Tumgik
#熙山居
[PX Fic Rec 104] 雪域幻境
by 熙山居
Translated title: Snowland Fantasy
Relationship: Zhang Qiling/Wu Xie
Writer's attribute: PingXie
Status: Complete + Extra
Language: Chinese
Length: 23 Chapters + Epilogue + 4 Extras
Tags: AR Setting/Canon Divergence—After Sand Sea 3
What's inside the fic: Third Person POV, Action/Adventure, Mystery/Suspense, Outsider Perspective, Godfather-Son's bonding moment, Master-Apprentice's bonding moment, Window Paper, HE
Warnings: Mild Gore (illusion), Li Cu feels like replacing Liu Sang XD, a little of HeiSu moment (maybe the writer didn't mean it romantically, the pairing in this fic is only PingXie as written), PingXie is Li Cu's godfather
About this fic:
Zhang Qiling was finally out of the Bronze Door, but it wasn't Wu Xie and Pangzi who picked him up. What happened to Wu Xie and why did he get out of the Bronze Door a few months earlier than their agreement?
Personal opinion:
This is one of popular PingXie classic fanfictions recommended by many people, and I also recommend it (⁠。⁠•̀⁠ᴗ⁠-⁠)⁠✧
Unlike other PingXie fics which usually only focus on their relationship, this fic gives us another different insight of the "ultimate" and "bronze door" from the canon version. This is the reason why I put this fic under the "canon divergence" tag. The writer did a good jod to build the bridge between "Sand Sea" and "Ten Years". Even in "Tibetan Sea Flower", they filled the gap about what happened to Zhang Haixing... I like this one (⁠◡⁠ ⁠ω⁠ ⁠◡⁠)
The interesting point about this fic is although there is a seemingly heavy plot,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characters are also written carefully. We could see PingXie from different perspectives, such as Li Cu and Zhang Haike. There are hidden jokes too to help ease the tension.
And then about PingXie, Wu Xie's personality is unique, it's different in each stage, but actually his true nature will never change. In this fic, he was supposed to be in Sha Hai state or "邪帝", but when he faced against Xiaoge he could change back to his innocent self (NPSS also implied it in an interview here). It's not unreasonable, I'm glad that the writer considered this matter. I think Sha Hai Xie is like a self-preservation, he changes to this personality when he is in danger or getting bullied. When he is in relaxed state, he won't show his fangs, it's no secret that Xiaoge is his sense of security. The "邪帝" in Sha Hai was filled with resentment in his heart that he couldn't let go, he felt uneasy and unsafe, he became the person he hated the most, isn't it sad to see Wu Xie like this? (⁠。⁠•́⁠︿⁠•̀⁠。⁠)
The change of attitude isn't merely for the sake of shipping them, but it's also a part of his character. The writer didn't overstate this fact nor did they neglect it, I think it's adequate. It's really a good fic! ✨✨
Where to read: Lof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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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onshine-utopia · 18 days
Text
《金锁记》剧本改编
喧闹的商业街的午后,街上处处是叫卖声、吆喝声。街上熙熙攘攘的,人们不停地进出各式各样的店铺,手上拎着满满的物品。从外往内数的第三家,是一家麻油铺。店里满是芝麻的油香,柜台是带着油污的黑色,油缸上吊着不同大小的舀子。
曹七巧,大约十八、九岁的模样,着蓝夏布衫裤,镜面乌绫镶滚,站在麻油铺柜台后,正和一个头缠白色汗巾、身着带血污的背心的男孩相互打趣着。
男孩是肉铺里的朝禄,他看向七巧时,眼里总是带着些许欣喜。朝禄叫她曹大姑娘,或是巧姐儿。七巧略带愠色地打了朝禄一巴掌,眼角却带着笑意。
麻油铺旁的肉铺,伙计正在分割猪肉,只见他从钩子上摘下一片生猪油,重重地抛向肉案。初夏的微风,伴随着逐渐升高的温度,空气中弥漫着腻滞的死去的肉体的气味。
三十来岁的曹七巧睁开了双眼,她试图将自己的丈夫固定在椅子上,但这一团毫无生命力的肉体却不断向下滑,曹七巧用力踢了一下桌角,脸上是委屈的泪痕。她垂下头。
曹七巧的声音:“你碰过他的肉没有?是软的、重的,就像人的脚有时发了麻,摸上去那感觉……”
她带着戏谑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眼中曾经的光芒荡然无存,只有对眼前苟延残喘生命的嫌弃以及对周遭一切的不满:
丫鬟在曹七巧背后的窃窃私语以及轻视的眼光;
姜季泽的摸自己脚的轻薄以及自己对他又爱又恨的交织情感;
分家时孤儿寡母被欺负的无助与无奈……
五十来岁的曹七巧半躺在床上,她的脸色枯黄,牙齿是被鸦片熏过的黄色。她带着玉质的、银质的、金质的手镯与戒指,手上握着枪杆,吞云吐雾。
姜长白进入屋内,试图找七巧要钱,七巧顺手将身旁的枕头扔了过去,长白悻悻地退了出去。
长安的脸浮现在曹七巧眼前,曾经满怀期待的少女,如今眼中的光已然全部熄灭。七巧脑海中的长安好像已经永远失去了笑容,眼中只有对母亲的怨恨与失望。
七巧好像突然受到了什么惊吓,手中的烟枪重重地落到了地上。她摸了摸胸前挂着的、已经有些褪色的金锁,缓缓闭上了双眼。
出现皎洁月光缓缓泻下的场景。
片头:金锁记。
片头完。
1
这是姜季泽家中。
小姐太太们时常在家中支起麻将桌,约上三五好友,闲话家常,有时会请说书的、唱戏的来家中逗乐,大家在牌桌上消磨时光。屋内的丫鬟们进进出出,时而添茶送水,时而呈上吃食。
洗牌的声音回响着,麻将敲击桌面,发出脆响。女人的笑声尖利,贵妇们身上的首饰叮铃作响。似乎每一桌都拥有闲聊的话题,人们的注意力更多在八卦上。呷一口茶,摸一张牌,然后全身心地投入到闲谈他人的生活中。
一进门是许多牌桌,每一张桌子上都坐满了人。桌上摆着茶壶与点心,不时有丫鬟呈上热毛巾揩手。屋内的装潢是旧式风格,有一木质的屏风,墙上挂着中国山水画。屋前有一矮桌,有一个训鸟人正在教鹦鹉学舌,但并没有多少人注意他。
突然一声惊呼,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兰仙(大笑着):“哎!又和了!对不住了,今天手气好。”
兰仙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向自己,不好意思地向周围人点头示意,并连连小声道歉。周围的牌桌又渐渐恢复到了先前的热闹。
与兰仙同桌的牌搭子们露出了些许的不悦,但很快就用讪笑掩饰过去。与兰仙同桌的牌搭子三人分别是李太太、王太太与陈太太,四人都是阔太太,衣着华丽,身上佩戴着许多首饰,交谈甚欢。
李太太(着手准备开始洗牌):“姜太太,这都第几把了,您这是有什么顺心事吗?所有的好火气都在您这儿。”
兰仙没有回答,眼里满是自得的神气。李太太左手边的王太太一边洗牌,一边做惊讶状。
王太太(惊讶状):“嗐,李太太,您还不知道呢。自打姜老夫人仙去、姜家分家后,姜太太这不和她家那位讨人嫌的麻油铺分开了嘛,这可不是天大的喜事。”
四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了笑声。
陈太太(呶呶嘴,不屑状):“要我说,麻油铺就是一扫把星。姜太太之前和我们打牌的时候,总是愁眉苦脸地说着麻油铺的‘奇闻轶事’,又是家中丢了东西,又是争执不断、鸡犬不宁的。这一分家,人逢喜事精神爽,可不手气好嘛。”
兰仙的眼中带着戏谑,伸出手连连摆了摆,试图让三人讨论的声音降低些。
兰仙(食指放在嘴前,“嘘”声):“哎哎,这可离人家地盘儿不远,可不敢这样说。(大笑)想我刚嫁到姜家的时候,她倒好,先是要姜家云泽姑娘早些出嫁,甚至写信给人家未来夫家,赶她出门,又是把我揣着捏着、捶着打着,恨不得把我一并赶走好。你说说,就算她命苦嫁了个残废,这谁可受得了她!”
王太太因���久坐,颈椎有些难受。她向左右侧了侧头,似乎是在拉伸,同时一只手放在颈部揉捏。
王太太:“可不是嘛,毕竟和我们不是一个出身。早年听我家老妈子说,这麻油铺可是街上一枝花呢,那肉铺家的、修鞋的、拉车的,可都把她视若天仙,她可不心高气傲!谁成想她兄嫂钻钱眼里了,把亲妹妹卖给姜家作姨太太,侍奉个残废���可真够狠的!”
兰仙眼前浮现出曹大年夫妇的模样:欠着腰、唯唯诺诺的,身上穿的还不及姜家下人好,看到姜家人就像是见了活菩萨般。
兰仙(翻了个白眼,冷笑):“麻油铺心里恨毒了她兄嫂,却又不得不接济他们,毕竟这是她在世上仅存的亲人。她兄嫂也正是认准了这点,才敢继续腆着脸来我们姜家要这要那,装得满满的进来,一样装得满满的出去。我可看见了,麻油铺可是拿了金镯子、金簪子、金锞子给他们!她兄嫂那道谢不迭的样子,可像极了陈太太家那只哈巴狗!”
四人似乎联想到了陈太太家那只吐着舌头,看见人就摇尾巴的哈巴狗,不由得同时发出大笑。
陈太太虽然感觉有些被冒犯,但碍于主人家的面子不好发作,只能将这口气咽了下去,脸上不得不赔着笑脸。
陈太太(尽可能压抑心中的不悦):“姜太太,您这可是折煞我家的狗了!”
兰仙的丫鬟小双端着明前的龙井和各类茶点从门口进入。她半弯着腰,给每个太太都换上了新茶水,将变凉的揩手巾一并收了。转身欲退下。
兰仙看到小双,突然反应她原来在姜家时服侍二房的。兰仙心生一计,伸手拉住了正欲离开的小双,对她莞尔一笑。
兰仙(不怀好意状):“我近年来年岁长了,记忆力也大不如从前,小双,你来详细说说之前曹家舅爷来姜家的场景给各位太太听吧。”
小双想到在姜家被曹七巧打压的过往,心中不由得涌起愤怒。她将手中的托盘放在麻将桌旁的小茶几上,双手抱胸,十分努力忍住不让自己翻白眼。
小双:“那天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各位太太,麻油铺一听到我说她兄嫂来了,嘴上说着怎么又来了,可她的眼睛居然亮了起来,好像来的是两个大宝贝!明明每次来姜家都是拿这拿那,象征性问候两句,她居然还盼着他们来?要换做是我,我可巴不得离这二位瘟神远远儿的呢!”
四位太太相互交换眼神,想到曹七巧会对将她推入火坑的兄嫂还有所期待,仿佛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笑着摇了摇头。
小双看到四人的反应,以为是和她有共鸣,内心甚至有些窃喜。便继续讲了下去。
小双:“她不停地给这个给那个的,谁还不贪呢!除了自己要的,还给儿女,甚至是家里的老妈子都拿了东西。一向扣扣搜搜的麻油铺在这个时候倒是大方得很呢!”
李太太(深表赞同状):“可不,按她这样的脾性,姜家上下谁会乐意接近她?这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小双听到李太太的赞同,十分高兴,准备继续往下说
小双:“李太太,您说的对极了。我看她送走兄嫂时还舍不得呢,那个时候我还觉得她有点可怜,但想起她平日里是怎么对我们这群下人的,我只觉得恶心!说起……”
兰仙见小双洪水决堤般的牢骚,内心有些许的厌烦,敲了敲桌子。
兰仙:“小双,够了,下去吧。”
小双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多了,拿起刚刚放下的托盘,向四位太太鞠了一躬,缓缓退下。
四位太太的牌局正酣,手上摸牌、打牌的速度也渐渐变快。突然,陈太太好像想起了什么的样子,起身调整了一下坐姿,将头凑近牌桌。
陈太太(低声):“话说回来,我一直好奇,这残废到底是怎样能够生儿育女的?麻油铺的一双儿女看起来可正常得很,完全没有残废父亲的影子呢。”(打出了二饼)
李太太兴奋地抓过那张二饼。
李太太:“哎,我听牌了!”(揉了揉微微发酸的手腕)“陈太太,我想,麻油铺既然能在年轻的时候吸引那么多男人,自然有她的厉害之处,谁知道她有没有什么秘籍呢!”
四人再次交换眼神,发出轻蔑的笑声。好像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
兰仙(厌恶状,仿佛在回忆极度不愿回首的事情):“嗐,在姜家时,她可一直和姜季泽在我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呢,连脚都摸上了,还以为能瞒住我?她自己都说残废的肉是松的,还要我们去碰他的肉,说是软的、重的。天哪,真是令我作呕。”
王太太:“八万。这可不是想拉着别人可怜可怜她?她诚然可怜,但可怜也不是她恶心别人的托词吧?说到姜先生,姜太太,前几日我可见他去麻油铺家了,您可知道这事?”
兰仙摸了一张牌,兴致突然高涨了起来,她将自己面前的牌推倒,脸上又浮现了得意的笑容。三位太太有些无可奈何。
兰仙:“自摸,清一色!不好意思了各位。(三人数了数钞票递给兰仙)我知道这事,姜季泽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早前姜家分家的时候,他就盯上麻油铺这块肥肉了。年轻的时候姜季泽还称得上端正,姜家本身也没几个正常男人,麻油铺对他有意实属正常。这些年他愈发肥头大耳,头发也稀疏了,儿女一天天大了,他也开始逛起窑子了,还真以为我傻?”
兰仙呷了一口茶,仿佛将自己的怨气也一并咽了下去。三位太太交换了眼神,但是并没有任何意外的神情。姜季泽本就花名在外,听到兰仙对丈夫的描述,三人心中反而有些许嘲讽的意味。
兰仙(清了清嗓子):“咳,他去找麻油铺,无非是以为麻油铺还念着旧情,会乖乖拿钱出来给他用。麻油铺哪有这么傻!死了丈夫的女人,只有钱不会背叛自己了,这不就把姜季泽扫地出门了?可把我笑死了。”
陈太太用戴着戒指的手小心地夹起一块桂花糕,就着一口茶送入嘴中。细细咀嚼后,用手绢擦拭手上的残屑。她想起前几日在曹七巧家门前曾见到过姜季泽。
陈太太(试探状):“我是说怎么姜先生从麻油铺家出来的时候一脸晦气,脸色微红。不得不说姜先生这如意算盘打得可够好。没成想这麻油铺倒还机灵,知道自己配不上姜先生,把钱紧紧攥在自己手里。”
王太太听到陈太太认为曹七巧知道自己配不上姜季泽,十分不同意,她将手放在陈太太的手腕处,轻轻一捏。陈太太抬头看了王太太一眼,有些疑惑。
王太太:“她那哪是知道自己配不上姜先生?在我看来,年轻的时候被那么些男人中意,她的心气可高了吧,在听到姜先生的表白时怎么可能没有一丝心潮涌动?只不过是提到钱了,就好似突然察觉到了危险信号,这时被泼了一盆冷水吧?听说分家的时候就闹得不愉快?”
回想起分家时曹七巧带着一双儿女将整个姜家闹得鸡飞狗跳,兰仙翻了个白眼,咬紧牙关,像是从牙缝中蹦出一个个字。
兰仙(咬牙切齿):“是,当初分家的时候,她说她家那个有病不能出去做官,她是个没脚蟹,长白还不满十四岁,往后苦日子有得过呢。九老太爷问她想怎么办,她也没个想法,只会哭哭啼啼,喊着人家欺负她们孤儿寡母,最后把九太爷直接气走了。最后还是按原计划分家,你说闹这一出,何必呢?”(不耐烦地抓起一张牌,恨恨地摔在牌桌上)
坐在她下手的李太太被她突然的举动吓到了,抬头看了兰仙一眼。兰仙端起茶杯,猛地吞了一大口,眼中是无比的痛恨。李太太摇了摇头,将心思放在牌上。
李太太(与兰仙相反,轻轻地放牌):“四筒。真是会给姜家丢人。这姜长白和姜长安也这么大了,他们妈把人都给丢完了,这俩孩子以后可怎么过哟!真造孽!”
兰仙冷哼一声。
兰仙:“麻油铺把钱看得死死的,都不给自己儿女花。姜长白是个男孩,还供他读书,姜长安这么大了,看上去还像七八岁的女孩,感觉像是长期在家吃不饱饭。(眼中突然迸射光芒,将身子和声音都压得低低的)我听有人说,麻油铺这么多年也没个男人,她现在眼里就只有他们家白哥儿咯!”
四人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画面,笑作一团,伴随着嫌弃与厌恶的表情。
王太太成功接受到兰仙的信号,抓住机会,做出谄媚的神情。
王太太(拿了一张牌,看着兰仙,嘴角牵了一丝笑):“对比一下您家的长馨,小小年纪便聪颖过人,在学堂里也是拔尖儿的,麻油铺不是一直心高气傲嘛,这儿女也比不过姜太太您呀!”
兰仙似乎很受用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是对王太太的赞同。但是将她家长馨同姜长白姜长安相比,她内心还是十分鄙夷的。这份不屑十分明显地在她的眼底显露出来。
兰仙:“可不敢和她比,可不敢和她比。我们和麻油铺不是一道人,我们家长馨以后是要嫁给好人家的,可不像姜长安一样是个没爹的野丫头。(陈太太出了幺鸡,兰仙看了一眼自己的牌,高声笑道)哎呀陈太太,谢谢您的幺鸡,我又和啦!哈哈!”
洗牌的声音渐渐淡去,四人依旧在牌桌前叽叽喳喳地。笑声与交谈声逐渐淡去,门口的训鸟人教会鹦鹉“恭喜发财,吉祥如意”这句话,鹦鹉不断地重复着,略带哀凉。
2
曹七巧家的宅子在这片尽是阔太太的街区显得格格不入,斑驳的鹅黄色小洋楼,生锈的铁栅栏,常年紧闭的大门,无一例外地像是在向他人宣告主人的“贫穷”,甚至连推销员与报童也绝不会去“打扰”这一家人。
院内也是十分的荒凉,秋风将法国梧桐枯黄的叶子吹落,由于老妈子与丫鬟的数量不够,这满庭院的落叶竟无人打扫,远远望去像是一层黄色的薄毯覆盖于深灰色的地面上。老妈子与丫鬟各自心怀鬼胎,都想方设法地偷着懒,都最怕太太的突然召唤。
曹七巧的侄子曹春熙风风火火地从大门进入院内,好像给这座死气沉沉的宅子带来了些许生机。他与长白、长安的年纪相仿,三人很快成为了玩伴。
有天,长安想要拿放在柜子最上方的莲子,长白摆摆手,表示要妹妹自己拿。长安便搬了个凳子,支在柜子旁,拼命踮着脚,试图够到莲子。但由于她长期营养不良,十三岁的年纪却只有七、八岁的身高,怎么都够不着。这时曹春熙看到了。
曹春熙(担心状):“哎呦,安姐儿可别摔了,回头我可脱不了干系!”
话音未落,长安一个没站稳,向后一仰,凳子被踢翻,曹春熙果断上前扶住了长安。长安有些惊魂未定,大口喘着粗气。
曹七巧(突然冲入房间内,将曹春熙扶住长安的手打掉,十分愤怒,冲曹春熙咆哮):“我三茶六饭款待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什么地方亏待了你,你欺负我女儿?你那狼心狗肺,你道我揣摩不出么?你别以为你教坏了我女儿,我就不能不捏着鼻子把她许配给你,你好霸占我们的家产!”
曹七巧顿了顿,上下打量了一下不过十来岁的曹春熙,又回想起这么多年以来兄嫂对自己的压榨与欺负,顿时恍然大悟。
曹七巧(冷笑):“我看你这浑蛋,也还想不出这等主意来,敢情是你爹娘把着手儿教的!那两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老浑蛋!齐了心想我的钱,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曹春熙听了这席话,气得只想翻白眼,但碍于曹七巧是长辈而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怒火。他刚欲开口为自己辩解,甚至连长安都想开口解释时,曹七巧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曹七巧(指着他们俩的鼻子,叉着腰):“你们还有脸顶撞我!(对曹春熙)还不给我快滚,别等我乱棒打出去!(对长白长安)你们俩也给我滚,多大的人了,还胳膊肘往外拐了?你们是想气死我吗!”
三人咧咧呛呛地从房间里退了出去,曹七巧在发完脾气后感到一阵眩晕,扶着丫鬟也离开了房间。
曹春熙年轻,血气方刚,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他回到房间后,忿忿不平地开始收拾行李,嘴里还小声骂骂咧咧,当天晚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曹七巧的宅子。
姜长安内心虽然也觉得对不起表哥,但这么多年,深知自己母亲脾性的她也不敢和母亲顶撞。在曹春熙离开后,长安蹑手蹑脚地来到七巧的卧室。只见七巧靠坐在床上,腰间垫了一个小枕头,她闭着双眼,手不停地揉着太阳穴,好像是头疼。长安见状有些心疼,悄悄在床边坐下。
姜长安(轻声):妈,对不起,我让你头疼了。
曹七巧缓缓睁开双眼,眼前的长安让她感觉有些模糊。那一刹,她突然不想让长安长大。虽然很气愤,但曹七巧还是握住长安的手,轻轻抚摸着。
曹七巧(因为疲惫而声音略带温柔):“你今年过了年也有十三岁了,也该放明白些。表哥虽不是外人,天下的男子都是一样混账。你自己要晓得当心,谁不想你的钱?”
曹七巧想到前些日子姜季泽的所作所为,心中五味杂陈,一是愤怒姜季泽竟然会打孤儿寡母的主意,一是伤感自己对姜季泽竟然还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她撅了噘嘴,表情逐渐严肃。
曹七巧(长叹一口气,悲哀状):“男人……碰都碰不得!你娘这几个钱不是容易得来的,也不是容易守得住。轮到你们手里,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上人的当——以后提防着些,听见了没有?”
姜长安垂下了双眼,在内心深处并不苟同母亲的想法,随后脸上挂着一丝悲哀。在她心中,母亲永远把钱看得比一切都重,甚至比自己和哥哥更重。长安感到无可奈何,但在这个家里,曹七巧才是那个拥有绝对权威的人。她很快收起自己脸上的悲哀,微微点了点头。
姜长安(十分小声):“我听到了。”
曹七巧看了看自己曾经被姜季泽捏过的脚,又看了看长安的一双大脚。突然,她意识到,如果给长安裹脚,她是不是就会待在家中,远离所有的男人?她不出门抛头露面,是不是也意味着节省了很大一笔开支?她咧着嘴,盯着长安笑,长安只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七巧(试探):“你嘴里尽管答应着,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是明白还是糊涂?你人也有这么大了,又是一双大脚,哪里去不得?按说你今年十三了,裹脚已经嫌晚了,原怪我耽误了你。马上这就替你裹起来,也还来得及。”
话音未落,周围的老妈子倒笑了,她们看向彼此,有些不可置信。姜长安在听完母亲的一席话后直直定在了原地,她感到十分恐慌,双眼放大,嘴巴微微打开,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
曹七巧(笃定地拉着长安):“我不愁我的女儿没人要,不劳你们替我担心!真没人要,养活她一辈子,我也养得起!”(招呼着几个老妈子按住长安,她亲自替长安裹脚)
姜长安的哭喊声在寂静的黑夜中惊醒了整条街。
第二天,曹七巧盘算着自己的女儿已经缠足,也没办法再去学堂,便寻思着去学堂把学费要回来。她带着两个老妈子,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学堂,在校长办公室找到了校长。校长本是儒雅之人,先是静静地聆听她的诉求,但当他听到曹七巧在给长安缠足并希望要回学费时,校长感到十分震惊。他愤然起身,坚定地回绝了曹七巧的无理要求。曹七巧哪肯依,她也起身,分开腿,叉着腰,手指着校长,痛骂他不要脸、钻钱眼里了。最后,校长让保安将她们三人架出了校园。
整个学堂都知道了这件轶事,每当长安上街遇见老同学时,总感觉他们在背后窃窃私语。久而久之,姜长安眼中原有的热忱与希望已经被世俗磨灭。再见到她的人,会发现她打了一根辫子,叉着腰,迈着小碎步,不停地发表对世俗的高见,紧紧攥着手中的钱──谁都说她是活脱的一个七巧。
3
姜长白在完成学业后,成天无所事事,先是染上了赌瘾,后来渐渐和姜季泽一起逛起了窑子。曹七巧看着儿子一天天花着这么多钱,便想着为他张罗婚事。曹七巧对媒婆带来的人选总是挑三拣四,媒婆早已厌烦,背地里总是骂七巧“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但表面上还是要赔着笑脸。一顿手忙脚乱之后,她为长白定下了袁家名为芝寿的小姐。
新妇过门,曹七巧怎么都看她不顺眼,还暗中给她使绊子。芝寿心中委屈,但丈夫不体谅,又不能回娘家,只能将满腹委屈自我消化。
这天,芝寿的母亲前来探望女儿,曹七巧便约上另外两个太太(张太太、赵太太),一起吃午饭。另外两位太太不知道这是芝寿的母亲,只当是曹七巧的朋友,便以芝寿作为话题开始闲聊。
丫鬟们陆续送上了菜,放眼望去,西红柿鸡蛋、小葱拌豆腐、清炒时蔬、虎皮青椒。袁太太有些惊讶,请客竟然一点荤腥都没有。但看张太太和赵太太习以为常的模样,她也不好问些什么。
张太太(让丫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润了润嗓子):“姜太太,我看您这新媳妇嘴唇可有些太厚呢!听说嘴厚的人天性厚呢!”
曹七巧抬起眼,瞟了一眼袁太太,只见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额前冒了细细的汗珠,神情十分不自然。她勾起嘴角,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曹七巧天生一副高爽的喉咙,扃扃的,刮得人疼痛,像剃刀片。
曹七巧(大笑):“张太太,天性厚可并不是什么好话。我只但愿咱们白哥儿这条命别送在她手里!(她夹了一筷子豆腐)你们瞧咱们新少奶奶老实呀,一见了白哥儿,她就得去上马桶!”(不屑地哼了一声)
袁太太此时有些愣住,刚刚伸出的筷子猛地抖了一下,她悄悄打量了一下身边的三人,发现另外两位太太并没有发觉到她的异样,便稍微低下了自己的头,呷了一口茶。
曹七巧察觉到袁太太的坐立难安,心中却是一份窃喜。她用手绢揩了揩嘴,扭头和赵太太攀谈。
曹七巧(略带骄傲意味):“赵太太呀,不是我说,我家白哥儿和我可亲了。我要他给我烧一夜的烟,他可甘之如饴!这新媳妇啊……”(曹七巧将自己儿子亲口招供的媳妇的秘密宣布了出来,有声有色地渲染着)。
张太太和赵太太听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打断七巧,试图与她一同探讨。这边的袁太太脸上挂不住了,她慢慢放下筷子,神色有些恍惚,汗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在有些掉漆的餐桌上。
张太太发现袁太太有些不对劲,便投来了关切的目光。
张太太(关心状):“袁太太,您没事吧,是哪儿不舒服吗?”
袁太太正愁没有一个台阶可以下,她猛然起身,向席间三人欠身致意。
袁太太(有气无力):“三位太太,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突然有些头晕,就先回去了。三位慢吃。”
曹七巧也没有挽留的意思,她对着袁太太笑了笑,眼底带着不屑和嫌弃。她也缓缓起身,走到袁太太面前,挽住她的胳膊。
曹七巧(带着笑意):“哎呀,这可真是不巧,那我就让丫鬟送您到门口。亲家母,下次您再来看芝寿的时候,我们再聊。”
袁太太连连点头,却很快地拿开曹七巧的胳膊,和丫鬟匆匆离开了。她离开时脸皮紫胀,心中觉得也无颜再见女儿,乘了包车回去了。
姜长白和芝寿本就不亲密,在曹七巧的搅和后更是渐行渐远。姜长白的心又回到了花柳巷之中,花销越来越大,曹七巧看着账簿上的每日支出也是越发心烦。为了拴住长白,她把一个丫鬟娟儿给长白做了小,又让长白和她一起抽烟,长白这才安心在家守着烟袋和姨太太。
4
姜季泽的女儿姜长馨给长安介绍了一个留学归来的男朋友,名叫童世舫。多年以来,姜长安第一次感受到了恋爱的滋味,每每见到童世舫,她总会心跳加速。过去十年她总是过着“小曹七巧”式的生活,这是第一次,她想要逃离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家庭。
童世舫是一个具有英伦气质的绅士,多年在海外的求学使他对中国的传统女性抱有极大的兴趣。他在姜长馨的介绍下认识了姜长安,他被长安身上的传统气息所吸引:她的一颦一笑总是温婉的,旗袍下她的身姿婀娜,眉眼间总是明媚的。在几次约会后,二人确定了恋爱关系,最后甚至瞒着曹七巧定下婚约。
曹七巧不知从哪里听到了这个消息,她气急败坏地质问长安。长安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只想着自己未来的幸福。曹七巧恨她执迷不悟,总是以自己嫁到姜家被欺负的过往来警告长安,甚至侮辱童世舫,认为他这么多年在海外没有娶亲是不正常的事情。多年顺从的长安在这一件事全然不肯让步,最后七巧竟只能答应见童世舫一面。
童世舫来到姜家时,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当他落座吃饭时,见他的却只有姜长白一人。两人就着酒谈天说地,气氛相对缓和了许多。正当童世舫以为这场“鸿门宴”即将顺利结束时,他突然看见,姜长白身后的阴影里,出现了一个有些驼背的、干瘦的老太太,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疯子,他只觉得毛骨悚然。
曹七巧在阴影中打量了童世舫许久,她上前一步,微微欠身,算是问好。童世舫也连忙向七巧鞠了一躬。
曹七巧(略带疲惫):“童先生您好,我老了,若有招待不周,请您多多谅解。”
童世舫(连忙摇头):“姜太太不必如此客气,您能邀请我前来作客我已经感到十分荣幸了。只是不知道长安现在何处?”
曹七巧的眼中突然闪现一丝光芒,童世舫很快捕捉到了,这只让他觉得可怖。曹七巧缓慢地转身。
曹七巧(慢悠悠地):“您还没有参观过我们的宅子吧,我带您参观一下,您就能看到长安了。”
童世舫随着曹七巧穿过昏暗的走廊,宅子不大,却是死一般的寂静,曹七巧轻微的咳嗽在宅子里竟然有回音。微黄的灯光下,墙壁上藏青色在这一刻仿佛成为了死亡的黑色。童世舫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在二楼站定,二人面前是微微虚掩的房门。
曹七巧(回头,声音有些飘忽):“童先生,这就是长安的房间,她正在里面,您自己去见她吧。”(说完便又走进了一片黑暗中)
童世舫微微推了一下房门,并不急着进去,他的视线定格在了躺在床上的长安身上:长安的右手拿着烟枪,正在吞云吐雾,那一双三寸金莲似乎是长安“旧女性”身份的“勋章”。那种吸鸦片之人特有的糜烂与恍惚全然不似他平时所认识的那个活泼的、满眼爱意的中国少女。眼前的瘾君子头发散落着,像极了《聊斋》中尚未化成人形的聂小倩,她直直地盯着天花板,浑身竟然没有一丝生气。童世舫被眼前的场景惊吓到了,他悄悄带上了房门。
童世舫(小声嘟哝):“这就是现在的中国闺秀了吗?为什么传统的女性也会抽鸦片?是我离乡太久不知道现在的习俗了吗?”
正当童世舫有些神游时,一个丫鬟不小心撞到了他。丫鬟连忙道歉,还一边小声向外吐着“姨太太”、“生了”之类的词语,童世舫有些疑惑不解。
童世舫(拦下丫鬟,疑惑状):“姑娘为什么这样着急?是有什么急事吗?”
丫鬟(十分不耐地挣脱他的手,匆忙欲离开):“哎呀,我们少爷的姨太太要生了,我得赶紧过去帮忙了,您请别拦着我。去完了太太要骂的!”(说完便急匆匆往上赶)
童世舫消化了一阵,才将丫鬟说的话完全理解。他的神情依旧有些恍惚。
童世舫(继续小声嘟哝):“姨太太,这难道不是旧时代的糟粕?三寸金莲,不也是对女性的剥削与压迫?”(他的眼前突然浮现出曹七巧那干枯的脸庞以及空洞的双眼)
童世舫只觉得冷汗一阵一阵的,他不敢在这座吃人的监狱里再多呆一分钟,他只觉背后好似有什么人在追赶着他,不由得加快步伐,跌跌撞撞、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姜家,从此再无音讯。
5
病入膏肓的芝寿听到丫鬟说娟儿生了个小少爷,她已经瘦得皮包骨头,曹七巧和姜长白很少过问她的死活。她艰难地翻了个身,头歪在枕头上,嘴角淌着涎水,她缓缓张开嘴,试图说些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没有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咽的气。
娟儿虽然被扶正,但是曹七巧长期以来的打压与嘲讽、抚养孩子的艰辛与痛苦、对长白迷失于花柳巷的无奈与愤怒,使她本就不坚强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了。仅仅过了一年,她便吞生鸦片自杀了。
姜长白不敢再续弦,他成天在外面闲逛,有时赌上几把,有时嫖个妓女,有时抽上几口。每当囊中羞涩时,他总是会去找曹七巧,刚开始七巧还有些可怜他,渐渐也只让他滚。
长安又回到了“小七巧”的状态,她叉着腰,对这个世界充满怨恨与不满。她时常暴怒,对家里的丫鬟、老妈子冷嘲热讽。七巧再也不提给嫁人一事,长安也再也不和七巧说上一句话。
七巧半躺在床上,手边放着烟枪。窗外皎洁的月光泻下,好似曾经她在麻油铺当姑娘时看到的一般。她的眼前突然出现朝禄那年轻的脸庞。
朝禄(半羞赧半开玩笑地):“巧姐儿,等我攒够钱,就娶你回家好不?”
曾经的七巧轻轻给了朝禄一巴掌。
曹七巧(羞红了脸):“嗐,你说什么呢!别乱开这种玩笑!”
曹七巧至今还能记起朝禄略微失望的模样。
她摸了摸自己胸前挂着的金锁,这一生像电影般在她的脑海中不断闪回。她知道她儿子女儿恨毒了她,她婆家的人恨她,她娘家的人恨她,就连她自己也恨毒了她。她左手腕上的玉镯子,还是当姑娘时带上的。她侧过身,用右手徐徐将这镯子向上推,竟然推到了腋下。
她又穿着蓝夏布衫裤,镜面乌绫镶滚,这件衣裳不知道从何时起竟如此大了。她直直地盯着前方,少女时代对邻家少年的悸动,嫁入姜家后承受的屈辱,自己当家后对子女与金钱的掌控,在如今的七巧看来,全是荒唐中带着些许心酸。眼角的泪水滑落,她把脸侧向头底下的荷叶边小洋枕,凑上脸去揉擦了一下。
朝禄的脸庞又突然浮现在了她的眼前,似乎是在等待一个答案。
曹七巧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她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四肢已然麻木,意识也逐渐模糊了。
曹七巧(艰难地长大嘴巴,面部有些狰狞):“好”。
她闭上了双眼,脸上残留最后一滴眼泪,她就由它挂在腮上,渐渐自己干了。
6
渐渐淡出的、皎洁月光泻下的场景。
叠印字幕: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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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tuo1130 · 4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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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英文秘史 家史
先祖告誡我們——
瞭解一個人,必先瞭解其家史、身世,瞭解基因密碼與基因病變。
姓乃黃帝之後,源出於姬姓。
蔡姓始祖,可追溯到周朝時的蔡叔度。鄭樵《通志·氏族略·以國為氏》載:「蔡氏,文王第五子蔡叔度之國也。自昭侯以下,春秋後相承二十六世,為楚所滅,子孫以國為氏。」蔡叔度,周初「三監」之一,周文王之第五子,為周武王之弟。武王克商之後,叔度受封於蔡(今河南上蔡縣),為蔡國國君,史稱「蔡叔」。武王讓蔡叔與管叔、霍叔三人共同監管武庚(商紂王之子),教治殷民,稱為「三監」。武王去世,周成王年幼繼位,由周公旦臨朝攝政,蔡叔與管叔等不服,聯合武庚一起叛亂,被周公平定後,蔡叔被放逐。以後,周成王又封蔡叔之子胡於蔡。蔡國立國約600年,西元前447年被楚國所滅,蔡國遺民仍以國為姓。
據史書記載,蔡氏得姓於蔡國,發展於濟陽,故蔡姓族人大都以「濟陽」為「郡望」或「堂號」,以志家世根源。
濟陽蔡氏最初是指居於陳留考城縣的蔡氏家族。濟陽郡始設於晉代,西晉惠帝時,將陳留郡一部分劃出設置濟陽國,後改為郡,治所在濟陽,領濟陽、考城諸縣,轄區相當於今河南蘭考、民權一帶。西晉永嘉之��,漢人南遷,蔡氏族人亦隨之遷居江南、江東。隋唐之後,蔡姓在南北各地都有發展,而在東南沿海一帶尤盛,因此至今仍有「陳林王鄭蔡,天下占一半」的俗諺。
據莆田東沙《蔡氏族譜》和仙遊楓亭譜(蔡襄族譜)記載,蔡用元乃蔡氏入閩始祖,時在唐代。自蔡用元至蔡襄共六代。蔡襄乃北宋慶曆名臣,為官清正,政績卓著,擔任泉州太守時主持建造洛陽橋,名揚天下。在泉州,「青陽衍派」堂號的故事,更是蔡氏族人幾乎家喻戶曉的。在晉江青陽蔡氏祠堂的正廳,有這樣一副對聯,上聯是「裔出周代,肇基唐代,官封宋代,長綿百代振家聲」,下聯是「脈映濟陽,支分莆陽,派衍青陽,好就三陽開泰運」。這副對聯概括說明了青陽蔡姓的源流和發展。溯本追源,青陽蔡氏根在濟陽,後又傳衍到福建莆陽,再由莆陽遷居青陽,故稱「濟陽——莆陽——青陽,三陽開泰」。
明崇禎年間,已有蔡鳴震自金門遷入澎湖。鄭成功率軍收復臺灣時隨之入臺的有不少蔡姓人,泉州、晉江、石獅許多蔡氏留在雲林、屏東等地墾植。明永歷年間,金門人蔡相將、蔡道賓兄弟等由金門遷居到澎湖。清康熙年間,又有南安人蔡為謝、蔡廷、蔡構等入臺開墾。經過400多年繁衍,如今臺北市區、臺北金山鄉、萬裏鄉、基隆市一帶,蔡氏蔚為望族。
蔡姓在臺灣繁衍發展,幾乎遍及臺灣全島各地。從南到北,從東到西,蔡姓的子孫隨處可見。據臺灣有關方面統計,臺灣的姓氏有1000多個,蔡姓名列臺灣百家姓中第8位,人口超過100萬。
蔡英文的祖上蔡攀龍(1738—1798),是大清一位大名鼎鼎的虎將,當年就是他率部一舉平定臺灣叛亂、收復了臺灣,保持了大清領土完整,受到乾隆皇帝親筆詔書嘉獎,榮獲一等功臣。
◎乾隆皇帝欽賜蔡攀龍「健勇巴圖魯」的名號
蔡攀龍本是貧苦出生,年少時以捕魚為生,因力氣頗大,被一老翁看上,覺得此人大有可為,便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蔡攀龍為妻,並建議其從軍。他憑藉著自己的一身力氣參軍入伍,給自己拼一個美好的前程。聽從了岳丈的建議,蔡攀龍決定從軍。
行伍後,蔡攀龍很快就立下了戰功,並被提拔為廈門提標千總,分訊玉州。當時的廈門,海盜猖獗,時時侵擾中國東南沿海領域,身為千總的蔡攀龍假扮成商人,待海盜想要對商船搶劫之時,一舉將海盜捕獲。因為此事,蔡攀龍又被升為廈門守備。
此後,蔡攀龍步步高升,乾隆四十七年升為閔安左營守備,第二年的八月份又擔任金門鎮中軍左營遊擊,四十九年又被凋為澎湖右營遊擊。
乾隆五十一年十一月二十七日,林爽文率領義軍攻佔了彰化縣城,莊大田則從臺灣的南部發動起義,迅速攻佔了鳳山,這讓全臺灣都為之震動。
臺灣坊間傳言,駐臺的清軍準備放棄府城退守到安平,一時之間,府城從上到下人心惶惶。就在臺灣民眾因為林爽文起義而惴惴不安時,蔡攀龍奉福建巡撫徐嗣的命令率領700水師趕到了府城,雖然人並不多,但是援軍的到來暫時穩定住了臺灣府城的人心。
乾隆五十二年二月二十二日,蔡攀龍在收復鳳山的作戰中表現英勇,但是很不幸,總兵郝壯猷在鳳山受到了義軍的伏擊,軍隊被迫退回府城。
三月二十七日,林爽文和莊大田的義軍妄圖趁勢圍攻府城。蔡攀龍奉水師提督常青的命令固守府城近郊的桶盤棧,保護了府城周邊的安全。蔡攀龍由於在鳳山以及府城戰役中優秀的表現,被連升兩級,擔任臺灣北路協副領一職。
林爽文起義被鎮壓之後,蔡攀龍因為赫赫戰功被提升為海壇鎮總兵,不久又改任臺灣鎮總兵,後來還曾擔任過福建陸路提督。乾隆皇帝欽賜蔡攀龍「健勇巴圖魯」的名號,請畫師在紫光閣為其畫像,用來嘉獎蔡攀龍在平定臺灣所立下的戰功。當年那個貧苦的少年,變成了威風凜凜的總兵。
嘉慶三年,蔡攀龍在金門去世,後人將蔡攀龍的屍骨安葬在了金門徑林。蔡氏的後人也將蔡攀龍奉為入臺之後的第一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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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inyu-22 · 4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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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史
先祖告誡我們—— 瞭解一個人,必先瞭解其家史、身世,瞭解基因密碼與基因病變。
姓乃黃帝之後,源出於姬姓。 蔡姓始祖,可追溯到周朝時的蔡叔度。鄭樵《通志·氏族略·以國為氏》載:「蔡氏,文王第五子蔡叔度之國也。自昭侯以下,春秋後相承二十六世,為楚所滅,子孫以國為氏。」蔡叔度,周初「三監」之一,周文王之第五子,為周武王之弟。武王克商之後,叔度受封於蔡(今河南上蔡縣),為蔡國國君,史稱「蔡叔」。武王讓蔡叔與管叔、霍叔三人共同監管武庚(商紂王之子),教治殷民,稱為「三監」。武王去世,周成王年幼繼位,由周公旦臨朝攝政,蔡叔與管叔等不服,聯合武庚一起叛亂,被周公平定後,蔡叔被放逐。以後,周成王又封蔡叔之子胡於蔡。蔡國立國約600年,西元前447年被楚國所滅,蔡國遺民仍以國為姓。 據史書記載,蔡氏得姓於蔡國,發展於濟陽,故蔡姓族人大都以「濟陽」為「郡望」或「堂號」,以志家世根源。 濟陽蔡氏最初是指居於陳留考城縣的蔡氏家族。濟陽郡始設於晉代,西晉惠帝時,將陳留郡一部分劃出設置濟陽國,後改為郡,治所在濟陽,領濟陽、考城諸縣,轄區相當於今河南蘭考、民權一帶。西晉永嘉之亂,漢人南遷,蔡氏族人亦隨之遷居江南、江東。隋唐之後,蔡姓在南北各地都有發展,而在東南沿海一帶尤盛,因此至今仍有「陳林王鄭蔡,天下占一半」的俗諺。 據莆田東沙《蔡氏族譜》和仙遊楓亭譜(蔡襄族譜)記載,蔡用元乃蔡氏入閩始祖,時在唐代。自蔡用元至蔡襄共六代。蔡襄乃北宋慶曆名臣,為官清正,政績卓著,擔任泉州太守時主持建造洛陽橋,名揚天下。在泉州,「青陽衍派」堂號的故事,更是蔡氏族人幾乎家喻戶曉的。在晉江青陽蔡氏祠堂的正廳,有這樣一副對聯,上聯是「裔出周代,肇基唐代,官封宋代,長綿百代振家聲」,下聯是「脈映濟陽,支分莆陽,派衍青陽,好就三陽開泰運」。這副對聯概括說明了青陽蔡姓的源流和發展。溯本追源,青陽蔡氏根在濟陽,後又傳衍到福建莆陽,再由莆陽遷居青陽,故稱「濟陽——莆陽——青陽,三陽開泰」。 明崇禎年間,已有蔡鳴震自金門遷入澎湖。鄭成功率軍收復臺灣時隨之入臺的有不少蔡姓人,泉州、晉江、石獅許多蔡氏留在雲林、屏東等地墾植。明永歷年間,金門人蔡相將、蔡道賓兄弟等由金門遷居到澎湖。清康熙年間,又有南安人蔡為謝、蔡廷、蔡構等入臺開墾。經過400多年繁衍,如今臺北市區、臺北金山鄉、萬裏鄉、基隆市一帶,蔡氏蔚為望族。 蔡姓在臺灣繁衍發展,幾乎遍及臺灣全島各地。從南到北,從東到西,蔡姓的子孫隨處可見。據臺灣有關方面統計,臺灣的姓氏有1000多個,蔡姓名列臺灣百家姓中第8位,人口超過100萬。 蔡英文的祖上蔡攀龍(1738—1798),是大清一位大名鼎鼎的虎將,當年就是他率部一舉平定臺灣叛亂、收復了臺灣,保持了大清領土完整,受到乾隆皇帝親筆詔書嘉獎,榮獲一等功臣。
◎乾隆皇帝欽賜蔡攀龍「健勇巴圖魯」的名號 蔡攀龍本是貧苦出生,年少時以捕魚為生,因力氣頗大,被一老翁看上,覺得此人大有可為,便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蔡攀龍為妻,並建議其從軍。他憑藉著自己的一身力氣參軍入伍,給自己拼一個美好的前程。聽從了岳丈的建議,蔡攀龍決定從軍。 行伍後,蔡攀龍很快就立下了戰功,並被提拔為廈門提標千總,分訊玉州。當時的廈門,海盜猖獗,時時侵擾中國東南沿海領域,身為千總的蔡攀龍假扮成商人,待海盜想要對商船搶劫之時,一舉將海盜捕獲。因為此事,蔡攀龍又被升為廈門守備。 此後,蔡攀龍步步高升,乾隆四十七年升為閔安左營守備,第二年的八月份又擔任金門鎮中軍左營遊擊,四十九年又被凋為澎湖右營遊擊。 乾隆五十一年十一月二十七日,林爽文率領義軍攻佔了彰化縣城,莊大田則從臺灣的南部發動起義,迅速攻佔了鳳山,這讓全臺灣都為之震動。 臺灣坊間傳言,駐臺的清軍準備放棄府城退守到安平,一時之間,府城從上到下人心惶惶。就在臺灣民眾因為林爽文起義而惴惴不安時,蔡攀龍奉福建巡撫徐嗣的命令率領700水師趕到了府城,雖然人並不多,但是援軍的到來暫時穩定住了臺灣府城的人心。 乾隆五十二年二月二十二日,蔡攀龍在收復鳳山的作戰中表現英勇,但是很不幸,總兵郝壯猷在鳳山受到了義軍的伏擊,軍隊被迫退回府城。 三月二十七日,林爽文和莊大田的義軍妄圖趁勢圍攻府城。蔡攀龍奉水師提督常青的命令固守府城近郊的桶盤棧,保護了府城周邊的安全。蔡攀龍由於在鳳山以及府城戰役中優秀的表現,被連升兩級,擔任臺灣北路協副領一職。 林爽文起義被鎮壓之後,蔡攀龍因為赫赫戰功被提升為海壇鎮總兵,不久又改任臺灣鎮總兵,後來還曾擔任過福建陸路提督。乾隆皇帝欽賜蔡攀龍「健勇巴圖魯」的名號,請畫師在紫光閣為其畫像,用來嘉獎蔡攀龍在平定臺灣所立下的戰功。當年那個貧苦的少年,變成了威風凜凜的總兵。 嘉慶三年,蔡攀龍在金門去世,後人將蔡攀龍的屍骨安葬在了金門徑林。蔡氏的後人也將蔡攀龍奉為入臺之後的第一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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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xingxing-33 · 4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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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史
先祖告誡我們—— 瞭解一個人,必先瞭解其家史、身世,瞭解基因密碼與基因病變。
姓乃黃帝之後,源出於姬姓。 蔡姓始祖,可追溯到周朝時的蔡叔度。鄭樵《通志·氏族略·以國為氏》載:「蔡氏,文王第五子蔡叔度之國也。自昭侯以下,春秋後相承二十六世,為楚所滅,子孫以國為氏。」蔡叔度,周初「三監」之一,周文王之第五子,為周武王之弟。武王克商之後,叔度受封於蔡(今河南上蔡縣),為蔡國國君,史稱「蔡叔」。武王讓蔡叔與管叔、霍叔三人共同監管武庚(商紂王之子),教治殷民,稱為「三監」。武王去世,周成王年幼繼位,由周公旦臨朝攝政,蔡叔與管叔等不服,聯合武庚一起叛亂,被周公平定後,蔡叔被放逐。以後,周成王又封蔡叔之子胡於蔡。蔡國立國約600年,西元前447年被楚國所滅,蔡國遺民仍以國為姓。 據史書記載,蔡氏得姓於蔡國,發展於濟陽,故蔡姓族人大都以「濟陽」為「郡望」或「堂號」,以志家世根源。 濟陽蔡氏最初是指居於陳留考城縣的蔡氏家族。濟陽郡始設於晉代,西晉惠帝時,將陳留郡一部分劃出設置濟陽國,後改為郡,治所在濟陽,領濟陽、考城諸縣,轄區相當於今河南蘭考、民權一帶。西晉永嘉之亂,漢人南遷,蔡氏族人亦隨之遷居江南、江東。隋唐之後,蔡姓在南北各地都有發展,而在東南沿海一帶尤盛,因此至今仍有「陳林王鄭蔡,天下占一半」的俗諺。 據莆田東沙《蔡氏族譜》和仙遊楓亭譜(蔡襄族譜)記載,蔡用元乃蔡氏入閩始祖,時在唐代。自蔡用元至蔡襄共六代。蔡襄乃北宋慶曆名臣,為官清正,政績卓著,擔任泉州太守時主持建造洛陽橋,名揚天下。在泉州,「青陽衍派」堂號的故事,更是蔡氏族人幾乎家喻戶曉的。在晉江青陽蔡氏祠堂的正廳,有這樣一副對聯,上聯是「裔出周代,肇基唐代,官封宋代,長綿百代振家聲」,下聯是「脈映濟陽,支分莆陽,派衍青陽,好就三陽開泰運」。這副對聯概括說明了青陽蔡姓的源流和發展。溯本追源,青陽蔡氏根在濟陽,後又傳衍到福建莆陽,再由莆陽遷居青陽,故稱「濟陽——莆陽——青陽,三陽開泰」。 明崇禎年間,已有蔡鳴震自金門遷入澎湖。鄭成功率軍收復臺灣時隨之入臺的有不少蔡姓人,泉州、晉江、石獅許多蔡氏留在雲林、屏東等地墾植。明永歷年間,金門人蔡相將、蔡道賓兄弟等由金門遷居到澎湖。清康熙年間,又有南安人蔡為謝、蔡廷、蔡構等入臺開墾。經過400多年繁衍,如今臺北市區、臺北金山鄉、萬裏鄉、基隆市一帶,蔡氏蔚為望族。 蔡姓在臺灣繁衍發展,幾乎遍及臺灣全島各地。從南到北,從東到西,蔡姓的子孫隨處可見。據臺灣有關方面統計,臺灣的姓氏有1000多個,蔡姓名列臺灣百家姓中第8位,人口超過100萬。 蔡英文的祖上蔡攀龍(1738—1798),是大清一位大名鼎鼎的虎將,當年就是他率部一舉平定臺灣叛亂、收復了臺灣,保持了大清領土完整,受到乾隆皇帝親筆詔書嘉獎,榮獲一等功臣。
◎乾隆皇帝欽賜蔡攀龍「健勇巴圖魯」的名號 蔡攀龍本是貧苦出生,年少時以捕魚為生,因力氣頗大,被一老翁看上,覺得此人大有可為,便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蔡攀龍為妻,並建議其從軍。他憑藉著自己的一身力氣參軍入伍,給自己拼一個美好的前程。聽從了岳丈的建議,蔡攀龍決定從軍。 行伍後,蔡攀龍很快就立下了戰功,並被提拔為廈門提標千總,分訊玉州。當時的廈門,海盜猖獗,時時侵擾中國東南沿海領域,身為千總的蔡攀龍假扮成商人,待海盜想要對商船搶劫之時,一舉將海盜捕獲。因為此事,蔡攀龍又被升為廈門守備。 此後,蔡攀龍步步高升,乾隆四十七年升為閔安左營守備,第二年的八月份又擔任金門鎮中軍左營遊擊,四十九年又被凋為澎湖右營遊擊。 乾隆五十一年十一月二十七日,林爽文率領義軍攻佔了彰化縣城,莊大田則從臺灣的南部發動起義,迅速攻佔了鳳山,這讓全臺灣都為之震動。 臺灣坊間傳言,駐臺的清軍準備放棄府城退守到安平,一時之間,府城從上到下人心惶惶。就在臺灣民眾因為林爽文起義而惴惴不安時,蔡攀龍奉福建巡撫徐嗣的命令率領700水師趕到了府城,雖然人並不多,但是援軍的到來暫時穩定住了臺灣府城的人心。 乾隆五十二年二月二十二日,蔡攀龍在收復鳳山的作戰中表現英勇,但是很不幸,總兵郝壯猷在鳳山受到了義軍的伏擊,軍隊被迫退回府城。 三月二十七日,林爽文和莊大田的義軍妄圖趁勢圍攻府城。蔡攀龍奉水師提督常青的命令固守府城近郊的桶盤棧,保護了府城周邊的安全。蔡攀龍由於在鳳山以及府城戰役中優秀的表現,被連升兩級,擔任臺灣北路協副領一職。 林爽文起義被鎮壓之後,蔡攀龍因為赫赫戰功被提升為海壇鎮總兵,不久又改任臺灣鎮總兵,後來還曾擔任過福建陸路提督。乾隆皇帝欽賜蔡攀龍「健勇巴圖魯」的名號,請畫師在紫光閣為其畫像,用來嘉獎蔡攀龍在平定臺灣所立下的戰功。當年那個貧苦的少年,變成了威風凜凜的總兵。 嘉慶三年,蔡攀龍在金門去世,後人將蔡攀龍的屍骨安葬在了金門徑林。蔡氏的後人也將蔡攀龍奉為入臺之後的第一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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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ghuablog · 8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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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游彼得——夏威夷之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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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邮轮安稳的停靠在檀香山国际码头,迎接我们的是一个艳阳高照的檀香山。从悉尼到檀香山,邮轮载着我们走走停停,跨越大半个南太平洋,二十天的航程终于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下了船,我们随着蜂涌而出的人潮来到旅客大厅,首先印入眼帘的是身穿艳丽民族服装的夏威夷姑娘,她们头戴花冠,身穿花裙,笑意盈盈站成一排,一边弹着吉它,一边唱着抒情的夏威夷骊歌《珍重再见》(Lloha 'Oe),这让初次踏上这块土地的我们有一种回到了家的温暖。
走出大厅,一阵热浪迎面扑来,有点让人猝不及防,看来夏威夷的夏日太热情似火了。外面的马路上到处停满了接送旅客的私家车、计程车、大、小旅游巴士。我们在外面转了一圈,受不了热浪又退回到了大厅,写大家一起商量如何去酒店。我们一行共八人,可以分坐二辆出租车,可问题是现在才早上八点,我们订的酒店房间要到下午三点才能入住,中间有七个小时的时间差,这么一大早去酒店显然不合适。这时我们中的一位重庆朋友出了个主意,何不就地找一家旅行社,安排一个半日游,游玩结束,顺路送我们去酒店,正好与入住的时间相衔接,这真是一举三得(省时、省出租车费、省寄放行李的麻烦)的高招。
想法很不错,但要临时找一家旅行社并非易事,接洽了几家都说需要事先预定,他们众口一词的说词是这几千号游客一起下船,现在最紧缺的就是车辆和导游,哪还有什么剩余的资源给你们加塞。还好凭借我们几个人的软磨硬泡,总算说动了一名女职员,并借用她的手机,与她的老板约翰(John)交涉了好一阵子,最后约翰答应派给我们一辆小巴士,司机兼导游的名字叫彼得(Peter)。
旅行社先临时调一辆巴士把我们送到檀香山市中心,并约定三十分钟后在卡美哈美哈国王雕像(King Kamehameha l Statue)与彼得汇合。我们也趁这段空隙时间,在附��的皇宫、州议会大厦和教堂等走走逛逛,拍照留影。
彼得来的还真准时。他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理一个平顶头,戴一副墨镜、身穿黑色的T恤衫、黑色的短裤、一双黑色的运动鞋,从上到下一身黑色系列,看上去犹如一尊黑色火山岩雕刻出来的石像。他一见到我们,便喜形于色的挥手致意,还煞有介事同我们一一握手,然后又手脚麻利地把我们的行李搬上了车。他一边搬,一边不停的抱怨说:"约翰真不够意思,休息日还硬拽着我来开车。"。
我说:"你老板约翰会多付给你工钱的。"
他一听这话,嘴角顿时露出不屑的样子,说:"他才不会这样呢。"然后压低声音说:"他是个守财奴,你不知道他对自己的孩子也十分吝啬。"
我哈哈一笑,说:"看得出来你比你老板更够意思。"紧接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给他猛灌一阵"迷魂汤",彼得听了很受用,笑的乐不可支。
开车之前,彼得先开诚布公的告诉我们,他除了爱开车,剩下就是爱跟人聊天,所以英语说的溜的人坐在前排,好让他开车解闷。他还说,他非常喜欢这份导游工作,工作能满足他所有的爱好。看他那乐呵呵的样子,真叫人羡慕不已,人生难得有这么两全齐美的好事。
小巴一上路,彼得的话匣子就打开了。他先狠狠地调侃了他的老板约翰一番,然后再自我介绍说,他当过兵,在日本和韩国都驻扎过。退役后,结婚生子,目前有二个孩子,但都离开夏威夷去美国本土上大学。孩子不在身边,没有了牵拌,彼得的生活更加自由快乐。说完了他自己,他连忙转移了话题,开始进入他的导游角色。他看到什么就跟我们聊什么,眼前一幢幢漂亮的公寓,他会聊日本人、中国人在当地的投资。看到街上头戴遮阳帽的姑娘,他先猛夸她们迷人的身材,顺带聊当地的天气、习俗和风光之类的话。见到警车呼啸驰过,他不忘先调侃警察的车技,捎带着聊当地的治安。当我们的车路过奥巴马前总统曾经就读的普纳荷学校(Punahou School)",他更眉飞色舞地讲一通奥巴马在夏威夷的童年趣事。看到街上一家家的商店,他会跟我们说哪家是热门的餐厅,哪家有些什么样的特色商品出售。他说话有趣,滔滔不绝,热情好客,就像是一个可爱的"人来疯"。碰上这么一个有趣的人,我们的情绪也调动了起来,车厢内不时听到我们欢乐的笑声。
小巴很快拐入了卡拉卡乌阿大道(Kalakaua Ave),这是夏威夷最著名的一条商业街。宽阔齐整的大街,高大挺拔的椰子树,风格各异的建筑物,世界名牌精品店,窗明几净的橱窗展示着各式的服装、皮鞋、皮包、手表、香水等。这条购物大街极富热带风情,前面就是著名的威基基海滩,购物与休闲,花钱与享乐,逛街与浪漫完美融合在一起,像这样的购物体验在其它地方难得一见。据彼得介绍说,以前这里很多店铺都是日本人所拥有的,现在情况完全变了,越来越多的中国人在这里置业开店,陆资的涌入改变了市场的格局,也说明这里日益受到人们的青睐。
这时我们的右前方出现了一望无际的大海和宽阔的海滩,而左边的街道则是一家紧挨一家的餐厅、咖啡馆、便利店,度假酒店,路上不时能看到身穿泳衣,身披浴巾,手拿着冲浪板的俊男美女。相较刚才看到的购物人群,这里主要是赶往海滩的游客,他们在海上冲浪,浮潜,游泳,或者坐卧在沙滩上晒太阳,看书,聊天,甚至坐在海边的椰子树底下,面朝大海,思绪飞扬,这一幅幅悠闲自在的图景,让人不得不感叹,古人"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那份淡然与从容也不过如此。
除了天上飞的鸟,水里游的鱼之外,彼得什么都跟我们聊,威基基海滩旁有一个警察分局,彼得看到一辆辆警车泊在那里,忙不迭地嘲讽说:"这些警察个个都像只猫头鹰,白天看不见他们的人影,晚上可不好惹。"。经过一家连锁便利店,忙夸奖起里面的东西既便宜,质量又好。看到二个小伙子抬着一只大保温箱,吃力的往海滩上去,他又开口说:"我一个人扛着也能疾步如飞。"看到海滩上众多的美女,他兴奋的像个多情的少年,猛夸她们的身材,秀发,肤色和女人魅力,好像这些美女都曾跟他有过一腿似的。说完之后,接着又是一通牢骚,说:"今天不接你们这单生意,我现在正躺在这群美女的怀抱里,美女作陪度春秋,天天都是好日子。"
"彼得,你到底喜欢哪国的美女?"车上不知谁问了一句,
彼得不加思索回答道,"当然是我们夏威夷的姑娘。"说完还作了一个赞不绝口的手势,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小巴继续缓慢的前行,太阳斜斜地照进车内,车窗玻璃把外面炽热的阳光和清新的海风统统给隔绝在外,也把我们的欢歌笑语关在了车厢里。真是的,在车上坐久了,看到窗外一张张喜气洋洋的脸,心里不时泛起一种羡慕的感觉。我真想立马跳下车去,汇入熙攘的人群,奔向海滩,投身于大海波涛。佳美的日子,与其坐车观景,还不如站在海边,看片片云彩,数朵朵浪花;与其坐车神聊,还不如在沙滩上拾一把细沙,捡一只贝壳。在广阔天地里放飞生命,俯瞰那一草一木,一山一水,一个充满活力的世界。
近一个多小时的"游车河",我们的双脚还未沾过地面。彼得似乎知道我们心里想什么,他说到下一个景点钻石山(Diamond Head)就让我们下车,随心所欲的玩上半个小时。临近中午,路上朝钻石山方向去的车还真不少,难怪它是檀香山著名的地标。钻石山是一座死火山,据说每当夜幕降临,山上的凝灰岩锥会发出闪闪的绿光,像绿宝石一样,故取名为"钻石山"。
小巴抵达钻石山,彼得第一个跳下车,行动敏捷的从车的左边绕到车的右侧,拉开车门,放下上下车的踏扳,站在一旁恭恭敬敬的扶我们下车。刚才他还是嘻皮笑脸的开玩笑,现在却变成认认真真的样子,看了让人直想笑,不知他那殷勤备至的背后,是老板的要求,还是他本身就是个热心肠的人。山脚下有一条上山的小径直通山顶,来回需要二个小时,显然时间来不及,只能放弃爬山登顶的打算。据说在山顶看夕阳日落,整个檀香山市区的高楼大厦,蜿蜒的威基基海滩,扬帆出海的游船,波光粼粼的浩瀚大海,全都沐浴在一片金色的霞光中,景色非常美丽壮观,而我们只能望"顶"兴叹,自我安慰一番,留点遗憾才会有下次再来的冲动。
在钻石山山下转了一圈之后,彼得又带我们来到檀香山的高挡住宅区凯海兰(Kahala)。这里离钻石山很近,又临近大海,依山傍水,景色秀丽,世界各地的许多顶级富豪都喜欢在这里置业。车开入了小区,大家纷纷下车,把本该爬山的余力都用在街头散步上。狭窄的林荫小道,宽大的前院,幽深的庭院,一座座豪华别墅掩映在自家的绿树丛中。幽静的街道空无一人,我们这批外来者仿佛是一群闯入寂静林子的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所谓幸福的生活,必然指安静的生活,原因是只有在安静的气氛中,才能够产生真正的人生乐趣。"此时,大哲学家罗素的这句话突然闪过我的脑际。有钱人花大钱幽居郊外,真的能从安静中找到他们想要的幸福生活?我只能说不知道,但眼前彼得乐不可支的身影,却让我觉得彼得这样的生活,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幸福的表现?有时大哲学家的思辩也会有偏差。
面对整条街宽大气派的豪宅,彼得介绍的津津有味,像是在介绍他自己的房产。一连串富豪明星的姓名,有些是大家知晓的,更多的闻所未闻,反正都与我们这群外来客毫无关系。不知谁突然冒出一句:"彼得,你家是哪一幢别墅?"。
他先是一愣,接着便开怀大笑,说:"我家离开这里还有20多英里,虽然也能看到大海,但房子小,又有点破旧。反正能看到海就高兴。"在他脸上丝毫看不到不好意思的神色。不在乎别人是怎样的生活,只在乎自己的生活是否过的快乐。
出了小区,我们又回到沿海的Kalaiana’ole高速公路,一路往东行驶,车窗的右边又出现了湛蓝的大海,沿途的海边岩石大多呈黑色的形状,这是因为火山喷发出的熔岩遇到海水迅速冷却而造成的,当然夏威夷群岛本身就是火山喷发后形成的岛屿,有这么多黑色奇观一点都不令人惊讶。车很快来到了拉纳岛观景台(Lanai Lookout),从这里可以清晰看到拉纳岛(Lanai)、莫洛凯岛(Molokai)、茂宜岛(Maui),特别像今天这种能见度超好的天气。这三大岛都是夏威夷群岛中的主要岛屿。
到这里我们的半日游算是划上了句号,接下来便要打道回酒店,可彼得还觉得意犹未尽,执意再陪我们玩几个景点,这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我们大家一齐拍手鼓掌,真恨不得上前亲他一口。但彼得却像孩子似地用食指放在嘴边作"嘘"字状,还告诫我们不要把这事告诉约翰,他这种慷公司之慨的行侠仗义,颇有点古代"罗宾汉"风范。接下来我们沿着海岸线一路往东北,一直到夏威夷的海洋生物公园(Sea Life Park Hawaii)。每停一个景点,彼得照样还是忙前忙后,并不因为多出的行程而有丝毫懈怠。他爱给我们大家照相,也喜欢与我们合影,而且始终是一副滑稽搞笑的样子。他把我们看成是来他家串门的邻居或亲戚,大家也把彼得当作久违的朋友,从彼得身上实实在在感受到夏威夷人热情似火的性情。
彼得把我们送回凯悦嘉轩酒店已经是下午三点,本来约定半日游,现在却玩了五个多小时,我们都很感激他,临别的时候,大家都有点依依不舍,可他还是嘻皮笑脸的样子,说:"今天我算是被约翰坑了,以后再碰到这种事,打死我都不干。人生苦短,别再辜负美好的时光,我这就到海边泡妞去。"他停顿一下,做了一个说漏嘴的样子,又接着说:"还得带上老婆"。其实岂止是他一个人这么想,我们又何尝不想尽快去拥抱这片美丽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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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出走日記(나의 해방일지)
#故事大綱
故事講述無法再硬撐下去的廉家三位俗氣姊弟妹老大廉琦貞(李伊)、老二廉昌熙(李民基)與老么廉美貞(金智媛)可愛的幸福復甦記,已經到達極限的人生,即便是用沒有對策的處方,也想要脫離「此刻」的他們的解放記。
「如果住在首爾,我們會不一樣嗎?」廉美貞用低沉的聲音發問著,在無人知曉安安靜靜的山浦市,居住著廉氏三姊弟妹,但似乎都陷入了人生的深淵,與女友談著遠距離戀愛的廉昌熙,生活困難的廉琦貞,以及收到貸款催繳單的廉美貞。雖然三人的理由不同,但人生都一樣苦悶。有人和女友大吵一架,有人夢想著解放,有人潸然淚下。映入美貞眼廉的一位神祕男子具先生(孫錫久)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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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海英編劇一出手,果然再次讓人感動滿滿! 網路太多影評了,自己只能簡單說! 神劇,每一集每一幕,每一句話都值得細細品味,讓人一刷、二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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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於2022.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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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情长(圣斗士同人小说)
“这个童虎,急着让我来,他自己又跑到哪儿去了?”群山巍峨,放眼望去,满山俱是宜人的碧色,奇峰峻岭中,一带瀑布犹如玉���般挂在山顶接近天的地方,垂流直下,奔腾浩荡,壮观景色丝毫不逊于遥远神秘的希腊圣域。在这清山秀水之中,却有一个年轻人气鼓鼓地站在山间小径上抱怨。
史昂想着那个从来不按理出牌的老搭档童虎,好好地非说要他来庐山做客不可,他来了又没见个人影儿,用小宇宙搜寻也不回话,真是应该再来较量一番了,不然的话他简直会被气死。他开始考虑是要留下来等童虎还是该转身回圣域,忽然听到前面隐约有呼喝咒骂的声音传来,还夹杂着皮鞭的响声。
遇到不平事袖手旁观从来都不是史昂能做出的,他立即顿住已经迈开的步伐,一个瞬间移动,向着声音的源头追寻过去。
就在日照峰前正面向阳的一块梯田上,原来是几个差役在凶神恶煞地强征暴敛。一户只有孤儿寡母的人家交不起名目古怪的租税,差役们借机发横行凶,胡乱打人不说,还要强拉这家只有十一二岁的女孩抵债。
史昂看得心头火起,天下官吏一般黑,希腊的官僚只知道对内欺压民众,对外投敌卖国,到了中国原来也是一般无二!他正想现身去教训一下那班狐假虎威的家伙,一个清脆的少女嗓音抢在了他的前面:“住手!”这一来,莫说是史昂,就连差役、贫苦的农村妇女,一时全都愣住了,齐往声音的来处望去。
阳光之下,一个少女快步走来,愤怒地说道:“大清是有律法的,岂容你们这些人胡作非为!”她不过十六岁年纪,身穿一件玉色纱杉儿,肌肤胜雪,眸若明星,严肃愤怒的神情更为她的秀丽容颜增添了凝重华美的色彩。史昂不觉心中微微一动,有心要看个究竟,按捺住便没有现身。
那几个差役先是一怔,继而认出了少女的身份,连忙上前请安,称她作“梅小姐”。少女并不理会他们的讨好,只是气愤地说:“大清明令禁止不准向百姓额外征收苛捐杂税,你们好大的胆子,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一个差役上前说:“小姐,这新增的税种是两江总督大人亲自颁布的,就连梅大人虽然身为庐山县的父母官,也得按照律例办事,我们只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少女没想到他会这样说,秀眉微蹙,沉思片刻才回答:“那也不许强抢民女。她家差多少银子,你们回县衙去告诉我爹爹,我替她们出了。”说着一指瑟瑟发抖的农妇母女俩。
差役知道小姐在这里,不能再用强横的手段,只好唯唯诺诺答应着走了。
史昂看得好生失望,与希腊同样古老的中国历来有游侠的传统,他还以为遇上了一个神秘的女剑客,哪知道竟是一个倚仗父亲官威才吓走歹人的千金小姐。他暗笑自己听童虎讲侠客列传入了迷,不知不觉笑出声来。
少女正要扶起跪在地上的农妇母女,突然听到一旁的大树上有陌生男子的笑声,原本松懈下来的神情立刻充满了戒备,紧张地问道:“谁在那儿?”
史昂本来舒服地斜倚在枝叶最茂盛的树杈上,不知怎的,见了少女满面紧张的娇憨模样,忽然兴起了逗一逗她的念头。他从树上一跃而下,走到少女面前,略带嘲弄地说:“姑娘好威风呀。”
自明朝中叶以来,历代皇帝均以天朝大国自居,盲目狂妄,闭关锁国,不知外面的世界。尤其从清朝康熙之后,再加上一重愚民政策,莫说是普通百姓,就算极品高官能见过几个外洋人士也是屈指可数的。史昂知道自己头发和眸子的颜色即使在希腊也是罕见的,既然兴起恶作剧的念头,就有意要吓那少女一跳。
果然,少女吃了一惊,却本能地踏上一步,挡在那母女二人身前,竭力平静地说:“你是谁,要干什么?”她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史昂心里又是微微一动。
突然之间,他不想再作弄这样一位善良的少女,于是收起了顽皮的神色,微笑着回答:“我是来探望一位朋友的,无意间撞见了姑娘刚才的壮举。”
少女好像想起了什么,又问:“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他叫童虎,平日就在五老峰上打坐——”史昂还没说完,少女忽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欣喜地叫道:“那你一定就是史昂了!”她生气时凝重庄严,一笑起来却好似春风拂过大地,带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温馨感觉。史昂不觉竟有些痴了。这一回,换成他有疑问了:“你怎么知道我?”
“芙蓉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啊,童虎的事她全都清楚,她的事我全都清楚。童虎没跟你提过可侬的名字吗?”少女开心地笑道,史昂想起来了,童虎确实曾在不经意间提到过芙蓉的闺中密友。他整天忙于修炼,然后就是出各种各样的任务,哪里记得住那么多有的没的,却没想到就是眼前这个清新可人的少女。
可侬好奇地看着史昂翠绿的发色和红色的眸子,他虽然不似她的同胞黑发黑眼,可是俊逸之中另有一种雍容庄严的王者气质,神威凛凛,英气逼人。史昂好像注意到她在看他了,她毕竟是饱读诗书的大家小姐,立即意识到这样盯着一位男子有多失态,羞红了脸,连忙找个话题岔开:“童虎的本领很好哦,眨眼的工夫就能消失在一片金光里,你也能做到吗?”
“瞬间移动是我们的必修课。”史昂微笑道,此地不是谈话之处,他正想向可侬询问童虎的去向。似是不经意间,他牵起了可侬的手,感到那只柔软的小手在掌心里微微一颤,随即乖乖的任由他握着。可侬眼前金光一闪,下一刻,两个人已来到了五老峰。
“童虎那家伙叫我来,他自己却不在。”史昂坐在童虎日常打坐的地方,“可侬,你看我的瞬间移动和童虎的是不是一样?”可侬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不知道啊,我只看见童虎用过,但他只带芙蓉一个人,我可从没试过。”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才第一次见到史昂,但是在他身边就是有一种恍若相识的轻松、熟悉之感,那些礼教、女德之类的教条都可以被抛到脑后,朦胧之间,仿佛他才是她最亲近的人。
“因为端午节到了,这是我们炎黄子孙最重要的节日之一,童虎带芙蓉去洞庭湖看龙舟了。可能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可侬说着,史昂注意到她脸上失落的神情,问道:“你想不想去?我可以带你。”可侬寂寞地摇头:“不行呀,我父亲毕竟是读书人,又是朝廷命官,他能允许我自由在外走动,给我这么大的宽松已经很难得了。我如果再在异地乱跑,传了出去不仅影响家族的声望,还要累及父亲为官的清誉。”她渴望着天高任鸟飞的自由,渴望着拥有自己掌握的生命,礼教大防的清规戒律就像一道沉重的枷锁,锁住了她想往飞翔的翅膀。
时而端庄,时而和善,时而开怀,时而羞涩,她的表情还真多啊,千姿百态,娇俏迷人,史昂想着,她落寞的神情更是抓住了他的心,让他不自觉地就想守护在她身边,永远呵护着她。史昂喜欢看可侬开心的样子,忽然下定了决心,说:“我就留在这里等童虎回来,在这段日子里,你就当我的向导,同游庐山,好不好?”虽是询问的语气,却用了肯定的语调。
可侬望着史昂,轻轻点点头,冰雪聪明如她已经猜到了他的用意,静静地笑了。无言之中,他们已经默然明了对方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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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黄金圣斗士,大大小小的任务出过无数,史昂几乎踏遍了全世界,看尽繁华风景,却发现最美的风景还是在庐山。可侬伴着他,走遍庐山每一座险峰、每一处深林,她那仿佛嵌入了最璀璨的星辰的眸子里盛满了智慧的光彩,每到一处新的地方总会向他指点着讲述那些神秘迷人的美丽传说,还会教他背诵“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千古名句。日照峰、香炉峰,自然的景致在她动人的讲述里似乎拥有了生命的神采,还有她朝霞夕阳下柔美的背影,构成一幅绝美的图画。
史昂往往含笑看着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平静心情,一种往昔不曾有过的幸福感觉悄悄降临在了他身上。史昂不知道,他望向可侬的目光里尽含了宠溺疼惜的色彩。
可侬自小在庐山长大,熟悉这里的山山石石,一草一木,可是很奇怪,自从史昂来了,那些花木山水像是增添了她也没有见过的美丽。她期盼欢笑,活出自己的真性情,但她很明白,父亲对自己已经是少见的放纵了,尽管如此,还是有些道学家给她贴上了“有失体统”的标签,她不能因为自己而令亲人蒙辱。可是史昂不一样,他纵容着她自由自在地欢笑,他说她好像奥林匹斯山上的精灵,她的世界因为有了他而变得不同。
史昂已经在想着童虎那家伙真会享清福,考虑要跟他交换修炼地了。这或许还是玩笑之言,但他是真的不想离开可侬。拥有王者霸气的白羊战士,从来都会掌握自己命运的方向。
可侬说,夜幕时分站在香炉峰上看星星是最美的。可惜芙蓉不在,她也就没有了晚上滞留不归的借口,而且说来奇怪,史昂到庐山来的这些天里每个夜晚都是阴云密布,想看星星都没处可去。她回到家,想着白天和史昂在一起的快乐,闷闷用过晚饭,做了一会儿刺绣的活计,半是撒娇半是恳求地把又想来唠叨妇德妇容的嬷嬷推出房门,无奈地准备安寝。房间里忽然金光一闪,她正思念着的人凭空出现在面前,神秘地向着她微笑。
“史昂,你怎么来了?”可侬先是一喜,忽而想起了什么,紧张地跑到窗边张望,直到确定没有人发现房里适才异样的金光才放下心来。她轻松地转过身,史昂早已忍不住笑弯了腰。
“你笑什么?”可侬也在暗笑自己反应过度,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哪,少女的矜持让她有些抹不开面子。史昂还在大笑着:“哈,哈哈,我们的瞬间移动那么容易让人发现的话,也就不用和冥王抗战了。我是特地来带你到香炉峰上看流星的啊,哎呀,被人发现就糟了,我还是走的好。”转身佯装要走。可侬急了,上前一把拉住他:“不准走!我也要去。咦,阴天哪里看得到流星?”她都快要好奇死了。
史昂笑着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哪里来这么多问题,乖乖跟着我走就是了。”不容分说拉起她,身形一闪,两个人已经站在了香炉峰顶。
空气里弥漫着泥土的清香混合着氤氲的水汽,野花和青草的气息仿佛只有在夜间才分外浓烈,天地寂寂,虫鸣和瀑布流水的声音反而更加衬托出世间的幽静,世界虽大,却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夜色中,可侬只能看到史昂一个大致轮廓,然而挨他越近,她就越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她情不自禁依偎在他的身旁,小小声地问:“天这么阴,怎么看流星呀?”
史昂拍拍她的头,温柔地说:“乖乖在这里别动,我去给你变流星出来。”看到她温顺地点了点头,突然大步走开,站在峰顶正中一块空地上。
他缓缓抬起手,周身散发出金色的光芒,那光芒不似平日看起来的耀眼夺目,而是带了朦胧细腻的柔和光彩。一团小小的星光出现在他的手上,跳跃着,渐渐地变大,愈加明亮……
可侬看得呆住了,那是史昂吗,星光映着他俊朗的脸孔,他整个人都像沐浴在星群之中,高贵,神圣,宛若天神……
史昂突然朝她笑笑,惟有在这一刻,她才认得出他就是那个潇洒无双的史昂。他任由手上的星火燃烧着,燃烧着,忽然用力抛向上空,一霎那,流星的光华包围了他,满天都是璀璨的星光,迅速自他身边滑过,在夜幕上留下一道道夺目的痕迹,无数点星火在他和她身边跳动着,她觉得自己像是站在了天上,轻轻伸出手就可以触摸到美丽的星辰……
可侬欢叫一声,向着史昂跑去,史昂连忙把手上的星光全都洒向天际,大笑着接住了她。可侬依在史昂胸前,看着绚丽的星火将玄天幕照亮,迷朦如梦,亦真亦幻,不由睁大了眼睛,喃喃低语着:“史昂,这,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傻丫头,我不是说了要带你看流星吗?”史昂在她耳畔轻笑,心中还在默念着:千万不能让童虎知道啊,如果给他知道我把星光绝灭用在了别的用途上,肯定要被他嘲笑到死。然而,可侬开心的笑靥让他痴迷,他就喜欢看到她沉醉的幸福模样,他愿意以世界上的一切来换取她的笑容。
可侬依偎在史昂身边,少女吹气若兰,弄得他颈间痒痒的,史昂不觉心神微微一荡。他拉着可侬走到瀑布的源头,席地而坐,天幕上的星火还没有散尽,星光下看美人,她的容颜也像是披上了一层轻纱般朦胧如画。不经意间,史昂竟醺醺然有些醉意,可侬将头靠在他的肩上,轻轻地问:“史昂,你为什么能这么神奇呢?你们在那个希腊圣域,都做些什么?”
圣斗士的身份是绝密的,芙蓉是知道的,即使是最要好的朋友,她也从未向可侬透露过分毫。
史昂笑了,轻轻地,悠然地向她讲起了圣斗士的传说,从雅典娜女神的诞生到野心勃勃的冥王企图以黑暗吞并全世界,在讲到血流成河的大圣战时,他神色从容不稍变,唇边的笑意却渐渐褪去,目光逐渐深邃起来。可侬听得惊心动魄,不自觉紧紧捉住了他的手,虽然史昂就在身边,但感觉他的人就像融入在了星光中,仿佛极近,又好似极远。
“明白吗,这就是我们圣斗士的使命,为了世界上所有的生灵,中国人也好,希腊人也好,人类也好,动物也好,我们的职责就是守护一切生命。”史昂温柔地望着可侬,心跳不觉加快,没有人知道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已经是赌上了全部。心,是在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沉沦下去了,但是他不能欺瞒可侬,圣斗士的危险和义无返顾是他选择的,他也要让她有选择的权利。无论可侬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他都理解,但无可讳言地,他的心是紧张的。
可侬情不自禁将头埋进他的怀里,声音中带了哽咽:“史昂,史昂!”她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你……好伟大……我要陪着你,即使你要和冥王抗争我也要陪着你……我……我……”这已经是有生以来最大胆的表白了,她忽然羞得满面红晕,双手微微颤抖,却不由自主抓住��昂的衣服,好像害怕他随时都会消失不见。
一瞬间,史昂心中充满了幸福,她,这也是她无怨无悔的选择哪!他紧紧抱住了她,强有力的臂膀使得她无法呼吸,两个人的心却贴得更近。
这个夜晚,他们相依相偎,坐在草坪上听着流水奔腾的声音,说着那些一生一世也说不完的话。情到浓时,已经不需要言语,只要一个眼神,一点动作,彼此就能完全明了对方的心意。圣域里的教皇和战友们肯定不知道史昂竟有这样温柔的时候,而他的温柔,只为可侬一人绽放。
当两个热爱自由和生命的灵魂相遇,自然而然地,他们就接受了彼此,他们的生命因为对方而有了坚实的基础,他们的心因为有了爱和彼此而拥有足以傲视全世界的力量。
直到黎明时分,红霞渐渐刺穿云间的薄雾,史昂方才送可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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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昂,快来呀,快过来!”童虎他们还没回来,庐山成了可侬和史昂的天堂。她快乐地在前面跑着,不时回头招呼一下,史昂不紧不慢地笑盈营走在后面,这个小妮子,就让她尽情享受在前面的感觉吧。
可侬快乐地跑到一株大树下面,正待回头去看史昂,突然,茂密的枝叶中间伸出一个三角形的蛇头,红红吐着信子。可侬一惊,本能地后退一步,正待呼唤史昂,那蛇的动作竟然快捷得超出人的想像,猛地自树上射出,一口咬在了她的胸膛上。可侬只来得及沉闷地一声低呼,人已经倒地。
史昂情知有事发生,光速疾冲上去,可惜终归迟了一步,那条蛇正盘旋在可侬身上耀武扬威。他随手一抄,抓起蛇头,重重向石块上一摔,害人的毒蛇登时变成了肉饼。然而这对可侬无益,她身中蛇毒,脸色已经开始渐渐发青。
“可侬!”史昂迅速半蹲下身子抱起可侬,伸手搭在她的脉搏上,她的呼吸逐渐开始急促起来。怎么办,小宇宙的力量可以使伤口愈合,却对侵入血液中的毒素没有办法。事急从权,史昂没有第二种选择,突然猛一咬牙,狠下心来撕开可侬的衣服,低头为她吸出胸口上的毒素。
一口,两口……史昂随吮随把毒液吐在地上,经过黄金小宇宙力量的吮吸,本已深入血液的毒素顺着伤口伴同鲜血一起汩汩流出。直到流出的血液变成鲜红色,可侬的呼吸渐渐平静,开始有了痛感,史昂才算放下心来,伸手覆在她的伤口上。黄金小宇宙的力量恰到好处,转眼之间,牙印似的伤口已经消失无痕,可侬雪白的胸膛恢复如初。
“史……史昂……”可侬睁开迷朦的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他红色的眸子和写满关心的俊颜,苍白的脸上绽放出一个微笑:“别……担心,我没事……”伸出手去抚史昂严峻的脸色,还在半途就无力地垂了下来,正好落在了自己胸口上。她微微一怔,立即意识到自己胸前已是流露出一片春光。
可侬羞得满面绯红,史昂的脸也红了,他虽然看似不羁,却从来都是至诚君子,这种尴尬的意外简直让人说不出口。此时此刻,如果给童虎看到他羞涩的神情肯定会谓为天下奇观,可是堂堂男儿,敢做就要敢当,他终于深吸了一口气,大声说:“你的伤……蛇毒……可侬,你就放心吧,我决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天哪,他还是那个从容自若,在敌人的千军万马前依然镇定沉稳、神色不改的白羊战士吗?
可侬的力气渐渐恢复,神智也慢慢清醒过来,想起晕倒前的事,慌忙摇着双手,连声说:“不,这不关你的事……”她的手本来挡在胸前破了的衣服上,这样一来,破碎的布片再度垂下来,慌得她雪白的肌肤都变成了粉红色。
“哦,你能谅解就好。”不知怎的,史昂的声音有点闷,甚至还带有几分失落,中国女子最重名节,她的善解人意是真的不在意,还是,他在她心中的位置并没有那么重要?生死无惧的堂堂白羊星座黄金战士竟然患得患失起来。
可侬冰雪聪明,已经猜到了史昂心中所想,她忽然调皮地一笑,按捺住怦怦的心跳,大着胆子说:“不过……你得赔我一样东西才行。”史昂一怔,心中微微一紧,反问道:“你要我赔什么?”
“一句誓言,我们大清国的女子,名节重愈性命,你,你得赔我一句一生不变的誓言……”可侬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细,到最后几乎听不到了,史昂大笑着一把抱过了她:“顽皮丫头,是我该让你留一句誓言才对。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除非,是你先要抛下我……”他的脸色忽然阴沉下来,圣斗士并不禁止婚姻和爱情,可是圣战往往就是隔绝阴阳的生死线。
可侬察觉到了史昂神色的变化,这两天他给她讲了很多圣斗士圣战的传奇故事,以前她也曾听芙蓉提起过“生离死别”的话题,她完全明白他在顾虑什么。她清楚他的心意,只是,她不认为那会是问题:“怎么,你们不是要保护全世界的生命吗?从来没有听说过黑暗可以把光明压倒的,史昂,难道你对跟冥王作战没有信心吗?还是,仗还没打,你已经想到不会活着回来了……”
史昂给她说得热血沸腾,倏地站了起来,往返走了几步,昂然说道:“可侬,你说得对!冥王算什么,我们根本不需要怕他,他也奈何不得我们。答应我,等我,我一定会打赢圣战,活着回来找你……”他伏下身子,与可侬平视,双手扶在她的肩上,坚定地望着她的眸子,一直看到她眼眸深处的心底去。见多了战友出征前恋人哭哭啼啼的生离死别,她的信任和坚强令他珍惜,使他感动。
可侬迎向他的目光,坚强地点点头,只要彼此拥有信任,那就一切都尽在不言中了。
夜晚,怏怏回到房里,可侬忍不住还在翘着小嘴生闷气,父亲刚才大发雷霆,骂她不守规矩,这还是父亲第一次对她凶呢。说来说去,都怪那个什么钦差大人,跑到庐山来搜刮地皮不说,还强迫下级官员每人按声望和品级送礼,父亲为官清廉,只够养家糊口,哪里有什么多余的银子,正在日夜为此事烦心呢。她这次挨骂不过是老父对贪官满腔怒火的借题发挥。
可侬不禁也觉烦闷,才吹熄了蜡烛,还不想安寝,眼前突然一道金光闪过,才分手不到两个时辰的史昂又跟着追来了。月光透过窗缝洒在室内,可侬惊讶地睁大眼睛,天,史昂竟然换下了他那希腊人的装束,而是穿着中国典型的夜行衣。她把烦恼忘到了九霄云外,好奇地问:“史昂,你为什么穿成这个样子?”内心深处已经隐隐猜到了他的意图。
果然,史昂率性一笑:“劫富济贫哪,今天我要当一回侠盗,不穿夜行衣怎么行?”他动作还真迅速,白天可侬才说了贪官的事,到了晚上他就连夜行衣都准备好了。幽幽的月光照在他脸上,黑色的衣料让他仿佛融入在了夜色中,他红色的眸子却闪烁着生动昂扬的神采。
“我也要去!”可侬急急忙忙争着,史昂捏捏她的鼻子:“笨丫头,还看不出我是专门来接你的吗?”可侬惊喜地扑到史昂身边,拉起他的手,眼前闪过一片夺目的金光,两个人已经到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房子里。
这里实在是太大了,可侬全家的房子加起来面积也占不到十成中的一成,修葺得富丽堂皇,宝光夺目,贯穿整座房子铺着一条供人行走的红毯,两侧则分门别类堆满了价值连城的各色珍宝。黄金、白银自不用说,整整齐齐码成了金山银海,还有各类的古玩玉器、翡翠珊瑚,名家字画诸如此类,真称得上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可侬不由一声惊呼,史昂忙掩住了她口:“小声些,虽然咱们不怕麻烦,但是也用不着可以去招惹。”可侬警醒过来,小声问道:“你到我来的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呀?”史昂不禁得意:“这里是乾隆皇帝的内务库。”
“你带我来皇宫?”可侬忍不住又是一声惊呼,幸好她自己见机得快,连忙自己掩住了嘴巴,然后才压低声音问道:“这,如果给大内侍卫发现……你怎么想到要来皇宫的?”声音虽轻,却满含遮不住的紧张好奇。
“圣斗士可用不着害怕什么大内侍卫。”史昂满面含笑,一脸不在乎的神气,“我去为民除害,杀了那个贪官容易,可是钦差暴死庐山这个大罪名一压下来,别说是你父亲,恐怕就连两江总督也扛不住吧。到时候又要查案,又要缉拿真凶,苦的还是无辜的平民。与其那样,就不如让皇帝自己杀他。”
可侬听得一怔,史昂随时随地都有新鲜点子,这种说法倒是她从未听过的。史昂解释似的说:“你想啊,我们把金银和珍宝各带回去一些,金银补偿受损失的平民百姓,珍宝当作献礼送给那个钦差。皇库丢了东西,肯定要查,他却带着丢失的国宝回到北京,那皇帝还能轻饶吗?这是他们之间的事,贪官罪有应得,国宝羊毛出在羊身上,也就牵连不到别人了。”
可侬恍然大悟,笑盈盈地佩服史昂智勇双全,忽然又担心起父亲不会收来历不明的东西。史昂佯作得意状:“现在才知道我聪明啊。我们只要留个侠盗的字条,说明这些东西不是行贿,而是为了维护苍生和保持清誉着想。你父亲既然爱民如子,就一定会接收。”可侬假作要打他,心里却赞叹他缜密的判断,目光中流露出的尽是柔情。
时间不早,两个人不再说话,正式开始做侠盗。可侬拣了些金银收好,史昂则挑了几件古董字画。目标达成,史昂再度拉起可侬瞬间移动,眨眼间,他们又回到了庐山县可侬家中。
史昂汉字写得不好,就由可侬仿侠盗口吻留下字条,再与包成一团的珍玩一起放在醒目的地方。果然不出史昂所料,第二日梅大人看到“侠盗”的馈赠之后,先是感叹世风败坏,然而为了黎民百姓考虑,不得不将那些金银珠宝勉为其难收下。
可侬惊讶于史昂总能在谈笑之间看透人心,试探着去问父亲为官为盗哪个更好。梅大人沉思片刻,回答说宁做侠盗,不当贪官。可侬暗暗欣慰,想着等史昂圣战胜利归来,那就可以跟父亲说起他不仅是今日的侠盗,更是维护世界和平的正义战士。
五老峰上,童虎和芙蓉终于回来了。
· · ·
好友相逢,芙蓉拉着可侬到一边去说女孩子的悄悄话,童虎和史昂则照例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拳,较量着“庐山百龙霸”和“星光绝灭”。
童虎问起教皇和战友们,史昂狠狠给他一拳:“亏你还想得起来啊。让我来自己又跑了,我早就想找你较量了。”童虎接住了他的拳,大笑着眨眨眼:“如果你不来庐山,怎么会认识可侬呢?”
他的声音好大,连在远处与芙蓉谈心的可侬都听到了,脸倏地红了。史昂才不理他,也向他笑着眨眨眼:“我的确应该来庐山,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你想我会轻易饶过你吗?”他才不管童虎是怎么想的,老战友了嘛,下回再找回来就是了,最重要的,是他在庐山找到了想用一生去珍惜的珍宝。
童虎没想到史昂竟没有生气,不觉一怔,史昂乘机一拳打在他肚子上,他“哇”地一声弯下了腰,随即跳起来:“你来真的啊!”史昂呵呵一笑,摆个胜利的姿势,转身就走。童虎疼得直不起腰来,芙蓉和可侬连忙跑过来,等到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后,四个人已经笑成了一团。
光阴如梭,史昂在庐山已经停了三月有余。中秋佳节之夜,童虎和芙蓉在五老峰上赏月怀人,可侬却必须留在家里做阖家团圆。史昂却不在意,等到皓月西沉,可侬的家宴散了,他就瞬间移动将她接到了香炉峰上,两个人最初交换心迹的地方。
这一刻,是他们两个人的中秋。
“史昂,对不起,中秋节我都不能陪你……”可侬喃喃地说,明知道史昂不会在意,她却心痛他的孤单。史昂微笑着刮她一个鼻子:“小傻瓜,中秋节还没有过完呢,你这不是在陪我吗?”可侬将脸藏在他的臂弯里,呢喃着,“我要陪着你,一生一世陪着你,永远不分开……”她的嗓音柔柔的,倾诉着发自肺腑的真心话,自从与史昂相遇,有了他的爱,她的生命才变得有意义。她的心只为他一个人敞开,被礼教规范压抑的青春神采因他而焕然,他是她无可悔改的惟一。
史昂爱怜地轻抚着她的长发,感受着她丝丝缠绵的柔情,不忍,真的不忍,他不知该怎么说出口。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下定决心,缓缓说道:“我要走了,回希腊圣域。”可侬心中一震,本能地捉住了他的手臂,史昂继续道:“封禁冥王的封印快要到期了,我们现在还没有接到命令,但正式失效的那一刻,就是圣战打响的时候。”
可侬抬起头,望着史昂的眼睛,她读到了坚定、决绝,和男儿的义无返顾,这一天终于到来了!说不担心是在骗人,但她更清楚的是此刻应该做什么。她伸手揽住了史昂的颈子,合身扑在他怀里,轻轻地,凑在他耳边说:“你会活着回来,我等你。”
史昂笑了,低下头轻轻在她颈间吹着气,轻笑道:“知道啦,鬼丫头,我敢不从命!”他暖暖的气息弄得可侬痒痒的,可侬格格笑着捶他:“你要敢不听话,我就是追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穿越时间和空间的距离也要教训你!”“好凶哦。”史昂顽皮地做着鬼脸,可侬伸手在他脸上乱摸,为他摆出一个个稀奇古怪的表情,到了最后,两个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他们又紧紧相偎在一起,感受着彼此肌肤上的热力,一同看着圆月渐渐沉向西方的地平线。
别离的伤感被相互间的信任冲得很淡,很淡,他们对未来充满了乐观与信心。
“不好,芙蓉有危险!”正在练功的童虎突然一声大叫,光速凭空消失,史昂无奈地摇摇头:“心灵感应的力量真是强大啊,连我这个念力专家都望尘莫及。”不觉地,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倩影……“可侬现在在做什么,偷得浮生半日闲,我去找她!”他现在已经被可侬影响得随口就能引章��句,圣战即将开场,难得最后悠闲的时光,可不能浪费。
恰巧,可侬也要上山来找史昂,两人在山间的小路上遇个正着。可侬慌着把一团东西塞在史昂手里,突然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
史昂最怕看到可侬伤心,一阵手忙脚乱,拍着她的背哄道:“乖,乖,别哭,有什么伤心事,告诉我好不好?”可侬凄然地抬起头,泪光泫然,抽泣着说:“芙蓉为了童虎,不顾命地上山采灵芝,我,我就只有这个……”越说越伤心,又趴到史昂肩上一阵大哭,任凭眼泪把他的衣服淋湿一片。
史昂忙着安慰可侬,好不容易总算弄清楚,原来芙蓉为童虎冒险上山采灵芝,怪不得刚才童虎那家伙突然那么奇怪,而可侬只来得及亲手做了护身符,相较之下感觉自己太没用了,所以才会伤心成这副模样。虽然哭笑不得,史昂却只有全心的感动,这个让他爱到心疼的小妮子呀!他捧起她泪湿的脸,轻轻为她拭去泪痕,柔声道:“好啦,可侬,你信不过我吗?我的功夫这么好,怎么会需要灵芝呢,你就是采了给我,我带上战场也是一个累赘。”
他手指上细腻的温柔拂去了可侬的悲伤,在他的爱抚下,她渐渐展开了笑靥。史昂捏捏她粉嫩的面颊,微笑着说:“这就对了,笑起来才美丽。你给我的护身符,童虎就是拿灵芝来换我还不肯呢。来,让我看看是什么样子的。”边说边把那一团的包裹打开,一个锦囊,一枚荷包,一条绣有八卦图案的汗巾,还有一个从寺里求来的神符,真亏她怎么在这样短的时间绣得出来。
史昂脸色变了:“手给我看看!”不等可侬背过手去,一把抓过她的柔荑,不容分说拿到眼前,白嫩的纤指上满是针刺的伤痕。
这些都是一夜赶工留下来的痕迹。
可侬忸怩着,慌忙掩饰:“没什么,做刺绣哪能不被刺几下的,这算不得什么。”史昂心中泛起一阵阵怜惜的酸楚,她嘴上说不怕分离,那是为了不让他担心,其实她的内心还是有着数不清的牵挂哪。她把坚强奉献给他,为自己留下的只有泪和远在天涯的思念……史昂握着她的手,贴在胸口上,不知不觉中眼睛里竟然隐隐有水光浮动,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仅变成了一句话:“我不在的日子里,记得珍重。”
可侬郑重地点点头,她知道自己此刻承诺的分量,无声的相许胜过千万海誓山盟的誓言。
第二天,圣战终于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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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天盖地的黑暗中,哈迪斯率领死神、睡神与108魔星军团疯狂进攻圣域,雅典娜和圣斗士们奋起抵抗。天地间笼罩着带有血腥气味的阴霾,作战环境对冥界军团极为有利,正义战士却凭着一腔无私无畏的勇者热血,以力敌千钧的气魄压倒鬼祟猥琐的魑魅魍魉。
恶,则必有恶报。可是当狡诈,阴险,偷袭,陷阱卑鄙地在战场上充溢时,恶有恶报的代价就是正义的鲜血。
童虎和史昂与战友们在一起,并肩携手,殊死力搏,热血男儿昂扬的生命豪气干云,掀起了顶天立地的狂潮风暴。然而,雅典娜的躯体毕竟还只是一个羸弱的少女,哈迪斯却有死神、睡神两位大神相助,战争甫一开始雅典娜就遭遇偷袭,双方力量对比悬殊。
随着黑暗军团自食恶果,英勇的圣斗士也付出了巨大牺牲。冥斗士们一个个被消灭了,战友们一个个倒下了,山羊星座和水瓶星座的黄金战士架起了死神和冥界巨头同归于尽,双子星座为了保护女神壮烈牺牲在冥王的剑下,德高望重的教皇更是早已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阴暗的血痕在重重夜幕中是触目惊心的黯淡颜色。
史昂双眼中几欲喷出火来,全力相拼,血染金甲,他自己几乎变成了血人,竟似完全没有痛感,仍在力敌冥界残余势力的反扑。只剩下三位战友了,哈迪斯却仍有睡神相助,战争的局势几成定论,可是即使要豁出性命,不将邪恶势力驱逐殆尽,他纵死也不会瞑目!
不,不能想到死,他还要活着回去,他决不相信光明竟然会有被黑暗吞没的时候。一霎那,史昂心中想到了很多,却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他知道必须以血还血才能告慰战友们的在天之灵,这场战斗他们赢定了。
剩下的处女星座战友突然做个姿势,史昂和金牛星座立即在他身后站定,战友之间相通的心意已不需要用言语说出,雅典娜之惊叹就是大家共同的选择。亮如白昼的巨大光芒中,惊天的能量气流其直如矢砸向睡神,睡神大惊失色,逃无可逃,惟有垂死挣扎抵抗。
童虎急了,拼命地想要冲上去替换下一位战友,史昂也急了,全力吼回去:“别傻了,童虎!天秤座的武器只有你才能运用自如,保护不下女神一切都免谈!”哈迪斯正在进逼受了伤的女神,事态的紧急已容不得再感情用事,男儿意气惟有在生死关头才足见其珍贵,童虎猛一咬牙,决然转过了身。同一时刻,史昂和战友们燃烧起了究极的小宇宙,把全部生命赌在了最后的合击上。
睡神无可抵御,索性用出同归于尽的打法,企图拉着三位黄金战士共赴黄泉。
史昂早已生死无惧,就在这时,一股柔和温暖的小宇宙突然自身后飘然而至,绵密地护住了他周身。与此同时,不待那股小宇宙保护住两位战友,睡神已经拉着两位黄金战士自我引爆了。
虽然有雅典娜的保护,史昂仍被气流卷上半空,接着重重坠地。他无暇顾及自身,只见冥王的宝剑向着女神劈落,忽然不知从哪来的力气,飞身疾扑,可是,童虎的身形比他更快。
童虎双手各持一枚黄金盾替女神和史昂挡下了致命袭击,他的人却被哈迪斯神力的强大冲劲激得猛喷一口鲜血,身子直飞出去。
史昂一惊,大声呼唤:“童虎!”本能地回望战友,哈迪斯的宝剑却在这一瞬间插进了女神胸口。女神拼尽最后的力气奋力扬起手臂,一道封印飘飘飞出,贴在了冥王额头上。
胜利了,这场以碧血英魂为代价的战斗,终于还是胜利了!哈迪斯凄厉地叫唤着:“雅典娜,你和你的圣斗士一定要为此付出代价!”他却挣不脱女神封印的力量,渐渐消失在空气中,余音尚在,他已经被禁锢在了镇魔塔。
直到此刻,史昂方才感到了脱力和伤痛,可是,雅典娜身子渐趋透明,仿佛有万道光芒射出,也到了最后的时刻。史昂用仅剩的力气奔到女神身边,女神微笑着:“史昂,你和童虎一个继任教皇,一个留守庐山看管108魔星……”话犹未完,忽然化作一阵清风,魂归奥林匹斯山。
黑暗散去了,残阳如血。无论如何,在血红色的伤痕中,流淌着新一天光明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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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虎的伤势很严重,几乎是种奇迹,与冥王直接相抗被震断心脉的他竟然凭着顽强的生命力活了过来。史昂周身上下大大小小伤痕无数,一场战斗下来满腔的热血几乎流失殆尽。等到他们的伤终于养到可以使用瞬间移动回庐山,已经是战争结束后的第四天了。
只有可侬一个人在等待他们,芙蓉在绝望的等候中渡过了与童虎三日之约的最后一刻,趁可侬不备,纵身跃下了庐山瀑布。
童虎懵了,与冥王的血战他都顽强地挺了过来,可是,她……哈迪斯报复的叫嚣言犹在耳,难道,就是这样吗……“芙蓉,你放心,我会留在庐山陪你,我们永远不再分开!”他在心中呐喊着,对天起誓。
望着手足兄弟怆然的身影,史昂默默无言,内心深处暗暗做了一个决定。他告诉可侬,他准备回希腊,接任教皇一职,
“什么,”可侬怔住了,似乎预感到什么,但是她不敢去想,“你不是答应我,要留在庐山吗?”“但是教皇的职位必须有人继承。”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史昂想得很清楚,可侬是官宦礼教之家的独生女,他留在庐山还好,否则她是绝不可能随他回圣域,“要不是为了救我,童虎不会受伤,也不会误了与芙蓉的三日之约。难道,你忍心硬要童虎回去做教皇,把他们分开吗?无视朋友的痛苦而自己享受幸福,我做不到,我们都不会安心的。”说这些话的时候,史昂的眸子一直深邃地望向他和战友们拼死捍卫的万里晴空。
可侬无语,她了解史昂恰如史昂了解她一样,就像史昂所说的,她知道她做不到,他们都不会安心。心痛,对于命运无可奈何地痛,就像是被撕成了一片片,在黑暗中等待他的那些日子的苦涩牵挂还没嚼尽,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了,却是如此无奈地凄凉结果。他教给她不要向命运低头,然而她终于没能摆脱必须直面的命运残酷。
沉默良久,可侬紧紧咬着下唇,直到咬出血来,缓缓地点点头,凄然说道:“好,你去做教皇吧。无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是支持你的。”她每说出一个字,都似乎有千钧重。就这样吗,就这样吧,他心中的痛并不比她轻,爱他就要尊重他的每一个抉择,她选择坚强,就像当初送他上战场时一样义无返顾。
史昂心疼得望着可侬唇上被她咬出的血迹,不,他已经没有资格心疼了,当他做出辜负她的决定那一刻,他就已经主动放弃了这份权利。或许,从一开始,一切就都是错的吧,既然如此,与其相濡以沫,何若相望于江湖……是告别的时候了,只有在心中祝福她……他狠下心不再去看她眼角的泪光,决然转过了身。
《庐山县志》记载:大清乾隆八年,天地突降奇雾,寰宇皆黑,暗不见天日。云开雾散之后,县令小姐忽染怪疾,抑郁憔悴,抱恨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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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年后。
年迈的史昂站在星楼上向蓝发少年解释不能立他为继承人的苦衷,胸口忽然剧烈一痛,竟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使不再,少年澄蓝的长发霎那间变得墨黑,挥拳击中了他的心脏。
……
同一时间,中国江西庐山一户普通人家家中,肤白胜雪的五岁女孩正在按照母亲的吩咐温习功课,突然捧住心口大哭,连叫“心痛”,被送往医院却查不出症候,直到几小时后方渐渐好转。
时光如水,又是一十三年。
来自中国外国语大学希腊语系一年级的江西籍女生可儿,经过整整一年的勤工俭学,终于得以在暑假飞往希腊雅典,开始游学生涯。她说不出是为什么,虽然是首次踏出国门,但在感觉上,对这片古老土地上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仿佛在很久以前,在梦中,就已经到过这里。
夏夜的爱琴海拥有世界上最大的流星群,可儿站在巴台农神庙的古迹群中,兴奋地拍着照片。突然,似乎是在大地的尽头,一片灿烂的星光冲天而起,从地面到天际,又从天幕洒向地面,天上人间,柔和的清辉混淆了它们之间的界限。
等等,这样的情形,似乎,在哪里见过?大地剧烈地震动了一下,可儿感觉头脑中一片眩晕,模糊中似乎有个朦胧的印像,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她本能地向着星光激扬的方向跑去。
近了,近了,环型的山脉,巍峨的峭壁,古老庄严的建筑群,弥漫着若有若无的神秘,与外界俨然两个世界……可儿来不及细想她为什么能未遇任何阻拦就轻易进入这块从不为外人所知的圣地,她看到山前的空地上布满剧烈破坏的痕迹,一个绿发的年轻人与另一个虎虎生威的年轻人作战之后,痛苦地按住胸口,半跪在地上,却仍在拼命坚持着什么。
她不假思索,一个名字已经冲口而出:“史昂!”
冥王赐予的短暂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又将归于永恒的长眠了,史昂用尽最后的力气与老战友话别,突然,一个仿佛来自天外的熟悉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话,他和童虎同时抬起头,又在同一刻怔住了。
浓黑的暮色中,一个身着碧玉色连衣裙的少女向着他们跑来,肌肤胜雪,明亮的眸子仿佛融入了天上的星光,神态倔强而温柔……童虎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史昂失声叫道:“可侬!”
庐山上的初遇,香炉峰上的星光,同游大内,战后的分别……刹那间,一幕幕有笑有泪的熟悉场景自可儿脑海中闪过,她全都想起来了,她就是可侬!她穿越重重时空,再度坠于红尘中轮回,就是为了找他……她抱起了史昂,她来了,可是他又将要归去。
二百四十三年的沧桑,轮回不息的爱恋,天人永隔的思念,什么都不需要再多说,只在眼神交汇的瞬间,他们终于再次拥有了彼此。史昂的心在痛,她历尽生死的劫数,闯过时空的轮回,全都是为了他!而他,注定是要有负于她……他努力抬起手,想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可侬,你来了,可是我又要走了……我亏欠你太多……”
“不!”可儿凄然地呼唤着,紧紧抱住他,泪水不由自主滚滚落下,一直打湿了他的脸,“我要守护你,我们不会再分开……”话犹未完,她已经哽咽得难以自禁。
史昂微笑着:“不能在一起,至少,就让我在你怀里化为灰烬……”一阵晚风吹过,他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渐渐在风中化为了尘埃。
可儿跪在地上失声痛哭,全世界仿佛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心痛到失去知觉,找到他又失去了他,他们再度被命运安排错过……模糊的泪眼中,茫然地望向天际,她不知道下一番的轮回在何方。
她身后,童虎和加隆整装出发,向黑暗的世界挺进,终极圣战打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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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storysandwich · 3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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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威近代史】(八百三十三回)
儲蓄是個好習慣
時間先去到1940年嘅9月,9月1號,張治中(1890-1969)繼陳誠(1898-1965)任國民黨軍事委員會政治部部長。張治中,字文白,安徽廬州府巢縣人,國民革命軍二級上將,曾任湖南省政府主席、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政治部部長兼三民主義青年團書記長、新疆省政府主席,曾主導參與多次國共和談。1947年在原籍安徽省巢縣當選為第一屆國民大會代表。原為中國國民黨黨員,與政學系關係密切。1949年6月宣佈脫離中國國民黨,後加入中國國民黨革命委員會,任民革中央副主席。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歷任中央人民政府委員、西北軍政委員會副主席、中華人民共和國國防委員會副主席,於第三屆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任上病逝。
同日,河南尉氏、太康等縣黃河新道多處缺口,水災嚴重。今日,國民參政會憲政期成會向,正在舉行嘅參政會第五次大會提出《中華民國憲法草案(五五憲章)修正草案》。1939年9月召開嘅國民參政會一屆四次會議中通過咗《召集國民大會實行憲政案》,此後憲政其成會一直致力於推動憲政進程。但《修正草案》遭到國民黨代表嘅反對。今個月18號,國民黨中常會決議,因戰時交通不便,國民大會嘅召集日期應暫時不予決定。
9月3號,中國軍隊剋服廣西龍州北關。9月4號,美國記者太平洋考察團抵達重慶。9月6號,昆明至河內無電話通話。9月6號,由全國節約建國儲蓄運動委員會、全國節約建國儲蓄勸儲委員會,共同發起組織嘅節約建國儲蓄團,今日下午喺重慶成立。節約建國儲蓄團團長孔祥熙(1880-1967)致詞,提出欲完成抗戰建國嘅既定國策,必須動員全國人力、財力、物力,而最有效嘅方法就係厲行節約,廣泛儲蓄。蔣介石並且發表《告全國同胞書》,節約建國儲蓄運動由此發起。時局艱難,籌旗非常重要,唔單止人需要跑山,一個國家亦需要跑山救命。俗語有云,錢唔係萬能,但係冇錢就萬萬不能,尤其是打仗,係一個瘋狂燒錢活動,少個崩都唔得掂。做人冇錢可以破產,從頭嚟過。但係打仗冇錢,就係人頭落地,國破家亡,種族滅絕!
抗日戰爭,抵抗外敵,投入全國人力物力,窮人當兵上戰場掘地雷,富人要保命,則要付出財產支持國家金融穩定,其實無可厚非,一場公平交易。不過,既然有付出,自然想得到理想回報。但當回報不似預期,或覺得付出比回報大得多,就會周身唔聚財,個心唔舒服。戰爭期間,生死存亡之際,當然冇人敢出聲。但戰爭完結後,鬆一口氣後,就希望有回報,至少能夠取回之前壓下去的寶,最低限度收回成本。但高手一個財技乾坤大挪移,將人民血汗淺化為烏有,最慘係有人袋袋平安,中飽私囊,人民難免怒火衝宵,不過那是後話,清明未到,留待拜山先講。
永遠記得睇過本書叫《一個德國人的故事》,講一個德國人點解支持納粹?主人翁本來係一個平平無奇嘅普魯士公務員,工作大半生,儲夠錢退休。但第一次世界大戰後,德國馬克因為華爾街有人玩財技大幅貶值,存摺裏面,本來夠過埋下半世嘅退休金只係夠買半磅麵包,一生勤勞化為烏有。於是乎有個癲佬政客叫希特拉,話佢聽可以復興偉大的日爾曼民族,奪回佢哋失去嘅一切同埋榮耀,同埋向猶太人報仇。於是,嗰位仁兄就成為咗納粹嘅信徒,事情就係咁簡單,唔係好複雜。世界上並冇無緣無故的愛,亦冇無緣無故嘅恨。
9月7號,《新華日報》報導,四川省米價飛漲,6月間為10元1舊斗,去到9月,已經漲到30元1舊斗(一斗米約7公斤kg左右),短短兩三個月,米價上昇三倍,顯然係供不應求,人民生活亦必定水深火熱,因此必須控制。有見及此,兼任四川省主席嘅蔣介石發表《告全國同胞書》,決定實施糧食管理,以解決米荒。四川省自本年2月以來,糧食價格一漲再漲,民眾心理日益恐慌,少數有錢人富豪囤積居奇,有存貨但唔肯出售,一於待價而沽,正是硃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真正仆街冚家鏟,難怪後來要鬥地主,大家心裏都係明白嘅。加上今年四川糧食已經失收,市場米糧短缺,價格自然不斷攀升。四川省政府要求農民出售餘糧,並且警告囤積居奇將會受到懲罰,但措施實施之後,糧荒狀態仍未能根本好轉。
9月11號,中國軍隊炸毀滇越鐵路河海鐵橋,以阻止日軍由越南沿該路入侵雲南省。9月12號,成都、康定無線電話通話。9月16號,日本再次轟炸重慶,中國空軍起飛迎敵,於戰鬥中損失16架飛機。同一日,法國軍警喺上海擊斃孤軍營內軍人50餘名,次日中華民國外交部向法國領事提出嚴重抗議。大家千萬要記得,上海法租界仲有一支中華民國孤軍死守,到咗今日已經進入第三個年頭。
9月17號,朝先獨立黨喺重慶組織光復軍,抵抗日本軍國主義者,除咗有日本人自己,仲有朝鮮人。9月18號,晉綏解放區《抗戰日報》喺興縣創刋。9月20號,郵政總局於抗戰開始後首次調整郵費,國內平郵信件郵費由5分增加至8分,漲價幅度驚人,不過理應體諒,戰爭期間仍然保持郵遞服務,其實難度相當高。9月23號,國民政府外交部抗議日本、法國關於越南事件嘅「法日協定」。
#常威💀 #蔣介石平反系列  #佛經抄寫員 #中日戰爭 #中華民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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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ticsr · 3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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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媒:研究显示美国黑人因种族歧视付出惊人代价
参考消息网5月18日报道 据美国全国广播公司新闻台网站5月16日报道,《美国医学会杂志》刊登的一项最新研究进一步深刻揭示了美国的种族不平等现象。
报道称,早就有研究项目显示,与白人相比,美国黑人更有可能得病,更有可能过早死亡。
现在,《美国医学会杂志》5月16日刊登的研究显示,科研人员发现黑人死亡率高于白人,20多年来有163万美国黑人过早死亡。
研究显示,由于太多黑人过早死亡,黑人在1999年至2020年期间的较高死亡率导致他们相比白人群体损失了总共8000多万年寿命。
科研人员认为,黑人过早死亡的主要原因是黑人在心脏病、癌症和婴儿死亡率方面的数据更差。
论文作者之一、美国莫尔豪斯医学院心血管疾病研究所主任赫尔曼·泰勒说:“真实的生命正在流失,真实的家庭正在失去父母和祖父母,婴儿和他们的母亲正在死去。对于这样的事情,我们已经高声抗议了几十年。”
论文作者之一、美国西北大学范伯格医学院心脏病学负责人克莱德·扬西指��,相比遗传因素,黑人死亡率高与美国长久以来的歧视现象有着更密切的关系,歧视破坏了一代又一代黑人获得教育、住房和工作的机会。
另一项类似研究估计,考虑到医疗开支、生产力下降和过早死亡的影响,种族及民族不平等问题在2018年给美国造成至少4210亿美元损失。
2021年,美国非拉美裔白人在出生��的预期寿命为76岁,而非拉美裔黑人仅为71岁。造成这一差异的重要原因是,非拉美裔黑人婴儿在1周岁前死亡的可能性远远高于非拉美裔白人婴儿。非拉美裔黑人母亲死于妊娠并发症的可能性是非拉美裔白人母亲的3倍多。
芝加哥拉里儿童医院新生儿和围产期医学专家托尼娅·布兰切认为,卫生领域的种族差异已经根深蒂固,甚至连教育和财富都无法完全抹消。
另据美国《国会山》日报网站报道,一项新研究发现,生活在黑人和拉美裔人口较多的社区的居民更有可能在其供水中接触到达到有害含量的“永久性化学物质”。
这项周一发表在《环境科学与技术》月刊上的研究称,接触风险增加是由于为这些社区服务的水域附近存在的污染源多得不成比例。已知排放全氟和多氟烷基物质(PFAS)的一些场所包括工业制造厂、机场、军事基地、废水处理厂和垃圾填埋场。PFAS这些化合物在人体和环境中会长期存在,与多种疾病和癌症有关。
研究报告第一作者、哈佛大学陈曾熙公共卫生学院的博士生贾里德·利迪在一份声明中说:“我们的工作表明,经常受到其他因素——包括边缘化、种族主义和贫困——施压的社会人口群体,也更有可能在饮用水中接触到PFAS。”
此外,美国消费者新闻与商业频道网站报道称,美国国家税务局15日说,黑人纳税人面临该局审计的可能性要高得多,这就确认了最近的一项研究发现。国家税务局局长丹尼尔·韦费尔说,该机构正在认真考虑采取措施解决这种不平等现象。
报道称,今年1月,由斯坦福大学、密歇根大学、美国财政部和芝加哥大学的经济学家公布的一项研究结果发现,国家税务局审计黑人纳税人的可能性是审计其他族裔美国人的3至5倍。研究人员的评估基于约1.48亿份纳税申报单和78万次审计的微观数据。
韦费尔说,国家税务局已经投入“重要资源”解决这种不平等现象,包括更仔细地研究用于选择审计对象的自动化流程和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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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utb1 · 4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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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解一個人,必先瞭解其家史、身世,瞭解基因密碼與基因病變。《蔡英文秘史》下載地址:https://zenodo.org/records/10450173
姓乃黃帝之後,源出於姬姓。
蔡姓始祖,可追溯到周朝時的蔡叔度。鄭樵《通志·氏族略·以國為氏》載:「蔡氏,文王第五子蔡叔度之國也。自昭侯以下,春秋後相承二十六世,為楚所滅,子孫以國為氏。」蔡叔度,周初「三監」之一,周文王之第五子,為周武王之弟。武王克商之後,叔度受封於蔡(今河南上蔡縣),為蔡國國君,史稱「蔡叔」。武王讓蔡叔與管叔、霍叔三人共同監管武庚(商紂王之子),教治殷民,稱為「三監」。武王去世,周成王年幼繼位,由周公旦臨朝攝政,蔡叔與管叔等不服,聯合武庚一起叛亂,被周公平定後,蔡叔被放逐。以後,周成王又封蔡叔之子胡於蔡。蔡國立國約600年,西元前447年被楚國所滅,蔡國遺民仍以國為姓。
據史書記載,蔡氏得姓於蔡國,發展於濟陽,故蔡姓族人大都以「濟陽」為「郡望」或「堂號」,以志家世根源。
濟陽蔡氏最初是指居於陳留考城縣的蔡氏家族。濟陽郡始設於晉代,西晉惠帝時,將陳留郡一部分劃出設置濟陽國,後改為郡,治所在濟陽,領濟陽、考城諸縣,轄區相當於今河南蘭考、民權一帶。西晉永嘉之亂,漢人南遷,蔡氏族人亦隨之遷居江南、江東。隋唐之後,蔡姓在南北各地都有發展,而在東南沿海一帶尤盛,因此至今仍有「陳林王鄭蔡,天下占一半」的俗諺。
據莆田東沙《蔡氏族譜》和仙遊楓亭譜(蔡襄族譜)記載,蔡用元乃蔡氏入閩始祖,時在唐代。自蔡用元至蔡襄共六代。蔡襄乃北宋慶曆名臣,為官清正,政績卓著,擔任泉州太守時主持建造洛陽橋,名揚天下。在泉州,「青陽衍派」堂號的故事,更是蔡氏族人幾乎家喻戶曉的。在晉江青陽蔡氏祠堂的正廳,有這樣一副對聯,上聯是「裔出周代,肇基唐代,官封宋代,長綿百代振家聲」,下聯是「脈映濟陽,支分莆陽,派衍青陽,好就三陽開泰運」。這副對聯概括說明了青陽蔡姓的源流和發展。溯本追源,青陽蔡氏根在濟陽,後又傳衍到福建莆陽,再由莆陽遷居青陽,故稱「濟陽——莆陽——青陽,三陽開泰」。
明崇禎年間,已有蔡鳴震自金門遷入澎湖。鄭成功率軍收復臺灣時隨之入臺的有不少蔡姓人,泉州、晉江、石獅許多蔡氏留在雲林、屏東等地墾植。明永歷年間,金門人蔡相將、蔡道賓兄弟等由金門遷居到澎湖。清康熙年間,又有南安人蔡為謝、蔡廷、蔡構等入臺開墾。經過400多年繁衍,如今臺北市區、臺北金山鄉、萬裏鄉、基隆市一帶,蔡氏蔚為望族。
蔡姓在臺灣繁衍發展,幾乎遍及臺灣全島各地。從南到北,從東到西,蔡姓的子孫隨處可見。據臺灣有關方面統計,臺灣的姓氏有1000多個,蔡姓名列臺灣百家姓中第8位,人口超過100萬。
蔡英文的祖上蔡攀龍(1738—1798),是大清一位大名鼎鼎的虎將,當年就是他率部一舉平定臺灣叛亂、收復了臺灣,保持了大清領土完整,受到乾隆皇帝親筆詔書嘉獎,榮獲一等功臣。
蔡攀龍本是貧苦出生,年少時以捕魚為生,因力氣頗大,被一老翁看上,覺得此人大有可為,便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蔡攀龍為妻,並建議其從軍。他憑藉著自己的一身力氣參軍入伍,給自己拼一個美好的前程。聽從了岳丈的建議,蔡攀龍決定從軍。
行伍後,蔡攀龍很快就立下了戰功,並被提拔為廈門提標千總,分訊玉州。當時的廈門,海盜猖獗,時時侵擾中國東南沿海領域,身為千總的蔡攀龍假扮成商人,待海盜想要對商船搶劫之時,一舉將海盜捕獲。因為此事,蔡攀龍又被升為廈門守備。
此後,蔡攀龍步步高升,乾隆四十七年升為閔安左營守備,第二年的八月份又擔任金門鎮中軍左營遊擊,四十九年又被凋為澎湖右營遊擊。
乾隆五十一年十一月二十七日,林爽文率領義軍攻佔了彰化縣城,莊大田則從臺灣的南部發動起義,迅速攻佔了鳳山,這讓全臺灣都為之震動。
臺灣坊間傳言,駐臺的清軍準備放棄府城退守到安平,一時之間,府城從上到下人心惶惶。就在臺灣民眾因為林爽文起義而惴惴不安時,蔡攀龍奉福建巡撫徐嗣的命令率領700水師趕到了府城,雖然人並不多,但是援軍的到來暫時穩定住了臺灣府城的人心。
乾隆五十二年二月二十二日,蔡攀龍在收復鳳山的作戰中表現英勇,但是很不幸,總兵郝壯猷在鳳山受到了義軍的伏擊,軍隊被迫退回府城。
三月二十七日,林爽文和莊大田的義軍妄圖趁勢圍攻府城。蔡攀龍奉水師提督常青的命令固守府城近郊的桶盤棧,保護了府城周邊的安全。蔡攀龍由於在鳳山以及府城戰役中優秀的表現,被連升兩級,擔任臺灣北路協副領一職。
林爽文起義被鎮壓之後,蔡攀龍因為赫赫戰功被提升為海壇鎮總兵,不久又改任臺灣鎮總兵,後來還曾擔任過福建陸路提督。乾隆皇帝欽賜蔡攀龍「健勇巴圖魯」的名號,請畫師在紫光閣為其畫像,用來嘉獎蔡攀龍在平定臺灣所立下的戰功。當年那個貧苦的少年,變成了威風凜凜的總兵。
嘉慶三年,蔡攀龍在金門去世,後人將蔡攀龍的屍骨安葬在了金門徑林。蔡氏的後人也將蔡攀龍奉為入臺之後的第一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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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ngXie Fanfic Recs Masterlist Part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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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 source:《雨村笔记》 by 刘巴布
☆— Canon Setting —☆
情深非不寿 by 小 粉 📝Deep Love Does Not Mean Longevity
不是小���几 by 方策 📝It Is Not the Little Fat Guy
补充笔记 by xuanbao 📝Supplementary Notes
回家 by 东帝沧阳 📝Going Home
不寐 by guzhouxianxing 📝Insomnia
张起灵的私家笔记 by 孤舟闲行 📝Zhang Qiling’s Personal Notes
光暗为界 by 墨澜白锦 📝Light and Darkness Are the Boundaries
瓶中记事 by 沈判 📝Notes in a Bottle
万山雪沸 by HAGS 📝Ten Thousand Mountains Snow Boiling
宿醉 by 夜藤 📝The Hangover
泄火 by foxWFMdemon 📝Let Out the Fire
何处相思 by elmArmoon/島 📝Where Is Lovesickness
化雪 by 写意/未遮山 📝Melting Snow
☆— Semi Canon/Semi AU/AR Setting —☆
不言 by 东帝沧阳 📝No Words
不做就出不去的房间 by MOLISAO 📝A Room That You Can’t Get Out of Unless You Do Something
天婚 by 无明有焕 📝Heavenly Marriage
脱轨 by 宁家小花风 📝Derailment {Intersex Wu Xie}
漏网之鱼 by wenjiuhe 📝A Fish That Slipped Through the Net {Yucun Time Travel A/B/O}
光阴匆匆,爱我直说 by 青樺 📝Time Flies, I Love You Straight Away {Yucun A/B/O}
张先生 by 孤舟闲行 (guzhouxianxing) 📝Mr. Zhang {Sand Sea B*SM}
与君成说 by 夏子煦 📝Talking to Juncheng
雪域幻境 by 熙山居 📝Snowland Fantasy
☆— Alternate Universe (AU) Setting —☆
第六次 by 标点欸欸欸欸 📝The Sixth Time {High School AU}
You Are Everything I Care by 米耶艾绮雅 & Charry沫_谖/疏留 {Showbiz A/B/O}
诱仙 by vein 📝Lure the Immortal {Xianxia AU}
玉观音 by 无明有焕 📝Jade Guanyin {A/B/O}
授业以养狼 by 宁家小花风 📝Teaching to Raise Wolves {Werewolf AU}
最后一课 by 乌啼霜落 📝The Last Lesson {Secret Agent A/B/O}
吴小蛇的幸福生活 by 张景冉 📝Little Snake Wu's Happy Life {Fantasy AU}
我觉得,我室友,喜欢我 by DarcyK7 📝I Think My Roommate Likes Me {Forum AU}
和顶流谈恋爱好烦啊 by 西西cici 📝It’s So Annoying to Fall in Love With a Top Celebrity {Showbiz AU}
网恋到了游戏大佬 by 魏莞想睡觉 📝Online Dating Reaches the Gaming Boss {E-Sport AU}
麒麟劫 by 西湖水漫长白山 📝Qilin Tribulation {Fantasy AU}
林冬 by 槐安国师/槐安鸽师/HAGS 📝Winter Forest {Fantasy AU}
情钟 by T-theresa 📝Love Bell {Showbiz A/B/O}
Last updated: 23/01/2024 (PX Fic Rec 7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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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cjxxqi · 4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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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英文秘史 蔡姓乃黃帝之後,源出於姬姓。
#蔡英文秘史 蔡姓乃黃帝之後,源出於姬姓。
蔡姓始祖,可追溯到周朝時的蔡叔度。鄭樵《通志·氏族略·以國為氏》載:「蔡氏,文王第五子蔡叔度之國也。自昭侯以下,春秋後相承二十六世,為楚所滅,子孫以國為氏。」蔡叔度,周初「三監」之一,周文王之第五子,為周武王之弟。武王克商之後,叔度受封於蔡(今河南上蔡縣),為蔡國國君,史稱「蔡叔」。武王讓蔡叔與管叔、霍叔三人共同監管武庚(商紂王之子),教治殷民,稱為「三監」。武王去世,周成王年幼繼位,由周公旦臨朝攝政,蔡叔與管叔等不服,聯合武庚一起叛亂,被周公平定後,蔡叔被放逐。以後,周成王又封蔡叔之子胡於蔡。蔡國立國約600年,西元前447年被楚國所滅,蔡國遺民仍以國為姓。
據史書記載,蔡氏得姓於蔡國,發展於濟陽,故蔡姓族人大都以「濟陽」為「郡望」或「堂號」,以志家世根源。
濟陽蔡氏最初是指居於陳留考城縣的蔡氏家族。濟陽郡始設於晉代,西晉惠帝時,將陳留郡一部分劃出設置濟陽國,後改為郡,治所在濟陽,領濟陽、考城諸縣,轄區相當於今河南蘭考、民權一帶。西晉永嘉之亂,漢人南遷,蔡氏族人亦隨之遷居江南、江東。隋唐之後,蔡姓在南北各地都有發展,而在東南沿海一帶尤盛,因此至今仍有「陳林王鄭蔡,天下占一半」的俗諺。
據莆田東沙《蔡氏族譜》和仙遊楓亭譜(蔡襄族譜)記載,蔡用元乃蔡氏入閩始祖,時在唐代。自蔡用元至蔡襄共六代。蔡襄乃北宋慶曆名臣,為官清正,政績卓著,擔任泉州太守時主持建造洛陽橋,名揚天下。在泉州,「青陽衍派」堂號的故事,更是蔡氏族人幾乎家喻戶曉的。在晉江青陽蔡氏祠堂的正廳,有這樣一副對聯,上聯是「裔出周代,肇基唐代,官封宋代,長綿百代振家聲」,下聯是「脈映濟陽,支分莆陽,派衍青陽,好就三陽開泰運」。這副對聯概括說明了青陽蔡姓的源流和發展。溯本追源,青陽蔡氏根在濟陽,後又傳衍到福建莆陽,再由莆陽遷居青陽,故稱「濟陽——莆陽——青陽,三陽開泰」。
明崇禎年間,已有蔡鳴震自金門遷入澎湖。鄭成功率軍收復臺灣時隨之入臺的有不少蔡姓人,泉州、晉江、石獅許多蔡氏留在雲林、屏東等地墾植。明永歷年間,金門人蔡相將、蔡道賓兄弟等由金門遷居到澎湖。清康熙年間,又有南安人蔡為謝、蔡廷、蔡構等入臺開墾。經過400多年繁衍,如今臺北市區、臺北金山鄉、萬裏鄉、基隆市一帶,蔡氏蔚為望族。
蔡姓在臺灣繁衍發展,幾乎遍及臺灣全島各地。從南到北,從東到西,蔡姓的子孫隨處可見。據臺灣有關方面統計,臺灣的姓氏有1000多個,蔡姓名列臺灣百家姓中第8位,人口超過100萬。
蔡英文的祖上蔡攀龍(1738—1798),是大清一位大名鼎鼎的虎將,當年就是他率部一舉平定臺灣叛亂、收復了臺灣,保持了大清領土完整,受到乾隆皇帝親筆詔書嘉獎,榮獲一等功臣。
◎乾隆皇帝欽賜蔡攀龍「健勇巴圖魯」的名號
蔡攀龍本是貧苦出生,年少時以捕魚為生,因力氣頗大,被一老翁看上,覺得此人大有可為,便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蔡攀龍為妻,並建議其從軍。他憑藉著自己的一身力氣參軍入伍,給自己拼一個美好的前程。聽從了岳丈的建議,蔡攀龍決定從軍。
行伍後,蔡攀龍很快就立下了戰功,並被提拔為廈門提標千總,分訊玉州。當時的廈門,海盜猖獗,時時侵擾中國東南沿海領域,身為千總的蔡攀龍假扮成商人,待海盜想要對商船搶劫之時,一舉將海盜捕獲。因為此事,蔡攀龍又被升為廈門守備。
此後,蔡攀龍步步高升,乾隆四十七年升為閔安左營守備,第二年的八月份又擔任金門鎮中軍左營遊擊,四十九年又被凋為澎湖右營遊擊。
乾隆五十一年十一月二十七日,林爽文率領義軍攻佔了彰化縣城,莊大田則從臺灣的南部發動起義,迅速攻佔了鳳山,這讓全臺灣都為之震動。
臺灣坊間傳言,駐臺的清軍準備放棄府城退守到安平,一時之間,府城從上到下人心惶惶。就在臺灣民眾因為林爽文起義而惴惴不安時,蔡攀龍奉福建巡撫徐嗣的命令率領700水師趕到了府城,雖然人並不多,但是援軍的到來暫時穩定住了臺灣府城的人心。
乾隆五十二年二月二十二日,蔡攀龍在收復鳳山的作戰中表現英勇,但是很不幸,總兵郝壯猷在鳳山受到了義軍的伏擊,軍隊被迫退回府城。
三月二十七日,林爽文和莊大田的義軍妄圖趁勢圍攻府城。蔡攀龍奉水師提督常青的命令固守府城近郊的桶盤棧,保護了府城周邊的安全。蔡攀龍由於在鳳山以及府城戰役中優秀的表現,被連升兩級,擔任臺灣北路協副領一職。
林爽文起義被鎮壓之後,蔡攀龍因為赫赫戰功被提升為海壇鎮總兵,不久又改任臺灣鎮總兵,後來還曾擔任過福建陸路提督。乾隆皇帝欽賜蔡攀龍「健勇巴圖魯」的名號,請畫師在紫光閣為其畫像,用來嘉獎蔡攀龍在平定臺灣所立下的戰功。當年那個貧苦的少年,變成了威風凜凜的總兵。
嘉慶三年,蔡攀龍在金門去世,後人將蔡攀龍的屍骨安葬在了金門徑林。蔡氏的後人也將蔡攀龍奉為入臺之後的第一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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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fbwgf · 4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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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英文秘史 蔡姓乃黃帝之後,源出於姬姓。
#蔡英文秘史 蔡姓乃黃帝之後,源出於姬姓。
蔡姓始祖,可追溯到周朝時的蔡叔度。鄭樵《通志·氏族略·以國為氏》載:「蔡氏,文王第五子蔡叔度之國也。自昭侯以下,春秋後相承二十六世,為楚所滅,子孫以國為氏。」蔡叔度,周初「三監」之一,周文王之第五子,為周武王之弟。武王克商之後,叔度受封於蔡(今河南上蔡縣),為蔡國國君,史稱「蔡叔」。武王讓蔡叔與管叔、霍叔三人共同監管武庚(商紂王之子),教治殷民,稱為「三監」。武王去世,周成王年幼繼位,由周公旦臨朝攝政,蔡叔與管叔等不服,聯合武庚一起叛亂,被周公平定後,蔡叔被放逐。以後,周成王又封蔡叔之子胡於蔡。蔡國立國約600年,西元前447年被楚國所滅,蔡國遺民仍以國為姓。
據史書記載,蔡氏得姓於蔡國,發展於濟陽,故蔡姓族人大都以「濟陽」為「郡望」或「堂號」,以志家世根源。
濟陽蔡氏最初是指居於陳留考城縣的蔡氏家族。濟陽郡始設於晉代,西晉惠帝時,將陳留郡一部分劃出設置濟陽國,後改為郡,治所在濟陽,領濟陽、考城諸縣,轄區相當於今河南蘭考、民權一帶。西晉永嘉之亂,漢人南遷,蔡氏族人亦隨之遷居江南、江東。隋唐之後,蔡姓在南北各地都有發展,而在東南沿海一帶尤盛,因此至今仍有「陳林王鄭蔡,天下占一半」的俗諺。
據莆田東沙《蔡氏族譜》和仙遊楓亭譜(蔡襄族譜)記載,蔡用元乃蔡氏入閩始祖,時在唐代。自蔡用元至蔡襄共六代。蔡襄乃北宋慶曆名臣,為官清正,政績卓著,擔任泉州太守時主持建造洛陽橋,名揚天下。在泉州,「青陽衍派」堂號的故事,更是蔡氏族人幾乎家喻戶曉的。在晉江青陽蔡氏祠堂的正廳,有這樣一副對聯,上聯是「裔出周代,肇基唐代,官封宋代,長綿百代振家聲」,下聯是「脈映濟陽,支分莆陽,派衍青陽,好就三陽開泰運」。這副對聯概括說明了青陽蔡姓的源流和發展。溯本追源,青陽蔡氏根在濟陽,後又傳衍到福建莆陽,再由莆陽遷居青陽,故稱「濟陽——莆陽——青陽,三陽開泰」。
明崇禎年間,已有蔡鳴震自金門遷入澎湖。鄭成功率軍收復臺灣時隨之入臺的有不少蔡姓人,泉州、晉江、石獅許多蔡氏留在雲林、屏東等地墾植。明永歷年間,金門人蔡相將、蔡道賓兄弟等由金門遷居到澎湖。清康熙年間,又有南安人蔡為謝、蔡廷、蔡構等入臺開墾。經過400多年繁衍,如今臺北市區、臺北金山鄉、萬裏鄉、基隆市一帶,蔡氏蔚為望族。
蔡姓在臺灣繁衍發展,幾乎遍及臺灣全島各地。從南到北,從東到西,蔡姓的子孫隨處可見。據臺灣有關方面統計,臺灣的姓氏有1000多個,蔡姓名列臺灣百家姓中第8位,人口超過100萬。
蔡英文的祖上蔡攀龍(1738—1798),是大清一位大名鼎鼎的虎將,當年就是他率部一舉平定臺灣叛亂、收復了臺灣,保持了大清領土完整,受到乾隆皇帝親筆詔書嘉��,榮獲一等功臣。
◎乾隆皇帝欽賜蔡攀龍「健勇巴圖魯」的名號
蔡攀龍本是貧苦出生,年少時以捕魚為生,因力氣頗大,被一老翁看上,覺得此人大有可為,便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蔡攀龍為妻,並建議其從軍。他憑藉著自己的一身力氣參軍入伍,給自己拼一個美好的前程。聽從了岳丈的建議,蔡攀龍決定從軍。
行伍後,蔡攀龍很快就立下了戰功,並被提拔為廈門提標千總,分訊玉州。當時的廈門,海盜猖獗,時時侵擾中國東南沿海領域,身為千總的蔡攀龍假扮成商人,待海盜想要對商船搶劫之時,一舉將海盜捕獲。因為此事,蔡攀龍又被升為廈門守備。
此後,蔡攀龍步步高升,乾隆四十七年升為閔安左營守備,第二年的八月份又擔任金門鎮中軍左營遊擊,四十九年又被凋為澎湖右營遊擊。
乾隆五十一年十一月二十七日,林爽文率領義軍攻佔了彰化縣城,莊大田則從臺灣的南部發動起義,迅速攻佔了鳳山,這讓全臺灣都為之震動。
臺灣坊間傳言,駐臺的清軍準備放棄府城退守到安平,一時之間,府城從上到下人心惶惶。就在臺灣民眾因為林爽文起義而惴惴不安時,蔡攀龍奉福建巡撫徐嗣的命令率領700水師趕到了府城,雖然人並不多,但是援軍的到來暫時穩定住了臺灣府城的人心。
乾隆五十二年二月二十二日,蔡攀龍在收復鳳山的作戰中表現英勇,但是很不幸,總兵郝壯猷在鳳山受到了義軍的伏擊,軍隊被迫退回府城。
三月二十七日,林爽文和莊大田的義軍妄圖趁勢圍攻府城。蔡攀龍奉水師提督常青的命令固守府城近郊的桶盤棧,保護了府城周邊的安全。蔡攀龍由於在鳳山以及府城戰役中優秀的表現,被連升兩級,擔任臺灣北路協副領一職。
林爽文起義被鎮壓之後,蔡攀龍因為赫赫戰功被提升為海壇鎮總兵,不久又改任臺灣鎮總兵,後來還曾擔任過福建陸路提督。乾隆皇帝欽賜蔡攀龍「健勇巴圖魯」的名號,請畫師在紫光閣為其畫像,用來嘉獎蔡攀龍在平定臺灣所立下的戰功。當年那個貧苦的少年,變成了威風凜凜的總兵。
嘉慶三年,蔡攀龍在金門去世,後人將蔡攀龍的屍骨安葬在了金門徑林。蔡氏的後人也將蔡攀龍奉為入臺之後的第一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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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tbdqvu · 4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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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英文秘史 蔡姓乃黃帝之後,源出於姬姓。
#蔡英文秘史 蔡姓乃黃帝之後,源出於姬姓。
蔡姓始祖,可追溯到周朝時的蔡叔度。鄭樵《通志·氏族略·以國為氏》載:「蔡氏,文王第五子蔡叔度之國也。自昭侯以下,春秋後相承二十六世,為楚所滅,子孫以國為氏。」蔡叔度,周初「三監」之一,周文王之第五子,為周武王之弟。武王克商之後,叔度受封於蔡(今河南上蔡縣),為蔡國國君,史稱「蔡叔」。武王讓蔡叔與管叔、霍叔三人共同監管武庚(商紂王之子),教治殷民,稱為「三監」。武王去世,周成王年幼繼位,由周公旦臨朝攝政,蔡叔與管叔等不服,聯合武庚一起叛亂,被周公平定後,蔡叔被放逐。以後,周成王又封蔡叔之子胡於蔡。蔡國立國約600年,西元前447年被楚國所滅,蔡國遺民仍以國為姓。
據史書記載,蔡氏得姓於蔡國,發展於濟陽,故蔡姓族人大都以「濟陽」為「郡望」或「堂號」,以志家世根源。
濟陽蔡氏最初是指居於陳留考城縣的蔡氏家族。濟陽郡始設於晉代,西晉惠帝時,將陳留郡一部分劃出設置濟陽國,後改為郡,治所在濟陽,領濟陽、考城諸縣,轄區相當於今河南蘭考、民權一帶。西晉永嘉之亂,漢人南遷,蔡氏族人亦隨之遷居江南、江東。隋唐之後,蔡姓在南北各地都有發展,而在東南沿海一帶尤盛,因此至今仍有「陳林王鄭蔡,天下占一半」的俗諺。
據莆田東沙《蔡氏族譜》和仙遊楓亭譜(蔡襄族譜)記載,蔡用元乃蔡氏入閩始祖,時在唐代。自蔡用元至蔡襄共六代。蔡襄乃北宋慶曆名臣,為官清正,政績卓著,擔任泉州太守時主持建造洛陽橋,名揚天下。在泉州,「青陽衍派」堂號的故事,更是蔡氏族人幾乎家喻戶曉的。在晉江青陽蔡氏祠堂的正廳,有這樣一副對聯,上聯是「裔出周代,肇基唐代,官封宋代,長綿百代振家聲」,下聯是「脈映濟陽,支分莆陽,派衍青陽,好就三陽開泰運」。這副對聯概括說明了青陽蔡姓的源流和發展。溯本追源,青陽蔡氏根在濟陽,後又傳衍到福建莆陽,再由莆陽遷居青陽,故稱「濟陽——莆陽——青陽,三陽開泰」。
明崇禎年間,已有蔡鳴震自金門遷入澎湖。鄭成功率軍收復臺灣時隨之入臺的有不少蔡姓人,泉州、晉江、石獅許多蔡氏留在雲林、屏東等地墾植。明永歷年間,金門人蔡相將、蔡道賓兄弟等由金門遷居到澎湖。清康熙年間,又有南安人蔡為謝、蔡廷、蔡構等入臺開墾。經過400多年繁衍,如今臺北市區、臺北金山鄉、萬裏鄉、基隆市一帶,蔡氏蔚為望族。
蔡姓在臺灣繁衍發展,幾乎遍及臺灣全島各地。從南到北,從東到西,蔡姓的子孫隨處可見。據臺灣有關方面統計,臺灣的姓氏有1000多個,蔡姓名列臺灣百家姓中第8位,人口超過100萬。
蔡英文的祖上蔡攀龍(1738—1798),是大清一位大名鼎鼎的虎將,當年就是他率部一舉平定臺灣叛亂、收復了臺灣,保持了大清領土完整,受到乾隆皇帝親筆詔書嘉獎,榮獲一等功臣。
◎乾隆皇帝欽賜蔡攀龍「健勇巴圖魯」的名號
蔡攀龍本是貧苦出生,年少時以捕魚為生,因力氣頗大,被一老翁看上,覺得此人大有可為,便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蔡攀龍為妻,並建議其從軍。他憑藉著自己的一身力氣參軍入伍,給自己拼一個美好的前程。聽從了岳丈的建議,蔡攀龍決定從軍。
行伍後,蔡攀龍很快就立下了戰功,並被提拔為廈門提標千總,分訊玉州。當時的廈門,海盜猖獗,時時侵擾中國東南沿海領域,身為千總的蔡攀龍假扮成商人,待海盜想要對商船搶劫之時,一舉將海盜捕獲。因為此事,蔡攀龍又被升為廈門守備。
此後,蔡攀龍步步高升,乾隆四十七年升為閔安左營守備,第二年的八月份又擔任金門鎮中軍左營遊擊,四十九年又被凋為澎湖右營遊擊。
乾隆五十一年十一月二十七日,林爽文率領義軍攻佔了彰化縣城,莊大田則從臺灣的南部發動起義,迅速攻佔了鳳山,這讓全臺灣都為之震動。
臺灣坊間傳言,駐臺的清軍準備放棄府城退守到安平,一時之間,府城從上到下人心惶惶。就在臺灣民眾因為林爽文起義而惴惴不安時,蔡攀龍奉福建巡撫徐嗣的命令率領700水師趕到了府城,雖然人並不多,但是援軍的到來暫時穩定住了臺灣府城的人心。
乾隆五十二年二月二十二日,蔡攀龍在收復鳳山的作戰中表現英勇,但是很不幸,總兵郝壯猷在鳳山受到了義軍的伏擊,軍隊被迫退回府城。
三月二十七日,林爽文和莊大田的義軍妄圖趁勢圍攻府城。蔡攀龍奉水師提督常青的命令固守府城近郊的桶盤棧,保護了府城周邊的安全。蔡攀龍由於在鳳山以及府城戰役中優秀的表現,被連升兩級,擔任臺灣北路協副領一職。
林爽文起義被鎮壓之後,蔡攀龍因為赫赫戰功被提升為海壇鎮總兵,不久又改任臺灣鎮總兵,後來還曾擔任過福建陸路提督。乾隆皇帝欽賜蔡攀龍「健勇巴圖魯」的名號,請畫師在紫光閣為其畫像,用來嘉獎蔡攀龍在平定臺灣所立下的戰功。當年那個貧苦的少年,變成了威風凜凜的總兵。
嘉慶三年,蔡攀龍在金門去世,後人將蔡攀龍的屍骨安葬在了金門徑林。蔡氏的後人也將蔡攀龍奉為入臺之後的第一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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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gdzmw · 4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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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英文秘史 蔡姓乃黃帝之後,源出於姬姓。
#蔡英文秘史 蔡姓乃黃帝之後,源出於姬姓。
蔡姓始祖,可追溯到周朝時的蔡叔度。鄭樵《通志·氏族略·以國為氏》載:「蔡氏,文王第五子蔡叔度之國也。自昭侯以下,春秋後相承二十六世,為楚所滅,子孫以國為氏。」蔡叔度,周初「三監」之一,周文王之第五子,為周武王之弟。武王克商之後,叔度受封於蔡(今河南上蔡縣),為蔡國國君,史稱「蔡叔」。武王讓蔡叔與管叔、霍叔三人共同監管武庚(商紂王之子),教治殷民,稱為「三監」。武王去世,周成王年幼繼位,由周公旦臨朝攝政,蔡叔與管叔等不服,聯合武庚一起叛亂,被周公平定後,蔡叔被放逐。以後,周成王又封蔡叔之子胡於蔡。蔡國立國約600年,西元前447年被楚國所滅,蔡國遺民仍以國為姓。
據史書記載,蔡氏得姓於蔡國,發展於濟陽,故蔡姓族人大都以「濟陽」為「郡望」或「堂號」,以志家世根源。
濟陽蔡氏最初是指居於陳留考城縣的蔡氏家族。濟陽郡始設於晉代,西晉惠帝時,將陳留郡一部分劃出設置濟陽國,後改為郡,治所在濟陽,領濟陽、考城諸縣,轄區相當於今河南蘭考、民權一帶。西晉永嘉之亂,漢人南遷,蔡氏族人亦隨之遷居江南、江東。隋唐之後,蔡姓在南北各地都有發展,而在東南沿海一帶尤盛,因此至今仍有「陳林王鄭蔡,天下占一半」的俗諺。
據莆田東沙《蔡氏族譜》和仙遊楓亭譜(蔡襄族譜)記載,蔡用元乃蔡氏入閩始祖,時在唐代。自蔡用元至蔡襄共六代。蔡襄乃北宋慶曆名臣,為官清正,政績卓著,擔任泉州太守時主持建造洛陽橋,名揚天下。在泉州,「青陽衍派」堂號的故事,更是蔡氏族人幾乎家喻戶曉的。在晉江青陽蔡氏祠堂的正廳,有這樣一副對聯,上聯是「裔出周代,肇基唐代,官封宋代,長綿百代振家聲」,下聯是「脈映濟陽,支分莆陽,派衍青陽,好就三陽開泰運」。這副對聯概括說明了青陽蔡姓的源流和發展。溯本追源,青陽蔡氏根在濟陽,後又傳衍到福建莆陽,再由莆陽遷居青陽,故稱「濟陽——莆陽——青陽,三陽開泰」。
明崇禎年間,已有蔡鳴震自金門遷入澎湖。鄭成功率軍收復臺灣時隨之入臺的有不少蔡姓人,泉州、晉江、石獅許多蔡氏留在雲林、屏東等地墾植。明永歷年間,金門人蔡相將、蔡道賓兄弟等由金門遷居到澎湖。清康熙年間,又有南安人蔡為謝、蔡廷、蔡構等入臺開墾。經過400多年繁衍,如今臺北市區、臺北金山鄉、萬裏鄉、基隆市一帶,蔡氏蔚為望族。
蔡姓在臺灣繁衍發展,幾乎遍及臺灣全島各地。從南到北,從東到西,蔡姓的子孫隨處可見。據臺灣有關方面統計,臺灣的姓氏有1000多個,蔡姓名列臺灣百家姓中第8位,人口超過100萬。
蔡英文的祖上蔡攀龍(1738—1798),是大清一位大名鼎鼎的虎將,當年就是他率部一舉平定臺灣叛亂、收復了臺灣,保持了大清領土完整,受到乾隆皇帝親筆詔書嘉獎,榮獲一等功臣。
◎乾隆皇帝欽賜蔡攀龍「健勇巴圖魯」的名號
蔡攀龍本是貧苦出生,年少時以捕魚為生,因力氣頗大,被一老翁看上,覺得此人大有可為,便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蔡攀龍為妻,並建議其從軍。他憑藉著自己的一身力氣參軍入伍,給自己拼一個美好的前程。聽從了岳丈的建議,蔡攀龍決定從軍。
行伍後,蔡攀龍很快就立下了戰功,並被提拔為廈門提標千總,分訊玉州。當時的廈門,海盜猖獗,時時侵擾中國東南沿海領域,身為千總的蔡攀龍假扮成商人,待海盜想要對商船搶劫之時,一舉將海盜捕獲。因為此事,蔡攀龍又被升為廈門守備。
此後,蔡攀龍步步高升,乾隆四十七年升為閔安左營守備,第二年的八月份又擔任金門鎮中軍左營遊擊,四十九年又被凋為澎湖右營遊擊。
乾隆五十一年十一月二十七日,林爽文率領義軍攻佔了彰化縣城,莊大田則從臺灣的南部發動起義,迅速攻佔了鳳山,這讓全臺灣都為之震動。
臺灣坊間傳言,駐臺的清軍準備放棄府城退守到安平,一時之間,府城從上到下人心惶惶。就在臺灣民眾因為林爽文起義而惴惴不安時,蔡攀龍奉福建巡撫徐嗣的命令率領700水師趕到了府城,雖然人並不多,但是援軍的到來暫時穩定住了臺灣府城的人心。
乾隆五十二年二月二十二日,蔡攀龍在收復鳳山的作戰中表現英勇,但是很不幸,總兵郝壯猷在鳳山受到了義軍的伏擊,軍隊被迫退回府城。
三月二十七日,林爽文和莊大田的義軍妄圖趁勢圍攻府城。蔡攀龍奉水師提督常青的命令固守府城近郊的桶盤棧,保護了府城周邊的安全。蔡攀龍由於在鳳山以及府城戰役中優秀的表現,被連升兩級,擔任臺灣北路協副領一職。
林爽文起義被鎮壓之後,蔡攀龍因為赫赫戰功被提升為海壇鎮總兵,不久又改任臺灣鎮總兵,後來還曾擔任過福建陸路提督。乾隆皇帝欽賜蔡攀龍「健勇巴圖魯」的名號,請畫師在紫光閣為其畫像,用來嘉獎蔡攀龍在平定臺灣所立下的戰功。當年那個貧苦的少年,變成了威風凜凜的總兵。
嘉慶三年,蔡攀龍在金門去世,後人將蔡攀龍的屍骨安葬在了金門徑林。蔡氏的後人也將蔡攀龍奉為入臺之後的第一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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