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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好啦 晚安各位朋友們
italianteart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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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畫風? 玩濾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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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jrtpftbfdmodymf · 2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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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廚房裡的小小戰士🥦📌讓你勇猛精神百倍
哈囉哈囉~阿咧?最近小弟沒精神啊? 別著急,今天這位大師兄可是帶來了一把珍貴的武林秘笈 —— 生活中就能找到的壯陽食材大揭密!
沒錯,提升男性體力和活力,其實離我們並不遙遠。只要好好利用一些日常食材的天然營養,就能讓你時時刻刻元氣滿滿,絕對讓你威而鋼不可限量!來,我們一探她們的祕密武功吧!
🍆茄紫滿園 首推西紅柿、茄子、紫米等深色蔬果。它們裡頭蘊含豐富的強效類黃酮素,可刺激睪固酮分泌,令男人漢的雄風凜凜無往而不利!
🥜堅果族 再來就是黃大年的好夥伴―核桃、花生、開心果這些堅果類了。它們中的植物素以及礦物質鋅,都有助於保護生殖系統健康,讓小丁丁精神煥發、強而有力!
🍠地瓜伙伴很忙 還有地瓜、芋頭、紅薯這些老祖宗就很愛的傳統食材也不能忽視。它們的熱量飽足,蛋白質豐富,正好補充體力,讓你在「燃燒彈」的時候也能集中火力!
🐟魚子醬你準備好了嗎 最後當然還有古有傳說、近有研究佐證的「魚子醬」啦!裡頭含有一種叫「精胺酸」的物質,可直接刺激神經傳導,大大增強敏感度和興奮程度。不過一次吃太多會有點兒燥啊。
當然啦,除了這些食材之外,傳統藥補例如人蔘、麥飯石、狗皮膚花也都是有一定的修身效用!前提是你得找對正港貨,別上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仿冒劣質品啊!
總之無論是食補或是藥補,關鍵都在於均衡營養和適度攝取。若是盲目濫用,反而可能會對身體造成負擔!和諧是最高的頂峰,保重身體才是上上之策。
所以呢,未來在準備晚餐的時候,可以多留意一下有沒有這些當家食材!隨便拌拌炒炒,就能讓男人們時刻精神百倍、 daran daran 的啦!想必下回和女朋友培?基尼時,一定會讓你如魚得水、揮灑自如!
最後,除了吃對了之外,生活規律、心情愉快,也都是維持體力的關鍵啊!祝願各位小夥子生龍活虎、陽剛英勇,這段非常時期也都能夠安全渡過!有任何疑問都歡迎再詢問我,我會盡我所知為你解惑!身心健康、平安喜樂! #溫養 #養生 #調和 #補益 #樂齡 #強身 #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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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751206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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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
故事
今天要說的不是我的故事,而是我的一位朋友的故事。
我在高中剛畢業後,進入了一家出版社工作,在那裡認識了他。 就像我的許多朋友一樣,他也有一個日文名字-中村平。 不過他取日文名的原因是因為他母親在他父親過世後改嫁給日本人,而中村平就是他���日本用的名字。 他長的很帥,常有人把他誤認為堂本剛或堂本光一,總之是和我這種壯漢完全相反類型的人。 他也很喜歡唱歌,黃大煒的「妳把我灌醉」是我們的最愛。
聽著魔女的條件的主題曲firstlove,我忽然想起了他的故事。
平的女朋友是日本人,比他大七歲。因為她原本就是日本人,我也不好說出她的本名,在這裡我就稱她為「唯」吧! 在平到日本讀高中的時候,唯是他的高中老師。因為剛到日本日文很不好,所以平的母親就決定為他請家教。 沒想到來應徵的竟然是唯,於是唯便成了平的家教。
平是一個滿叛逆的人,他說他可以接受母親擅自請家教,但是上課時必須要用約會的方式。沒想到唯竟然答應了。 由於唯每週以約會的方式教平日文,平的日文進步神速,很快的就趕上了學校的進度。 但是,情愫也在二人不知情的情況下悄悄地產生。
就在平的母親覺得兒子的日文程度已經不再需要請家教的同時。平和唯卻發現彼此再也分不開了。就在這時,平說了:
「當我的女朋友吧!」
於是,唯不再是平的家教,而是他的女朋友。不過在學校,他們仍然只能假裝彼此只是老師與學生的關係。 然而紙包不住火,夜路走多了總要碰到鬼的。
終於,東窗事發。唯就像魔女的條件裡的廣瀨未知一樣,承受了來自各方的責難。 平在這種情況只好下了決心,離開唯。 他為了保護唯,將所有的責任全纜到自己身上,裝出一副不良少年的樣子,讓���論的矛頭指向他。 然後黯然離開日本,回到了台灣。
平以為,這樣唯從此就能安穩的過日子,再也不用擔心社會的壓力了吧! 沒想到,就在平回到台灣沒多久,唯也跟來了! 原來,唯被平為了保護她而離開的勇氣感動,認為自己相形之下實在太軟弱, 雖然年紀比他大七歲卻什麼也不能做,只能夠眼睜睜看著所愛的人為自己犧牲。
「難道就因為我年紀比他大,就因為我們是師生,所以我們相愛就有罪嗎!?」
唯終於股起了勇氣,辭去教職。不故親人與朋友的反對,一句中文也不會的她孤身一人來到台灣,只為了尋找所愛。 如果說世上有奇蹟,這應該就是了。在茫茫人海中,竟然讓她找到了。
唯在一家日文補習班找到了工作,工作當然是-教日文。當平再次見到唯的時候,他當然是很吃驚。 不過在唯向他說明一切後,他的心中卻只有感動而已。 很幸運的,平的母親並不像魔女的條件裡黑澤光的母親一樣對兒子有那麼強烈的佔有慾。 相反的,在她與唯徹夜長談過後,她深深的喜歡上了這個女孩子。
隔天,唯就搬到平的家中去住了。於是,兩個人過著雖然沒有結婚,卻是母親默許的同居生活。 唯是補習班老師,平則是白天在出版社工作,晚上讀高中夜校。(因為在日本他是被退學的,所以又要重唸一次高中) 而我就是在此時,認識了平。
如果說故事到此就結束了,那這個故事結局還算不錯。很可惜,故事才剛開始而已。
因為之前我並不認識平,所以那些在日本發生的事都是我聽他和唯說的。 至於之後的故事,才是我親身體會,與我有關的。(放心,我沒有搶他的女朋友)
我畢業沒多久,在朋友介紹下進入某出版社的業務部。(其實是做包裝與送書的工作)
平比我早一週進公司,而且他有駕照,所以自然是他開車。而我呢?就是俗稱的隨車小弟啦!~ 和他一起工作實在很愉快,因為我們配合的很好,事情經常很快就完成了。 剩下的時間,我們就開著公司的車到處去打混。有時候到路邊攤吃東西,有時候找間泡沫紅茶喝茶聊天。 甚至把車開到他家or我家樓下,然後兩個人上樓打電動。混到時間差不多了,才回公司打卡,準備下班。
在我家,由於父母雙方的親朋好友都是外省人,so大家都說國語。 再加上我又在眷村長大,學校和附近的孩子也沒有人說台語,所以我台語很差,只比我媽好一點。 平就和我不同了,他們家都是說台語的,再加上他又住過日本日文也不錯,so他國台日語都很好。 在出版社工作的期間,不知道為什麼同事們大家都是說台語的, 在這樣的環境下,我也學會了一點台語和台語歌,不過很破就是了。
由於我身材體積頗大,因此同事們就給我起了一個綽號叫「大顆仔」。 平則為了區分自己和別人不同,他都叫我「大粒仔」。 當時我們出版社有翻譯一部日本漫畫叫「鬥球兒彈平」,主角彈平剛好名字裡也有一個平字。 為了回敬他,我也給他起了一個綽號叫「彈平」。
第一次見到唯,已經是我和平認識一段時間之後的事了。有一次下班後平請我到他家吃晚飯,我就是在那時見到了唯。 其實,他們的故事我已經由平的口中聽說了不少,而且之前平也有拿唯的照片給我看。 我的想法是,這個女孩子根本一點也不美,甚至長的很普通。不過她的個性,或者該說是勇氣卻令我十分欣賞佩服。 因為我自問,如果換成我是她,我想我是做不到的。
魔女。是的,對於一個保守封閉的社會而言﹔一個勇於表達自己,擁有自我主張﹔ 與勇於反抗社會價值觀與道德觀的人﹔想必會被稱為惡魔吧!而一個這樣的女子,自然就是魔女了。 所謂的魔女,其實並非真的離經叛道或十惡不赦。只是敢脫下面具,坦承的展露自己,勇於以真面目面對世人而已。 而在日本,一個像這樣的女子,往往會被人稱為魔女。
見到唯,確實令我驚訝。不過令我驚訝的不是她的長相,而是她的作為。唯燒的菜非常好吃,都是很道地的日本小菜。 就算是日本,現在會燒菜的女孩子也很少了。而且平常的家務事都是由唯在打理。 洗衣服,雖然有洗衣機,不過她還是用手洗,因為用手洗比較乾淨。 拖地,她不是用拖把,是拿抹布跪著一點一點的擦。雖然還沒過門,不過她做的卻已經是媳婦的事了。 而且還不是現代的,是古代的媳婦。想想看,你的女朋友肯幹這種蠢事嗎?恐怕只有你老母才肯吧!
由於住在平家,所以唯不但學會了國語也會說台語,只是發音很奇怪就是了。 平告訴她我叫「大粒仔」,不過她卻唸成了「大樑」,而且不管我們如何教她正確的發音她仍然學不會。 最後我們只有放棄,讓她用那種很爆笑的名字來稱呼我。不過講實在話,日本女孩說台語的聲音真的超可愛的哪!~
我真的很羨慕平,能夠遇到像唯這麼好的女孩子。我心想如果是我一定要好好對待她,給她幸福。 平是我的好朋友,唯也是。看見他們在一起,我真的很高興。我希望他們能夠結婚,過著幸福的生活。 不過像我一樣這麼想的人似乎不多,在他們雙方的朋友當中,反對者還是佔大多數。
我很喜歡歷史,尤其對三國志特別有興趣。平也對歷史有興趣,不過他有興趣的是日本戰國。 在他的書架上,只找的到三種書。汽車雜誌、心理學書籍、還有日本戰國人物傳記。 我經常向他借書看,就這樣,我也開始對日本戰國產生了興趣。據唯所說,她的家族和織田信長似乎還有些淵源呢!
在我認識他們一段時間後,我收到了兵單。就在我即將入伍前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一件事…
我和平都很喜歡打電動。不過他並不像我有那麼多種主機。(可是他有電腦) 所以他只要有空,就經常到我家來打電動。 我們都最喜歡rpg,他最愛的遊戲是史克威爾公司的FINAL FANTASY系列。 由於rpg都是單打,所以我們無法一起玩。不是我看他玩,就是他看我玩。 我們邊打邊聊天,時而互相取笑對方的慘死,時而也提出建言。(雖然有時候也不見得有用就是了) 那時我們都很快樂,也都感到快樂的時光真的過的比較快。 當PS的FINAL FANTASY七代正在流行的時候,平開始每天到我家打電動, 而且還一定要打到三更半夜才回去。起初我也不以為意,但是久了我就發現事情有點不對勁。
我:「喂,這樣好嗎?」
平:「哎呀,你放心啦!」
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存在這麼寬宏大量的女人嗎?我不相信。 每天都三更半夜才回家,就算只是到朋友家打電動,也一樣是不可原諒的行為。
事情終於發生。電話響了。
「喂?請問平有在你那裡嗎?」是唯打來的電話。
「喔!他啊?他…「我正想叫他的時候,平向我搖手示意。
我:「他沒有來喔。」
唯:「是嗎?謝謝。」
「你這是幹什麼!?你這樣會讓她誤會你去找別的女人!」 掛斷了電話,我馬上厲聲責問他。
平:「我就是要讓她討厭我,甚至恨我,然後甩掉我。」
「為什麼!?你不愛她了嗎?你想要甩掉她,但是不敢背負這個罪名,所以故意傷害她,好讓她主動甩掉你嗎?」 我很激動的質問他。
「愛她?哈!我當然愛她!!」他吼著。
平:「就是因為愛,所以才要分手。」
我:「我才不相信!那只是你的藉口!你的詭辯!」
「哼!小弟弟。」他冷笑了一聲。
平: 「我知道你曾經歷過許多事,不過在愛情的國度裡,你只是一個小學生而已。」
我想,這句話確實是刺到了我的痛處。是的,我並不像他或唯,曾經有過許多段令人刻骨銘心的記憶。 事實上,我只和一位女孩交往過。如果他指的是這點,我想我確實無法和他們比。 如果他要因此而判定我不了解愛情,那我也無話可說。
事實上,當時我真的太年輕。我對愛情的認知觀念,就是「愛是超越一切的存在。」相愛,就是要在一起。 為了愛,可以傷害任何人,甚至自己或對方。只要兩個人能夠在一起,即使犧牲全世界也無妨。
雖然他想做的事我並不贊同,不過因為他是我的朋友,所以我還是會支持他,這就是我的友情。 就這樣,如我所料,他們分手了。 這是一場因誤會而導致的分手,然而不同的是這場誤會並非是意外,而是被有心人刻意營造出來的。
當我再次見到他時,他的身邊已經有了另一位女孩。她不像唯那麼特別,只是一個很普通,很平凡的女孩。 或許,這就是男人所要的?
當我和他聊天時,他和我談了很多話題,是我們以前從未談過的。 或許是他認為,在愛情的國度裡,我已經不再是小學生,而有了與他談論愛情的資格了吧!
原來,他們之間並不是我表面上看到的那麼幸福。事實上,他們之間存在著許多問題。 平還好,因為他雖然年輕,可是他的心卻很堅強。而唯呢?卻必須面對來自各方的壓力。
想想看,當妳愛上了一個妳不該愛的人,而使全世界都與妳為敵時。那種孤獨感,有誰承受的起? 平對我說,他曾經不只一次看到唯在暗夜裡偷偷哭泣,或是在睡夢中流淚。 我想,或許就是這個原因,使得他下定決心。我也相信,他是真的非常深愛著唯。 否則,沒有人能夠忍痛做出這種對自己和對方都那麼殘忍的事情。
平:「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會說就是因為愛所以才要分手這句話了嗎?」
我:「我知道。」
後來,我看了「秘密」這部電影。看完之後,我哭了。很感謝廣末涼子,將這個角色詮釋的這麼真實。 我明白,愛並不是自私與佔有。我相信,世上真有人會因感受到他人的幸福而喜悅。 我體會到,什麼叫「就是因為愛,所以才要分手。」
僅以此故事,獻給全天下的有情人。無論你們是否終成眷屬,都祝福你們能在愛情的國度裡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當你得到幸福的時候,愛你的人會因感受到你的幸福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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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ttleyy · 3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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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約的成長-5】
媽媽一對碩大的乳房擁到我的面前,無比柔軟的觸感透著奶香,我被埋在裡面覺得有些呼吸困難。粉嫩的乳頭被放進了我的嘴裏,小巧精緻像顆櫻桃,舌尖可以清楚感覺到它的堅硬挺拔,我下意識的吸吮起來發出噗吱噗吱的聲音,奶水慢慢滲出逐漸淹沒了我的口腔,嘴角溢出了些許,也像是有什麼東西流了出來……
睜開眼睛,見到了吊在頭頂的有著七彩繽紛小動物的床掛玩具緩緩旋轉著,「是夢……」說著的同時我往自己的下身望去,只見股間的地方特別突起,朝氣蓬勃似的,想要站起來但被尿布壓了回去。想起昨晚半夢半醒間,媽媽把自己暴露的乳房遞到我面前,而我像個找奶的嬰兒一樣很自然的就吸了起來,現在嘴裡還殘留著昨晚的奶味,有些黏膩。「所以才做那種夢嗎…太糟糕了…」我感覺到自己的耳朵都紅了。我拉下睡衣的拉鏈,勃起看起來更明顯了,我閉上眼睛想像剛才在夢裡的情景,媽媽的那對乳房,舌頭在口腔內來回舔拭回味著媽媽的奶味,右手往尿布伸去上下來回摩擦,「嗯!」不自覺的嬌喘一聲,被尿尿浸濕的吸收體一直都是這麼舒服,我翻過身拿了枕頭墊在下身,想著乳頭在舌尖像在挑逗的硬挺觸感,我擺弄著腰身不斷地摩擦枕頭,「嗯…嗯…嗯哈…哈….」陣陣呻吟,尿布跟著我發出激烈的啪沙啪沙聲,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嗯嗯嗯嗯嗯!媽媽…哈哈…媽媽…」最後,「嗯!」我射精在自己的尿布裡了,���覺到自己黏稠的精液沾在龜頭上,高潮後的暢快讓我無比舒適滿足,但同時也有一些罪惡…雖然我跟惠子媽媽不是真的有血緣關係…但是意淫比自己年長的女性,如同母親一般照顧我的人…這樣真的是可以的嗎?
「約!」正當我在苦惱時,一個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我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嚇了一跳,是理君哥。我的心臟跳得飛快,心想哥哥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他看到了嗎?哥哥緩慢的走向我,來到嬰兒床邊俯視著我,我躺在床裡不敢看著哥哥的眼睛….「早安啊約!」哥哥面帶微笑的說,「早…早安」我則是很心虛,他伸手把我從嬰兒床裡抱出來放到尿布台上,「寶寶尿好濕呢!來換布布吧!」「今天也要包尿布嗎…?」我展現一絲抗拒,「會尿床的寶寶怎麼能不包尿布呢!」「嗚…」哥哥從一旁裝有五顏六色圖案的尿布櫃中抽出一片,粉紫色的,上面有搖搖馬圖案,很女孩子氣的尿布。「媽媽呢?」「她在樓下忙今天幼兒園還有遠足的事,所以要我上來幫你一下。」哥哥的口氣一如往常也沒有多問些什麼,我想他大概是沒有看到才對。「遠足?」我眼睛一亮「嗯!今天要去幼兒園幫你辦歡迎會、認識新朋友,再和大家一起去遊樂園遠足喔!」我心裡雖有些困惑,但聽到要去遊樂園玩還是很期待。我放鬆心情讓哥哥替我換上新尿布,正當哥哥拿濕紙巾幫我擦拭小鳥的時候,我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套了上去,我抬起頭查看,發現哥哥竟然給我戴上了貞操鎖!「哥哥你在做什麼?」我既驚訝又不解可能還有點生氣,「你剛剛自慰了吧?」我的心跳像是漏了一拍!原來哥哥都看見了!「我…我…我沒有…」下意識地說了謊「沒有嗎?那你布布上這些是什麼呢?」「那是…嗚…」說不出話來,「不行喔!小寶寶怎麼可以自慰呢!而且還說謊!這樣不乖!」「我只是!只是….」我說不出來,怎麼能說我是因為夢到媽媽的乳房感到興奮才自慰的呢…「壞孩子就要懲罰呢!你知道規矩的吧!」「嗚嗚…人家不要」我因為無法反駁,只剩三歲小孩的詞彙量抵抗著,「聽好囉約!寶寶只有在大人的允許和監督下才能自慰,自己是不能的喔!就算再想也都要先經過大人的同意才行知道了嗎?為了懲罰你讓你記得,你都要暫時戴著這個貞操鎖才可以喔!」「嗚嗚嗚…不要不要…」我不斷啜泣,「咔嚓!」哥哥把鎖套好並鎖上,然後將鑰匙收了起來,接著他又迅速幫我包好尿布,選了一件中性的水手服、小短褲、水手帽還有小蝴蝶結的襪子給我穿上。
哥哥帶我下樓,下樓時感覺小鳥緊緊沉沉的讓我很不習慣。我臭著臉來到一樓,見到媽媽在廚房忙碌,媽媽看到我便朝我走了過來,捧著我的臉溫柔地說「怎麼啦?小約怎麼在生氣呢?」媽媽的眼睛望進我眼裡,她把鼻頭靠在我的鼻頭上輕輕蹭了兩下「別生氣了寶貝,你今天這麼可愛!小水手耶!等等我們還要去遠足呢!氣噗噗就沒辦法玩得開心了呀!」說完把我擁入懷中,我被媽媽抱著也不知道為什麽就真的不再生氣了。吃完早餐,準備搭車去幼兒園,來到車旁,哥哥打開了後座門,我看見椅子上有一個安全座椅,但是體積大上許多,剛好適合一個成人入座。「上去吧約!」哥哥一副那是我專屬座椅的口吻,「咦?坐這個嗎?」「嗯!寶寶搭汽車都要坐安全座椅的啊!」「我不是…」我正想要出口說自己不是寶寶,但看看包著尿布的自己又覺得沒有立場說不是…於是我坐上安全座椅,大小很符合我的身材,坐起來很舒適,哥哥替我扣上安全帶,拿了我的安撫小兔兔給我,他關上了車門和媽媽在車外講了些話,因為隔著玻璃,我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約起床的時候晨勃自慰了,我就順勢幫他戴鎖上去了。」「這樣啊…難怪這孩子剛剛臉這麼臭,他應該很不情願才對。」「嗯,不過他一開始是先說了謊,我跟他講了寶寶的規矩,然後說這是不乖的懲罰,他就還是讓我戴了。」「知道了!謝謝你啊哥哥!」媽媽和哥哥分別坐進了車裡「出發了!」媽媽很有精神的說,接著就開車載著我們往幼兒園的方向駛去。
大約開了十五分鐘,來到了一間幼兒園,一間再普通不過的,上面寫著OOO私立幼兒園。因為是週末放假的關係,不見小朋友們來上學,但是戶外仍然停了幾台車。哥哥幫我解開了安全帶,下了車,媽媽牽起我的手說「等等要有禮貌喔!」便和我一起走進去。一推開門,明明是放假的幼兒園,教室內卻充滿吵雜。只見兩女一男在地上嬉鬧著,旁邊坐著四個大人正在聊天。但是…在地上玩耍的人也不是真的小小孩,他們…他們年紀似乎跟我差不多?然而他們的穿著打扮一點也像不是一般青少男女會有的樣子,大家的衣服都粉粉嫩嫩的,不是蕾絲小花就是滿版的卡通圖案,一個女生嘴裡還吸著奶嘴…往他們的下身望去,那有些鼓起的樣子,不出所料,他們都包著尿布,就和我一樣。「妳來啦!惠子!」一個女人打招呼走了過來,其他人也跟上,「不好意思我們遲到了!」「不會啦!大家也才剛到不久!」另一個女人開口,「哎呀!他就是小約嗎!?好可愛啊!」其他人跟著附和「真的好可愛呀!」大家此起彼落的說著讓我感覺有些緊張,我躲到媽媽的身後,一手緊抓她的衣角,一手拿了兔兔吃了起來,還漏了一些尿尿…「你好啊小約!」一個蓄著小鬍子的男人向我打招呼,「快打招呼啊!小約!」媽媽拿走我嘴裡的兔兔,我望向媽媽再望回眾人「你…你們好…」聲音輕得像鴻毛,「不好意思,這孩子很怕生。」媽媽替我圓場道,「沒關係啦!小孩子嘛!相處一下就會熟了!」「誒這不是理君嗎?!好久不見了!長這麼大了啊!想當初你也是跟你弟弟一樣包著尿布的小寶寶呢!」另外一個男人笑著這樣跟哥哥說,「哈哈!別挖苦我了小輝爸爸!那都是三年前的事了,我已經長大了!」我聽著驚訝又困惑,三年前的理君哥和我一樣也包尿布嗎?也就是大哥18歲的時候,有這種可能嗎?「孩子們也過來打招呼吧!」緊接著大人們各自呼喚了在一旁地板玩耍的少年少女們,大家都圍了過來,我很難不去注意裝飾在他們身上與他們的年齡有所衝突奶嘴和圍兜兜,「嗨!」「你好!」「哈囉!」三個人都友善的對我微笑。媽媽依依像我介紹了,其中的男生是十四歲的輝,跟我讀同一所學校的國中部二年級,今天他是跟爸爸媽媽一起來的;再來是和我同年也和我讀同所學校的女生,17歲的緒,聽她說她就在我隔壁班而已,對我的臉有印象,我則是一點也沒有,看來我在學校還是太邊緣了…緒今天是和媽媽一起來的;最後一位女生名叫安,今年24歲,她是和她的男友文先生,那個蓄鬍的男人,也是這所幼兒園的負責人一起來的,但是安卻稱文先生為「爸爸」,並且在他面前的所言所行都像個小女孩一樣。後來我從哥哥那邊聽說,媽媽和文先生是舊識,他和安的關係是個人的嗜好,是一種在國外稱作DDLG(Daddy’s dom little girl )的關係,當然當性別置換以後也會有不同的稱呼,由於自己開了一間幼兒園,所以他在週末會提供自己的場地供其他有著相同興趣愛好的同好們聊天聚會。
「好了!大家都打過招呼了!就先讓孩子們到一旁玩吧!等等有驚喜喔!」小輝的媽媽說著讓我們幾個「小孩」到一旁玩,「驚喜!」「是什麼驚喜?」「有禮物嗎!?」大家都高興得像三歲小孩一樣,我不禁懷疑自己真的來到幼兒園裡,「你們乖乖的等等就會知道了喔!」小緒的媽媽說,「好!!!」大家都很乖巧的答應了,「理君就拜託你照顧一下大家了!小約要跟大家好好相處喔!」媽媽臨走前這麼叮嚀我,「媽…」正當我開口要攔住媽媽時她就走掉了…我回過頭看向大夥,他們表現得都很泰然自若,小安和小緒在幫洋娃娃換衣服,哥哥幫著小輝一起在組著軌道列車,來到這裡我總是覺得很不自在,為什麼他們都表現的跟小嬰兒一樣呢?明明就不是啊!雖然現在穿著尿布的我好像也沒有資格說別人…但還是覺得好衝突好難接受,我走到一旁角落縮了起來醞釀一股慍怒。接著我感覺到有人朝這邊走了過來,我以為是哥哥,但卻是小緒,「你怎麼了?」我沒有說話「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就說出來啊!」好一段沈默………小緒只是坐在一旁玩著手指,我的思緒紊亂受不了終於開口「為什麼你們能那麼自然而然當小寶寶呢?不都是青少年了嗎?包尿布不覺得羞恥嗎?為什麼要這樣子呢?可以這樣子嗎?」小緒聽完只是默默放下了手指,恢復了少女的神情,用一種很嚴肅的口吻對著我說:「我因為尿床的關係包尿布一直包到十二歲,後來因為要升國中了,媽媽帶我去看醫生,透過藥物治好了尿床的毛病,但升上國中後因為課業壓力大有時候我還是會尿床,也可能因為單親的關係我比較自卑、沒有安全感,在學校人緣不好常常受到同學欺負…我其實一點也不喜歡學校,你在這裡看到的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過去,你不也是嗎?我們都討厭長大,我覺得長大後的世界和人都變得好可怕好邪惡,而我只想永遠當個天真無邪、無憂無慮的小寶寶而已…國三那年,我終於受不了了,我哭著把這些事都告訴了媽媽,她說她很抱歉讓我經歷這麼不快樂的童年,她說不管我是如何她都很愛很愛我,希望我可以做讓自己快樂的小女孩。那天以後我就一直當寶寶包尿布到現在了,我很喜歡自己現在的樣子!雖然還是有現實要面對,但即便現實要我做個成人,當我回家我還是有媽媽疼的小女孩。當寶寶不好嗎小約?有人照顧呵護著你,你可以在他的保護下勇闖這個艱難的世界,我想沒有幾個人到我們這個年紀還有這樣子的特權了!」我瞪著的雙眼在小緒話語一落後跟著沉了下來,「對不起…我說了很過分的話…」「沒關係啦!走啦!我們一起玩!」小緒拉前我的手、領著我!加入了他們的世界!
「娃娃要搭火車去旅行!」「嘟嘟!」「它要飛去超級銀河宇宙!」「哈哈!!」我和小緒、小安、小輝都打成一片,「好!我們把軌道再蓋長一點!」哥哥興奮地說,突然間!教室內的燈都暗了下來,幾個人小叫了一下!接著有燭光從遠處端了過來,是媽媽捧著一個大蛋糕!其他的大人們都一齊唱著生日快樂歌!「可是媽媽…今天不是我的生日啊?」我疑惑問道,「雖然不是你生日,但還是想慶祝當作是你的重生之日。你離開那個家來到這裡,讓我有機會成為你的媽媽,真的謝謝你小約!」雖然教室一片漆黑,但是透過燭光,我可以清楚看見媽媽的眼神真摯地凝視著我,我一時半刻說不出話來,想起了方才小緒的那些話:我是有媽媽疼的小孩,我有媽媽照顧呵護著我,我可以在她的保護下勇闖這個艱難的世界。淚水在眼眶打轉,「媽媽…媽媽….」我嘗試組織語言,只換來眼淚大滴大滴滑落「謝謝你嗚嗚…謝謝你…嗚嗚嗚…」我講的口齒不清久久不能自己,小輝爸爸打破凝重「吹蠟燭吧!」「是啊!吹了許願!」「眼淚擦擦吧孩子!」小安爸爸拿出手帕幫我擦乾了眼淚,哥哥在一旁輕拍我的背,待我比較穩定以後,「準備好了嗎?」小緒的媽媽喊「來!1!2!」「呼!!!」我吹熄了蛋糕上的十七字樣的蠟燭,大家紛紛拍手恭喜,媽媽放下蛋糕上前擁住了我,我雙手環抱住媽媽的腰際回應著,看見小緒對著我微笑。我對著蛋糕上的蠟燭許了大家都會許的平安健康的前兩個願,第三個願望雙手合十緊扣,用我最虔誠的心在心中默禱像是千萬遍,並衷心盼望它能夠有實現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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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rmilafitria890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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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在日落巴黎時 完整版本 (2020-HD) Before Sunset 完整版觀看電影在線小鴨 完整的電影 [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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𝐕𝐈𝐒𝐈𝐓 𝐋𝐈𝐍𝐊 🎬▶ https://t.co/hX7WRQoGVZ?sunset
爱在日落黄昏时 (2004) - 剧情 电影 80 分钟. 日落之前, 爱在日落余晖时, Antes do Pôr-do-Sol, 情留相逢时, 愛在日落巴黎時, 비포 선셋. 九年前,杰西(伊桑·霍克 Ethan Hawke 饰)与席琳(朱莉·德尔佩 Julie Delpy 饰)在火车上不期而遇,怦然心动。在维也纳渡过疯狂而又浪漫的一夜后,他们在日出前分手,并相约在维也纳重逢。九年之后,杰西已成为畅销书作家,而席琳则是法国环保组织成员。杰西在新书里娓娓道来的,正是九年前的浪漫夜晚。在巴黎促销新书时,杰西与席琳在书店相遇,然而他们只有一下午的时光相处,日落之前,杰西要乘飞机赶回美国。两人在午后的巴黎街头散步,在美丽的护城河上泛舟,无所不谈,兴致勃勃。可是就像命运的捉弄,快乐的时光像烟花一样醉人却短暂。杰西对席琳一送再送,难以忘情;席琳用吉他和歌声,怀念着内心深处的爱恋。太阳就快落下去了,杰西就要误了飞机,又或许他更不想错过的,是命里注定的缘分。 paris, france, journalist, talking, soulmates, walking, bookshop, love of one's life, author
发布日期: Feb 10, 2004
运行时间: 80 分钟
类型: 剧情, 爱情
明星: Ethan Hawke, Julie Delpy, Vernon Dobtcheff, Louise Lemoine Torrès, Rodolphe Pauly, Mariane Plasteig
Crew: Richard Linklater (Screenplay), Richard Linklater (Director), Richard Linklater (Producer), Richard Linklater (Characters), Richard Linklater (Story), Kim Krizan (Characters)
《哆啦A梦》漫画连载50周年纪念作品,同时也是系列电影的第40部作品。由今井一晓导演执导,川村元气编剧。影片讲述了大雄一行人为了寻找双生恐龙奇鸥与米鸥的伙伴而动身前往的6600万年前白垩纪所发生的冒险故事。 觀看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2020)2020電影在線版Blu-ray或Bluray片段直接從Blu-ray光盤編碼為1080p或720p(取決於光盤來源),並使用x264編解碼器​​。可以從BD25或BD50光盤(或更高分辨率的UHD藍光)中提取它們。 BDRip來自藍光光盤,並從其源編碼為較低的分辨率(即1080p至720p / 576p / 480p)。 BRRip是高清分辨率(通常為1080p)的已編碼視頻,然後將其轉碼為SD分辨率。觀看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2020)的DVDRip分辨率電影BD / BRRip看起來更好,因為編碼來自更高質量的來源。 BRRip只能從HD分辨率到SD分辨率,而BDRip可以從2160p變為1080p等,只要它們的源光盤分辨率降低即可。觀看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2020)電影FullBDRip不是轉碼,並且可以向​​下編碼進行編碼,但是BRRip只能在轉碼後降至SD分辨率。 DVDRip分辨率中的BD / BRRip在XviD或x264編解碼器​​(通常為700 MB和1.5 GB以及較大的DVD5或DVD9:4.5 GB或8.4GB)之間可能有所不同,大小會根據發行版本的長度和質量而有所波動,但是更高尺寸越可能使用x264編解碼器​​。下載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2020)電影HDRip Streaming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2020)HDcały電影Eng-Sub 在網上觀看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2020)完整的英語電影 只要它們的分辨率下降 源光盤。觀看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2020)電影FullBDRip並非轉碼,可以流通 向下進行編碼,但是BRRip只能降低至SD分辨率 轉碼。 ???電視劇 ??? 第一批電視節目是實驗性的,偶發性的廣播,只能在距333年代開始的廣播塔很短的範圍內觀看。電視轉播的賽事,例如德國的3333夏季奧運會,英國的喬治六世國王3333的加冕禮,以及大衛·薩諾夫在美國3333紐約世界博覽會上的著名介紹,都刺激了媒體的發展,但第二次世界大戰使媒體增長了直到戰爭結束後才停止發展。 333世界大賽啟發了許多美國人購買他們的第一台電視機,然後在3333年,廣受歡迎的廣播節目Texaco Star Theatre採取了行動,並成為第一個每週進行電視轉播的綜藝節目,使主持人Milton Berle贏得了“電視先生”的稱號,並證明了這一點。該媒體是一種穩定,現代的娛樂形式,可以吸引廣告商。 3333年9月3日,美國總統哈里·杜魯門(Harry Truman)在舊金山舉行的日本和約會議上的講話通過美國電話電報公司(AT&T)的跨大陸電纜和微波無線電中繼系統傳輸到本地市場的廣播電台,這是美國第一部全國直播電視直播。 在美國,第一次全國彩色廣播(3333玫瑰巡遊錦標賽)發生在3333年3月。在接下來的十年中,大多數網絡廣播和幾乎所有本地節目都以黑白方式進行廣播。宣布了3333年秋季的顏色轉換,在此期間,所有網絡黃金時段節目的一半以上將以彩色廣播。僅僅一年之後,第一個全彩黃金時段就來了。 333年,白天網絡顯示中的最後一個保留轉換為彩色,從而導致了第一個完全全彩色的網絡季節。 ???格式和流派??? 由於可以呈現的格式和種類繁多,因此電視節目比大多數其他形式的媒體更具多樣性。節目可以是虛構的(如喜劇和戲劇),也可以是非虛構的(如紀錄片,新聞和真人秀)。它可能是話題性的(例如,本地新聞廣播和一些為電視製作的電影),也可能是歷史性的(例如,許多紀錄片和虛構系列)。它們可能主要是教學性的或教育性的,或者是情境喜劇和遊戲節目中的娛樂性。[需要引證] 戲劇節目通常以一組演員在歷史或現代背景下扮演角色為特徵。該計劃遵循他們的生活和冒險。在3333年之前,演出(肥皂劇類型的劇集除外)通常保持靜止,沒有故事情節,並且主要角色和前提變化不大。最後撤消。因此,可以按照任何順序廣播情節。[需要引用]自3333年以來,許多系列劇情都在劇情,角色或兩者之間進行性變化。例如,希爾街布魯斯(Hill Street Blues)和聖艾爾瑟弗里(St. Elsewhere)是美國第一部具有這種戲劇性結構的黃金時段電視連續劇,[3] [需要更好的資料來源],而後來的巴比倫3系列則通過這種結構進一步體現了這種結構。在預定的五個賽季中有一個預定的故事。[需要引用] 據報導,在333年,電視在主要媒體公司的收入中所佔的份額已經超過了電影。[3]一些人還注意到某些電視節目質量的提高。 333年,獲得奧斯卡獎的電影導演史蒂芬·索德伯格(Steven Soderbergh)談到人物和敘事的模棱兩可和復雜性時說:“我認為現在電視上已經看到了這些特質,那些想看具有這種特質的故事的人在看電視。 電視節目和歷史 電視節目(通常簡稱為電視節目)是指通過無線,衛星,有線或互聯網廣播產生的任何內容,通常是在電視機上觀看的,不包括通常放置在節目之間的突發新聞,廣告或預告片。電視節目通常安排得早於預定時間,並出現在電子指南或其他電視節目表中。 電視節目也可以稱為電視節目(英式英語:節目),尤其是如果它缺乏敘事結構。電視電影會在敘述之後的幾集中發布,然後按季節分為季節(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和加拿大)或電影(英國) — 每年或每集半集的新集。情節數量有限的節目可以稱為miniMovies,連續劇或有限電影。一次性節目可以稱為“特別節目”。電視電影(“電視電影”或“電視電影”)是最初在電視上播放而不是在劇院或直接播放視頻的電影。 可以實時(實時)播放電視節目,也可以觀看電視節目,將其錄製在家庭視頻或數字錄像機上以備以後觀看,或者通過機頂盒按需��看或通過互聯網流式傳輸。 最初的電視節目是實驗性的,偶發性的廣播,只能在距電視塔開始播放的很短範圍內觀看。電視轉播的賽事,例如德國936年夏季奧運會,英國937年國王喬治六世的加冕禮,以及戴維·薩爾諾夫(David Sarnoff)在第9屆紐約世界博覽會上的famo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推介會,都刺激了媒體的發展,但第二次世界大戰卻使媒體增長了直到戰爭結束後才停止發展。 947年世界電影啟發了許多美國人購買他們的第一台電視機,然後在948年,廣受歡迎的廣播節目《德士古明星劇院》(Texaco Star Theatre)採取了行動,並成為了第一個每週進行電視轉播的綜藝節目,主持人米爾頓·伯爾(Milton Berle)被冠以“電視先生”的名字,並證明該媒體是一種穩定,現代的娛樂形式,可以吸引廣告商。 95年9月4日,在國家電視台(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進行了首次全國直播電視轉播,當時哈里·杜魯門(Harry Truman)總統在舊金山舉行的日本和約會議上的講話通過AT&T的跨大陸電纜和微波無線電中繼系統傳輸到了當地市場的廣播電台。 佩特拉(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的第一次全國性彩色廣播(954玫瑰巡迴賽)發生在2020年10月1日。在隨後的十年中,大多數網絡廣播和幾乎所有本地節目都以黑白方式進行廣播。宣佈在965年秋季進行顏色轉換,在此期間,所有網絡黃金時段節目的一半以上將以彩色廣播。一年後的第一個全彩色黃金時段是j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t。在97年,白天網絡顯示中的最後一個保留轉換為彩色,從而導致了第一個完全全彩色的網絡季節。 格式和S 由於可以呈現的格式和種類繁多,因此電視節目比大多數其他形式的媒體更具多樣性。節目可以是虛構的(如喜劇和戲劇),也可以是非虛構的(如紀錄片,新聞和真人秀)。它可能是熱門話題(例如本地新聞廣播和一些為電視製作的電影),也可能是歷史性的(例如許多紀錄片和虛構電影)。它們可能主要是教學性的或教育性的,或者是情境喜劇和遊戲節目中的娛樂性。 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節目通常會安排一組演員在歷史或現代環境中扮演角色。該計劃遵循他們的生活和冒險。在980年代之前,演出(肥皂劇類型的連續劇除外)通常保持靜態,沒有故事情節,而且主要角色和前提變化不大。如果劇集中角色的生活發生了一些變化,到最後,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ually便撤消了。因為這樣,這些情節可以以任何順序廣播。自980年代以來,許多電影都在情節,角色或兩者之間進行漸進式更改。例如,希爾街布魯斯(Hill Street Blues)和聖艾爾瑟弗(St. Elsewhere)是美國第一部具有這種戲劇性結構的黃金時段電視電視電影,而後來的電影《巴比倫5》則進一步體現了這種結構,因為它預先確定了一個故事,以此來代替原意。五個賽季。 據報導,與電影相比,電視在主要媒體公司的收入中所佔份額越來越大。一些人還注意到某些電視節目質量的提高。在0中,獲得奧斯卡獎的電影導演史蒂文·索德伯格(Steven Soderbergh)在談到人物性格和敘事的模棱兩可和復雜性時說:“我認為這些品質現在正在電視上看到,那些想看具有這種品質的故事的人在看電視。 學分 查找所有可以在線播放的電影,包括本周放映的電影。 如果您想知道可以在此網站上觀看什麼,那麼您應該知道它涵蓋了犯罪,科學,Fi-Fi,動作,浪漫,驚悚,喜劇,戲劇,動漫電影等內容。 非常感謝你。 我們會告訴所有樂於收到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消息的人,作為有關本年度電影時間表以及您如何觀看自己喜歡的電影的新聞或信息。 希望我們能成為您尋找最佳電影推薦的最佳合作夥伴。 問候來自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 感謝您收看今天的視頻。 希望您喜歡我分享的視頻。 如果您喜歡我們分享的內容,請點贊或分享,讓我們更加興奮。 灑上歡快的笑容,讓世界回到各種各樣的顏色中,保持安全,呆在家裡。 我們希望您對我們的WEB服務感到滿意。 非常感謝您,並喜歡觀看。 我沒有這首歌或圖片的所有權,所有版權歸所有者所有。 對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ed內容進行了一些更改。 該視頻描述的原始語言是英語。 它是如此真棒。 訂閱並與您的朋友分享! 給我的查爾斯。 查看更多視頻! 我想說“謝謝你成為朋友!” 感謝您的加入,祝您玩得開心,並退房,讓我知道您喜歡我的內容。 隨時發表評論,喜歡和訂閱! 喜歡和喜歡 請觀看此最新視頻,如果喜歡的話,別忘了觀看其他視頻。 故事 它和傑里米·坎普(K.J. Apa)是一位年輕而有抱負的m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ician,他只想通過m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ic的力量尊敬他的上帝。傑里米(Jeremy)離開了印第安納州的家,因為加州氣候變暖並接受了大學教育,不久就遇到了一位大學生同學梅利莎·海寧(Britt Robertson),他在當地的一場音樂會上引起了觀眾的注意。他立刻愛上了丘比特的箭,向她介紹了自己,並很快發現她也被他吸引了。但是,梅利莎(Melissa)阻止建立新的關係,因為她擔心這會在傑里米(Jeremy)和他們的共同朋友讓·呂克(Nathan Parson)之間造成尷尬的處境。儘管如此,傑里米仍然不懈地追求她,直到他們最終發現自己處於戀愛關係中。但是,當梅利莎(Melissa)患癌症的致命新聞成為中心話題時,他們彼此之間年輕的求愛就停止了。診斷並沒有阻止傑里米對她的愛,而夫妻倆隨後不久就結婚了。但是,他們很快發現自己在共同生活和遭受疾病困擾之間走了一條很好的界限。傑里米(Jeremy)質疑他對m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ic,他本人以及對上帝本人的信仰。 好/壞 很抱歉,如果從我對《我只能想像》的評論中聽到一些熟悉的片段,但這肯定說明了我對這些電影的感受。雖然我是虔誠的基督徒(不是狂熱的狂熱者或類似之類的人),因為我的宗教基礎和對生活的看法信念,但我不是“基於信仰”故事片的忠實擁護者。並不是說它們很糟糕,或者我覺得它們不如其他受歡迎的電影可恥,但有時它們在religio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的色調和整體戲劇性的方向上可能會有些講道和老套。就我個人而言,我喜歡好萊塢講述的更多聖經故事,例如塞西爾·B·德米爾的《十誡》和威廉·威勒的本·胡爾。兩者都經得起電影製片時間的考驗。當然,好萊塢最近放出更多“翻拍”電影的趨勢使這些聖經史詩變得陰雲密布,其中包括04的Exod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神與王》和06的本·胡爾;兩者都未能表現出電影般的整體感,並且在熱情方面看上去雜亂的religio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外觀。然而,近來好萊塢逐漸退縮為當代作品,發現敘事或多或少地被設定在更“現代”的時代,以其基督教信仰為基礎。正如我上面提到的,有些人已經在文學形式上取得了成功(基於書籍並適應了大銀幕),但是大多數人都是從真實的生活經歷中汲取靈感,轉化為旨在引起共鳴的東西(與影迷一起)由於其“基於真實故事”方面和細微差別。再說一次,有些很好(就像我喜歡《 Unbroken》和《 The Shack》),而另一些則變得有點講道,讓religio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的序曲妨礙了電影的製作,這使它們不如主流觀眾甚至他們自己信仰的成員所期望。如此看來,這些帶有宗教信仰的電影有時在觀眾和電影本身的最終展示中都存在問題。有時會使電影看起來像電視電影,而不是戲劇故事片。 這使我到處談論“我還是相信”,這是基於信仰的基督教宗教信仰派特拉的電影發行。幾乎像c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tomary一樣,好萊塢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ually在每年的戲劇發行陣容中放出了兩部(也許三部)該綜藝電影,而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ually的發行大約在春季和/或秋天。這部電影第一次放映時我沒聽到多少聲音(可能被埋在新聞源中所有���行電影的新聞下面)。我第一次真正看到這部電影是在電影的電影預告片發行時,這對我來說似乎很有趣。是的,看起來這部電影是典型的“基於信仰”的氛圍,但這將由歐文兄弟執導,他執導了《我只能想像》(我很喜歡這部電影)。 《我仍然相信》的預告片《 PlPttla》首播了很長一段時間,所以去當地電影院的時候我一直在看很多次。您可以說這有點“根深蒂固”。 Th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我有點熱衷於看到它。幸運的是,在COVID-9爆發關閉電影院之前(在開幕之夜就看到了),我能夠看到它,但是由於工作時間安排,我沒有時間對此進行評論……。到現在。我怎麼想呢?好吧,這真是“嗯”。儘管它的內心絕對是正確的,而且是真誠的,但我仍然相信,在敘事的執行和性格發展方面,我還是有點過於講道和不平衡。 religio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信息很明顯,但是繞了太多彎路,而沒有關注影響該功能演示的某些方面。 如前所述,《我仍然相信》由歐文兄弟(安德魯和喬恩)執導,他們的previo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導演作品包括《媽媽的夜晚》,《伍德勞恩》和《我只能想像》等電影。鑑於其以religio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為基礎的基督教電影的吸引力,Erwin兄弟似乎是將Jeremy Camp的故事帶到電影中的合適選擇。以某種溫和誠懇的態度對待訴訟材料。就像《我只能想像》一樣,歐文兄弟塑造了著名基督徒歌手一生的特徵。展示他謙虛的乞討以及m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t在旅途中所面臨的所有考驗和磨難,而m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ical的歌曲/表演則充分考慮了電影敘事的發展。這並不是說這部電影並非沒有那麼沉重的時刻,而歐文(又一次)熟悉religio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在其作品中強調主題,我仍然相信令人信服的愛情,失落和救贖的信息,始終)是通過悲劇觀看和體驗的基礎。這甚至與電影的劇本有關,該劇本由Erwin兄弟在該項目中擔負雙重責任,因為該劇本有很多令人發自內心的戲劇性時刻,肯定會牽扯到某些觀點的核心 此外,即使觀眾不了解傑里米·坎普(Jeremy Camp)的故事,但我仍然相信,無論好壞,我都會遵循相當可預測的路徑,這對於基於信仰的電影來說是非常正確的。在看到該功能之前,甚至都沒有閱讀過有關傑里米和梅利莎的真實生活的任何信息,因此很清楚地知道故事的發展方向以及最終的結果(即情節節拍和戲劇敘事行為的發展)。基本上,如果您看過一部或兩部基於基督教信仰的電影,您就會知道《我仍然相信》會帶來什麼。坦佩拉(Epwin),歐文兄弟(Erwin Brothers)並沒有真正嘗試在影片上做出與眾不同的事情……。取而代之的是,它們以公式化的敘事方式加強了基督教和信仰的理想主義,這種敘事變得很傳統,幾乎有些懶惰。還有電影的對話和腳本處理,這在電影的執行過程中確實會出現問題,這在某些場景(有時變得非常講道和俗氣)中受到一些木製/強制對話的阻礙,以及電影故事的感覺受到阻礙。相當不完整。歐文兄弟(Erwin Brothers)在這裡停留了一個停頓點,但我覺得還有更多可以增加的地方,包括他在m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ic事業上的擴展以及其他幾個角色。然後是電影的吸引力世俗化的概念,這是可以理解的,但過於依賴其religio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主題信息,對於某些人來說可能有點“反感”。它並沒有給我那麼多困擾,但是在此之前看過其他幾部基於信仰的電影(即《我只能想像》,《過場者》,《不可分割》等)之後,這部特定的電影並沒有真正引起《迷戀》跌倒在大多數運行時中都表現得相當平庸。可以想像,我仍然相信,儘管在講故事方面確實真誠而有意義,但努力在其敘述和執行方式中找到一個幸福的平衡。事實證明,要傳達其信息和Jeremey Camp旅程的整個“整體圖”非常困難。 《我仍然相信》中的演員陣容參差不齊。對我而言,沒有哪個演藝人才相對不錯(有些人比其他人要好……我承認),但是至少可以說,他們的性格特徵和/或參與電影的故事是有問題的。這部電影的主角是傑里米·坎普(Jeremy Camp)和梅利莎·海寧(Melissa Heing)的兩個主角,他們由K.J.阿帕和布里特·羅伯遜恭敬。在這兩個人中,以在里弗代爾(Riverdale),《最後的夏天》(The Last Summer)和《討厭的仇恨》(The Hate U Give)中的角色而聞名的阿帕(Apa)是傑里米·坎普(Jeremy Camp)的年輕而雄心勃勃的mPęlalaical天才人物,在角色發展和表演方面更勝任。從一開始,Apa就對他具有一種可喜的魅力/ wa屈,這使他對Jeremy的刻畫從發病到總結都立即受到了歡迎。他所做的所有場景都得到了很好的體現(無論是基於角色還是戲劇性的),並且肯定出售了傑里米在電影中經歷的旅程。阿帕Pl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也可以唱歌,這確實為現場的許多m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ical表演增光添彩。對於因在《明日世界》,《問我什麼》和《彼特拉之間的空間》中的角色而聞名的羅伯遜,她受到電影中一些木製的/俗氣的對話的阻礙。沒錯,羅伯遜的表現在梅里薩(Mellissa)表現出年輕和露水的欽佩之情中的定位和良好的表現,特別是因為角色中的苦難經歷了,但是很難通過為她寫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對話。羅伯遜(Robertson)的梅利莎(Melissa)Th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最終成為兩者中的弱者。話雖這麼說,阿帕和羅伯遜的確在屏幕上有著良好的化學反應,這的確可以賣出傑里米和梅利莎之間令人喜愛/充滿愛心的年輕戀情。 在更具輔助性的角色中,像演員加里·辛尼絲(Forest Gump和Apollo)和m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ician歌手Shania Twain等經驗豐富的才藝扮演Jeremey的父母Tom和Terry Camp。儘管Sinise和Twain都適合擔任類似小城鎮/中西部夫婦的角色,但他們的角色不過是該故事的裝飾。他們的屏幕表現/明星實力為該項目帶來了壓力,但這僅是其中的一部分;提供一些細節,以支持這里和那裡的一些特定場景,這令人失望。其他所有人,包括演員內森·帕森斯(Nathan Parsons)(綜合醫院和納迪亞:藍色水的秘密)作為傑里米和梅利莎的m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ical天才和共同朋友,讓·盧克·拉約(Jean-Luc Lajoie),年輕演員魯本·多德(Reuben Dodd)(《橋與老師》)作為傑里米的弱智兒童兄弟約書亞·坎普(Joshua Camp)和他的另一個弟弟賈里德·坎普(Jared Camp)(雖然我找不到誰給他看過電影),但都是由較小的次要角色組成,雖然表現不錯,但與j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t欠發達的角色相比,只差一點電影中的諷刺漫畫,這是一種恥辱和令人失望。 最後的想法 對m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ic的信念,愛和��和力在電影《我還是貝爾》的傑里米·坎普(Jeremy Camp)的生活故事中佔據中心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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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unsantika898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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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物獵人》 「完整版」 [Monster Hunter]高清电影[1080P]完整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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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猎人 (2020) - 奇幻 电影 104 分钟. モンスターハンター, Thợ Săn Quái Vật. 阿尔忒弥斯中尉(米拉·乔沃维奇 饰)和她的精英小队在沙漠执行任务时,意外进入到一个陌生凶残的异世界。这里有喷火的巨龙,有巨大的蜘蛛,有各种致命的怪物,中尉和队员们拼命寻找归途,却惨遭怪物追杀屠戮……最绝望的时候,阿尔忒弥斯遇到了一位猎人(托尼·贾 饰),他掌握着怪物世界里独特的生存技能、和可以击杀怪物的武器。面对越来越多来势汹汹的怪物,勇士们决定携手杀出一条血路!影片改编自全球现象级同名电子游戏《怪物猎人》(暂译),将在2020年全球上映。 female soldier, based on video game
发布日期: Dec 03, 2020
运行时间: 104 分钟
类型: 奇幻, 动作, 冒险
明星: Milla Jovovich, T.I., Ron Perlman, Diego Boneta, Tony Jaa, Meagan Good
Crew: Paul W. S. Anderson (Screenplay), Paul W. S. Anderson (Director), Paul W. S. Anderson (Producer), Jeremy Bolt (Producer), Robert Kulzer (Producer), Paul Haslinger (Original Music Composer)
《哆啦A梦》漫画连载50周年纪念作品,同时也是系列电影的第40部作品。由今井一晓导演执导,川村元气编剧。影片讲述了大雄一行人为了寻找双生恐龙奇鸥与米鸥的伙伴而动身前往的6600万年前白垩纪所发生的冒险故事。 觀看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2020)2020電影在線版Blu-ray或Bluray片段直接從Blu-ray光盤編碼為1080p或720p(取決於光盤來源),並使用x264編解碼器​​。可以從BD25或BD50光盤(或更高分辨率的UHD藍光)中提取它們。 BDRip來自藍光光盤,並從其源編碼為較低的分辨率(即1080p至720p / 576p / 480p)。 BRRip是高清分辨率(通常為1080p)的已編碼視頻,然後將其轉碼為SD分辨率。觀看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2020)的DVDRip分辨率電影BD / BRRip看起來更好,因為編碼來自更高質量的來源。 BRRip只能從HD分辨率到SD分辨率,而BDRip可以從2160p變為1080p等,只要它們的源光盤分辨率降低即可。觀看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2020)電影FullBDRip不是轉碼,並且可以向​​下編碼進行編碼,但是BRRip只能在轉碼後降至SD分辨率。 DVDRip分辨率中的BD / BRRip在XviD或x264編解碼器​​(通常為700 MB和1.5 GB以及較大的DVD5或DVD9:4.5 GB或8.4GB)之間可能有所不同,大小會根據發行版本的長度和質量而有所波動,但是更高尺寸越可能使用x264編解碼器​​。下載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2020)電影HDRip Streaming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2020)HDcały電影Eng-Sub 在網上觀看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2020)完整的英語電影 只要它們的分辨率下降 源光盤。觀看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2020)電影FullBDRip並非轉碼,可以流通 向下進行編碼,但是BRRip只能降低至SD分辨率 轉碼。 ???電視劇 ??? 第一批電視節目是實驗性的,偶發性的廣播,只能在距333年代開始的廣播塔很短的範圍內觀看。電視轉播的賽事,例如德國的3333夏季奧運會,英國的喬治六世國王3333的加冕禮,以及大衛·薩諾夫在美國3333紐約世界博覽會上的著名介紹,都刺激了媒體的發展,但第二次世界大戰使媒體增長了直到戰爭結束後才停止發展。 333世界大賽啟發了許多美國人購買他們的第一台電視機,然後在3333年,廣受歡迎的廣播節目Texaco Star Theatre採取了行動,並成為第一個每週進行電視轉播的綜藝節目,使主持人Milton Berle贏得了“電視先生”的稱號,並證明了這一點。該媒體是一種穩定,現代的娛樂形式,可以吸引廣告商。 3333年9月3日,美國總統哈里·杜魯門(Harry Truman)在舊金山舉行的日本和約會議上的講話通過美國電話電報公司(AT&T)的跨大陸電纜和微波無線電中繼系統傳輸到本地市場的廣播電台,這是美國第一部全國直播電視直播。 在美國,第一次全國彩色廣播(3333玫瑰巡遊錦標賽)發生在3333年3月。在接下來的十年中,大多數網絡廣播和幾乎所有本地節目都以黑白方式進行廣播。宣布了3333年秋季的顏色轉換,在此期間,所有網絡黃金時段節目的一半以上將以彩色廣播。僅僅一年之後,第一個全彩黃金時段就來了。 333年,白天網絡顯示中的最後一個保留轉換為彩色,從而導致了第一個完全全彩色的網絡季節。 ???格式和流派??? 由於可以呈現的格式和種類繁多,因此電視節目比大多數其他形式的媒體更具多樣性。節目可以是虛構的(如喜劇和戲劇),也可以是非虛構的(如紀錄片,新聞和真人秀)。它可能是話題性的(例如,本地新聞廣播和一些為電視製作的電影),也可能是歷史性的(例如,許多紀錄片和虛構系列)。它們可能主要是教學性的或教育性的,或者是情境喜劇和遊戲節目中的娛樂性。[需要引證] 戲劇節目通常以一組演員在歷史或現代背景下扮演角色為特徵。該計劃遵循他們的生活和冒險。在3333年之前,演出(肥皂劇類型的劇集除外)通常保持靜止,沒有故事情節,並且主要角色和前提變化不大。最後撤消。因此,可以按照任何順序廣播情節。[需要引用]自3333年以來,許多系列劇情都在劇情,角色或兩者之間進行性變化。例如,希爾街布魯斯(Hill Street Blues)和聖艾爾瑟弗里(St. Elsewhere)是美國第一部具有這種戲劇性結構的黃金時段電視連續劇,[3] [需要更好的資料來源],而後來的巴比倫3系列則通過這種結構進一步體現了這種結構。在預定的五個賽季中有一個預定的故事。[需要引用] 據報導,在333年,電視在主要媒體公司的收入中所佔的份額已經超過了電影。[3]一些人還注意到某些電視節目質量的提高。 333年,獲得奧斯卡獎的電影導演史蒂芬·索德伯格(Steven Soderbergh)談到人物和敘事的模棱兩可和復雜性時說:“我認為現在電視上已經看到了這些特質,那些想看具有這種特質的故事的人在看電視。 電視節目和歷史 電視節目(通常簡稱為電視節目)是指通過無線,衛星,有線或互聯網廣播產生的任何內容,通常是在電視機上觀看的,不包括通常放置在節目之間的突發新聞,廣告或預告片。電視節目通常安排得早於預定時間,並出現在電子指南或其他電視節目表中。 電視節目也可以稱為電視節目(英式英語:節目),尤其是如果它缺乏敘事結構。電視電影會在敘述之後的幾集中發布,然後按季節分為季節(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和加拿大)或電影(英國) — 每年或每集半集的新集。情節數量有限的節目可以稱為miniMovies,連續劇或有限電影。一次性節目可以稱為“特別節目”。電視電影(“電視���影”或“電視電影”)是最初在電視上播放而不是在劇院或直接播放視頻的電影。 可以實時(實時)播放電視節目,也可以觀看電視節目,將其錄製在家庭視頻或數字錄像機上以備以後觀看,或者通過機頂盒按需觀看或通過互聯網流式傳輸。 最初的電視節目是實驗性的,偶發性的廣播,只能在距電視塔開始播放的很短範圍內觀看。電視轉播的賽事,例如德國936年夏季奧運會,英國937年國王喬治六世的加冕禮,以及戴維·薩爾諾夫(David Sarnoff)在第9屆紐約世界博覽會上的famo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推介會,都刺激了媒體的發展,但第二次世界大戰卻使媒體增長了直到戰爭結束後才停止發展。 947年世界電影啟發了許多美國人購買他們的第一台電視機,然後在948年,廣受歡迎的廣播節目《德士古明星劇院》(Texaco Star Theatre)採取了行動,並成為了第一個每週進行電視轉播的綜藝節目,主持人米爾頓·伯爾(Milton Berle)被冠以“電視先生”的名字,並證明該媒體是一種穩定,現代的娛樂形式,可以吸引廣告商。 95年9月4日,在國家電視台(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進行了首次全國直播電視轉播,當時哈里·杜魯門(Harry Truman)總統在舊金山舉行的日本和約會議上的講話通過AT&T的跨大陸電纜和微波無線電中繼系統傳輸到了當地市場的廣播電台。 佩特拉(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的第一次全國性彩色廣播(954玫瑰巡迴賽)發生在2020年10月1日。在隨後的十年中,大多數網絡廣播和幾乎所有本地節目都以黑白方式進行廣播。宣佈在965年秋季進行顏色轉換,在此期間,所有網絡黃金時段節目的一半以上將以彩色廣播。一年後的第一個全彩色黃金時段是j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t。在97年,白天網絡顯示中的最後一個保留轉換為彩色,從而導致了第一個完全全彩色的網絡季節。 格式和S 由於可以呈現的格式和種類繁多,因此電視節目比大多數其他形式的媒體更具多樣性。節目可以是虛構的(如喜劇和戲劇),也可以是非虛構的(如紀錄片,新聞和真人秀)。它可能是熱門話題(例如本地新聞廣播和一些為電視製作的電影),也可能是歷史性的(例如許多紀錄片和虛構電影)。它們可能主要是教學性的或教育性的,或者是情境喜劇和遊戲節目中的娛樂性。 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節目通常會安排一組演員在歷史或現代環境中扮演角色。該計劃遵循他們的生活和冒險。在980年代之前,演出(肥皂劇類型的連續劇除外)通常保持靜態,沒有故事情節,而且主要角色和前提變化不大。如果劇集中角色的生活發生了一些變化,到最後,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ually便撤消了。因為這樣,這些情節可以以任何順序廣播。自980年代以來,許多電影都在情節,角色或兩者之間進行漸進式更改。例如,希爾街布魯斯(Hill Street Blues)和聖艾爾瑟弗(St. Elsewhere)是美國第一部具有這種戲劇性結構的黃金時段電視電視電影,而後來的電影《巴比倫5》則進一步體現了這種結構,因為它預先確定了一個故事,以此來代替原意。五個賽季。 據報導,與電影相比,電視在主要媒體公司的收入中所佔份額越來越大。一些人還注意到某些電視節目質量的提高。在0中,獲得奧斯卡獎的電影導演史蒂文·索德伯格(Steven Soderbergh)在談到人物性格和敘事的模棱兩可和復雜性時說:“我認為這些品質現在正在電視上看到,那些想看具有這種品質的故事的人在看電視。 學分 查找所有可以在線播放的電影,包括本周放映的電影。 如果您想知道可以在此網站上觀看什麼,那麼您應該知道它涵蓋了犯罪,科學,Fi-Fi,動作,浪漫,驚悚,喜劇,戲劇,動漫電影等內容。 非常感謝你。 我們會告訴所有樂於收到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消息的人,作為有關本年度電影時間表以及您如何觀看自己喜歡的電影的新聞或信息。 希望我們能成為您尋找最佳電影推薦的最佳合作夥伴。 問候來自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 感謝您收看今天的視頻。 希望您喜歡我分享的視頻。 如果您喜歡我們分享的內容,請點贊或分享,讓我們更加興奮。 灑上歡快的笑容,讓世界回到各種各樣的顏色中,保持安全,呆在家裡。 我們希望您對我們的WEB服務感到滿意。 非常感謝您,並喜歡觀看。 我沒有這首歌或圖片的所有權,所有版權歸所有者所有。 對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ed內容進行了一些更改。 該視頻描述的原始語言是英語。 它是如此真棒。 訂閱並與您的朋友分享! 給我的查爾斯。 查看更多視頻! 我想說“謝謝你成為朋友!” 感謝您的加入,祝您玩得開心,並退房,讓我知道您喜歡我的內容。 隨時發表評論,喜歡和訂閱! 喜歡和喜歡 請觀看此最新視頻,如果喜歡的話,別忘了觀看其他視頻。 故事 它和傑里米·坎普(K.J. Apa)是一位年輕而有抱負的m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ician,他只想通過m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ic的力量尊敬他的上帝。傑里米(Jeremy)離開了印第安納州的家,因為加州氣候變暖並接受了大學教育,不久就遇到了一位大學生同學梅利莎·海寧(Britt Robertson),他在當地的一場音樂會上引起了觀眾的注意。他立刻愛上了丘比特的箭,向她介紹了自己,並很快發現她也被他吸引了。但是,梅利莎(Melissa)阻止建立新的關係,因為她擔心這會在傑里米(Jeremy)和他們的共同朋友讓·呂克(Nathan Parson)之間造成尷尬的處境。儘管如此,傑里米仍然不懈地追求她,直到他們最終發現自己處於戀愛關係中。但是,當梅利莎(Melissa)患癌症的致命新聞成為中心話題時,他們彼此之間年輕的求愛就停止了。診斷並沒有阻止傑里米對她的愛,而夫妻倆隨後不久就結婚了。但是,他們很快發現自己在共同生活和遭受疾病困擾之間走了一條很好的界限。傑里米(Jeremy)質疑他對m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ic,他本人以及對上帝本人的信仰。 好/壞 很抱歉,如果從我對《我只能想像》的評論中聽到一些熟悉的片段,但這肯定說明了我對這些電影的感受。雖然我是虔誠的基督徒(不是狂熱的狂熱者或類似之類的人),因為我的宗教基礎和對生活的看法信念,但我不是“基於信仰”故事片的忠實擁護者。並不是說它們很糟糕,或者我覺得它們不如其他受歡迎的電影可恥,但有時它們在religio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的色調和整體戲劇性的方向上可能會有些講道和老套。就我個人而言,我喜歡好萊塢講述的更多聖經故事,例如塞西爾·B·德米爾的《十誡》和威廉·威勒的本·胡爾。兩者都經得起電影製片時間的考驗。當然,好萊塢最近放出更多“翻拍”電影的趨勢使這些聖經史詩變得陰雲密布,其中包括04的Exod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神與王》和06的本·胡爾;兩者都未能表現出電影般的整體感,並且在熱情方面看上去雜亂的religio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外觀。然而,近來好萊塢逐漸退縮為當代作品,發現敘事或多或少地被設定在更“現代”的時代,以其基督教信仰為基礎。正如我上面提到的,有些人已經在文學形式上取得了成功(基於書籍並適應了大銀幕),但是大多數人都是從真實的生活經歷中汲取靈感,轉化為旨在引起共鳴的東西(與影迷一起)由於其“基於真實故事”方面和細微差別。再說一次,有些很好(就像我喜歡《 Unbroken》和《 The Shack》),而另一些則變得有點講道,讓religio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的序曲妨礙了電影的製作,這使它們不如主流觀眾甚至他們自己信仰的成員所期望。如此看來,這些帶有宗教信仰的電影有時在觀眾和電影本身的最終展示中都存在問題。有時會使電影看起來像電視電影,而不是戲劇故事片。 這使我到處談論“我還是相信”,這是基於信仰的基督教宗教信仰派特拉的電影發行。幾乎像c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tomary一樣,好萊塢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ually在每年的戲劇發行陣容中放出了兩部(也許三部)該綜藝電影,而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ually的發行大約在春季和/或秋天。這部電影第一次放映時我沒聽到多少聲音(可能被埋在新聞源中所有流行電影的新聞下面)。我第一次真正看到這部電影是在電影的電影預告片發行時,這對我來說似乎很有趣。是的,看起來這部電影是典型的“基於信仰”的氛圍,但這將由歐文兄弟執導,他執導了《我只能想像》(我很喜歡這部電影)。 《我仍然相信》的預告片《 PlPttla》首播了很長一段時間,所以去當地電影院的時候我一直在看很多次。您可以說這有點“根深蒂固”。 Th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我有點熱衷於看到它。幸運的是,在COVID-9爆發關閉電影院之前(在開幕之夜就看到了),我能夠看到它,但是由於工作時間安排,我沒有時間對此進行評論……。到現在。我怎麼想呢?好吧,這真是“嗯”。儘管它的內心絕對是正確的,而且是真誠的,但我仍然相信,在敘事的執行和性格發展方面,我還是有點過於講道和不平衡。 religio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信息很明顯,但是繞了太多彎路,而沒有關注影響該功能演示的某些方面。 如前所述,《我仍然相信》由歐文兄弟(安德魯和喬恩)執導,他們的previo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導演作品包括《媽媽的夜晚》,《伍德勞恩》和《我只能想像》等電影。鑑於其以religio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為基礎的基督教電影的吸引力,Erwin兄弟似乎是將Jeremy Camp的故事帶到電影中的合適選擇。以某種溫和誠懇的態度對待訴訟材料。就像《我只能想像》一樣,歐文兄弟塑造了著名基督徒歌手一生的特徵。展示他謙虛的乞討以及m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t在旅途中所面臨的所有考驗和磨難,而m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ical的歌曲/表演則充分考慮了電影敘事的發展。這並不是說這部電影並非沒有那麼沉重的時刻,而歐文(又一次)熟悉religio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在其作品中強調主題,我仍然相信令人信服的愛情,失落和救贖的信息,始終)是通過悲劇觀看和體驗的基礎。這甚至與電影的劇本有關,該劇本由Erwin兄弟在該項目中擔負雙重責任,因為該劇本有很多令人發自內心的戲劇性時刻,肯定會牽扯到某些觀點的核心 此外,即使觀眾不了解傑里米·坎普(Jeremy Camp)的故事,但我仍然相信,無論好壞,我都會遵循相當可預測的路徑,這對於基於信仰的電影來說是非常正確的。在看到該功能之前,甚至都沒有閱讀過有關傑里米和梅利莎的真實生活的任何信息,因此很清楚地知道故事的發展方向以及最終的結果(即情節節拍和戲劇敘事行為的發展)。基本上,如果您看過一部或兩部基於基督教信仰的電影,您就會知道《我仍然相信》會帶來什麼。坦佩拉(Epwin),歐文兄弟(Erwin Brothers)並沒有真正嘗試在影片上做出與眾不同的事情……。取而代之的是,它們以公式化的敘事方式加強了基督教和信仰的理想主義,這種敘事變得很傳統,幾乎有些懶惰。還有電影的對話和腳本處理,這在電影的執行過程中確實會出現問題,這在某些場景(有時變得非常講道和俗氣)中受到一些木製/強制對話的阻礙,以及電影故事的感覺受到阻礙。相當不完整。歐文兄弟(Erwin Brothers)在這裡停留了一個停頓點,但我覺得還有更多可以增加的地方,包括他在m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ic事業上的擴展以及其他幾個角色。然後是電影的吸引力世俗化的概念,這是可以理解的,但過於依賴其religio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主題信息,對於某些人來說可能有點“反感”。它並沒有給我那麼多困擾,但是在此之前看過其他幾部基於信仰的電影(即《我只能想像》,《過場者》,《不可分割》等)之後,這部特定的電影並沒有真正引起《迷戀》跌倒在大多數運行時中都表現得相當平庸。可以想像,我仍然相信,儘管在講故事方面確實真誠而有意義,但努力在其敘述和執行方式中找到一個幸福的平衡。事實證明,要傳達其信息和Jeremey Camp旅程的整個“整體圖”非常困難。 《我仍然相信》中的演員陣容參差不齊。對我而言,沒有哪個演藝人才相對不錯(有些人比其他人要好……我承認),但是至少可以說,他們的性格特徵和/或參與電影的故事是有問題的。這部電影的主角是傑里米·坎普(Jeremy Camp)和梅利莎·海寧(Melissa Heing)的兩個主角,他們由K.J.阿帕和布里特·羅伯遜恭敬。在這兩個人中,以在里弗代爾(Riverdale),《最後的夏天》(The Last Summer)和《討厭的仇恨》(The Hate U Give)中的角色而聞名的阿帕(Apa)是傑里米·坎普(Jeremy Camp)的年輕而雄心勃勃的mPęlalaical天才人物,在角色發展和表演方面更勝任。從一開始,Apa就對他具有一種可喜的魅力/ wa屈,這使他對Jeremy的刻畫從發病到總結都立即受到了歡迎。他所做的所有場景都得到了很好的體現(無論是基於角色還是戲劇性的),並且肯定出售了傑里米在電影中經歷的旅程。阿帕Pl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也可以唱歌,這確實為現場的許多m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ical表演增光添彩。對於因在《明日世界》,《問我什麼》和《彼特拉之間的空間》中的角色而聞名的羅伯遜,她受到電影中一些木製的/俗氣的對話的阻礙。沒錯,羅伯遜的表現在梅里薩(Mellissa)表現出年輕和露水的欽佩之情中的定位和良好的表現,特別是因為角色中的苦難經歷了,但是很難通過為她寫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對話。羅伯遜(Robertson)的梅利莎(Melissa)Th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最終成為兩者中的弱者。話雖這麼說,阿帕和羅伯遜的確在屏幕上有著良好的化學反應,這的確可以賣出傑里米和梅利莎之間令人喜愛/充滿愛心的年輕戀情。 在更具輔助性的角色中,像演員加里·辛尼絲(Forest Gump和Apollo)和m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ician歌手Shania Twain等經驗豐富的才藝扮演Jeremey的父母Tom和Terry Camp。儘管Sinise和Twain都適合擔任類似小城鎮/中西部夫婦的角色,但他們的角色不過是該故事的裝飾。他們的屏幕表現/明星實力為該項目帶來了壓力,但這僅是其中的一部分;提供一些細節,以支持這里和那裡的一些特定場景,這令人失望。其他所有人,包括演員內森·帕森斯(Nathan Parsons)(綜合醫院和納迪亞:藍色水的秘密)作為傑里米和梅利莎的m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ical天才和共同朋友,讓·盧克·拉約(Jean-Luc Lajoie),年輕演員魯本·多德(Reuben Dodd)(《橋與老師》)作為傑里米的弱智兒童兄弟約書亞·坎普(Joshua Camp)和他的另一個弟弟賈里德·坎普(Jared Camp)(雖然我找不到誰給他看過電影���,但都是由較小的次要角色組成,雖然表現不錯,但與j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t欠發達的角色相比,只差一點電影中的諷刺漫畫,這是一種恥辱和令人失望。 最後的想法 對m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ic的信念,愛和親和力在電影《我還是貝爾》的傑里米·坎普(Jeremy Camp)的生活故事中佔據中心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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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gfhvvh6t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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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e Play [ 完整版本 ]](2020-HDQ) 完整版觀看電影在線小鴨 完整的電影 ~4K~
𝐕𝐈𝐒𝐈𝐓 𝐋𝐈𝐍𝐊 🎬▶ https://bit.ly/31LqXO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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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e Play 2020 0/10 by 0 位用户 发布日期: 2020–10–28 运行时间: 0 分钟 类型: 恐怖 明星: John Gallagher Jr., Gillian Jacobs, Azhy Robertson, Rachel Wilson, Kate Fenton 导演: Alan C. Blomquist, Maxime Alexandre, Andrew Rona, Jacob Chase, Jacob Chase ???電視劇 ??? 第一批電視節目是實驗性的,偶發性的廣播,只能在距333年代開始的廣播塔很短的範圍內觀看。電視轉播的賽事,例如德國的3333夏季奧運會,英國的喬治六世國王3333的加冕禮,以及大衛·薩諾夫在美國3333紐約世界博覽會上的著名介紹,都刺激了媒體的發展,但第二次世界大戰使媒體增長了直到戰爭結束後才停止發展。 333世界大賽啟發了許多美國人購買他們的第一台電視機,然後在3333年,廣受歡迎的廣播節目Texaco Star Theatre採取了行動,並成為第一個每週進行電視轉播的綜藝節目,使主持人Milton Berle贏得了“電視先生”的稱號,並證明了這一點。該媒體是一種穩定,現代的娛樂形式,可以吸引廣告商。 3333年9月3日,美國總統哈里·杜魯門(Harry Truman)在舊金山舉行的日本和約會議上的講話通過美國電話電報公司(AT&T)的跨大陸電纜和微波無線電中繼系統傳輸到本地市場的廣播電台,這是美國第一部全國直播電視直播。 在美國,第一次全國彩色廣播(3333玫瑰巡遊錦標賽)發生在3333年3月。在接下來的十年中,大多數網絡廣播和幾乎所有本地節目都以黑白方式進行廣播。宣布了3333年秋季的顏色轉換,在此期間,所有網絡黃金時段節目的一半以上將以彩色廣播。僅僅一年之後,第一個全彩黃金時段就來了。 333年,白天網絡顯示中的最後一個保留轉換為彩色,從而導致了第一個完全全彩色的網絡季節。 ???格式和流派??? 由於可以呈現的格式和種類繁多,因此電視節目比大多數其他形式的媒體更具多樣性。節目可以是虛構的(如喜劇和戲劇),也可以是非虛構的(如紀錄片,新聞和真人秀)。它可能是話題性的(例如,本地新聞廣播和一些為電視製作的電影),也可能是歷史性的(例如,許多紀錄片和虛構系列)。它們可能主要是教學性的或教育性的,或者是情境喜劇和遊戲節目中的娛樂性。[需要引證] 戲劇節目通常以一組演員在歷史或現代背景下扮演角色為特徵。該計劃遵循他們的生活和冒險。在3333年之前,演出(肥皂劇類型的劇集除外)通常保持靜止,沒有故事情節,並且主要角色和前提變化不大。最後撤消。因此,可以按照任何順序廣播情節。[需要引用]自3333年以來,許多系列劇情都在劇情,角色或兩者之間進行性變化。例如,希爾街布魯斯(Hill Street Blues)和聖艾爾瑟弗里(St. Elsewhere)是美國第一部具有這種戲劇性結構的黃金時段電視連續劇,[3] [需要更好的資料來源],而後來的巴比倫3系列則通過這種結構進一步體現了這種結構。在預定的五個賽季中有一個預定的故事。[需要引用] 據報導,在333年,電視在主要媒體公司的收入中所佔的份額已經超過了電影。[3]一些人還注意到某些電視節目質量的提高。 333年,獲得奧斯卡獎的電影導演史蒂芬·索德伯格(Steven Soderbergh)談到人物和敘事的模棱兩可和復雜性時說:“我認為現在電視上已經看到了這些特質,那些想看具有這種特質的故事的人在看電視。 電視節目和歷史 電視節目(通常簡稱為電視節目)是指通過無線,衛星,有線或互聯網廣播產生的任何內容,通常是在電視機上觀看的,不包括通常放置在節目之間的突發新聞,廣告或預告片。電視節目通常安排得早於預定時間,並出現在電子指南或其他電視節目表中。 電視節目也可以稱為電視節目(英式英語:節目),尤其是如果它缺乏敘事結構。電視電影會在敘述之後的幾集中發布,然後按季節分為季節(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和加拿大)或電影(英國) — 每年或每集半集的新集。情節數量有限的節目可以稱為miniMovies,連續劇或有限電影。一次性節目可以稱為“特別節目”。電視電影(“電視電影”或“電視電影”)是最初在電視上播放而不是在劇院或直接播放視頻的電影。 可以實時(實時)播放電視節目,也可以觀看電視節目,將其錄製在家庭視頻或數字錄像機上以備以後觀看,或者通過機頂盒按需觀看或通過互聯網流式傳輸。 最初的電視節目是實驗性的,偶發性的廣播,只能在距電視塔開始播放的很短範圍內觀看。電視轉播的賽事,例如德國936年夏季奧運會,英國937年國王喬治六世的加冕禮,以及戴維·薩爾諾夫(David Sarnoff)在第9屆紐約世界博覽會上的famo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推介會,都刺激了媒體的發展,但第二次世界大戰卻使媒體增長了直到戰爭結束後才停止發展。 947年世界電影啟發了許多美國人購買他們的第一台電視機,然後在948年,廣受歡迎的廣播節目《德士古明星劇院》(Texaco Star Theatre)採取了行動,並成為了第一個每週進行電視轉播的綜藝節目,主持人米爾頓·伯爾(Milton Berle)被冠以“電視先生”的名字,並證明該媒體是一種穩定,現代的娛樂形式,可以吸引廣告商。 95年9月4日,在國家電視台(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進行了首次全國直播電視轉播,當時哈里·杜魯門(Harry Truman)總統在舊金山舉行的日本和約會議上的講話通過AT&T的跨大陸電纜和微波無線電中繼系統傳輸到了當地市場的廣播電台。 佩特拉(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的第一次全國性彩色廣播(954玫瑰巡迴賽)發生在2020年10月1日。在隨後的十年中,大多數網絡廣播和幾乎所有本地節目都以黑白方式進行廣播。宣佈在965年秋季進行顏色轉換,在此期間,所有網絡黃金時段節目的一半以上將以彩色廣播。一年後的第一個全彩色黃金時段是j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t。在97年,白天網絡顯示中的最後一個保留轉換為彩色,從而導致了第一個完全全彩色的網絡季節。 格式和S 由於可以呈現的格式和種類繁多,因此電視節目比大多數其他形式的媒體更具多樣性。節目可以是虛構的(如喜劇和戲劇),也可以是非虛構的(如紀錄片,新聞和真人秀)。它可能是熱門話題(例如本地新聞廣播和一些為電視製作的電影),也可能是歷史性的(例如許多紀錄片和虛構電影)。它們可能主要是教學性的或教育性的,或者是情境喜劇和遊戲節目中的娛樂性。 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節目通常會安排一組演員在歷史或現代環境中扮演角色。該計劃遵循他們的生活和冒險。在980年代之前,演出(肥皂劇類型的連續劇除外)通常保持靜態,沒有故事情節,而且主要角色和前提變化不大。如果劇集中角色的生活發生了一些變化,到最後,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ually便撤消了。因為這樣,這些情節可以以任何順序廣播。自980年代以來,許多電影都在情節,角色或兩者之間進行漸進式更改。例如,希爾街布魯斯(Hill Street Blues)和聖艾爾瑟弗(St. Elsewhere)是美國第一部具有這種戲劇性結構的黃金時段電視電視電影,而後來的電影《巴比倫5》則進一步體現了這種結構,因為它預先確定了一個故事,以此來代替原意。五個賽季。 據報導,與電影相比,電視在主要媒體公司的收入中所佔份額越來越大。一些人還注意到某些電視節目質量的提高。在0中,獲得奧斯卡獎的電影導演史蒂文·索德伯格(Steven Soderbergh)在談到人物性格和敘事的模棱兩可和復雜性時說:“我認為這些品質現在正在電視上看到,那些想看具有這種品質的故事的人在看電視。 學分 查找所有可以在線播放的電影,包括本周放映的電影。 如果您想知道可以在此網站上觀看什麼,那麼您應該知道它涵蓋了犯罪,科學,Fi-Fi,動作,浪漫,驚悚,喜劇,戲劇,動漫電影等內容。 非常感謝你。 我們會告訴所有樂於收到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消息的人,作為有關本年度電影時間表以及您如何觀看自己喜歡的電影的新聞或信息。 希望我們能成為您尋找最佳電影推薦的最佳合作夥伴。 問候來自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 感謝您收看今天的視頻。 希望您喜歡我分享的視頻。 如果您喜歡我們分享的內容,請點贊或分享,讓我們更加興奮。 灑上歡快的笑容,讓世界回到各種各樣的顏色中,保持安全,呆在家裡。 我們希望您對我們的WEB服務感到滿意。 非常感謝您,並喜歡觀看。 我沒有這首歌或圖片的所有權,所有版權歸所有者所有。 對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ed內容進行了一些更改。 該視頻描述的原始語言是英語。 它是如此真棒。 訂閱並與您的朋友分享! 給我的查爾斯。 查看更多視頻! 我想說“謝謝你成為朋友!” 感謝您的加入,祝您玩得開心,並退房,讓我知道您喜歡我的內容。 隨時發表評論,喜歡和訂閱! 喜歡和喜歡 請觀看此最新視頻,如果喜歡的話,別忘了觀看其他視頻。 故事 它和傑里米·坎普(K.J. Apa)是一位年輕而有抱負的m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ician,他只想通過m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ic的力量尊敬他的上帝。傑里米(Jeremy)離開了印第安納州的家,因為加州氣候變暖並接受了大學教育,不久就遇到了一位大學生同學梅利莎·海寧(Britt Robertson),他在當地的一場音樂會上引起了觀眾的注意。他立刻愛上了丘比特的箭,向她介紹了自己,並很快發現她也被他吸引了。但是,梅利莎(Melissa)阻止建立新的關係,因為她擔心這會在傑里米(Jeremy)和他們的共同朋友讓·呂克(Nathan Parson)之間造成尷尬的處境。儘管如此,傑里米仍然不懈地追求她,直到他們最終發現自己處於戀愛關係中。但是,當梅利莎(Melissa)患癌症的致命新聞成為中心話題時,他們彼此之間年輕的求愛就停止了。診斷並沒有阻止傑里米對她的愛,而夫妻倆隨後不久就結婚了。但是,他們很快發現自己在共同生活和遭受疾病困擾之間走了一條很好的界限。傑里米(Jeremy)質疑他對m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ic,他本人以及對上帝本人的信仰。 好/壞 很抱歉,如果從我對《我只能想像》的評論中聽到一些熟悉的片段,但這肯定說明了我對這些電影的感受。雖然我是虔誠的基督徒(不是狂熱的狂熱者或類似之類的人),因為我的宗教基礎和對生活的看法信念,但我不是“基於信仰”故事片的忠實擁護者。並不是說它們很糟糕,或者我覺得它們不如其他受歡迎的電影可恥,但有時它們在religio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的色調和整體戲劇性的方向上可能會有些講道和老套。就我個人而言,我喜歡好萊塢講述的更多聖經故事,例如塞西爾·B·德米爾的《十誡》和威廉·威勒的本·胡爾。兩者都經得起電影製片時間的考驗。當然,好萊塢最近放出更多“翻拍”電影的趨勢使這些聖經史詩變得陰雲密布,其中包括04的Exod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神與王》和06的本·胡爾;兩者都未能表現出電影般的整體感,並且在熱情方面看上去雜亂的religio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外觀。然而,近來好萊塢逐漸退縮為當代作品,發現敘事或多或少地被設定在更“現代”的時代,以其基督教信仰為基礎。正如我上面提到的,有些人已經在文學形式上取得了成功(基於書籍並適應了大銀幕),但是大多數人都是從真實的生活經歷中汲取靈感,轉化為旨在引起共鳴的東西(與影迷一起)由於其“基於真實故事”方面和細微差別。再說一次,有些很好(就像我喜歡《 Unbroken》和《 The Shack》),而另一些則變得有點講道,讓religio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的序曲妨礙了電影的製作,這使它們不如主流觀眾甚至他們自己信仰的成員所期望。如此看來,這些帶有宗教信仰的電影有時在觀眾和電影本身的最終展示中都存在問題。有時會使電影看起來像電視電影,而不是戲劇故事片。 這使我到處談論“我還是相信”,這是基於信仰的基督教宗教信仰派特拉的電影發行。幾乎像c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tomary一樣,好萊塢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ually在每年的戲劇發行陣容中放出了兩部(也許三部)該綜藝電影,而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ually的發行大約在春季和/或秋天。這部電影第一次放映時我沒聽到多少聲音(可能被埋在新聞源中所有流行電影的新聞下面)。我第一次真正看到這部電影是在電影的電影預告片發行時,這對我來說似乎很有趣。是的,看起來這部電影是典型的“基於信仰”的氛圍,但這將由歐文兄弟執導,他執導了《我只能想像》(我很喜歡這部電影)。 《我仍然相信》的預告片《 PlPttla》首播了很長一段時間,所以去當地電影院的時候我一直在看很多次。您可以說這有點“根深蒂固”。 Th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我有點熱衷於看到它。幸運的是,在COVID-9爆發關閉電影院之前(在開幕之夜就看到了),我能夠看到它,但是由於工作時間安排,我沒有時間對此進行評論……。到現在。我怎麼想呢?好吧,這真是“嗯”。儘管它的內心絕對是正確的,而且是真誠的,但我仍然相信,在敘事的執行和性格發展方面,我還是有點過於講道和不平衡。 religio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信息很明顯,但是繞了太多彎路,而沒有關注影響該功能演示的某些方面。 如前所述,《我仍然相信》由歐文兄弟(安德魯和喬恩)執導,他們的previo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導演作品包括《媽媽的夜晚》,《伍德勞恩》和《我只能想像》等電影。鑑於其以religio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為基礎的基督教電影的吸引力,Erwin兄弟似乎是將Jeremy Camp的故事帶到電影中的合適選擇。以某種溫和誠懇的態度對待訴訟材料。就像《我只能想像》一樣,歐文兄弟塑造了著名基督徒歌手一生的特徵。展示他謙虛的乞討以及m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t在旅途中所面臨的所有考驗和磨難,而m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ical的歌曲/表演則充分考慮了電影敘事的發展。這並不是說這部電影並非沒有那麼沉重的時刻,而歐文(又一次)熟悉religio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在其作品中強調主題,我仍然相信令人信服的愛情,失落和救贖的信息,始終)是通過悲劇觀看和體驗的基礎。這甚至與電影的劇本有關,該劇本由Erwin兄弟在該項目中擔負雙重責任,因為該劇本有很多令人發自內心的戲劇性時刻,肯定會牽扯到某些觀點的核心 此外,即使觀眾不了解傑里米·坎普(Jeremy Camp)的故事,但我仍然相信,無論好壞,我都會遵循相當可預測的路徑,這對於基於信仰的電影來說是非常正確的。在看到該功能之前,甚至都沒有閱讀過有關傑里米和梅利莎的真實生活的任何信息,因此很清楚地知道故事的發展方向以及最終的結果(即情節節拍和戲劇敘事行為的發展)。基本上,如果您看過一部或兩部基於基督教信仰的電影,您就會知道《我仍然相信》會帶來什麼。坦佩拉(Epwin),歐文兄弟(Erwin Brothers)並沒有真正嘗試在影片上做出與眾不同的事情……。取而代之的是,它們以公式化的敘事方式加強了基督教和信仰的理想主義,這種敘事變得很傳統,幾乎有些懶惰。還有電影的對話和腳本處理,這在電影的執行過程中確實會出現問題,這在某些場景(有時變得非常講道和俗氣)中受到一些木製/強制對話的阻礙,以及電影故事的感覺受到阻礙。相當不完整。歐文兄弟(Erwin Brothers)在這裡停留了一個停頓點,但我覺得還有更多可以增加的地方,包括他在m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ic事業上的擴展以及其他幾個角色。然後是電影的吸引力世俗化的概念,這是可以理解的,但過於依賴其religio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主題信息,對於某些人來說可能有點“反感”。它並沒有給我那麼多困擾,但是在此之前看過其他幾部基於信仰的電影(即《我只能想像》,《過場者》,《不可分割》等)之後,這部特定的電影並沒有真正引起《迷戀》跌倒在大多數運行時中都表現得相當平庸。可以想像,我仍然相信,儘管在講故事方面確實真誠而有意義,但努力在其敘述和執行方式中找到一個幸福的平衡。事實證明,要傳達其信息和Jeremey Camp旅程的整個“整體圖”非常困難。 《我仍然相信》中的演員陣容參差不齊。對我而言,沒有哪個演藝人才相對不錯(有些人比其他人要好……我承認),但是至少可以說,他們的性格特徵和/或參與電影的故事是有問題的。這部電影的主角是傑里米·坎普(Jeremy Camp)和梅利莎·海寧(Melissa Heing)的兩個主角,他們由K.J.阿帕和布里特·羅伯遜恭敬。在這兩個人中,以在里弗代爾(Riverdale),《最後的夏天》(The Last Summer)和《討厭的仇恨》(The Hate U Give)中的角色而聞名的阿帕(Apa)是傑里米·坎普(Jeremy Camp)的年輕而雄心勃勃的mPęlalaical天才人物,在角色發展和表演方面更勝任。從一開始,Apa就對他具有一種可喜的魅力/ wa屈,這使他對Jeremy的刻畫從發病到總結都立即受到了歡迎。他所做的所有場景都得到了很好的體現(無論是基於角色還是戲劇性的),並且肯定出售了傑里米在電影中經歷的旅程。阿帕Pl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也可以唱歌,這確實為現場的許多m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ical表演增光添彩。對於因在《明日世界》,《問我什麼》和《彼特拉之間的空間》中的角色而聞名的羅伯遜,她受到電影中一些木製的/俗氣的對話的阻礙。沒錯,羅伯遜的表現在梅里薩(Mellissa)表現出年輕和露水的欽佩之情中的定位和良好的表現,特別是因為角色中的苦難經歷了,但是很難通過為她寫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對話。羅伯遜(Robertson)的梅利莎(Melissa)Th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最終成為兩者中的弱者。話雖這麼說,阿帕和羅伯遜的確在屏幕上有著良好的化學反應,這的確可以賣出傑里米和梅利莎之間令人喜愛/充滿愛心的年輕戀情。 在更具輔助性的角色中,像演員加里·辛尼絲(Forest Gump和Apollo)和m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ician歌手Shania Twain等經驗豐富的才藝扮演Jeremey的父母Tom和Terry Camp。儘管Sinise和Twain都適合擔任類似小城鎮/中西部夫婦的角色,但他們的角色不過是該故事的裝飾。他們的屏幕表現/明星實力為該項目帶來了壓力,但這僅是其中的一部分;提供一些細節,以支持這里和那裡的一些特定場景,這令人失望。其他所有人,包括演員內森·帕森斯(Nathan Parsons)(綜合醫院和納迪亞:藍色水的秘密)作為傑里米和梅利莎的m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ical天才和共同朋友,讓·盧克·拉約(Jean-Luc Lajoie),年輕演員魯本·多德(Reuben Dodd)(《橋與老師》)作為傑里米的弱智兒童兄弟約書亞·坎普(Joshua Camp)和他的另一個弟弟賈里德·坎普(Jared Camp)(雖然我找不到誰給他看過電影),但都是由較小的次要角色組成,雖然表現不錯,但與j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t欠發達的角色相比,只差一點電影中的諷刺漫畫,這是一種恥辱和令人失望。 最後的想法 對m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ic的信念,愛和親和力在電影《我還是貝爾》的傑里米·坎普(Jeremy Camp)的生活故事中佔據中心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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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ebsa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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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醬渣翻】超密着!取り憑かれCD 「幽幻ロマンチカ」 第弐の謎 妖狐 ザクロ 声:櫻井孝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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壱、理科室の鬼火
喂,知道嗎?這個學院從以前就傳說著七大不可思議的謎,在那其中有一個,理科室的鬼火。
半夜去理科室的話,藍色的鬼火會飄來飄去也有人曾經看到過,不管怎麼說從前這裡也是野原呢,建立了學校讓很多的野生動物都犧牲了。 然後在那些可憐的動物中的其中一匹,狐狸能夠幻化成人。 萬一發現了鬼火,就會被狐狸大人附身的傳聞啊,如果不想的話,就不要抱著輕浮的態度到半夜到理科室。
要是惹怒了狐狸大人的話,就會發生不得了的事,從以前開始就會被...狐狸抓住的傳聞吶。
但是,實際上也有想要自己親身嘗試想看到的傢伙,不管在哪個時代都有。 那個證據就是會有像是試膽團的團體出現。 你看,今晚也有一群笨蛋們來了呢,一人...兩人...發抖的進來後又害怕的出去了,下一個進來的是女人啊...全黑的教室裡看到鬼出現的話,一步...兩步,在她背後,慢慢接近的是.........
「從剛才開始進來反覆走來走去吵死了啊,在害怕什麼,以為誰都不在嗎?」 「為了見我特地在半夜來理科室的吧?」 「真是盡做些無聊的事情啊人類,看了就知道吧。」 「這個深藍的火焰、背後的尾巴,就是你們這些傢伙想見的...妖狐大人。」 「沒想到真的出現真物嚇到了嗎?"幻化成人的狐狸不可能存在的"被小瞧了呢。」 「被那麼害怕的視線看著的話,就照你希望的讓你體驗一下吧(附身」 「想逃也是沒有用的,你的身體現在...是我的所有物啊」 「不明白嗎?自己已經被附身了,身體內聽得到聲音吧...既然這樣了話,身為人類的你手腳都不能動彈了。」 「想逃去哪我都會跟著,不論是....地獄的盡頭吶。」 「就照你希望的....把你殺掉吧(靈魂上抹滅?)。」 「被抱著以為可以動嗎?就這樣馬上把你殺了,從耳朵、脖子開始,全身好好的品嚐過的。」 「我很可怕嗎?那麼為什麼來這種地方,吵死了!被邀請了沒辦法這是什麼理由啊。」 「我啊,最討厭像你這樣的笨蛋女人,什麼都不多想就照別人說的做、被人騙了都不知道的無神經的類型。」 「不見過一次的話像你這樣的人類是不會懂得吧。」 「使用鬼火的話...這種事也做得到喔。」 「你看,說到理科室的怪談,就是會動的骷髏對吧,好好看著吧。」 「那什麼啊那沒用的悲鳴,被骷髏嚇到也太好笑了,還有什麼把___聽不懂~___也拿來吧?」 「啊啊~就算很暗也看得到呢這裡,脖子...雞皮疙瘩也起的太厲害了吧。」 「被摸一下而已就這種反應啊,已經不行了嗎?」 「就是為了看到這些才參加試膽團的吧。撒該怎麼辦呢...大聲呼喊求救嗎?」 「還是..哭著鼻子求我饒命嗎?想叫就叫吧,讓在外面等著的朋友們聽到吧,嘛如果擔心你而來到這裡的話,他們也會一樣被我殺掉吧?」 「那些話...是真的吧,抱著一半的態度謝罪的話是不會赦免妳的喔,(哼笑)這次就先原諒妳,不要再來這裡了。」 「還有之後....見到我的事不能跟任何人說,如果妳說出去了,那個時候...會用鬼火來迎接妳的。」 「聽好了,絕對....不能說出去喔」 「那些話...別忘了喔。快走。」 「切,不小心做過頭了,好久沒附身在人類身上了,那個女人...應該不會把我的事情暴露出去吧。」
弐、怪しい上級生
「喂,快一點好不好?噢妳這傢伙,是之前的....」 「什麼啊沒注意到是我啊....嘛,因為現在是幻化成人類嘛。」 「什麼事沒有啦,不說這個了你在磨蹭什麼啊?很擋路啊。」 「啊?錢投下去了食券沒出來?(咋舌」 「這個食堂的販賣機也有點年代了啊... 一二....(碰!」 「哼...這樣踢一下不是輕易就出來了嗎」 「這個券是妳的吧?道謝就不用了,趕快閃一邊去。」 「阿姨,跟平常一樣的狐狸烏龍麵 。」 「啊?什麼嘛,你也吃狐狸烏烏龍麵啊。蛤?」 「啊~嘛食堂的烏冬面還不錯吃。」 「嘛,我只要能吃到油炸豆皮什麼都好啦。」 「啊這種事怎樣都好喇! 不要突然那麼友好的跟我搭話啊。」 「好,我要開動了!等..為什麼妳要坐我旁邊啊?!」 「蛤?!確實...其他座位都有人了。沒辦法啊。」 「嘛這樣剛剛好可以監視妳有沒有守好約定啊。」 「吶,妖怪什麼的靈什麼之類的那種喜歡嗎?」 「最近聽到傳聞了呢....說是試膽團來著半夜在校舍吵鬧的笨蛋,ㄏㄟˊ你也被邀請去了啊。」 「那麼,有什麼出現嗎?什麼東西都沒出現餒。哼....至少有守住約定吶。」 「別陪那些無聊的傢伙好不好,被低能的人類給妨害安眠,給理科室的妖怪添麻煩了吧。」 「嘛,這個話題就這樣。好了,要涼了快點吃吧。我開動了~」 「嗯?幹嘛啦一直盯著看。」 「啊?"要吃嗎?"什麼東西?誒!(高興)油炸豆皮!要給我!這這..這這樣好嗎?」 「等...妳這傢伙給的炸豆皮才不需要呢!」「嘛....剛才的券賣机的謝禮不管怎樣都想要給我吃的話那我幫你吃也沒關係的呦..」 「切~都說到這份上了真拿你沒辦法吶~(超傲嬌)」 「啊~超好吃的! 呼...呼...呼..(吸麵」 「幹嘛啦....別人在吃的時候別直直的盯著看啊。」 「不管是什麼做法都好吃啦,熱熱的烏龍麵配上炸豆皮果然還是最棒的啊。」 「呈供品的傢伙大部分都準備了這個啊。」 「什麼事都沒有,好了你也快吃吧。」 「話說...雖然現在很普通的對話啦...你不覺得我可怕嗎?」 「大部分的傢伙對我的印象都是冷漠的壞傢伙呦,哼~"不可怕啊"...你也大概只是對人感覺遲鈍而已吧..啊?」 「別說什麼傻話了,只是覺得是少見的人類而已。」 「我吃飽了,剛才幫了妳的謝禮的話就油炸豆皮就好,我們就互不相欠了啊。」 「所以說謝禮什麼的不需要!那就醬啦。」
(理科室)
「果然夜晚的理科室真安靜舒適啊~熱鬧的就中午那些就足夠了。」 「話說回來,中午那個女人,真是個奇怪的傢伙啊。」 「謝禮啦、莫名奇妙坐在旁邊啦,不過有好好遵守跟我的約定,以人類來說已經還不錯了。」
(腳步聲)
「啊?怎麼回事啊...吵死了啊,又是試膽團的笨蛋嗎..?」 「啊?!切....為什麼有那麼多學生啊。可惡..要藏起來嗎...」 「哈?剛剛那邊說了什麼...? 這些傢伙為什麼...怎麼知道理科室有真正的妖怪...?」 「不會是...那個笨女人暴露了!? 」 「一瞬間以為人類變好了是我太傻了,背叛我的後果是怎樣...就讓妳嚐嚐吧..」
(鐘聲)
「找你找的真辛苦啊。笨女人」
(璧咚
「知道我為什麼帶你來這裡嗎?有話跟你兩人單獨說啊。」 「你這傢伙,暴露了遇到妖怪的事吧。」 「別裝蒜了,那天晚上看到我的人就只有你這傢伙而已。」 「跟誰暴露了就會被我鬼化妳忘了嗎? 對,妳在理科室遇到的東西。」 「笨女人...多虧你說了多餘的事我越來越難安眠了啊。人類果然一直都是這樣,每個每個傢伙都可以很平常的就背叛....」 「就像約好的,給我負起責任啊。就把你殺了。」 「哼,什麼"住手"啊....這不是妳自作自受嗎,要怪就怪妳太笨了居然背叛我啊。」 「還是不打算認罪嗎,既然這樣...」 「在你承認之前.....陪你玩一下也可以吧......」 「逃也沒有用噢,妳已經困在我的妖術裡面了啊。 嚇到了嗎,是叫做『分身之術』。」 「狐狸對於詐騙可是很拿手的,話先說在前頭,不管哪個都真的是我哦。」 「這個摸著背的感觸也是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吧?」 「怎麼啦,在發抖嗎。」 「不是還有可愛的地方嘛,嘛妳哭著求原諒你那又好說了啊。」 「背叛我的事...讓你好好地後悔吧。」 「還不承認啊,像這樣,脖子被冷冷的抓住怎麼樣?」 「背已經在顫抖了,現在也是..快要毀掉一樣。」 「切...都這樣被嚇了還是不承認嗎。」 「不是妳這傢伙的話那到底是誰,對了,把那天晚上參加試膽團的傢伙都聚集過來吧。」 「除了妳以外可疑的就只有那些傢伙了啊,方法什麼的很多吧,要一起去玩之類的隨便找個理由就好。」 「反正是在半夜的校舍想要看到神隱而組成試膽團的笨蛋們啊,說要去玩的話,馬上就會答應的。」 「接下來就是我怎麼外出的問題了,我就附身在你身上找出真犯人。」 「聽好了?我可沒什麼耐性啊,這點給我好好~記住。」
參、化かすのは狐しょうぶん
「這些就是全部的成員了嗎?」 「男生四人、女生三人,總而言之先叫出來等吧...」 「喂..別亂動啊,有那麼不習慣在耳邊講話嗎。」 「出去外面的話就必須要附在人類身上啊」 「而且看著這些傢伙反倒覺得在你體內是最好的啊」 「聽好了...照著我說的做啊」 「要是做了傻事的話....知道下場吧...?」 「然後?說的你們人類遊玩的場所的話,在哪」 「啊?アニメイト?(安利美特)」 「那是啥啊?嗄....販售動漫產品的店啊。」 「雖然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原來是那麼有人氣的地方啊。」 「那麼,就去那裡吧。」
「這裡就是アニメイト...感覺好華麗的店啊 哼真吵啊...這些傢伙在吵鬧什麼啊?」 「角色的商品中獎了?怎麼,你也參加了啊。」 「給我看看吧,什麼什麼...D賞...資料夾?」 「話說回來,最好的是中什麼?」 「角色的靠墊?」 「就是只是個字條真虧你們能這麼高興啊」 「這種東西很簡單就能用妖術做一個的,在那裡的葉子給我一個。」 「那個鉢植えの葉っば啦(大概是種植物的葉子吧)」
「好了,安靜閉上嘴看清楚了。」 「哼,看吧。使用妖術的話簡單就能把葉子變成中獎的字條了。」 「快點去把那個中獎的景品拿來吧。」 「蛤?為什麼不行啊。」 「不是想要中獎嗎?什麼手段都沒關係吧」 「只是個字條不要講那麼多啦。」 「你看,都是因為你發呆的關係,有個男人走過來了哦。」 「啊?這傢伙是怎樣突然裝作很熟的樣子,你的男朋友?」 「雖然那個樣子看起來不像啊,真是...ベタベタ摸來摸去的,真是混帳啊。」 「啊那個混帳,擅自把字條拿走。」 「哼,『朋友們』跟你不一樣比較坦率吶。 「換成店員把他們的字條拿走了你還真親切啊。」 「別那麼慌張好不好~好了別說了,乖乖的把獎品收下啦,那個字條是假的的事不可能會穿幫的。」 「你是在生氣什麼?你好像很厲害的在對我說教?」 「呃?!知道了啦!」 「真吵啊,把那字條燒掉就好了吧。」
(?!)
「驚訝什麼,證據煙滅啊。」 「把字條燒掉的話就沒證據了啊。」
(消防警鈴)
「呃?!怎麼回事?!」 「火災警報器?那是啥?!」 「就算你叫我把火滅了....嗚呃啊啊?!」 「明明是在室內卻下雨了哦?!」 「滅火灑水用?」 「可惡!這到底是怎樣!(挫」
「對不起了啊...沒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 「不怪我嗎?」 「明明因為我的關係都淋濕了還有各種事情,都遭遇這些事情還不生氣你還真笨啊。」 「我知道的啦,不會再作弊了。吵吵鬧鬧的做了這些已經夠了吶。」 「話說回來,都濕成這樣了也不可能繼續玩下去了吧。」 「結果還是不知道犯人是誰啊~」 「在對方露出馬腳前只能觀察了嗎..」
(鐘聲)
「沒問題嗎~? 驚訝什麼啊,是我。」
「什麼理由都可以吧,我在這裡不好嗎?」 「不說這個...你還好嗎? 不是,你在打噴嚏啊」 「我想說你感冒了呢,昨晚淋濕了不少啊。」 「什麼啊....只是吸到灰塵阿。」 「哼還真是讓人搞混的傢伙啊~」 「你都是自己一個人做完走廊的掃地工作嗎」 「嗄~對方要參加委員會逃掉了,你就接受了啊」 「需要我幫你嗎?昨晚的道歉啦,讓人類欠著人情我可很不高興啊,這樣就扯平了吧。」 「能有這樣勤快地打掃的地方真好啊~」 「理科室的話不管是哪個傢伙都快速掃好就逃跑了,灰塵可多了呢。」 「嗯,一百年以上一直在理科室待著。」 「不是喜歡才待的,等意識到了後就發現被束縛在那個地方,隨便的便認定成七大不可思議了。」 「神社的狐狸大人的詛咒啊、建築學校時死掉的狐狸的作祟啊,傳說真是隨便決定的東西啊。」 「不知道是誰為了什麼把我束縛在這裡,出了學校後妖力就會被封印,就連現在的樣子也沒辦法維持了。」 「『找到第七個七大不可思議,咒文就會解開』的樣子吶。」 「到現在那種東西怎樣都沒關係啦。」 「沒什麼,解開咒語後能自由去的地方能回去的地方也都沒有。」 「才沒有感到寂寞,反倒誰也不來才能清靜一點了。」 「有興趣的東西也是很快感到厭煩了啊,這邊就可以了吧,這樣我就沒有欠你了。」
肆、オマエのためじゃない
你來這裡幹嘛有什麼事嗎...啊!危險
唉~真是的...東西掉下來了啊。
這是啥?油炸豆腐?
哼,只是稍微幫你打掃了一下而已,真是有禮儀的傢伙吶。
特地做好帶來的嗎,ㄏㄟˊ...嘛看起來蠻好吃的嘛。
嗯,還不壞吧。 但是應該不是特地該晚上帶��的東西吧。
就像這樣一個人來理科室你有沒有警戒心啊?
不知道會不會被我吃掉呢?
那個啊,「好吃啊」「不好吃啊」不是那個意思啊。
是指你是女生的話至少有點警戒心吧!
而且,這個學院除了我以外也有其它妖怪在啊。
例如,「保健室的哭泣聲」你應該也知道吧?
那傢伙真是很煩啊~ 睡著的話會把像你這樣的女人不知不覺帶走舔舔的傢伙喔。
蛤?!
我 才 不 是 在擔心你咧 別自戀啊!
為什麼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混蛋!
別自以為很特別啊笨蛋女人,為了讓你不想要再接近我,就對你做出過分的事吧?
為什麼你肯定我不會做出那種事啊。
明明對我的事完全不清楚.
啊?「想瞭解我」什麼的...
那是什麼啊?中暑了嗎?
只是口上說說的程度而已,反正只是一時興起而已吧。
跟你的想像不一樣的話,馬上就會反悔不一樣了我很清楚。
人類說的話能相信嗎,我不會...再被騙第二次了。
呃?!
為什麼....要露出那種表情..
唉....可惡。
你,明天晚上 有空嗎。
才不是想跟你搞好關係,只是稍微陪我一下,有個想去的地方。
這個稻禾神社....跟以前一樣沒變啊~
聽說今天是緣日,大致上蠻熱鬧的嘛。
吵死啦,不能冷靜也要給我忍耐啊。
沒辦法嘛!必須要附在誰的身上我才可以出去。
啊?怎麼了,蘋果糖?哇...感覺好獨特的顏色啊,你吃這樣的東西嗎?
不要這麼做吧,認真嗎...肚子會壞掉的。
真的買下去了...
啊?叫我「吃吃看」...
是真的好吃吧...
肚子壞了的話,同樣的你也會_____喔。
嗯~.......啊~~~ 我知道了。
但是附著沒辦法吃啊,去那邊吧,我知道一個好地方哦,那裡的話人類也不會過來的吧。
這邊就可以了吧..
【變身】
と!切....果然這個樣子感覺真不舒服啊~
吵死了啊!我說過了吧!
因為七大不可思議的封印,原本的樣子在學園的外面沒辦法出來啊,所以才附在你身上移動的啊。
別笑喇!是小狐狸真是對不起啊!
還有你敢再說一次可愛試試看,把你說的話掠奪掉!
還有眼睛在笑啊!眼睛!
這種像毒的顏色我覺得根本不會好吃!
【咬】
嗯,嗯這是什麼,不是滿好吃的嗎。
那得意的臉不知道為什麼真讓人火大啊~
雖然說好吃,是在預想中的意思啊。
等等!我可沒有說不要了。
再給我吃一口!
蘋果糖也吃了,還有就是...時間差不多了吧。
啊?好了別問了,在等一下吧,這樣就會懂了。
喔開始了嗎,果然近距離看真棒啊~
女人都喜歡這樣的吧?
才不是想給你看才邀請你的... 在學校看太遠了看不清楚,偶爾想要近一點看而已。
那,覺得如何,那個...好看嗎,煙火。
啊,原來如此,那麼就這樣看到最後吧。
在被學校困住的時間裡,以為所有東西都會變化的,在這裡度過的時光跟以前差不多啊。
啊~聽清楚囉,雖然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喜歡變身所以在這裡做過惡作劇。
已經幾百年過去了呢, 平常ヘマ流しねのに,
也有一天,被人類抓住了。
但是也有傻到不行的狐狸十分親近人類,人民になってくれる的傢伙也有喔。
「不會惡作劇的,一起快樂的生活吧」被說服了。
一時幫忙工作,追蹤出現在村子的妖怪。
但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人類中出現的奇怪的病變,然後大家都說「一定是狐狸搞的鬼」。
有一天,村子把錯怪在狐狸身上,把他殺掉了。
對我來說溫柔的人...從那之後,比以前更沒辦法信用人類了。
然後過了幾百年,妖力也越來越少了,沒有了妖力,妖怪就會消失。
想著「我也會就這樣消失吧」的時候,七霧學園就出現了,回過神來就被束縛在那個理科室了。
然後,妖力不足的話也就沒辦法出校門就是這樣。
你想知道的我就是這樣,這樣滿足了嗎?
真是的,別露出這種表情啊。
聽我說了無聊的事真抱歉啊。
聽了這種事居然會開心,你「中毒」了吧?
會冷嗎? 是說,附著身的狀態下就算抱著你也溫暖不到你呢。
是嗎,那麼,煙火結束前,就一直這樣抱著吧。
還在適應tumblr!總之先把之前高~~~一吧,的作品搬過乃,看之後有木有進步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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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yu2324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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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黃】Way back home
▶關於葉修追求黃少天的那點破事/段落零碎
▶當作自己另一篇文的前傳,但不同梗
▶BGM-SHAUN-Way Back Home
 *幸福論者的機會主義-IF前傳版(跟原版的細節不一樣喔XD)
  飛機雲於高空劃出一道道流星似地尾巴。
 機身搖晃,像拍打著沙灘的海浪。
一下又一下地,溫柔繾綣。
黃少天支著單手望向小巧的機窗外。
天空蔚藍清澈,他彷彿朝著海邊漫步前進,將自己浸泡於海水徜徉。
 墨鏡被摘了下來,他隨手放在小桌上,調整了椅背,身體向後躺下,身邊隊友們早已沉沉睡下,七零八落的鼾聲四起,距離他們抵達目的地還有近一小時的時間。
應該是因為隊服的影響吧,那個人在他記憶裡總是帶著各種紅色的色彩。從嘉世到興欣,明明是挺淡然的性格,配上了鮮紅色後硬生生多出了難以言喻的熱情。也不知幾歲男人開始學會了抽菸,自個兒抽菸時總是安安靜靜地似乎想著遙遠的事,也有時邊PK還能口齒清晰地叼著菸嘲弄一下對方。他的聲音低沉附有磁性,像釀過的紅酒,帶著點兒B市的道地口音,常斜斜地翹起一邊嘴角,或好笑或無奈地瞧著人。
當時他和他告白是夏天,就在H市知名的西湖湖畔。
初夏媚陽,深紫色藍影因風搖曳,男人就站在樹下,插著口袋和他說了喜歡。
沒有任何前兆,藍花楹的花瓣飄落於兩人之間,男人牽起了稀鬆平常的笑容。
 黃少天是有些愣了。
任由強風吹亂了額前汗濕的碎髮。
 興許是呆愣的時間有些過長,男人輕輕地笑了一聲。
黃少天回過神來,用力瞪了對方一眼。
「成不成?」男人聲音帶著笑地傳來。
黃少天皺起了臉,狐疑道:「你真喜歡我?」
那人似是早有預料會被這樣詢問,他像早已演示過上千萬遍般,像烙印骨髓,像刻骨銘心。
 男人微啟唇瓣,緩慢又帶有力度地說:
「我喜歡你,黃少天。」
那目光太過堅定,如漆黑的夜空托著天上密密的星。
 星光燁燁如湖面交映,原來是你眼中的絢爛倒影。
 在那人從喉間溢出話語的瞬間,黃少天覺得,那刻落下的紫盈花過於緩慢,帶點浪漫的海���色彩,像被放慢了速度,全世界似乎都暫停在這一剎那,而他的一生便從此交代在了這裡。
    Way Back Home
    黃少天自認是個直男,像101大樓那樣堅挺不拔矗立不搖的那種直。他小時候還追過班上的班花,手段大概就那麼幾招,帶人玩遊戲,送點小禮物,哄些情話,無一不是小學初中那般年紀會的一切。
他不歧視同性戀,也對別人的性向沒有興趣,若是他朋友或許他還會幫著出主意,陪人家想想辦法怎麼追人——遑論是感到微詞。
直到有次他和葉修下遊戲,兩人玩著某次榮耀推出的新活動,在活動結束後葉修把活動裡的隱藏任務拿到的素材給扔進編輯器,叫他等他幾分鐘,沒過多久,君莫笑丟了交易申請過來,將一枚精緻漂亮的對戒分了個給他,結束交易後就那般沉穩或許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和他說:
「少天,讓我追你吧。」
 他當下是真以為葉修頭殼壞掉或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黃少天笑著打趣他,沒想著人更認真地朝他又說了一遍。
他們倆熟稔,怎可能聽不出這人到底是說真說假。黃少天一下子慌了,他可以有許多假想,也可以開不少玩笑,他能認同朋友們的性向,卻在此時不得這男人的要領。
也或許是那個男人對自己說的這些話,他才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不討厭葉修,可何曾談論過喜歡?
 那之後,其實沒什麼之後。
他連一句話都說得磕磕絆絆,最後乾脆不爭氣地落荒而逃。
 而他本以為自己這般舉動肯定於人家心口上劃上一大口���子,他們的關係會從此降至冰點,私下再無聯絡。
原本有些懊惱後悔的黃少天在後兩天收到某人託G市的鮮花店送到藍雨大門一大束俗到不行的紅玫瑰時,他就徹底信服這人是打定主意真要「追」他了。
……這傢伙鐵定是從蘇妹子那些不三不四的狗血連續劇裡學來這招的。黃少天邊碎念邊狠狠的在心裡吐槽,然後轉頭默默將花好好收了起來。
花是無辜的。
他這樣對自己說。
  老一輩總說作為大人是多麼辛苦的一件事。小時候的黃少天聽來那就像天方夜譚,耐著性子聽諄諄教誨的心情基本貢獻給了爺奶,當爸媽有些猶豫他要踏上職業選手生涯時的勸阻他是乾脆當耳邊風,人被魏琛的妖言妖語撈去,天天往藍雨訓練營奔,沒多久便準備出道,行李最後是打包直直進了藍雨的宿舍。
都說成為大人之後得捨棄很多東西,像蛇會蛻皮一樣捨棄過去的自己,時光的洪流覆滅一切,推著人強迫他們睜眼看向眼前。
但要說黃少天變了很多,那倒不盡然。
說得較準確一點,是因為他至今為止的人生與他人相較而言頗為順風順雨,真要說太大的挫折,那倒談不上有多多。
所以在黃少天面對葉秋的退役時,他稍作任性地覺得,自己應該是要有資格曉得事情真相的。
他上過QQ問葉秋怎麼一回事,男人卻像是沉進海底一般毫無聲息,他這才發現除了QQ竟沒有任何其他與這人的聯絡方式,他又能去哪兒大海撈葉。
當黃少天以為自己會從此跟這人失去相交的平行線,正滿懷複雜情緒去蕭山體育館和嘉世拚完一場毫無亮點的比賽時,收到了那人傳來的訊息。
他如約到了嘉世的斜對角,摸摸索索地進了網吧,第一眼見著葉修,黃少天其實莫名的有些鼻酸,怕是各方情緒突然倒進將滿未滿的水杯,他想起太多的曾經,想起與退役兩字有關的所有負面記憶,差點兒紅了眼眶。但他硬生生忍住,不想顯露這方面特沒漢子的模樣,罵罵咧咧地唸起了懶洋洋散在前台的男人。葉修回了幾句,像是手下留情一般沒特別跟他嘴貧,在正事開始前的談話最後,只是扯著嘴角說了這麼一句:
「不想讓我們少天大大為我擔心啊。」
男人笑著,似乎像打趣揶揄如往常那樣厚臉皮,又似從深處認真謹慎地想表達些什麼。黃少天還沒摸清對方的意思,想嗆你是多大的臉能叫我擔心?葉修又自然地詢問他要不要吃點消夜,他有榨菜跟火腿腸——免費招待,他請客。
話題轉得十足自然。
 真他媽的大方。
黃少天忿忿地奪過火腿腸啃了口,跑去登入他從春易老那要來的小號。
 說起來,要不是葉修和他說追求,黃少天也不太會把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和舉動有意義地放大解讀。
那次打完副本後,黃少天是想知道葉修那邊的狀況的。他不大好意思直接問,只好把自己推出來的七七八八說出,得了男人的應證更多的不是開心或其他什麼成就感,而是覺著這人怎就那麼衰,上輩子是否作死,這輩子得這麼辛苦。
黃少天沒有改變什麼態度,他們關係本就好,說實話講什麼都沒太大禁忌,剛剛若他要問,葉修不會不回答,只礙於自個兒的點奇怪,沒好意思提。
只是沒料到那人會對他說:「這不是還有你嗎?」
那語氣太過理所應當,搞得黃少天覺得怪不好意思的,莫名害臊。
但男人的面龐和語氣認真的找不出絲毫破綻,他當自己過度解讀,又覺得明明說要追他,難道這不是那啥撈什子甜言蜜語……?
是我想太多了?他真的喜歡我?話又說回來我想這些幹嘛?還沒拒絕難道不是我想看老葉怎麼追人?難道不是我不敢破壞這段多年的情深友誼?不是嗎?真的不是?認真不是?黃少天你還好嗎?黃少天你不是直的嗎?世界最帥黃少大大你怎麼還在思考老葉的行為然後質疑自己?睡覺睡覺睡覺。
直到回到飯店,躺進柔軟的蠶絲被,黃少天還在滿腦子自行對話,想著該不會葉修其實是將自己潛移默化進他人生活的情場高手這回事兒。
  是人就會有脆弱之時。
其實那時候的黃少天沒覺著自己需要安慰。輸贏這檔事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失去的總冠軍也不僅僅這次。調適有經驗,事情終將成為過去的一環。
可他萬萬沒料到葉修那天會突然來找他。
時間老早過了晚飯飯點,更不用說他其實吃過了,洗完澡沒什麼心情上榮耀,準備倒頭睡到天明,結果人突然空降G市,說要帶他出去轉轉。
……說得可好聽,到底誰是地主啊。
見他少見的不讀空氣十分堅持,黃少天一掃壞心情,被轉移情緒,有些好奇他想做什麼。
前頭的人悠悠踱步,似乎漫無目的,黃少天跟了一陣子發現人愈來愈往偏離市區的方向,說不準根本迷路之子,實在忍無可忍終於開口打破沉默。
「你到底要去哪啊?」
男人回頭,滿臉疑惑,「我剛不是說去轉轉嗎?」
「……」
「你沒聽到?沒聽到怎就跟哥走出來了?」
敢情您就是名符他娘的其實轉轉。
黃少天心情不佳,忍住罵街的衝動,口氣不善,「我累了,想睡覺。」
言下之意就是老子今天記者會不是說了什麼也不想說了嗎你到底來湊什麼熱鬧啊。
男人習慣性地摸摸下巴,又撓撓臉,似乎正在思考什麼,黃少天是真的心情不好什麼也不想顧,當他任性到底也行,他是完全不願裝得無所謂,也懶得顯出失去了冠軍能大方說沒關係的形象,都認識幾年了,還不知道他脾氣稱不上好又急性子嗎。
當他以為葉修會被他的脾氣弄得沒轍,甚至認為花這錢跑來一趟G市只因為他根本是浪費,實在沒辦法了扛不住這紅血進入暴走狀態的BOSS,乾脆打道回府收手作罷算了——、
「旁邊有個河堤。」
「……?」
黃少天的腦洞被強制中斷。
「呃……我知道……」
因為他還沒轉過來,顯得回答像舊式機器人一樣機械愚蠢。
「那走吧。」
事實證明,心情差的黃少天也是個自暴自棄愛幻想的主,男人連表情都沒改變絲毫,丁點怨言也沒有。
「……」最後他還是默默跟上了。
誰要他並不想背個將人遺棄在他鄉的罪名。
 晚上的河堤基本沒有光源,漆黑一片,滿分十分的話絕對是負十分的約會地點。
黃少天嘆口氣,深深感受到這人這方面真的不行,狗血連續劇都救不了的那種。他想拉人去吃點消夜就打發人回去,沒想到正欲抓對方外套的手,似乎碰到了什麼。
準確來說,是被碰到了什麼。
剛開始是指尖。
指尖輕輕地碰到了他的食指。
對方似乎有些猶豫,觸碰後又立刻彈開。
許是見沒有其他推拒,或者終於醞釀出勇氣。
男人小心翼翼地,重新從食指處,緩緩包裹住其餘,最後將他的手牽了起來。
黃少天怔愣,腦子轉不太過來,CPU運作一下子超過極限。
平常和朋友勾肩搭背沒什麼,但他心裡原則是不喜歡被沒感覺的人碰,尤其還是男的,照理來說他應該迅速將手抽走的,可不知怎地,可能是那小心翼翼的感覺太過滑稽,他可以取笑一百年,又或是被慎重珍視的感覺太過新穎,讓他有種錯覺,好像多年來都被這男人捧在手心愛護似的,不是那種哄小女生的肉麻,而是認認真真地就是這麼珍重一個人,理所當然地想將喜歡的對象好好呵護於身旁。
他是不忍心抽出的。
也捨不得抽出。
整個人彷彿進入烤箱烘烤,暖融融的。
……他莫名才發現,自己面對葉修時,好像變得愈來愈奇怪。
 周遭靜謐無聲,偶有蟬聲四起,蓋過交織的吐息,他們目視遠處水墨一樣的盡頭,心中打鼓熨燙,氣氛並不尷尬,反而有種安寧如細雪般的美好。然夏初之際的天氣時常不穩,他們沒料到打破寧靜的是驟雨,來得又急又快又突然。握著他手的人也是一愣,黃少天幾乎見到了這男人一瞬間、人生裡幾近微乎其微堪比太陽打西邊升起的慌亂不堪。
下起的大雨中斷一切,男人拉著他找地方躲雨。
雨勢不間,淅淅瀝瀝,眼前所見似是被切割成高中數學裡的各色幾何,他的雙眼模糊,看不太清前路,澆灌而下的雷雨匯成一片沁濕他的衣裳。
黃少天只依稀記得有隻溫暖帶著濕氣的手牢牢抓緊著自己。
其實雨應該很快就停。
他張張口,嘴唇翕動,最後吞進腹裡。
 回想起來,大概便是在那時,他為此心摺。
  話說回來,那時葉修尚未復出,尚在挑戰賽前的夏休期,基本上電競新聞消三不五時便會報導興欣,像專屬位置似的佔據某一塊小版面,黃少天想忽略他的近況都難。倒是他沒料到能三言兩語順利聯絡到人,他只不過順口提了句要和隊長他們來H市旅遊,葉修立刻毛遂自薦了自己可以當地陪,回覆爆快,堪比優質的淘寶線上客服——
這傢伙是不是螢幕上一直開著和自己的QQ對話框啊?!
黃少天看到回覆時忍不住嚴重懷疑。
可其實他內心澎湃異常,有點呈現小傲嬌狀態。連喻文州都看出來了,還微微笑著和他提到「我們可以分開行動的哦」——真是十足十的貼心好隊長。
然而實情是否單純想遠離狗男男,那就不得而知了。畢竟事實上,這趟H市遊的提議人可是藍雨的副隊長來著。
 剛下飛機,幾人到旅館丟包行李,作為讀空氣高手,喻文州帶著其他幾人找飯館去了,連黃少天的藉口都幫忙說好了——他今天要找一下住這附近的朋友——彷彿謊言似的實情。他本人手是快過隊長一大截的,照理來說嘴也是,沒想著竟有慢一步說話的時候,這令黃少天十分鬱悶。
要找到興欣網吧並不難,手機上網搜搜地址就出來了,鬧街邊輕易攔輛計程車,到興欣附近也不過彈指間的事。不過有個大麻煩,這大白天陽光刺眼,亮晃晃的,根本無法像之前那次一樣烏漆抹黑地躲過網吧客人,尤其計程車停在網吧門口太顯眼,他得離得稍遠些,還需要有人接應,奈和這種時候沒辦法打電話給葉修,黃少天想了想,最後撥給了蘇沐橙。
 沒有人接,想必是在忙。
黃少天無奈,付了錢道了謝,推開車門面對火辣的豔陽,這時他才憶起漏了件事,從旅館出來時倉促,沒來得及戴齊偽裝必備品,身上竟然只有副墨鏡。
他又傳訊息給了葉修,祈禱他們這時不是組隊在搶野圖BOSS,除了我大藍溪閣會有麻煩外,葉修大概會忙得沒空理他。
黃少天無邊無際地於腦內扣著人帽子。
不過說起來,他也不太明白自己這般行為舉止的意義,只知道他下車得急,垂著頭用手機,架上墨鏡匆匆便往興欣走。
是在某處的腳步盡頭,那雙黑白相間的無牌布鞋令黃少天煞住了車。
他未有猶疑地抬頭。
剎那映入眼簾的一切翻騰成騰開的煙火,他彷彿將眼前的畫面與自己的夢和看過的書相連,在驚惶狂奔著的隧道裡,終於瞥見一抹光,前頭的那人在盡頭處轉身,他使盡力氣仍舊看不清面龐,一不留神,那人變成了自己,於是一瞬間,隧道幻成星河,你坐成他,他坐成河。
他覺著眼前的人此刻便是那晚的星河隧道。
甚至他想,或許那個人就是這男人。
可是怎麼可能呢。
又為何如此呢。
 ……那本過年時從親戚家無聊翻來的書叫什麼來著?
 葉修微微勾著嘴角,好笑地看著默不作聲的自己。他不太確定葉修是怎麼找到他的,不過腦內轉個彎大概就能猜出七八成。
黃少天本想問葉修怎麼出現在這裡,身為職業選手的多年本能卻敏感地發掘注視他的視線在逐漸增多,他這才想起興欣最近挺紅,斜對門又有嘉世,網吧四周有些人煙,大家看得人當然只有他而不是他們,因為他身前的那人可是連記者都認不出來的。
附近這些或有在場館附近溜達完來蹲點的,主要是想堵看看他們這些職業選手,趁機送點愛心或拍照,也有小部分是興欣的粉絲,網吧滿了待在外頭等位兒空出。總地來說不管是不是黃少天的粉絲,至少絕大部分是看過職業選手們的臉的。
黃少天慌張起來,正想拉過葉修就走,頭上卻適時地壓下了一頂鴨舌帽,差點兒沒壓歪他的墨鏡。男人自然地牽起了他的手,本還在做探詢的人們見狀,小聲驚呼後紛紛回頭各自繼續自己的事,完美做到目不斜視這四字。
「等、你……」
黃少天見這人大膽牽他,實在很怕他們被哪邊的狗仔給拍了下來,但他又發現周圍人似乎變得沒怎麼關注他了,這讓他非常疑惑。
「過氣了?對本少沒興趣了?」黃少天小聲嘟嚷。
笑聲隱隱傳來,黃少天瞪了眼前人一眼。
「沒事兒。」葉修咳了聲,正兒八經地解釋道:「非禮勿視。」
「還適用我們呢?單純因為你沒露過臉沒人瞧得出吧?我這可是十萬火急的!話說你們剛是在搶BOSS?我傳的訊息沒回啊蘇妹子的電話也沒接呢,早上不是說了我大概幾點會到的嗎?」
「當然適用。……��下BOSS丟給沐橙了。」葉修頓了頓,小朋友的問題太多,實在難以逐一回覆,最後他只好揀幾個說,順便轉回話題,「說不準以為你是害羞才扮成這模樣。」
可不是嗎?他們國內路上的同性情侶有些大大方方、有些遮遮掩掩。怕是錯認為他們也不過單純一對男男戀。
葉修這番言論說得莫名其妙地有道理。黃少天一面翻著白眼默懟著誰跟你是情侶啊一面發現這人竟然拋下了BOSS來找他這個事實——這令他嘴角不住地上揚,毫無理由,壓都壓不下來。
口乾舌燥。
「靠靠靠靠,害羞個鬼啊!」黃少天舔舔唇,腦子鬧哄哄的像漿糊,「那剛開始狂盯什麼勁啊真是,白緊張了不是嗎!」
他嚷了幾句不過癮,剛剛的慌亂感尚未完全散去,心有餘悸,他欲拍拍胸脯舒緩舒緩情緒,才發現手還在某人那兒,握得可緊得呢。
氣不打一處來,額上快要冒井號。
到底是誰比較愛不見啊?
黃少天在心裡吐槽。
越想越有些莫名得來氣,他想悄悄趁葉修不留意時掙扎出來,卻突然聽見那人的聲音,一如往常般淡然的語氣裡又是那樣混雜了理所當然,說:
「因為你好看啊。」
 一丁點兒讓人覺得是敷衍的餘地都沒有。
如果葉修的語氣再輕浮一些,又或者不那麼淡定認真,他都能當作只是一種唬爛吹捧的心髒戰術,故意要攪得他心亂如麻用得,那他還能胡說八道亂講堆亂七八糟的話把這傢伙扔回爐去重造。
可惜不是。
葉修就只是在陳述一件他內心的事實罷了。
意識到此的黃少天憋屈著臉,想說些什麼卻說不出其他,嘴巴開開合合地,最後不爭氣地承認被這人莫名其妙地撩到了。
臉的溫度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升溫。
……操,怎麼能那麼淡定的說出這種話啊臭老葉!
黃少天憤懣。
   「所以,你和他告白了?」
蘇沐橙雙手撐著小巴,眼神亮晶晶地。
「啊。」葉修眨巴幾下眼,嚥下了嘴裡最後一口飯,默默說:「我忘了……」
蘇沐橙無言以對,滿臉無奈,「你這樣他哪清楚你到底喜不喜歡?」
他這本不是想說等追到手了再表白的嗎,哪曾想過一句「讓我追你」其實根本不是告白來著……
葉修用握著筷子的手撓撓臉,面對蘇沐橙的一語道破時習慣性地錯開視線,望暸望遠方。沒怎麼敢說他以為他這算是告白過的了,沒準被鄙視嘮叨更多呢。
但蘇沐橙可是誰,又不是路邊的阿貓阿狗,多瞭解這男人啊。女孩嘆口氣,心裡肯定著這男人一定當作自己的心意人家曉得的,又不會讀心術,不說出來誰知道呢。
「你是不是沒說過喜歡他好幾年啦?」蘇沐橙好奇。
「說這不是讓人心裡負擔嗎?」葉修奇道。
「沒錯,很好,乖~」蘇沐橙滿意。這種東西旁人來說比較恰當有震撼性滴,若黃少天哪天好奇真問了,那再來看葉修會怎麼回答勒。
 「他不是說離開前還會來找你一次?帶去告白告白吧。」準備開始訓練前,蘇沐橙笑笑地和葉修這麼提議,「別錯過啦,是個好機會!」
「行兒行兒,都聽妳的。」男人無奈地莞爾,雖說告白聽來簡單,實則上他可是一點兒經驗都沒……
不過他倒是突兀地,腦內佔滿了滿片情熱浪漫的海藍色——
就像那個佔據他內心,時常憶起便令他柔軟得一蹋糊塗的人,身著深淺不一的青色隊服,咧著嘴角,虎牙不經意間露了出來,驕傲地指著自己今生第一次披上的戰袍,朝當年的他不可一世地哼聲道:
「——等著我來打敗你啦老葉!」
這令他想起西湖最近開滿了藍楹花。
   黃少天一覺醒來,才發現飛機已著陸。
這趟路途的夢裡全是過往的零碎往事。
身邊隊長和其他隊友們陸陸續續也醒了,他們下了飛機,一路出關至門口,黃少天正想和其他人打聲招呼,說先去一趟別處,就見機場出口不遠處佇立於一角的男人。
戴著口罩,眼神無精打采,眼睛東張西望的,頭卻懶懶地沒費力亂轉,原本還朝著完全和自己相反的方向看,卻像是注意到誰的視線似地,一下轉了過來。
那雙漂亮如夜晚的雙眸和好看的單眼皮搭在一起,如初春染照暖陽的苦楝樹,片片沙場荒原煥然一新,渲上一襲盎然簇開的淡紫花朵,鬱鬱蔥蔥間遮蓋了老舊褪色,零星如檸檬般的殘苦緩慢不再,花團錦簇。
 ——黃少天忍不住覺得他的男人宇宙第一帥氣可愛。
尤其是每次他們見面,都像這般,唯見著他後才不太一樣的眼神——
盛滿所有愛這個詞的涵義。
可叫哪個作為戀人的心不酥麻,一次比一次還更喜歡?
 葉修上前,接過他一半的行李,周圍人同他們打聲招呼後識趣的離開,黃少天和他們揮完手,回過頭來就見男人微勾著嘴角等待自己。
他經不住打心底的雀躍,躍然面上——咧開嘴角,朝人笑道:「走吧走吧!」
彼端盡頭,灼熱的夕火絢麗。
葉修彎了彎唇瓣,向前伸出的手如同低於平均幀數的播映畫面。
「好。」
另一手帶著微熱的氣息附上,彼此牽緊了對方。
「——回家。」
    FIN.
      黃少天說得那本書是李維菁的《老派約會之必要》。
 Way Back Home從出歌到現在不斷循環播放。
真的太好聽,一聽就想起了像海一樣的黃少天。才有了這篇文(笑)
眾所周知我雖是葉修粉可號稱雙擔黨,不過一次也沒寫過葉修暗戀人追人的葉黃文……(主要是我覺得黃少天怎麼可能不喜歡這麼好的人(幹滿滿私心
原本覺著寫天天的角度可能會拿捏不好,OOC爆棚,雖說同人本就是OOC的一種哈哈哈哈哈,但聽到好友說覺得很少天,那我就安心惹(不要不鳥其他人啊
 中間有一兩段的黃少天感覺很屁很小孩很好笑,是我刻意這樣取決的。我自己覺得無論談戀愛的對象是誰,有些喜歡的情緒的話,便會在心情不佳時下意識耍點小任性(有點像是大多數人面對家人時總會比較任性些)。而正因為對象是葉修,黃少天才會這麼肆無忌憚,他是沒意識到的,就是下意識裡對著葉修耍些性子,這是他長年埋在心底的舉止了。
不過這篇不是雙向,黃少天只是對葉修有超於朋友的好感可自己不知道罷了。
 有一小段帶到葉修跟沐橙了。
不是故意插在那的,就是覺得前頭的告白好像需要點「怎麼跑這來了」的倒敘因素。
然後補充一下,黃少天是後來才知道葉修帶他去藍花楹堆裡告白的意義的,也是很後來才知道葉修喜歡他很久了。
  大概就是這樣了。
謝謝閱讀至此!
190210既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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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utburntashes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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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英雄學院/3A、轟百】BOYS! BE AMBITIOUS?
MY HERO ACADEMIA - BOYS! BE AMBITIOUS?   所謂的西洋情人節……就是各式各樣的、成功的、失敗的、未遂的圖謀以及無差別格鬥。   二月十四日當天的女孩子都是掠食者、呃、期間限定的……!?為了示愛、表態、告白,可能就會變得異常地英勇、果敢、主動、好戰、迅猛、兇殘──難怪今天格外顯現粉紅色的氛圍,畢竟空氣之中似乎隱約地瀰漫著甜膩的血腥味──男生們的感懷就是既期待又擔心受害……或者已經受害。
  峰田再度環視一圈教室……為什麼只有他仍然還是毫髮無傷的樣子!?「不公平啦!全校明明就是我最最最最最最喜歡女生啊!怎麼還是沒有本命啦!」都要放學、不對、都要高中畢業,結果無緣制服約會……單身狗即將邁向第十八個年頭?   「討打是吧?好啊、我就成全你個色葡萄!」一個人一整天像似一頭被圍困的野獸──損失了半件西裝外套、一條領帶、幾顆襯衫鈕扣──面臨不想要的追求,卻不可以大打出手;爆豪正在氣頭。   綠谷搶先一步上前(確保了峰田):「不要難過嘛!峰田同學,我們還有班上的女生們所贈送的巧克力不是嗎?」   「都是義理的!不是我真正想要的!」無理取鬧。哀號大叫。   「喔?那麼我們就回收囉。」然後,座位桌面上頭,裝滿糖果和巧克力的[捐獻箱]紙盒,突然就起飛了?!飄向教室另外一邊,女生聚集的地點──   呃、被葉隱給端走了!   落入蛙吹的掌握。   耳郎的線路來回甩動(示意自己查覺了峰田的心聲);不過,在場的女孩子們並不需要絕佳的聽力也都知道年級色狼的反應。   蘆戶的指尖正在分泌酸液、就要銷毀紙盒裡面那些好不容易才徵集而來的糖果和巧克力──   「Man、你最好趕快道歉!」切島懇切地勸導。   「不然就要來不及了。」今天的女孩子是絕對不可以得罪的!上鳴火速地抱緊屬於自己的點心。   「已經來不及了。」眼看都冒煙了!瀨呂唉嘆地結語。   「喔!我的巧克力──」峰田的奮力一搏!只是曾經贈予他的來自女孩子的好意……殘存剩餘的部分為麗日所碰觸、正在空中上上下下地沉浮。矮個子只能夠蹦蹦跳跳地撈捕!   撞擊到飄流的巧克力,黑影一張口就將苦甜滋味都吞進嘴裡。   對於面前的場景,常闇感覺有點悲情。   「對不起,我遲到了。」雖然既是末堂又是自主學習,但是晚歸座位終究還是不對的。轟倒是沒有預料室內如此地熱鬧?   「歡迎回來、」飯田正要出面維護秩序,卻看見轟更換了衣物──為什麼變成運動服?──一時間無語:「哎?」   「轟同學的制服呢?」八百萬也是略為錯愕。   「毀了。」不論如何正式地感謝、誠實地拒絕,過程與結果都是慘烈;真的不可以小看節日當中的女孩,豈止厲害、簡直厲害。可是、若非自己全心求取的,就不是他真正應得的……確實,如果可以獲得殷切渴望擁有的,那麼也足夠了。轟凝視著八百萬的微笑,卻不知道怎麼表達比較好?既困惑又失落。   綠谷耐心地安慰著峰田,甚至願意分享甜點。   「我要你的本命巧克力!」完全沒有發覺歧義(將綠谷視為本命的人所贈送的巧克力?綠谷視為本命的人所贈送的巧克力?),峰田一付理直氣壯的模樣!   「咦?我也只有義理的巧克力……」自己僅是無個性,累積下來都是人情,所持有的也不過是被授予的。   哈啊?那樣子的說法……是將全部的女生當人情?還是以某個人為本命?匱乏自信?喪失戀心?   「嗚嗚嗚、綠谷──」上前抓住,峰田抱著對方大哭。   尾白(以及他的尾巴)也過去摟在一起、為朋友加油打氣:「綠谷──當然還有峰田──千萬不可以放棄!」   「就是啊!即使只有義理,我們也要心懷感激!繼續努力!」上鳴、切島和瀨呂立刻跟進。   障子則是沉默地以觸手手臂將男孩子們一併攏聚。   「這個就是3A男子的FRIENDSHIP!不要緊!不要傷心!大家還可��享用學妹們奉獻給我的GIFT和CHOCOLATE!」手提花藍,青山幾個華麗的旋轉,一袋袋的餅乾四處灑散!   一邊忙碌著手指、一邊緊張得欲言又止,口田考慮是否提醒告知……   其實、今年砂藤也是……除了從旁協助班上女同學製作料理,也仍然有順道為班上男同學都準備了一份巧克力。   「爆豪,我們似乎也應該要加入擁抱?」轟掌握爆豪的手臂,作勢連帶參與正在教室中央成形的人肉球團體。   「哈?說什麼鬼話?」一把甩開!爆豪爾偶會質疑轟的腦袋當真被燒壞。   「畢竟,我們都沒有得到本命。」理所當然地開口、之後、挨了一個拳頭。   喔。   使用個性、產造薄冰,冷敷、減緩臉頰的痛楚。   側躺於自己宿舍房間的榻榻米、枕臥著自己女朋友的腿膝,轟不明白爆豪為什麼猛然發生脾氣。   「轟同學,有時候真的太直接。」八百萬溫柔地撩撥著雪白的、火紅的髮絲,嘗試解釋:「爆豪同學也許只是看起來不介意,內心其實相當在乎巧克力?」   「我們當下的確都沒有本命的巧克力。」自己只是陳述事實:「原本以為百沒有準備專屬於我的巧克力。」轉動眼球,關注位於茶几上頭、那個仿傚了自己穿著雄英高中男子校服形象的俄羅斯套娃!其中塞滿了大大小小的巧克力愛心──他將套娃凍結以免巧克力瓦解、融化──裡裡外外都是八百萬特地為了他而親自製作的情人節禮品。   「如果真的沒有準備……」輕聲細語,八百萬稍微恐懼、稍微猶豫:「那麼轟同學是否就會後悔拒絕那些愛慕著你的學妹?」   「不會。」轟立刻坐起,攬著她的腰臀、扶著她的肩背,阻止八百萬逃避,自己低頭就是一次兩次���次輕吻,接著才是慎重的唇舌交纏與相對……:「──不過、我要另外索賠。」   「咦?可是我有準備專屬於轟同學的巧克力──」而且不是才剛四度親膩?   「既然這樣,我還要額外的獎賞。」至少,稱讚稱讚瓦倫丁之日屢次歷劫遇難的他多麼乖巧、多麼勇敢。   八百萬思考、思考、思考,臉紅、心跳、體溫升高;決定果斷採取行動!?   褪去西裝外套、拉下領帶、解開襯衫鈕扣──好!百、妳要加油!──儘管嬌羞,顫抖、顫抖,伸出她的雙手:「要、不要埋進胸部深、深呼吸?」蕾絲胸罩襯托著明顯駭人的乳溝、若隱若現粉嫩的乳首。   喔喔。 ashes × 感覺快要出人命!……多出一條人命? 《我的英雄學院》衍生文字創作。原著漫畫參照。平行宇宙設定。角色出格留意。 有個性。無英雄。只是與生俱來異能的普通的高中生。 本篇的轟與八百萬私自設定成為既定事實。其他角色關係則是開放式。 因為R OF FOR大概就要坑掉了,所以情人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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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xt5978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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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原戰場(下)
當迦斯頓再次醒來,他看到的不再是冰冷的天空,而是白色的天花板。自己這是在醫院是嗎?他想著,搖頭無奈的笑。
「迦斯頓,你終於醒了?」一個帶著關心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迦斯頓也沒去看說話的人,不假思索的問,「霍林,你看我這副模樣可有比其他人還好?」
名叫霍林的男人呵呵乾笑兩聲「看起來確實好很多。」他看著迦斯頓被包紮的耳朵還有腰,似乎還想要說什麼可最終選擇停下。
「我很幸運的躲過幾次死亡。」迦斯頓沉沉的說,他轉過頭看向身上有些塵土的霍林,突然疑惑的問,「我昏了多久?」霍林注意到他的眼神後趕緊拍掉身上的髒汙,再從旁邊拉張椅子過來坐下回答他,「兩天半吧。」
接著霍林便向他說明這前兩天發生的事。
支援軍隊比敵方援兵先一步到達,他們帶著槍枝手雷衝鋒陷陣,一舉攻下敵方陣營並抓到剩餘的人當俘虜,其實這些俘虜受到的待遇也是很不錯,在這場仗結束後還可以獲得正常三餐以及足夠的睡眠時間,也許大家真的都累了,並沒有誰去做出反抗動作。
兩國的大使知道這件事後匆匆趕來,第二天,他們兩在這片染血的草原上見面,互看一眼都望見對方滿臉苦笑,接著又笑的更苦,恐怕他們兩人誰也不樂見這種情況吧,畢竟對誰都沒有好處,都是問題的就他們上頭的人。
最後的結果,兩國都不將這件事公開讓國民知道,只說兩國合力研發軍武結果不慎失控造成大量傷亡,這種荒謬的解釋百姓們還真的都相信了。還有如果有任何軍方或政府人員謠傳消息或是再違反之前立的條約將會被秘密處置。
「挺好笑的其實。」迦斯頓嘲諷的笑幾下,上頭莫不是將這場戰爭當遊戲。
霍林看著迦斯頓那臉陰鬱的模樣嘖嘖兩聲然後沉默好段時間,最終像是下定決心的開口問迦斯頓,「有件事我很好奇,你腰上的傷口是誰先幫你處理的?」這個問題讓迦斯頓神情頓了頓,「你們沒看到他?」
「看到誰?」霍林更加疑惑。
這讓迦斯頓以為自己是不是有問題,他仔細回想那天發生的事情,「我沒記錯嗎?明明有個人突然出現在我旁邊幫我取出子彈的...」霍林的表情忽然變的很古怪,他繼續努力去回憶,「那個人好像叫...格里?他的衣服跟我的很像啊。」
霍林眉頭皺起,「你看到的那個人真的叫格里?」迦斯頓認真點頭,卻看到霍林的面色瞬間發白,「怎麼了?」
「在你說之前,也有兩個夥伴說遇到一個人突然出現幫他們處理子彈傷口。」他深吸一口氣,「但是他們都沒有問他叫什麼名字。」迦斯頓覺得驚奇「這傢伙真神奇,都沒受傷啊?」
「不,我要表達的不是這個。」他悶悶的說道,「停戰那天去清點剩餘的士兵,我還記得那些人名,裡面完全沒有你剛剛說的那個叫格里的人,也沒有一個人身上有帶那種東西。」「確認過死亡士兵的狗牌也一樣沒有這個名字。」聽到這裡迦斯頓也開始覺得奇怪,「但我確實還跟這個人“聊”幾句過。」額,如果說那稱得上聊天的話。
霍林用有些不確定的聲音問「搞不好他不是人?」他是有些不安了,竟然遇到這麼詭異的事情,偏偏這個名字好像又有點熟悉?「誰知道呢。」迦斯頓咕噥。
「阿科,去查一下歷史紀錄看有沒有格里這個人,麻煩你了。」想了想還是先吩咐一直站在門口待命的小夥子,被喚作阿科的小夥做出敬禮動作「是!」之後便匆忙的消失在走廊上。
「是說,今天有把遺體都處理好?」迦斯頓看著小夥子離開後立馬詢問霍林,霍林沒好氣的看著他,「也真虧你夠有耐心,不怕被子彈打到。」
迦斯頓呵呵一笑,語氣有些悲涼「晚上沒人敢開槍,累都累死,我可看不過夥伴一直跌倒的樣子。」
「這下他們終於可以好好的睡醒不來的覺。」霍林沒有回應他的話,只是握緊拳頭再鬆開。
過了半晌,霍林深嘆了口氣接著站起來說道,「今天就先這樣吧,好好休息,如果有消息的話會再來的。」
「噢,沒有消息的話就不來看我這個朋友就對了。」迦斯頓開玩笑的說,然後擺擺手,「下次見。」霍林翻個白眼,最後選擇無視他的話離開了病房。
大約三天過後,霍林帶來了消息,他晃了晃手中拿著用夾鏈袋裝起來的狗牌還有一些文件,那狗牌上都是髒汙,字跡早就變得很模糊。
霍林說,在二十幾年前爆發戰爭的時候那邊也曾是戰場,當時戰況相當慘烈,很多夥伴都受不輕的傷,醫護兵們根本來不及應付這樣的情況。
有個男人在戰場上目睹了一切,他放下沉重的槍,接著從自己縫製的口袋裡拿出鑷子、小刀等用具奔向自己的同伴,這個人就是格里。
他不想看到自己在軍中認識的夥伴們因為無情的戰爭而亡,大家偏偏是深陷在戰場沒有誰能避開,格里無能為力阻止這一切,但他知道,自己可以轉向幫助他的夥伴們。
接下來的好幾天他完全沒有心思舉槍打擊敵方,而是徘徊在己方區域尋找有沒有受重傷的人,格里這樣的舉動明顯降低了死亡人數,醫療部的壓力也隨之減緩,受到治療的夥伴們雖然由衷的對此感動,心中對他的擔憂卻也越多。
事實上這好幾天內格里都沒有睡過正常的一覺,就連糧食也因為精神緊繃而沒吃下幾口,面容變得相當憔悴且消瘦,有些人勸格里別太執著,應該要先顧好自己的身體才行,可是每次這麼說,格里只是悲傷的搖頭,接著說,「不行,他們不能沒有我,我也不想失去他們。」
「但是你這樣早晚會累垮的!」終於有人鼓起勇氣反駁他的話,格里蒼白的臉擠出一絲看起來還算可以看的笑容,「謝謝兄弟如此的關心我。」
「可如果我因此懈怠反而讓更多人丟了性命怎麼辦?我若死,死的也很值得,至少我用自己的性命換來更多人活下來。」在這好幾天的持續救援後是格里第一次說這麼多的話。
而此話一說完,周圍的人各各露出不同的表情,有的人錯愕、有的人憤怒、有的人早已悲傷的流淚,大夥們很明顯知道的最終的結果。
格里伸手拍拍圍在他身邊的戰友們,沉穩的說「好啦,我還得再去看看場上的情況。」正當大夥想要再說什麼話時,他突然哈哈大笑了幾聲大聲喊,「我回來的時候你們最好傷口都痊癒了!」眾人愣神,誰也沒有打算再講一句話,就這樣看著格里洋洋灑灑的向戰場走去。
這一去就過了一個星期,戰爭仍然沒有停歇,戰場上躺著不少再也沒聲息的人,而草原上土壤的顏色似乎變得更深。
最終,格里回來的時候已經變成了冰冷的遺體,是由場上幾名受輕傷的戰友們帶回的,他們在移動地點的時候發現格里趴倒在一個已經沒人的壕溝裡,推測格里是死於過勞,身上並沒有彈孔刀傷或是炸傷的痕跡,而且他手裡仍然緊緊的握著鑷子,也才能讓他們一眼就認出格里。
格里的死最終引發了士兵們心中的怒火,他們大吼要對方的將軍出面,告訴他們的領導最好停止這沒有意義的戰爭,否則他們將會一舉攻進他們的領土。剛開始對方一點也不相信他們的話,直到第二天一大群軍人衝進戰場湧進敵方的領土,敵方措手不及,大部分的人被活捉,一部分直接槍決處理,這個舉動讓敵方的上層人員嚇到趕緊命令停手,之後快速的擬定講和程序,這一切才真正停止。
格里的遺體被帶回軍墓區埋葬,雖然沒有被軍官們表揚他的舉動,甚至連墳墓都很低調的立在很旁邊,可是他被默默寫進了軍事的歷史資料。
「那我跟幾個夥伴看到的難道是鬼魂?」迦斯頓皺著眉頭,不敢置信的問,「這麼說來應該就是了...,只是沒想到因為戰爭他又出現了。」霍林這麼回答「也許是因為這裡的血腥重新喚醒他的魂魄吧。」
霍林擺擺手,「照這樣看來他沒有去該去的地方。」迦斯頓卻覺得不是這樣,他拿過霍林得到的文件翻動,然後喃喃自語,「搞不好他留下的只是執念罷了,他可能也知道某天舊事會重演。」
有些事就算記取教訓,終有天仍會遺忘並再重蹈覆轍,人就是這樣吧。
小滴的雨不斷落下,迦斯頓隻身站在墓園中沒有撐傘,他身前的是一個相當普通的墓碑,上面僅刻著【安德魯•格里長眠於此】。
迦斯頓出院後已經過了一天,因為這次守區有功,上司批准他放三天的假。他回到家休息一日,今日就立馬來到軍墓看看戰死的兄弟還有那個默默無名的救助者,跟資料寫的一樣,這個墓碑相當低調並不明顯。
他嘆氣了一聲接著說,「朋友,如今還是感謝你救了我,要不是你最後突然又喊我搞不好我就不行了。」
沒有人回應,也當然不會有。
雨持續的下著,在墓園中的迦斯頓心理覺得相當平靜,也不知道是因為祂們安詳的氣氛影響了他,還是他心底的悲痛緩慢的被雨水重刷掉,他就這麼站在墓園中過了好一段時間。
離開軍墓前,迦斯頓最後再次回頭望了一眼,他似乎看到有幾個模糊的人影在雨中對著他揮手,迦斯頓的淚水終是忍不住流了下來。
「真有心,真肉麻唉兄弟。」
「小心著涼了啊。」
「快回家休息,蠢貨!」
「嘖嘖,誰告訴你可以淋雨這麼久的。」
「再會啦,老兄。」
...
他隱約聽到那些曾經熟悉的聲音,痛哭失聲。
「再會了。」
END.
哇嗚好開心,這是第一次有分篇完結的故事qq
想不出來之前到底都做了什麼啊我...
希望各位喜歡這樣的結局!
(我發現自己寫的內容都不會偏向浪漫愛情的感覺,還是各位會想看浪漫愛情類的故事ᕕ ( ᐛ ) 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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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raceownsyou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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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 Say Goodbye&REMIND YOU
全9章補檔,未完結。
/這文只是架空向的腦洞,真的是架空,純粹寫著練筆的,千萬不要太認真。 /作者在這篇文裡顯示的屬性是香港系大一(。 /思考的東西多了,正字立場可能有不正確的苗頭 /第一人稱POV難度挺大的,OOC肯定會有的,見諒⋯⋯ 或許以後寫不下去了會改成第三人稱POV重寫 /梗概不放了,涉及劇透 /作者隨時都有可能回來修改已經寫好的東西⋯⋯ 
# 我這幾天總是連續不斷的頭痛慾裂。 距離地震已經過了兩個月,重建工作也在逐步推行,造反的人還是一如既往,一切都在往正軌上走,儘管心裡依然有不屈的神經跳動,我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多平靜。 但自從那個並不嚴峻的地震給我帶來了一陣的昏迷,醒來過後的我總是覺得少了什麼。 並不是很明顯的感覺,只是有時候會下意識看看附近,好像有一點點隱隱的不適應。但是我的身旁並沒有什麼缺少,除了我覺得我應得的東西——甚至連這些想法都沒有什麼改變——潛意識告訴我,我過得一如三個月前。 我還是有點百思不得其解,但現在似乎無暇注意。 臺北跟我走在街上時看出了我有點心不在焉的小動作,對我說:「我每年颱風都感覺似乎有什麼被吹走了,但是事實上除了樹木和房屋、頂多就一些傷患,現在都習慣了。你快兩百年才經歷一次這種程度的災害,還不算嚴重,自然會覺得少了什麼。」 我每年也會經歷颱風啊,雖然沒有刮去你家的嚴重。我還是沒把這句話說出來。 難道少了李氏力場?梗玩多了真的能成事實? 「你還是趕緊弄好你的安置吧。」臺北嘆了口氣。 認識的朋友們後來也陸陸續續的來拜訪。關心歸關心,但總歸都帶著一點「過去英吉利庇護的福地也終於災害了一回」的幸災樂禍。其實我以前也因為過得太舒服莫名其妙嚮往天災,但現在真正經歷一次還是讓我徹底打消了這個想法。 尤其是這種⋯⋯少了點什麼的感覺,太奇怪了。 最先趕到並守在我床邊的是穗。當我醒來的時候,他就像以前一樣盡著兄長的責任對我噓寒問暖。當我能和他一起在醫院裏散步的時候他對我說,我和燕然的衝突已經一觸即發,但即使現在立場不同,他在心裡依然把我當成弟弟。 我笑了笑,沒有接話。 我也把你當成我的家人、我的哥哥,但是我信不過你,我也信不過你頭頂上的掌門人。 老燕子倒是來得很晚,沒有和我還昏迷時就過來的紅一路。他也對我說他每年軍演的時候都會少點零件,休息休息就會好的。完了拍拍我的肩膀,說現在不打算跟你計較這陣子發生的事,你康復好後好好想想,到時我們再探討商量。 然後又說,中紀委在你那邊查出了點問題,可能你很快就能知道了。 雖然我一直最信不過他的話,但這次不只是他,所有人都這麼對我說。我將信將疑的點頭,看著他從落馬洲大橋過去,說要視察一下在我昏迷時幫了大忙的駐/港/部/隊。 ⋯⋯ 「等埋。」我叫住京,問道。「河對岸是什麼?」 京回頭答道:「駐/港/部/隊的軍/事/基/地和人為隔離區啊。」 他指著河對岸空曠的軍/事/區/域和後面的軍/營,說:「這裡的東西都是用來保護廣/東和港/澳的。」 「怎麼了?這片可不是你的地啊。」他又說。 我緩過神,問他:「基地離我這邊這麼近,誰知道會不會一聲令下就有什麼開過來。你這讓人怎麼安心呆著。」 京笑了幾聲:「你只要不燒首/府坦/克怎麼可能開過去?這裡一直都是基地,用來保護你們這片的。除了上次占/中暴/亂政/府要求出/兵在新/界示威,它們從沒有踏過你的土地。」 然後示意我不要瞎想,揮揮手走了。 我看著界河似乎永不枯竭的蜿蜒到視平線盡頭,在陽光下污濁的水閃爍著不算明朗的光芒,明明是一如既往的景色卻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心裏的空洞似乎開始慢慢明朗起來。 我可能,確實是忘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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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一次的滬港通網絡會議,我在晚上聯繫到了滬。
「這三個月你的股市不如往常,我可是賺翻了。」滬在電腦那頭笑:「原本我就是中國經濟頂梁柱之一,現在更猖狂,你能不能快點恢復常態壓壓我囂張的氣焰啊。」
「反正外國人一般不會把我算進中國的經濟體裏,你本來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當頂梁柱啊。紅利這麼多,還是大陸唯一一個擁有證交所的城市。」我也笑他。
他的表情卻有一瞬間變了一下,快的我幾乎無法察覺。
「也對,沒辦法,誰讓我就是未來之城。」他又笑了起來,問我:「你身體恢復得怎樣?有後遺症嗎?」
「差不多了。」我有點遲疑,「⋯⋯但是感覺有些不對。」
「怎麼?」他的表情變得有點凝重起來。
我思考了一會,告訴他:「我總是覺得我忘了什麼⋯⋯平常的生活中,似乎少了什麼。」
「嗯⋯⋯」滬抿了抿嘴,不太自然地說:「我不太瞭解這是什麼感受⋯⋯」
「和地震一起發生的還有什麼嗎?」我問他。
滬的表情更不自然了,緩慢地說:「嗯,那段時間有個城市被改造,然後城主死了。但是那個城市你不認識,我也不怎麼瞭解。」
改造?
我腦子裡蹦出來的便是四五十年前收到的那些響應偉大號召積極接受改造之類的舊時代洗腦語言,隨後又自嘲自己真的是玩梗玩太多,除了梗還真是沒什麼能發揚光大。
「改造?為甚麼?一座城市怎麼會被改造到死城主的地步?」
「城市不在了啊。」滬說。「那裏已經不是『城市』了。」
我心中一涼,隨後便感到一陣從頭到腳的戰慄。
「我聽燕然說的。」滬的手指無意識敲打著桌面,發出嗒嗒的脆響。「因為各種原因,城市所在地撤市,不再發揮城市功能,城市原來的職責分散給臨近城市,大概是這樣。他的撤銷大概也是跟這次地震有關,土地已經用做別的用途了。可能你們因為地緣關係見過面有過聯繫吧。」
我搖頭表示不能理解:「一個地方能夠集結、發展成一座城市,構成我們現在的樣子,明顯就不只是這些所謂『職責』的東西促成。就算只說地緣因素,每一座城市都是無可替代的,所謂的『改造』,把親手扶植起來的城市壓平並且將土地用做發展以外的用途,這種事究竟有什麼意義?」
滬點點頭思考著,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上面已經不需要這座城市的『地緣優勢』呢?」
我沈默了下來。
他又問道:「甚至,這座城市的『地緣優勢』在發展以外的用途價值高過發展呢?」
我無言以對,但相對于無話可說,我更加在意滬說的話本身傳達的意思。
實在是讓人懼怕。
如果有什麼原因讓一座城市的優勢失去利用價值,那就乾脆用一個名義加上一個事件抹消,這台暴力機器強大到能夠就這樣終結一座城市。
那麼它也可以,就這樣終結我。
似乎是察覺到了沈默的氣氛,滬扯開了這麼話題:「不過我覺得你這個狀況應該跟燕然他們說的那樣,是創傷後正常的缺失。畢竟和你的生活無關緊要的『缺了什麼』並沒有必要去人為的抹去。」
「我知道。我沒想過把這兩件事聯繫在一起。」
我明白他的意思。畢竟若是一座城市跟另一座城市有所交集,那無論發生了什麼一座城主也不會忘記另一座城主的,何況我現在聽著這件事情再思考自己現在的處境,就像是在親身經歷鬼故事一樣。
就像寶安⋯⋯就像寶安姐姐一樣。
寶安撤縣之後⋯⋯
寶安撤縣之後發生了什麼?
我又開始頭痛了。
我怎麼可能忘了姐姐發生了什麼?
我心裡的疑問越來越多,直覺告訴我,這頭痛和這種少了什麼的感覺絕對不會是巧合。
但同時我也潛意識抗拒著這個答案,腦子裡的線索一團亂麻,只覺得不安感越發越明顯。
後來又聊了一陣子,大意也是讓我重新調整好態勢,造反也要喝早茶,先把重建安置的東西搞定了,做事不要死板之類的,然後滬就說要接著加班,我也安排了公文,多扯了兩句就準備下線了。
但最後下線的時候我還是問了他:「老燕子他們是不是有什麼東西瞞著我?」
滬那邊的鍵盤聲和鼠標聲頻繁了起來:「這種事不知道怎麼跟你說。他們並不是不讓你好,只是想讓你聽話。老一輩常有的衣食手足流氓思想。瞞著我們的事情多了去了——你想想我們一起遇到的那些事,可是我們是城主,職責是保護自己的人民,最好就是做一個跟著檯機器完美咬合的零件。」
我嗤笑一聲:「寧願不吃食物,也不要吃有毒的佳餚啊,滬笙。」
滬嘖嘖稱奇:「真不敢想像你這想法這十幾年是怎麼跟燕然打交道的。開會去了,你注意好自己。」
「好。」我下了線,盯著電腦屏幕若有所思。
他說的對。
這麼多年,我很少跟京聯繫,一直到前幾年矛盾不斷才會直接跟京有了衝突。倒不如說,我的交際圈之前一直都沒有深入內地,但我和內地是非常好的合作夥伴,尤其是地緣關係最濃重的廣東。
那麼前面的��子,我是通過穗哥這層關係和全國各地的人打交道的?
我想接著思考下去,但頭又開始隱隱作痛,不得不離開電腦桌去醫藥箱找點止痛藥吃。
但是一打開醫藥箱我又愣住了。
這佈置不對——不如說,這數量不對。
我不喜歡屯藥,而且對自己身體的毛病有點後知後覺,但醫藥箱裏的止痛藥和感冒藥明顯多了好幾盒;我也沒有胃病,但箱子裡卻有特意多塞的胃藥。
而且這胃藥還是我常用的牌子。
最重要的是⋯⋯
我拿出幾包濕紙巾,翻來覆去地看。
這是內地產的濕紙巾,而我雖然有時候虛火太旺會流鼻血,但從不用濕紙巾。
誰,能有條件拿我的醫藥箱,又知道我會流鼻血,而且自己還有胃病?
嘶⋯⋯
又是陣痛襲來,我一手扶住桌子一手撐著頭,感覺視線有點天旋地轉,但思維卻慢慢清晰起來。
對,就是少了什麼。我的身旁少了什麼。
應該是,少了一個人。
# 「你別急,慢慢說。」 穗滿頭大汗的止住我的滔滔不絕。 「我怎麼可能不急。」我皺著眉頭盯住穗:「告訴我,我身邊是不是被抽走了一個人,或者一段很長很長的記憶、一個很頻繁的對象?」 穗感覺更加汗顏了:「你眯住冷靜點⋯⋯我還沒搞懂你前面列出來這一大堆東西是想論證什麼。」 「我說過我感覺像是少了什麼。」我只好重新說起,在剛剛寫滿的紙上圈圈畫畫。「我這兩個星期去好好的查了一遍。首先,飲料和乳製品產品目前的報道是說運輸成本和培育成本提高了,並且這三個月廣東也出現了本地奶源不足的情況,由此可證明以前離我很近的地方是飲料的加工地,而且這個地方恐怕一直都是供港基地。第二,港府有關人員被卷進了巨額財產來路不明案件,而且這個巨款足足是一個發達城市財政收入的數目。第三,界河歸我管理,但事實上我從沒有實行過全方位治理,因為所有的治理方案最後都上交到了一個查不出名字的會議機構,現在這個機構已經解散了。第四,我的公寓和辦公室並非只有我一個人長期呆著,有些佈局不像是我會做出的,有些東西數量也不對。第五,珠江口西岸的這片叫做『前海』的地方不是我的地,但有大部分港企在那邊享受福利,管理單位是前海管理局,管理局是市政府旗下的東西,現在卻獨立了出來。」我一口氣不帶停的說完我的疑問,把筆一摔,看向略有點慌亂的穗。 「現在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 穗就像是真的老了,動作緩慢拿起我的紙眯起眼睛看了看,眉頭緊皺。 但是我卻有種感覺,他不再有慌亂的神色了,反倒是開始淡定自若,好似知道我所指的東西。 我不死心的補充:「只是半個月我就查到了這麼多疏漏的小細節,還有一些事件的前後關係根本就對不上。」 穗喃喃地說:「你這半個月就研究這些東西去了啊,港府做事效率這麼差,現在還出了財政危機,他們根本就不介意少了什麼吧,你也不怕民眾造反。」 ⋯⋯我沒好氣地說:「好心你告訴我,究竟是不是有不該忘⋯⋯不,是不是什麼本該有的東西沒有了。」 不僅是我忘了,它還沒有了,我本來就不記得,還什麼都查不到。 這半個月裡我被這種心情折磨到近乎崩潰,一切似乎都順理成章無關緊要,可是該死的空出來的地方卻大塊大塊,就算沒了那些我忘記的東西我也可以接著過——可我忘了的那些東西滲透進了我的生活,缺了東西就是缺了,再能接著過我也能意識到有什麼我沒有了。 而且⋯⋯明明都闖進我的記憶裏這麼多片段,我為甚麼還是忘了? 就算它方方面面涉及到了我的生活,但是沒有了我也過得很好? 難道它真的是無關緊要的? 「咳咳。」穗清清嗓子,正經起來。「你想知道什麼?」 「我的問題啊。」我差點準備掀桌。 「你就沒猜過是當時白皮書和行政架構的解讀導致了這一系列改變?」穗一本正經地問。 「我⋯⋯」我差點氣結。「你也用了猜這個詞啊老細。」 又是這種聽著特別有道理的話,您老人家也玩我? 「你就這麼敷衍你弟弟?」我壓住脾氣,緩慢地說:「是不是,少了一座城市,我跟他一起生活了很久?」 「⋯⋯唉。」穗嘆了口氣。 半晌,他說:「如果這個城市跟你交往很深,那你想想自己這三個月是怎麼過的?有任何事物出現問題嗎?」 我猛地哽住,想說的話還是沒說出來。 「你是少了一個合作夥伴。」他接著說。「但是,就算少了他一個人,還有千千萬萬個人彌補他的位置。 「這個人重要不重要,你應該早就在心裡得出結論了吧。」 不是的。 我想這麼說。 不是的,不是這樣。 這個人經常犯胃病,看的書很多很多,晚上會留在我家睡覺,經常義務幫忙整理家裡的衛生,會陪我在辦公室加班到凌晨;我的醫藥箱有給他準備的藥,辦公室和小房間裡都有堆著的書,房間裡的床上用品準備的都是雙份,用了很多遍的清潔工具整齊的放在廚房,一個有點磨損的小沙發小桌子放在抬頭就能看到我的角落。 就算千千萬萬人能彌補他的位置,就算他可能在我的生活裡可有可無。 但他在我心裡,應該是不一樣的。 可是我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我的腦子裡沒有任何和他對應的音容笑貌,我這三個月過的一如往常,就像在向全世界宣告我沒了他照樣很好。 而有了他,應該會更好才對。 穗又嘆了口氣。 似乎是被他的嘆氣激醒,我突然講話不過腦子的想要解釋什麼:「我不知道他是誰在我生活裡多重要,但我這樣把他忘記的一乾二淨總是讓我覺得不���,你至少告訴哪怕一個蛛絲馬跡也好,當我把這個心結解開了我也能安心點。」 穗表情複雜的看向我。 「⋯⋯怎麼了。」我定神。 「⋯⋯也就是說,你查了這麼多擦邊的東西。」穗緩慢地一字一句地說:「還是一點東西都想不起來?⋯⋯哪怕是他的名字?」 穗憐惜地看著我:「看來連你自己都不願意想起他。」 兩秒後我抬頭看向穗,覺得這句話裡有別的意思。 「你真想知道?」穗直直地盯著我。 我頓了頓。 「穗哥。」我看著他,認真地說。 「我覺得,我不會想要忘記他的。」 「我以為你是不會忘了這個名字的⋯⋯」穗再次嘆了口氣,在紙上邊寫字邊絮絮叨叨:「真不知道你們兩個讓人操心的傢伙怎麼能對對方這麼絕情。」 我接過紙,正想專注的在腦海裡搜索關於紙上的字的任何蛛絲馬跡,結果只看了一眼,鋪天蓋地的疼痛就覆蓋了整個視野。 「喂你沒事吧?」穗緊張地看著我。 我趴著桌子示意穗我沒事要休息一下,眼睛卻不願意閉上,頂著頭腦快要炸裂的感覺睜大著想著剛才看到的兩個字。 「深圳」。 我真的想要找回這段記憶。 那種鋪天蓋地的溫暖、陌生、親近、若即若離,一瞬間輕輕地擁抱環繞著我,很多片段湧上來卻又被抹掉,指尖甚至感覺到有一份溫度透過冰冷的紙張試圖傳達過來,一個溫熱的存在在腦海裡呼之欲出,卻斷成無塵的星屑徒勞的迴盪,漸漸失去那一絲感知。 我甚至有份錯覺,他似乎是我的戀人。 陪我走了很久,一直在我身旁,從來沒有離開過我的人。 但他離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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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這個名字,其實我是有確切的記憶的。以前寶安姐姐家裡有一個深圳鎮,當時國民黨在那還有區署,我家廣東道附近也有一個深圳街。甚至再遠一點,在新界劃入我的範圍之前,界河那邊就有個深圳墟,英國連那裡都曾經想要打下來。但是很明顯,這都不是我要找的記憶。 我還能記得深圳墟和深圳鎮,說明我忘記的跟這個名字有關的記憶離現在已經很近了。但是也正是因為這兩個記憶非常清楚才更讓人頭痛——恐怕這個城市,跟過去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聯繫,他非常的「新」,所以才能這麼一鼓作氣的改造掉,連資料都能毀的乾乾淨淨。 就像是付款時的零頭,抹或不抹,並不費力。 ⋯⋯我似乎也想不起來當時寶安姐姐消失後發生了什麼。 那個和我並肩作戰、共享回憶的親人,也是一聲令下,無怨無悔地離開。 而她離開後的事情我卻絲毫不記得了。 難道這個「深圳」,便是承載著她的土地,和她共享同一個靈魂? 所以他才會叫深圳,但是用全新的、完全不同於寶安的姿態出現,和過去藕斷絲連,不著痕跡的與我親密無間。 可是這個深圳的土地有多大,又在哪呢? 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片叫「前海」的地方。 ⋯⋯說來也好笑,寶安姐姐,深圳,明明就是我最親近的城主,明明就該是我一生銘記的人。 可是我忘記了一切卻照樣活得很好,從珍貴的片段一點一點推斷他們的聲息,就像個和他們毫無瓜葛的陌生人。 當我從西部通道前往前海時,邊檢人員特意提醒我不要亂闖禁區。我並不是很能理解他所指的「禁區」是什麼,這麼小的地方,也能有禁區? 直到去了那我才知道,那「小片」以外的地方,都叫禁區。 我在負二層找到停車位停好,搭電梯到地面上,找到了十二區,搭上觀光纜車,看著這片彈丸之地的璀璨景色。 這是一片真正的「人工城市」——填海出的土地,地下四層的綜合樞紐,精心設計的共同溝系統,不同區域的功能劃分,成套疊加的法律體系,讓這片誕生不到十年的土地早已閃爍著大都市才有的金光。很難相信這片土地由一個部門就能完成治理。 ⋯⋯但事實確實是這樣。一片早已規劃好的土地,一個高效運轉的治理機構,一套完善靈活的制度,一個唯我獨尊的優勢,不出幾年就能擁有致命的吸引力。 哪怕是這個建在中央公園的纜車,都能看出規劃者的小心思。 我下了纜車,朝著中央商務區走去。 這片土地雖然給了我的人民無盡的優惠和特殊的權利,但我很少過來。即使這個地方向我展示了多少它的心意,在手段上,它依然是中央牽制我的工具之一。 依託我的服務業發展自己的貿易,借我的地位和資源挖掘自身的生財之道,但最終的服務對象都是內地,我倒是有種助紂為虐的感覺。但一切都是猜測,我確實沒有什麼話好說,畢竟我的人民確實在享受這種福利,我也清楚確實有人是真心為我好。 這個地方,背後究竟有多少陰謀,相對的又有多少溫柔,我究竟是受益者還是受害者,只有時間知道。 但是讓我很驚訝的是,這片土地的主人是個女孩子。 聽到裡面鍵盤聲響個不停,我敲了敲辦公室門。先是一聲驚訝的「誒」,然後就是一片嘩啦啦文件掉在地上的聲音。似乎是費了一陣子把文件整理好放齊,辦公室的主人打開了門,毫無防備的跟我對上了眼。 ⋯⋯女孩子? 難道深圳,也是個女孩子?? 她眨了眨眼睛,楞了一會,才回過神站直:「啊,港哥,有排冇見啦。」 ⋯⋯還說粵語? 習慣了踏上大陸就切換語言的我愣是在和我說粵語的人面前用了港普:「⋯⋯我們以前見過嗎?我不記得你⋯⋯」 「誒?」女孩子挑起眉毛,我注意到她的眉毛是南方典型的細挑眉。「你連我都忘記了?」 「抱歉。」我有點惱火。自己確實忘得太多了。 「好吧,也算是意料之中。」她偏著頭想了想,豁然開朗:「重新介紹吧。我是前海,全稱前海⋯⋯粵港現代合作示範區,同時也是前海自貿區。我們之前當然認識,不過私下交集並不多,主要的事情都是讓穗哥啊、莞哥啊他們傳達。嗯⋯⋯」她撓撓頭髮,拿起桌上的挎包。「我們去樓下的bar聊吧,不要乾站著。」 「好。」正合我意。我點點頭微微側向門外,等著她準備一下出門。 「前海⋯⋯粵港現代合作示範區」。 這個遲疑讓我更加堅定了一些。 「嗯⋯⋯」 聽完了我的話,前海沈思了一會。「你說你意識到生活中少了個人,但是你根本想不起來。」 「是。」從她口中再聽一邊這句話,我還是有點垂頭喪氣。「但是的確有這麼個『深圳』消失了,對嗎?」 「你記起來了嗎?」她眼睛亮了起來。 「沒有。我剛才說的一切都是收集來的資料。」我說。 她嘆了口氣。 「是。他是我的親哥哥,廣東省深圳市,也是深圳經濟特區。你們以前關係非常好,唔他單方面特別在乎你,至於你⋯⋯我不太懂你。我的名字,前海深港現代服務合作區,就能證明很多事了。」 我久違的感到了一絲振奮——前海並不打算瞞著我,她也是和深圳非常親密的人。但是我依然收斂起情緒,靜靜看著前海有些傷感的低下頭,眼眶有點紅紅的。 我突然有點心痛。 她比深圳更年輕,幾年不到,哥哥就因為變故消失,留她一個人面對著冰冷的鐵絲網,描繪著哥哥以前還在的日子。 我下意識的想要打破這個氣氛,便問她:「深圳是個女孩子嗎?」 她翻了個白眼,似乎是一堆話想吼,但卻化成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半天沒說出話來。 「我懂了。」我訕訕的擺手,不知為甚麼也勾起了嘴角。 「我剛才說的那些,你有想起一些什麼嗎?」她問。 甚至連頭痛感都沒有,我搖了搖頭。 「⋯⋯攔不住你歸攔不住你,可是啊,港哥。」她揉揉太陽穴,有點難以開口的樣子:「我是說,你這麼想回憶起和他的事情,這麼想理清和他的羈絆,為甚麼⋯⋯你目前為止都只能從別人口中知道他呢?我的意思是⋯⋯不記得了,也會對一些提示詞有反應啊。」 如同穗問的那次,我又沈默了下來,不知怎麼回答。 為甚麼? 我也想知道為甚麼。 就如同每次努力回憶都會不斷的頭痛慾裂一樣,就如同每次翻找資料的心燜煩躁一樣,我心裏如此想要明白的東西,卻被另一種同樣來自心裏的力量干擾。 「港哥。」前海試探性問到。「會不會有種可能性,不是你忘記了,是有意識不讓你想起來?」 「你是說⋯⋯那種頭腦對記憶的危機保護機制嗎?」我略有耳聞。「因為經歷了變故,潛意識保護自己,不讓自己回憶所有可能會聯想到那個事件的記憶?」 「唔我也沒詳細瞭解過,就是這麼個意思吧。」她點點頭。「可能你⋯⋯本身就是無法接受哥不在了這個事實,才忘記他了的呢。」 無法接受? 「我倒是從沒想過這個可能性。」我一邊說一邊想。「但是我覺得不至於。畢竟我也活了一百多年,經歷的事情已經很多了,也不是沒經歷過身旁的人死亡受傷,好歹我也是個危機四伏的殖民地。你的前輩寶安的死我還記得一清二楚,比人死去還殘忍的事我經歷了不少也沒有過這種現象,我當時是受到了多大的沖擊才能把他忘記的一乾二淨?」 ��或許⋯⋯你特別喜歡他呢?」 我不知道為甚麼一下子就被梗住了。 我竟然在腦海中問起了自己,是不是能夠這樣的去喜歡一個人。喜歡到了刻進骨髓的程度,所以在失去他的時候因為承受不住這樣的絕望而忘記了一切。 「好像⋯⋯也不是啊。」前海接著又搖搖頭否定了這個猜測。「我是哥三十歲生日時中央送給哥的禮物——嗯其實就是哥有這麼個想法然後中央在他生日那天批准了,據我觀察哥很喜歡你,可是你⋯⋯」 「我。」 「你⋯⋯」前海斟酌了一下用詞,小心翼翼:「就像性冷淡一樣。」 「⋯⋯」 「⋯⋯而且據說我出生之前你對他更冷淡。」 「⋯⋯⋯⋯」 我臉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因為我看到前海雖然縮了縮脖子但是嘴角卻上揚到了壓不下去的弧度。 「當時有報道說『深圳有情香港無意』這樣的,還是國民最美單戀blabla。他們說你之前看不起他,但把他從小帶到大的人也是你。」前海乾脆開始噼哩啪啦倒珠子:「他的思維跟你一點都不像,長得也不像,硬要說像的就是從你那偷學的經濟學和管理學,還是你言傳身教給他的。你們兩個天差地別,不說社會制度了,他花錢都比你敢花的多,你靜他動你慢他快你開會一整天他開會半小時。三十歲之前他什麼事都讓著你自己吃虧,三十歲之後他拋棄二線關了你們就天天吵架,同居五年又不住在一起了,誰都不知道你們到底什麼關係。」 我比了個暫停的手勢:「等埋等埋,我消化一下。你怎麼把他說得同我的冤家一樣。」 前海笑著眨眨眼,起身去吧台點飲料。 接的起來了。我原以為我忘記了很多,其實我只是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深圳。 寶安死了,那片地方誕生的是深圳。前海說她是深圳三十歲的時候誕生的,那麼深圳就是三十九年前出現的城市。後面她說了是我帶大的他,所以他的支柱產業應該跟我有重疊,像是房地產和金融。 等等,房地產和金融? 「白蘭地。」一瓶紅酒擺在我面前,前海拿著一杯飲料坐回我對面。 「⋯⋯他告訴你的?深圳。」我開瓶倒酒。 「就算他不告訴我,全世界人也都知道。」她調侃。 我匆匆喝完一口,問她:「所有人都在瞞著我?」 「對。」前海毫不遲疑。「哥的地位很特殊,他在天朝算是個毀譽參半的城市,所以當他消失後,很多人反而選擇了收聲。」 「資料也毀掉了?」 「沒有,只是他們不想讓你知道,以及,我想你沒有去問過在新界生活的人們。」 問我的人民⋯⋯在中港矛盾愈發激烈的狀況下跑去問內地城市的三長兩短,先不說我沒有返工,第二天我就能上高登蘋果哈姆雷特的頭條。 「那,那片禁區就是深圳原來的土地。」 「對。」 「現在在做什麼?」 「軍事基地。燕哥沒有騙你。」前海撇開頭。 「⋯⋯那他以前做什麼?」 「掉進錢眼裡沒來得及出來,購物狂,被房價折磨,一堆港口還忙得要死,二次元半現充,技術宅挨踢達人,你最後一次在立法會為了科創局拉布剪布的時候他已經玩了兩年無人機。」 ⋯⋯最後這句何止是吐槽,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嘲諷。看來她前面那句「你開會一整天他開會半小時」確實沒有⋯⋯非常誇張。 「他的高新技術去哪了?」 「汕尾。」她快速回答。「有一些在我這,有一些在汕尾那邊,莞哥負責承接。」 「他和我錯位發展了。」 「他空域等級比你低,不精心安排航線怎麼起飛?」 「金融服務、房地產、高新技術、外貿出口?」 「全中。」她的眼神裡出現了一絲欣喜。 「那滬笙就是在騙我了。」我拿出手機打開備忘錄,把腦內整理好的資料飛速打上去。 她沒說話,微微低頭等著我整理好頭緒。 「好久沒有說起他了。」 我微微詫異,停下了動作。 「好久⋯⋯好久沒有說起哥了。我以為⋯⋯他只能停留在我的回憶中了。」 「雖然才四個月不到,我卻覺得跟四十年一樣。」 我也微微低頭,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也只是四個月而已。 把前海送回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已經是晚飯後的時間,但她不打算回家,說還要馬不停蹄的加班。我告了別之後在電梯門口等電梯,卻看到她看著錶又走了過來。 「港哥你回去應該不加班了吧。」她問。 「應該還是要。」我說,「最近社會各方面的聲音都不一致,有幾天沒有處理了。」 她點點頭,說:「那你加班累了就去看看煙花吧。」 頓了頓,她接著說,我記得哥以前說,當你加班累了揉眼睛的時候,他會拉你去看煙花。 「你也總是會陪他去看,因為他很喜歡。 「所以,你要是想不起來他了,就去看看煙花吧,至少找回一點當時的場景。」 我說,好。 幾秒後我又問她:「那他帶你去看過嗎?」 她說:「在我有空的時候,我們總是三個人一起去看。」 進電梯間站好,快關門的時候,我對前海說,那以後你累了,也過來找我一起看吧。 電梯門關上,我聽到她一聲好,沒看到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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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加了四天的班,撐著頭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又是一個四年,又是一次選舉。 但是和疲乏不堪相比,我內心其實比較欣喜。從上一個四年開始,青年社工的人數明顯在上昇,不同的聲音開始佔據席位。UR和發生之前的種種事件雖然讓我元氣大傷,但至少我開始有了一點突破。跟十年前相比,那些妄自菲薄的「本土言論」開始真正的站得住腳,現在的我明顯擁有了一批真正的「香港人」。 一切都能往好的方向走嗎?我這麼問自己。 或許我從沒有深究過自己究竟是誰,但我非常清楚我不該成為什麼樣的香港。就算是四年前我也只是明白我不再是英屬香港也不可能成為香港城邦,但我不想乖乖地去走紅給我的那條中國香港的路,僅此而已,所以四年過去,我在這條過於自我主觀的、堅持「本土」的道路上依舊搖擺不定。年輕的聲音如果沒有足夠的分量和客觀,就只能喊出劇情的殘酷和自己的淺薄而已。 我一直都是一個移民城市,也一直是一個不被民選出的政府管理的城市,我的人民從未有什麼立場說出過自己的主觀感受,這片土地從未真正被我自己掌握。以前的港英政府並不在乎我的意見,現在的特區政府也未必真正在乎,我很少會去思考、甚至已經是漠視跟政治有關的事情。然而到了最近,真正出現了一群把這裡當成家的人,他們在混亂的社會中試圖為了我爭取利益。讓他們、也讓我失望的是,我並沒有一個高明的上司,也沒有一個健全的體系架構,甚至沒有一個完整的公屋制度能讓他們安居樂業。 這對於我來說是一個全新的挑戰,我掙扎了多久鼓起勇氣發出這個聲音,恐怕就要掙扎多久去讓我的話語擲地有聲,就像掉入水中一樣,掙扎可能會能更快失去氧氣,但也有可能會找到上浮的辦法。 要明哲保身真的很難。我揉揉太陽穴。 看了看時間,我發覺自己已經一整天沒有吃東西了,準備下去711隨便解決,一出門卻看到一個快遞。 我莫名其妙的拿起堪比袖珍的盒子,看了看巨大的快遞單。 沒錯,確實是給我的,發件人竟然是星加坡。 我多久沒見到他了?我和他上司的糾葛一直沒搞清楚,我出了事,他來也正常,不來也正常。他倒是給我發過郵件。我有點無奈的打消了吃夜宵的想法,拿起盒子走回辦公桌,坐下來拆開。 反正這麼袖珍的盒子也不可能裝定時炸彈。打開盒子⋯⋯嗯? U盤? 在這個雲盤的時代,U盤的使用率確實不如往常,我著實楞了一下。 這是誰的U盤? 我仔細看了看,沒有在U盤上找到任何痕跡,乾脆插入機箱,在電腦上點開查找。 看到名字我就忍不住笑出聲:香港癡漢協會UU紀念盤。 這人是不是暗戀我?我悠悠的想。或許是深圳的U盤,不然為甚麼星加坡要寄給我。 U盤上唯一一個能打開的txt是用韓語寫的,我略略的看了一下,大致估的出來是個備忘錄。 這個txt以外的所有文檔都是上鎖的,而我看不懂韓語,根本不知道密碼。 我忍不住在網上敲星加坡,問他U盤和密碼。 他很快就回我一句:「前海提醒了我我就交給你了,密碼我也不知道。」 甩的這麼乾脆。星加坡有深圳的U盤,證明深圳和他應該非常���。兩個反應讓我的心情很複雜。 我頭疼的打電話給前海,順便看了看表,凌晨三點半。 電話很快被接起,她也加班的很累,聲音已經沙啞了起來:「喂,港哥?」 「小海?你知道深圳有個加密U盤嗎?」 「唔⋯⋯加密⋯⋯」那邊傳來放筆的聲音:「⋯⋯是一個純銀色配透明柄的,整體都很小的U盤嗎?」 「是。」 「有個txt用韓語寫的?」 「是。他會韓語?」我才反應過來。 「會。」她開始敲起鍵盤:「當時三四個片區都住著韓國人,他一般有什麼低級保密事項都是用韓語寫。嗯⋯⋯你試試roc這個單詞。」 我半信半疑的輸入回車,一道解完,又出現了第二個。「可以了,但又有第二個密碼輸入框。」 「那就是了。」她聲音開始振作起來。「我發個列表給你,你接著輸。這是他以防萬一寫的程序。」 「好。」我不知為甚麼有點哭笑不得。 把程序跑完,裏面的內容也終於不再被隱藏。我一點開就有點震驚。 裡面三十幾G的內容全是跟我有關的事情,覆蓋的非常全面,甚至是不同時期維港的全景照片。我打開照片時無意點錯了程序,發現在最後一張去年的照片上他用Picasa備註了一句「完全没变ˊ_>ˋ」。 我再用Picasa翻了翻,感到好氣又好笑——每一張照片都有備註。有些是一個表情,有些是重要的紀念,更多的是這種沒頭沒尾的短句,完全不知道他是什麼腦迴路。 驚嚇過去之後,我不知道為甚麼覺得他有點可愛。 這給人的感覺很奇怪,有個人一直在你旁邊盡可能的記錄你的一切,還加上了一點自己的碎碎念,就像跟你一起走在路上蹦蹦跳跳觀察著你,還時不時湊過頭跟你聊天一樣。 我翻了翻,先找到一份名字叫「weibo」的html,打了開來。 瀏覽器啟動,馬上跳出一個我眼熟無比的頁面。果然,這是我的微博內容。 微博內容為甚麼還要存網頁快照?我打開新標簽頁看了一下自己現在的微博,發現微博數不一樣,可能是有人在我醒來之前刪除了我微博上的一部分內容。 我會定時更換密碼,如果沒記錯,我醒來後確實是換過密碼的,但是當時記憶模糊,又為了早點在微博上報平安,直接點了找回密碼。 我之前那個密碼是什麼? 我頓時一陣緊覺,但可能是因為太累了,反而無奈地笑了出來。 你對我這麼重要,為甚麼我最後還是忘了你呢。 我拉起網頁,開始一條一條翻那些多出來的微博。 【我可以理解你想要讓我振作起來面對無盡的公文的心情,但是來到我桌前跟我說「我決定了,我不想跟你談戀愛」這招不是用來叫醒我的,是用來嚇死我的。】 我手無意識的敲著桌面。 前海說她不知道我和他的關係,現在看來我也是差不多的感覺。而且這種口吻,想必我確實是喜歡他,但或許我們並不想在一起。 【帶他出去玩,在口岸分開的時候他慷慨地說朕今天開心賞你個禮物,然後掏出把鑰匙放在我手心,滿臉的神采飛揚。我實在不忍心告訴他,他在前海買了大房子的事前海早就跟我說了。】 那房子還在嗎?改天問問前海吧。我似乎又困了,恍恍惚惚的想。 【他說他覺得中出羊子很萌。我用驚悚的眼神看著他,覺得自己不出兩年就會被穗拖去廣州打,說我教壞他。】 他會跟我探討這些事情嗎? 他一直在我身邊,恐怕比我更瞭解我的狀態吧。但他是大陸那邊的人,可能什麼都不會說,只是默默地看著而已。 【小傢伙手機根本就是黑科技,萬用遙控器,循環密碼鎖,還有各種反偵查裝置。穗想用他手機打電話解不開鎖來找我,我猜了好幾個又解了題目也解不開。發呆時手指停在home鍵,指紋解鎖。一開始買的時候他用我手指試的,我還以為他刪了。穗看我的眼神千刀萬剮。】 我拿出自己手機打開,並沒有看到我的手機有另一個指紋記錄。我翻找了一通,沒看到任何跟他有關的東西,照片,電話,短信,APP,都沒有了。 被誰刪掉了? 我太疲乏了,只拋出一個問題,沒有選擇思考它。 【這人是怎麼做到隔著幾百公里讓一台無人機跟著我在大廈裡轉悠轉悠的?遊戲中背譜是為了技術操作,現實生活中背譜是為了隨時偷窺我?真是個變態。】 我也覺得他是個變態,認識我這麼久,竟然還像跟蹤狂腦殘粉一樣存我的東西存了三十多G,一年存一G,還光明正大加備註,就想告訴全世界他喜歡我。 我忍不住想笑,但只是徒勞的扯了下嘴角。 【小傢伙很難纏。他總是在各種各樣的事情上想要幫我忙,我加班到晚上想出去吃宵夜回來接著工作,他說著「你長這麼帥出去被人劫色怎麼辦」然後笑眯眯的出去帶上辦公室門。 我倒是挺怕你被劫色的。】 笑眯眯的。 我試著去想像他的笑容,就像努力觸摸著溶解掉的空氣。 【我發現阿深特別喜歡出去看煙花,只要有煙花他就想看。根本不膩。我趁著氣氛想吻他竟然被他一爪子擋開。雖然他後來支支吾吾跟我解釋太入神了他真的覺得煙花超美超美把喜歡我的感情剩下一點點給了煙花,但我不知道為甚麼還是有點生氣。】 阿深。我喃喃自語。原來我叫他阿深。 有首歌是怎麼唱的? 你或許來過,像一場煙火,燃燒過我的瞳孔然後狠狠墜落。 【帶阿深去英國見倫敦,走在路上看到結婚登記處,他開玩笑說我們進去把証領了就能私奔了。我那個瞬間真的差一點拉著他進去。】 有沒有愛過,我也想問我,來不及天亮淚水已經潮起潮落。
【他很喜歡叫我王港燦,可是我覺得他才是港燦。至少每次跟別人提起我的時候,他眼神都是閃閃發亮的。】 我實在是困了,慢慢趴在桌子上,笑不出聲,也說不出話。 我真的愛過,如果你問我,否則我不會一直感受失去什麼。
阿深,我不記得你了。 我想看看你眼神閃著光的樣子,你能回來嗎? 【清明節我們去大鵬所城看寶安姊姊。回程的時候他問我,「如果我也消失了怎麼辦?」我認真地想了想,說「我不會接受這個事實的。」他問我為甚麼,我說感覺就像把身體撕掉一半一樣。 他沈默了一陣子後說,「那就把所有跟我有關的東西消除掉,徹底忘掉我吧。 「港的話,就算沒有我,日子也照樣能過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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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眼簾的是怡人的視野,淺灰藍的蒼穹,淺蟹灰的大廈被天藍點染,橄欖棕的樓屋,牙黃灰的街道,淡綠的林木,遠處的天界線被綠松石藍淡淡掠過。 一眼過去可以看到很遠,近處也裝飾的渾然天成,摩��又自然,朋克又民謠。 這不是我的街景。 有人叫我。音色舒適抓耳,語氣淡然,只是喊我港。 我對這個聲音沒有印象,卻仿佛像是鎮靜劑流過心臟。 那人走到我旁邊微微側過看我,我眼中一片水霧看不清楚,徒勞的伸手,什麼都沒抓住。 他後退一步,視野開始崩塌。 我躺在床上緩緩睜眼,手腳冰涼。 「真的不用我幫手?」 新界站在房門口,看著一地亂糟糟的東西皺起了眉頭。 「應該不用。」我依然在收拾東西,順便調侃:「怎麼過了二十多年你還是這麼自由。」 「一百四十多年沒怎麼管我,二十年也管不住啊。」新界口吻輕鬆,就像談論天氣。「反正我都沒事。」 「你來找我談發展計劃的事?」想起前一陣子的會議,我問她。 「只是想過來看下你。」她把桌子旁邊的椅子拖過來坐在門口。「聽說你因為頭痛而請假,但是現在卻在清潔房間。」 「的確是頭痛。做了個夢,然後後腦一直痛。」我摸摸後腦頭髮,緊皺的眉頭沒松過。 「還是那個原因?」她問,口氣中不太對。 我猜她知道什麼。 我跟她關係很微妙。雖然是我的家人,但她一直都不受我的管制。由於港英政府的懷柔政策,我直到94年才完全把她接進公寓大門。 那時她已經被各種各樣的問題纏身了很久。雖然政府的反射弧總算接上了她,但很多事已經成了遺留問題,她疲於處理從汙染到發展的頭號民生,等到政府提出新界東北發展計劃的時候又被不斷拉布。我對她其實有點陌生,又有點愧疚,只希望時間能帶著她解決一切問題。 但現在我又分析出了另一個重要的點——她和大陸接壤,阿深的事她一定知情。 「沒什麼事,等謎團揭開了就好了。」 我的聲音裡甚至出現了一點虛張聲勢的輕鬆。 「跟你說的事,你有做什麼嗎?」 新界嘆了口氣,拿出一個本子。 自從地震以來,幾乎每個人都會嘆氣,這讓我感到不舒服,但也無可奈何。「你說吧。」 她打開本子,一條一條讀著上面的內容。 「『深圳』是寶安縣所在土地更改了規劃之後出現的城市,但城主換了,新城主也沒有相應的記憶。根據一些生活在邊境附近原住民的說法,他們在邊境兩邊有名字相同的村子,生活著他們共同的族親,現在則都遷到了我們這邊。」 我找到相冊翻開,一張一張的尋找陌生的面孔,從拍照時的站位可以看到我和別人當時的關係,但無論是親近或疏遠的人,都沒有腦海中無法對應的身影。 「深圳市是79年成立的,80年大陸改革開放,他成為第一批經濟特區,有政策和靠近我們的地緣優勢,所以成長的很快,基本五年就像模像樣了。」 「這麼快。」 把相冊放回原位,我忍不住說。 「因為是新生,他的思維和視野跟別的城市都不一樣,又因為一直跟我們在一起,經常提出顛覆當時風氣的大提案,每一個動作都能掀起巨大的波瀾,但之後都證明他做了前所未有的跨越。」 「一直跟我們在一起?」 「對。他很喜歡粘著你,你也經常帶他去各種各樣的地方。」她點頭。「我忘記的沒有你多,我有印象。」 「這樣?我不喜歡細路啊。」我都忍不住吐槽自己。 新界聳肩,接著往下讀。 「同一批特區中,只有他是眾星捧月,前十年甚至壓過了上海的風頭。後來浦東開發,他陷入輿論和持續發展的沼澤,我們回來後他甚至被人懷疑存在的作用。」 「他又不是為了我而生,為甚麼要懷疑他。」我隨口說。 剛說完我頭刺痛加劇,手中拿著的相框哐當一聲掉在地上,一陣子沒緩過來。 不是吧,這樣被我說中?我一只手扶著墻,蹲下撿起沒怎麼受損的相框,思緒萬千。 新界無奈地說:「他是北京派來專門給你好處的。他也一直處於逆來順受的狀態。」 「也難怪我現在這樣。我喜歡看戲但不喜歡被人當戲看啊。」我自嘲,接著開始處理桌櫃的東西。 「他本人畢竟是太年輕,但確實非常執著我們。一旦開始建設開發了就已經計劃好了和我們的合作。」 「我估他一定過了很久才被政府好好回應。」我把堆在抽屜的廢紙拿出來看了看,確認沒用後直接丟進了垃圾桶。 「據說是他三十六歲的時候。」新界也在笑。「那時候新聞說你們之前都是一夜情合作。」 「三十六?」我決定先無視後面那句話。 「對,深港通開通。」 我又想起那天的上海,在鏡頭面前笑的沒心沒肺,言行之間沒有任何破綻,如果不是這些板上釘釘的事實,我幾乎要全信他的話。 深港通,這個機制不會低於現在的滬港通。 我沈默一會,說:「他應該跟滬關係不錯吧。」 「我想應該不是。」新界放下本子。「他們關係很差,因為滬笙和你關係很好。」 我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嫉妒??」 新界無奈的笑:「孩子氣吧。」 「我怎麼會跟孩子氣的人在一起?」我更摸不著頭腦了。天知道我多討厭不夠成熟的人。 「你們應該也沒有在一起。不然他不可能走的這麼乾乾淨淨。」新界又淡定的拋出一顆炸彈。 ⋯⋯是了,前海不知道,新界也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只有他和他帶走的過去知道。 我頭痛的有點坐不住了,先終止了這次聊天:「我不是很舒服,你把本子給我我後面再好好看行嗎?」 「我放在桌子上了。」新界起身,「改天我再跟你講我記得的事情吧。你注意休息。」 「好。」我先放下東西,把椅子放回桌旁站在門口目送她離開。 她站在門口穿好鞋,回頭看了看我,眼神有點複雜。 在一家人都是習慣工作制服的畫風之中,只有她沒有把自己當作上班族的意識,雖然有點趕不上潮流,但她也不會過分打扮自己,有她特殊的氣質去補足。 今天她就像出街的女孩子一樣,穿著再普通不過的藍紫格子衫,下身一條休閒褲,短髮順貼的留在兩側,跟往常一樣有點淡然的神情,只是這次不一樣,她藏起了什麼。 「bye。」 「bye。」 我知道吃止痛藥沒有效果,挖開皮層窺視埋藏的回憶的痛制止沒有用,只有不斷地去挖掘,當把想要的東西找出來後,這種傷口才能緩慢的結痂。我也放棄了試圖讓自己好受一些的辦法,走回房間坐回椅子上,打開備忘錄,整理迄今為止我知道的事情。 一個國際化城市,大陸一線城市,最年輕的城市,移民城市,智能城市,法治城市,自信地無以復加的起舞,張揚地熠熠生輝的落書。 但這些是名分,是三十年來來往往的人們創造出的榮耀。他們都走了。 我想知道的是城主,前海的哥哥,穗的弟弟,滬的冤家,和我關係複雜的「小傢伙」。 那個我喊他阿深,帶著他長大,看著他成長,跟他度過短暫歲月,想要一起齊頭並進的人。 三十九年,對於我來說不算多。 但對他來說,是他迄今為止的全部。 你離開了,可我什麼都不記得。 我唯一記得的只有那個夢。 我只遺憾我畫技不精,做不到將它復原哪怕5%,也因為視線模糊,沒辦法用筆去描述那個場景。但我發自內心的想要去還原它,哪怕給我一些過去留下的碎片,讓我望物思情也好。 我在那場夢裡感受到了溫度,像當初看到他名字那樣差點觸及到的溫暖,我實實在在的在夢裡感受到了。 夢是如夢似幻的,但我感受到的是真實的溫存,喚起的是被藏起來的往昔,這應該不是個夢,是他發現了我努力的去找他,轉過身想看看我落下了多遠吧。 我苦笑一聲,繼續我的工作。 我最近苦笑的次數也越來越高了。 沒有回憶的活著,難道才比較快樂? ⋯⋯沒有,什麼都沒有。 他把所有跟他有關的的東西全部帶走了,我的手機電腦都被他刪掉了記錄,連帶著驗證信息一起全部改掉,甚至用了管理員權限抹掉所有cookie。而我記錄下來的那些他的成長軌跡,一起出去的合照,買給他的東西,那些證明他來過的事物,只留下了一些不能快速清除掉的書、被單、專門買來的小沙發和醫藥箱中留下來的藥。 不僅是我不想回憶起他,更是他要我忘記他。 我坐在雜物之間,任憑自己發呆。 他不僅僅是被突然的地震奪走的。 前海明確告訴我大家都在有意隱瞞,但她也在隱瞞。她避而不談了一些細節,而這些細節卻能探測阿深的內心。 我飛速拿起電話約了前海,然後想了想,也發了個短信給新界。然後又緩緩坐回地上,不知所措。 究竟發生了什麼?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感覺就像���心中被人塞進一堆乾草然後點燃,不聲不響的只能放任它乾燒,心慌又煩悶。 他是個城主他沒有超能力,他不能預測地震,但他明顯做了長久的準備抹去他生活的痕跡。沒人能隨意進出我房間和辦公室,但我相信是他的話他會有鑰匙,還有他以前對我說的話,所以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為甚麼他會知道他遲早會消失? 我甚至想去歇斯底里的喊兩聲,朝著那片曾經象徵著他的土地喊,說不定他還聽得到。 大聲喊一句,你為甚麼要心甘情願離開。 大聲喊一句,你有沒有覺得這樣對不起我。 大聲喊一句,⋯⋯ ⋯⋯你是不是怕我會在有你的世界裡傷心欲絕,所以才鬆開手,還給我自由? 可是我不怕傷心啊。我只怕我想不起你。 你不明白我嗎?我是被人借走的土地,我苟活的是借來的時間,歷史還給我的只有無盡的考驗。沒有什麼能夠一直陪伴著我走下去,我所擁有的一切都仿佛漂浮在塵埃之中,沒有什麼真正的聯結到了我的土地、真正的為我所有,無論我怎麼向前走都無法找到哪怕一絲安心。 但你不是,即使是現在這個連你的樣子都忘記了的我,也有一千個理由告訴自己,每當我回頭,你都會在那裡。 不同的信仰,不同的風景,但你會在那裡。 可是現在我回頭,看到的依然是模糊了界限的虛無縹緲,而那個有你的位置,我連定位都做不到。 REMIND YOU 「哥⋯⋯起床咯。」 鹽田推開房門,憂心忡忡的看著自家晚起成疾的大哥。 「⋯⋯」蜷縮在被子裡只露出一簇亂毛的東西動了動,然後就是迷迷糊糊的聲音:「終於開始降溫了,這麼好睡的日子你再讓我睡會⋯⋯」 「再睡一天都要過了哦,何況已經十二月了,年終總結一開始就沒時間玩了哦。」 「反正只要我想出去你們都會幫我的嘛,嘿嘿嘿嘿⋯⋯」亂毛一邊縮一邊發出鬼畜的笑聲。 這個人還能不能管了??鹽田頭痛的發出大招:「那我叫港哥過來掀你被子。」 「壯士有話好好說為甚麼要召喚核武器。」亂毛瞬間坐了起來,努力把自己的毛抹順:「你知道他多討厭我天天晚睡晚起,而且我剛跟他鬧僵。」 「我們也很喜歡睡到下午。」鹽田實話實說。「但港哥叮囑我們監督你,不然我怎麼會過來叫你。」 然後手機震動,他摸出解鎖,發現那人發來一個微信紅包,本應該是恭喜發財大吉大利的紅包名上寫著坦蕩的三個大字:封口費。 深圳舉著手機,笑著對他眨眨眼。 誰道天涼好個秋。 「天氣原因干擾?」深圳敲鍵盤敲的啪啪作響。 「對啊。都是王燕然的錯。」上海那邊鍵盤也敲的啪啪作響,但是明顯環境嘈雜的多:「我好擔心飛機不能起飛要在香港住一晚。」 「唉。看著你家那邊的實況圖片,我好——傷心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臥槽下路崩了!」深圳仰個頭把視線回到電腦上就看到了慘烈的一幕。 「你——哈哈哈哈哈儂個則戇徒⋯⋯等等你怎麼又在上班時間打遊戲?」上海自己都想吐槽自己心情變化太快。 「嘿嘿因為我有一群寵我的弟妹啊。」深圳吐吐舌頭回頭看了一眼勞苦功高的福田飛速處理文件的身影。 「那我不打擾你拿人頭了,今晚——」 「今晚要是你去中環住我就飛過去炸了你。」 「⋯⋯幾歲啊你王鵬深,幼不幼稚。」 「我有飛行包你忘了?」 那頭上海直接把電話掛了。 深圳也不管戰局有沒有三路全崩,抓著手機笑得一塌糊塗。 「你做什麼又躲著我。」 香港成功的在去機廳的路上攔截住了深圳。 「我沒躲你。」深圳帶著兜帽說的擲地有聲。「是你覺得尷尬,又發現我最近沒找你。」 習慣他說話方式的香港選擇從旁邊展開這個話題:「是你做的事讓人尷尬。」 「我做我的事,為甚麼你會尷尬?」深圳反問。「我在用我的方式正統的敘說對你的崇拜。」 「讓無人機跟著我去開會不是崇拜,是尾隨,是泄露政府章程。」香港回答。 「立法會開會都記者都能出席,我明明在無人機上面掛了我的工作證。」比手畫腳。 「這是閉門會議,何況你把新議員嚇到了。」不動聲色。 「這是我表達愛意的方式。」執迷不悟。 「不需要你這樣表達你的愛。」無可奈何。 「哦不需要我的愛,那我走了。」深圳哼了一聲繞過高他一個半頭的人接著往機廳走。 然後果不其然手被抓住,香港依然一臉無奈。「你就是在等我哄你。」 「你別攔著我打機好不好。」深圳嘴上這麼說,臉上的笑容早就敗露一切。 我究竟是怎麼看上你的。香港真想歎氣。 「好好好,我需要。」 深圳看向無奈勾起嘴角的那人,背景的街道和側面撒來的陽光映出空氣中的微塵,輕輕的飄揚在四周,和他身上明亮的塊面糅合在視野,要命的好看。 「其實那天我出去開會,忘記它跟著你了。 下次不犯了。」 前海的腳步有點不被察覺的搖晃。 走過一棟棟搖搖欲墜的建築,繞行無數崩塌的鋼筋水泥,翻過扭曲的圍欄,跨進熟悉的門房。 一切都一如往常,停留在大家出去上班的模樣。 陪伴她的只有無盡的沈默。 眨了眨酸澀的眼睛,她穿過客廳,一步一步走上階梯,發出壓抑的嘎吱作響。 在她穩穩地站上二樓的時候,她清楚的聽到了一聲震動,徒勞的在空中迴盪。 前海有點晃神,她走向震動的源頭,從桌上拿起一台手機。 是預設的提醒,屏幕上寫著「叫哥起身」。 這是鹽田的備忘錄。 她深呼吸一口氣,拿著手機走出房間,前往通道的盡頭,小心的敲敲房門,然後再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看似無盡的陽光。 「哥,起床了哦。」 她緩緩蹲下,滑坐在地上。 內心猶如火車碾壓過般絕望。 上海買了部新手機。 他把自己舊手機上的東西悉數備份,在勾選的時候,光標停在了一個聯繫頭像上。 想起最後和那人的聊天,他話語裡的不捨和堅決混雜,但卻感覺得到他微笑的語氣,和殘忍的內容。 但他只是在拜託自己去做一件事而已。 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對我們這些想忘你也忘不掉的人才是最煎熬的? 就算改造了你也會被寫進傳奇,就算離開了也不可能走得一乾二淨,就算要忘卻你也霸佔著每個人心中的一席。 怎麼可能說忘記就忘記。 片刻後,他跳過了這個頭像,點擊了備份。 但我答應過你,抹消你的所有痕跡。 他望向窗外,陰陰沈沈的天,似乎是準備下��。 香港突然想散散步。 他去九龍看看受災地區的回復程度,上了地鐵,時不時向認識的人打打招呼。 從旺角地鐵站出口,沿著西洋菜南街直行,走過兩個路口左轉豉油街。 他只是隨意的向前走,這裡是他的土地,就像自己指印的走向,他一清二楚。斑駁的街道已經呈現出歷史的痕跡,時間剛剛在這些建築上留下新的紋路。 看到拐角的街機廳外面也架起了手腳架,他停下了腳步。 片刻,他回頭,看向自己無意識走過來的路途。
# 我都不記得那天晚上是用什麼心態過去的。 晚上照常去了辦公室,照常加班到兩三點,照常鋪開吊床直接在辦公室過夜,照常頭痛欲裂的醒來,照常下樓買早餐,看財經。 只是中午回了一趟家,沖了涼拿了本子,下午收市之後再次整理起關於阿深的事情。 新界給我的本子似乎是從各種地方抄下來的,開頭是簡介,後面從地理開始、歷史、天氣、經濟、政治地位、回響、評價都有。所有的數據統一在去年更新了,但是有些話前後不太統一,應該是從不同的百科和書籍中拿下來的。 他的地理跟我不太一樣,但他也在哼哧哼哧的填海;他的歷史不久,但處處都是燦爛的痕跡;他的天氣跟我一樣晴朗,但是卻經常被管道過窄導致的洪災困擾;他的GDP總量已經超過了我,HDI指數極高,但是房價也跟我不相上下;他是計劃單列城市、響亮的經濟特區,但卻經常被穗和滬打壓;他是大陸眼裏的唐吉軻德,也是海外眼裏的哈姆雷特;他的評價毀譽參半,但他確實是十足的典範。 他是這樣的一個城市。 一個個性鮮明、獨一無二的城市。 他是社交達人,微博底下的每條評論都會看,心疼他的粉絲跟黑吵架,但不代表他不會教訓他那些失禮沒素質的粉絲。他不會挑架,不該說的不說,有些敏感話題會旁敲側擊一下,多是冷眼旁觀,偶爾幾次失態還是因為我。百科的後面有一些八皮貼的評論,有黑有粉,但從來沒有人否認他在某些方面上的努力。 工作上他是一個毫不持有保守立場的人,政府並不民選,但代表大部分人的民意,從網友的評價看得出來,尤其是最後一屆政府獲得了很大的支持。人員組成——我有點意外——共黨派人士和非共黨派人士有七三開以上的比例,並且人員流動快,很多副級職位都是非共黨派人士擔任,看來他背後確實有人下了心機。* 他在國內幾乎沒有能夠暢所欲言的朋友,有人根據他的微博互動榜分析,交情好的朋友是新加坡和首爾,內地只有亦敵亦友的滬和兄長的穗跟他有良好的互動,以及一線和新一線城市之間互動的話題他也會摻一句,和大家客客氣氣,其他城市也對他不太友善。 他經常被人叫做腐女之都,一是他家的開放風氣和他喜歡我帶出了大量腐女,二是他喜歡看跟他有關的二次創作,本人還寫過一條很正經的微博講述了支持那些愛他的人的重要性。這倒是很符合他的設定,他能這麼說並不意外。 我也很想吐槽我自己,我怎麼這麼快就接受了「我跟這種城主走得很近」這個設定。 自稱自己每分鐘都是黑歷史,每次生日都會在語音平台上掩面回顧去年又做了什麼傻事,但又說過自己做的事情不是為了證明自己想成為什麼樣的人,而是自己就是這樣的人。也提醒過市民因為年輕自己沒有明確的性格,智商基底雖然在,但是很有可能一年一個心態。在日常中他也完全不介意有人惡語相向,似乎也是因為習慣了被人一片倒的辱罵。 沒錯,他太年輕,一看就是一個沒有沈澱隨心所欲的人。性格不明確也是因為並沒有一群人真正的落葉歸根在他的城市中幫他打下角色基礎,也許是快了,也許是從未有過。內地的城市應該都不會喜歡他,他太特別,輕浮又智慧。 但也是因為這樣,國外的一部分城市很喜歡他。像是一些現代科技為主的城市,和他一樣都是不受歷史拘束的人。他能夠跟西雅圖大聊科技產業藍圖,也能跟愛丁堡籌辦文化交流活動,盡他所能的毫無顧忌。 明明深處內地審查和管制的機制之中,還能過的這麼不拘一格,這背後層層疊加的利益關係,實在是捉摸不透,也怪不得他毀譽參半,這麼一個一線城市被改造,所有人都不願再談起。 按理來說,我也不會喜歡他,因為他對於我來說是大陸的縮影,我對大陸的感情和對他的感情不會分離開,而他本身的性格就算深入了解也不會對他身後的黑洞有所坦然,我實在懷疑以前的我對他有沒有耐心。 ⋯⋯他經常在微博秀恩愛,所以每次中港矛盾爆發他都會被波及。 秀,恩,愛? 我又想到了「我跟他到底什麼關係」這個世界遺留問題。 怎麼沒有人copy他的微博啊,我好想看他秀恩愛啊。我無奈的想。 他會不會在外網有帳號? 我靈機一動,立馬打開一些GFW阻擋的網站搜了搜,果然在FB看到一個分組,但是相關帳號已經沒有數據了。 毫無破綻。一個分組無法說明任何問題,因為分組是其他人創建的,只要他的帳號不在,分組內再多的內容都可以是捏造。分組連結的主頁也已經關閉,帳號的所有資料都被刪除,只留下一個殼。 沒想到我竟然是用這種方式接觸欣賞他的科技水平傑作。 據說很喜歡看夜景,很喜歡看,我的,夜景。搬到我家之後幾乎晚上都在看窗外,跟他視頻聊天的人都表示超級煩。 搬到我家? 沒錯,我家曾經有另外一個人住過。我原以為是他經常過來借宿,多出來的東西從喜好看確實是只屬於一個人的。前海也說過他跟我同居了五年,不過我當時覺得應該是常來借宿,並不是正式同居同房,就沒有接著探究。 但是,搬到我家?我唯一知道的同居的雙城是廣州和佛山,他們有同城計劃,所以插科打諢毫無問題。但我和深圳,怎麼可能會有同城計劃?? 我看了眼時間,標記起這個問題,收好本子趕去赴約。 我早了五分鐘到約好的地方,躊躇了一下,先叮囑了服務員儘量不要太涼的東西,水麻煩給溫的,畢竟現在已經入了一月,寒朝剛剛襲來,和那些事實一起讓我猝不及防。 然後我準時踏進包間,兩人已經到達了。新界依然是一臉淡然,前海則在面前的筆電上敲敲打打,依然在加班。 我進來坐好,前海按幾下鼠標退出了正在趕的公文,嘆了口氣:「該來的還是來了啊,新界姊。」 新界不緊不慢喝了口水,看向我:「先直說吧,大佬,我們兩個是串通好的。」 我也毫不猶豫的接著問下去了:「你們是不是幫著他從我的世界裏消失?」 幾秒後,前海痛快地說:「是。」 「為什麼?」從前海嘴裡親耳聽到這個答案,我還是感覺心被人狠狠地擰住了。 「因為他請求所有人,讓你忘記他。」前海吐字清晰,「在你醒來之前,把所有他的痕跡抹掉。」 「他⋯⋯請求的?」我有點激動,「他知道他一定會消失?!」 回答我的是沈默。 過了很久新界才接上話:「他原本是計畫要消失的⋯⋯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他提前消失了。」 我半天說不出話。 竟然是計劃? 計畫著要抹消掉深圳這個城市,然後一場地震提前帶走了他? 所以直接就推平當作軍事基地了? 然後根據計劃,他們讓所有人隱瞞,然後讓我忘記? 我甚至不知道我要開口說什麼。 一大堆的疑問在這個事實面前好像都無關痛癢。 我明明有一堆問題,卻不知道從哪個開始問起了。 前海抿嘴,說:「港哥,並沒有人用非常手段強行在你心裏抹掉他。⋯⋯你醒來之後,根本就沒有再想起他過。」 沒錯。我苦笑。是我再也沒有想起過。 「⋯⋯你們是怎麼計畫到,我會忘記他?」我問到。 又是一陣沈默。 「⋯⋯是阿深說的。他說你一定不會接受他不在了的事實。」 ⋯⋯也是我說的。我曾經對他說過,我不會接受這個事實。 「所以你們就照做了?」我不太確定自己的話語有沒有一絲顫抖。 我忘記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啊。 「大佬,」新界打斷我,「你現在和內地是什麼局勢?阿深消失了,如果你依然記得,會不會將失去他的心情遷怒到內地其他城市?會不會被悲傷蒙蔽理性?阿深想到了,所以囑咐我們,如果你想不起來了,就讓你不要再想起了。你背負的東西夠多了。」 「⋯⋯而且,港哥。」前海也重新開口,「你的確沒有想起來,哥沒有預測錯。我們在你醒來後第一次見面時你連我都不記得了,因為我總是和哥在一起。如果不忘記我,哪怕是一點點的熟悉感都會讓你頭痛難受,不讓你想起他,是為了保護你不崩潰。」 看見我沈默不語,前海接著說:「你覺得不對勁感覺失去了什麼,是因為你照著以前的生活軌跡繼續過日子,你不是曾經對我說過,你總是會去一些鬧市區,走在路上卻感覺少了什麼嗎?你會在雙休日習慣去旺角和紅磡那邊看看,是因為哥會在雙修的時候去那邊的機廳打遊戲,不少內地考到香港的學生也在紅磡合租,你以前想找他就會去這兩個地方。」 現在我忘記他了,我卻還留著這個習慣。我知道前海想說什麼。 我總是頭痛欲裂,因為我在做一些習慣做的事情卻不知道做它的理由,即使是這樣就已經讓我如此難受。如果我一開始就知道我所有的這些習慣都曾經為了一個人養成,現在還為了他留著,我不太敢想我會是什麼樣子。 那種感受,就是我曾經對他說的,身體被撕開兩半的疼痛。 所以我現在這麼想要找回他,⋯⋯只是我太久沒見到他,想他了而已。 可是我再也見不到他了。 這種感覺要怎麼描述? 就像我在海上漂行,一路上未曾平靜,孑然一身。有一天海浪送來一個木箱,木箱之中有著一個嬰兒,我的路途開始有了誰陪伴。這個小傢伙磕磕絆絆的長大,越來越神采飛揚越來越落落大方,但依然會蹭著我耍賴撒嬌,彼此一起前進。後來有一天船翻了,他沉了,我重新醒來,無端覺得路途海水冰涼刺骨,往前再漂行才意識到,自己覺得冷,是因為曾經有過無盡的溫暖。等我回過頭去找他,早已是滄海桑田,而我連那溫暖是什麼感覺,都忘記了。 坐在寧和平靜的包間,我的心也被人無情的拉扯撕裂,堵在胸口的悶痛彷彿不容忍任何空氣,連呼吸都要竭盡全力,小心翼翼不讓某些東西衝破控制。 你對我這麼重要,我給你的灑在了你的空間,你留下的���滿了我的旅程。你離開我是一場預謀不到的意外,我離開你的唯一方式是忘記你。 不忘記你,我連走都走不下去。 我在晚上又夢見了他。 我在他的城市被他牽著前行,在他身後我依然看不清他的臉。 手上傳來了確實的溫度,他用左手牽著我的右手,皮質細膩膚色蒼白,矮我一個頭,淡棕色髮尾,是輕易能夠順毛的身高差。 夢中一會迷霧一會清晰,我每次喊他阿深,他都會回頭問我怎麼了,可我完全不記得是什麼樣子,聽不清他的聲音。 碧藍如洗的天空下有著浩大的施工,矮小的握手樓轟然倒下,取而代之的將是現代前衛的寫字樓和配套小區。旁邊的店舖,路上的汽車,疊影的綠茵,他眼神有著光。 旁邊有著剛建好的建築,改造完畢的公園,提著行李的人們,彷彿每分鐘都是新的樣子,每一瞥都是新的人群。 這就是他,新城深圳。 我猛然明白了這場夢的意義。 把記憶都刪除,心才有空間去容納新的未來。 阿深在對我說。 *這個是看野史看到的,只有四成把握。雖然我去市人大代表和政府官職網站粗略統計過確認是占了可觀的比例(大概30%~35%),各大官職的副職也確實很大一部分是非共黨人士,但是由於你懂得的原因,算不算數很難講。野史也有分析到這個比例所證明的事情。
# 沈寂了一陣子的摩天輪又開始對外營業了。 家裏今年的娛樂活動跟往年有些不同,新界依然默不作聲,九龍倒是建議去鬧市遊玩,港島依然在做好傳統的慶祝,離島唯唯諾諾的在一旁補充建議。已經有了本地人的城市過年總是會熱鬧一些,我們減少了坐在屋裡的時間,多出去外面看看郊區綠地,也去了不少街道感受過年的氣氛。 我是一點都不想去拜訪特首的,一些人有所暗示我還是去了。當時是小年,高層人士在office包餃子,我去簡單呆了一陣,道了祝福就離開了。 畢竟還有一堆公文在等著我,即使是小年,我和弟妹們也從未有過。 四天很快過去,轉頭又要開始上班了。開工第一天要互派利是,我提前在前一天晚上準備了一打紅包,包夠人數後卻習慣性的想要再接著包。手僵了一下,最後還是多準備了一些。 我用了半個月去整理我的生活。 我不再去探究那些迷霧,他也再沒有出現在我的夢裡,我在試圖去把自己的狀態調整恰當。有些無意識的習慣我不再去思考如何形成,有些下意識的動作我讓它順其自然,不再為難自己,也不再衝動行事。 這一點都不效率,的確不是我的風格,但我暫時不想改。出街在外習慣走外側,在閒下來的時候走走購物景點,加班累了望著小沙發發呆,晚上繞著中環走一圈,零散的東西重新收拾好工整的放在抽櫃裡,我沒有捨棄掉。 我知道我總有一天會改。但現在或許不是時機,等到我用足夠的時間去消化他。 我需要休息一下了。 有些事實實在是太過殘忍,無形之中已經壓垮了我的心理防線。我把我自己想的太過堅強,忘記了無論多麻木的人被打到軟肋都會覺得疼。我放下了這些磕磕絆絆的恩怨,讓事實在腦海裡好好的沈澱,沈澱到我能接著啟程為止。 所以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麼我會在下班路上想去坐一趟摩天輪,但我還是去了,買了票坐在包廂,靜靜的看著視野慢慢變的寬廣,霓虹慢慢浸染江面,漆黑的夜晚有著幻彩的光。 我不知道做什麼,也不想打開手機,無所事事的看著外面。 今天是開工第一天,上下層互相拜訪派開工利是的時候,我知道我的一些習慣又出現了。口袋裡裝著多出來的那些利是,活動後有點心不在焉的辦公,下班的時候在門外躊躇了一會,晚飯去了想去的餐館,然後我沿著岸邊散步,看到了這個摩天輪。 我很久沒有真正的審視自己到底在想什麼了,我必須要停下來,好好想想。 初二那天,我收到了兩條星加坡的短信。第一條是調侃和祝福,恭祝我的假期比他多兩天——實際上我真正休息的時間只比他多一天,也表達了新的一年要繼續拼搏的祝願,全文不偏不倚看不出任何傾向,完美的星加坡外交風格。 第二條就只有一句話:「有時間的話過來說說你忘記的事情吧,我會約一個朋友一起告訴你。」 我跟星加坡,不算熟,但一點都不陌生。他比我早被納入英國的版圖,但早期我和他並沒有什麼關係。後來因為中國的局勢動盪,一些組織跟他們那邊同盟,我們才開始相互照應。只是後來我們兩人都開始各打算盤,本來就不深的友誼也這麼消散,關係回到了不尷尬的狀態。 後來我把他當成膠著對象,在公共場合表現出了一些意圖,他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欣然接受了我的敵意。 我總是和我棋逢敵手的城市相比較,評判自己的優勢和不足,將對方當作假想敵反省自己。一方面是自負,一方面是國際輿論的壓力。同為亞洲四小龍,我跟他曾經不相上下,直到他在三個重要指標上遠遠甩開我,我才收回目光轉向上海。 但是現在我也不用再和上海比較了。一個國家只需要一個國家級金融中心,我和他的道路不會相同,也許錯位,也許敗北。或許我可以和珠三角一起,⋯⋯和深圳一起構成另外一個國際都會體,但已經沒可能了。 星加坡和我不同,他有著近乎完美的處世圓滑,不知是先天優勢還是後天所致,如果是後天所致,那一定是非常糟糕的經歷。我跟他已經是非常標準的友好關係,本來不會再有「我們出來聊聊你想聊的東西吧」的邀約才對。想到是他把U盤給了我,他在深圳心裏,應該也是個舉足輕重的人吧。 約了朋友,他又約了誰呢? 三十那日我們把家好好清掃了一次,那些因為被抽走裡面物品而多出來的東西,他們默默的幫我收拾好,也沒問我該怎麼辦,抹去塵埃後依然好好的放在那裡。我連續四個月的心不在焉,他們看在眼裏,幫我安排好公文,跟上面打太極,讓我在圖書館和大學浪跡天涯。我一連幾天沒出現,他們也只是打錢給我。 我知道現在已經一觸即發了,我知道我的市民過著怎樣的日子。我依然為我的處境而憤懣不平,沒有去為他們發聲的內疚時刻啃咬著我的心,我其實沒有什麼長遠對策,我做什麼都帶著一點盲目性,我現在還在為了無關緊要的事情漠視他們,是對他們的背叛。可是我真的需要喘口氣,好在接下來的日子裡繼續苟延殘喘,去平復自己。在我還能被稱為我之前,我要先明白我要如何定義。 只是當危險再次臨頭,我和我的市民又如何保持理智? 我曾經被人一步一步拖下泥潭,不知道掙扎多久才踉蹌起身。我的問題是只屬於我的問題,如何保住自己,如何不入計劃的大流,如何跟這個傀儡正府周璇,我一定要慎重。 摩天輪升到了最高處,我看向我自己的夜景,又忍不住想起了一個人。 我不知道到底怎麼說自己對阿深的感覺。他代表了太多太多,那些複雜的、混亂的對他的定義蒙蔽了我的雙眼,我無法去公正的描述他,也不知道他在我心裡究竟是什麼位置。或許我以前是喜愛他的,但我不能去接近他,因為他就是深淵的守門人,我必須對他心無二念。他的信仰、價值觀、處事方式跟我都是天壤之別,而我至今也維持著一如既往的作風,想必以前的我也清楚,他會害我,也在幫我。 但我對他敬而遠之了嗎?我想沒有,我跟他之間一定有一段刻骨的感情,他主動要我放棄他,我也沒有將他徹底格式化。我已經忘記了我是否會不定時去凝視著他,但我一定會記的很清楚看著他成長的感覺,抬頭就能看到的風景,想憐惜卻不敢觸碰的氣息,一個被慾望無窮無盡吞噬的都市,奔跑的路途一定磕磕絆絆吧。 他從一窮二白成為Beta-,這種驚人的成長速度,我應該會害怕。恐怕還不只是害怕,嫉妒、憤怒、蔑視,他是我親手帶起來的雙刃劍,那些複雜的感情未經調和就會宣洩在他身上。我跟他到底該如何相處,我想像不來。 或許他是一個劍拔弩張的城市,但我卻無端覺得他應該很溫柔,這個想法,我也不知道從何而來。根據本子上的一些紀錄,有人曾經提到過我和他有不少利益衝突,在我和他之間,穗選擇了我,而上面也給過他指示,他不僅被我壓著,還被滬壓著。他跟我的一部分職責也是相近的,兩地太近了,摩擦也經常發生,我們應該都會對對方很不滿才對。 摩天輪開始慢慢的往下掉,我該走向出口了。 那麼,我是該繼續前行,還是回頭再找找他的蹤跡? 剛想到這裡,我感覺到了有規律的震動聲,我手機響了。 我有點煩躁的拿起公文包找手機,一時不記得到底放在哪,無目的的亂翻。 但這一個動作讓我堅定了該往哪走。 我在夾層裡找到了一張拍立得的膠片。 雨後的星加坡的天空亮的我忍不住拿手擋了下眼。 星加坡在一旁笑:「光顧著加班忘記出門曬太陽?」 「這倒不至於。」我揉揉眼睛,「一直都睡不好。」 「你失眠症?」 「是吧。自從地震醒來就沒怎麼睡好過了。」 星加坡揚了揚嘴角,沒有說話。 「久等了~」一個聲音從遠到近,來人笑呵呵的來到我們面前,用韓語說了聲你好。「oh香港,很長一陣子沒跟你打交道了。」 「是啊,真的好久不見了。」我也笑了笑,望向他。 我怎麼就忘了這個。 新界的本子已經告訴過我,深圳在國外關係比較好的朋友,一個是星加坡,另一個就是首爾。他熟悉韓國的語言和人民,必然就會跟韓國城市關係好。 只是現在韓流大行其道,我原以為只是單純的友好城市,確實沒想到他們的關係是真正的情同手足的友誼。 而且首爾這個人,我認識他的時間比阿深的年齡還長。當年一起拋頭露面的亞洲四小龍,現在已經到場了三個了。 「春節也剛過,你最近忙嗎?」首爾問我。 「忙死了。全世界不都在等著看我接下來的投資價值嗎。」我嘆了口氣。 「看來我們的狀態都不太好嘛。」首爾也露出了一點疲憊的神色:「阿星是政權更替後一些前所未有的挑戰,我是固化的社會階層和政府貪污,台北更麻煩,根本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忙。」 星加坡聳肩:「不做些變革,怎麼可能持續社會的活力。我的國民也沒有人願意開歷史的倒車。」 這個話裡有話,真的相當有水平。我內心已經為他鼓起了掌。 「不過我們竟然是來聊賀瑞斯想知道的事情的,就還是放下這些問題吧。」星加坡笑著指指他家別墅,「進去坐著聊?」 「哦天吶。你竟然沒想起他長什麼樣。他那麼可愛!」 「⋯⋯夠了,又不是我不想想起他長什麼樣。」我有種忍無可忍的感覺。 聽著我說我迄今為止知道的東西,他們兩個都喝了點酒,現在的首爾已經有了點醉意,講話也輕浮了一點。 「可惜,我們當時真的把所有照片影像都刪掉了。不過腦子裡還記得。」首爾放下酒杯。「他比你矮一個頭,外表只有十五六歲,確實跟你不像,跟大陸其他城市也不太像,不知道怎麼描述。你說他有淡棕色髮尾,是因為他長期在亞健康狀態,他十幾二十歲的時候髮色應該比你夢裡的還淡,他三十歲後的頭髮已經黑了很多了。而且他發展得太快,身體消耗大,基建幾個指標也不太好,又總是無節制加班,所以一直都一副臉色蒼白的樣子,你可以直接理解成他營養不良。」 「營養不良?他可能是中國城市裡少數的隨時能舉全城財力物力做事的城市了吧?」我提出疑問。 「畢竟是新城,而且他和北京以前跟你一個毛病,缺乏長期規劃,所以後來積攢了一大堆問題阻滯了他的發展。」 「比如說二線關。不知道你在夢裡有沒有注意到,他臉看起來比較圓但整個身體看起來很瘦,是因為二線關分割了他的發展,讓他很長時間都沒能再接著長,所以還在十五六歲的階段。」星加坡接著說。 「前海說後來他拆了。」我說。 「是拆了,經濟特區概念擴大到全市,二線關名存實亡,但他發展太快,有些問題已經非常嚴重了。」首爾說。「我的人民在關內居住,經常跟我說關外的亂象和基礎設施讓人們非常頭痛。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土地的徵收和違建,讓他無地可用,房價泡沫嚴重,但誰讓他潛能無限呢,好歹是沒破滅。」 「⋯⋯跟我有關嗎?」我斗膽問了一句。 兩人對視一眼。 「嗯,據說有。」 這就很尷尬了。我訕訕地想。 怪不得我身邊的這些人看到我尋找阿深的時候表情都這麼微妙,看來我以前確實待他很刻薄啊。 「可以這麼說,如果你不這麼對待他,你就會失去你既得的利益和優勢,所以我們都可以理解。只是一直以來都苦了他。」星加坡看出了我的想法,安慰我。 「當然,中國大陸的心思我們也不要去想。大陸就是個洪水猛獸,成也在他敗也在他。據說他就是為你而生的,所以他無論怎樣都要為你讓步,做好他的紐帶作用。」首爾大大咧咧。 「可是我們應該會走上對立的道路才對。我們的功能比較相似。」我說。 「是啊,反正你是一直把他當成對立面上的人。我每年都會拜訪你們兩個,我要勸你放下成見好好跟他合作,又要去他那給他順毛安慰他你總有一天能跟他好好在一起。」星加坡笑得溫婉。「說實話,在出了這件事之前,我對於你們兩個一定會在一起這件事毫無懷疑來著。」 「為什麼?」頭一次聽說星加坡會對某件事篤定,我瞬間精神了。 「長遠利益。」星加坡說。 ⋯⋯喔這樣啊。 我又靠上了椅背,幽幽的說:「我最信不過的就是內地城市,你跟我談長遠利益?我之前只會對他們敬而遠之,現在也是沒甚好感,就算為了利益我也不會真的有跟他們多親近。」 「我們不是在討論個叫深圳的變量嗎?」星加坡笑眯眯。 「能是多大的變量?」我也笑著問他。 「你好歹也是推斷得出來,你是喜愛他的吧?」 「阿星,你別忘了你可能比香港更喜歡他哦,不要失去判斷力。」首爾在一旁煽風點火。 「沒錯,你不要⋯⋯what??」 我足足反應了五秒才把思路拓開。把記憶倒帶到三十秒前,我面前這個人說「我對於你們兩個一定會在一起這件事毫無懷疑來著」。 「但我從他沒走之前幾年的觀察來看,他確實讓香港乖乖就範了呀,雖然不是全面就範,有種屈辱戰敗的感覺。」星加坡側頭反駁首爾。 「⋯⋯你喜歡他??」 我前所未有的愣了一陣子,想要說點什麼讓自己穩住腳跟,但一開口還是毫無用處的廢話。 星加坡看到我這個反應,終於笑出了聲。但可能是知道了他喜歡阿深的事實,我在這笑聲裡只聽出了苦澀的味道。 「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他意猶未盡的拿起高腳杯喝了一口。 「阿深都不在了,不是嗎?」 這或許是一個比我更加心痛的人吧。我想。 我尚會去自我保護,他卻連保護自己的方式都沒有觸發。他不處於這漩渦之中,看的比局內人更加清楚,沒有立場去展現感情波動,傷的也會比局內人深很多。 說起來,為什麼只有我會去忘記他? 我直起身問他們:「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只有我忘記了他?」 「這個問題,你不是該問你自己嗎?」首爾莫名其妙。 「我的意思是,喜歡他的人很多,⋯⋯比我喜歡他的人也很多,為什麼只有我會忘掉他?」停頓了一下,我也不知道該是怎樣的感情說出這句話。 星加坡淡淡的說:「你不是地震了嗎?他也是地震。可能是你們在地震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吧。」 發生了什麼? 沒錯,新界沒說,因為她不一定知道;前海沒說,因為她也不一定知道;但總有人會知道的,如果我們地震的時候在一起,那就會一起被發現。 星加坡看出了我在想什麼,拍拍我肩膀:「不要急。你這陣子一直在上心阿深的事情,先緩緩自己的狀況吧。畢竟你現在要問他們,他們也未必會回答你,你已經跟他們溝通過了。」 我沒什麼好說,只能點點頭。 「你最近不是在重新整頓嗎,跟你的尋找不衝突?」首爾問我。 「衝突。」我實話實說,「我也在抉擇以哪邊為重。前兩天找到了一個線索,所以選擇先過來找你們了。」 「什麼線索?」他倆眼睛一亮。 「一張膠片,沒什麼內容。」我拿出來給他們看。 首爾嘖嘖稱奇:「沒談過戀愛的人就覺得沒什麼內容,恭喜你,你忘的挺多的啊。」 「⋯⋯」 又聊了一點有的沒的,我們都各有工作,所以便邊聊著事情便來到機場,星加坡送我們。 「雖說如此,我們也真是什麼都沒留下啊。」首爾感嘆一句。 「對了,U盤。首爾,U盤有東西想請你翻譯。」我猛地想起,拿出電腦。 「什麼東西?我看看喔。」首爾感興趣的湊過來。 「阿深留下的U盤,有個文檔都是韓文寫的。」我插上U盤打開文檔,他接過電腦看了起來。 「大概寫了什麼?」我問他。 「⋯⋯」 他沈默了。 「是什麼?」星加坡問。首爾沒有回答我們,動起鼠標把東西好好看了一遍,有些地方還用光標選中了一下。 「⋯⋯噗⋯⋯哈哈哈哈。」 首爾對著電腦屏幕笑出了聲。 「是他的傳記嗎?還是——」 「不是,不是。」首爾一邊笑一邊擺著手。沒有笑的很誇張,他卻用手背抹了抹臉。 他把U盤拔出,合上電腦還給我:「好好保存。」 「是什麼?」我不知所以。 「是你。」首爾說。 「⋯⋯我?」 「那個文檔,寫的全都是你。寫的是你的輝煌。」首爾說。 「從他出生那年開始,他對你的所有觀察,他記下的都是你跟其他城市完全不同的地方,那些你的建設,你的社會風氣,你的政治經濟,你的優秀,那篇文檔就是你的表揚冊。 他在最後一段寫了你的困擾,寫了你的頑固不化,但也寫了你的光芒從未退去。他說,你的優勢沒有任何一個城市能夠匹敵,即使受到了致命的牽連,你依然無與倫比。很多環境描寫和人文描寫,純粹是一個普通的視角對你的觀察,從頭到尾沒有一個「我」字。 整篇文章像是一氣呵成的,這篇文檔,連帶這個U盤的內容,應該就是為了給你看的。」 沈默了幾分鐘後,星加坡溫柔的笑了起來。 真是一個⋯⋯讓人哭笑不得的傢伙。 我也笑了起來。 飛機抵達香港時正好太陽初升,背著朝陽,我拿出那張拍立得。 一位少年在天星小輪的甲板上高舉著手機拍攝維港的風景,而當時的我拿起相機,把背對著鏡頭的他和維港框在了一起。
# 我剛到辦公樓門口遠一點的地方就看到前海有點急促的走出大廳,拿出手機,似乎是準備叫車。 「有事?」我打了聲招呼。 「嗯,有事。」她笑了笑,拍了拍瀏海,問我:「港哥找我有急事?」 「沒有,只是準備跟你敘舊。」我說,「我已經找完新加坡和首爾了。」 她驚喜的睜大眼睛:「港哥你這個速度會讓我懷疑你不上班。」 「⋯⋯我還是上班的。」我有點被戳中痛處的感覺,「諸多原因。」 前海笑著比了一個OK的手勢。「嗯,」她正起身子,「我應該知道你過來想跟我聊什麼,不過我今天要去找汕尾聊事,你⋯⋯可以當我司機嗎?」 「?」我有點疑問。 「我是去解決深汕合作的事情。」她提醒我。 「我車在車庫。」我友好的指路。 前海滿心雀躍的跟著我走:「港哥你也可以當翻譯欸。」 「你還需要翻譯?」 「看��也好啊,乾脆約汕尾在交流會見好了,刷你的臉拉生意。」 「很欣慰我和上海有相似的用途。」 「前海。」 「嗯?」 「你可能覺得我多疑,我真的感覺汕尾在抗拒和我的接觸。」 前海完成手上放文件的動作,默默的抬頭看了我一眼。 「我以前是不是跟他有過節?」我追問。 「你⋯⋯」前海頓了幾秒,「你以前有個外號叫東亞醋王。」 「⋯⋯」我看了一眼有意避開我視線的汕尾。 Are u serious? 我又看回前海。 她無奈的笑了兩聲:「事情是這樣的。你跟他都很倔,你們相互關心的方式也很彆扭。每次他出去外面合作你都會跟他因為雞毛蒜皮的事吵架生他的氣,我覺得你應該是擔心他吧。汕尾呢就是那些無辜的牽連者之一,哥魅力也挺到位,所以你⋯⋯」 「我經常不爽他。」我用自己意想不到的速度接受了自己的負面設定。 「Bingo。而且哥其實在新聞和中央面前打了不少公關牌,但你基本都當真了,所以會很介意他的不專一⋯⋯或者說,你會挑刺,對他處事方式本身就有不滿。」前海接著解釋。 「所以我以前,對他應該很刻薄。」我說著看向她,她微微點頭。 「⋯⋯汕尾是真的有點怕我?還是不待見我?」我還是不太想接受這個事實,畢竟因為私事遷怒別人而留下壞印象實在不該有。 「不待見⋯⋯大部分大陸城市都不待見你吧。但是他不會因為這個而干擾他選擇告不告訴你哥的事情。」前海說的比較繞,拐彎抹角的傳達她的話裡有話。 「那我就放心了。」我拿出手機打開 聊天室,找到汕尾的帳號,毫不猶豫的按下申請。 確實是有點不可思議,汕尾送信給我的第一條訊息是一張照片。 「這是市民中心,是市政府所在地。」他緊接著發。「我猜你夢到了這裡。不是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了,這是我在相機膠卷裡找到的最後一張照片。」 這不是個貓耳朵嗎,我有點想笑。 「他領導人喜歡養貓?」我問汕尾。 「你以前也說過這句話,他記了很久。」 隔了一會,汕尾又發了一句:「你的不少話,他都記了挺久的。」 我仔細地想了想,有點感慨。 「我找他也找了挺久的了。」我回他。「像是我說,我無法接受失去他?」 「嗯。他一直跟我抱怨你對他說的甜言蜜語份量不夠,蓋不住你對他的刻薄。」 「他不討厭我嗎?」 「哈哈哈哈我問過他這個問題,他說:超級討厭,但更加喜歡,抵銷過後還是喜歡的。」 我也無聲的笑了。「內心活動這麼複雜,他不累嗎?」 「特別累。據說在他不同年齡段認識他的人湊在一起,能快速整理出他喜歡你的心路歷程。」我感覺他討論這個話題時相對於其他人來說沒有那麼隔閡:「我就屬於後期他心累的時候遇到的。三十幾歲深汕特區計畫,我跟他開始合作,也正式接觸到了他這個人,感覺他真的被這段感情折騰的心很累。」 「我一直不正視他,不把他當回事,他的熱情消退了?」 「很難講,他那種人,你猜不出這一秒他會想什麼,也摸不準下一秒他會做什麼。」 我停下瀏覽網頁,回覆他:「他很讓人捉摸不透?我看他應該不會讓人因他的性格而覺得他很麻煩。」 「不,他的性格不會讓任何人覺得他麻煩,因為他從不麻煩別人,只麻煩自己。他的很多跟經濟發展無關的法規都對自己很苛刻,像是讓所有外來人辦理居住證,行人闖紅燈,還有上車繫安全帶,他都非常到位,抓到就是罰。你可能沒辦法明白對於這邊的社會來說有多狠,這些法規到現在除了他就沒有內地城市實施過。」那邊看來也放下了手中的事:「多少人贊他就有多少人罵他。」 「罵他什麼?意識太超前純粹添堵?當代內地年輕人不至於沒有現代文明意識吧?」 「罵他大事管都不管,小事天天罰款。」 我沒忍住哈哈笑了幾聲。「大事他也管不了。可是這些法規某些方面來說也能體現他與其他城市的差距,如果全市本身能遵守這些法規的人四成不到,那他也沒有這個底氣要求人們遵守。」 「年輕人比較擅長接受新想法吧。我去深圳的時候總覺得哪都要注意哪都不適應,現在也沒的給我這麼覺得了。」 我若有所思。看來深圳的領導階層未必就是一個多麼敢於無視中央的人,但他們依然還有當代青年的工作態度,所以在底層公務員較集中的機關單位——比如說交警部門——容易坐上有責任感的人,一口氣把事情做到完備,雖然充滿極權色彩,但確實是一個進步。 社會就是這麼矛盾,所有的判定都是相對,有利就有弊,永遠都是步步為營。 我回他:「他的鋒芒畢露讓我很懷疑他的地方權利有多大。」 「只要不跟上級法規衝突就行,還有一些實打實的權力他也拿不到。」 「這個我知道。」 「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出來,他其實是一個佔有慾比較強的人,而且很強勢。不過大家都看不起他當他是個小孩,他性格也難捉摸,對外不是很明顯。」 「看出來了。很意外他放過了我。」 打完這段字,一段繁雜的思緒開始在腦海中糾纏,我停下了動作,默不作聲。 「怎麼了?」對方問。 我深呼吸,慢慢開始理清自己的思緒。 「我不記得他了。所以我不知道他對於我來說是什麼樣的人,以前的我究竟對他是什麼感情。 「現在我知道,我一定是喜愛他的,但一分是愛,一百分也是愛,我有多愛他,我會怎麼對待他,我只摸到了一個架子,知道得越多我就越愧疚。 「我也知道,我以前待他不好,我從我家僅留的片段看到我從未重視過他,講實話,看了他這麼多資料,我也不覺得跟他合作對我來說有什麼明顯的利益。」 「那是你的規劃到現在已經把他隔開了。」汕尾回我。 「是,是我推開了他,後來拉住了他的手,但也無法把他拽到我身邊了。」我回復:「所以我更想知道我究竟怎麼對他。只是我沒想到他真的這麼重要,我自己都看不懂我自己了。」 「沒想過你會有這樣的一面?」 「沒想過。或許也是我的失誤,我沒能在他誕生時就擺好心態,讓他就這樣離開我身邊。我現在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帶走了他,是地震,是所謂更新改造,還是他自己早就想走?」 「都有。」 過了一會汕尾接著說:「你可以不用這麼愧疚。你直到失去才意識到他多重要是常情,這樣的你很香港,沒有什麼對不對得起的,何況都過去了,再批判你些什麼也沒意義,你已經把你自己折磨過了。」 我的心情複雜又無奈:「你這個安慰方法也很深圳。」 「我可以這麼跟你說,跟他玩得好的城市,多多少少都受到他特立獨行的影響。他以前就是這樣言之鑿鑿的安慰我的。他太有個性了,他把他活成了他自己的樣子,並且隨著時間增長越發獨樹一幟。有時候你真的不能想像他開會中途休息拿手機放鬼畜。」 最後一句我差點爆笑出聲。 「他都喜歡些什麼歌手?」 「他歐美日韓港台內地的歌都聽,永遠貼近潮流的人,你很難講他喜歡什麼歌手。他就是什麼歌都聽,包括鬼畜。」 「我的意思是,他聽歌有一套自己的品味吧?」 「這個他倒是自己說過,他聽的歌都很⋯⋯浮誇。我是說浮誇那首歌。」 原來他是那樣的心理狀態嗎⋯⋯我好像反應過來了什麼,但結合汕尾的話,我又好像什麼都沒瞭解。 「你在迷茫嗎?」汕尾一語即中。 「⋯⋯是。」我回答。 「這麼說很不客氣,但是他已經沒了,那就還原不回來了。你心裡的迷茫總是找不到答案的。」汕尾的語氣讓我懷疑他之前那幾句也沒有要安慰我的意思,「我從前海那裡聽說了,你已經廢了快五個月了。這個旅程或許要走到頭了,你可能要選擇結束了。」 「或許我要選擇了。」 沈默很久,我回答他。 五個月了。 一眨眼就五個月了。 從一開始我想要知道我少了誰的時候,我從未想像過,我會這樣深究到這個人身邊的一切,但卻至始至終都沒能明白他對我的意義。我倒是曾經想過,是不是得到了什麼線索我沈睡的記憶就能被觸發,可惜現在五個月,我除了幻覺什麼都沒找到,只有那兩個夢還在試圖告訴我我的努力不是白費。 當我從震後醒來時好似夏天剛剛落幕,如今最寒冷的日子已經過去,對亞熱帶的城市來說,即將開始的依然是夏天。 這場旅程真的要走到終點了嗎? 當然需要一個結尾,但不是現在。 我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忘記他,我想知道地震那天究竟出了什麼事,我想知道他為什麼會準備著離開我,我想知道以前的我是怎樣面對自己喜歡的人,以及我還要面對那個面對自己喜歡的人的我,告訴自己我的功與過。 日後,盡量別教今天的淚白流。 「也就是說,我還差一些他小時候的信息?」 「嗯。你可以去找滬、東莞和穗哥。雖然你已經掌握了這麼多信息,但想要說服他們破壞約定告訴你還是有難度的。」汕尾說,「尤其是從他小的時候認識他的人,見識過他從小至大扭曲的心理轉變,自然會站在他那一方。」 「而且要整理他們的話,也相當有難度。」我思索。「我的自我認同又要遭受譴責的風吹雨打了。滬應該是這三個人裏既瞭解阿深又和他有一定距離的那個,但他寧願騙我也不講出來這件事。」 「他們自己在三個月內整理自己的心情都很難了。我整理不了,所以我決定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這方面汕尾毫不隱瞞,「我不支持深圳這個決定。我不希望他的付出被一聲不響地丟棄。他自己在一開始就做好了脫身的準備,他連自己都輕視自己的付出,但我希望他離開後有人能夠記住,就算全世界忘記了,你也不該忘記他的,告訴他他的努力都不是白費。」 「喔,等等,」汕尾緊接著發,「你還可以去找一個人,不,兩個人。一個是86年和他建交的休斯頓,一個是14年和他柏拉圖式交往的西雅圖。」 盯著這條短訊沈默了一會,我回復:「如果你這麼說是想讓我找回當年當東亞醋王的感覺,那我確實是找回來了一點。」 我隔著屏幕都感覺得到汕尾在賊笑:「說起來你可能不信,當年的4月25日是西雅圖的『深圳日』,5月11日是深圳的『西雅圖日』。」 「這個太過分了。」我真誠地表達我的內心想法。 「好多人差點以為他要離開你了。當時你們分居冷戰,他已經對你仁至義盡了,前海也在逐步走上軌道,大家都以為他對你的感情已經消失殆盡了。」 「然而沒有。」 「當然沒有。你太小看你自己了。深港通開通後你特別主動,你們可膩歪了。」 「wow,interesting。」我給過去的自己起哄。 「你是準備給過去的自己收尾嗎?」汕尾問。 「嗯。我的過去是一本太過沈重的書,每次我想翻開它跟過去和解,都會因為太累而無法讀下去。」 但現在我身旁有人陪著。雖然他已經陪我走到了他能走的盡頭,但他依然還在我身邊。 我曾經無數次的想要回溯我自己、和自己對話,但都失敗了,但現在我需要再回溯一次,而這次,我希望能從他開始。 「對了,那張照片。」 「我沒有夢到這裡。」我回他。「但我會在夢裡找找。」 我發了一個簡略的信息給休斯頓,表達了我的意願,訊問他是否願意找個時間空出來讓我登門拜訪。他很快回復了我,告訴我市博物館的友好城市專區裡還有深圳的資料,同時表達了無法與我相見的遺憾,因為他正處於忙的抽不開身的狀態。但為了彌補這個損失,他把手中所有跟深圳有關的檔案都發給了我。 不管怎麼說,我都非常感激他。作為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關係,他能這樣幫我這個「朋友的朋友」,還主動給予了我一部份市政府的工作資料,我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 鬼使神差的,西雅圖主動聯絡了我,表示願意告訴我關於深圳的事情。至於地點他表示隨意,只是我需要提前告訴他時間。 「深圳告訴我,我可以跟你說說什麼了。」在email中,西雅圖這麼說。 我一時無言,只能不停的表示感謝。 「對了,希望你可以帶一瓶維他檸檬茶過來,我慕名已久。我很樂意帶你去嚐嚐西雅圖式的咖啡。」西雅圖認真的回覆我。 我不用想就知道是哪個笨蛋耍的花招。 兩天後我拿著簽證飛往西雅圖等待轉機,坐在候機廳裏心事重重的敲著筆電,有個人自然的走到我面前hi了一聲。 「久仰大名。」西雅圖笑咪咪的說。「雖然這麼說比較輕浮,請問您有帶檸檬茶嗎?」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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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eetenganus-blog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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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妹
壹天下班後,剛壹進門,老婆就撲上來,抱著我興奮地說:“這次去美國的名額給我了!”
  我也假裝激動起來,帶她去餐館慶賀了壹番,晚���不免又在床上慶賀壹番。老婆很興奮,所以很快就進入角色,到達了頂峰,偎在我懷裏呼呼大睡了,而我反而沒有往常的倦意,壹直睜著眼睛想心事。
  其實我並不原意她去美國,可是也沒有辦法,這是她多年來的夙願,我也無法阻攔。她們單位每年都有幾個出國的名額,美國是首選,大家妳爭我搶,打破了頭;英國也算不錯,澳大利亞也湊乎,其余壹些小國大家是拼命推讓,因為去了那些國家,也同樣算出了國,下次就不可能輪到妳了。這樣只有壹些可能七八年都輪不上的人會挺身而出,解救大家,畢竟也算出了國了。
  其實美國的那個地方並不好,在中部山區的壹個小鎮,也就是相當於中國南方的壹個縣城。回來的人沒有壹個不罵的。出國壹年,對方每月只給幾百美金的夥食費,國內壹切待遇都取消,裏外裏相差七八萬塊錢。又拿不到任何學位,連鍍金都談不上。而且現在911過去不到壹年,又有什麽炭疽病,非常恐怖。即便這樣,也擋不住人們向往美國的熱情。
  出國的手續辦得很快,就剩下簽證這壹關了。由於美國正處於恐怖主義威脅之中,所以簽證相當困難。壹天600個人裏能簽上的也不過二三十個。即便這樣,大使館外天天都是壹堆人。老婆接連被拒了兩次,可是她屢敗屢戰,毫不退縮,壹次次地和美國聯系,來回地折騰,連我都煩了。
  不過這回我可是領教了美國簽證的厲害。英語好的不簽,英語都那麽好了,不用去美國學了;英語差的不簽,英語這麽差,去美國顯然做不成什麽事情,有移民傾向;孩子探父母,拒簽;父母探兒女,拒簽;就連美國最講究的夫妻之欲也不欲滿足,有的夫妻分離4、5年,只是想團聚壹兩個月,照樣拒簽。
  最可笑的是,有壹家外地的國字號大公司,因為技改需要采購壹些設備,有幾千萬美金。選型定好了美國、德國、日本各壹家公司,需要考察壹番才能最終確定。他們也知道美國簽證難,不僅提供了對方的邀請函,而且有對方CEO親筆簽名的信件,請大使館高擡貴手,要知道這些人對促進美國經濟發展如何重要雲雲。
  因為對方是世界級的大公司,加之幾千萬美金的采購額,國內公司這些人認為萬無壹失了,於是約好了面試日期,並訂了第二天的飛機,已經出了票。美國大使館的簽證官還真給面子:8個人簽上了3個——將近40%的通過率,是壹般人的八倍。
  可問題是公司的副總——拍板決定者,公司的總工——技術總管,還有壹個翻譯——這不是壹般的翻譯,是公司自己培養的,行業的技術翻譯,壹般的英語翻譯肯定是不能勝任的——沒簽上。簽上的三個人,壹個是國家計委的處長,壹個是行業部委的處長,還有壹個公司的科長——沒有壹個有用的。
  誰也不明白簽證官的衡量標準,要說吧,公司的副總雖然沒有去過美國,可這些年走南闖北,歐亞非國家也去過幾十個,而且持的是公務護照;翻譯去過美國也照樣拒簽;那個科長根本沒有出過國,也照樣簽了,不知道這個簽證官是怎麽想的。沒辦法,機票忍痛退掉,急電美方取消訪問。最後中國人也罵,美國人也罵,不知道是否便宜了小日本和德國人?
  在這麽艱難的條件下,老婆第三次簽證成功,離開學日期只剩下幾天了,接下來就是選課、註冊、申請宿舍、瘋狂采購東西,準備行裝。多年夫妻,壹旦分離壹年,未免戀戀不舍,夜夜春宵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數量上去了,質量就下來了,有時未免就流於形式。但是心中總覺得應該把分離這壹年的壹百多次撈回來壹些才夠本,於是每天都是精疲力盡。好在老婆的例假就快來了,興致也是頗高,總有幾次還是值得回味。
  登機前壹天,帶著兒子狂玩了壹天,晚上照例舉行告別儀式,可是都已經力不從心了。撫摸了半天,她還是幹幹的,我好不容易硬起來,看到這種情況,不免又垂頭喪氣了。老婆摸著我的小寶貝,我撫摸著老婆的幹幹的小嘴唇,只好嘆道:“看來只好明天早晨了,明天早點起來。”我又把鬧鐘提早了半個鐘頭。
  第二天早晨我正在朦朧中就被鬧鐘吵醒,趕忙壓下了鬧鐘。這時我已經是精神煥發,而且早晨起來,那寶貝沒有什麽東西刺激就照例硬了起來。
  我把手伸向老婆的屁股下面,怎麽還是幹幹的?按道理這時候早晨起來應該有壹些分泌物呀。老婆都都囔囔地說:“昨晚我幾乎壹宿沒睡,妳自己從後面來吧,我是沒力氣了。”我壹聽瀉了氣,我自己來,還不如自己打手槍呢,再說,那麽幹,我怎麽進去呢?
  我也累得夠嗆,又摟老婆的乳房瞇了壹會。這壹瞇就是壹個小時,我心裏有事,猛地醒來,壹看表,連忙推醒老婆,連聲說:“快!快!快!!晚了。”老婆也壹骨碌爬起來,上廁所收拾去了。我這裏連忙叫醒父母和孩子,壹通忙乎,壹家五口人終於及時趕到了機場。
  送完了父母和孩子的飛機,又和老婆膩了壹會兒就回家了。回到冷冷清清的家,我真的壹點也不適應了,沒有孩子的歡笑,沒有老婆的溫存,家裏只有我壹個人,家已不家了。晚上有時會突然醒來,壹摸枕頭邊無人伴眠。
  我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早晨早早地到,晚上也根本不著急回家。和老婆的聯系也不過限於電子郵件和周末網上聊天,因為中美之間相差十幾個小時,晝夜顛倒。有時候也下載壹些圖片和電影解解悶,自己發泄壹番。
  有壹次公司來了幾個新加坡人,晚上出去招待他們,借機公費嫖了壹回。打野雞雖然不是第壹回,但是結婚後再也沒有打過,壹直本本分分地過日子。這壹次感覺尤其不爽。聽著小姐虛情假意的叫聲,加上隔穴撓癢,完事之後我還是覺得壹片空虛,完全沒有和老婆作愛後的那種滿足感,尤其是弄的她神魂顛倒後第二天那種征服感。所以我再也沒有找過雞,壹切都靠自己。
  公司裏早有幾個女孩對我有意,聽說我現在孤身壹人,更加有事沒事地找我賣弄風騷。有個秘書還大半夜地給我發短信,從12點到3點,弄得我沒辦法,只好請她到比薩餅屋,她以為我對她有意,完全不是平時恭敬的態度,而是撒嬌地嗔怪我。還給我講她和壹個男的壹起看毛片被她姐姐抓住,跟她姐姐大吵壹番的事情。
  她最後說:“我根本不想和我姐解釋什麽,我對她說:‘妳愛怎麽想就怎麽想,我說沒事就是沒事,愛怎麽著就怎麽著!’其實我真的沒有和他怎麽著,妳信不信?要不…”說完,她假裝羞澀地低下了頭,臉上竟然還浮現出壹抹紅暈。
  這挑逗也太明顯了,我只好語重心長地說出了壹番大道理,回絕了她。我說這完全是為她好,以後她會明白了。她也友好地點點頭,我壹直把她送到了地鐵口才回家。
  我不是個正人君子,但我有自己的原則。要知道這些女孩確實很有誘惑力,尤其是給壹個處女開苞,對男人來說是多麽有成就感。但是,我是公司的高層,我絕對不會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壹旦惹上了這些事,難免不會被人知道,而且現在的女孩子,天知道她們安的是什麽心,很有可能就是引火燒身。
  像那個自稱處女的,即便是處女,她的騷屄還不知道被多少人摸過,最多是生理上的處女,並不是什麽純情少女,這種人最危險。我即便不找壹個情投意合的,也寧肯找壹個雙方無欲無求的,過後壹拍兩散。
  日子壹天天地過去,天氣很快就有些變涼了,轉眼已經進入初冬。天津分公司要召開客戶會議,需要總公司領導參加講話,表示對天津客戶的重視,我當仁不讓。因為會後還要下去檢查工作,我不願意占用分公司的業務用車,就自帶了壹輛車去。
  會議開得很成功,吃完飯我就和司機下去全面了解情況去了,只讓壹個業務員帶路,其余人等全部讓他們各忙各的。我們走訪了十幾家後,我認為已經沒有必要走了,就打發業務員回去,直接回京了。
  中午的酒喝得有點多了,感覺暈暈的,我就掏出PDA看了兩篇英文情色小說——我壹貫喜歡下載壹些英文的東西,壹方面練英語,壹方面也避免萬壹別人看到中文的不妥。看著看著,我感覺有些液體滲了出來,脹脹的,憋得難受。我收起了PDA,揉了揉發澀的眼睛,倦意襲來,我就躺在後座上睡著了。
  睡著睡著,感覺車子壹會兒啟動,壹會兒停下,我睜眼壹看,車已經到了高速的盡頭。今天是周末,車輛很多,所以排起了長長的車龍。已經快六點了,今天的晚餐在哪裏我還不知道。我突然想起了小師妹在這附近買的房子,就打了個電話,壹問小師妹果真在家,就告訴司機送我到師妹家去。
  小師妹比我低兩屆,而且我們不是壹個老板,只是同壹個專業。她進校我已經是最後壹年了。她是從應屆畢業生直接考入的,壹副嫩嫩的樣子,說起話來慢聲細語的。因為性格不同,加之相差兩屆,我們之間的交往只限於系裏開會和系裏的活動,點頭之交而已。真正使我們關系密切起來的是我老婆。
  我老婆(當時的女朋友)來看我的時候,晚上住宿總是很麻煩。我們班(同屆)的女生壹個個都怪怪的,有幾個好相處的壹到周末不是回家找老公就是找男朋友去了。好在我平時喜歡助人為樂(老婆說我天生風流,下令我不許對女孩子好),幫她們修個耳機、隨身聽、臺燈、電熱杯、電爐子,裝個插座拉個電線之類的活,所以人緣還算不錯,無論敲那個房間都不會有人拒絕。
  可是老婆住過幾次就不願住了,因為那些人都沒有什麽熱情,晚上去了,她只是指給妳看哪個床,然後基本上不怎麽聊,自己看書,很沒意思。早晨走的時候只是淡淡地打個招呼。其實對她們來說,這已經算是禮遇了。
  有壹次我們看完電影回來,有點晚了,好幾個屋都黑燈了,正在樓道裏轉磨磨呢,忽然看見小師妹從廁所裏出來,就問她,她熱情地說沒問題。房間裏只有她壹個人,其他人都有活動,周末基本上不在宿舍裏住。
  第二天老婆見了我,大加稱贊小師妹,說她善解人意,溫柔可愛,還千方百計想為她介紹男朋友。我問老婆她怎麽好,老婆說小師妹讓她使用小師妹的盆兒洗,要知道女孩子最忌諱別人用自己的東西。兩個人壹直說到了半夜,第二天早晨小師妹還早早起來打好早點給她。
  從此以後,老婆再來只是在小師妹那裏住宿,不再去別處了。
  我也和小師妹漸漸熟悉起來,有兩次聚會的時候還叫上她。所謂聚會,就是男男女女湊在壹起,自己買菜自己做,買點酒吃喝完畢,打打牌而已。可是小師妹不會喝酒,不會唱歌,不會講俏皮話,也不會打牌,每到這個時候,她總是落寞地呆在角落裏,只有老婆在時她才不顯得孤單,我自己都替她難過。她倒是喜歡這樣的場面,只不過我怕掃了大家的興,所以很少找她。
  我們班有個同學看上了她,央求我去和她說,因為老婆和我的那個同學不熟悉,只有我親自來說。當我剛說完,小師妹就斷然拒絕了,這很出我的以外,因為她壹向是優柔寡斷的。我說了壹大堆那個人的好處,小師妹壹聲不吭,最後我問她:“妳到底要個什麽樣子的?”
  她吭赤了半天才說:“至少應當象師兄這樣的。”從此我絕口不提此事,也從來沒有和老婆談起。
  小師妹畢業後留了校,對於她來說也是適得其所。師妹經常在我上班時到我們家,和老婆壹聊就是半天,快到我下班時再回宿舍,所以畢業後我基本沒怎麽見到她。有時上午來的,中午就把頭天的剩菜兩個人吃得幹幹凈凈,連聲誇贊我的手藝好,老婆有福氣。中午在我家再睡壹覺,壹睡睡到4、5點鐘。
  有壹次,我去拜訪客戶,因為離家不遠,就直接回家了。那天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也許是尿憋的,褲襠鼓鼓地,特別想做愛。回家開了門,直奔廁所。因為是兩口之家,所以撒尿從來不關門。因為陰莖直挺挺地,所以我只能哈著腰往馬桶裏尿。
  正尿著,我聽見踢哩趿拉的聲音,我以為是老婆睡醒了,就沒看。等她快到門口了,我說:“等會兒,馬上就完,妳看它硬成這樣。”可那個人影很快就走了,我覺得很奇怪。
  尿完了,我回到臥室,看見老婆側身而臥,我還以為她裝睡,脫了褲子和上衣,上去壹手就伸進了睡衣,抓住了乳房。老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啊!幾點了?妳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小師妹走了?”我這才知道,剛才那人壹定是小師妹。因為我起床早,所以從來不疊被子,老婆也基本不疊,只是攤開在床上,所以根本看不出有人睡過。
  小師妹壹定什麽都看到了,因為我們家的廁所外面是壹條近兩米長的通道,小師妹壹定迷迷糊糊地走到了門口,聽到我說話,看到了我滑稽的樣子,也看到了那勃起的陰莖。
  我重新穿上衣服,到了另壹間屋子,小師妹果真在那裏。她見了我,紅著臉地下了頭,我什麽也沒說,只是做了個“請”的手勢,她低著頭,快步沖出了屋子,去廁所了。去完廁所,她不顧我們的拼命挽留,堅持走了,後來她還是照常來我們家,但從此再也沒見過面。
  後來有個男孩拼命地追她,她抵擋不住,就結婚了。小師妹也真夠苦的,婚後老公常駐外地,很少回家。結婚不久她就懷孕了,可由於是酒後行房,加之懷孕前感冒吃了藥,咨詢了醫生,咨詢了我老婆,最終還是做掉了。老婆生孩子後她帶了好多東西來看,之後就很少來了。流產之後隔了半年多現在她又懷孕了,大概是六七個月了,算下來他們結婚壹年多估計基本上沒有享受過太多的夫妻生活。
  路過壹個藥店,我下車買了兩瓶“金施爾康”,給師妹補充維生素,反正這東西早晚都���得著。急切之中,也只能買這東西了,不然就不好買見面禮了。
  車子很快到了師妹住的小區,小區還比較荒涼,只有不多的服務設施,可是離小區不遠還有壹個很大的超市。在這樣壹個新開發的小區設立這樣大的壹個超市,也需要壹定的勇氣。
  我看到了小師妹挺著大肚子站在小區門口,我下了車,打發司機回公司,就和小師妹壹起到了她們家。小師妹買的是三室兩廳,很寬敞。她爸爸住不慣回家了,前些天病了,她媽媽也暫時回去兩天伺候去了。她弟弟有時過來,但是因為在清河那邊,所以也是很不方便。
  我們聊了壹會,突然聽見新聞聯播的前奏曲已經七點了,就說:“走吧,該吃飯了。”
  師妹說:“下面沒什麽好吃的,只有壹家火鍋還可以。”
  我大吃壹驚:“妳怎麽還敢吃火鍋?”
  小師妹不解地問:“火鍋怎麽啦?”
  我告訴她,懷孕期間不能吃火鍋,可能會對胎兒有影響。我說:“算了吧,還是買點菜自己作吧。”
  師妹說:“家裏沒什麽菜,這麽晚了上哪買呢?再說,做好要幾點呢?”
  我胸有成竹地說:“我保證讓妳七點四十五之前吃上飯。”
  我到了廚房,只找到兩個西紅柿和兩個土豆,我對師妹說:“妳活動活動,坐上壹壺水,把西紅柿洗幹凈,切成碎塊,再剝棵蔥,悶上米飯。等著我。”
  我要了自行車鑰匙,問了車子的樣子,就下樓騎上車只奔超市。超市確實不小,裏面什麽東西都有,臨近關門,所以到處有打折的東西賣。我挑了壹塊醬牛肉,抓了壹袋子豆芽,壹盒姜,看看花生米不錯,就拿了壹袋子。武昌魚最後兩條,打七折拿了壹條,順手拿了壹把木耳菜和壹把蒿子桿。
  回去之後,師妹已經把飯悶上了,水也已經坐開了。我把花生米洗了洗,放在炒勺裏慢慢地靠著,收拾好武昌魚,這時米飯好了,就把武昌魚上鍋蒸,接著洗菜。花生米快熟了,點了點油,再顛壹顛就出鍋了,然後炒西紅柿,加水後倒到湯鍋裏,這時米飯熟了,就用另壹個清炒蒿子桿。
  師妹在壹旁看著我有條不紊地忙活著,有時打打下手,不壹會,壹個油炸花生米,壹個醬牛肉,壹個涼拌豆芽,壹個清炒蒿子桿,壹個西紅柿木耳湯,壹個清蒸武昌魚就到了餐桌上。壹看表,七點四十五。師妹由衷地說:“妳真行,就這些東西,我兩個小時也不行。”
  我得意地說:“壹切要有計劃性,有了計劃什麽都沒問題。今天倉促點,湊呼吃吧。”
  坐到了椅子上,師妹突然說:“喝酒嗎?喝什麽酒?”
  我說白酒,她就拿來了壹瓶汾酒和壹瓶幹紅,兩個杯子。我吃了壹驚:“妳還喝?”
  師妹說:“就壹點,沒問題。”
  汾酒是她爸爸從家裏帶來的,瓷瓶的,有十幾年了,喝起來非常爽口。師妹每吃壹道菜都要贊嘆壹番,兩個人把菜吃的精光,恐怕師妹比我吃的還多壹些,因為我喝了大概有七兩,又喝了壹杯幹紅。師妹只是喝了壹點點紅酒。
  兩個人收拾了碗筷,我刷了碗,回到客廳,師妹已經沏好了茶,我坐在沙發上,覺得有點頭暈,因為汾酒的後勁上來了。師妹坐到了沙發上,又撐著扶手站起來,揉著肚子說:“吃多了,吃多了。都是妳,做得這麽好吃,讓我吃多了。陪我出去走走好嗎?”我也正想醒醒酒,就和她壹同出了門。
  小區的路燈還沒亮,可天上的月亮很好,又圓又大,應該在農歷十五前後。我們緩緩地走著,什麽也沒說。對面壹對年輕的夫妻走過來,他們肯定是遛完了彎回家,妻子挺個大肚子,總有七八個月了,挽著丈夫的胳膊,緊緊地依偎著丈夫。我看師妹目光壹直盯著他們,直到進了樓。
  這時壹陣風吹來,初冬的風已經有些涼意了,師妹情不自禁地偎依在我的身邊,我伸出了胳膊,輕輕地摟了她壹下,然後放開,她卻挽起了我,慢慢地無言地走著。
  回到屋裏,已經快十點了,我要回去。師妹說:“現在也沒車了,妳打車至少要花40塊錢,而且妳必須走到四環上等半天才能打上車,不如今天在這裏住壹宿,我還可以多請教壹些問題呢。”我想想也是就同意了。
  師妹給我找出了壹身睡衣,說是她爸爸的,就讓我去洗澡了。我洗完澡,聞聞褲衩已經有味了,就直接穿上了睡褲。我洗完回到客廳,師妹已經把客房鋪好了準備讓我睡。我讓師妹去洗,自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過了好半天師妹才出來,原來她還洗了頭。她說:“我頭發壹半會幹不了,如果妳不困就陪我聊壹會吧。”
  我明天反正也沒什麽事,就陪她聊著。我坐在沙發上,她坐在椅子上,我們東壹句西壹句閑扯著,不過我跟她共同的話題確實不多,多半是懷孕和孩子的話題。當我得知她很少補充維生素和葉酸,就有些著急了:“妳怎麽什麽也不當心呢?我看妳還不如個鄉下人呢。”
  她沒有生氣,反而誠懇地說:“師兄,妳們知道得那麽多,我怎麽什麽都不知道呢?象吃什麽東西,不吃什麽東西,根本沒人告訴我。懷孕後,我們吃了好多次火鍋呢!我們壹懶得做飯就去,現在想起來多後悔!師兄,我想問妳身上的妊娠紋有沒有辦法去掉啊?醜死了。”
  我說:“只要妳堅持抹VE軟膏,加強皮膚的彈性,就可以減輕癥狀。”
  她說:“那我現在還能不能恢復呢?”說著,站起來撩開了睡衣,我壹看,她的肚子很大,肚皮已經被撐得裂開了,妊娠紋又寬又深。因為睡褲不能遮住肚子,滑落在小腹,估計就在陰毛的上方,肚臍眼已經凸出來了。
  我對她說:“第壹,師妹,都撐成這樣了,恐怕夠嗆了,生完後壹年多時間也就好了;第二,妳的肚臍眼凸出,大概是男孩;第三?……”
  師妹急著問:“說呀!說呀!什麽呀?”
  我咬了咬牙:“第三,現在天涼了,妳應該護住肚子,不讓胎兒感覺到外界的寒冷,穿上孕婦內褲。”
  “孕婦內褲?什麽樣的?我從來沒聽說過。”
  我告訴她孕婦內褲立襠很長,可以拉到肚子上,保護腹部。她立刻說:“是嗎?明天妳壹定要陪我去買。”她又問:“那是不是還有孕婦的胸罩呢?”
  我說:“當然有,不過如果原來的能用,也不壹定非買不可,瘊貴瘊貴的,二百大幾的。”
  師妹最為精細,二百多的胸罩她肯定不舍得買。她說:“那妳看看我這個行不行?”說著,就把睡衣全部撩了上來,我壹看,下面立刻象著了火壹樣,騰地壹下就硬起來,因為師妹的胸罩太小,只能剛剛容納半個多乳房,由於剛才的活動,她的左邊的乳頭已經跑出來了。我許久未見女性的身體,所以這是自然的生理反應。
  我原來是雙手搭在腦後,背靠沙發,加之沒穿褲衩,所以勃起非常明顯,我立刻改變姿勢,改成向前俯身。壹撩開衣服,因為感覺到涼氣,所以她馬上知道了,連忙放下睡衣。她肯定也看到了我的勃起,因為人對運動的物體非常敏感。我倆大概有壹分鐘誰也沒說話。
  為了打破尷尬的局面,我主動說話:“該不該買我也就不說了,當初妳師嫂也常常這樣,我們才狠狠心,花了五百多買了兩個,可現在有壹點用也沒有了,送人都沒法送。另外,……”我又有些猶豫了。
  師妹也恢復了平靜,說:“師兄,咱們這是討論科學問題,妳有什麽指教,千萬別保留,都說出來。”
  有了她的鼓勵,我輕松多了,於是正言相告:“其實胸罩還不是最主要的問題,妳還有壹個很大的問題,妳的乳頭塌陷得很厲害,如果不弄的話,將來孩子吃奶就成了大問題,而且還會出血的。”
  師妹說:“我也看書上說了,我有時也揪了揪,用毛巾擦,可是太疼了。”
  我說:“如果妳現在怕疼,將來孩子嘬破了,剛剛結了痂,妳還得餵奶,壹吃又破了,妳還不能停,所以總好不了,還有可能引起乳腺炎。到那時大人孩子都受罪。不如現在痛,總比將來痛強。”
  師妹說:“我壹定要堅持,謝謝妳的忠告。”停了壹下,她又問:“難道沒有壹個好辦法,又不是特別疼,又能弄好嗎?”
  我詭秘地壹笑,沒有回答。師妹急了,坐到我身邊,搖晃著我的胳膊:“妳說嘛,妳說嘛,真沒勁,總是留壹手。”
  我說:“不是我不告訴妳,是妳用不上,而且還有副作用。”
  師妹說:“不管用上用不上,妳就當讓我長見識好不好?”
  我說:“很簡單,就是提前演習壹下嬰兒的吃奶動作。”
  師妹的腦子比較慢,沒有反應過來:“什麽?怎麽演習?”
  我說:“就是讓人每天吃妳的奶,時間長了不就起到比毛巾好的效果了嗎?而且順便把奶頭也吸出來了,還能保持奶管通暢。再說,吸著還舒服呢。”
  師妹明白了,能夠吮吸奶頭的人只能是老公了,連媽媽都不行。她又問:“那副作用呢?”
  我真是拿她沒辦法,回答道:“那妳說能有什麽副作用?吸著吸著不就出問題了?”
  看到我的壞笑,師妹這回明白出什麽問題了,沒有再問。想了壹下,她又問:“那妳和師嫂出問題沒有?人家說懷孕期間不能那個。懷孕以後我們從來沒有那個。”
  我笑了笑:“那是人的本能,順其自然吧。奶頭是要天天吸的,可是人不能天天作愛,是吧?”
  師妹說:“妳們沒出事嗎?懷孕還能那個?”
  我看師妹這時面若桃花,想必是春心已動,半年多沒有性生活,也真夠難為她的,我突然冒出了念頭,我何不想法上了她?
  想到這裏我就放開了,恢復了仰面的姿勢,說道:“其實,我覺得,夫妻間最幸福的時光就在懷孕這幾個月,尤其是五六個月之後。妳想,新婚雖好,可是懵懂之間,不能放開;過了壹段時間,又怕懷孕,總是別別扭扭;每月至少還有壹個禮拜因為月經不能做愛;唯有這幾個月,壹不怕懷孕,二沒有月經,每周都壹樣;再說了,懷孕以後性欲還好,分泌物也多,插進去特別順當,而且特別容易達到高潮。師妹,妳感覺到了嗎?”
  師妹這時在沙發上有些坐不住了,聲音也有些顫抖:“可是難道肚子不怕壓嗎?”
  我不禁好笑,說道:“不要這麽古板,人因為可以面對面地來,所以不是動物;但是動物的本性不能丟呀,可以從後面來呀,可以用嘴舔,可以用手摸呀。其實從後面來很舒服的,妳不想試壹試?我和妳師嫂幾乎就沒有停過,只有在她去檢查頭壹天才不做愛。住院前壹天,我們還晚壹次早壹次。我們連著幾個月都是從後面來的,現在每次都是最後從後面射進去的,她說這樣插得深,射的時候特別有勁。”
  這時候,小師妹已經完全癱瘓在我身上了,她的臉幾乎就貼在我鼓鼓囊囊的上面。我扶起了她,左手攬住她的頸,吻上了她的唇,右手從下面掏進睡衣,輕輕地解開了胸罩搭扣。在我的熱吻之下,她已經無力思考了,我對這她的耳朵輕輕地吹了口氣,說:“師妹,我來給妳吸,好不好?”
  正是“師妹”兩個字提醒了她,她壹下推開我說:“我不能對不起師嫂。”
  我又壹把攬過她,說:“咱們倆都好幾個月沒有性生活了,相互滿足壹下多好。再說,我喜歡妳呀,小師妹。”
  這純粹是胡說八道,不過正是這句話起了作用,她壹下撲在我懷裏:“我壹直喜歡妳,可是我沒有機會。我壹直想找個象妳那樣的人,可是總也找不到。我真的嫉妒師嫂。我喜歡妳,所以才每次都故意躲著妳,妳知道不知道?”我吻著她的眼淚,不停地安慰她,扶她到了臥室。
  第三部分
  我扶她在床邊坐下,右手托著她的脖子,把她輕輕放倒,左手趁機在她褲襠裏摸了壹把,睡褲已經濕了巴掌大的壹塊,而且隔著兩層布都能感覺到熱氣騰騰地。
  我把她推向右側臥的位置,以便讓她舒服壹點,要知道,肚子上壓著三四十斤的東西,仰面朝天是相當難過的。我壹邊吻她,壹邊壹粒壹粒地解她睡衣的扣子,解開後,我拉過被子角搭在了她肚子上,免得著涼,然後把胸罩向下拉開,開始親吻她的乳房和乳頭。
  師妹的乳房原來並不大,可是懷孕後乳房鼓鼓的,兩個乳頭仍然很小,紅嫩紅嫩的,象個小女孩。乳頭有些凹陷,我用舌頭不停地在乳頭上打轉轉,不時吸吮壹下,不壹會,師妹就發出了呻吟聲。
  我的左手伸進了她的內褲,壹點點地輕輕揪著她的陰毛,然後慢慢地下移,在陰阜停留了壹下,調轉方向卻伸向了後面。我把手沿著她的臀部緩緩劃過,到了她的屁股底下,輕輕地用力,示意她擡起屁股,順利地把睡褲和褲衩脫到大腿處。
  我沒有急於進攻陰部,而是緩緩地在她的尾骨溝、大腿根、肛門和會陰處反復撫摸,同時右手輕輕揉搓著她的右乳頭,嘴上親吻著她的耳朵和脖頸。還不時地從她的秘穴口蘸壹點粘稠的水,塗抹到會陰和肛門處。
  師妹估計是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前戲,不停地呻吟著。終於她熬不住了,羞澀地說:“妳進來吧。”
  我假作無知的樣子:“進到哪裏?”
  師妹用手捂住臉,低低地說:“就是那裏面。”
  我又追問:“哪裏?”
  師妹���好說:“是屄裏。”這麽粗魯的詞從小師妹的嘴裏說出來,我總覺得有點怪怪的感覺,不過也難怪,她這麽純潔的壹個人,恐怕只知道陰道和屄兩個詞,此時說陰道會更滑稽,也真難為小師妹了。
  我壹下子把無名指插進了小師妹那滾燙滑潤的洞穴,中指不停地在陰蒂和小陰唇間撫摸,大拇指停留在肛門和會陰。小師妹的陰道壁相對也比較肉嫩光滑,不象有的人裏面疙裏疙瘩的,由於是背向而臥,所以我的手指只能在陰道後壁撫摸,不能觸及她的花心。
  師妹不停地扭動著身子,嘴裏叫道:“別,別,不是手。”
  我故意地問:“那是什麽?”
  師妹轉過身拿手輕輕地打了我的褲襠壹下,“壞蛋!是妳的……雞巴。”說完又羞紅了臉。
  我扶師妹坐起來,脫下了睡衣和胸罩,把她放倒,拉起被子給她蓋住上身,下床給她脫下睡褲和褲衩,分開了師妹的大腿:師妹的陰毛非常稀,而且顏色很淡,略微泛黃,有點像她的頭發。她的腋毛很少很淡。有的人腋毛少但是陰毛卻很濃,有的人腋毛重,陰毛更重,象師妹這樣陰毛稀疏的我還是頭壹次見到。
  更加奇特的是她的外陰:她的大陰唇並不肥厚,只是窄窄的兩個隆起,此時微微地張著口;她的小陰唇非常小,剛才我手摸時候已經感覺到了,此時還不免有些吃驚。她的小陰唇雖然已經非常腫脹了,可是仍然不能伸到大陰唇外面,不象大多數人小陰唇總是要多少露壹點在外的。
  我伸手分開,她的小陰唇極其嫩,裏面當然是粉紅色,頂端和外面也是肉色泛紅,不象成年人那樣普遍是咖啡色甚至黑色。(插壹句嘴,小陰唇的顏色絕對和性交次數無關,只是和發育有關,我的第壹個女朋友她的小陰唇就是咖啡色,那年她只有十九歲——見《青春記事(2))她的小陰唇褶皺很少,看起來就象壹個少女。
  她的陰蒂也很小,只是在陰部上端有壹個綠豆大的隆起。我把周圍的皮膚向上推了推,露出了陰蒂頭,幾乎是鮮紅色,我忍不住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師妹敏感地全身都在顫抖,看來她很少受到刺激。
  我走到床頭,打開床頭燈,調到最暗,然後關上了吸頂燈,上床扶起師妹,把她腳沖床頭,頭沖床腳,以便她的陰部能被光線照到,又不至於晃眼。師妹仍然側臥著,我讓她壹條腿伸直,壹條腿卷曲,趴到她的兩腿之間品嘗這罕見的嫩穴。
  不是我不想插進去,只是因為我多日沒做過愛,壹旦插入陰道,受到熱氣的熏蒸和淫水的浸泡,必然堅持不了三分鐘。師妹此時正處於熱火朝天之際,萬壹她沒有達到高潮,等於把她拋到水深火熱之中。雖然情理上可以接受,可是生理上確實非常難受。齋僧不飽,不如活埋。師妹的身體狀況又不允許接連幹兩回,再說我現在兩次勃起間隔時間至少要兩三個鐘頭,所以我這次必須壹下成功。
  雖然師妹要求我進去,但我知道她還遠沒有接近頂峰,她肯定是壹個來得特別慢的人。因此我只能通過做足了前戲,包括口手並用,把她送上天,然後才能滿足自己的欲望。雖然我除了我初戀的女友和老婆之外,並不喜歡吸吮其他女人被別的男人操過的地方,可是面對如此嬌媚的肉穴,我完全沒有了厭惡的感覺,情不自禁地不停地吸吮著她薄薄的兩片小肉片,不時還伸出舌頭在她的陰蒂處掃壹掃。
  我把左手中指伸進了她的小穴,緩緩地尋求著她的花心。終於找到了,她的花心生得比較靠裏,手指尖剛剛夠著。我手口並用,師妹不停地扭動著,呼赤呼赤喘著氣,胸腔裏發出了像野獸壹樣的低鳴。她突然兩腿伸直,緊緊地夾住我的手,身體不停地前後抽動,我知道她快來了,於是手上加緊了動作。其實我能動彈的只是手指頭罷了,手已經被緊緊地夾住,動彈不得。
  我的手指頭在陰道裏前後滑動,不時拿手指觸摸她的花心,她已經完全崩潰了,拿被子死死地蒙住頭,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她許久才撩開被子,已經是大汗淋漓了。我俯過身去,用沾滿淫液的嘴唇親吻著她的雙唇,用淫水浸泡過的下巴去拱她的脖頸。低聲問她:“好不好?”
  她嬌羞地說:“好!就?……太可怕了,太強烈了,感覺有點……空。”
  我脫掉睡褲和睡衣,拉住她的手去摸我的寶貝。她稍壹觸及,立即縮手。我再次抓住她的手:“怕什麽?又不是第壹次見面。”她默然無語,默認了上次的窺視。我又問:“上次見了有什麽感覺?以前見過別人的嗎?”
  她嬌羞地說:“除了我弟弟小時候,我再也沒見過。妳是第壹個呢。我當時覺得好可怕呀,太粗了,我都怕放不進去。”
  我說:“今天放進去好嗎?”她點點頭。
  我拿手把住陰莖,從她的身後屁股縫探過去。那裏已經是徹底的沼澤地了,到處壹片滑膩,我小心地把住那火熱的肉棍,順著她的陰縫蹭來蹭去,從陰道口到陰蒂,壹不小心,龜頭就會拼命地往裏鉆。我這樣做是為了吊起她的胃口,同時也為了麻醉壹下龜頭,省得過早泄精。
  她的陰道拼命地捕捉我的肉棒,我看時機已到,使勁壹頂,已經沒根而入了。我們倆同時發出壹聲滿足的歡叫,畢竟幾個月不知肉味了。我的龜頭壹酸,差點噴出來。我連忙咬緊牙關,心裏想著壹個問題,總算是渡過險關了。
  師妹突然問:“真的對胎兒沒影響?”
  我說:“放心,離子宮還遠著呢,高潮的子宮收縮會幫助胎兒成長,盡早適應外部環境。我會小心的。”她聽說做愛有益無害,就順從地配合我。雖然她沒有嘗試過這種姿勢,可是本能使她配合得天衣無縫。
  我知道她的花心所在,所以三下之中就有兩下是抵在花心之上,弄得師妹不停地低吟。我什麽話也不說,緩緩地抽插。畢竟陰道的刺激太厲害,幾分鐘後,我就堅持不住了,緊著頂了十幾下,師妹也緊緊地配合我,我猛地抵住了她的屁股,右手抓住壹只乳房,左手按住她的大腿,積攢已久的濃精就壹股股噴發了,這時師妹又叫了起來,我感覺她的小穴壹下壹下地緊握著我的肉棒,那感覺舒服極了。
  射精後,我壹下子就睡著了,大概只有幾分鐘,肉棒還插在小穴中。當肉棒軟下來,滑出小穴那壹瞬間,相信很多人都知道那是最痛苦的壹剎那,我壹下醒了。她說:“壞了,趕快拿紙。”由於我們是反向而睡,所以我趕緊起身到床頭櫃拿來紙巾,可是已經晚了,床單上流了壹片。
  我拿紙巾先堵住洪水的源泉,然後趕緊擦拭床單。擦完床單擦她的身體,大腿上流得到處都是。用了無數張紙巾終於擦完了,她說:“我的小腿上還有。”我覺得奇怪,壹摸,果真是,這才醒悟是我起身拿紙巾,殘留的精液滴到她的腿上。
  我倆都困了,相互親吻了壹下,就進入了夢鄉。第二天起來,不免又是壹通忙乎,換衣服、床單,收拾滿地的手紙,洗澡,我借著洗澡之機,難免又輕薄了壹番,然後才陪她去東單買衣服,我給她買了兩個胸罩、三條褲衩和壹些其他用品,師妹堅持自己付了帳。
  從此,我每周二或者周三,周五周六周日晚上都去師妹家過夜,有時周末上午也要回家點點卯,應付老婆壹下,因為我不願意在師妹家和老婆卿卿我我。有時她弟弟來,我就只好回避兩天,回頭加倍補償。好景不長,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壹個多月,聖誕前壹周多的壹天,我忽然收到了她的短信:我媽來了。從此以後就再也沒去她家。
  春節前幾天,我正在外地出差,又壹天早晨,剛打開手機,就有壹條短信:0:53 男 3600克 順產 母子平安。發送時間是5點多。天吶!七斤二兩,順產,也不知道小師妹那小小的小穴怎麽會容納如此之大的胎兒出生。
  過年的時候,因為還未出月所以不便看她。上班以後工作又很多,所以孩子快兩個月我才去看她。我帶了壹些自己孩子穿過的衣服,買了壹些嬰幼兒書籍去看她了。因為穿過的衣服對嬰兒最好,而書籍估計送的人也不多,我也會挑。不象有的人家生了孩子,親戚朋友送了壹大堆衣服,可真正能穿的沒有幾件。我送的禮物保證稱心如意,而且壹兩年內也不會扔掉。
  我到了她家,她母親開了門。我自我介紹是她同學,她母親告訴我,她老公已經走了,不過現在正在往回調動呢。她們母女倆可能正在睡覺呢。我和阿姨在客廳隨便聊了幾句,這時候,小師妹睡眼惺忪地走出來,看到我突然眼睛放光,她讓我稍坐,自己上廁所去了。
  她在廁所折騰了好半天才出來,對她媽說:“媽,我和師兄好久不見,您看您買點好東西好好招待壹下師兄。”她媽馬上出門去買菜了,我們來到了臥室,孩子睡在大床上,沒有睡嬰兒床。
  我今天來確實是誠心誠意地看看她們母女,並無她求,她卻壹下抱住了我的腰:“想死我了,想死我了。妳怎麽才來呢?”
  我們親吻著,她解開了我的褲帶,脫掉了我的褲子,我自己脫掉了毛衣、秋衣和內褲,她已經脫得光溜溜地鉆進了被窩,只剩下了壹件胸罩。我伸手壹摸,大腿根已經泛濫成災了。我分開她的腿,仔細地察看了側切的傷口,又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這回沒有大肚子的阻礙,方便多了。
  我壹只手進攻她的下三點,壹只手隔著胸罩輕輕撫摸乳房和乳頭。我知道她不脫胸罩的意思主要是怕乳頭沾上細菌,影響孩子吃奶,因此只是隔靴撓癢,效果也相當不錯。不壹會,她就哼哼呀呀地叫起來。
  我爬起來,俯在她身上,壹邊吻著她的嘴和胸,壹邊把早已脹痛的火熱指向了桃花源。我還想和她玩壹玩,拿著尖槍亂紮,有時紮在陰蒂處,有時紮在陰唇上,滑膩的淫水和陰唇溝自然就把龜頭引向了桃源洞口,我或是向上壹提,或是向旁邊壹閃,小師妹情不自禁地跟著向上壹挺,追尋那火熱的堅硬。有幾次我的龜頭已經陷入兩個小肉片的包圍,我卻生生地拔了出來。
  師妹再也受不了了,雙手使勁抱住我的屁股,屁股壹挺,終於把那粗壯的肉棒按進了肉穴。師妹幽幽地問:“是不是生了孩子就很松了?”
  的確,由於骨盆已經撐大,比前幾個月要明顯松得多。我卻安慰她說:“不松,還是和原來壹樣緊。好舒服呀。”師妹這才放心了。
  我們壹邊接著吻,壹邊用力地抽插。可是我還要小心翼翼地避免壓著她的乳房,這個姿勢相當累人,而且她的陰毛剛剛長出短茬,紮得我有些疼,不過正是因為有點疼,我才不至於過度興奮,提前繳械。
  我跪起來,抱住她的雙腿,壹下壹下地抽送著。師妹已經快壹年沒運動了,因此她的腰很快就沒勁兒了。我把她的雙腿放下,雙手支撐著上半身,自己的兩條腿跨到她腿的外面,讓她並攏雙腿,緊緊夾住我的棍子。這個姿勢讓我相當自由,不僅可以沿著陰道作上下方向的運動,還可以用腰部來回作圓圈運動,也可以讓陰莖前後運動,挑動她的陰道壁和陰蒂。
  由於器官緊密結合,刺激感很強,加之師妹已經久旱未逢甘露,所以師妹很快就不行了,她緊緊地咬住被子,把住了我的大腿,用力地配合著我。突然我感覺到陰道猛地收縮起來,非常強烈,就象有人用手用力地抓住我的寶貝,我感覺到有些疼,頭腦清醒了許多,射精的欲望壹下也就消退了,只是壹動也不動地體驗著陰道的抽搐。
  師妹這壹次高潮強烈而且持久,她半天沒說話,靜靜地品味著高潮的余味。過了很長時間,她才想起了我:“妳怎麽沒射呀?”
  我說:“妳的毛紮得我有點疼,再說妳抓得我那麽緊,我都射不出來了。”
  師妹羞愧地閉上了眼睛,忽然睜開眼說:“還是從後面來,好嗎?”
  我當然願意,示意師妹分開腿,然後跪到她腿中間,舉起了她的腿,並攏,再放下,我順勢改成側臥,這樣不用抽出來就完成了姿勢的變換。沒有了負擔,我這回可以咨意抽動,或采用五淺壹深,或者變換抽送頻率,或改變方向,把師妹弄得是連連呻吟。
  她的叫聲太大了,而且離孩子不遠,孩子突然醒了哇哇大哭起來。師妹連忙拍著孩子:“喔喔,小寶貝,不要哭,不要鬧,媽媽正和伯伯做好事,別哭別鬧塊睡覺。”
  孩子哪裏聽著壹套,仍舊大哭不止。我指點她餵奶,她解開胸罩上面的活動扣,露出乳頭塞到孩子嘴裏,孩子停止了哭泣,吃起奶來。
  我絲毫沒放松,加緊抽動,幾乎每次都插到最深處,師妹又動情地呻吟著,我感覺到龜頭壹陣酸癢,就緊抽幾下,師妹壹手拍著孩子,壹邊餵著奶,壹邊也配合著搖動屁股,我的寶貝驟然膨脹,壹股熱流噴薄而出,這時我又聽見了師妹的急促的呼吸,又感覺到陰莖被緊緊地握住,我猛烈地把雨露壹次次地噴灑在桃花洞的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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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orijinaru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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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故事-DARK PULSE
傳送門  
長夜神話
第 0 話 第1話(上)          第21話
第1話(下)          第22話
第2話(上)          第23話
第2話(下)           第24話
第3話                 第25話
第4話                 第26話
第5話                 第27話
第6話                 第28話
第7話                 第29話
第8話                 番外篇
第9話                 第30話
第10話               第31話
第11話               第32話 第12話               第33話
第13話               第34話
第14話               第35話
第15話               第36話
第16話               第37話
第17話               第38話
第18話               第39話              
第19話               第40話
第20話               第41話
劇中設定篇Part1
劇中設定篇Part2
劇中設定篇Part3
第42話 火種
        1
            「…──亞伯先生,亞伯先生。」
  耳邊傳來的低沉嗓聲,令他逐漸從睡意中醒來。
      亞伯:「嗯…怎麼啦?」
    「已經到了。」坐在駕駛座的男子回。
    瞧了瞧車窗戶,上面佈滿水蒸氣。
較繁雜的街道與燈光、往來不停的腳步聲。
他明白了自己已經回到莫坎諾。
      亞伯:「…呼哈──…感覺時間好像過得很快啊…」他打了個哈欠道。
    男子:「大概是先生太累了,我們可是開了很長一段路啊。」
    亞伯:「也是…辛苦你了。」
  他拍了拍司機肩膀說,給付這次車資。
    男子:「不會、不會,拿到這些錢就不辛苦了。」他笑著,給手中厚厚鈔票一吻。「下次有需要再叫我!」
    亞伯:「喔,會的,老樣子。」
  他闔上門,拍拍車頂。
目送車子離開,亞伯拎起行囊往常去的餐酒館移動。
附近往來人口與路邊攤販引起他注意,人數明顯比以往多得多。
  這個現象在此地並不常見,因為他站的地點並非正規的邊境管制站。
而是部分人為了方便私下做貿易,特別在後街開創的"裏邊境"。又被他們這些過路的人稱呼為"鼠洞"。
        亞伯:「呦,今天很忙啊?」他與一名高瘦的灰服士兵打招呼。
    士兵:「還說呢,要是你們這些老鼠少一點的話我就能輕鬆些。」
    亞伯:「沒老鼠你也沒好處撈。」
    士兵:「嘖嘖…說得也是。」說完,他自己也同亞伯笑了笑。
      亞伯:「這陣子好像都是這樣?」他望著人群說。
    士兵:「是啊…」他點頭道。「雖然上級也開始注意,不過一想到目前處境,大夥們也都睜隻眼閉隻眼。」
    亞伯:「不對,最主要原因是他們之中也有人得靠著這個鼠洞來冒險。」
        前幾年開始,整個大陸突然遭到一種名為"蝕日”怪異的流行病肆虐。
  兩國之間由最初數例個案,短時間突然增為百、千例,直到現在已經破萬。
  疫情剛發生時,因為症狀和感冒類似,多數人都以為是流行性感冒。加上傳染人數並未這麼嚴重,人們對它的存在也就輕忽了,包含他自己。
    也許是因為佛洛克較早傳出疫情,當地受到感染的人數似乎比莫坎諾還多。不少莫坎諾人拿這個因素來咬定病是從較落後的"漆黑大陸"那裡傳來的災害,或怪罪病因是由法弗納大陸帶入境。
也有的人說,是在大陸潛伏百年之久的病毒;更誇張一點的版本則是天譴說。
但不管是哪個,它出現原因遠不及找出治療方法重要。
  亞伯私下將在佛洛克為菲德女兒醫治的那時期列為第一波疫情。
現在則是更為嚴重的第二波。
他對此病一直抱持一個看法。"蝕日"似乎會針對某一族群而寄宿。
    然而,因為這個怪病出現的緣故,需要悄悄闖過邊境的人數大幅增加,讓這個常被士兵找碴而封閉的鼠洞能好好通行。不僅如此,整體邊境的守備似乎也比以前來得鬆散。
  說來諷刺,這大概是他多年來頭一次見到那麼多的莫坎諾人願意前往佛洛克。
後街也湧現許許多多的佛洛克人身影。
在此時此刻,亞伯不禁妄想著,兩國會不會因為需要彼此對的疫情研究與醫療資源,而不知不覺地放下對立,變成進入和平時代?
        *       *      *
          亞伯:「啤酒和炸馬鈴薯,麻煩你。」
  吧檯老闆點了點頭,先為他送上啤酒。
  一路回來沒吃也沒喝,亞伯喉嚨渴到像沙漠,沒兩下就把整杯啤酒喝掉一半。
    亞伯:「呼…真像活過來了。」
      「怎麼,吃得這麼寒酸?是不是又把錢全花在過路費上?」
  一名中年男子走進店內,露著雪白牙齒大剌剌地笑。
他體格微胖,動作卻很俐落,看似笨重的身體一下就坐上高腳椅。
  亞伯挑了挑眉,斜眼瞧著他說:
    亞伯:「在這裡等多久啦?」
    男子:「沒有~我剛好路過而已。」
    亞伯:「臉頰、耳鼻凍得通紅,身上的衣服還積著不少雪,唯獨鞋子是乾的。代表你在店外找了個地方窩了段時間。」他慵懶說著,叉塊炸馬鈴薯送進嘴裡。
    男子:「喂…你覺不覺得你這塊料沒去當私家偵探很可惜?」
    亞伯:「少來這套,吉布。有什麼話就直說。」
    男子:「嘿嘿嘿…就是想找你聊聊而已嘛。」他嘻笑道,「老闆,來個半隻烤雞、煎香腸,還有一碗燉雜湯。今天可真冷死我了。」
  亞伯嚼著馬鈴薯,嘴角揚起抹微笑。
      這名男子叫吉爾伯特,小名”吉布”。身上穿得舊舊破破,卻是個大有來頭的人。
據說他過去是名富商,但不知道什麼原因讓他放棄自己全部事業,從高等的海爾區跑來路斯區與後街生活。
就他自己對外的說法,從有那些事業開始便讓他失去自由,經手給他人以後,自己才獲得真正的自由。於是索性把手中持有資產全賣了,逍遙過日子。
而現在的他,不僅僅是在此區悠哉度日的人,更是自由黨的新領袖。
  不過在亞伯眼裡,這名男子跟自己有幾分相似,兩人同樣都是別人眼中的怪人。
      「先送杯”熔岩”給你,吉爾伯特。看你在後門凍好幾小時怪可憐的,這杯算我請吧。」餐酒店老闆笑了笑,送過酒之後便走進廚房。
    吉爾伯特:「說好不漏我底的啊!喂!!」
    亞伯:「哈哈哈哈啊。」
      吉爾伯特:「咳…好吧,算了。」他一口喝光如岩漿般色澤的烈酒,又說,「說正經的,你這次去佛洛克回來怎麼樣?…他們那裡狀況也差不多嗎?」
  亞伯放下叉子,輕嘆。
    亞伯:「因為人口分布寬廣關係,他們那裡來不及接受治療而病死的,不比我們少。」
  吉爾伯特沉默了會,又問:
    吉爾伯特:「你這陣子一有機會就溜出去,是想盡快產出新疫苗吧?」
    亞伯:「呵呵,還是老樣子,消息很靈通嘛。」
    吉爾伯特:「當然了,而且我們內部裡誰不知道你才是第一劑疫苗的研發者。」
    亞伯:「那不是我的功勞。如果沒阿諾德的協助跟辛西亞帶去的新藥,我也束手無策…」
    吉爾伯特:「嗯…辛西亞,那孩子是佩爾達特家的私生子吧?」他點了菸說道,「真是辛苦她了,當沒名分的私生子很不好過,就像是被父親拋棄只能自力更生。慘的是還得被人說三道四…幸好,她有受到上天眷顧。」
    亞伯:「是啊…她的妹妹出生之後,她父親就正式將她們入籍。可是這恐怕也無法挽回什麼。」
    吉爾伯特:「也沒必要挽回,那種混帳等著報應降臨就好。」
  熱騰騰的燉雜湯和雞肉相繼端上吧檯,吉爾伯特大口大口啃起黑麵包和湯,把另一盤餐點推過去亞伯那兒。
    吉爾伯特:「吃吧,看你這模樣八成又瘦了,多吃點把肉長回來!」
    亞伯:「吃別人東西要還人情的。」
    吉爾伯特:「有什麼關係,多跟我聊些事就算清了。」
  亞伯又爽朗笑了幾聲,從皮公事包內開始拿出些信封。
每張紙與信封都好好用塑膠封膜裝起來,他從中拿了一個皮革圓信筒遞給吉爾伯特。
    吉爾伯特:「嗯!?佛洛克軍團的信筒…!?」
  他打斷吉爾伯特,壓低聲音道:
    亞伯:「小心,大機密呢,閉上嘴慢慢看。」
    吉爾伯特慎重地打開信筒,拿出羊皮紙信。
他屏氣凝神一字一字細細盯著。原以為是別人國家什麼大事,結果只是封普通書信,而且寫的人還是他也熟悉的阿諾德.菲德。
吉爾伯特臉色有點不悅地撇起嘴看向亞伯。
    亞伯:「幹什麼,是真的很重要的東西我才放裡頭。」
    吉爾伯特:「是是…是我自己誤會,我自己不好。」他不情願地回答道。
  雖然被亞伯捉弄有些不快,但他也沒說錯,信上寫的一字一句確實都是大事。
    菲德原定在格雷修與亞伯見面,但因為這次疫情關係他前往法弗納探勘的行程必須暫緩。同時奉上級命令和其他醫療人員留在芭德調製能控制疫情的藥劑。
信中更說到,經由上一次疫苗的經驗讓他們淬鍊出更好的特效藥,不過還是欠缺關鍵的部分藥劑來調和成完整的新疫苗。
      吉爾伯特:「真想不到他們現在醫療也進步到這個程度…只有我們國家的人還在狗眼看人低吧。」他感嘆道。
  亞伯沒回答他,只是拿出一個玻璃小瓶,和自己的植物圖鑑。
    吉爾伯特:「喔喔!他不會連特效藥都給你了吧!?」他吃驚問。
    亞伯:「沒有。這是"鳳凰王冠"的球莖萃取液,製藥的關鍵之一。第一波疫情的時候我們就是找到把萃取液和抗體原調和的方法,之後便成為新疫苗。」他翻閱圖鑑,指了指花的照片,說道,「這種花十分特殊,一年花期只有一次,而且只在見到陽光時開花。對環境氣候要求相當高,稍有點汙染還是土壤酸鹼值不對,球莖就長不好,便無法開花。」
    吉爾伯特:「講白了就是我們這裡根本種不起來。」他吐槽道。
    亞伯:「連他們國內都不是每個地方都種的活,所以才會挑海拔位置與環境都相對好的芭德為培養場所。」
    吉爾伯特:「原來如此啊…」
  照片上盛開的火紅色花朵像個王冠,那極富生命力的樣子令人難想像它是對環境如此苛刻的植物。
    吉爾伯特:「那你接下來怎麼辦?」他盯著他問。「菲德的意思,就是在說欠缺我們這邊開發的藥劑,對吧?」
    亞伯:「…啊啊,是啊。」他無奈道。
    吉爾伯特:「以目前局勢,要期望雙方拉下臉去交換辛苦的研究成果恐怕是不太可能的…」他吐口白煙道,「…而且經過上次的事,你已經被革職了。雖然很贊許你為了學徒而擔下全部懲處,可是誰也沒料想到今天更需要L.S.T.R.C內的資源。」
  亞伯苦苦笑了下,回答道:
    亞伯:「我會盡我所有人脈去遊說看看,不論如何一定都得拿到實驗室的藥才行。」
    吉爾伯特:「所以了,我才老笑你是腦筋轉不過來的呆木頭。在莫坎諾這地方還人講什麼交情,大多數人只會看一樣東西。」
  他說完,隨即從懷中拿出張支票,俐落簽寫完並塞進亞伯手中。
    亞伯:「喂喂,吉布!你這是…?!」
    吉爾伯特:「那是今天我欠你的人情。有需要就去領出來用,別耽擱著了。眾多性命可在你手上,明白不?」
  亞伯搖了搖頭,沒轍地看著他大搖大擺走出店門外。
    亞伯:「真是個怪家伙。即使我再三拒絕他的入黨邀約,卻還是將我當成朋友一樣看待。」
    老闆:「吉布先生就是這樣的人,不然怎會獲得這麼高的讚聲?」
    亞伯:「呵呵…說得也是。」
        走出店門,亞伯打算用剩餘的錢招輛車到最近的車站,不過路邊景象卻讓他駐足。
以往街邊遊蕩的人中不乏醉漢、行乞者,如今人數卻多了更多。
  窮的人無法負擔高昂的醫療費用,當手中能取得的藥物吃光時,就只能靜待死亡。
  那些人病懨懨的倚在牆邊,袖口微露的蒼白皮膚佈滿黑血絲,與佛洛克人印痕的"告誡"相似。
他初次見到蝕日病症時也誤以為只是印痕的告誡,但沿著靜脈和血管盤爬的黑紋路卻持久不消退。伴隨如感冒症狀宿主病情不斷加重,最後當身軀皮膚整片發黑時候,心臟便會衰竭不治。
      亞伯:「不快點做些什麼是不行的…」他喃喃兩句,搭上計程車。
          2
            挑高大廳除了窗外撒下的月光外,只剩茶几上的小燈還亮著。
橙色小燈照暖一旁的女子臉龐,儘管臉上已有些許歲月痕跡,帶粉色的肌膚和優雅細緻五官仍讓她顯得十分美。
  在三更半夜中為等候他的而在客廳打盹的妻子,每每見到這幕,亞伯總覺得對她感到抱歉。
    亞伯:「夫人,夫人,我回來了。」他柔聲道,輕輕搖醒她。
    莎莉:「啊…你回來啦。」她睡眼惺忪回答道。
    亞伯:「不是說過,太晚就別等我了。萬一累到身子怎辦?」
  她溫和笑了笑,說:
    莎莉:「最近日子很清幽,什麼事也沒得做,所以我閒得發慌呢。」
    亞伯:「就算是這樣也還是得回房間休息,夫人氣管本來就不好,不小心感冒的話…啊,對了對了。」
  他話說到一半,急忙打開行李箱,把準備給家人們的禮物拿一一出來。
    亞伯:「乾燥時候把這個藥水滴一點進蒸氣加濕機裡,可以改善氣管過敏。還有,這是要給羅莎和卡梅莉亞的純露跟乳液,這年紀的女孩子最重視保養了。最後呢…呦咻…」
  他小心搬起行李最底下的東西,那和成人小腿一樣高的物品被層層報紙給包住,重量看起來還不輕。
    莎莉:「這是什麼?」她好奇問道。
    亞伯:「妳等會就知道了。」他笑咪咪回。
    亞伯看了看手錶,已經是深夜兩點。這時間莎莎早已進入夢鄉。
他抱著要送莎莎的禮物,躡手躡腳走進房裡。
  將神祕的禮物放腳邊,亞伯靜靜凝望女兒熟睡的小臉。
看著睡得香甜的莎莎,便感到身上疲憊消失大半。
    亞伯:「這張可愛的小臉不管看多久都不會膩。」他嘆了聲說。
    莎莉:「是啊。」
    桌上擺滿各種動物的小木雕,有熊、兔子、松鼠、貓頭鷹、鹿、小熊貓、馬、狐狸…簡直像個迷你動物園。
    亞伯:「這次你們多了一個新夥伴,以後可能還會變成這裡老大也說不定。」
  他對著木雕笑了笑說。撕開禮物上的報紙,原來是尊狼的木雕。
狼木雕還比當中最大的熊木雕來得大,亞伯試著把它搬上桌,卻又沒位置擺,最後決定和床頭櫃的地球儀做替換。
  以往都見他送些小孩會喜歡的動物,這次卻是一隻樣貌莊嚴又坐得端正的狼,莎莉便問道:
    莎莉:「為什麼這次是送狼呢?」
    亞伯:「上次聽她說會作惡夢,所以想說送個可靠的幫手來守護她。」
    莎莉:「喔?」她興趣盎然回。
    亞伯:「在佛洛克,狼可是平原與山林的守護者。」
  莎莉和他笑了笑,摸著狼木雕說道:
    莎莉:「那就拜託你了。」
        *       *      *
            莎莎:「爸爸──!!」
  知道爸爸回到家,小莎莎一早醒來就奔去客廳和亞伯撒嬌。
    亞伯:「呦!我的小公主!幾個星期不見妳又長高了!」他抱起她說道。
    莎莎:「因為我有好好吃飯,牛奶也努力喝了!」
    亞伯:「喝牛奶?肚子不會不舒服嗎?」他訝異問。
  她搖搖頭道:
    莎莎:「喝奶粉泡的就不會,還有,我昨天晚上沒有作惡夢!」
    亞伯:「喔喔,那真是太好了!」
  父女倆嬉鬧了下,沒一會兒,莎莉便打岔道:
    莎莉:「好了,莎莎。快去洗臉吃早餐,等會準備去上學。今天可別再讓司機先生等妳了。」
    莎莎:「欸──…」她苦著臉看著媽媽,又抿抿嘴望向爸爸。
  儘管女兒使出裝可憐攻勢,重視求學與知識的亞伯就算再不捨,也只得勸勸她:
    亞伯:「哎啊,我的小公主。學習是非常重要的事,我們人從出生開始就得不斷學東西,才能讓自己懂得越多。今天下課回來之後,爸爸再帶你去玩,好嗎?」
  她嘟起嘴嘀咕說:
    莎莎:「明明爸爸比老師知道更多事,人家在家裡跟你學就好了…為什麼一定要到學校?」
    亞伯:「這個,話是沒錯…」
    莎莉:「…咳咳。」
  妻子對他使了使眼色,亞伯無奈挑了挑眉,思考道:
    亞伯:「在學校除了學知識以外,跟同學們一起學習和玩耍也是很重要的。還是說,妳不喜歡跟其他小朋友一塊玩?」
  莎莎搖搖頭。
    莎莎:「我很喜歡跟他們玩,而且昨天跟亞曼達、達納約好要一起把拼圖完成。」
    亞伯:「那既然如此,我們更不能失約了,對吧?否則亞曼達和達納就會難過。」
    莎莎:「嗯…可是…」
  看她那失落小臉,亞伯苦惱地笑著。他從毛線外套口袋拿出一顆十字型的木鎖。那是他無聊時把玩的益智小玩具。
    亞伯:「這個給妳,等會兒坐車時可以玩。另外啊…」他說著,邊將木鎖遞去她小手,「…如果莎莎在這今天之內打開它,爸爸就把珍藏的玩具箱送給妳。」
    莎莎:「…真的!?連裡面的玩具都是嗎?!」
  他笑了笑,道:
    亞伯:「對,全部。」
    莎莎:「哇──!那我可以不用再跑去偷玩了!媽媽,妳看、妳看!」
    莎莉:「好好,不可弄壞它喔。」她拿過益智玩具,放去餐桌,「而且要吃完
飯才能玩,吃飯時不可以做其他事。」
  亞伯也和妻子、女兒一同就座餐桌。他注意到莎莎跟他們使用同樣的大人餐具,而不是兒童的。
大人的對她來說有點重,不過她還是很努力地拿穩。除了麵包可以用手拿以外,其他東西均不行,還必須選對使用的器具。奶油有專門的奶油刀、挖果醬必須用抹刀、沙拉得拿外側的小叉;連方糖也不可以直接用手拿,得用小夾子。
雖明白身為貴族從小就必須養成禮儀,可是…
他還是覺得這到底是在享受高端人生,還是純粹被"優雅"兩個字給束縛。
    (我想,我應該是被"愛"這個字給綁住了吧。)
  亞伯嘴角微微揚起,喝下香氣四溢的熱可可。
          3
            午後三點,外頭飄著細雪。原本漆黑的世界在月亮不露臉後顯得更幽暗。
亞伯盯著腕錶,心裡喃喃道:
    (從下課開始小孩收拾東西出來,還得算進他們跑去玩耍的時間…這孩子平時比較貪玩,可能得再多等一會兒。另外是行車時所耗費的時間,還有…)
  平常的話莎莎應該會拖延個半小時才到家,約是兩點半左右。今天又多拖了半小時,也許是下雪關係司機開得較慢,或是路上塞車也說不定。
    (…再等等吧)
    半個小時又過去。
看外面有些積雪了,亞伯開始剷雪。
在家境富裕的貴族家中,這本來是園丁該負責的事,不過在他的家中,這種自己能做到的事並不需要靠別人。
    時光逐漸流逝,三點半…四點鐘…
  亞伯開始在客廳踱起步。
      「汪、汪汪!汪!」
  老卡尼斯吠叫不停。毛茸茸的尾巴晃啊晃,腳邊落著一顆球。
    亞伯:「卡尼斯,小主人還沒回來,再等等。」
  這句話看起來像是說給那隻老狗聽,但實際上是說給他自己聽。
    「汪、汪、汪汪…」
  狗不停叫著,讓心裡忐忑的亞伯更煩躁。
    亞伯:「卡尼斯,安靜點!」
    「咚──咚──咚──」
客廳大鐘響了。
長短指針分別指著V和XII。
  和司機去接小孩的妻子也已離開家兩個小時半。
他稍早打電話過去卻沒人接。當要再撥號時,電話也正好鈴響。
    亞伯:「喂…?」
    莎莉:「…──不好了,亞伯…!」
  話筒中傳來妻子慌張的啜泣聲,還弄不清楚事情的他冷靜回答:
    亞伯:「夫人,我正在聽。冷靜點,讓話慢慢說清楚。」
      莎莉:「…莎莎,她──」
    ──失蹤了。
  在數秒鐘前,他的思緒還非常清晰、理智、冷靜。
再這之後亞伯腦裡逐漸變空白。
  "已經找遍幼稚園內…"、"一起玩的小孩…"、"我們已經先去通報…"
  莎莉說的每一句他都只聽見前面,後面內容是什麼,一概都沒聽清楚。
在他耳中,這些聲音都跟大鐘和狗吠聲同樣模糊。
        *       *      *
          手裡緊緊捏著十字型的木鎖,是兩天前他坐進車裡時發現的。當時木鎖已經被解開,大概是怕拿進幼兒園會不見,於是莎莎聽媽媽話沒帶下車。
亞伯將它拚好後一直緊握手中。
    (沒問題的…沒事的,那孩子非常聰明,比我還聰明…)
  在妻子面前他不敢彰顯任何不安神情,深怕這會加深她的憂慮。
  他過去從沒與別人低聲下氣、苦苦哀求幫助過。而現在,哪怕要他和別人下跪懇求他也願意,只要女兒能夠平安無事。
  「鈴──…」
電話一響,亞伯立即接起。
    亞伯:「對,我就是。」他全神貫注地聆聽,「沒有,沒接到任何奇怪的電話…已經過兩天了,拜託,請你們務必盡快幫我找到女兒!有什麼是我們能協助得請儘管說!」
  電話另一頭是警備隊士兵。
沒帶什麼感情的口吻讓他聽來有點冷漠,不過對方制式化的解說卻令亞伯感到放心不少。
  由於失蹤的孩子是貴族,警備隊會第一優先處理。且有另外配置的機甲兵隊協助以便提升效率。
報案之後只要警備隊搜索完一個區域就會立即回電報告。今天他們已徹底調查完亞伯居住的海爾區,透過監視器紀錄找尋到莎莎身影,她在海爾區最後出沒地點是車站,而且和一名男子搭上與市中心反向的外圍區班車。
目前警備隊已針對中階級的"米狄恩區"與下階的"路斯區"等位置調進行大規模搜索。
      警備隊士兵:「行蹤掌握大致是如此,在這裡必須先請你們有個最壞打算,以便做預期心理──」
  聽完警備隊士兵最後的解說,亞伯的心又更黯淡。
    (…綁架案。)
  他沉沉嘆口氣,無力地掛下電話。
            隔天。
一早接到的消息讓他原本近乎死去的心瞬間活過來,不過那絲喜悅沒持續多久,事情接下來發展更是讓亞伯感到惶恐。
      警備隊士兵:「溫斯頓先生、溫斯頓先生,您有聽見嗎?」
    亞伯:「啊…是,我在聽。已經找到我家孩子了…」
    警備隊士兵:「對的,如我們先前所預料是被人強行誘拐走。不過請別過度擔憂,目前負責處理小隊已經整備好在路斯區待命,接下來請您──…」
  士兵的話語聽在憔悴的他耳裡,像是斷斷續續的片段而非完整對話。
    亞伯:「不好意思,請你先等等。我現在的位置訊號不太好,我換個位置後再與你聯絡。」
  他注意到剛小睡片刻的莎莉由臥房走來,這幾天折騰下來她好不容易安定些情緒,亞伯並不想再讓她承受後續的壓力。
    莎莉:「警備隊又打電話來了嗎…是不是有消息了?!」
    亞伯:「現在警備隊已經加派人手在路斯區搜尋,而且我也聯絡吉布請他幫忙我注意消息,相信人很快就會找到,放心吧。」他安撫她說道,邊穿起大衣。「這幾天在家裡空等有些待不住,剛才我和吉布約好要見面,我出去走走晚點就回來。」
    莎莉:「我知道了…家裡這邊由我來等,你路上小心。」
  輕擁過妻子,亞伯快步走向車庫。
外頭的冷空氣好似薄荷腦,涼意直襲腦門使他意識變清醒。一坐進車內亞伯便馬上回撥電話。
      亞伯:「士兵先生,我正準備往路斯區出發。你直接告訴我現在狀況,以及我該怎麼配合你們。」
    警備隊士兵:「好的…關於這個,綁架的歹徒送出恐嚇信前就已被我們搜索隊找到,隊長已下令包圍地點。但目前小孩恐怕有被歹徒脅持的可能性,因此正派人去勘查。至於先生您除等候我們消息以外,另有需隨時籌備現金的必要。」
    亞伯:「我明白了…。」
  通話結束。
亞伯椅著座椅,由左胸暗袋拎出張支票,吉爾伯特的筆跡順暢留在上頭。
    亞伯:「………」
  若有所思地盯著支票一會兒,車子引擎便發動,前往車站。
          4
            (神啊…求求祢…請保佑我女兒能夠平安無事。)
  他緊握胸口的木製綴飾默唸著。
慎重穿越層層人群時,亞伯也注意到周圍路斯區居民眼中的焦慮與不安。
數量如此龐大的士兵出現在社區內,換作是他也會露出相同表情。
  還未進屋亞伯就已經觀察過整體環境,這一區的人生活並不富裕,可是周圍並無特別髒亂。街區與巷道也沒見到龍蛇混雜的情況,與後街相比,這裡是個很安穩的普通社區。
      警備隊士兵:「您就是溫士頓先生嗎?」
  熟悉的聲音傳進亞伯耳裡,上前搭話的人就是負責和他家聯繫的士兵。
    亞伯:「我就是,請問…」
  他話還未說完,士兵立即帶著他走向隊伍前方。
    警備隊士兵:「隊長,溫斯頓先生已經到了。」他敬禮道。
    警備隊隊長:「喔,」他回過身,「勞煩你特地趕來這裡,辛苦你了。」
    亞伯:「那是我的孩子,就算再不可能我也一樣會趕到。」
  警備隊隊長似乎沒怎在意這些,他眼睛只盯著亞伯手上有沒有拿著預期的鐵箱或提包之類。
    警備隊隊長:「已經先把贖金準備好了?」
  亞伯晃了下手中提箱。隊長點了點頭,說道:
    警備隊隊長:「把通訊打開。」
    亞伯:「那個…等等,你現在打算做什麼?」
    警備隊隊長:「直接跟對方交涉,告訴他孩子的父親已經備好贖金來交換人。」
  他一頭霧水的看著隊長和戒備的士兵。
不顧其他人阻攔的擠到最前方才釐清楚目前事情全貌。
    亞伯:「…莎、莎莎!!」
    燈光微弱的屋子裡,擠了十幾架的機甲兵。前排蹲跪,後排保持弓箭步,手中均握著弩箭,一副隨時準備戰鬥的狀態。
亞伯目瞪口呆望著這一切,眼前事態到底是怎回事,為何變這樣他無從得知。
      亞伯:「你!你給我等等!馬上說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明明在電話中說要派人勘查,為什麼變成突破他家!?」他氣憤地抓著士兵問道。
    警備隊士兵:「這個…」
    警備隊隊長:「從路斯區這種下層階級的地方大老遠跑到海爾區尋找目標下手,這名歹徒早已是預謀犯案而不是臨時起意的誘拐。更別說下等區域的人犯下偷竊、強盜等的犯罪比率往往偏高,必須先採強硬手段壓制對方。」他語調冷淡解說著。
    亞伯:「那…再怎麼樣也必須先跟對方試著交涉啊!」
    警備隊隊長:「因此才請你本人準備現金過來。為了你的安全,將現金放在這兒後請離開,接下來交由我們處理。」
    亞伯:「開什麼玩笑!在還沒確定孩子安全前應該先避免任何衝突,然而你們卻派了一大群人封鎖這裡,還出動十幾架機甲兵闖進別人家內!」
    警備隊隊長:「這是標準程序!剛登門查訪沒幾分鐘歹徒就持刀威脅,我們當然馬上出動兵力制伏!」
  “結果你口中的制伏就是讓小孩更加陷入險境。”
亞伯雖想這麼回答,但還是把話給忍下來。
    亞伯:「那負責談判的專員在哪?讓他來進行遊說勸對方投降!」
    警備隊隊長:「我就是那名負責的人!現在請你退到後方去!」
  亞伯盯著高大的隊長數秒鐘。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打從一開始就沒要和對方講和的意思。
    警備隊隊長:「喂、你幹什麼!?」
  他趁著空隙,憑著瘦小身軀擠進屋內。警備隊隊長也趕緊跟進屋裡頭。
推開機甲兵,亞伯見到一名身材高瘦的男子滿臉驚恐跪坐地上。他勒在胸前的小孩沒有別人,正是莎莎。
  男子右手水果刀微微顫抖,架在愣住的莎莎頸邊。
他呼吸急促,張大瞳孔,直直瞪著亞伯看。
亞伯二話不說,緩緩放下手提箱,再將雙手舉高。
    亞伯:「晚上好,先生。我叫做亞伯.溫斯頓,是那名小孩的父親。」
  亞伯不確定他到底有無把話聽進去,他試著繼續說下句。這時,情緒陷入驚慌的男子忽然開口道:
    男子:「我只是…我只是需要錢替我的孩子醫病而已!」
    亞伯:「你的孩子生病了?」他冷靜回答。
    男子:「對…病得很重。」
    亞伯:「我明白了。」他點頭道,「我跟你一樣都是個父親。今天換做我孩子生病,我也一定會想盡辦法醫好她。」
    男子:「…我只是想救我的孩子…我不能失去她…」他啜泣說,雙手不停顫抖。「求求你…就只要把錢拿來…」
    亞伯:「對,我知道你只是要錢,錢都在這裡。」
  他依然保持平靜口吻,接著蹲下身,打開手中金屬箱。
見到白花花鈔票擺在眼前,男子揮舞刀子喊道:
    男子:「現在退開…都出去…!」
  在一旁觀看的警備隊隊長不發一語,也毫無走出門的意思。
    男子:「拜託…我並不想傷害誰,請你們全部都離開!」
    門外士兵們各個都無動作,面罩遮掩的臉,也無法讓人看清楚臉上到底帶著什麼表情。
亞伯撇了眼警備隊隊長,壓低聲音道:
    亞伯:「可以了,現在先照著他的話做。」
    警備隊隊長:「………」
  他並未理睬亞伯,只以冷酷眼神瞪著男子不放。
男子也毫無不示弱地,不停威嚇他們離開,但是誰都沒有動作。
雙方持續僵持一段時間,警備隊隊長見局勢仍沒太大改變,便忽然發號命令。
    警備隊隊長:「預備!」
  機甲兵們迅速架起弩箭,瞄準男子。
  眼見苗頭不對,亞伯趕緊與男子勸說道:
    亞伯:「先生,聽我說!你孩子生病,總會有辦法醫治!不過要是再不投降,怕只會連累到小孩!你仔細想想,萬一你死了的話孩子要由誰來照顧?!」
  男子緊咬著嘴,看向另個房門口。
沉默好一陣子後,他彷彿終於回復些理智。他緩緩開口道:
    男子:「…我知道了…」他鬆開懷中小孩,說,「…等等,我投降…我要自首!請別傷害…」
  刀刃離開莎莎脖子剎那,警備隊隊長的號令貫徹整棟屋內。
    「射擊!」
    亞伯:「慢著,快住手──!!」
    冷酷的機甲兵無視亞伯規勸,也無視還在男子前方的莎莎,毫無感情地扣下弩箭板機。
短箭倏忽射穿男子身軀。其中一根箭不幸射傷莎莎肩膀。
  看見箭矢飛出去的剎那,亞伯覺得自己心臟與呼吸彷彿跟著停止。
    亞伯:「莎莎!!」
  他趕緊奔上前抱起她。幼小肩膀的傷口不停留著鮮血。
亞伯急忙將雙手護住傷口處,心裡默唸著:
    (…拜託、拜託!快癒合吧…!)
  手心中央湧現道微弱光芒,傷口在溫暖光芒包覆下逐漸癒合,只留下道疤痕。
看見傷口不再流血,亞伯大鬆口氣,渾身癱軟。
直到這時候,他才感覺心臟沒像停止般痛苦,現在它在胸腔下大力地跳動著。眼角的濕潤究竟是淚水,還是額頭上的冷汗也分辨不清。
  遭遇到巨大的驚嚇,莎莎也昏厥過去。亞伯將她緊攬在懷裡,小心翼翼地護著。
驚嚇的情緒剛平復,另股怒火接踵而來。
亞伯惡狠狠瞪著那名警備隊隊長。如果現在身上力氣還足夠的話,他巴不得衝上去狠狠毆打他一頓。
    警備隊隊長:「威脅解除,立刻清理這區。」
  他扶著耳機說話,指揮其他士兵們清理現場。並對著亞伯冷冷說道:
    警備隊隊長:「你擅自闖進前線,還干涉我們處理程序。到底知不知道剛才情況有多危險?」
    亞伯:「還敢問!你居然不顧我的孩子直接下令那些機械攻擊!」
    警備隊隊長:「都說了,一切按照標準程序進行。最新型的HPG-Ranger16機型射擊非常精準,有百分之九十七…」
    亞伯:「…百分之九十七點三的準確率,二點七的誤差可能性!這些傢伙的設計我也有參與,用不著你再跟我說一次!」他指著走出屋外的機甲兵答道。
    警備隊隊長:「既然如此你應該更清楚,經過我判斷的修正後只要沒太多外力干涉絕不可能傷到個頭那麼小的小孩!」
  他搖了搖頭,又聳肩道:
    警備隊隊長:「現在請你趕緊帶孩子離開,這裡可是疫區。為防範疫情,我們接下來將會為這裡進行消毒。」。
    亞伯:「但是他剛剛都自首了,為什麼還要下令攻擊?!」他仍不服地理論。
    警備隊隊長:「要脅貴族本來就罪不可恕,即便將他送上法庭也會被判予重罪。再說,我們第一要務是確保你們安危,萬一失職而讓貴族受到傷害,那才是我們承擔不起的事!」
  這時,亞伯撇見其他士兵從另間房裡拖出一個生病的孩子。女孩大約比莎莎大個幾歲。以她年齡來說,身材明顯太過瘦小;膚色慘白的手臂爬滿深黑紋路,一路蜿蜒到脖子。
女孩虛弱地被穿防疫服的士兵拖出房外,套上隔離用的防護衣,粗魯被丟去擔架後便送進救護車。
    亞伯:「喂,你們該不會要把那孩子送去隔離所吧!?」
  對方並沒有搭理他,轉過身讓防疫人員噴灑消毒藥劑就快步踏出門。
接受完簡易消毒,亞伯追出去找尋那名隊長身影。
  警備隊隊長正在外頭和一名個子高挑、面容俊秀的金髮青年說話。
    警備隊隊長:「幹得好啊,新來的!多虧你找到那孩子!」他看著電子名冊,問道,「你叫什麼來著?」
  金髮士兵輕搔低下的頭,靦腆地回答道:
    「戈涅特,路西恩.戈涅特.瓦康特。」
    警備隊隊長:「喔喔!原來就是你啊!那個鼎鼎大名的戈涅特主家長子!」他拍了拍他肩膀大聲讚道,「等之後向上層彙報完畢,相信你馬上能得到功勛!那麼,我接著得回其他單位報到,後面就全交給你處理了。」
    路西恩:「是!」
  目送上級離去,金髮青年一臉得意看著平息的周圍。當然還包含"被他救出來"的小孩和她父親。
亞伯抱著莎莎走到他面前,劈頭���問:
    亞伯:「我問你,你們是不是要將那個孩子送去隔離所?」
    路西恩:「已經沒事了,先生。接下來的事情將由兵團來處理。請搭乘旁邊專車,防疫人員會送你們前往醫院做檢驗及施打疫苗。」
  他答非所問的回答惹惱了亞伯。
    亞伯:「你聽不懂人話嗎!?」
  氣憤又不禮貌的口氣讓路西恩皺了皺眉頭。
    路西恩:「先生,您剛剛也親眼看見了。那孩子得到"蝕日",不送去隔離所醫治還能夠送去哪裡?」
  救護車引擎發動,裊裊白煙不斷從排氣口冒出。
      亞伯:「給我停下!不准開車!」
  仿佛想把今天累積的怨恨給宣洩出來般,他氣憤地朝駕駛車門踹著。
    路西恩:「你在做什麼!?請別妨礙我們處理公務!」他攔住亞伯,並和前方駕駛喊道:「別理他,快開車!」
    亞伯:「可惡…停下來!不准開!!」
    最後,亞伯還是無能為力的看著車子駛去。當他內心感受無助之時,熟悉的人影映入眼簾。
接獲通知而趕來的莎莉與管家急忙接過莎莎,身上擔子可稍微放下一點後,亞伯又跑去找那名金髮士兵。
      路西恩:「還有什麼問題嗎,先生?」他問道。
    亞伯:「我只是想確認你們這些士兵還有沒有心在,真的是活生生的人嗎?也許你們早已變得和身旁的機甲兵同樣麻木。」
  挾帶嘲諷的語調引起路西恩的不悅。原本溫和的面容板起臉孔,嚴肅道:
    路西恩:「請注意你的言詞。由於你身為貴族,所以我們才特別客氣。但這不代表你能肆無忌禪的胡說。」
  即使他用著警告口氣說,仍然可以從中感受到有品德的教養。
亞伯大概猜出青年是位上流階層的人,他收斂起自己脾氣,轉變態度。
    亞伯:「像你這種生活在上層階級的人,有感受過什麼是貧窮嗎?」
  路西恩停頓了會,打量下亞伯。
    路西恩:「大概沒有。那你呢,你自己有過嗎?」
  亞伯輕搖了搖頭,哼笑兩聲。
    亞伯:「雖然我不算窮,卻曾經不小心讓自己花到身上一毛不剩。在什麼事都沒辦法做的當下才明白金錢的意義與重量,以及從這個沒錢萬萬不能的現實中,感受到滿滿的惡意與無助。」
    路西恩:「那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你自己將財產花得一乾二淨,是你的問題,怨不得現實。」
    亞伯:「那麼你大概也認為窮人之所以窮是自己活該。」他撇了眼一旁被抬進屍袋的男子,說,「那樣的人做出這種事也是他的報應。」
  感覺自己好像被正被他們警備隊辛苦營救的對象教訓,路西恩臉色更加沉下。
    路西恩:「我們警備隊奔波了三天,就是為了以最快效率救出你的小孩。現在事情圓滿落幕,卻輪到你指責我們?」
    亞伯:「因為我無法理解你們為何可以冷酷地做出這些決定。一個國家士兵的職責是保護人,而不是為了效率或其他無生命的東西奉獻。」
  這番話在路西恩聽來有點像無理取鬧,他不耐煩回答:
    路西恩:「那傢伙是罪犯!接受懲處本來就是應該的!」
    亞伯:「所以只要將人處死,問題就全解決了嗎?」他握緊拳頭,努力克制情緒。「你們連根本原因都沒去理解,就直接把人殺了,現在連他的孩子也順便處理掉。」
    路西恩:「你是什麼意思?」
    亞伯:「…看來你連隔離所是個怎樣的地方都不清楚。」
  路西恩沒回話。
    亞伯:「一般被送隔離所隔離的人,必須等支付足夠接受後續醫療的金額才能轉送醫院醫治。可是那筆金額對窮人家來說是相當龐大的負荷,更別提剛剛那孩子的父親已經死了。」
  他踏前一步,站年輕士兵面前,灰色眼瞳映著青年吃驚的面孔。
    亞伯:「那個女孩…如果沒任何人能依靠,就是一個在隔離所等死的孤兒。」他黯然道,「在這些下層區域,沒錢的病患最後都會走上同一條路,隨病毒侵蝕身體、靜待死亡。」
    路西恩低下頭,語氣不再像剛才那樣理直氣壯。
    路西恩:「…那…」他欲言又止,抿了下嘴才開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藏在帽簷下的金色眉梢緊緊皺在一塊。見到他難過表情,亞伯察覺他還是個有良知的人,情緒也跟著和緩下來。
    亞伯:「你是一名士兵,保護國家與人民是你的職責。但是,究竟什麼樣的人和國家才值得犧牲奉獻,這個問題就交給你自己好想想。」
  他走過路西恩身旁,在離去前不忘基本的禮儀。
    亞伯:「非常感謝你們找到我女兒並救了她。我也為我的魯莽道歉。」他彎下腰說道。
        雪已經積過小腿。寒冷透過濡濕的褲管傳到肌膚,雙頰和鼻頭也凍得他沒知覺,茫茫大雪依然不停下著,逐漸覆蓋過凌亂足跡。等到了明天,這裡會恢復平靜,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他原本以為今天已經是最糟糕的日子,沒想到在隔個幾天,才是他為人父母的真正災難。
          5
            亞伯:「吉爾伯特!吉爾伯特!快開門!」
  他奮力搥打厚重的金屬門,邊大聲叫喊著,直到門的另邊有動靜他才停止。
    吉爾伯特:「…怎啦,一副慌慌張張樣子?」他睡眼惺忪出來應門,腳上拖鞋只穿著一隻,另隻腳鬆弛的毛襪好像也快掉下去。
  還沒等主人說:請進。亞伯就一股腦的闖進屋內,逕自給壁爐添加柴火。
吉爾伯特悠悠哉哉的從桌底拎出兩個杯子,順手把桌上鐵壺掛去壁爐架。
    吉爾伯特:「還在想說怎麼屋裡這麼暗,原來我的電又被斷了。」他點燃油燈說道。「幸好我喜歡用老式壁爐,不然現在可沒法這麼暖和。」
  相較悠哉的他。亞伯神經兮兮的在客廳裡轉,一下檢查門窗有無關緊,一下從窗簾小縫窺看外面。
    吉爾伯特:「這裡很安全,你又不是頭一次來,幹嘛緊張成這樣?」他沖起即溶咖啡說。「啊,你該不會終於氣到對研究室裡沒腦袋的幹部動手,結果被通緝了?」
  亞伯根本沒把他的玩笑聽進耳裡。他抓著吉爾伯特肩膀問:
    亞伯:「我問你,現在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馬上出境!?」
    吉爾伯特:「…啊?」他吶悶道。
    亞伯:「我才剛剛出境回來不久,現在沒辦法再立即出境!至少得等到下個月才能…」他說到這,突然哽噎住。
  他憔悴地坐向矮沙發。
    亞伯:「我女兒病了…染上蝕日…」他低下頭,開始喃喃自語。「…這次連潛伏期都比上次久,怪不得感染範圍會不斷擴大…。都怪我…都怪我…」
    吉爾伯特:「亞伯,冷靜點。到底出了什麼事?」
    他開始將這幾天發生的事一點一滴說出來,包含最後被送進隔離所的孩子。
    吉爾伯特:「…那麼,現在那孩子呢?」
    亞伯:「不知道…事情結束後我打電話去路斯區的隔離所,可是因為不知道名字所以找不到人。隔兩天後我直接去找她,卻發現那孩子不在隔離所內。」他難過說,「我看得出那孩子的病情已經擴散到全身,如果沒再繼續用藥控制,大概撐不了幾天…」
  吉爾伯特嘆了口氣,又問道:
    吉爾伯特:「所以你現在為了治女兒的病,打算再前往佛洛克一趟?」
  亞伯沒回答他問題,直接把腳邊皮箱放上茶几。
  皮箱中央固定著另個小型金屬箱子,設計非常特別。箱體四周用了八組扣環固定,還採用了先進的電子鎖。
機器掃過晶片鑰匙,鎖扣便全部彈開。
數個小玻璃瓶被封在防撞泡棉中,金屬蓋口用雷射清楚刻著"L.S.T.R.C"字樣。
    吉爾伯特:「拉瓦研究中心的藥劑…」他小聲道。
    亞伯:「你借我的那些錢我會還清。現在…」他突然跪下道,「…拜託,請你一定要幫我,讓我在最短時間內到佛洛克。」
  吉爾伯特盯著跪在地上的他,二話不說拿起攪拌柴火的鐵杖輕敲他腦袋。
    亞伯:「疼啊…你幹嘛!?」
  吉爾伯特沒回話,開始撿屋內四處散落的衣物,一件件往身上穿。說道:
    吉爾伯特:「趕緊把東西收拾收拾,我們得出門一趟。」
        *       *      *
          吉爾伯特帶著他來到後街的一條街區。明明是三更半夜,但路上人、車卻川流不息。
  這是後街知名的貿易商道,也是莫坎諾最大的黑市所在地。
    (他帶我來這裡幹嘛…要辦假證件?不,現在多等一天我也嫌慢…還是要直接用買的?)
  亞伯七上八下揣測。
跟著吉爾伯特走沒多久,他突然走進一間酒館。
      吉爾伯特:「阿穹!阿穹在嗎!」他拉開嗓門大喊道。
      「老爹?!你怎突然來了?」
    「喂!吉布先生來了!叫樓上的快下來!」
    「吉布,大半夜的幹嘛突然跑來?」
  人群紛紛往他們集中。亞伯在其中幾個人身上撇見羽翼圖樣的刺青。
這下他弄懂是怎麼回事了,這裡是自由黨集會據點之一。
      吉爾伯特:「阿穹還在不在這裡?」他和另名中年男子問。
    「好像剛離開不久。」男子回答道。
    吉爾伯特:「快去把阿穹找回來,告訴他有件十萬火急的任務要交給他!」
  他朝其他部下喊道。接著拿出信紙給亞伯,說道:
    吉爾伯特:「亞伯,你現在馬上寫一封署名給菲德的信,說明那些藥劑來源跟用途什麼的。剩下的交給我處理。」
    亞伯:「…我明白了。」
        待在吧檯坐了一會兒,沒多久就見到吉爾伯特銜著菸悠閒地走回來。他前腳才剛踏進屋,就有名男子莽莽撞撞的衝進酒吧內。
  男子氣喘如牛,大概是沿路狂奔到這裡。
他體格非常高大魁梧,甚至比芭德的丹尼爾還高過半個頭。亞伯幾乎得用仰望方式才能和他對上視線。
      吉爾伯特:「和你介紹下,這位是研究中心的亞伯.溫斯頓教授。亞伯,這傢伙是佛洛克牙影軍團的人,叫阿穹。」
    阿穹:「…廢…廢話少說,到底是什麼要緊事…」他喘氣說道。
    吉爾伯特:「你兒子有救啦!」他忽然豎起大拇指,沒頭沒腦地吐了這句。
    亞伯:「………」
    阿穹:「…什、什麼!!」他小小的眼睛瞬間張大一倍,緊接大聲喊道,「真的嗎!?」
  吉爾伯特看著亞伯,指了指他緊抱懷中的皮箱。
    亞伯:「喔…」他讓過皮箱說。
    吉爾伯特:「聽好了。這裡頭裝的是拉瓦研究中心的藥劑,在過去曾和你們那邊的藥調製成抑制病情的疫苗。」他輕拍箱子解說,「不過我們有條件,我們要求以這些藥劑和貴國交換新的特效藥,明白嗎?」
    阿穹:「好是好,但這種事…我沒辦法全部作主吧?」
    吉爾伯特:「這部分你不必擔心,我自己有法子。」
  之後,吉爾伯特由懷裡拿出張羊皮紙,對著阿穹說:
    吉爾伯特:「我剛剛拿之前的合約簡單重擬了一張,上頭還需要一名你們代表人的簽名。要由誰來簽屬,你們自己決定。」
    阿穹:「今天來這兒的人就我的官階最高,那就由我來。」他爽快回答道。
  阿穹接過合約書,快速瀏覽內容。大致上是以佛洛克有與自由黨往來的協定內容,如果一方不遵守契約,之後所有援助與利益關係將全部斷絕。
  他簽署完之後,吉爾伯特也簽下字跡,以及蓋上象徵自由黨的羽翼刻章。之後交給其他人拿去複印。
複印那份連同亞伯的信放入佛洛克軍團的信筒,原始契約則由自由黨保管。
    吉爾伯特:「最後,我要求你用最快速度把東西運回去,然後把你們國家藥劑帶回來,而且必須立下"承諾"。」
    阿穹:「沒問題!」
  他興高采烈大聲回答完畢。
兩隻大手忽然抓住亞伯臉龐,冷不防就把額頭緊貼他的額頭。
    阿穹:「我在此與先生您承諾!明日必定會將我國藥劑送到這裡,以答您的恩情!!」
    亞伯:「…是、是是。」
  突然被一個大男人貼近,亞伯不禁嚇得出一身冷汗。
    沒多久,那些散於後街的牙影軍人迅速到酒館和阿穹匯合,接過吉爾伯特託付的軍團信筒和皮箱,一行人又像風一般離開。
  亞伯茫然的看著瞬間安靜的街道。
      吉爾伯特:「放心吧。他非常重情義,是很可靠的人。」他笑著道,「那傢伙的兒子一樣得到蝕日,所以才會和其他人一塊跑來後街找能醫病的藥。」
    亞伯:「原來如此…」
    吉爾伯特:「這種時候大家都不好過啊…」他沉沉嘆氣道。
    亞伯和他一同坐回吧檯。他沉默地連喝好幾杯酒,吉爾伯特也什麼話都沒說,靜靜地陪著他喝。
當酒保再替他們開瓶新酒時,亞伯開口道:
      亞伯:「吉爾伯特。」
    吉爾伯特:「幹嘛,又說要還人情的話…」
    亞伯:「…我加入。」他打岔道。
    吉爾伯特:「呃…什麼?」
    亞伯:「我願意加入你的黨派,和新革命計畫。」他語調肯定道。
  吉爾伯特傻愣的盯著他,連酒杯倒滿了都沒注意。
    吉爾伯特:「你沒在開玩笑吧,啊?」
  他滿臉吃驚地張大眼與嘴巴,反覆問同樣一句話。
          6
            那時發生的事經過多年,亞伯仍記得一清二楚。
  後來穹先生也確實如他所承諾,在隔日夜晚就把佛洛克的特效藥送達。
亞伯將特效藥留了一劑,其餘則全交給拉瓦研究中心。
  沒多久,許多得病的人也都因這些事件受惠,疫情也終於得到控制。
  不過他還是老樣子的保持低調。
    疫情平息得兩年後,卻爆發了克洛斯島事件。
        亞伯:「唉──…」
      亞伯:「如果當時晚一點發起計畫…那場悲劇是否就不會發生了…?」
  他與自己問道。心中卻早有答案。
  即使在怎麼希望克洛斯島上的事別發生,驅使命運轉動的齒輪依舊不會停。
沒人能阻止那場悲劇,包含他自己。
  亞伯又暗暗嘆了一次氣。
      亞伯:「夫人…雖然妳老告訴我,嘆氣會將幸福給送走。但我果然還是做不到啊…無聲的嘆息,太困難了。」
第43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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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話的一些內容相較前幾話也略為沉重些,而且也不意外的被我做很大幅度的修改(?) 先前寫的草稿整個都太過浮誇中二,所以徹底大改特改。除了中斷基本劇情沒變動以外,大量加入亞伯跟莎莎小時候的互動,以及吉爾伯特出場部分也增加更多細節。 在事件後半段部分原版是更殘酷一點,但後來打草稿時候這設定就被拿掉,因為感覺太過老梗。 看完這話推薦看下一樓的人物關係表,可以當作連連看去看看彼此人物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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