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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azyreview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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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gbtqromance · 3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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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巨砲警官
晚上当我洗澡时,突然听见门铃声,我赶紧围著一条白色大浴巾去开门,我看见两个警察站在门外,一位是年龄40以上,有点大肚子的警伯,我对他没什么兴趣,另一位帅哥壮警就不一样了,他大约有185公分高,不但长相帅气,身材也十分魁梧,可能由於天气炎热,壮警浑身上下也是汗水,令警服紧贴著他的身体,突出他宽厚结实的胸肌,再配合一双粗壮的手臂,令人看得有点压迫感!我按捺不住偷看他的裤档,脑海里幻想著这个壮警蹲下时,紧绷的警裤裤档情景,该是十分壮观!
壮警问借通往顶楼的钥匙,因为有人检举同栋公寓另一边五楼的住户行跡很可疑,我把顶楼的钥匙交给他们,十分钟后当我已经洗完澡。由於天气炎热,我全身只穿著一条白色的三角內裤,悠然地坐在沙发椅上。
不久,我再一次听到一阵门铃声,赶紧围著一条白色大浴巾去开门,这次门外站著的只有壮警,他把钥匙交给我,说隔壁的人没问题,但他怀疑检举的人是我,被误会是一件很令人不舒服的事,於是我怒斥他若没本是就算了,不要乱诬赖人,边有还边推了他一把,没想到他回推我一把,还顺手带上了大门,他严厉的说:「先生,合作一点,给我看你的身分证!」
这时我才有点慌张起来,连说对不起,他也不管我的道歉,捉著我的臂膀就往客厅走去,粗暴地把我的內裤扯掉及將我推倒在沙发上,那姿势让他穿著警服的下半身完全压住我圆浑的臀部,他一边故意用他的下体磨擦我的屁股,一边用他铁青的鬍渣轻轻的刮著我的脸说:「怎么样?你刚才不是偷看我的裤档吗?我的尺寸可不是小號,而是一定可以把你征服喔!」虽然是隔著他的警裤,但我感觉到他的阴茎正在勃起。
我正想呼救时,他立即拾起地上的內裤塞入我的嘴巴,怒斥道:「別吵!」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用力地把我抬起来,在我耳边轻声道:「別怪我!你的身体太诱人了!」接著,他一手抓住我的腿,將我的膝盖弯曲到靠进胸前,这种异常的姿势让我痛得不得了,也让我的私处一览无遗。
他拉下裤链,雄浑之处把他红色的內裤中央高高地撑起了,他一边用他勃起的阴茎隔著他的內裤磨擦我的脸,一边得意地说:「你现在该相信我是没骗你吧,我的老二有20公分长,哈………!」
我还不懂回应,他已拉下內裤露出了他坚挺的阴茎,然后毫不留情的插进我的后庭………就这样,我无助地被一个穿著警服的警察粗暴地操我的屁股「呜呜…」我无法叫出声,疼的掉下泪来。
他略皱眉头,「妈的,好紧!」他猛力地摆动腰挺起他的阴茎揪插我的屁眼。受到屁眼被揪插的刺激和快感,我也不由得勃起了,腰部也同时不由自主地配合他的动作摆动起来。「呜…呜…」我的嘴无法合上,唾液沾湿了內裤,沿著我的颈子流下。
壮警一边贪婪地用舌尖舔我的脸,一边更用力地抽动著腰,,他硕大的睾丸不断撞击我的屁股,发出清脆的啪啪声。我受不了他勇猛的进攻,没多久,我便射精了。
发泄过后的我顿时腿软,只能將重心靠在他的身上,他好像发觉我无力反抗了,放开我的手並拿走塞在我嘴中的內裤。壮警抽出阴茎,由於他的龟头不断流出精水,令他的阴茎有点发亮,我不断的喘著气,身体力量像被抽光似的倒在地上。
「这样就不行了啊…」他用戏謔的口吻说道。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张开嘴,將他坚硬的阴茎塞入我口中。他抓著我的头髮,让我无法逃开。「唔…」又长又粗的阴茎直达我的喉咙,令我呼吸有点困难。他不断喊著:「用力,用力吸喔!」
大约过了五分钟,他突然抽出他的阴茎,命令著:「把腿打开点。」我无奈地依照他的命令张开大腿,让他能看清楚又红又湿的屁眼。「你这个骚货,这里正高兴地流著口水呢!」他用手指撩拨我的屁眼,恣意玩弄著。口水?!才不是呢,这是刚刚被他操的时候,他的龟头流出大量的精水。
他凶恶地拉扯我的头髮。「想要我插进你的骚穴吗?快说!」「想!」「想什么,说清楚一点吧!」「我想被你插!请你插进我的骚穴吧。」「不行,你该说清楚,你请谁操你,还有操你的什么地方!」「拜託!警察先生,请……请你插进我…我的…骚穴…」我哭著说,羞辱令我全身泛红。「这才乖嘛!」他扳开我的臀,再一次將阴差插入我的屁眼。「啊…嗯…」
「已经是第二次了,你的屁眼还是那么紧!」壮警边喘气边说「比我以前干过的男人还紧喔!好舒服!」壮警一手套弄我的阴茎,另一手则捏我的乳头。老二被套弄的刺激丶乳头被捏的痛感,让我的身体开始些微的弓起,也再一次有要射精的衝动;壮警不停地套弄我丶捏我,我已承受不了这种刺激开始「啊~又要出来!啊~」老二不自主地抽动,精液再一次地喷出,壮警將我射出的精液全拦截在他的手掌上,再將我射出的精液涂抹在我的脸上。
壮警大慨操了十来分钟,他突然抽出阴茎,向著我的脸射精!这时我的脸全是精液,有他的,也有自己的。壮警在射完精后长长的嘘了一口气「喔!爽!好久没这么爽………」壮警瘫躺在地上喘气,我也顺势趴在他身上。就在此刻,我的手按在的腰间的手枪,我急中生智,我立即把手枪抢夺,再站起身来!屋內的形势有了180度的转变,我决定要向这个无礼的壮警报仇!
「你想怎么样?」壮警紧张地说!「怕喔!你刚才不是很有霸气吗?你这么强壮的身体,平日该是训练有数吧!我要测试一下!」「先给我敬礼,再自介一下,说话要清楚,直接!」
壮警察弯腰拾起地上的警帽把它戴上。然后「啪」的一声,做了个標准的敬礼动作:然后「我叫李威,大树派出所,警备队副队长,彰化人,22岁,一米八五,75公斤。」由於壮警察的阴茎还是露出警裤外,隨著他的敬礼秀,阴茎不由自主地上下跃动。我拿起內裤,擦掉脸上的精液,然后拋在地上!「拾起內裤,含在口中!」
壮警察眉头紧紧地皱著,拾起沾湿了精液湿搭搭內裤,再放入口中。现在站在我的前面的是一个穿著警服丶口內含著充满精液的內裤​​丶双腿间半勃起阴茎的强壮男人,实在令我太兴奋了!
「伏地挺身预备!」壮警察双手撑著地板,做好了准备姿势。「一上丶二下……」壮警察隨著我的口令,双手支撑上半身体向下压,直至阴茎贴著地面,再��起身,重复地做伏地挺身。「来回,一二……一二……」
每一次壮警察压低身体时,他的阴茎也少不免和地板磨擦,不久我发现他已经再一次勃起来了。还有,汗水不停自壮警察额角流下,浑身上下也充满汗水的他,湿得无法遮掩丶警裤湿得贴著臀部陷入股沟,十分性感喔!
「脱光,快!」「嗯!」壮警察站直身子大吼一声,毫不含糊,先脱掉上身的警服,再將白背心直拉上胸,露出几块壮硕的腹肌,强壮的右手又伸入背心里,將背心用力一扯,露出了自己结实的胸膛。然后,他又隔著警裤准备解开皮带,动作俐落乾脆,警裤刚拉下,手指就马上勾下內裤,快捷地脱光光!
脱光了衣服的壮警察显得MAN极了,精壮的身体在窗口射进来的阳光下折射出黑黝黝的光,由於刚才做了100次的伏地挺身,前胸后背早已经是汗水淋漓的了。两块发达的胸肌像小山般地隆起,点缀著两粒深褐色的奶头,就像二枚古钱幣贴在厚厚的胸肌上;沟渠分明的腹肌也因呼吸而更为隆显,两条颇有份量的健壮手臂自然地��下,手背上青筋密布,不住地滴著热汗,腹股沟下面佈满浓密的阴毛,就在黑色的阴毛倒三角中央簇拥著一根挺直粗壮的阴茎,在没有任何支撑之下,像根旗桿般的直直挺立著,呈45度角直直地指向天花板!
一具近乎完美的年青男人的强悍的身体就一丝不掛地出现在了我面前,任由我的差遣。
我伸出手,用力握住壮警察那挺直激昂的阴茎抚摸,就在看见他的样子有点享受时,突然,我用力用手掌拍打他的龟头!壮警察本能的微微向后退了一下!「不淮动喔,別忘记,我的手枪是没眼睛的!」
壮警察的脸涨得更红,自他发育以来,自己那宝贝就长得比別人的粗大,进了警队,和队友一起洗澡时,几个队友发现了这个现象,再加上他身材魁伟,所以才开玩笑地给他取了个,’巨砲警官’的绰號。可是自己这个引以为豪,曾经操过无数俊男屁眼的大屌,现在却被这个刚刚在自己胯下的小子把玩,心里很不是味儿!我拿起他的警用皮带猛烈地向一丝不掛的壮警察身躯上抽打。时而抽打在他的胸膛,时而抽打他的屁股。
我看见壮警察奋力地挣扎著,但是又不敢太放肆,因为我手中的手枪吧!为了报復刚才的羞辱,我一鞭比一鞭狠似的抽在他的脊背,胸膛,和屁股。
「叫啊!使劲叫啊,这样会令我更兴奋呢!」
听见我这么说,壮警察的身体上满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但是他却竭力地忍耐著全身上下的剧烈疼痛,不再发出卑贱的嚎叫。
怎么不叫了,你不是很痛吗?
我將警靴的鞋带抽出一段来捆好,拎著鞋带,再对准壮警察坚挺的阴茎將一双警靴掛了上去。可能是由於我没有將鞋带掛在那条阴茎的根部,沉重的警靴的重量使阴茎忽然直直地向下倒,壮警察低头一看,自己的壮警察正顺著老二滑了下去,掉在了地上。那条坚硬的阴茎解脱了重量束缚,马上又弹了回去。
我想了一想,再一次拣起警靴,將鞋带掛在了挺立的阴茎的根部,再打了一个结。「你想干什么,不要太过分啊!」壮警察一脸愤怒地说。
「你管我?!把手銬放在地上,然后转身把双手放在背后!」我用手枪指向他及发出命令和怒吼!我拿起地上的手銬从背后將壮警察銬起!然后把他上半身绑在餐桌上,两脚固定在两只桌脚,看见他那颤栗的身躯,无助的眼神,不断的激发我折磨他的慾火。
我吸吮著壮警察的乳头,他胸部的起伏隨著呼吸渐渐的加快著,他的阴茎慢慢地坚挺至极点,我用手来回的磨擦著他的龟头,时而上丶时而下,令他不断的发出:「噢……噢……噢……」的呻吟。
就在壮警察快要射精时,我突然鬆开手,將他警察专用的皮带一点一点的塞进他的屁眼內,隨著我塞入的动作,他口中不住的发出「啊……啊……」的叫声。我把皮带扣套著他的龟头。我不断前后拉动皮带,这样子,就可同时刺激他的阴茎和屁眼!看到壮警察被折腾成紫红色的龟头,我忍不住的用舌头舔著。不时的也用口套弄著他的阳具,令他不断发出呻吟:「噢……噢……」
看见壮警察的龟头不断流出精水,冷不防的,我急速地抽出塞在他肛门中的皮带,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刺激得四肢紧绷​​,口中大叫著:「啊!………受不了,要射精了………」,他的哀號声让我兴奋莫名,我就迅雷不及掩耳的拿起他的警棍毫不留情的全部塞进了他的肛门,再快速的抽插著……壮警察快速的扭动他的臀部,无助的「啊……啊……」哀號著。阴茎不住的上下颤动,不一会儿,结实的胸肌已沾满了由深红色的龟头射出的精液。
你好大的胆子,没跟我报告就敢射出精来,下面这就是对你的惩罚。虽然明明是我疯狂的套弄,让他射精的,但是此时我已性起了。一阵乱鞭毫不留情的抽打在壮警察身上,他整个人隨著我的抽打,不断的摆动著身体,没命的哀號著:「啊……啊……啊……」。一阵鞭打之后,我说:「待会你会痛苦的很舒服,不过我不会再那么容易就让你射出来。」我一面说著,一面用一条比铅笔稍细的橡皮管在他的睾丸上方將他阴茎缠绕两圈。
我又把橡皮管交叉移到睾丸下方,再缠绕两圈,然后打了个结。再把剩下约两尺的管子全部塞进壮警察的肛门中。我用皮带时而轻轻的在壮警察的大腿內侧来回的移动著,时而由他的肛门到阴茎来回刷著。他舒服的哼著:「噢……」忽然我手中的皮带冷不防的用力朝他龟头抽落,他急速的收缩著腹部,橡皮管受到挤压,拉扯著他的阴茎前后的晃动,他痛苦的「啊……啊……啊……」的叫声不断。
被橡皮管绷紧的睾丸变成深红色,闪闪发光,我当然不会放过它,我先用手轻轻的抚摸它,接著,我用热烫的舌头开始一下下的舔著他的睾丸,一圈圈的打转。我使劲的描动壮警察的阴茎,他既兴奋又痛苦的求饶:「……好刺激……啊…受不了了……求求你……停一下……,靠……快要射………」「你……你今天……噢……要把我……啊……才肯罢休?」壮警察哀求著。我並没有开口回答他,回答他的是我突然挥动的皮带,「啊……啊……啊……」他隨著我皮带的挥动哀號著……
因为他的阴茎根部及睾丸底部,都被橡皮管缠紧,所以即使高潮,精液也无法射出来,而后续的精液不断的衝出挤压,暴胀的输精管会让他痛苦难当,可是在这同时又夹杂著高潮的快感,这种高潮真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痛苦的快乐。
我知道他要来了,我用左手紧密的上下套弄他的阳具,另一手把橡皮管拔掉。「赶快给我爽出来,给我叫得雄壮点!」壮警察毫无反抗能力的「喔……喔……」叫著,终於他那坚挺的宝贝开始在我手中跳动著,「ㄛ……与啊……」声交互著,阴茎在我手中快速的一胀一缩,一胀一缩,「噢……」我一面握紧他的阴茎,一面用手指在他的洞里压迫著接近阴茎底端的地方並且不断的使力揉搓。「我来了……」接著舒服的「噢……」以及痛苦的「啊……」。
第三次射精后,壮警察虚弱的哼著,「……噢……」声越来越弱……他的阴茎的跳动也逐渐慢了下来,挺直的身体也瘫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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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zhouzi · 3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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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外运动怎么注意安全
  甘肃白银市搞的百公里越野赛遇到极端天气,170多个选手当中有21个冻死了。这个事件暴露出组织者在筹备、组织、应急、救援各方面都存在着很大的问题,属于人祸,应该由组织者承担全部的责任。它也暴露出中国现在的马拉松热存在着很大的问题。这个百公里越野赛是马拉松赛的一部分,先有近万名选手参加了马拉松赛,之后有170多名专业的选手去参加越野赛。
  近年来中国马拉松赛非常热,变成世界马拉松第一大国。去年因为疫情没有举办马拉松,最近的2019年中国举办了多少马拉松赛事呢?说出来令人难以相信,那一年中国大约有300个城市举办了1800多场的马拉松赛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城市举办这么多的赛事?这完全是经济的原因,举办马拉松赛能够赚钱。但是为了赚钱又不认认真真地去办,出这种大事故是早晚的事。
  在网上出现了很多关于这个事故的科普文章,科普失温是怎么回事,要怎么预防,如果出现了失温要怎么正确地处理。还有人去采访那些活下来的选手,认为他们知难而退很难得。这是不是在以科普的名义推卸当地政府的责任?让人们觉得,之所以这21个选手会死,是因为他们太无知、太业余了,为了奖金冒险,不顾自己的死活。死掉的那21个选手都是很专业的越野赛选手,在中国选手中属于一流,能说他们不专业、太业余、不懂得失温是怎么一回事吗?
  写这些科普文章的人当中有一些可能真的是要做科普的,想利用这个机会向大家科普一些安全知识。但是对一般的人来说,科普怎么样预防失温、失温以后要怎么样抢救,其实不实用,因为一般人碰到那种情况的机会可以说是没有的。那毕竟是挑战自我极限的赛事,一般人不会参加,能够参加的专业选手也不需要这种科普。
  对一般的人比较实用的,是如果去野外做休闲式的户外活动,有哪一些安全事项需要注意。比如说,到野外远足的时候要怎么样保护自己。我天天在野外跑,有时候在家周围,有时候跑得比较远,去比较荒凉的地方。在这方面我有一些经验可以谈一谈。
  先说一说在去野外远足之前需要做什么准备。如果你去的那个地方是你以前从来没有去过的,而且是比较荒凉的地方,那么在去之前就要做好攻略。我收集了好几本关于圣地亚哥远足的指南。如果去的那个地方我从来没去过,我都要查一下这些书,看看关于那条远足路线的介绍。它们会告诉你这条远足的路线有多长,大概要花多长的时间才能走完,难度怎么样。除了这些书,网上还有很多关于远足的资料,基本上每一条远足的路线都能够查到相关的资料、攻略,有的还有很详细的照片。去之前先看一下这些攻略,心里有数。
  出发的前一天要查一下目的地的天气预告,如果有暴雨、大风、热浪警告,就不要去了,没必要去冒风险。如果没有极端天气的预报,决定要去,去之前也要查一下当地的气温。特别是在南加州这种地方,早晚的温差比较大,白天有太阳照着的时候觉得暖烘烘的,一年四季白天穿短袖都没问题,但是太阳一落山温度马上就降下来,就可能会比较冷。所以就要看一下,等到太阳落山以后气温究竟有多高。如果太低了就要多准备一件衣服。现在天气预告都是很准的,谷歌地图还能实时显示各处气温,是很重要的参考。
  出发之前要准备足够的水。水量多少没法一概而论,因为每个人的用水量不一样,天气和目的地的状况也会影响用水量,比如去沙漠还是qu森林用水量是很不一样的。一个原则是,宁愿多带水而不要少带,而且应该是回来以后至少还能剩下一瓶水。也就是说,要比预计的多带一瓶水。万一走错了路,或者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远足的时间要比预计的长,那么这瓶水就很重要了。
  要带手机备用电池或充电电池。手机对于远足来说极其重要,万一碰到了什么事需要报警、求救,就要依靠手机。即使什么事都没有,天黑了手机还可以当手电筒用。所以保证手机一直有电是非常重要的。
  到了目的地以后还需要注意些什么呢?首先要善于利用手机上的地图导航。开车大家都知道要用地图来导航,而远足也可以用地图来导航,很多人就不习惯了。用地图导航很重要,可以知道自己所在的确切位置,知道要走的距离,估计大概要多长时间等等,这都是可以从手机上看出来的。有一些地方没有手机信号,或者地图上不显示远足的路线,可以把地图的模式改一下,变成卫星照片的模式。这样虽然地图上没有显示远足的路线,但是从卫星照片上还是很清楚地能够看出来要走的路线。
  在野外远足的时候很重要的一点(我认为其实是最重要的),要防止蜱虫咬。蜱虫是一种蛛形纲的动物,它咬人以后会吸血,被吸掉一点血倒是无所谓,问题是它还会传播疾病,在吸血的同时会把病菌、病毒注射到人体体内。其中有的疾病是致命的,或者不致命但是会有严重的后遗症的,所以要注意不要被蜱虫咬到。蜱虫很小,它的成虫也就是绿豆大小,若虫(幼虫)只有芝麻大小,比较难发现。好在如果蜱虫掉到身上会拼命往上爬,动起来就容易发现了。
  蜱虫一般是趴在草叶上面,人经过的时候它就往下掉。你如果走在道路的正中央,不去碰周围的草,一般蜱虫不会掉到你的身上。你如果是往草丛里走,或者你走的那条道比较窄,两旁长满了比较高的荒草,经过的时候身体蹭到了草,就很可能会有蜱虫掉到你身上。如果走这种小道,经过了要赶快查一查有没有蜱虫掉到身上,如果有的话,用手指把它弹掉就好了。
  为了防止蜱虫最好不要穿短裤,要穿长裤,而且要把裤脚塞到袜子里头。这是为了防止有时候蜱虫掉到鞋里,然后沿着脚往上爬。这时光是看裤子外面就没法发现里面的蜱虫,为了防止它往上爬,就要把裤脚塞到袜子里头。网上还有卖用除虫菊处理过的专用袜套,把整个裤脚套住,还能杀死蜱虫,那就更专业了。
  回家以后马上淋浴,找一找有没有蜱虫已经跑到身上来了。如果它还没有咬你,淋浴是可以把它冲掉的。蜱虫到身上以后并不是马上就咬的,它会找一个隐秘的地方来咬。洗澡的时候刚好可以找一找自己隐秘的地方,看是不是已经被蜱虫咬上了。如果被咬了也不要害怕,因为蜱虫不是一吸血马上就会把病毒、病菌传到人体,一般吸血24小时以后才会。发现被咬了就赶快处理,把它弄掉。用手是拔不下来的。拿一个镊子夹住它的口器部分往上拔,拔出来以后把它扔到马桶里冲走。
  我已经有无数次被蜱虫跑到裤子上,有时候甚至已经爬到了脖子上、脸上,每次都能够及时发现,到目前为止还很幸运地没有被蜱虫叮咬过。蜱虫叮咬是春天、夏天去森林里或者草地上最恐怖的一件事,要非常注意。
  还要当心踩到毒蛇。南加州的毒蛇只有一类,那就是响尾蛇。如果是其他的蛇没有必要担心。很多人看到蛇就害怕,其实没啥可怕的,你不是蛇的猎物,蛇是不会主动地来攻击你的。关键是不要无意中踩到,或者靠它靠得太近,让它受惊吓了去咬你。所以,走路的时候要比较小心,看清楚了路面再下脚,不要踩到蛇。如果发现了蛇,要跟它保持距离,不要去挑逗它。可以把它吓走,但是不要把它砸死。我偶尔看到路上有响尾蛇被砸死,觉得很可惜,因为蛇是我们生态系统很关键的一���组成部分,并不是有害的东西,没必要把它弄死。
  还要注意野兽。圣地亚哥对人的生命有威胁的唯一的猛兽是美洲狮。美洲狮是很害羞的一种动物。虽然它可以很轻易地把人咬死,但一般会躲着人,不会主动地攻击人,原因也很简单,人不是美洲狮的猎物,它没有必要来攻击你。万一碰上了怎么办?看到前面出现了美洲狮千万不要跑,一跑反而引起它追捕的本能。要跟它对视,把自己搞得很高大,把手举起来对它喊,慢慢地往后退,主要是要把它吓跑。如果它进攻你,你就拿棍子、石头跟它搏斗。打是打不过它的,但有可能会把它吓跑。到荒郊野外最好结伴同行,碰到美洲狮大家一起吓它,比一个人更保险。而且,有一个伴,万一出了啥事可以相互照应。
  美洲狮大家很害怕,其实很难遇到,我经常在野外跑,到现在也只是听过美洲狮的吼叫,从来就没有遇到过。有一种野兽经常遇到,也很值得注意,那就是鹿。鹿当然不会咬人,但是万一受到惊吓会把人撞伤。所以,看到鹿要保持距离。对野兽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保持距离,不要靠得太近,不要去惹它。圣地亚哥没有熊,但加州其他地方是有熊的,我在加州其他地方远足的时候碰到过熊。加州的熊都是黑熊,黑熊的性格比较温和,碰到了也没有什么可害怕的,关键还是要保持距离。
  除了野兽,还要当心有毒的植物。在加州需要当心的有毒植物是太平洋毒栎。美国东岸有类似的毒藤,它们是同一个属。如果皮肤碰到了毒栎或者毒藤的叶子、茎,有一些人没事,大部分人会起过敏反应,会红肿、起泡,很痛苦,而且过一个月左右才会好。在加州野外毒栎到处都是,走路要小心,不要碰上。这也是野外要穿长裤,不要穿短裤的原因。穿短裤,脚很可能一不小心就碰到毒栎。穿长裤,只需要注意手不要碰到。
  还有,不要乱吃野果。我有时候会晒一些野果的照片,总有人问:这个果子能吃吗?这好像是中国人的本能,看到什么首先想到的就是吃。很多野果是有毒的,不能吃。即使很确信那种野果是可以吃的,也不要吃,因为野果是给野生动物吃的,吃了能帮助播种,而不是给人吃的。我们不要吃野果,也不要摘野花。我们去野外是作为游览者去的,而不是作为居住者或征服者去的。所以要尽量地保持野外的原样,不要去破坏它。看到很好看的野花、野果,照个相留念就好了,为什么要去摘它呢?没有必要。
  有一些美景照相是照不下来的,很难把它保留下来,那就用心欣赏好了。虽然说“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王安石语),但是也没有必要为了看一个美景冒生命的危险,不要让你看到的美景变成你看到的最后一个美景。
  2021.5.26.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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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你情我愿
大颗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让人毫不怀疑他下一秒就要痛哭起来。男孩握紧了拳头,丢下一句听起来像是威胁的话语——假如哽咽没有降低它的威力——“你不要太得意!”
Charles该庆幸对方还维持着最后一丝风度,没有学小言电视剧主角将鸡尾酒泼在他脸上,让他得以保住了身上这件真丝衬衫。不用看也知道Logan正在毫不留情地用目光嘲笑他,而他甚至不记得刚才那名情绪激动跑出去的男孩叫什么名字。
“又一朵烂桃花,哈?”
Charles无辜地耸耸肩。“人生多半都是这样,善始不能善终。”
Charles当然有得意的资本。他刚成为大学里最年轻的教授,家境优渥到把攻读一个接一个的学位作为兴趣爱好,另外他还是个万人迷。Charles的长相非常具有欺骗性,令人看不出他其实已经三十二岁。尤其是他的蓝眼睛,里面装的是苏格兰的天和北大西洋的海水,是让人无法自拔的美妙梦境。Logan已经不知道看过多少人被Charles迷得神魂颠倒,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而结局无一例外不是心碎离去。
Logan是少有的能抵御Charles Xavier魔咒的人。
“出来浪,早晚有你栽跟头的时候。”
Charles微微一哂,“今晚你调的酒没有平常的水准。那个可爱的小男生没来?”
“跟他没有关系。”
“我早就看出来了,还嘴硬。”
“我是不会对未成年下手的。”
“Scott已经十九岁了。”
“他还是个学生。”
“啧。真是冥顽不灵。可怜的小家伙,一定躲在宿舍里暗自伤神吧。”
Logan竖起眉毛,“两杯马提尼还堵不住你的嘴?”
Charles大笑,“至少要再来十杯。”
更多酒精下肚,酒吧里的人多了起来,Charles也开始寻找晚上的猎艳对象。
还真是一秒都不浪费。Logan看他早就已经把上一位对象——也就是不久前哭着跑出去那个男孩子——抛在了脑后,假如有“前男友地狱”这种地方的话,Charles的一定拥堵不堪。
“那个金发帅哥如何?”Charles兴致勃勃地指给Logan看。
“啧,胸大无脑。”
“那个黑头发的高个子呢?”
“太阴沉了吧。”
Charles哪会没看出Logan根本是在敷衍他,仍然让不耐烦的调酒师逐一点评酒吧里的男人,这恰好是他的恶趣好之一。
“那个穿黑色毛领毛衣的男人呢?他像是新来的,我以前从没见过他。”
Logan定睛瞧了一会儿,“那是个直男。”
“不可能,”Charles断然否决,“我的直觉从不会有错。”
“凡事总有第一次。更何况,他带了女伴。”
“一定是普通朋友。”
Logan不耐烦道,“那你去勾搭啊。”
“我正要去。”Charles又喝了半杯酒,用手指向后理了理自己的深褐色卷发,见目标桌的女士起身去洗手间了,他朝Logan眨了眨眼,“机不可失”,便朝那边走过去。
“晚上好。”Charles的上半身斜倚在桌面上,他很清楚哪个角度能让自己的轮廓线条看起来更动人,“我和我的朋友正在打赌你是不是新来的教授,我猜是。”
靠近了看Charles才发现这位英俊的陌生人有着周正的眉骨和禁欲感十足的薄唇,比他在远处看到的更性感火辣。
“你们的赌注是什么?”
Charles暗叹一声,这发音简直不要更迷人。
“是……他珍藏的白兰地。”Charles露出一个略带羞涩的笑容,像是羞于启齿似的,天知道他早就是红尘老手——但这招几乎百试百灵。带着些许纯真的性感诱惑,是他的拿手好戏。没有几个男人能拒绝。
通常他这么说了之后,可预料的答案有以下几种——
“你已经到了合法喝酒的年龄了吗?”——那么离诱惑成功就八九不离十了。
“不,但如果你让我分享那瓶白兰地的话,我可以是。”——说明对方也是花丛老手,接下来就一切尽在不言中。
然而陌生人礼貌地摇头,“不,我不是。”
Charles反而绽开笑容,他有一百种有趣的回答可以把话题延续下去,不料陌生人说道,“我是陪我的女朋友来的,她是牛津的访问学者。”
他看向Charles身后,“Alisa,这位是……”
Charles转过身,连忙道:“Charles Xavier,就职于牛津大学生物系。”
那名叫Alisa的女士十分热情,“幸会幸运,”她转向自己的男伴,“我就说来大学旁边的酒吧坐坐会有惊喜。你是怎么认识这位迷人的男士的?”
Charles生怕这个耿直的有点过分的男人把那个一听就知道是搭讪借口的愚蠢赌注说出去,连忙把话题岔开,假装热情地问起两人在牛津的行程。
“需要帮忙的话尽管来找我好了。”
“Charles你真是太棒了,我来之前听说英国人不那么容易相处,要是未来同事都像你一样就好了。”
Charles俏皮地眨了眨眼:“假如有人心情不好的话,那一定是天气的错。”
好不容易找了个理由结束了攀谈,Charles回到吧台,尽量不去看Logan那一脸‘我就说吧’的得意表情。
“他叫Erik Lensherr,是陪他女朋友来的。他们只会在这里待两个月。”
Logan早就把全程看在眼里,戏谑道:“你是冲着那个男人去的,却和他的女伴聊了半小时。难道你刚刚决定改变性取向?”
Charles没好气地说,“闭嘴。”
“我就说他是个直男。”Logan乐不可支,“Charles Xavier也有今天。”
“不,我不相信。”Charles痛苦地把脸埋在臂弯里,又忍不出抬起头偷偷看向那桌。Erik Lensherr无疑是一名理想男伴,外形高大英俊不说,重点是他的谈吐既有内涵和修养,又有不过分卖弄的理性和克制。而他旁边那个女人,Charles忍不住用挑剔的眼光去评判,手袋和鞋子搭错了,裙子的花纹过于艳俗。头发太干枯,小腿线条不够好看,笑的时候露出太多牙床……
他呜咽一声,把脸重新埋进手臂里。
“夜还长,再找过一个就是了。”
“不,”Charles恹恹地站起来,“今晚不会遇到比他更好的。我要回去了。”
第二天下课后他又跑去孤狼酒吧,时间还早,没到正式开门营业的时候。但他老远就看到Logan正在和一个穿格子衬衫的小男生讲话,见到他走近,男孩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跑了。
Charles不可思议地望着男孩离开的背影。“Scott这是怎么了?”
Logan的心情看起来也没有很好。“我让他不要再来找我。”
“真是无情。”
“我才不像你那么没有节操。”Logan白了他一眼。“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Charles长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趴在吧台上。
“早知道应该问他要电话的。”
“谁?”
“Erik Lensherr,昨晚那个男人。”Charles无比懊悔。
“我以为你早就已经连他的族谱都问清楚了。”
“并没有,”Charles正色道,“我只是尽了地主之谊,把我办公室的电话号码给了他们,让他们可以在需要的时候找我帮忙。”
“重点是他,不是他们吧。”Logan毫不留情地戳破了最后一层遮羞布。“你打算撬墙角?我以为不碰有妇之夫是你最后的节操底线。”
“不,有妇之夫对我来说就像要彻夜排队购买的限量版唱片,买不买要看它值不值得我豪掷青春。”
“结果你不在有购买资格的VIP名单上。”
Charles唉声叹气,又喝了许多酒。Logan看他那种喝法不免肉疼,“喂,你去糟蹋别人好不好,别浪费我的好酒。”
Charles懒洋洋地说,“要有个金发美少年我就去糟蹋。”
正巧一群年轻人嘻嘻哈哈地走进来,Logan朝那边努努嘴,“喏,你的金发美少年来了。”
“教授。”果然有一个人朝这边走过来。
“唔,”Charles直起身,“是你啊。”
来人是他的得意门生,Alex Summers. Charles浪天浪地,唯一的原则就是不对自己的学生下手。但这并不妨碍他开开学生的玩笑——他把一条胳膊挂在Alex的肩膀上,偏偏学生比他这位没正形的老师还要高半个头,不得不微微俯下身来屈就。Charles却勾起他的下巴,一副纨绔子弟样:“你也勉强算是金发美少年了,要不就从了我吧?”
Alex最熟知他这位导师的劣根性,明白他不过是酒后闹着玩,便也笑道:“早就等你这句话。那我们还等什么?”
不是没有学生暗恋Charles、向他告白,但等他酒劲过了,躲的比谁都快。
你来我往正闹得开心,突然有个人走过来吧台对Logan说道,“一杯黑啤,谢谢。”
看清楚那人的脸后,Charles顿时酒吓醒了一半。他讪讪地放开Alex,却也没有勇气上前去打招呼。Erik却率先转过头来,“晚上好,Xavier教授。”
“晚上好。”
Alex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也察觉到不对劲。他乖觉地同Charles和Logan打了声招呼,就去和他的朋友们厮混了。
Charles面上热辣辣的,刚才一定全被Erik看到了。虽然他不在意被人看成是风流成性,可不知怎么,在这个严肃又性感的德国男人面前,他还是想维持那么一点并没有的个人形象。
他走也不舍得、留下来也尴尬,左右看了看,只见Erik是一个人来的,便厚着脸皮问道:“Alisa呢?没一起来吗?”
问完他就想抽自己耳光,晚上的表现太失常了吧!不符合他一贯的水准啊!明明在意的不是那个,可别被误会是自己对那个女人感兴趣。
Erik看起来倒是没想那么多,淡淡答道:“新同事给她开了个欢迎派对。”
“你没一起去吗?”
“让她多和未来的同事接触吧。再说,我也不太习惯那种热闹场合。”Erik呷了一口啤酒,Charles难以抑制地注意到他的手修长又骨感,很好看。
啊啊啊——!
Charles以往喜欢的都是身材火辣性格纯真的美少年,但他如今正为这个沉默冷峻的成熟男人心跳个不停。
“但是,”他喝了一口酒掩饰自己过于迫不及待的心情,“不是所有人都会愿意抽时间陪女友来参观访问。”
“过去我总是花太长时间在工作上。”Erik有些歉疚,而Charles则在不以为然之余,还有点小高兴。建立在内疚上的感情?必然不会长久。
他很巧妙地避免把刚才的话题继续谈下去,不想让不在场的第三人太多掺和进来。他看了看手表,假装惊讶道:“你不像是从下午六点开始就泡在酒吧里的人。”
Erik无奈道:“我对附近不太熟,逛了半天也没看到餐厅,干脆先来喝一杯。”
机会!Charles按捺住内心的狂喜,假装不经意道:“附近的餐厅嘛……我倒是可以推荐。”
“不用那么麻烦,告诉我附近的麦当劳在哪里就好了。”
Charles瞪大双眼:“那怎么行?你是对我们英国菜没有信心吗?!”
“当然不……”
“我知道附近有个地方,菜色相当不错。今天就让我充当东道主带你去见识一下真正的英国菜吧!”
他的热情让Erik无从拒绝,他无奈点头:“那就打扰了。”
他放下空酒杯站起来,Charles狡黠地冲着Logan眨了眨眼,Logan朝他竖起大拇指。
两人走到门外,Charles举起自己的公文包:“我家就在附近,不介意的话让我先回去把这东西放下?”
Erik没有异议。“当然。”
打开门的时候,Charles庆幸钟点工昨天才来收拾过,一天的工夫屋子还没有被自己搞得很乱。他把客人领了进来,“随便坐,冰箱里有喝的请自取,我很快就好。”
然后自己就一头钻进了卧室,把公文包一丢,打开了衣柜。
假如时间允许的话他很想冲个澡,但不好让客人在外面等太久。纠结了一会儿后Charles还是没换衣服,只把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两颗。别太刻意吧,显得自己太急色似的。
他洗了把脸,又撩了撩头发让它看起来更柔软蓬松,确保自己没有什么纰漏之后,Charles拉开门走了出来。
客人正对着书橱出神,走近一点儿Charles发现他在看的是自己珍藏的西洋棋。
“你会下西洋棋?”
“知道一点儿,谈不上会。”
“要是你愿意的话,欢迎来找我下棋,我好久没遇到对手了。学生们都嫌这玩意儿过时,他们宁可打一整天的电动游戏。”
Erik莞尔。
不知怎么,虽然才第二次见面,Charles无端端就是觉得这是一个不常展露笑容的男人。
“抱歉让你久等了。”Charles轻快地说道:“我们走吧。”
约会很顺利,假如这也能称之为是一个约会的话。
怎么说,菜色无可挑剔,餐厅气氛也很好,两人的共同话题出乎意料的多,但Charles明白有邪念的只有他一个而已。
于是在用餐完毕后,Erik说:“和你共进晚餐很愉快。”Charles也明白这就是等同于一句再见了。
他没有强求,潇洒地挥手告别。本来想再去孤狼酒吧转转,走了几步突然意兴阑珊起来,就打道回府了。
他打开客厅的落地灯,把封存已久的西洋棋取了出来,逐个摆好,就像有人在和他对弈一般。然后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好酒,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Charles晃着杯中酒,心想,这回是真的又恋爱了。
“你真是太太太太……可爱了。这个世界上不可能会有不喜欢你的人吧?!”
“当然会有了。”Charles为这天真的恭维不禁失笑,接着又感到一阵心酸。如果是过去,他铁定会以为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否定的呢。
Logan眼看Charles已经打发掉了晚上第N个过来搭讪的人,独自埋头在哪里喝了好长时间的闷酒,不禁为老友担心起来。
“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懒得敷衍他们。劳驾再给我杯酒。”
Logan这回递了杯柠檬水过去。
“和那个德国佬进展如何?”
“没有进展。”Charles一言难尽地叹了口气。
“不是吧?都已经过去一个半月了,你还在玩你猜我猜的游戏?我怎么记得某人曾经夸下过海口,没有他三天搞不定的男人。”
“那不一样。”Charles摆摆手。
其实他没跟Logan说的是,不是他还在迂回,是他已经被干脆利落地拒绝了,现在不过是厚着脸皮还在缠着人家而已。
“你和Alisa相处的时间好像不多啊。”
是有一次Charles开玩笑地说起了这个。在Erik已经成了他的下午茶常客之后,两人固定每周三天或四天在Charles的公寓里喝点下酒,下一下棋。
“大概是报复我过去也常常这么对她。”
熟稔之后,Charles发现严肃的德国男人开起玩笑来绝不逊于其他民族,甚至在一本正经地说冷笑话是有种特别的反差萌。
“不过说实话,这样的相处反倒是让我松了一口气。可能我天生不太擅长和女性打交道吧。与其让我陪她去逛街什么的,我宁可躲在这里下棋。”
“就算是访问学者也不至于有这么满的行程。你看我,还不是整天跟你泡在一起。”
Erik看了他一眼,Charles顿时觉得面颊如火烧,仿佛被人看穿了一样。他掩饰地低下头佯装仔细看棋盘,却听到Erik说:“她有她的社交圈,我比较孤僻。”
“孤僻?才不,在我看来,你知道有点慢热而已。上次是谁跑到台上去非要抢过麦克风来献上一曲?”
Erik也想到了那次喝高之后的疯狂,笑了起来。
“和你在一起时总会有一些特别的举动,都不像我自己了。”
“那你是承认我有特殊魔力咯。”Charles骄傲地扬起下巴。
“当然。你是最特别的。”
Charles心中一动,也就接着玩笑的口吻道:“那你有没有考虑换个女朋友?或者男朋友?”
Erik笑笑,并不作答。
Charles也并不像往常一样转移话题,而是注视着他。Erik突然意识到这话恐怕不是百分百的玩笑。
“Alisa是个好姑娘,我没有理由伤害她。”
“当然。”Charles掩饰地喝了口酒,“我不过是说笑。”说完他自己先笑了,但Erik没有笑,于是Charles的笑容也留不住了。他们都知道这恐怕不是玩笑。
Charles的心笔直地往下坠落,他意识到自己搞砸了。
Erik站了起来。“我该走了。”
那之后他们的下午茶时间很自然地就消失了,Erik也很少再来酒吧,就算来的话也不是独自一人。
“好像我会吃了他似的。”Charles嘟囔道,但他还是满面笑容地走过去和两人打招呼。
“嗨,好久不见。”
“Charles!”Alisa还是那么热情,但Charles却觉得有点不敢正视她的眼睛。“一个人吗?来和我们一起吧!”
“不,我约了人,在那边。”Charles手一指,一个金发美少年笑吟吟地朝这边打招呼。
Charles不知道Erik看到他的男伴没有,但Erik没有露出半分不自在。他还是像过去一样,话不多,偶尔会附和Alisa几句,虽然她说的话在Charles听来大部分都是傻话。
随便找了个借口,Charles就急匆匆地走开了。他不知道Erik会怎么看他,一时兴起还是风流成性,他都不在乎,反正他再过十来天就要走了。
他此刻只是迫切想挽回自尊而已,对方虽然没有践踏,但也没有要。
“我失恋了。”
Charles趴在沙发上,无精打采,浑身酒气。
Raven嘲笑他,“我以为你会去非洲支教。”
“我喜欢英国的天气。”Charles不甘心道。他的手机提示音响了一下,他拿起手机。
才打开页面,手机突然被Raven抢去。
“你在看什么?”嘴上这么客气地问了一下,Raven已经毫不客气地翻看起了当前页面。
“你暗恋的就是这个人?Erik Lensherr……看起来很无聊嘛。发的都是房子的照片和设计图,还没加滤镜……” Charles反驳道:“他本来就是建筑设计师,那些都是他的作品。”
“睹物思人?Charles我不知道你竟然还有这么痴情的一面。”又翻了两页,实在是没有任何照片或内容能满足Raven那颗熊熊八卦的心,她把手机丢回给Charles.
“我也在唾弃自己。”Charles一边说着,一边迫不及待地点开Erik的Fackbook上最新发布的消息。
Erik是个很低调的人,在全民网络社交的时代,他这种低调显得尤为稀少。Charles偷偷关注了他的Facebook账户和Instagram,Erik很少更新,很久才发一条,大多是作品发布之类的官方消���,但Charles每条都能看上百遍。 他也觉得奇怪,以前从没试过对一个人这么长情。Raven说他是因为被拒绝了于是心有不甘,还介绍《飘》给他看。
Charles才不会把她的揶揄放在心上。从小一起长大,他对Raven的毒舌早就免疫了。
“我记得你有个前男友是外语系的,学的是希腊语?”他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唔,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你要把魔爪伸向我的前男友了?!”Raven故作惊恐状。
Charles没理会她后一句垃圾话,自顾自地盯着手机:“我要恶补一下希腊语。”
“干嘛?你要研究古希腊的文献吗。”
“不告诉你。”Charles收起手机,突然精神抖擞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扬长而去。
Raven还以为Charles只是说着玩的,没想到过了几天她真的在他书桌上看到一摞希腊语论文草稿。
“这么快就能写论文了?!你还是不是人!”
“我以前学过嘛,就是忘得差不多了,再复习一下。”
Raven差点忘了她最大的童年阴影就是有个学霸哥哥,精通十二国语言什么的根本不在话下。
“你学希腊语干嘛?打算去希腊泡帅哥?”Raven只是开玩笑,没想到Charles点点头,“对啊。”
Raven大为震惊,“你要去希腊?!骗人的吧?!”
“我申请了那边大学发布的一个课题,准备过去做一段时间的访问学者。”
“不是你突发奇想去希腊干嘛?!”
“去工作啊。”
Raven一看Charles的样子就知道他没说实话,露出狰狞神色:“快点如实交代!不然……嘿嘿嘿……”
她一边说着一边挠Charles痒痒,Charles从小到大最怕这一招,连忙求饶:“别!我说!”
Raven放开了他,然后Charles递过来他的手机。
Raven接过一看,诧异道:“这我不是看过了吗。”
“你仔细看。”
还是Erik Lensherr的社交主页,上面发布的最新一条消息是一个新合作的建立,而工作地点则是在希腊。
“你就为了这个?!”Raven不可置信地叫了起来。
“我有正当理由的。”Charles点开评论,“他在找翻译。”
“……没救了。”Raven抡起包准备走人。
“果然你也觉得我不该去吗?”Charles愁眉苦脸道。
Raven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你数数自己多少个学位,去给人当翻译?!不会太大材小用了吗!”
“当翻译只是顺便啦……我有申请项目的……”
“别找借口,你自己都不信。”
“反正也就是三个月,要是不成我以后也不再想了,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好吧,那你要怎么去跟他毛遂自荐当他的翻译?”
“这个嘛……还没想好……”
“我来帮你好了!”Raven不顾反对,点开了给Erik发送私信的页面。
【这么巧,你也去希腊?】
【嗯,有个新项目。】
【正好我要去希腊的大学访问几个月,地址是XXXX】
【呵呵,那很近。】
“这个男人简直是话题终结者嘛。”Raven瞪着手机屏幕。
Charles不以为意。“他就是这样的。”
“真不知道你喜欢他哪一点。”Raven抱怨道,正准备接着输入,没想到电话就响了起来。
“啊,他打电话来了!”Raven把电话交回给他,Charles深吸了一口气,不顾Raven的目光,走到卧室里才接了起来。
“嗨。”
“你好吗,Charles.”
再次听到Erik的声音让Charles有点目眩神迷。他定了定神,胸膛里回荡着一种微酸的惆怅。
“……我需要一个翻译,最好是英语、德语和希腊语都精通的……”
“眼前就有一个合适人选。”
“谁?你?”
“对啊,”Charles笑道,“我不合适吗?”
“不,那是毋庸置疑的。只是,你有空?”
“恐怕帮你翻译点资料占用不了我多少时间。”
Erik沉默了片刻,Charles知道他想要找个翻译不难,难的是找个能了解他的翻译。否则设计师的意图不能贯彻彻底的话,对最后成品的伤害可是很大的。
看来他的确挺看重这个新项目。
“我会付你薪酬的。”最后Erik终于松口了。
“当然,”Charles笑,“我会收的。”
手机突然亮起,是Raven打来的电话。
“我没打扰到你们吧?”
隔着老远就能听到Raven快活又八卦的声音。
Charles没好气地说道:“完全没有你想的那回事。”
“嘿嘿,在干嘛?希腊之旅如何?”
说起这个,Charles更加没精打采了。
“我今天还没出过酒店大门,就连行李箱都没来得及打开,一直在房间里翻译文献。”
“同一个房间?”
“不,我们各自在各自的房间。”
“都到同一个酒店开房了,为什么不把握机会?”Raven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Charles正色道,“假如没有告白的话就可以,既然已经挑明了,再借机独处就很是明摆着居心不良了。”
Raven毫不客气地嗤笑一声:“所以你大老远去给人打杂,连一点福利都没捞到?我认识的Charles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你不会是被附身了吧?*&%……&%邪灵退散!”
Charles被她气笑,挂了电话。
理由当然不是那么单纯啦,如果这么点小事也要介意的话,那真的不是Charles Xavier了。
其实Erik有提过,因为资料里有很多专业术语,面对面沟通起来是方便一些。但Charles拒绝了,义正言辞:“没问题的,我可以自己搞定”——完全是因为Erik认真工作的模样太性感了嘛!让他心猿意马,完全没办法专心工作。这样下去,任务完成不了,丢脸还是小事,要是害得Erik的项目出了问题,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于是Charles带着那份资料和誓不回头的决心,目不斜视地回到自己房间,“砰”得一声关上房门,然后把脸埋在枕头里懊恼了半小时。
胡思乱想唉声叹气了一番,Charles打开了那一沓资料开始正经工作起来。Erik说的没错,专业术语、专有名词太多,他只能一个个去查,让翻译的进度变得很慢。
Erik大概是个工作狂。面对厚厚一沓必须在今天之内翻译完的资料,Charles不知道是该庆幸他信任自己的能力,还是该哀叹摊上了一个虐待狂老板。要知道Charles在大学里是以名士风范闻名的,他布置论文作业,从不定死线——“把你最优秀的作品交给我,无论何时,修改到你自己认为满意为止”,虽然这也让很多学生借机偷懒什么的,但要是不交作业就拿不到学分,下一学期就不能再修Xavier教授的课了!学生们权衡利弊之下都变得勤快起来,没有人是为了混学分来修Xavier教授的课,谁不是冲着能得到教授亲自、单独、面对面指导的机会啊!
因为Charles自己本身就是个懒散的人,他的博导曾经说过,要是Charles把那些浪荡的时间统统用来研究学术,他至少可以提前三年拿到学位。而如今,在工作狂Erik的迫害下,拖延癌晚期患者Charles竟然也哼哧哼哧地麻利了许多,这要是让他以前的导师看到了一定很欣慰。
总而言之,尽管没浪费什么时间——甚至牺牲了和Erik共处一室密切交流的大好机会——翻译的进度仍比Charles预想的要慢很多,他甚至连外出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只叫了个汉堡外卖随便充饥,然后又捋起袖子工作。就算是这样,等Charles在键盘上敲完最后一个字符,也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了。
Charles伸了个懒腰,正想把翻译好的文稿发到Erik的邮箱,踌躇了一下设了个定时发送。怎么也不想显得自己这么逊,区区一份资料搞到大半夜。
等屏幕上出现发送成功的字样,Charles这才放心地打了个哈欠,胡乱洗了把脸,一头栽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想着Erik穿西装打领带的冷峻侧脸实在是性感到不行啊……坠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八点Erik去健身房晨练回来收到邮件,以为Charles已经起床,想去叫他一起吃早餐,结果Charles还在呼呼大睡。等Charles醒过来看到留言,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之后懊恼极了。
Erik很忙。
除了去和客户开会协定方案、去实地测量和考察之外,其余时间他都待在酒店里构思或随手画一些草稿。Charles申请的大学有为访问学者提供宿舍,是很漂亮的墙壁刷成蓝色的小房子,阳台上种满藤蔓鲜花,一直垂下来。房子分上下两层,有客厅书房和卧室,一个人住绰绰有余。Charles有心邀请Erik来当���友,又不知如何开口才不显得冒昧。花言巧语·Charles竟然也有没招的时候。最后他还是用了笨办法——
“朋友从伦敦寄来的茶叶到了,要不要来舍下喝杯茶?”
Erik欣然赴约。
和Charles对比起来,Erik完全是个工科男,除了工作之外并无特别爱好,假如散步算一个的话。他的作息像机器人一样规律,每天按时起床,到健身房晨练、吃早餐、开始一天的工作。下午要午睡半个小时,晚饭后散步一个小时,晚上的时间用来阅读,最后按时就寝。
对Erik来说,除了工作之外没有什么事能让他记挂和烦恼,Charles甚至怀疑他早就忘了自己那个带着暗示的玩笑,纯粹把自己当做工作伙伴来相处,坦坦荡荡,毫无私人情绪。
Charles简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茶很好。
装在洁白的骨瓷杯里,沸水一冲就充盈着芳香。Charles满足地深吸了一口气。希腊的阳光太不羞涩,每天都明晃晃地挂在天上。初时觉得新鲜,久了就开始怀念阴沉沉雾蒙蒙的牛津。英国人讲究仪表,讲究茶点,讲究含蓄的美德,话总说三分,哪怕是讽刺也一样,就像永远暧昧不明的天气。地中海的民族太热情直率,总让人觉得有点过了头。
两杯茶下肚,Charles放开了许多,开始融入自己扮演的“在异国共处的好友”角色,随意寒暄起来。
“你觉得这屋子的室内设计怎么样?”
“有些构思相当精巧,很有当地特色。”
早在进门的时候Erik就已经把全屋到处打量了一遍,这是他的职业习惯了。
“校方把这么漂亮的小房子光给我一个人住,也挺浪费的。你要是愿意,也可以搬过来,反正客房空着也是空着。我们对起翻译稿来也比较方便。”
Charles半真半假地说。
Erik略一思忖,竟然爽快的答应了。“也好,我接下来正要去参观一些当地民居,看看有哪些特色元素可以融入这次的设计方案里面去。”
Charles心中大乐,明知道Erik和他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也觉得十分开心。恋爱最棒的部分就是动心,比动心更棒的是对方竟然有积极回应。就算离目标还远,能进一步是一步……
他喜滋滋地想着,突然觉得手里的茶应该换成酒才好。
其实虽然住在一起,碰面的机会还是有限。Charles彻底改掉了夜里出去寻欢的习惯,每天一下课就回家,偶尔能碰到Erik一起散散步,聊一聊古希腊语的文法或是象形文字的演变。Charles知识面极其丰富,不论是什么话题都有一番高见,而Erik则是最惹人喜爱的那种观众——他听得很认真,学得也很快,还能以自己的思维方式提出新论点。总而言之思想的交锋让人十分愉快,但毕竟不多。更多时候Erik去往别处考察,或是在书桌旁埋头画稿,这种时候Charles就会静静去厨房做一杯茶或者咖啡放到他旁边。相处时日虽然不算长,两人已有一定的默契。
Charles以前没想过自己也是可以静得下心来守在屋子里的人。尽管已经拿到好几个学位,发表了不少专著文献,他仍然愿意去酒吧和陌生人跳舞,喝掉足足一桶啤酒,尽情狂欢至天明。Erik显然不是同道中人,他比Charles更像一个严谨古板、一丝不苟的学者,Charles想或许是德国人的民族性格也不一定,可他以前遇见的德国男人没有一个像Erik这么合他心意的。同样的固执放在不同人身上可以是优点,也可以是缺点。Charles知道自己看待Erik的滤镜越发厚重了。
Erik在专心工作的时候,Charles也没有闲着。他原本只是为了有个正大光明的借口才申请的课题研究,如今真的实打实地研究起来了。借了不少书籍来参考,还准备动笔写一篇研究文献——原本他只打算拿个调查报告充数的。
日子过的飞快。
Erik邀请Charles去参观他设计的雏形时,Charles才惊觉两个月已经过去了。Erik的节奏和别人不同,他一开始就有框架,逐渐增加细节,因此工程可以同步动工,而Erik也偏好在现场得到更多灵感,将设计逐步修改到至善至美。
Charles到现场才知道Erik这次设计的是一个体育馆,融合了古希腊建筑的风格和现代化科技元素,虽然还是个雏形,工地也乱糟糟脏兮兮的一片,Charles也已经能从中看出不少美学概念。
他不会承认这是因为他喜欢Erik.
但Erik的确是个才华横溢的设计师。
“整个项目周期大概需要耗时两年,我只介入前四分之一的世界。等到框架整个搭建起来,后续的工程只要按设计图走就行了,不需要我全程陪同。”
“我的访问期只有三个月,不过学校已经邀请我下学期开一门课。或许我会每半个月来上一次课。”
这样的安排已经让Charles觉得心满意足。
结果事情的后续发展并没有按计划进行。这个项目才做到一半,Erik就赶回柏林了。因为Alisa向他提出分手。
Charles没有跟着去。访问期满,他回了英国。
“为什么不跟去?!”
Charles就着瓶口喝香槟,满足地歪倒在沙发上。“还是这里舒服。就算天气总是阴恻恻的,我也爱牛津……”
恋爱专家Raven看到他这样一副不思进取的样子深感痛心。
“你懂不懂,这正是趁虚而入的好时候啊。这种时候你陪在他身边,他一定会超感动,说不定就……”
Charles笑笑,“正因为是这样,所以才不去。”
Raven鄙视道,“‘很怂所以追不到心上人的单相思先生’,什么时候可以把你的自尊心收一收?”
Charles断然道:“我才不要心上人因为感激跟我在一起。再说这种特殊时期遇到的伴侣,也就是个填缝的,时过境迁就散了。”
虽然在Raven面前死鸭子嘴硬,但Charles也知道Erik这段时间一定很煎熬。他想飞到柏林去,出现在Erik面前,把他的头抱在怀里安慰他说一切会好起来;想和Erik在昏暗的酒吧里喝到天昏地暗,大着舌头说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更想和他在床上疯狂做爱疗伤……
但Charles克制住了。
他甚至连电话都没有打,只是给Erik发了一个邮件,就像他们之前往来的那种简洁明了、直入主题的工作邮件一样。绝口不提Erik分手的事情,只分享有趣的事情给他,譬如邻居家的狗特别讨厌散步,每次出门都耍赖躺在地上不肯走;隔壁的讲师第十次炸了实验室,因为他想培育一朵特别的蓝色玫瑰送给女朋友;不知道哪个学生送了一套印度的据说具有某种特殊功效的神油给他,说是因为他太久没去酒吧猎艳大家都以为他得了某种功能性障碍的疾病……
都是吵吵闹闹的生活琐事。
欢乐或痛苦,大喜或大悲,归根到底全都来自于细枝末节,人类的情感能力说到底是很神奇的。
Erik会对这些事情感兴趣吗?会感受到他遮遮掩掩的爱意和慰藉吗?Charles也不知道。他只觉得自己像在悬崖峭壁上一步步挪动,拼命想做点什么又必须小心翼翼、不动声色。因为他害怕假如自己太直接、逼近地太急切,Erik或许会有两种反应。要么直接拒绝,从此他就彻彻底底地失去了Erik,就连当朋友的幌子也不复存在;要么他成功趁虚而入,而等到了Erik清醒之后再后悔万分。要是真的能趁虚而入也好,Charles是不介意及时行乐的。但以他对那个古板的德国男人的了解,多半只会避他如蛇蝎,从此再也不联系。
那么他就连打开Erik心防的最后一个笨办法都失去了。
但Erik回了邮件。不管是不是礼节性的答复,他回了。简短而有礼貌。这并不妨碍让Charles一整天心情雀跃,笑容过于灿烂,怎么都没办法从脸上摘掉。
他仿佛受了某种鼓舞,日复一日地给Erik写信。Raven知道了嘲笑他说,写信求爱的人类早就绝种了,但Charles不为所动。他是有点老派、有点忐忑,因为他喜欢的对象身上有一具厚重的壳,他宁可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引诱蜗牛离开它的壳。
或许这不过是借口,他就是因为害怕被拒绝而缺乏一点勇往直前的勇气。
或许缺乏勇气的人只有他。
当秋天第一批黄叶落地的时候,Erik来了。
从曲折的校园小径穿行过来,Charles一眼就看到Erik站在一颗高大的栎树下,穿着黑色高领毛衣与灰白细格纹外套,面色苍白。他比上次见面的时候消瘦了一些,看起来更加清矍冷峻。脸上的胡须剃得干干净净,像具吝于流露情绪的雕像,只在老友带着快活的神情走近时嘴角才流露出一丝笑意。
“好久不见,Erik,你最近好吗?”
两人肩并肩朝校外走去,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近况。路上不时有学生同Charles打召唤,他同样积极又快活地回应——太快活了一些,他的喜悦已经掩饰不住,全部流淌出来,在秋天懒洋洋的夕阳下全然袒露在这个男人面前了。
照例是不知名的私房菜晚餐。
在侍应生端上第三杯鸡尾酒时,Erik终于开口说道:“最难熬的时间过去了,谢谢你。”
Charles有点意外,“我还以为至少要再多喝几杯才到推心置腹环节呢。”
Erik很清醒,也很冷静,这可不在他的意料之内。但他怎么会以为自己已经完全看透了面前这个男人呢。他毕竟不能读他的心。
“我是说真的,Charles. 有段时间我整个人一团糟。谢谢你一直以来……”他停顿了一下,大概是在想措辞,但没再接下去,于是Charles就很自然地笑道:“噢那没什么。我其实并没有做什么。”
他不想看到Erik一副重伤难愈的样子,有过去的男人的深沉和忧郁特别吸引人,但那也是柄双刃剑。沉重的故事无法承受的话就会变成枷锁。郑重其事的感谢当然没有必要,要是他的刻意逢迎、小心屈就被看出来了,岂不是太可悲。要是对方除了感谢之外再也无以为报呢?
Charles不想细想下去,于是很快提起了别的轻松话题,就像一个真正的老友一样:“接下来打算做什么?希腊的项目还继续吗?考虑去哪里发展?”
“还没想好,”Erik的手指无意识地沿着酒杯杯缘摩挲,Charles分心留意到他的手指骨节分明,“希腊的工程已经移交给另外的设计师了,听说他们打算全盘推翻重做。”
“唔。”
只有Charles知道他在那个项目前期费了多少心血,就连他自己都突击学会了希腊语里不少建筑学术语,如今说放弃就放弃,恐怕Erik不太好受。
但他也只能说——“休息一段时间也好。”
“嗯,只能尽快调整状态。”
他知道Erik想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因为情绪低潮时期不受打扰的无止境的负面情绪十分折磨人,工作反而能帮助转移注意力。但Erik是个对自己要求十分严格的人,不愿将状态不佳时做出的作品交给客户。
“本来计划年底之前把一套房子竣工,现在也先搁下了。”
“嗯?客户着急要吗?”
“也不是。是我自己的房产,一年前置下的。”Erik的右手支在桌面上撑着头,看着桌面上模糊的烛光出神。
“设计方案做了十几套都没定下来,一直在推翻重做。原本……是打算给她一个惊喜,然后向她求婚的,现在……”
Erik的话音越来越低,甚至于开始哽咽起来。他停顿了一下试图让自己恢复平静,但却并不十分奏效:“现在突然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Charles震惊地看到他落泪了。
他原以为自己的心脏足够坚强,可以应付这种场景,但现实远比想象的杀伤力要大得多。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巨手捏在手心里揉捏,又闷又痛,几乎透不过气来。
他可以感同身受,却又无能为力。
Charles一时冲动想,管不了那么多,填缝就填缝吧。
他突然说道:“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喜欢你?”
Erik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他。Charles没有忘记捕捉他脸上一闪而逝的犹豫和挣扎。
Erik没有回答,Charles也不指望他回答。这种时候要是能正常地通过理智来判断和回答,那也不会令人如此纠结和难受了。
他换了一副轻松语气:“你不是要休假?这附近就不错,现在的季节有一年中最好的景色可以看。”
真有出息啊。他暗自唾弃自己。
但Erik泛红的眼眶真的很迷人。
那具像有钢铁意志一样的身躯,突然出现一丝脆弱时,他不由自主地受到吸引,说出了心中一直想说的话。
“好。”
Erik在牛津待了一周。
Charles特意请了假陪他到处玩,大多数时候他们只是坐在校园的草地上,一起看红叶和落日,泛泛而谈,秋天的肃杀萧瑟也因为彼此的陪伴而染上一丝温情脉脉。
他们的聊天内容与其说是恋爱谈情,更像是多年默契老友在谈天说地。两人的性格其实相去甚远,但不同的观念却摩擦出更多火花。
最后Erik决定回柏林去处理掉那套房子,然后重新振作起来。
临走前他握了一下Charles的手,是对那个问题的回应。
“和你相处的时光总是愉快又短暂。”
Charles微笑道:“我也是。”
“我会再来。很快。我保证。”
Charles的笑容更大了:“幸好柏林不算太远。”
最后以一个拥抱作为结尾。Erik手心干燥、怀抱温暖,被拥入怀中的那一刻Charles感觉自己像是一直以来的夙愿终于得偿。
他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就算交往了,但能明显觉得Erik和以前不一样了。像是开启了一种全新的模式——Erik向他彻底打开了心扉。
两人的工作和生活没有交集,又是在异地,可以谈论的话题并不多,但每天还是会抽时间和对方分享自己的生活。Charles知道他不能要求Erik来牛津,而他自己也不能追到柏林去,那既不现实,太热烈的情感或许还会让Erik会觉得喘不过气。
渐渐地Erik会有情感上的索求。他从受伤状态慢慢在好转。
这是好事。
于是有时候因为Erik的一句“想尽快见到你”,Charles就不远千里争分夺秒地飞去见他。
这很疯狂,但正是热恋举动。
“Xavier教授!”
走廊上响起急促的脚步声,Charles转过身,见到Hank McCoy正大步朝他走来。
“嘿,Hank,好久不见了。有什么事吗?”
Hank看起来有点羞涩,但他一向就是很腼腆的样子,假如不是过于内向的性格和那架厚重的眼镜藏起了他的美色,Hank绝对是本校数一数二的美男子。
最美的那个当然是Charles Xavier.
“是这样的……”Hank比平常更加吞吞吐吐,“我……Raven……我们想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和我们共进晚餐?”
“你——们?”Charles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这个跟陌生人讲超过三句话就会脸红的家伙,竟然泡到了他那无法无天、狂拽酷炫的妹妹?!
“是什么时候的事?”
“呃,其实,有一阵子了……我们一直想找机会告诉你,但是……”
突然Charles的手机响了起来,Hank立刻噤了声。Charles看了屏幕一眼,就接起了电话。“喂……”
Raven爽朗的声音像倒豆子一般更快地从听筒里传出来:“你见到Hank了?” Charles看了一眼明显有些局促的Hank,不客气地说道:“他就在我旁边。”
“好极了,你别为难他,冲我来。”
“等等,Raven,你们交往多久了?为什么我现在才知道?”
“那要问你自己,多久没关心过你的空巢妹妹了。”
Raven这么一说,Charles顿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我刚下课。Hank说你们想和我共进晚餐。今晚如何?”
“没问题,老地方见。”
Charles挂断电话,看到Hank还像个犯错的学生一样站着,心情复杂道:“走吧。”
“——啊?好的。”
凭心而论Hank是个很优秀的同事,话说的少活干得多的那种,Charles一度挺欣赏他。但评价同事是一套标准,评价妹妹的男朋友又是另外一套标准。一路上Charles都高深莫测地没怎么开口,Hank也就怯生生地不太敢搭话。
老地方其实就是Raven打工的餐厅。他们到的时候,Raven已经在那儿了。她显然精心打扮过,蜜色的皮肤闪闪发光,看到两人同时出现,立刻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Charles张开双臂,却发现Raven投进了Hank的怀里。
他顿时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以前得到这种待遇的可都是他。想到这里,他看向Hank的目光又平添了一丝愤恨,然而小两口光顾着甜蜜温存——天知道他们不过几个小时前才分开——然后把目光投向被遗忘的Charles.
Charles耸耸肩,表示自己根本不计较这些。
Raven娴熟地点了餐,然后给Charles倒上酒。
“好了,别老瞪着Hank。”然后她又转向Hank,“Charles就是这个样子,看起来凶其实根本不用怕他。”
Charles不满道,“喂,就算你结婚了我也还是你哥哥,这么快就在外人面前拆我的台。”
“Hank又不是外人。”
实在是太放肆了。
Charles皱眉道:“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跟这小子好上的?”
Raven不客气地回嘴:“在你每周末忙着打飞的去柏林谈恋爱,完全不管亲妹妹死活的时候。”
Raven这话一出,Charles顿时哑口无言。他确实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疲于两地奔波,不曾好好关心过Raven的感情生活了。
虽然明知自己理亏,但一下子下不来台,Charles嘟囔道:“也不见你主动跟我说起。”
“你还好意思说我。都跟那个叫Erik的家伙交往大半年了,也不见你带他来一起见个面。”
“Erik他很忙的。再说了,他人在柏林,见面哪那么容易。”
“所以你才总是送上门去?”
“Raven——!”
眼看两��妹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起来,Hank连忙出来当和事佬:“好了好了。”他轻轻拍了拍Raven的手,原本像只发怒的小狮子的Raven立刻偃旗息鼓。
“不要在意,我和Charles每次都这样,说话超过三句就会吵起来。说不定我们还没在娘胎里就不对盘了。”
Charles还没来得及回嘴,却听到Hank说:“可你们还是很关心对方啊。别耍脾气,好好聊天嘛。”
Raven乖巧道:“好——”
Charles顿时没了脾气。他费了几十年的工夫都没能做到的事,竟然让Hank轻而易举地搞定了。他简直想怀疑自己的眼睛,面前这个女孩还是他那个打遍整条街无敌手、把所有男孩子都揍得哭爹喊娘的Raven吗?!
食物端上来了。
大家不再执着于口舌战,用餐气氛竟然也变得有点其乐融融起来。
抛开偏见,真要为Raven挑选一个男朋友的话,Hank其实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至少Charles更乐于看到Raven和斯文的大学讲师待在一块儿,而不是酒吧里那些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的小混混。他以前老担心Raven会学坏,现在总算是能把悬着的一颗心放下来了。Charles冷眼旁观,只见Hank虽然说话声音不高,又慢条斯理的,但他的话Raven居然能听进去,比自己提着她的耳朵吼叫管用的多了。
“你们到底是怎么认识对方的?”Charles好奇道。“算了我不想听——”
已经晚了。
Raven兴致勃勃地说道:“有天Hank拿材料来给你,正好是我开的门。”
原来自己还是牵线红娘。
“教授,我从来不知道你有个这么可爱的妹妹。”
Raven闻言,转过头对Hank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小两口旁若无人调情,眼里已经没有他这个电灯泡了。
看到他们这样,Charles不是不羡慕的。
尽管他和Erik都尽量抽时间见面,可毕竟还有工作要做,又有许多生活琐事要处理。就算已经牺牲了不少其他社交——像Charles已经有好久没去过孤狼酒吧了,要去也是匆匆喝一杯就走——两人大概也要一个月才能见一次面,而这已经是极限了。
其实两地跑并不轻松,更何况等最初的情感需要和依赖感过了之后,理智和逻辑会立刻重归彼此大脑,更多现实的顾虑就会出现。
Charles很担心Erik有天会突然跟他说‘谢谢你一直以来的陪伴,我已经痊愈了,不再需要了’这一类的话,所以他也不止一次对Erik说过,只要你一觉得这样的感情不是你想要的,请你立刻告诉我,我们马上停止。
他每次这样问的时候,得到的都是肯定答复。
Erik总是说,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
现在这样,是介于好友与恋人之间,能亲密无间,彼此又有独立空间。
Charles希望让双方都觉得舒服,没有一丝勉强。
他当然也希望每天早上能一起醒来,能在同一个城市的天空下呼吸同一片空气,任何时候想见到对方,都可以马上出现在眼前。
但他也会说服自己现在这样也不是不好。
只是偶尔才会觉得付出太多,收获太少,偶尔觉得情感需要不能完全被满足,会感觉寂寞和孤独。
尤其是现在。对面这对小情侣正毫无顾忌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而他不由自主地开始想念远在天边的Erik.
他借口去洗手间,然后拨了个电话给Erik。
“嘿。在干嘛?”
“加班改方案。你呢?”
“和Raven还有她的新男友吃饭呢。”Charles看了看表,“又忙到这么晚?”
“嗯,只剩下一点收尾工作了,我打算今天一口气做完。”
“加油。那你先忙。晚安。”
“晚安。”
Charles放下电话。
然后他走出来看到那对小情侣在肆无忌惮地接吻了。他叹了口气,走到门口去想抽烟,一摸口袋才记起来已经戒了。
分隔两地的异国恋让他最不担心的是对方的忠诚,Erik几乎把所有精力都扑在工作上,几乎没有多余的娱乐和社交。何况他们的关系多么松散而开放,就算分手也不过是一个电话的事。
他在门口待了一会儿进去,看到Raven起身去洗手间补妆了。他在Hank对面坐了下来。Hank还有些拘谨,但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紧张了。
“教授……”
“对她好点。”
Hank郑重点头,“我一定会的。”
周五的晚上Charles窝在沙发里,刚打开一罐啤酒,Raven的视频通话邀请就拨了过来。
“在哪呢?”
Charles拿起手机摄像头对着周围晃了晃,“在家。”
“我们打算去听交响乐,一起吗?”
Raven盛装打扮,还给Charles看她臂弯里挽着的Hank.
“不了,你们年轻人去玩就好。”
Raven大笑:“半年前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哥会在周五的晚上在家宅着。”
Charles微笑道:“半年前我也不相信你会和一个大学讲师交往,还去打算去听交响乐演奏。”
“Hank喜欢,我陪他去听听也无妨。但是像你这样谈恋爱还有什么趣味?”
“我乐在其中。”
“受虐狂。”Raven朝着摄像头飞吻,Charles笑笑:“玩的开心。”然后视频就挂断了。
其实如果要出去玩的话,也不是不行。这个点孤狼酒吧一定挤满了人。
但是Charles看了看时间,打开了电视。
他的时间掐的很准,一分多的广告播完之后,节目开始了。
Charles拿起啤酒喝了一口。
主持人:“今天我们有幸请到的是著名建筑师——Erik Lensherr先生!”
现场响起一片掌声。
屏幕上Erik微笑向镜头致意。
主持人:“Lensherr先生此前已经有很多优秀的作品,但这次的获奖作品堪称杰作。让我们先通过视频领略一下它的风采。”
Charles在沙发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主持人的问题很多,其中不乏犀利的提问,但Erik应对的很好,谈起作品时更是侃侃而谈,出口成章。
光从电视上看到他,Charles都要被迷住了。
最后主持人问到Erik的感情问题。这问题很可能是她临时起意加的,因为Erik明显有点惊讶。
“你从来没有对媒体透露过类似的私人问题,我很好奇,作为一名才华横溢、前路无量的设计师,你能不能让电视机和网络前的观众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
主持人问得很幽默。
出人意料的是,Erik没有回避这个问题,而是落落大方地说道:“我有固定交往的对象。”
主持人做夸张表情。“真想知道那位幸运儿是谁。”
“不,幸运的是我才对。他为我付出很多。拥有他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
现场一片粉丝的尖叫。
Charles不知不觉看得满脸泪。
主持人还在羡慕地说你们感情真好,Erik已经转了话题。
Charles知道对Erik来说这已经是太多。或许他永远没办法有纯粹的爱,没办法把Erik对他的感情中把感激剥离出去,但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Erik Lensherr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时候,看到他的公关兼助理Emma Frost正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他。他很熟悉这种表情。每当Emma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那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而她要得逞了。谢天谢地,他是她的老板而不是对手。
但此时目光的对象是他。
“怎么了?”
“大家都在看你的节目访谈。”
顺着Emma的目光,他看到大办公室墙上的投影,正是半个月前他参与录制的一个节目。
“原来是今晚播出。”看着Emma的表情,Erik忍不住问了一句。“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不,你发挥的很好。比稿子更好。我毫不怀疑工作室的名气会和这个项目一起水涨船高,而你个人也将成为业内炙手可热的一流设计师。”
“那你为什么……” “说真的Lensherr,你有没有考虑稍微把生活重心从工作转移到别的方面?比如,感情生活?”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是个工作狂而大家都快受不了了。现在你终于承认恋情,大家都希望你快点去跟美艳的小教授卿卿我我,不要总是拖着所有人陪你没日没夜地加班。”
Erik哭笑不得。“最近确实大家都辛苦了,晚上早点回去吧。奖金我会让财务另行发放,附赠三天带薪休假。”
“才三天?老娘要去加勒比海好好休息半个月。”Emma说着,已经拎起了她的包。“友情提醒,我要是你的话,就给小教授打个电话。”
“没准他根本没看节目。”
话是这么说,Erik还是拨通了国际长途。
电话没响几声就被接起来了。是Charles周正的英腔:“Erik?”
“是我。在干嘛?”
“在看你的访谈。”
“镜头前的我是不是很傻。”
非常帅。心里这样想,Charles嘴上还是附和,“对,傻极了。尤其那黑色高领毛衣,看起来特别傻。”
“希望大家关注的是我的作品,而不是我的毛衣。你除外。”
“我两样都关注。”Charles温柔说道。
口水话聊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双方意犹未尽地挂了电话。相比起煲电话粥,Charles更希望的是能在男友加班到深夜的时候带着热腾腾的夜宵去探班,或者两人一起喝喝小酒,跳跳贴面舞,再做点爱做的事情。
远水止不了近渴。
这才周五晚上。Charles想买机票,但又忍住了。
他刚决定要给自己留一点时间和空间。
正想着,Erik的信息发了过来。
【我以为你会来柏林。】
这算什么,心思差点就被猜到了。Charles可不想让这男人觉得自己已经被他吃得死死的,他很快回了信息——
【这周末有个学术研讨会。】
【好的。下次见。】
Erik马上就接受了他的借口。并且毫无异议。
说不清是为什么,Charles总觉得有点失落。要是Erik会——哪怕一次——抛下工作不顾一切地来见他,或是命令自己不顾一切地出现在他面前就好了。就算是刚刚,要是Erik多坚持一下,再请求一次,或许自己就立刻买好了飞往柏林的机票。
他曾经爱Erik这种毫不拖泥带水的利落。
【下次见。】
Charles长长叹了一口气,丢开手机,躺倒在沙发上。
自怨自艾了片刻并且被孤独寂寞所包围,他突然又有点后悔,想见就去见好了,为什么要有这种莫名其妙的坚持。
就算再喝一瓶香槟也不能借酒消愁。
手机震了一下。
Charles的手指比他的心动的更快,他拿起手机。
现代社交工具让他失望了,并不是来自Erik的信息,而是一封邮件提醒。
Charles点开邮件,那是一封来自希腊大学的公事邮件。Charles匆匆略过前半部分大段的公式化恭维,直接跳到最后——
“诚挚地邀请Charles Xavier教授返校参加学术研讨会,进行更深一步的交流。”
原来是他上次的项目反响不错,大学邀请他回去再开个讲座。
Charles看了一眼日期,正好是一周后,他很快就回了邮件表示非常愿意再次前去交流访问。
正好给自己找点事做。况且那算是他和Erik定情的地方,他也确实想再故地重游一番。
既然答应了对方,接下来的几天就在准备材料和讲稿中度过,时间倒是挥霍地很快。除了恋爱之外人生还有很多事情可消磨,Charles想要是自己孤独终老的话,没准能拿很多个诺贝尔奖也不一定。他把写好的论文整理成册,准备带去作为交换资料,然后再次愉快地拒绝了Erik下一个周末约会的建议。
“另一个学术研讨会。”他说。并且有一种幼稚的、报复的小快感。
希腊比想象中凉快,大概是入了深秋的关系,至少Charles记忆里没完没了的日晒已经不再了。学术研讨会进行地很愉快,Charles一点都不意外,他在这里也同样大受欢迎。三天的行程排得很松散,Charles可以悠闲地把之前去过的地方逛个遍。他走到Erik之前带他去过的一个建筑展厅,这里算得上是他和Erik屈指可数的同游之地。
【你一定想不到我现在在哪儿】
他得意地给Erik发了简讯。
“您是……Xavier先生?!”
身后响起一个有点儿犹豫的声音。Charles愕然转过头,看到一名褐色头发、穿着深色套装的女郎正在对他说话:“真的是您!”
“您是……” “您一定对我没什么印象,事实上我们仅有过一面之缘。”
“您恐怕是认错人了吧。”Charles笑道。他确信自己一点儿也不认识这个人。
“一年前!您来过这儿,对吗?和鼎鼎大名的Erik Lensherr先生。我记人的本领不算高明,但一般人也忘不了您那双蓝眼睛。”女郎似乎有点羞赧,但天性里的热情很快又占了上风,“您可以叫我Moira,我是这儿的策展人。”
“很高兴认识你。”Charles伸出手去。
“您和Erik Lensherr先生是合作伙伴吗?我看过���和他一起工作。”
“哦是的……也可以说不是,我其实并不是这一行的。”
“那您知道Erik Lensherr先生为什么中途放弃了这里的项目,离开了希腊吗?”
“因为一些……私事。”Charles含糊其辞,Sara立刻恍然大悟道:“如有冒犯的话,请您原谅。我是Lensherr先生的粉丝,收藏了很多他的作品的照片和资料,我只是对他未能完成这个作品表示非常遗憾。”
“不,我很乐意和你谈论他。”
Sara兴致勃勃道:“那您一定也关注过他的最新作品,就是刚刚���得普利兹克大奖的<left>.”
事实上Charles对Erik的作品一窍不通,正如Erik对他的论文也一无所知一样。不过他还是很乐于看到Erik的粉丝如此热情。“正如我刚才所说的,我对建筑设计一窍不通,根本是个门外汉。但或许你能替我讲解一二。”
“当然!乐意之至!我这里有一些资料,虽然不是实地拍摄的一手资料,但也足以清晰地把这个作品的伟大之处展现出来了……”她打开投影仪,墙上立刻出现了照片,“据说这是Lensherr先生为了纪念失去的挚爱而创作的作品。果然痛苦是永恒不变的灵感来源!您请看,这些精妙的构思、精彩的设计,无一不透露着设计师去逝去爱人深深的哀思……”
“……确实如此。”Charles违心道。
她还不愿意放过他,“您瞧这个角度,灰蓝色的纱帘后面放着一条玫瑰色的长椅,像不像女主人还坐在上面,而他永远凝视着她的背影?”
Charles看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可反驳的,便干脆利落地说:“像。”
“那您一定也认同这是Lensherr先生迄今为止最出色的作品了!真可惜他在最新的访谈里公布了新恋情,希望他的创作才华不要受到影响才好。”
Charles忍不住道:“你们宁可他忍受巨大痛苦而产出伟大的作品,也不愿意他享受庸常的幸福?”
他稍显愤怒的样子终于让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疯狂迷妹冷静下来,Sara有些不安地说:“也并非如此……只是希望他能不断有好的作品出来。”
“或许幸福和安稳也能给人灵感。”Charles不甘心道。
“或许吧……但不可否认的是<left>是他迄今为止最棒的设计。你能一眼看出他在上面倾注的心力和感情。”
Charles不懂设计,没错,但他也知道Erik那段时间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Sara走后,他独自留在原地对着墙上的照片发愣,他看不出什么门道来,就是突然觉得绝望又压抑,遏制不住的伤心。
这大概就是Erik那段时间的心境。
他怔怔地发呆,直到工作人员前来提醒他已经到了闭馆时间,才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手机上还有Erik陆续发来的信息:
【抱歉,正在开会,晚点聊。】
【刚开完,供应商太难缠了。】
【才看到你的信息。】
【忘记告诉你我出差去了印度。你不会飞去柏林了吧?】
【可能要在这里派驻几个月。你有没有空来度假?】
……
Charles看着信息一条条闪过。他的手指停在屏幕上,慢慢输入一条条回复。
【南亚?下次又会是哪,东非?】
【我也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没法世界各地追着你的脚步跑。】
电话立刻响了起来。
Charles的手顿了一下,接起了电话。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提出这种过分的要求。”
Charles沉默。
“假如是因为飞行距离太长的话,我可以过来。”
从英国到南亚虽然远,但也就是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距离。
但Charles依旧维持缄默。他被脑海中无数个问题困扰,譬如你以前也是这样经常出差半年吗?你现在拼命工作,还是在疗伤吗?你们到底是为什么分手?我在你心中,到底有多少分量?但他没敢说出口。他怕一开口,就会被自己掩饰不住的妒意所淹没。
他听到电话那头的Erik叹了口气。
“Raven说你上个周末都待在家。”
“……睡过头。”
“根本没有什么学术研讨会对不对。”
“Raven那个臭丫头……”
“Charles.”
“嗯?”
“你是不是厌烦了。这种异地恋。”
Charles沉默。他最怕这个问题。“你呢?”
“我尊重你的想法。”
没有立场就是最大的立场,看起来随和,其实只是这件事并没有重要到可以被他放在心上。
“是的,”他听见自己故作轻快,“有点累了呢。”
“你在哪,要不要我来看你。”
“Erik,我们分手吧。”
Erik可能有点意外,沉默了好一阵子。Charles有点不想聊下去,没说一句就挂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Erik打过来,Charles没有接。手机铃声响了很久,Charles一动不动瞪着发光的屏幕,最后终于不响了。
希腊行程的后半部分几乎全在酒店房间里度过,Charles把讲稿完全写了出来,又把每个停顿和标点符号都仔细修改了一遍,确保自己不会因为走神而忘词。
最后一场讲座也同样收获了很多掌声。他朝台下鞠躬的时候,恍惚间仿佛看到了Erik的身影。他眨了眨眼,确定只是自己的幻觉。
主持人问他,“Xavier教授,是什么样的美妙契机促使您来到希腊呢?”
他的手指轻轻托着额头,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道:“希腊是个太美妙的国度。谁会不想来呢?”
但在讲座结束后,这位年轻又英俊的英国教授婉拒了宴会的邀请——“抱歉,我不太擅长社交。”
没有人会计较他的拒绝,尽管大家都对他充满好奇——毕竟他有一双那么美、清澈又哀伤的蓝眼睛。
Charles确定自己没有落下一件行李。
没错,跟Erik说了分手之后,他仍然有条不紊地准备讲稿、参加讲座、收拾行李、退房、搭计程车去机场,准备回英国。
正常人的人生是这样子的。分手也不是什么天塌下来的大事。
直到飞机起飞的时候,腾空而起的失重感让他整颗心提起来又落下去,然后像永远无法落到实处般飘飘荡荡起起落落。仿佛失去了全部依托,变得一无所有。如同一架小小的飞机在广阔天地间孤苦无依。
一种骤然袭来的惊惧击中了他。
他弯下腰开始呕吐——但只有胃液,Charles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忘记,除了整整有三十个小时忘了吃饭。
空姐很担心地看着这名脸色十分糟糕且泪流不止的乘客——他非常难堪地解释说自己是因为晕机太厉害,不是别的。
回到英国让他觉得好受很多,与此同时又来了一通电话。
“你终于开机了。”
“是,飞机刚落地。”
“冷静一些了吗?”
“嗯。”
“愿意跟我谈谈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什么也没有发生。”
“那么,为什么要分手?”
不为什么。
“是因为异地吗?”
不,不是因为异地。Charles轻轻叹了口气。
“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我们几乎没有共同爱好、重要的时刻都不在对方身边一起度过、性格也迥异。”
“你的陪伴曾经给我莫大的支持。”
“我已经厌倦了扮演你的心灵倾听者的角色。真实的我可能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Erik。”
“真实的你是怎么样?”
“在遇见你之前我和不同的人约会,寻欢作乐直到天明。从来没有人拒绝我,除了你。这大概就是我会对你持之以恒地感兴趣的原因。我是个被惯坏的孩子,而你是一件属于别人的礼物,这种得不到让吸引力变得更强,让我忽视了我们可能并不适合。
——直到你在电视上说了那番话。游戏结束了,Erik. 这次我的耐心比以往久一点,但得到奖励的时候也并没有更满足。说到底,其实没什么意思。”
“我不明白。”
“还不够清晰吗?我要的只是一夜情的对象。我不需要一个远在天边不能操的男朋友。我不能和自己的手机谈恋爱。光听着声音打飞机不能满足我。”
“是因为我表达的方式不符合你的预期吗?还是因为我只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直以来忽视了你的需要?”
“是因为我已经厌倦你了。”
Erik沉默了很久。
“我尊重你的想法。”
然后Charles听到“嘟嘟嘟”的忙音。对方挂断了电话。
这很合理,他想。
这是必然结果。
从理智上分析,分手是最明智的选择。
趁现在大家都还不算泥足深陷,及时抽身止损,多好。为什么Erik就是要从逻辑上去深究?他只是单纯想吵一架而已。
为什么连这种时候,Erik都能这么冷静又理智。
其实画展遇到的那件事真的只能算是根导火索,他无论如何不至于吃醋到为了一个献给前任的设计就提出分手。
只是那件事提醒了他,原来Erik也有另外一面啊。
Charles觉得或许是自己太贪心,他也想要有热烈的感情,想迫切地被需要、被爱。
假如说是Erik的性格如此,可他分明见过Erik更深爱的样子。那种隐而不现的暗潮汹涌,一样动人。
可他自觉自己已经出尽百宝,无法更进一步。
于是就突然觉得累了,决定放弃。感觉自己无论做什么,无论多努力,都走不进你心里。
我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再继续下去,只会变得难看。
他一直觉得两人之中自己的感情是比较浓烈的那个,太浓烈的往往不持久,或许很快就燃尽了。
抱歉无法让你更爱我。
Charles到家放下行李,呆坐了一会儿,起身去办公室。
“Xavier教授……”办公室助理看到他突然出现十分惊讶。
“帮我把接下来一个月的课程排到最满,谢谢。”
他急需一些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Raven不断传简讯过来。
【Erik说你和他分手了?】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和我聊聊。】
【Charles,接电话】
【再不接电话我就冲去你家门口捶门】
……
Charles很无奈地给她拨了个电话过去。
“我在上班呢。”
“上班?”Raven狐疑道,“你不是才从希腊回来吗?”
“嗯。”
“这么积极,不像你的作风啊……”
“最近事情比较多。”
“我本来还不太确定,你这么反常我就没一点怀疑了。跟Erik分手了?”
“……嗯。”
“晚上孤狼见,我调个班。”
“不用……”
话还没说完,Raven就挂了电话。Charles也很无奈,Raven一向风风火火、说一不二的,早就预料到他会说什么,根本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他。
到了晚上七八点的时候,办公室门口探出一个怯生生的脑袋。
“Xavier教授……”
是Hank.
Charles立马头痛起来:“是Raven叫你来抓我的?”
“嗯……您还不下班吗?”
Hank的语气虽然是小心翼翼的质询,但人已经走到旁边来坐着了,大有“你不答应我就不走了”的架势。
Charles不忍心为难他,合上笔记本,抓起外套:“走吧。”
夜幕降临时分孤狼酒吧就开始热闹起来。
Charles熟门熟路地走进去,先到吧台跟Logan打招呼,看到一个戴着红色眼镜的男孩一直盯着他看。
“晚上好,Xavier教授。”
“晚上好,你是……”
“Alex的兄弟,Scott Summers.”
Charles恍然大悟,难怪觉得这长相有点眼熟。
Logan此时从吧台后面走出来,一眼看到Charles:“老位置?”
“不了,今天跟Raven还有Hank一起,我去角落待着。”趁着Scott转身去架子上取酒瓶,Charles低声道:“泡我学生的弟弟?真是禽兽。”
Logan报之以苦笑。
Raven还没有来,但她肯定事先对Hank有交待,于是这个腼腆的年轻人一直在想方设法找话题跟Charles聊天——虽然他明显不精于此道。
跟妹妹的男朋友坐在酒吧里喝酒,自己又是个基佬,真够奇怪的。
直到Charles无意中提了几句正在做的项目,没想到却打开了Hank的话匣子。没想到这个在社交方面相当羞怯的年轻人谈论起学术问题却头头是道,简直判若两人。
Charles忍不住想问,你和我那个高中才毕业,没有什么文化水平的妹妹到底聊些什么??你们到底相互看上对方哪一点?脸吗?!
不过话说出口的时候就委婉很多,毕竟还是亲妹妹,在外人面前要给她撑足场面:“Hank你是怎么会和Raven交往的?我的意思是,毕竟你们两人爱好的领域差得……有点远。”
说起这种话题,Hank又露出羞涩的笑容。“Raven她……很可爱啊……”
果然是看脸吗。
“但你是个前途无量的科学研究员,而她只是个餐厅服务生——没有别的意思,我对Raven的职业没有任何不满。”
“她很直率……也很勇敢,有很多我缺乏的特质……我想或许人会被这些自己渴望却又不具备的东西吸引的吧……”
“你们平时都聊什么?”
“虽然像您说的,Raven她可能对专业领域的事情不太擅长……”
什么不太擅长,根本是一无所知吧。年轻人啊,太会说话。
“……但是她对任何事情都有独特的看法,有些观点很新奇、很有趣,为此深深地吸引着我……”
这时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聊什么呢这么入神?”
一个包包丢在桌上,Raven毫不客气地挤进了两人中间。好在她这回良心发现,先给了Charles一个拥抱,然后才去亲吻男友。
“这算什么……安慰糖果吗。”Charles嘟囔道。
“我还真给你带了糖果。”Raven打开手包,掏出一捧五颜六色的软糖放在Charles面前。
“适当增加糖分的摄入可以刺激多巴胺的分泌,Hank告诉我的。”
“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说你们这虐狗方式也太让人防不胜防了吧。”话是这么说,Charles还是剥开了一颗糖塞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盈满整个口腔。
“听Hank说你今天加班到八点?晚饭吃了没有?”
“吃了吧……大概。”
“大概什么大概啊,忘了吧?!”
“一顿不吃又不会怎么样。Raven你这么凶巴巴,会把Hank吓跑的。”
“他敢。你看你,双下巴都没了!”Raven作势去掐他腰上的肉,被Charles笑着躲开了。
“好啦,没事啦!今天回来事情太多,下次我会记得的。”
Raven笑意渐敛:“真的没事?”
“嗯。”Charles想假装不在意地补一句,不就是分手吗,又怕变成画蛇添足,遂默不作声。
“没事就好。”好在Raven 没有看穿他的伪装,很快又欢快起来:“明天开始我那个的餐厅会举行主题活动,有空的话都来参加吧?”
“好啊,有什么好吃的?”于是Charles也假装热络地参加到讨论里去。
三人并没有在酒吧流连到很晚,Charles率先用第二天上午有课的理由离席,于是Raven就说干脆散了吧。
在酒吧门口她结结实实地抱了Charles一下,没有说什么,也无需多言。Charles明白她的意思。
路边拦了辆车,让Hank送Raven回家,他一个人手插在口袋里,慢慢走回去。
很快,就要到冬天了。
“嘿。”
Charles抬起头,看到Raven站在他面前。
他下意识朝外一指:“Hank在……”
“我是来找你的。”
“噢。”Charles默默垂下手。
“为什么不回我的信息?”
“呃,我没注意到手机,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忙。”
“圣诞节来和我们一起过吧,Charles. ”
“我……”
“我们可以坐在暖烘烘的壁炉旁边喝酒、玩填字游戏、相互猜礼物什么的,就像过去那样。”
“听起来不错。但我——我有安排了。”
Raven惊喜道:“你有约会?”
Charles知道她一定会误解,但他也不想顺着她的意思欺骗她。“就是……在家改改论文、翻译一些文献什么的。我打算趁假期把《遗传与变异》再看一遍。”
Raven顿时泄气。“你知道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过圣诞节。”
“我觉得那没什么问题。”
Raven叹了一口气,在旁边坐了下来。
“你知道吗,Charles,你很不对劲。这几个月一直如此。”
“……怎么会?我不是好好的吗。”
“别人或许会被你骗过去,但我是你妹妹,我从八岁时就认识你,你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好。”
“那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Charles举起双手投降,“如果是因为我没回信息的话,我道歉。”
“你确实故意对我的信息视而不见——但重点不是这个。Charles,如果你想发泄,那你就发泄;如果你要买醉,那就去买醉;如果你想找人聊聊,我一直都在这儿。”
“这很贴心,Raven。”
“——但我不想看到你在拼命压抑自己,还总是假装一副‘我很好’的样子。你知道自从你和那人分手之后,你整个人都变了吗!?”
“人总是在不断变化的。”
“可是你——你心不在焉,远离人群,逃避社交——我从没见过你这个样子,Charles. 你还要这样下去多久?”
Charles叹了口气。他开始看向窗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萧瑟的天空。入秋以来很难再看到晴天,大多时候色调都是冷郁的灰。
“……你必须要走出来,你必须要向前看,你必须重新振作起来。Charles,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我希望你能快乐起来。”
Charles转过头:“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Raven等着他说完。
“我不想勉强自己对圣诞节这件事表现出很开心的样子,不想假装很享受温馨的家庭聚会。我只想一个人待着。假如你真的是为了我着想,请让我一个人待着。”
Hank走过来的时候正好撞见Raven跑出去,他差点追上去,但想了一下还是走进了Charles的办公室。Charles低着头,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膝盖。
“……她哭了。”
“我很抱歉。”Charles干巴巴地说道。
这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特别冷。
最后一批学生也���在大雪封路之前离校了,整个校园顿时冷清下来。Charles独自走在铺着一层厚厚落叶的校道上,干燥的落叶踏上去有脆响。
而他沉迷于此。
Raven这次真的被他惹毛了——不,不只是这次,是因为长久以来他都拒绝开放自己的内心。他没有和妹妹分享自己感情生活的爱好,何况这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
他要怎么说?——我爱上了一个家伙,但对方并不怎么把我当一回事。于是我提出了分手,毫不意外的,对方没有异议。
太糟糕了。
太尴尬了。
假如能潇洒地告别掉过去也很好,就像以往Raven每次失恋,他们都会到酒吧要一打啤酒,喝到昏天暗地,醒来之后什么事都没有了。
但他不行。
他仍然每天刷新邮箱,仍然每天查看短信。
期待着不应该有的期待,并因为这种不被容许的期待而深深地唾弃自己。
他不想被别人知道,就算是Raven也不行,因为这太不Charles了。因此他假装努力工作,用繁重事务来填补日程表,让自己忙到没空去想别的。
可惜圣诞到了。
“Charles!”
Charles抬起头,老远看到Logan正拖着一棵小松树,在雪地里留下很长一条托痕。天气寒冷,Charles在风衣里面还穿了羊绒衫,但Logan却只穿着一件薄衬衣,还满头大汗。
他快步走过去,帮Logan抬起松树的另一端。
“多谢,前天卡车突然坏了,送圣诞树的快递又偷懒,我只好自己来。”
“酒吧里的其他人呢?”
“大部分都回家过圣诞了,其余的我放了他们半天假,都去玩了吧。”
“Scott呢?”
“他也回家了。他哥哥亲自来接他的。”
Logan说的轻描淡写,但Charles分明知道Scott那小家伙最近很迷恋他,不太可能乖乖跟着家里人回去,肯定有隐情。但Logan没有主动说,他也没再提。
两人好不容易把那棵小松树搬到酒吧门口,就连Charles也出了一身汗。
Logan丢给他一条干毛巾:“平安夜酒吧会有派对,全场酒水免费,你要是有空就来玩吧,往年都挺热闹的。”
Charles擦了擦额头,“再看吧。”
“对了,你好久没来,最近经常有人到酒吧来打听你。”
“什么人?”
“二十多岁的青年,之前没见过。红头发,是个美国佬。”
“哦。”
“不是你在等的人?”
“我并没有在等人。”
Raven果然是被他惹毛了,没有再联系。Charles如愿以偿得到了一个冷清的圣诞假期。
借来的书整整齐齐地堆在桌上,搬进门之后就没有再动过;摊开的笔记本上空无一字;电视机是打开的,正徒劳地制造色彩和声音。
Charles只看了远处五彩斑斓的灯光一眼,就拉上了窗帘。
他什么也不想干。
以往的爱好全都变得索然无味,让他提不起劲。最后他神差鬼使,把那副西洋棋摆了出来。
然后他躺在沙发上,酒瓶放在旁边,打算就这样度过一生。
Charles不是没有幻想过,一打开门Erik就站在门口,把他紧紧抱在怀里亲吻,告诉他自己再也不会离开。
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Erik不是那种会为了个人私事抛开工作的人。
是的,他仍然频繁想念Erik,时间完全没有治愈他,反而让他一遍一遍回想自己当时的决定。
假如不提出分手的话,或许现在会比较快乐;可分手后Erik与他长时间的失联又不断提醒他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
叩叩叩。
是谁。
Charles不想起来开门。
他没有接待访客的心情。
叩叩叩。
别敲了,他不想见任何人。
不想说话不想思考不想交流。
叩叩叩。
Charles有点烦了。
他翻了个身脸朝下埋在沙发里。
叩叩叩。
“走开。”他嘟囔着。“我不在家。”
“Xavier教授?”
一个陌生青年站在门口。他看起来疲倦又憔悴,但目光中却有一丝狂热。
这么大雪天,又是圣诞假期,愿意出门的人可不太多。Charles让到一侧,“请进来喝杯热茶吧。”
但青年没有动。
“你是Charles Xavier,牛津大学的遗传生物学教授?”
“是的,我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你记得这个人吗?”青年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男孩长得很清秀,笑得一脸灿烂。
Charles不太确定自己见过这张脸,但又有点熟悉。
“好像有点印象,是来旁听过我的课的学生吗?”
“你已经忘记他了?”
“抱歉,我教过的学生太多——”
“你不应该忘了他。”青年逼近一步,Charles感觉到有哪里不太对。
他眼角的余光瞥到金属的反光,炫目极了。
那是一把利刃。
他猝不及防,眼睁睁地看着整柄刀没入自己的小腹。
疼痛像蛛网一样从小腹放射开来,逐渐密布到全身。尽管室内暖气充足,他仍感觉自己身上的温度在流失。
“你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失去意识前他听到青年这样说。
Charles感觉自己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沉了。
他听见有人在旁边啜泣,他猜那是Raven. 他很想摸她的头发告诉她,傻姑娘别哭了,可是他连抬起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他以为自己用尽力气大吼了一句,可在旁人看来他不过是张了张嘴。
“他醒了!他快醒了!”
Charles很想答话,但他很快又睡着了,什么梦也没有做。
真正恢复意识是在次日下午,Charles睁开眼,看到双眼肿如核桃的Raven和一脸忧愁的Hank. 他突然感觉画面有点滑稽——“你们看起来像《麦琪的礼物》里面那对小夫妻。”
“Charles!”Raven的声音有点沙哑,Charles感到一阵愧疚,这毕竟是他唯一的亲人,而他竟忍心让她受到这么大的惊吓。
他装作一脸轻松道:“我猜我错过了圣诞大餐。”
“医生说你暂时只能吃流质,但我们可以补一顿真正的圣诞大餐——等你康复后。”
“抱歉,我毁了你的圣诞节。”
Raven摇摇头。“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度过的第一个圣诞节吗?你把我领到圣诞树下,告诉我全部礼物都是给我的。从那时候起我就决定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Hank还在旁边呢。”Charles提醒道。
Raven抹了一把眼泪,“你们都是。”
“这也太作弊了……”
这时一名调查员走了进来。
“很高兴看到你有好转,Xavier教授,我代表警方需要问你几个问题。”
“他才刚醒,你们就不能再等几天吗。”Raven不满地嘟囔道。
“不要紧,让警官先生问吧。”
调查员感激地朝他看了一眼,掏出记录本。
“行凶者名叫Michael Lee,你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吗?”
Charles摇头。
“或许你对他的弟弟Louis Lee有印象。”调查员递过来一张照片,上面是张稚气未脱的脸。
Charles很艰难才从记忆里搜寻出这个人:“……是的,我想起来了,他是一名大一学生,过去有一段时间经常来旁听我的课。后来他就不再来了。
“你知道他为什么不来了吗?”
“他……我们曾经交往过一阵子。分手之后他就不来了。我们有大半年不曾见面了。”
“你有收到他给你打的电话、短信、邮件或是其他联系方式吗?”
Charles摇摇头,“据我所知没有。”
调查员点点头,在记录本上写了一行字。
Charles忍不住问道:“我能问问出什么事了吗,警官先生?”
“你知道Louis Lee的近况吗?Xavier教授。”
“我通常不太和前任联系。”
“这个男孩出了车祸。他哥哥长居荷兰,在得知兄弟的死讯后来到这里。他把意外归咎于你。”
“我?”
“这太不可理喻了!”Raven叫了起来,“别听他们胡说,Charles。那男孩的事完全是个意外。
“请说下去,警官先生。”
“那男孩有心理问题。”
调查员递过来几张照片。Charles看到了一间的卧室,四面墙都贴满了他的照片,还画有许多爱心,不需要另作解释也能看出卧室的主人对自己的狂热爱意。另外一张是电子邮箱的截图,上面密密麻麻地列了许多封邮件,全部是写给“Dear Charles”的,但全都标记为“未发送”。
“我猜想他并不能接受你们分手的事实,因此他开始陷入偏执的妄想。根据他的同学和邻居的描述,他总是精神恍惚,经常自言自语,情绪十分不稳定,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半夜在路上游荡的原因。这男孩的事情是个悲剧,但这并不是你的错。”
Charles却说道:“但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并且我也得到了惩罚。”
“不该是这样的。”调查员同情地说道。
Charles知道对方理解的是小腹上这一刀,但他所说的并不是这个。
“另外,校方也有责任。Louis Lee申请入学的资料里隐瞒了他的精神病史,而校方并未查出这一点。”
Charles不解地看着他。
“这也算是精神疾病吗?或许有的人就是很难从一段失去的感情里走出来。”
腹部的伤口很痛,Hank和Raven都要上班而且Charles也不想被他们看到自己人生中最糗的样子——没错,Charles指的就是使用尿盆这回事。他们在场的时候,Charles就坚持要起来上厕所,结果因为牵扯到腹部伤口被医生一顿好骂。
“请你们克制一下看望时间。”Charles无奈道,“医生嘱咐我‘配合治疗,加强营养,保持乐观情绪’至少我要坚持做到其中两条。”
“我们是担心你住院太寂寞。”
“除了你们都没有别人来看我,”Charles抱怨道,“我已经是孤苦伶仃的老头了,晚年只能靠吸猫为生。”
Raven终于忍不住翻了白眼。
Hank正想解释,“不是这样的教授,其实……”
“你都没看到医院前台的探望申请表有多长!”Raven嚷道,“每天都有一堆人排着队要来看你好吗,一堆人!但考虑到安全问题,一开始警方不允许家属之外的探访,后来改成每个探望都需要家属签字同意。而我——” “你因为嫉妒我这么受欢迎所以从中阻挠。”Charles嘟囔道。
“Charles你这个白痴!你的学生我一个都不认识,万一混进去坏人怎么办!再被扎一刀吗!”
Charles不死心:“Hank肯定认识几个吧。”
Raven鄙夷道:“他这种实验室呆瓜怎么能和你相比。”
Hank在旁边边点头附和边忍不住微笑。
“好吧。”Charles完全泄气,“可是看到青春可爱的肉体我会恢复的比较快。”
“别瞎扯那些有的没的。听证会的证词你准备好没有?绝对不能放过那家伙。”说到这个Raven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准备好了。”
听证会在他出院后一周举行,Charles在Hank的搀扶下坐上证人席。他看着对他仍不掩恨意的被告,无比清晰地说道:“这一切完全是意外。”
然后被告的表情渐渐变惊愕,最后是难以置信。
在Charles的证词毫不改口的情况下,公证方也没有更多证据能证明被告的主观犯罪动机,最终Michael Lee被判为“过失伤人”而不是“故意伤人”。
在离席经过被告席的瞬间,Michael低声说道:“我不会感激你。”
而Charles则回以:“我很抱歉。”
抱歉你失去了重要的亲人。
抱歉我们无力挽回什么。
抱歉只能是这样的结局。
Logan在酒吧给Charles办了一个复出派对,受邀名单是按照医院的探访名单来的,此外还有慕名而来的路人,一时场面极其火爆。
Charles看着爆满的酒吧咋舌:“连这都能变成你的创收手段?”
Logan对此的回应则是举起了酒杯。“祝贺你出院,酒水我请。”
Charles象征性地喝了一口椰子水。没有医生的许可,他一点酒精都不能沾,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上周又有一个陌生男人前来打听你。Charles,不是我说,你的风流债是不是欠得有点太多了?”
Charles苦笑。
“那家伙不知道你住院了,我也没告诉他。我没告诉他关于你的任何事情。不过他每天都会来坐一会儿。”
Charles玩笑道:“看样子我要雇一个私人保镖。” “喏,”Logan朝门口示意,“正好他来了。”
Charles随意地转过身,看是何方神圣。
Erik?!
Charles彻底呆住了,笑意凝固在脸上。
Logan看他的表情有点不对:“他不会对你不轨?”
“不,他不会。放心吧Logan.” Charles有点哭笑不得。他眼睁睁地看着Erik朝他走过来,一时之间竟失去了语言能力。
Charles心中纵然有十万个为什么,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还是Erik先开的口。“总算是等到你了。”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Erik报之以苦笑。
“我弄丢了你的号码。到你家敲门也没有人应,此外我只认得这家酒吧。”
Charles又沉默了。
Logan给Erik端上来一杯黑啤,“你们慢慢聊,我去旁边看看。”但这两人眼里都只有对方,没人注意他。
“来英国出差?”
Charles试图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普通朋友再正常不过的寒暄。
“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
“我想,或许你还会改变心意。”
Charles十分惊讶,“你是说,在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之后?” “很抱歉,在印度发生了一些事情……耽搁了。”
Charles打断道:“不,不用道歉。”
他不用听Erik解释也能想到,一定是等到工作方面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Erik才会顾及到私事。他就是这样的人。
“我可以理解。”他这样说道。
Erik听到他这样说,有些意外和惊喜:“你会原谅我吗?不介意我过了这么久才来找你道歉?”
但Charles摇了摇头。
“我能理解,但我不能接受。”
——理解个屁啊!
开玩笑,我怎么会不介意。我该死的超介意好不好!
凭什么我就要被摆在后面!
凭什么等你把别的事情都处理好了才轮到我。
Charles原以为当面拒绝Erik会很难,实际上却很简单。只需要一点冲昏头的愤怒加上长期积累的不满,冲动的话就诉诸于口。
但他看着Erik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下去,心里突然一阵抽痛。随即他又硬起心肠,不,这一切都是错觉。Erik仍然是那个Erik。而他一点宣泄的快感都没有。
Erik低下头看着酒杯里残余的泡沫,黑啤的苦涩感还残留在口中。
“我以为……”Erik只说了个开头,Charles屏住呼吸想等他说下去,但是却没有然后了。
以为什么,以为我还在等你吗?!分手是我先说的!
Erik自嘲地笑笑,翻过刚才的话题问道:“你已经有了新的交往对象了吗?”
“不,我打算先专注一段时间在学术研究方面。”
Erik点点头。“那也不错。”
两人一时无话,为了掩饰沉默不停喝酒。椰子水突然变得难喝极了,Charles多想罔顾医嘱灌自己一点酒,就算是短暂地麻痹一下神经也好。
“我可以问……你为什么要和我分手吗?”
理由有好多。
要怎么梳理出头绪。
分手的理由根本讲不清楚。
“你的感情太理智了。”Charles盯着酒杯歪着头,似在说服自己这就是真正理由:“我很难接受。”
“我原以为你欣赏我的理智?”
“是,那是曾经。”
我还以为自己能穿透你的外壳,走进你心里呢。
Erik长长叹了口气。
“所以,就这样了吗?”
“我们之间,没有半点可能了?”
他的声音里不是没带着苦涩的。
Charles很想郑重点头说是,但他无论如何没办法亲手斩断这一切。他突然把杯子往前一推,站起来就走。
他恨自己的冲动与软弱。
他渴望被深爱,渴望被挽留。但不是这样。
假如这样说呢?
——我不是不喜欢理智的你,我只是希望你会像失去理智般爱我。
听起来似乎很矫情。
Erik没有追出来,Charles没敢回头看。
当晚Charles理所当然地失眠了。
他辗转反侧到天明,起床第一件事是给办公室助理打电话。
“帮我销假,我今天就回去上班。”
“那个……Xavier教授,”助理为难又小心翼翼地说道:“McCoy先生没跟您说吗?”
“你要跟我说什么?”
Charles拉开门,正好堵到了前来送药的Hank.
Hank一脸尴尬。
“……校方打算对你进行重新评估,看是否继续聘任你为教授。”
“为什么?”
“就是之前你遇刺的事,虽然没有允许媒体介入,但是很多学生都纷纷发了twitter,校方认为这件事的舆论影响不是很好……”Hank显得为难无比又语无伦次,时不时偷看Charles的表情,“教授我建议你这段时间不要刷社交网络,上面……上面都是乱说的。”
“我明白了。”Charles的表情没什么波动,“那我就休息一段时间好了。”
虽然在Hank面前表现得毫不在意,但Charles其实相当不爽。
他突然发现自己没地方可去,到哪都被人举着手机偷拍,Facebook上的评论他没忍住看了,大多数人都把他当做对学生始乱终弃的渣男老师,总的来说风评不算好——是相当不好。虽然也有一些学生站出来为他仗义执言,但毕竟是失去了一条年轻的生命。
“嘿。”
Charles一抬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散步走得有点远,而Erik就站在他面前。
“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我跟着你走了好半天了,你都没发觉。”
这算是迟到的关心吗?Charles扯起嘴角。
“我被学校开除了。”
“为什么?”
Charles深吸了一口气。
“他们觉得影响不好。”
“可以控告校方歧视。需要的话我可以介绍律师给你。”
真是很Erik Lensherr的安慰。
“算了。”Charles双手插在裤兜里。“这种事情取证很困难,又会牵扯到很多学生。���中有些人可能还不想对公���出柜。”
他无所谓地笑笑:“我有三个博士学位,找一份新工作应该不会太难。”他叹了口气。“或者先不去想这些吧,先歇一阵子。”
他这样说了之后,Erik没有再坚持。
两人又走了一段后,Charles看到有人举着手机摄像头对着他。他下意识想遮住脸,却看到Erik挡在他前面。
“抱歉,不欢迎偷拍。”
那名年轻人收起手机走了,而Charles只想往回走,躲到自己的公寓里去。
“接着散散心?”
Charles苦笑道:“有可以让我不被围观和偷拍的地方吗?”
“我恰好知道这么个地方。稍微有点远,去吗?”
Charles对自己说这只是普通朋友的来往。
“有何不可。”
反正我现在无处可去。
他们驱车上山。
经过弯弯曲曲的盘山公路,到了罕无人至的山林深处。
晚霞把天空染成梦幻般的颜色。
Erik从车载冰箱里拿出香槟和酒杯。
Charles席地而坐,闻到清冽馥郁的松针香气。
“没想到我们做这么浪漫的事情竟然是在分手之后。”
Erik不答话,只轻轻同他碰一碰杯。
“Cheers.”
“为了什么?”
“为此情此景,此时此刻。”
“Cheers.”
若干酒下肚,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看着我,Charles.”黄昏时分的Erik也非常性感迷人。
“你到底想要什么?”
想要你非常爱我。
想要完完全全信任你,爱你比爱自己更多。
想要最深的痛苦和狂喜。
想要你。
想要你。
他避开Erik已经变得炙热的目光,看向远处变得微型的城市。
“我们已经结束了,Erik。”
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在我变得更加丑陋、索求更多之前。
“等离职手续办完,我大概会离开这里。你仍可以像看望一个朋友一样来看我,像今天这样。我会备下好酒。”
Erik不肯移开目光。
“我对你远远不只是朋友,Charles.”
“或许吧,但就算我们是恋人的时候,我也永远排在很多事情后面。而我想成为第一顺位。”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Charles。”Erik缓缓说道,“在印度的时候,我感染了M型病毒。”
“M型病毒?!就是那个在第三世界国家突然出现,暂时还没有有效治疗方案的……”
Erik点头。“不是没有治疗方案,只是受感染者被发现的时候通常已经发展成恶性,现代医疗手段无力回天。”他挽起袖子,展示上面密密麻麻的针眼,居然还露齿一笑:“像不像瘾君子?”
Charles死死盯着他的手臂。
“我是在陪一个同事去检查的时候发现自己也成了病毒携带者,但幸运的是我仍属于早期,药物治疗仍然有效。于是我暂停了工作,被隔离起来,像小白鼠一样接受各种实验疗法。他们没收了我的通讯工具,因为要对M型病毒进行信息封锁,防止引发恐慌。”
“经过两个多月的治疗,最终我的检验结果变成阴性,也终于获得了出院许可。我买了回国的机票,却被海关拒绝入境。”
Charles想起刚见面时他轻描淡写的“耽搁了一阵子”,竟然是这么曲折的过程。
“后来呢?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这些?”
“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我想你或许已经走出了这段感情……我在生死关头徘徊的时候才突然发现,世界上真正重要的东西太少,而我却被无关紧要的事物分去太多时间和精力。所以我想见到你。”
所以……是说我很重要吗?Charles呆呆地听着,突然觉得鼻子有点发酸。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人真有趣。生动又活泼。和他在一起一定乐趣无穷,永远不会闷。后来果然是这样。Charles你是我生命中最大的惊喜。”
“你本可以早点说的。”
Charles的眼圈已经泛红了。
Erik轻声道:“我以为你对我已经没有感觉了。”
“你这个混蛋。”
Charles大哭起来。
“抱歉。”Erik张开手臂把他抱进怀里,在他耳边说道,“我一直忘了告诉你,我有多爱你。”
道路的尽头是两扇铜制镂空雕花大门,车缓缓停了下来。
一名面容清俊、风尘仆仆的青年从车里下来,又从后备箱里拎出一个简便的手提箱。给了司机一大笔小费后,他从草地里捡起一块门牌,熟稔地推开吱哑生锈的门走了进去。
庄园内四处荒草丛生,无一处不显得破败凋零,但又依稀能看出往日的荣光。
青年径直走到大宅前去敲门。
来开门的是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他在看到来人之后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Charles少爷?”
头发花白的老管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您终于回来了!”
Charles露出笑容。“是的,我回来了。”
Charles得到了最好的招待——殷勤的老管家忙不迭摆出了最好的食物和酒,还忙着支使佣人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通风透气、又紧赶慢赶地催人去把主卧收拾出来——沉寂已久的大宅子也因此有了一丝生气。
当年不是这个样子的。当年它的女主人还在的时候,Xavier家的庄园简直就是附近的社交中心,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客人华服盛装而来,到处都回荡着轻快婉转的乐声,佣人们步履匆忙地穿行在长长的回廊上,每个看到他的人都礼貌地停驻喊一声:“Charles少爷。”
Charles少爷。
如今他早就不是什么前呼后拥的小少爷,只是一个风尘仆仆的归人。
Charles坐在餐桌前,眼看老管家拄着拐杖还把自己和其他人支使地团团转,不禁好笑:“行了别忙活那些,我可能只住几天就走。”
老管家的眼神顿时黯淡下去,却又马上找到了理由说服自己和Charles:“不行,少爷住一天就该讲究一天。我去让把那套银制雕玫瑰的餐具拿出来,少爷以前最喜欢那套……”
“好了,”Charles制止他继续折腾自己那一把老骨头,“那些先不忙。”
“少爷是想……?”
“我想先去看看我母亲。”
老管家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我带您过去。”
老管家在前头不紧不慢地走着,Charles在后面不疾不徐地跟。
穿过九曲八折的走廊,到了一个偏僻的院落。
这里不对客人开放,因为Xavier家族的上一位女主人Sharon Xavier就葬在这里,和她英年早逝的丈夫一起。
老管家很贴心地退开了,Charles在墓碑前蹲了下来。
“妈妈,我回来了。”
Charles从小就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在一群只精通吃喝玩乐的贵族纨绔之间显得非常鹤立鸡群。这也让Sharon女士十分引以为豪。
Charles其实不太喜欢总被母亲当做吉祥物一样带出去在其他贵妇人面前炫耀,那让他觉得自己和母亲在第五大道买的一个限量版手包没什么区别。他希望的是有更多的时间和母亲相处,而不是在社交场合扮演母慈子孝的戏码,他想得到更多来自母亲的关注和温情。
Sharon女士并不是没有察觉到儿子期盼的目光,但她只是淡淡说道:“Charles你不能这么软弱。”
然后亲自给他整了整领结。
这对于年幼的Charles来说就像是决定了某种命运的谶言,他依稀明白原来对情感的渴望是和软弱挂钩的。
并且不是母亲所赞扬的。
于是虽然他讨厌社交场上的繁文缛节,讨厌那些虚荣做作的贵族小姐,更讨厌装腔作势的互相吹捧和看人下碟,他把自己的时间和精力全都投入到学校里去。因为这是唯一的既被母亲所看重、而他自己也感兴趣的事情。
但就算是拿到再漂亮的成绩,也远远不能弥补内心对情感渴求的空洞。
Charles原以为只要自己满足了母亲的所有期待,就可以得到母亲的爱和认可。
但到后来他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人不可能满足他人的所有期待,除非他完全放弃自我,成为一具行尸走肉的傀儡。
他开始自我放逐。
当第一张他和男孩接吻的照片被掷到Charles面前时,面对母亲的怒火他不是不胆战心惊的。
然而Sharon女士只是把那张照片面朝下地扣在桌子上,仿佛多看一眼都会玷污了她高贵的眼睛:“你私下怎么玩都可以,不要被别人看到就行。”
就在那一刻,Charles彻底明白了。母亲要的是一个完美的外壳,而她实际上并不在乎里面是个什么玩意。
于是他报了欧洲最古老最著名的大学之一,用一张漂亮的成绩单拿到了入学通知书和奖学金,带着行囊离开了家,再也没回来过。
感情成了他最后的流放地。
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都瞒不过Sharon女士的眼线,干脆更加放浪形骸。
Sharon女士一开始还想办法把那些男孩从他身边赶走,后来发现Charles不过是走马观花,一个走了立刻换下一个,毫无留恋。于是她也就渐渐没有动作。原以为他只是年少贪玩,结果几年了Charles也并没有往所谓的正轨上走。
和母亲进行这种较劲其实很幼稚,但却是当时的Charles唯一能做的事。他没想过自毁前程,对学术的爱是真爱,不能因为一时意气就放弃。所以大学他也读了,在情事上随便一点而已。
滥交源于寂寞,也源于伤心。
不是没有遇到真心相待的好男孩,只是Charles心底根深蒂固地认为自己本就把这当做是报复母亲的工具,不算对等,不能耽误别人。
对每一段恋情他都事先说的很清楚,就算面对花心和始乱终弃的指责,他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谈恋爱嘛,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Charles的花名愈来愈响亮,慕名而来或是被他所吸引的人越来越多,但他也渐渐觉得无聊和疲倦。
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好像感情也无非是那样。只要有一星半点的好感,加一点随时都能上头的激情,只要时机恰到好处,很快就会酝酿出一段干柴烈火。
但烧得快,熄灭更快。
Charles在情场上通常无往而不利,他的西装裤下拜倒的人不计其数,几乎从未遇到过敌手。爱情对他来说就只需要屈尊纡贵地接受一个人的感情即可,那已经是莫大恩赐。
Charles没想过这场和母亲之间的战役怎么和平收场。他们的性格一脉相承,都是外柔内刚,看起来脾气不大,通情达理,却都有十分固执的内在。
结果就在Charles准备进行第二个博士学位答辩的时候,老管家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Sharon女士心脏病突发,走得猝不及防。
“夫人走得很平静。”
“那不错。”他下意识地接了一句。
“夫人吩咐过让您先完成答辩,学业为重。不必请假回去参加葬礼。”
倒是很像Sharon女士的风格。
Charles果真没回去参加葬礼,尽管这让他受到不少非议。
等拿到学位后他也没回去,而是马不停蹄地攻读起第三个博士学位。
两年后他拿到了第三个博士学位,并成为了最年轻的教授,然后他才回家去看了一眼Sharon女士的坟墓。
她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
但再没有机会和Sharon女士和解了。
或许她在天堂会明白一切。
Sharon女士去世后,Charles一度觉得人生十分空虚。他这么多年来都靠着一股倔强和要让母亲刮目相看的意气撑下来的,这股气陡然散了,他突然有点茫茫然无所适从。
渐渐不再为了报复什么人而开始一段感情,但过去养成的不良习惯却改不过来。
那就是——很轻视感情。因为得到的太容易,因而不觉得真心有什么了不起。
直到他在一块名叫Erik Lensherr的石头上狠狠绊了一下,摔了一跤。
才渐渐成熟起来。
Charles担心这个故事到后来也会变得千篇一律。
他会很快厌倦不再若即若离、并不事事以他为重的Erik,而Erik的绝境buff会消退,他会回到现实生活中,渐渐把其他事情的优先级拖到他前面去。
何况还有距离太远的事情没有解决,他们可能会走回过去的老路。
在很爽快地跟学校解约后——双方达成了协议,Charles的离职原因为自动解约,双方均无过失,学校也不想在明面上背什么歧视的帽子——他很爽快地把公寓丢给Raven处理,然后只身回了纽约州的西威彻斯特大宅。
至于Erik那边,Charles只说自己要回纽约一趟。至于将来怎么样,他还没想好。
他依稀知道Erik是回柏林去了,在南亚这么兵荒马乱了一场,工作那边还有很多烂摊子等着他收拾。想到竟然能让这样一个男人抛开一切先来见他一面,Charles的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悠哉悠哉度了半个月假,在Erik问及近况和打算时,Charles闲闲说起:“我不打算回大学上课了。我想自己办个学校。”
“办学校?什么样的学校?”
“现在的大学虽说已经有一定程度的普及,但说到底还是精英教育,为精英服务。
我想让那些受到歧视的、上不起学的少数群体办一所特殊的学校。嗯……就叫Xavier天赋少年学校,你觉得怎么样?”
“棒极了。”
Charles笑出声。“你都没看过我的具体计划书,就随口乱赞。”
“还有计划书?那一定靠谱。”Erik的声线在电话里听起来有种过分的温柔:“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
Charles忍不住又笑。
说完自己的打算之后,Charles没问Erik的.
他固然不喜欢异国恋,但也不喜欢强迫别人为自己牺牲,正如他也不会违背自己的意愿为了Erik跑去柏林。
或许他们的感情距离就是这么遥远。
或许哪天他真正成熟,明白感情并不拘泥于一些固定的形式或是对白,某天能接受这种远距离的、淡淡的恋爱。
也或许某天感情淡到像白开水一样索然无味,他们会再次自然而然地分开。
谁知道呢。Charles挑挑眉,又重头看起他的计划书。
“或许你应该再慎重考虑一下。”
骤然被打断的声音有一丝停顿。
“——什么?”
或许现在谈这个不是时候。只是在听到Erik说打算到纽约来发展时,涌上心头的不只是惊喜,还有惊慌和恐惧。Charles原以为自己一直在期待这个。他和Erik,生活在同一个城市,在同一个时刻看日落。但他更希望这是顺理成章、自然而然的现象,而不是某种浪漫或是牺牲的产物。
一股突如其来的冲动让他忍不住打断了Erik对未来规划的侃侃而谈。
“我是说,你没必要急着换工作或是搬到纽约来。尤其是,不用为了我做这些……”
“你是在担心什么吗?没必要恐慌,Charles. 不论我到哪里工作,我们的关系都不会因此而有所改变。不论是纽约、柏林,还是加尔各答。”
Charles深吸了一口气。
“我是说,万一……万一哪天我们分手了呢?毕竟,我从没有过维持一段长期关系的经验……”
Erik沉默了半晌。
“你和每个人交往之前,都会像这样给自己先留好退路的吗?”
谈话不欢而散。
Charles知道自己是退缩了。
过去他从不畏惧这些,一个男友走了自然会有下一个填上,来来去去,就算偶尔有一点小失落,也不过是微小波澜。他不太在意这些,这也让他成为了感情里糟糕的混蛋。
但Erik却又不同。
他发觉自己很难用平常心去对待Erik,过去那些经验和套路统统不管用。
他对Erik有种过度的患得患失。他害怕每一步走错,害怕每一个会让他们关系恶化的契机,这也让他宁可停滞不前。
但Erik不同。
一旦某个开关被打开之后,冷漠的外表下藏着的是无尽的温柔。Erik喜欢做计划,喜欢事先规划好一切,他说要来纽约工作,说不定连纽约每一条街道名称都已经熟记于心,并且已经计划好要和Charles共同游历哪些地方,对未来有一二三四诸如此类的安排。
大概严谨的德国人谈起恋爱就是这个样子吧。
但Charles发现自己有点跟不上Erik的步伐。他还没有想那么远,没有考虑两人一起住的话用什么材质的床单、什么味道的刮胡水,没有规划过从他的住处到Erik那儿的最优路线是哪条,甚至没有想好是不是和Erik共度余生。
一团乱麻。
“我想保留这个湖,旁边种一些高大的树木,路的两旁种灌木玫瑰……”
Charles穿着卡其色的工装服,跟一群工人在园子里忙来忙去。
老管家从远处走过来,递给他湿毛巾和加了冰块的红茶,见他满头大汗的样子,怪心疼地说道:“休息一会儿吧。当初夫人可从不亲自动手做这些事。”
Charles接过冰茶一饮而尽,然后才拿起毛巾擦汗,不在意地说道:“亲自参与规划会更心里有数。后续是要交给专门的园艺公司来打理,不然光靠我们自己可弄不来。”
“需要的话可以再多请一些佣人来,少爷您的衣食住行都需要有人打理才行。”
Charles好笑地看着他:“请人来负责烹饪打扫和日常维护就行了,我不需要什么贴身佣人。”
“���是夫人以前……”
“好了好了,那是以前。我早就不是什么贵族了。”
老管家不赞同地摇摇头。
“我是要办一个学校,不是要办茶话会,亲爱的。”
“您的意思是,Xavier家族的庄园要让一群陌生的小崽子随便进了?!”
Charles笑笑,把茶杯放回管家手中托盘,往大宅走去。
“有我的电话吗?”
“没有,少爷。”
Erik与他还在冷战。
Charles很难不受负面情绪困扰。尽管他勉强用整理花园、订购教学用具等琐事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还是无可避免地沮丧下来。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Erik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以往有这种情绪体验的时候,他通常会选择去酒吧喝一杯,认识个把可爱的男孩子,双方从相谈甚欢到畅享床底之乐,很快Charles就会把偶发的小失落丢到一边。
但此时他发觉自己完全不想这么做。不知道是突然决定恪守恋情的忠诚守则,还是已经知道Erik并非别人能轻易取代的。
当Charles把自己浸入管家精心准备好的浴缸里时,身体的疲惫像蒸汽一样渐渐挥发出来,但情绪却像一块大石把他压到水底。
或许他应该先去找Erik道歉,毕竟不管从哪方面看,都是他在无理取闹,不把Erik的好意放在心上——没错,问题就是这个。在感情方面他的自我保护机制太过敏感,以至于他很难像一般人那样去接受爱的馈赠。他一方面渴求爱,渴求油然而生的、无目的色彩甚至不要求有回应的爱——这种感情通常诞生于一念之间,由激情、性渴望和某些基于外貌的喜好组成;另一方面又逃避一段稳定的、逐步发展的关系,因为稳定意味着双方的付出和得到达成某种平衡——他几乎总是在害怕自己难以付出同等回报。
经过一番内省Charles发现自己仍然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电话在这时候很突兀地响起。
已经是深夜了,没有人会在这时候打电话给他。除了一个人——
是Erik.
“我想我应该没有找错地方。西威彻斯特,对吗?”
“呃……啊?”
“我看到了Xavier家族的门牌。我想我来对地方了。Charles,我现在正在你家大门口,说实话我没料到会是这么大的城堡庄园——能否请人来给我开个门?”
“……稍等,我马上出来。”
最后是Charles自己裹着浴袍匆匆走出来的,费了一番功夫从卧室走过来。他怎么都不好意思在这个点把管家或者佣人叫醒,倒不是说现代化社会已经把他的贵族习性磨灭殆尽,只是同性情人深夜来访?Charles知道佣人间的流言蜚语会传得多厉害。
大门口的灯已经熄灭了。
Erik就站在那里,像一座雕像。
“Erik你怎么突然来了……”
Charles意识到他从未在Erik面前如此狼狈过,身上只裹着个浴袍,头发甚至在滴水。他总是尽力维持在每一个情人面前的完美形象。完美的衣着,完美的发型,完美的须后水,完美的俏皮话。
“晚上好,Charles.”Erik拿下帽子,“我决定,我们先用你熟悉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再用我的。”
Charles事先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一场激烈的性爱。
倒不是说这不好,而是Erik对他的了解程度比他想象的深,这念头让他窃喜,又令他胆寒。
他实在没有勇气,把真实而完整的自己呈现在Erik面前,但现在情势不由得他不——
“你原本可以邀请我和你一起把你之前未做完的事做完。”
Erik脱下外套,拉掉领带,然后慢条斯理地解着衬衫的纽扣。
Charles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你是说,洗澡?”
很难相信Erik会做这种事。
因为他看起来一直禁欲又克制。
“那么,现在呢?”
Erik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慢慢覆上一具结实又温热的身体。
Erik有条不紊地做着扩张,他的动作简单利落,直奔主题,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意味,Charles却像个初尝情事滋味的小处子一样被他撩拨得血脉贲张。
这可是Erik.
Charles很快就动了情,后穴湿得一塌糊涂。明明是自然的生理现象,Charles却无缘无故感到一阵羞愧。
他们还在冷战呢。
坚硬的性器缓缓进入。
Charles皱着眉,看着Erik锐利的面部线条,就算在做爱时也纹丝不动。
冷淡又克制。
不论何时。
“你喜欢这样吗?”
等不到Charles回答,Erik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觉得你是喜欢的。”
“我猜你喜欢被掌控的感觉。”
就算你说得都对,我也不想在这种时候讨论心理或哲学问题。
Charles不耐烦地堵上Erik的嘴,Erik则回之以绵长炙热的吻。
然后从Charles的脖颈一直舔到胸膛。
Charles浑身颤抖。
一想到是Erik在做这种事情,他就有点过度兴奋,不能自已。
Erik的性器在他体内缓缓搅动。强烈的快感令Charles微微张着嘴喘气,背脊上都是汗珠。
他们对彼此之间存在的问题避而不谈,一见面先用激烈的性事冲昏彼此的头脑、冲淡彼此的情绪,然后让大事化了,小事不了了之。
他从没试过在吵架或冷战时做爱。
虽然有点用性爱解决问题之嫌,但Charles却发觉他非常喜欢。正合他意。
难道这就是Erik说的,先用他的方式解决问题?
Charles短促地惊喘了一声,被打断了思绪。
因为Erik开始高频率地摆动着他的腰。性器越插越深,深入又频繁的刺激让Charles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他的手软弱地抓着Erik的手臂和背部,嘴唇上残留着刚被激吻过的艳色,一双失焦的蓝眼睛空泛地望着天花板。
被抬高的双腿不断颤抖着。
肉体撞击的声音。
不知道是谁发出的带着极致快感的哭声。
“啊……”
高潮带来的愉悦是爆发性的。
被轻而易举地吞噬了。
管家尽职地替睡到日上三竿的主人尽到了带客人参观整个庄园的义务。
非常典雅。
这是Erik的评价。
作为一名建筑设计师来说这评价有些简短地让人觉得敷衍了,管家期待着听到长篇大论的溢美之词,而操着德国口音的客人却在阳光晴好的大早上表示自己有些睡眠不足,需要回房间——主人正住着的那个房间——去再休息一下。
夫人在的话一定不会发生这种事情。老管家愤愤不平地想,一边目送Erik Lensherr堂而皇之地走进了卧室,并且关上了门。
“醒了?”
其实Charles已经醒了有一会儿了。他没有赖床的恶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起来面对这一切。
“早。我从窗户看到管家领着你在庄园里散步。”
Erik哈哈一笑。“管家对我气得牙痒痒。”
“没办法,他怕是不常接待半夜到达还住在主人房里的客人。”
“那我应该格外感激他为我准备了那么丰盛的早餐,还邀请我整个庄园。”
“真的吗?他没有领你到某个枯井旁边,然后一把推你下去?”
“没有,但我想他一定很遗憾没有这么做。”
两人不禁大笑起来。
“说真的,他可是不是看起来那么古板的人,以前就会帮助我半夜翻墙出去参加朋友的生日宴会。”
“为什么要翻墙?”
“因为两家的家长有点不对付,我妈要树立她在社交场上的的绝对权威地位,就会禁止我去参加某些社交活动。如果我不去的话,就会有一堆人也不去。”
“原来你从小就作威作福。”
“嗯哼,怕了吗?”
聊了一会儿儿时的趣事,Erik问道:“感觉好些了吗?”
“什么?”
Charles看到他的目光,顿时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
“啊……”
Charles用枕头蒙住脸。
“我宁可你永远也想不起要问这个。”
“你的反应不像看上去那么熟稔。”
“我不常是下面那个。”
“我很荣幸。”Erik在床边坐下。“其实我想问的是,你在电话里说的那些……感觉好些了吗?”
“……”Charles的脸顿时青一阵红一阵。
“怎么,”Erik笑道,“你在得到了我的肉体之后就厌倦了吗?”
“不,当然不是。我必须承认,那些忧虑和担心在看到你之后都变得不足为道起来。我爱你,Erik。我只是对自己没有太多信心。”
“记得我说过要先用你的方式解决问题——”
Charles老脸一红。
“——然后再用我的吧。”
Erik从行李箱里掏出一个大信封。
“我给你带了一个礼物。”
Charles疑惑地接过那个信封。
拿在手里一点重量都没有,轻飘飘的。
“是个半成品。原以为可以全部准备好再告诉你,你那么说了之后,我担心没有把它给出去的机会了。”
“Erik……”
“下午我要去纽约的工作室开会。”
“什么,下午就要开始工作了吗?”Charles惊讶道,“我还以为我们可以像小说主人公一样拼命恋爱,不需要工作就有很多钱。”
Erik不禁微笑起来,拿起他的外套。
“工作是房间里的大象。就算是才华过人也要付出很大程度的努力才行。我赞成你开设学校的想法,Charles,但你真的应该加快进度了。只是在家里进行园艺设计可不叫准备开学校。”
“唔,其实……纽约的几所著名的大学都给我发了邀请信,我只是想给自己更长一点的假期。”
Erik给了他一个“我早就想到了,但没想象到你居然会承认的眼神”。
“我会再仔细考虑一下的。”
出乎管家的意外,客人这么快就告辞了。
而回来之后就一直宅在家里的Charles少爷也破天荒地准备开车去拜访一些校长。
不是大学,而是一些愿意接受特殊学生的中小学,看他们都有哪些特别的设施和做了哪些特别的准备。
从庄园出来,到纽约市区开车兜了一圈,Charles感觉自己穿越时空回到了现代社会。
开学校这件事确实比他想象的难度还要大很多,拜访了一些特殊学校之后也颇有收获。
设置不难解决,最核心的还是招收学生的问题。特殊学校不像普通学校一样可以到处打广告,它更需要的是信任和隐私。
Charles打算一步步来。
Erik给的信封里是一把钥匙,还有一个地址。
就在曼哈顿市区,第五大道附近。
这也是把他从深宅大院里拖出来的原因之一。
Charles按捺不住好奇去看了,是纽约的一处公寓。到处都按他的喜好装修,又比他想象的更美。还不算是完全的完工状态,但已经足够给十分美好的想象。
他坐在玄关的地上,给Erik发了个信息。
【在开会吗?】
【没,正���在休息。十分钟后开始下一轮。】
于是他打了电话给Erik.
“我在花园街。”
Erik好像一点都不意外。“新房子看过了?怎么样?”
“非常美。”
“喜欢吗?是为你准备的。”
Charles沉默了一下。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还有一个礼物给你。在客厅的花瓶里。”
Charles爬起来四处张望,找到了那个湖蓝色的细长瓶颈大肚瓷瓶。
他伸手进去,掏出了一个同色的小盒子,里面是一枚戒指。
戒指下面还放了张小卡片。
是手写体,英文和德文各一行,是同一个意思——
“想和你共度余生。”
电话没有挂断,Erik在那头静静听他的呼吸声。
Charles把戒指握在手心里,感觉像是被猝不及防的美梦砸中了脑门。
“顺带说一句,”Erik突然发声,“正在和资方谈判,我可能会到纽约来开一个工作室。”
德国男人的浪漫就是不动声色布置好一切。
过了好半天Charles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Erik……”
他一开口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这个声音哽咽的人,是他? “我才不要你这么做……”
“为什么?”Erik超温柔。
“我觉得我配不上这些……你以后会发现我不是什么好人……我跟很多学生上床,对他们始乱终弃,而且还因此进了医院……”他抽抽噎噎,泣不成声,感觉自己哭成傻逼。
“别傻了Charles. 你是我见过最天真的人。”Erik的声音就像最恒定的化学元素,永远在那里,呈现最稳定的形态,“Charles,你很缺乏安全感,又有些优柔寡断。我不是想替你做决定,只是想小小地推你一把。你尽可以和我试一下,假如不行再分开。毕竟我们有过经验,或许这次磨合起来不会很难。难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你以前并没有特别喜欢我……为什么现在……”
“你记得在酒吧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记得……”
“你站在吧台旁边,手里拿着半杯酒,顾盼生辉的模样。其实那个时候我就被你吸引住了。”
“你——”Charles呆住了。
他假模假样地上前搭讪。
他心怀鬼胎地热心帮忙。
竟然全都被看在眼里。
“我不由自主地对你着迷,想见到你、听你的声音、想和你在一起。我撇下Alisa来找你,还找了许多冠冕堂皇的借口。不然哪来那么多偶遇?”
“Erik……”
“我觉得很对不起Alisa. 她是我恩师的女儿,本是我人生规划中的重要一环,但坦白地说,是我背叛了她。”
“我还以为是她要和你分手……”
“Alisa察觉到了我的改变,确实是她先提出的分手。”
“那后来……”
“我从希腊赶回德国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处理这些事情,因为不想把你牵扯进来,所以并没有告诉你这些,就连和你的联系都刻意减少了。Alisa有点情绪不稳定,我花了很长时间抚慰她的情绪,不想让她冲动之下来找你。没想到你竟然会来安慰我,Charles,你真是我的天使。
后来你突然要分手,把我吓坏了。我只想尽快处理好这些事情,来和你在一起。
你住院的事情,我是后来才知道的,非常抱歉。我原来没想到是那么严重,只是觉得你能接受一个小小的教训也好。早知道是那样的话,我一定抛下一切飞奔来看你。从此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至于这个礼物,你不用感觉压力太大。不是想改变你什么,我想每天和你一起起床,仅此而已。”
Charles惊呆了。
“Erik我脑子有点乱……”
“Charles,说这么多,我不是要左右你,恰恰相反,我希望你在知道全部真相后,这次能深思熟虑之后做决定。看到通往花房的阳台了吗?从布宜诺斯艾利斯运来的玻璃门一个月后才会送到。它们很美。”
“我……我不知道……我要再想想……”
“我给你一点时间考虑。你有随时改变主意的权力。这期间我不会试图影响你。我会让你独立地思考和做出最后决定。而这次不论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会百分百尊重。”
“那就是说,我只有这一次机会了?”Charles小声说道。
“是的,亲爱的,就算你是Charles Xavier,很多事也不能一遍遍重头再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觉得……如果不抓住你就会错过非常重要的东西……”
“不,不会的。就算放弃我,你还是有一片森林。”
Erik开始讲冷酷的话了。
Charles握着那枚戒指,感觉手心都是冷汗。
“我等你三天。”
“那要是,三天后我还是不能做出决定呢……”
“三天后,我会飞柏林签另一张合同。从今以后,从你的世界里消失。”
“Erik!……你怎么知道我不会选你!” Erik叹了口气。
“如果你想要和我在一起的话,是不需要这么挣扎的。”
“……”
“世界这么大,想和一个人再也不见面也很容易。” “……”
“我要去开会了。”
“好……”
电话挂断了。
毫不拖泥带水,正是Erik的风格。
Charles很怀疑,要是自己错过了这次机会,Erik真的会像他说的那样彻底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Charles听到一阵陌生乐音。
听了半天他才反应过来是门铃在响。
这时候会来拜访的没有第二人,正是Erik站在门口。
“管家说你还没回去,我猜你会在这里。”
Charles才发现自己在新房子里呆坐了一下午。
外面天都黑了。
“Erik我……我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你……
虽然我还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
也做不到你那个样子……
我很希望被别人爱,但是有一点点困难就很容易会退缩……
但是……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Erik喟叹一声。
“我是不是把你逼迫的太紧了?但我又担心,不强硬一点的话,我们的大半生就要在各自的骄傲里荒废度过了。”
“我决定要试一下。” “只是试一下?”
“努力一下。”
“好。”
心甘情愿成为你的所有物。
感情是这样的。
有的人不擅长燃烧,但也有别的方式表达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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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normalpi · 6 years
Text
Guardian - Epilogue by Pri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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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然后点这个,你再设一个支付密码就行了。”赵云澜把手机递给沈巍,不等沈巍接,他想���想,又顺手给代劳了,“算了,我给你设,反正你也没什么新鲜的。”
       沈老师死心眼,所有密码都是他们家门牌号,一点安全意识也没有。
       赵云澜:“幸亏你也没什么钱。”
       从微观上看,沈巍同志挺会生活,把摆布三界的心用在安排衣食住行上,必定是游刃有余、妥妥帖帖的。
       从宏观上看,沈巍从不过日子——乱世他就找个山旮旯一苟,太平年间就随便租个房凑合住,他在人间游荡多年,清清白白、一毛不攒,更别提买房置地,至今,除了一张学校发的工资卡,可以说是两手空空。
       至于天下名山大川,旅游开发由国家统一规划收费,并不给他分成。
       “来,我再教你怎么发红包,”赵云澜一伸手,勾过沈巍的肩膀,破坏了他端庄的坐姿,借教学的名义,拿人家手机给自己发了个红包,美滋滋地收了,“本世纪最后一个老古董正式进入移动支付时代,可喜可贺……啧,怎么又来了。”
      话没说完,他电话就响了,赵云澜瞄了一眼,不想接,把手机扣过去了。不料对方不依不饶,连打三个,发现他装聋作哑,又把电话打到了他办公室座机上。赵云澜就伸长了腿,跨过小沙发,用脚丫子捅了捅专心舔毛的大庆:“死胖子,接电话。”
       碍于沈巍在场,大庆敢怒不敢言,愤怒地甩着尾巴跳上旁边的办公桌,把座机听筒当成赵云澜的脸,一巴掌扇了上去:“喂,特调……啊?啊哈哈……那个老领导好……您找我们赵局啊?哦,他说他不在。”
       赵云澜:“……”
       他把手机翻过来一看,这才发现三通电话不是一个人打的——后面那俩来电显示是他爸,只好头疼地爬起来,一步一挪地往办公室桌边晃:“这些妖魔鬼怪,有事没事啊?后门都走到老头子那去了。”
       人间的特别调查处,也就是“镇魂令”,以前就是个“托儿所”加“劳动改造定点收容所”。
       团队里,除了凡人小郭,以及汪徵桑赞等被镇魂令主收留的个别同志,剩下的大体可以分为两种:一种像祝红林静,被长辈或者家族送来历练,一种就是楚恕之这样前服刑人员。因为镇魂令本就是协调三界、保人间安宁的,日常得给各路在人间行凶的亡命徒擦屁股不说,自己还得遵守社会法律法规,干起来吃力不讨好,老大呢,又是个凡人,跟着混他也没什么前途,所以也没什么高人愿意来。
       但现在不一样了。自从大封轰轰烈烈地破了一场,而后四圣重置、大轮回落成、鬼王成圣、昆仑归位。这些事虽然不至于天下皆知,但对于三界各路消息灵通人士来说,也不算什么秘密。于是苦差事特调处一夜之间成了个“香饽饽”,谁都想钻进来沾点仙气,赵云澜烦不胜烦,都以“镇魂令写不下那么多人”为借口推了。
       然而,镇魂令上写不下那么多人名,特调处可以——特调处是个行政机构。
       于是聪明人们为了跟镇魂令沾点关系,开始到处活动,硬是推着原来的特调处改制。龙城特调处改为“特殊调查总局”,在各地成立分支机构,弄得挺像那么回事。
       就这样,天天在大学路9号阁楼里躺着的赵处,莫名其妙地躺成了“赵局”。
       今年是改制后的特调局第一年正式对外招聘。岁月静好、一心种菜的赵云澜应上级指示,被他们从阁楼拖出来主持工作。虽然招来的这些人不入镇魂令,但好歹挂个“分支机构”的名,赵云澜也不想招来一帮歪瓜裂枣来凑数——他手下又不缺脑残——现在总局人手有限,大规模公开招聘不现实,因此今年只发了有限的报名表,摊给各族各派,由他们自行选拔。
       为了能多拿几张报名表,各界高人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喂?”赵云澜懒洋洋地接起电话,“唉,您老不都退休了吗,不好好组织老年妇女们跳广场舞,操那么多闲心干什么?谁找您活动关系了?呃……”
       大庆支起耳朵,听电话那头传来了中气十足的长篇大论,赵云澜一开始还试图插话,辩解“我不是,我没有”,均未果,于是他放弃了,靠在桌边,百无聊赖地翘脚站着,目光从天花板一直检阅到沈老师一尘不染的袖口,认真地怀念起神农药钵来——起码那位破碗先生没有这么强的演说欲。
       这位退休老干部近日接到好多不明人士的殷勤拜访,等弄明白怎么回事以后,勃然大怒,万万没想到,8012了,还有人为了个破报名表走这么迂回的后门,这办的叫什么事?
       于是打电话把儿子训了一顿。
       赵云澜念经似的回答:“是,我知道……您说得对……不是,我不是借机搞寻租,真的是条件有限,报名的太多,接待不过来……我没有被腐蚀,龙城又没下酸雨……不是,没天天耍贫嘴,我天天都对着墙认真自省,真的,防微杜渐……不信您问沈巍!”
       办公室的门被人敲了三下,林静举着一本日历探头进来,先朝沈巍作了个揖:“谢谢沈老师——领导,明天端午节,我代表全体同事来问问,咱过节发点什么?”
       赵云澜歪脖子夹着电话,正没好气,一指门口:“发一份关于廉洁过节的通知,出去!”
       林代表挨了卷,臊眉耷眼地跑了。
       他前脚刚走,祝红又敲门:“谢谢沈老师——赵局,我四叔让我跟你约顿饭,几个妖族长老都想来拜见,唉,我就是帮他传句话,他们真挺烦人的,你懒得去就不去,不用看我面子。”
       祝红是自己人,确实不用跟她讲那些虚头巴脑的面子,可是妖族算是昆仑君铁杆嫡系,妖族长老的面子不能不看,赵云澜只好无奈地冲她摆摆手。
       祝红一转身,差点跟楚恕之撞在一起,楚恕之行色匆匆,只来得及跟她点个头:“慢点——老赵,出了点事,有人在报名表上搞小动作。”
       正在专心玩手机的沈巍闻声抬起头:“怎么了?”
       特调局日常事务,沈巍一般不插话,除非有人问他,这回他主动开口,是因为报名表上的“防伪标识”是他帮忙做的。斩魂使看守大封,上下五千年不是白混的,各界各族看家的本领从兴起到衰落,都在他眼皮底下,他整个人就是一座活体“失传术法图书馆”……不过鉴于没人敢跑来跟他买专利,“图书馆”依旧很贫穷。
       楚恕之说:“离报名截止日期还有十天,但是咱们回收的报名表已经超过发出去的数量了——哦,对了,谢谢沈老师。”
       沈巍一皱眉。
       “都收集起来,给我看看。”赵云澜放下电话走过来,“哎,话说回来,‘谢谢沈老师’是什么接头暗号?怎么谁进来都是这句?”
       沈巍:“呃……”
       楚恕之说:“沈老师刚发的红包啊,端午节过节费,对吧?”
       赵云澜从沈巍手里抽走手机,一看,自己就接个电话的功夫,沈巍同学已经熟练掌握了移动支付技巧,并且认真做了课后练习——他沿着通讯录,给特调局每个人都发了红包。
       不是群发一个让大家去抢的那种,赵老师还没讲到这课,他是挨个单独发的。
       通讯列表刚发完一半,还剩一半,账户里没钱了。
       他们家沈老师视金钱如游戏币——还是登陆即送,不用氪金的那种。
       赵云澜:“……”
       沈巍:“?”
       “没……事,”赵云澜把“没”字拖出了二里地,并在二里地外,往回传送了一个牙疼的微笑,“没钱我给你转点,别剩一半,接着发吧,都发完,啊……哈哈,你学得还挺快。”
       就这样,今年端午,大家还是领到了过节费,由某赵姓先生匿名赞助,感天动地。
(二)
       出了问题的报名表都堆在地下室,地下室没开灯,但也不暗,报名表上淡淡的银色荧光汇聚在一起,够顶一排白炽灯管了。
       汪徵和桑赞白日通天加班,赵云澜他们下楼来的时候,他俩刚把报名表按种族和地域分门别类。
       报名表做得很精致,发下去的时候装在白纸信封里,上面贴个小封印,也是沈巍出品。谁能打开封印,里面的报名表就算谁的,其他人就算拿了,信息也录不进去,这也算是个代替笔试的初级筛选——组织笔试不太现实,一来是“术业有专攻”,大家的专业领域不同,理论知识统考不公平,二来,好多在深山老林里修炼的也认不全简体中文。
       桑赞说:“赵局,我们总而言之发了七百二十九份报名表,此时此刻收回了一千五百六十多份。”
       赵云澜:“差这么多?”
       桑赞叹了口气:“唉,是啊,蔚为大观。”
       赵云澜:“……”
       桑赞兄弟在特调局工作的几年间,非常上进,通过努力学习,他现在已经能把普通话说明白了,成功甩脱了“洁扒”的污名,于是对自己有了更高的要求——他开始自学成语,并常常试图引经据典。对同事们的忍耐力发起了新一轮的挑战。
       赵云澜差不多已经习惯了,熟练地忽略掉他话里所有四个字的词,摆摆手:“辛苦了。”
       “岂有此理,不辛苦,”桑赞笑眯眯地回答,“我身无长物,也就能帮上这点九牛一毛了。”
       夭寿了,汪徵也不管管,还一脸纵容地站在旁边,就知道看着他傻笑!
       “好吧,你开心就好。”赵云澜无可奈何道,“赶紧下班吧,二位。”
       沈巍的防伪标识,不是一般人能山寨的——尤其还山寨得这么像。赵云澜和桑赞他们两口子说话的功夫,他已经把摞在那的报名表都翻了一遍。
       楚恕之:“沈老师,您怎么看?说实话,我是真没看出区别来。”
       沈巍没作声,沉吟片刻,他忽然一挥手,打乱了汪徵他们原来的分类,闪着荧光的报名表蝴蝶似的飞了起来,“呼啦”一下,在一片让人眼花缭乱的光影交叠里,落成了两堆,其中一堆明显比较厚实。
       赵云澜一拎裤腿,半跪下来,从两摞里各抽了几张看了看,指着比较厚的那一摞:“这边的都是一样的?”
       沈巍一点头。
       楚恕之旁听得一头雾水:“不然呢?不就是都一样才分不出真假。”
       “不,”沈巍说,“他指的是每张报名表上的封印。”
      原来每张报名表信封上的封印看着虽然都一样,但解法各有不同,这样可以有区别地选来不同素质的人才,还可以防止私下对答案。
       报名表下发的时候,不同属性的封印其实是按着不同种族分的,比如蛇族属水,拆封印非得让人拿出三昧真火烧,这就属于强人所难了。
       而回收的报名表封印当然都已经被破开了,但上面残留的一点气息,已经足够让“出题人”看出问题了——比较厚的那一摞报名表上的封印完全相同,明显是拿其中一张复制的。
       沈巍说:“发报名表的时候,每一张的去向我那都留了底,可以先查查这张是给了哪族哪派的。”
       楚恕之目瞪口呆:“不是……您等等!七百多份,每一份都不一样?还有跟踪留底?”
       “唔,”沈巍扶了一下眼镜,“怎么了?”
       楚恕之:“……”
       怪不得局里从没提过给这位大外援申请劳务费,这个工作量换算成市场价,恐怕只有拍卖昆仑君才请得起了!
       有了线索,后面的事就简单了,一查记录,出问题的报名表给的就是妖族——南海水族。
       赵云澜站起来:“叫祝红给她四叔打个电话。”
       妖族大体分飞禽、走兽、水族、精怪几大类,也就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以及山石草木成精,下面又根据具体种族,各有各的聚居地。
       因为特调局的祝红是蛇族的,族长四叔又比较会来事,处事公允不藏私,蛇族可以说是“上面有人,下面又会做人”,所以格外有排面,短短几年,已经成了群妖之首。妖族出事,都找蛇四叔。
       蛇四叔接了侄女电话,不到五分钟,就顶着烈日赶到了大学路9号,了解情况以后,先跟昆仑君请了罪,报名表肯定是没脸再要了,转身,他老人家就亲自掳起袖子,前往南海捉王八去了。
(三)
       “这件事,其实细想起来很奇怪,”晚上回家,沈巍在厨房片火腿的时候说,“山外有山,我做的东西,当然也不敢说绝对没人能复制,可那信封简陋得很,真正的高人一摸就知道每张报名表上的封印都有差别,怎么会干出盯着一张复制几百份的蠢事?”
       赵云澜游手好闲地靠在橱柜上,不干活,光捣乱。沈巍一边切,他一边从案板上捏着吃:“那法宝呢?这些年环境污染得厉害,妖族素质都不怎么样,不过各族都有历史,没准谁那有什么祖宗传下来的小道具。”
       沈巍片完火腿,沉思片刻,转身去拿瓷盘:“可我一时还真想不起来有什么东西……”
       厉害到能复制斩魂使这个先天鬼王的印记,还能被拿来干这么无聊的事——这能是什么法宝?
       盘古大神牌复印机?
       等他拿了瓷盘回来盛火腿,一回头,发现案板上的火腿片已经被某人捏完了。
       沈巍:“……”
       赵云澜后知后觉地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飞快地嚼了几下,把嘴里的“证据”咽了,然后若无其事地伸了个懒腰,好像这事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沈巍:“……不咸吗?”
       还没等赵云澜畏罪潜逃出厨房,他心里忽然“咯噔”一下,沈巍同一时间抬起头,两人一起朝南天望去。
       沈巍:“是什么?”
       “不知道,但是……”赵云澜眯起眼,“好像有三皇的气息……喂,祝红?”
       “老赵,我四叔出事了!”
       “稳一点,慢慢说。”
       “他不是去南海了吗,方才族里传来消息,族长的本命灯忽然灭了!我四叔他……”
       “你先别着急,”赵云澜说,“大妖陨落会有异象,不会这么无声无息,也许只是出了什么意外,让他跟命灯的联系暂时断了,这样,你先让蛇族把你四叔的本命灯拿来,我和沈巍走一趟。”
       晚饭是来不及好好吃了,沈巍匆忙把处理了一半的食材塞进冰箱,看来俩人只能晚上回来叫外卖了。
       蛇族一个长老很快送来了蛇四叔的本命灯,赵云澜和沈巍缩地成寸,转眼到了南海。
       自从南海的旅游资源被开发出来以后,南海水族的虾兵蟹将们就一天不如一天,小妖们被“阳光沙滩椰子树”的花花世界吸引,天天穿个大花裤衩,混在度假的人类里傻玩傻淘。可是人家度完假走了,回去接茬上班上学,该干什么干什么,这帮缺心眼的小妖就跟着下一波游客继续混,混来混去,文化素质没见提高,修行也耽误了,把虾线鱼鳞都晒成了小麦色。
       按理说,蛇族族长亲临,这帮不成器的玩意是要拉横幅迎接的,哪个海胆给他们勇气造反的?
       莫非是天天在岸上嗑淡水,改变了渗透压,膨胀了?
       反正赵云澜没想通。
       等到了南海一看,发现那里的水族已经乱了套,听说昆仑君和鬼王殿下驾到,各族管事的吓尿了,在沙滩上跪了一片,都穿着大裤衩、光着膀子,面朝白沙背朝天,一人后背刺了一个大字,连起来看,写的是:“吾辈罪该万死,向上神请罪。”
       太壮观了,把寄居蟹吓得都不敢冒头。
       “都起来,干什么你们?有话好好说,别现眼了!”赵云澜坐在云端,雷得太阳穴直蹦——他俩下不去,沙滩没地方落脚,“我就不明白了,怎么那点封建糟粕都埋土里一百年了,还能在你们妖族里保持完整器形?长点心吧!”
       南海物产丰富,海鲜……不,水族的种类繁多,这一支水族是多族混居的,各族族长成立了联盟,联盟主事是一位三千岁的大海龟,副主事是位两千五百年的海参。
       俩主事堪称黄金搭档,谁也别嫌谁磨蹭,赵云澜听他俩“嘤嘤嘤”地上前汇报事情原委,听了一半,神魂已经绕着三十六山川游完了八圈,眼神都涣散了,头一次觉得他们郭长城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难为沈巍耐心地听完:“也就是说,贵族看守南海禁地的长老没分到报名表,心怀不满,所以私自偷走了一份,利用禁地大量复制?”
       海龟主事唉声叹气道:“唉,是啊,此人原型是条梭子鱼,贩售假报名表,从中牟取暴利,用来批发摈榔,现在已经畏罪潜逃啦!”
       “……批发什么不要紧,先不谈。”沈巍说,“方不方便告诉我们,贵族禁地看守的是什么东西?报名表是怎么复制的?”
       海参副主事愁眉苦脸地回答:“大人,除了历代看守禁地的梭子鱼一族,我们小妖都不���靠近的,相传那里封印着上古神器。对了,方才蛇族大族长也来过,嫌我们说不明白,非要亲自去禁地查看,我们也不敢拦呀,结果他刚进去没多久,南海突然大震,大族长也一去不回,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
       沈巍回头和赵云澜对视一眼,赵云澜醒了盹,直起腰:“哎,那别废话了,带路。”
       此时,夜色已深,端午未过,不见月华,海面看起来沉重而浓稠,但海底深处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骤然惊醒,躁动不安,激起来来回回的浪,竟隐隐呼应着赵云澜的心跳声。距离禁地还有两百多里时,南海水族两位主事就已经吓得脸色惨白,说什么也不敢再往前走了。
       副主事说:“以往我们逢年过节,还能鼓起勇气到禁地里巡视一圈,自从那个呲牙臭鱼动了不该动的东西,禁地就一天比一天恐怖,刚开始是外围十里,现在百里以外,我们就已经喘、喘不上气来了……”
       说到这,副主事两眼一翻,气血两虚地往水底沉去,沈巍手里黑影一闪,斩魂刀凭空落进他手里,瞬间伸长了数丈,隔着刀鞘,眼疾手快地把沉底的大海参捞了出来。
       海龟主事顾不上多客套,老远朝沈巍作了个揖,现了原形,驮起自己的搭档,鱼雷似的游走了。
       两道影子飞快地掠过暗潮,往南海禁地去了。
       越靠近禁地,海水就越平静,到了五十里处,水面开始平静得不自然,仿佛被一双看不见的手强行抻平,死水似的,一点波澜也没有。
       很快,赵云澜和沈巍就到了禁地的最核心处,那里有一个奇怪的漩涡,直径不超过两米,转得飞快,像一根针笔直地戳进了海底。都说抽刀也不能断水,可这漩涡里和漩涡外的海水却像是被什么割断了,里面转得飞快,外面纹丝不动。
       漩涡上隐约缠着一点若隐若现的黑气,与沈巍的斩魂刀遥相呼应——正是同源。
       “如果是洪荒时期某位圣人留下的神器,很可能跟我相克。”沈巍说,“别的东西就算了,那份报名表上沾着我的痕迹,刺激了封在这的东西,封印松动,蛇四又闯进来,加了把火,我看这封印已经破得差不多了——这里面是什么,你有印象吗?”
       赵云澜皱起眉,想了半天,摇摇头:“我没见过,但……”
       这时,他手里拎的公文包里有东西一闪,是蛇四叔那盏本命灯亮了——本命灯其实就是一小截蜡烛,外面有龙珠护着,像个水晶灯,忽明忽灭,要断气似的,微弱的光落在海面上,很快凝成一线,直指漩涡处。
       紧接着,命灯外面的龙珠毫无预兆地崩裂,瞬间碎成渣,微弱的火苗狠狠地跳了一下,赵云澜下意识地伸手一拢,海面的漩涡突然往四周“炸”开,满天星辰一瞬间如同被狂风吹散的尘埃,几乎同时,沈巍一把揽过赵云澜,长刀横在两人身前。
       然而随即,沈巍感觉出了不对——他的手没能碰到赵云澜。
       沈巍惊愕地一转头,两个人近在咫尺,中间像是隔了一层透明的膜,赵云澜说了句什么,声音却传不过来,沈巍只能看他的唇语,他说:“这些气泡是……”
       气泡?
       沈巍往周围望去,蛇四叔命灯的光来回反射折射,纷繁的光影交叠,照出了他们周围无数透明的膜,像密集的肥皂泡,“气泡”上隐约掠过海市蜃楼似的影子,映照出千万个赵云澜、千万个沈巍,让人看了心惊胆战,片刻的光景,分别被关进了两个“气泡”的两人越离越远,沈巍眼眶一红,抽出斩魂刀,劈手就砍。
     “轰”的一声,能破开万物的斩魂刀似乎陷进了泥沼里,无数诡异的“气泡”被他一刀震碎,更多的“气泡”从海底升腾起来,海面卷起排山倒海般的浪,呼啸而来的,仿佛是开天斧破开混沌时的那声巨响,群山震荡、沧海沸腾,沈巍眼前一黑——
(四)
       赵云澜惊醒过来的时候,手里还攥着命灯上那截短短的蜡烛,上面亮着豆大的火光。他才刚动了一下,倏地一愣,脸上闪过震惊神色。
       赵云澜缓缓地垂下目光,落在自己的右脚上……脚崴了。
       昆仑君的化身,刀枪不入、寒暑不侵,赵云澜神魂觉醒后六年,都已经快忘了蚊子包长什么样,没想到今天在南海居然崴了脚!
       他一边呲牙咧嘴,一边又觉得有点新鲜,摸了摸自己的脚踝,觉得大概没有伤筋动骨,就小心翼翼地活动一会,扶着墙站了起来。这一站,他又发觉了不对,手和脚沉重得不像自己长的,昆仑君飞天遁地、踏碎三界的力量消失了。
       不光是这样,他的手表明鉴停了,钱包里剩下的半打符纸都成了普通的糊墙纸,一点反应也没有,长鞭召唤不出来,就连与他血脉相连的镇魂令,这时也悄无声息地躺在他掌心,成了一块凡木。
       赵云澜举起蛇四叔的命灯,看清了周遭——这里荒凉极了,一眼看过去,整条街的路灯没一盏亮的,两侧是里出外进的破房子,到处浮着沙尘。
       像个遗迹。
       一瘸一拐地走了两步,他又不得不停下来,把鞋里的细沙倒出去,呼吸间肺腑针扎似的,心脏一阵一阵的难受,有点喘不上气来。赵云澜记得自己以前做凡人的时候,身体不能说十分健康,可好像也并没有这么多毛病……难道是不适应了?
       赵云澜拖着有点沉的身体,沿街转了一圈,手机也没信号,他看了一眼时间。
       20:45。
       晚饭前捏的那一小碟火腿也就是塞牙缝的,继崴脚、胸口疼之后,这具凡胎肉体又让他回忆起胃病的滋味。
       这时,“喵”一声,赵云澜一抬头,看见只黑猫从旁边的枯树枝头跳到了房檐上,肉垫轻巧地踩过破破烂烂的墙头,竖着大尾巴,不慌不忙,怎么看怎么像他们家大庆小时候——那有脖子又有腰,是还没发福的青葱岁月!
       赵云澜习惯性地招猫逗狗,冲那猫吹了声流氓哨,就在黑猫碧绿的眼睛看过来的一瞬间,赵云澜看见它嘴里叼着一张纸符。还不等他看清,眼前忽然天旋地转。猫消失了,街道飞快地扭曲变形,赵云澜一脚踩空,重重地摔在地面,好不容易不疼了的右脚又崴一次。
       赵云澜“嘶”地骂了一声,然后,他愕然地发现,自己回到了刚醒来的地方。
       他扶着扶过一次的墙,重新站起来,才一迈步,就觉得脚感不对——已经倒出去的沙子又回到了他鞋里。
       赵云澜瞳孔微微一缩,瞬间意识到了什么,掏出手机再次看了一眼时间。
       20:35。
       这是……十分钟以前?
       赵云澜快步走过街道,拿出手机掐算着时间,十分钟以后,那只黑猫果然又一次出现,以同样的姿势,从同一个地方跳了出来。这回,赵云澜没有贸然过去招这只魔性的猫,他靠在墙角暗中观察了一会。
       叼着符纸的猫抬起脚,走了五步……方才那天旋地转的感觉又回来了!
       再一次的,赵云澜回到了十分钟以前。
       这么来回反复了两三次,赵云澜干脆不想站起来了——他那鞋忒不好脱。
       这个世界就像单曲循环,曲长大约十分钟,空间应该也不大,而他被困在这十分钟里,周而复始。
       赵云澜摩挲着身边的墙,想起他和沈巍分开时那些奇怪的“气泡”。
       “气泡”……循环的时间……
       忽然,赵云澜站了起来,再一次把鞋里的沙子倒干净,飞掠过荒凉的街道,在黑猫出现的刹那,他叼起命灯,助跑几步,双手一搭屋檐,踩着矮墙蹿上了屋檐,一把捞起炸毛的黑猫,拽出了猫嘴里的纸符,翻身一跃而下。还不等他落地,时空重置的时间点就快到了,赵云澜眼疾手快地把纸符往命灯的火苗上一凑,纸符一下着了,与此同时,赵云澜听见耳畔“啪”一声轻响,仿佛有什么东西碎了,手里的黑猫倏地化作一缕青烟。
       赵云澜踉跄几步站稳,再抬起头,发现自己没有被重置回原点——眼前的街道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一盏路灯亮了,空气中的风沙浮尘少了许多,大树不再是光秃秃的,虽然只多了几片叶子,却有了生机。
       赵云澜弹了弹衣服上的尘土:“原来是这样啊,啧,我还当南海真有什么宝贝呢,原来是个麻烦。”
       众所周知,时间不可能倒流,一个人也不可能在自己的时间线上来回乱蹦。同等维度下,因果律牢不可破。
       昆仑君没归位时,赵云澜曾经有一次,“穿越”回了十一年前的壬午年,但其实那并不是真正的时间穿越。当时是神农把一个十一年的小轮回放进了女娲鳞里,“小轮回”就是神农捏的一个芥子世界,一个很像、但不同于现实的幻境——他是在芥子世界里转了一遭。
       蛇四叔把女娲鳞交给他的时候,赵云澜就无知无觉地走进了这个芥子里,芥子世界到时间重置,于是身在其中的赵云澜也跟着一起,转到了十一年前……直到沈巍用斩魂刀从外面劈开这个世界,才把他拉回现实。
       方才把他和沈巍分开的“气泡”,原来就和那十一年的小轮回一样,每一个“气泡”都是个在一定时间内无限次循环的世界。
       有十分钟就重置的简陋世界,也可能有成千上万年才重置一次,无限逼真、无限复杂的大世界。
       所以这根本不是什么“神器”,就是先圣们在缔造真正的轮回前走的歪路,留下的“实验垃圾”,一直封印在南海,没想到这回封印意外被鬼王气息惊扰,又被大妖误闯撞破,重现人间。
       赵云澜抬头看了看那盏路灯,心说:“我就知道,你们才不会给我留遗产,留下的都是要打扫的烂摊子。”
       现在沈巍自己都不知道被卷到猴年马月去了,指望他的刀当外援,肯定不现实。这一个一个无限轮回的小世界只能从内部破开。
       这也不难——每一个芥子世界,都有一个和现实黏连的点,通过这个点,赵云澜他们才能从外面进来。找到它,破坏掉,芥子世界就会无所依凭,继而灰飞烟灭。
       举个例子来说,当年那个十一年小轮回的“黏连点”,就是那本神秘的《上古异闻录》。
       当时,现实世界的赵云澜手里有一本,小轮回里也有一本,他带着这本书走进小轮回的时候,里外两本一模一样的《上古异闻录》重合,芥子世界同时和真实世界“黏”在了一起,幻境与现实交叠。
       那会赵云澜迫切地想知道沈巍向他隐瞒了什么,一直跟着这本书跑,没想毁掉它,但如果他在小轮回里拿到这本《上古秘闻录》的时候就把它烧了,小轮回里的因果就会与现实世界的因果严重背离,这个小轮回世界自然就灰飞烟灭了,不用等沈巍从外面劈那一刀。
       如果他当时在小轮回里烧了里面的《上古异闻录》,回到现实以后,那本书就应该还在他手上,而不会永远留在小轮回里循环。
       至于现实的《上古异闻录》,最早搞不好就是神农药钵那老头偷偷塞进特调处的。
       此时,这些重重叠叠的芥子世界形如“气泡”,赵云澜的倒影投射其中,每一重都会复制他身上的一样东西,作为芥子世界和现实的“黏连点”,停摆的明鉴、废纸似的纸符、变成凡木的镇魂令、召唤不出的长鞭……甚至是他作为昆仑君的神力。
       赵云澜不知道每一重世界对应的都是什么,只能一个一个摸索。他在每一个世界中毁去一样东西,才能敲碎一重芥子,那东西才会跟着他回到现实。
       “麻烦死了,”赵云澜叹了口气,“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回去组织统考呢。”
       都是这帮没轻没重的南海水族,他出去一定要吃一次海鲜大排档。
(五)
       赵云澜已经不知道在无数芥子中盘桓了多久。
       一开始,芥子世界都是一些简单的场景,破败的街道、暗无天日的城市、郊外、水下……周围没有其他人,循环的时间最短十分钟,最长三天,复制的都是他身上一些无关紧要的小玩意。
       可是紧接着,芥子世界开始越来越复杂、越来越大,里面开始出现其他人,甚至是他认识的人——比如明鉴表的那个世界,循环时间是整整三年,场景是赵云澜的前世,民国初年。
       明鉴表是赵云澜上一任镇魂令主,也就是他上一次转世留下来的,当时他追一只绑了人质的魍魉,逮捕过程中撞碎了表盘。人质是个孤儿院的小孩,一个自称院长男人赶来,接走了孩子,看见他手表坏了,就主动说认识好匠人,帮他拿去修,还回来时,那块表就已经是能沟通阴阳的法宝明鉴了。
       赵云澜冷眼旁观,看见那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前世回过味来,跑到孤儿院去找院长,发现孤儿院的院长是个矮墩墩的修女,根本不是那个替他修表的男人。
       “沈巍啊,”赵云澜缀上前世的自己,想起了这表的来历,摇头失笑,“这藏头露尾的王八蛋。”
       再后来,循环时间越来越长,当循环时间超过五十年时,赵云澜就不再是芥子世界里的旁观者了,他发现自己会以某一个身份融入其中,按着芥子世界的剧本走。
       一个个芥子世界里发生的事也不一定是他的记忆,有些很像他某一世的记忆,只有些细微的差别,有些则是一些光怪陆离的世界,里面闪过几个熟悉的片段——赵云澜比较喜欢后者。
       因为他五千年轮回真实记忆里,沈巍很少出现,偶尔被他逮到一次,也只是惊鸿一瞥,旋即消失。
       但不真实的世界里,沈巍一直都以不同的身份在他身边,陪他过一辈子,一直到两个人各自拿到关键物品,破开轮回……真的沈巍——沈巍的斩魂刀果然也已经被扣在了里面,而且他就算有刀也不敢用,从外面破开芥子世界的话,被复制的东西就会像那本《上古异闻录》一样,永远留在这个轮回里了。
       赵云澜打破了八十个芥子世界,每一次离开,时间都会回到20:35。
       他仿佛已经在转瞬间历尽众生。
       好在昆仑君是千万年轮回锻造的神魂,始终清明如初,终于,来到了第八十一个芥子世界。
       八十一,是九九之数。
       赵云澜有种预感,这应该是最后一个世界了,沈巍也在,可是没想到,这个世界的循环时间居然有万年之久,漫长的时间让这世界无限接近于现世,世界的束缚力无限大。颠倒沉浮,行将走到时间尽头时,赵云澜仍然没找出这个世界的黏连点。
       他身上带进来的大大小小物件——连同心头血、脊梁骨在内,都被打碎在轮回中了,还会是什么?
       还剩下什么?
(六)
       哦,对了,还有他自己。
       人为外物役。
       心也为形役。
(七)
       赵云澜从最后一重芥子中脱身而出,十万大山雀跃不止,巨大的海浪仿佛从九天而下,有灵性似的自动在他面前让开一条通路,让大荒山圣扶摇而起。
       与此同时,他耳畔传来一声凄厉的呼啸,斩魂刀从虚无处来,落在海面上,整个南海眼看要被一分为二,赵云澜倏地睁开眼,一伸手探入怒浪中,攥住了持刀的手:“沈巍!”
       巨浪落下,露出沈巍的身形,比他还要狼狈,乍一见他,沈巍似乎还没从无限的轮回中回过神来,怔了半晌没言语。
       “没事了,”赵云澜轻声说,“回来了。”
       沈巍整个人晃了晃,踉跄着扑在他身上,手腕瞬间脱力,斩魂刀轻飘飘地掉了下去——落在了一条浮起的大蛇背上。
       赵云澜松了口气,太好了,蛇四叔的魂灯还亮着,这老长虫还健在,祝红还可以继续在特调局混吃等死,不用回族里继位了。
(八)
       “啊?啊……啊!那好、好吧。”
       一大早,大学路9号办公室里,就听见郭长城接电话的语气连变了好几次,从震惊、不知所措……到不好意思——郭长城不好意思地对着电话说:“我没什么想要的东西,谢谢领导,真、真的不用……免��店的也不用,您就别费心了,自己开心最重要……哎,好好玩,假期愉快……”
       最后一句美好的祝福没说完,楚恕之和林静就同时拍案而起,大庆炸成了毛球。
       楚恕之:“是不是老赵,什么意思?什么叫假期愉快?他有溜没溜!”
       林静:“他跑了?他就这么撂挑子跑了?天理何在啊!”
       大庆直接从沙发上蹦了上来:“这个臭不要脸的,你把电话给我。”
       郭长城讪讪地放下听筒:“已、已经挂了。”
       大庆咆哮:“打回去!他电话打不通就打沈老师的!”
       不出所料,赵云澜的挂了电话就关机,操作那叫一个熟练。
       然而众人万万没想到——
       沈巍光脚站在沙滩上,一手揪着自己的领子,一手攥着腰带,脸都挣扎红了,宁死也不肯入乡随俗,换上大花裤衩。
       什么玩意!有辱斯文,太有辱斯文了!
       赵云澜追着他跑:“试一下嘛,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好呢?你肯定喜欢的。沈巍,小巍,大宝贝儿……你老穿一身黑,自己看着不烦吗?没准就打开新世界大门了……哎!不穿就不穿,别跳海啊!”
       沈巍被他逼到海边,一脚踩进海水里,手机从兜里滚了下去,正好一个电话打进来,刚响了一声,手机就壮烈牺牲,黑屏了。
       大学路9号,郭长城一脸无辜地宣布:“沈老师把电话挂了。”
       大庆崩溃了,“喵嗷”一嗓子。
       “沈老师这种浓眉大眼的,怎么也能叛变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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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洪博学
诗云:“一场阴谋一场梦,70年来犹未醒”,1945年8月15日,太平洋战争结束,老蒋为了谋求和平,搞出“双十会谈”,“政治协商”,下场是被老毛骗走大片江山,没想到国民党徒子徒孙,如今还在作和平大梦,甚至大言不惭:“台湾人不需要害怕中国,可以坐下来谈”,问题其实不在怕不怕,也不在会谈与否,而在双方的椅子,老共坐沙发,你坐小板凳,请问,怎么谈?其次,国民党已经被骗了一次,现在准备再被老共骗一次吗?
台湾国际法学会副会长林廷辉教授说;“单单是双边出席身分问题,就很难搞定”,目前国民党在野,无法代表台湾,就算和共产党谈,也是白谈,如果等国民党执政,国会通过和谈准备,双方身分也会出问题,用中华民国总统出席,老共无法接受,也是白费心机,至于内战定义,也是麻烦事,国民党和共产党斗争,始于1927年党内清共行动,到了1931年,老共建立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国出现国中有国,此国又称苏区,双方变成两国的战斗,1937年,国共合作抗日,中华苏维埃共和国改为“陕甘宁边区政府”,两党从明争变成暗斗,到了1945年终战后,两党各拥军队,才演变成大规模战争,但是,基本上还属于中华民国治下的内战,不同阶段的不同情况战斗,实在不能简单归纳成国共内战或是两国战争。
老共用和谈作饵,挖陷阱让国民党跳,目的当然是控制台湾,问题是中华民国并不拥有台湾,只有台湾治理权,那么,中华民国如何可以以他不曾拥有的财产,当作筹码,走进谈判桌呢?可见,抛出和谈议题,只是骗票的假议题。
看准绿营溃败,国民党诸位太阳瞄准2020国家大位,国民党党国复辟行动,已经如箭在弦,本想利用地方政权大胜良机,包围中央,再用“92共识,一中各表”暗渡“两个中国”的如意算盘,再骗一次选票,没料到习大王突然挥来一记闷棍逼降,搞得蓝营太阳,顿失依靠,眼看老狗弄不出新花样,灵机一动,又跟随习大王“5点指示”起舞,重新包装和平协议和政党协商,试探一下台湾市场是否买单,以为台湾人怕战争爱和平,说不定这招有效,可惜这些太阳们,平时不读书,所以,今天这堂课,免费替各位太阳和岳父,上一堂“国民党党史”。
毛泽东想要天下不要和平
1945年的“双十协议”于10月10日,在张治中的重庆公馆“桂圆”签署,全文没有“和平”两字,在毛泽东杯葛下,连“中华民国”的字眼也去除了,所以全名叫做“政府和中共代表会谈纪要”,哪一个政府?各自表述吧。
这个会谈只是一个框架,所有内容,包含军队国家化,制定宪法,言论自由,多党政治,林林种种12条,全部交给各政���政治协商去补足,话说回来,老蒋在美国逼迫下,真的想停止内战,问题是;毛泽东根本不想和平,老毛要的是天下,因此注定了一场骗局,却成为国民党一场大梦,就像现在,国民党早就放弃反攻中国,老共却紧咬台湾不放,这种恶人做派,是百分百和平破坏者,已经受国际认证,但是,受到战争威胁的台湾,却要低头向老共求和平,脑袋清楚一点,这不是和平,这是乞降,更何况;国共内战爆发时间,台湾并非中国领土,国共谈或不谈,国际法上,只涉及金马列岛法定领土,与台湾澎湖,没有半毛钱关系,拜托不要拖台湾下水。
二战结束后,参战国家精疲力尽,盼望过上宁静日子,这情况可以想象,这时候,老美希望中国国共两党,不要打架,不闹分裂,立意本来良好,但是,却忽略了老共是苏维埃国际扩张的要角,红色帝国图谋中国,不是一朝一日,1945年8月16日,老蒋去电延安,希望国共两党和谈,放下武器,但是,老毛连接三通电报,故意不理会,最后,老蒋拜托史达林出面,史达林对老毛说;“你当然必须参加,否则中国百姓会认为你不喜欢和平,落人口实,对日后夺取江山,大大不利”,老毛听下去了,转头一想;利用会谈时间,进军东北,也是良策,早在日本投降前5天,苏联已经通知老毛配合,接收日本关东军军火库,夺取东北地盘,现在正是好时机,老毛想好对策后,却还故意说;“担心到重庆被暗杀”,最后由美国大使赫尔利专程到延安,26日陪同周恩来和毛泽东两人,一起飞到重庆,前后折腾十天才搞定,老毛离开延安时,早下了七道命令,对国民党军队展开攻击,抢占东北大营,计划如下;8月26日,命令新四军李运昌配合苏军进入东北,8月27日,命令16军曾克林进攻山海关,8月27日,命令吴其恩和邹大鹏进入烟台,9月3日,李运昌进入锦洲,9月6日,进入沈阳,9月14日,苏军乌兹别克上校飞抵延安,和刘少奇会面,9月19日,老共已接管东北,增加兵力20万大军,到了10月,国民党政府才要求苏联配合政府接收东北,可惜慢了,这时候,苏联已经毁诺,老毛在苏联支持下,不发一枪,拿到东北军火库,为日后争夺江山,打下基础,所以老毛在12月28日,对延安干部说;“拿下东北,就是我们革命基地,苏区控制人口已达一亿”,共产党杜撰的假历史说;“双十会谈,是国民党先撕毁协议”,根本乱写,真正不想和平的是老共,“详见辛灏年所写;中国命运与台湾前途”。
真正不想和平的是老共
1946年1月10日,各党派所进行的政治协商,老共演得更大,一直在会中杯葛席次分配,到了1月26日,故意提出议案;要求国民党政府承认“东北自治政府”,并且要接受“东北民主联军”,老蒋一看,老共此举根本是来乱的,不是协商开会,于是民主协商终于告终,2月初,老共立即发动攻势;占领四平,进军沈阳,3月攻陷长春,哈尔滨,齐齐哈尔,东北完全沦入老共手里。
战后,老蒋先解散军队20万,也没有积极接收南京汪精卫政府军队,证明了国民党的确想要和谈,但是,解甲归田的军人没有饭吃,只好投奔老共,却成为国民党致命伤,老共利用和谈期间,弄出三招,第一招;假谈真打,第二招;打打谈谈,打赢的时候不谈,打输的时候叫谈,第三招;在白区鼓吹不打内战,在苏区鼓吹打内战,这三招下来,国共双方已经攻守易位,到了过江战役,老共的军队人数已经胜过国民党,一场和谈,就是一场骗局和阴谋。
一场阴谋被看成和谈
1946年5月5日,国民党发起制宪会议,还邀请老共参加,天真的认为老共热爱民主,但是老共正在东北正忙着接收飞机,坦克等现代化精锐武器,总计34亿美金,战斗力大大提升,所以,老共历史书写着;“老共靠着草鞋和步枪打赢内战”,根本是瞎掰。
1948年底,长江以北已经沦陷,1949年一月,国民党逼迫老蒋下野,准备第二次和谈,2月,李宗仁的南京代表被老共拒绝,一直到4月,才恢复和谈,国民党要求和谈时间,所有部队固守原地,但是老共反对,老共要求国府军队退出江边,4月20日和谈破局,老共军对终于渡江,留在北平的和谈代表邵力子,张治中投共。
国民党失去中国,全因为一场阴谋被看成和谈,历史殷鉴不远,可惜,国民党党史,早被这些蓝营政客丢到垃圾桶了。哲学家说;“不要以为你播下的是和平种子,很可能,你的收成却是战争”,尤其是自由人和独裁者谈判的时候,小心再度被骗。
(有删节)
来源:民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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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itsubomi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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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蓝星的忧郁
48
亚库复职的日子比她想象中的稍微轻松一点,但也只是一点而已。可当她仔细想了想,她的压力反而不是来自于舆论和职场,而是那位伯爵。他最近对她的态度一直透着古怪,甚至还出人意料地亲了她几次。她摸不清他究竟在想些什么,等她带着疑问和一丝厌恶看向他时,那位伯爵只是露出一抹暧昧不明的微笑。亚库叫苦连天,只能把他这些反常的举动当作是他幼稚和占有欲过强的表现。尽管她已经尽可能地和他拉开距离,但她始终是寄人篱下,又被他捏着命脉,最后都只能以妥协收场。
自从涅尔基甘铎提出接送她上下班的要求之后,亚库就再没能睡过懒觉,甚至连赖床都成了奢求。那位伯爵的生物钟准得很,她猜他每天早上六点钟就会醒来看那些简报。他原先还待在自己的卧室里,但如今已经自然而然地拿着平板电脑坐在她床边,边喝咖啡边叫她起床。亚库不堪其扰,可他却比闹钟还要执着。到最后她只能在他闯入她的房间前就挣扎着醒来,免得他又要用些过激的手段把她从睡梦中吓醒——那过程太过“惨烈”,她着实不想再经历一次。
没什么比下雨天蒙着被子昏睡更惬意了,除非有个不识好歹、不懂得享受、不谅解别人作息时间的家伙出现。
“起床。”涅尔基甘铎用一种命令的口吻说道,“你要迟到了。”
亚库吓了一跳,脑中锣鼓喧天,几乎惨叫了出来。“你……你怎么进来了?”她怀疑自己听错了,瞥了眼手机后发现离上班时间还有三个小时。她眯着眼睛不悦地打量着他,依稀记得自己在睡前锁上了房门,还反反复复检查了好几遍。而涅尔基甘铎在她耳边晃了晃钥匙,无声地回答了她的疑问。
“早饭要冷得像石头一样了。”他坐下来说道。
“十分钟……”她呵欠连天地乞求道,“再让我多睡十分钟!……”她说完拿被子蒙住了头,蜷成了一团滚到了床的另一边。
银发青年微微一笑,扔下平板电脑凑过去低语道:“那好。十分钟。”
亚库哼了一声,顾不上理会他,立刻又昏睡了过去。伯爵坐在她身边,轻轻揭了她蒙着头的被子,端详着她闷得红扑扑的脸。等过了一会儿她睡得热了些,于是踢开了被子,露出了两条修长的腿。他瞥向她腿上的淤青,然而眼光却不由自主地顺着她腿部完美的线条向上移动,直到见到那海军蓝的蕾丝花边才稍稍停了下来。而他的头只要再偏上两英寸,就能看到让他更加心神不宁的地方。涅尔基甘铎咬了下嘴唇,转而又拿起了平板电脑,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十分钟了,”他有些心烦意乱地说道,“起床。”
亚库含糊不清地答应了一声,但丝毫没动,仍旧沉浸在梦乡里。
伯爵又重复了一遍,末了还补充了一句“下雨天会堵车”,仿佛一个焦虑的家长。但裹着被子的那个人对他的指令爱答不理,自顾自地睡得香甜。他渐渐耗完了耐心,最后掀了被子,强迫她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亚库只感到一阵冷风袭击了她,等她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脸上涨得通红,急忙用手护在了胸前。“你、你、你这是做什么?”
“我只是叫你起床,”涅尔基甘铎轻咳了一声,扭头又将被子扔在了她身上,“谁知道你睡觉要脱成这样。”
“没人这样叫别人起床!”她涨红了脸,生气地说道。
那之后亚库便将电击枪放在床头触手可及的地方,而睡觉时也将自己裹得像个爱斯基摩人一样,惹得那位伯爵十分不悦,嘟囔着他受了“冒犯”。他在接下去几天吃早饭的时候始终阴沉着一张脸,好像更愿意看到她穿着蕾丝睡裙而不是中年妇人热爱的粉色碎花分身睡衣睡裤。
“你为什么不穿那些我买的衣服?还有那些包……是不够贵吗?”他的坏情绪在他开车的时候还没消散,而他刚刚擦着一辆车的前襟换了线,唬得那名可怜的司机连喇叭都忘了按。
“我这点自由总还是可以有的吧?”亚库小心翼翼地反问道,紧张地握着车上的把手,“再说我可不想再欠你的钱。”
“……没品味。”涅尔基甘铎轻哼了一声,瞥了一眼她身上的黑色针织开衫、白衬衣和灰色英伦格子裙后不屑地说道。
亚库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黑色系带牛津鞋——它们确实旧了些,鞋跟的部分有细微的磨损,但款式还算是好看。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我又不是为了取悦你。”她说完气呼呼地扭头看向窗外,黑云压垮了不远处的城市,成串的雨珠急急地落了下来。
“那你想取悦谁?”伯爵隔了很久才问道。而他说这话的时候狠狠地踩了一脚刹车,吓得副驾驶座位上的那个人花容失色,以为车子要打滑飞出去一样。
“我不是为了取悦别人才穿的!”她惊魂未定地抗议道,“你……你能不能好好地开车!”
“好啊,”他轻描淡写地答应道,“只要你从明天开始别再穿这些奇怪的衣服。如果你的头发再卷点,那你看上去和上个世纪的打字员一模一样。至于你那套可笑的睡衣……连我的曾祖母都不会穿。”
亚库的眼睛差点翻到车顶上。“幼稚。”她愤愤不平地说,“这是复古。”
银发青年终于笑了笑,似乎很喜欢看到她那副不甘心却又只能妥协的窘迫模样。
涅尔基甘铎将车停在了《苍蓝星周刊》办公楼的正门口前,那辆扎眼的黑色跑车惹得在雨中狼狈奔波的上班族们纷纷驻足观看。亚库烦躁地看着来往的人群,似乎仍然需要做些额外的心理建设才能在那种混杂了羡慕和妒忌的眼神中若无其事地下车。
“……你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吧?”他看了她一眼,问道。
“总编辑已经批准了那篇特辑。录音的反响不错。”亚库公事公办地回答道。
“哦,他当然会的。”伯爵轻笑了一声。
亚库点了点头,知道他一定是对编辑部的高层们施了压。她轻叹了口气,准备打开车门,可涅尔基甘铎突然拉住她,在她耳边低语道:“你是不是该对你的‘司机’表示一下感谢?”
“谢谢。”她干巴巴地说道,露出一脸不情愿的表情。
伯爵扬了扬眉毛,抱怨道:“就这样?……网约车的乘客都比你要热情。”
“网约车的司机不会危险驾驶,也不会强迫乘客道谢。”亚库一本正经地反驳道,“你这种人只会收到差评。”
涅尔基甘铎微笑着搂过她,低头吻住了她此刻因为不满而微微撅起的嘴唇。她吃了一惊,而他顺势卷住她的舌尖,入侵了她的整个口腔。他的吻也和他一样蛮横,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牙齿几乎磕破了她的嘴唇。而车内那狭小的空间瞬间被两人起伏的呼吸声所占据。
“这也是‘差评’吗?……”他松开她后意犹未尽地问道。
“是!你这个丝毫不考虑别人感受的混……”
她怒气冲冲地还没说完,那位伯爵再次吻了她。她试着反抗了一下,但却适得其反地被他箍得更紧,甚至惹来了车窗外更多的目光。
“还依旧是‘差评’么?”他笑吟吟地问道,“说实话。”
亚库又惊又怒,心里隐隐后悔没随身携带那把电击枪。“你这个自以为是的渣男!你……”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打断了她的话,舌尖轻轻舔着她的嘴唇,“我们可以一直耗下去。”
亚库涨红着脸,生怕再拖下去自己马上就要登上八卦版面的头版头条,于是极其不情愿地说了句“不是”。她的麻烦已经够多,而眼前那位伯爵却像是故意为之,毫不避讳地在热爱炮制八卦新闻的杂志总部门口亲她。
“好啊,”涅尔基甘铎满意地笑道,“既然你喜欢,那往后我就勉为其难地多满足你一些。”
“我不喜欢!”她气恼地说,不可理喻地瞪着他,“你这样还想让我原谅你?”
“你可以慢慢来。但这次和你原谅我是两回事,”他用食指轻轻擦着她嘴边粘着的津液,“这只是你对我在雨天辛苦驾驶的道谢而已。”
亚库又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厌烦地嘟囔了句“混球”,然后拉开了车门,看也不看他。
“晚上见。”伯爵倒是没生气,拿余光瞥着不远处见到“大新闻”而举起相机的“狗仔”,嘴角带出了一丝微笑。
编辑部里乱糟糟的,人们抱怨着糟糕的天气和股市,喝着刚煮好的热咖啡讨论中期选举的形势,然后幸灾乐祸地看着被雨淋湿的同僚狼狈地冲进办公室里。亚库原想着趁乱溜到自己的座位上,可等她踏入编辑部的那一刻,众人便不约而同地停止了交谈,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她,就像是什么大人物登场了一样。而当她在座位上坐定后,周围又响起了阵阵窃窃私语,她依稀听到了诸如“三角恋”和“被包养”一类的词汇。
传得最快的永远是不着边际的“八卦”。她盯了一会儿天花板,努力让自己呈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亚库瞧了瞧花瓶里那枯萎的山茶花,之后皱着眉将那花连着花瓶一同丢进了垃圾桶。总编辑闻得声响,暴躁地吼着她的名字,叫她到办公室里一趟。她叹了口气,停下了擦拭桌子上先前被人留下的“杀人犯”的字迹,然后低着头进了伊卡鲁鲁卡的办公室。
“你的那篇草稿我看过了,”总编辑跳过了寒暄,单刀直入地说,“上面的意思是要我们尽快发表,只是这篇文章出去之后……你的情况要比之前严峻十倍。”
“我知道。”
“再加上你自身的那些‘绯闻’……”伊卡鲁鲁卡一边用烟管敲着桌面,一边掰着手指算道,“臭名昭著的恶棍、‘警界之星’,现在又加上一位伯爵……我真是小看你了。”
“我又没得选。”她不快地说,被烟味呛得直咳嗽。
“别误会,我还是希望你注意安全。你先前的那个袭击事件让人着实捏了把冷汗,”他忧心忡忡地说,眼睛下的眼袋又深了些,“尤其是格琉斯出了那样的事之后。”
亚库抬头看了看他,没想到一向强硬的总编辑也有“柔软”的一面。她道了谢,又低声问道:“之前您要我去拿关涅尔基甘铎伯爵的专访,是不是也是来自他本人的授意?”
伊卡鲁鲁卡在听到那个名字后不易察觉地哆嗦了一下,似乎名字的主人给他留下了些不快的回忆。“我不知道那位大人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他托着腮回想着那些传到他耳朵里的风言风语,“我只是为了保住饭碗奉命行事而已。”
“他真是个讨人厌的家伙。”亚库小声嘀咕道。
伊卡鲁鲁卡装作没听见她的抱怨,继续说道:“录音的反响非常好。我们的付费订阅人数和访问量都有了相当可观的增长。不知道今年能不能给我们加薪……但你真的认为瓦尔哈扎克亲王指使他人杀了自己的未婚妻?”
亚库咬住了嘴唇,之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总编辑长叹了口气,忧郁地说:“先前羊库库在警方记者会后被高层严厉地警告,而外界也在指责她发布虚假新闻,企图干扰中期选举。看在老天的份上,什么时候花边新闻都成了保守党表现不佳的借口……但不管怎么说,纵使那位伯爵大人要我们发布这篇特辑,集团的其他董事们可不想再经受一次让股价大跌、信誉扫地的危机。到时候即使涅尔基甘铎伯爵还是最大的股东,其他人也会想方设法把他从董事会踢出去的……你知道最近集团的法务部简直忙昏了头,我看他们又没好日子过了。”
亚库“嗯”了一声,不由地想起了那位伯爵秘书们的黑眼圈,心里忽然有些过意不去。牵一发而动全身。她默默地想道。等到她的特辑真正发表后,出版集团可能还要遭受更大的麻烦。到时候不止是她,连带着许多人都要共同承受那未知的后果,而那位让她厌烦不已的伯爵或许首当其冲。可他对此只字未提。
“说到这个,”伊卡鲁鲁卡有些烦躁地浏览着电脑屏幕上的文章,“羊库库辞职了。”
“辞职?”亚库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蓦地吃了一惊。
“说什么厌倦了这里之类的……我看她是攀上了那位亲王,现在正如鱼得水呢。”总编辑说着将电脑屏幕扭到了亚库面前,只见那上面的标题写着:“《苍蓝星周刊》记者非法获取信息,警方应介入调查”。她眯了眼看着那篇文章,只见发布的平台是还算权威的地方有线新闻网站,但内容上并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
伊卡鲁鲁卡见状轻笑了一声,讥讽道:“真是无情的女人,这样毫不留情面地攻击老东家。”
“反应真快。”亚库低声说,表情还算平静。
“她以前就不太喜欢你,尤其是知道了你和那位伯爵时常待在一起之后……我猜她嫉妒得要爆炸了。编辑部里那些不着边际的流言蜚语大多是她散布的,但碍于同公司的关系,她没办法公开说什么。而警方发布会后,她把受到指责的原因都归咎于你……现在她终于有机会能发泄她的不满了。”
她自嘲的笑了笑,说:“我听上去像个恶毒的女人。”
“等着吧。你的麻烦还在后头。”总编辑站起身看了看窗外阴暗的天气,过了一会儿才又低声说道,“但如果这是你认为对的事,坚持住……”
亚库头一次觉得他并不是那么面目可憎。
早上的喧闹过后,编辑部忽然陷入了一片死气沉沉。尽管近来飙升的访问量鼓舞了士气,但深灰色的天气让大多数人都失去了干劲儿,对着电脑屏幕昏昏欲睡。亚库又改了几次稿,几乎错过了午饭时间。但也没什么人真的愿意找她吃饭,而她也不想向别人费力地解释先前究竟发生了些什么。而那些窃窃私语如影随形,连她上卫生间的时候都能听到讨论她近来遭遇的声音。但不管传闻中的那些经历是什么,她最终都变成了众人口中不择手段上位的“蛇蝎女子”。
大雨一直没有停歇的意思。新闻里不停更新着飓风的近况,而各家电视台的记者使出浑身解数向观众展示着本次“荒天”的破坏力:有的站在齐膝深的水里,或是抱着树在狂风中坚持与主持人连线。亚库吃了些三明治,对着电视屏幕发了会儿呆,衷心希望那些记者过后不要感冒。等她捱过了难熬的下午,那位伯爵准时地出现在了楼下,堪称是风雨无阻。她疲惫地叹了口气,说不清上班和下班哪一个更让她烦恼。
“你看上去糟透了。”银发青年皱着眉头打量了她一番。
“是的。”她有气无力地回答道,几乎忘了他今早对她做的那些事,“我今天听到了好几个关于我的传言,从伯爵的秘密情人到踩着议员儿子上位的心机女……简直是可以拍几部伦理剧。”
他轻轻笑了一声,打趣道:“那你更喜欢哪一个?”
“我更喜欢睡觉。”她打了个呵欠,“你明天就会见到那篇文章了。”
“我敢说瓦尔哈扎克看了后马上就会起诉出版集团,”涅尔基甘铎说道,“你那位前辈已经在为他‘铺路’了。”
“那你……”亚库幽幽地叹了口气,“你不会觉得困扰吗?……”
“困扰?这点小事就会让我困扰吗?”他短促地笑了一声,“在我和那个混蛋历来的交手中,这不过是余兴节目罢了。”
亚库看了看他,只觉得在这种事上担心他还不如想想晚上吃些什么来得实际。而那位伯爵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指了指后座上扔着的礼服裙说道:“等会儿有个酒会。”
“我不知道代驾还要换衣服。”她瞥了眼那件深蓝色的裙子闷闷不乐地说,心里只想着回去睡一觉。
涅尔基甘铎笑了笑,说道:“我不想让别人每次都来问我的婚姻状况,解释起来连我自己都烦了。那些人比我的父母还要关心我到底结没结婚。”
“……所以你就要我来当你的‘挡箭牌’?”亚库的脸色更加阴沉,“真是个好主意。”
“反正你已经成了‘伯爵的秘密情人’,陪我出席个酒会也没什么不妥。”他满不在乎地说,“你要是饿了的话,那个地方的塔帕斯味道很好……”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亚库打断了他的话,“我是指那些绯闻。别人会说你是个三心二意的渣男……”
“所以我要始终摆出一副一往情深的模样,然后一辈子当个活在过去阴影里的可怜男人?”涅尔基甘铎嗤笑了一声,“别人怎么看我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可他说完沉默了好一阵儿,好像又陷入了过去的回忆里。大雨拼命敲打着车窗,让雨刷几乎失去了应有的作用。亚库用余光偷偷地瞟了他几眼,在确定他没有因为翩然而至的坏情绪而胡乱开车后才逐渐收回了目光。
“我不是故意要你想起……”
银发青年轻叹了口气,握了她的手没再放开。“……看到我三心二意的样子,那些好事的人会去打听她的情况,也会慢慢知道她究竟出了什么事,”他面色凝重,嗓音沙哑,“我想我也做好了准备。”
“真希望雨能小一点。”她听完后小声说。
瘴气之谷的雨天总像是末日一般,淹没了所有生气,就连街头巷尾时常出现的那些小混混和兜售违禁品的帮派成员都消失不见。整条街上空荡荡的,只有一团团的雾气。
巴泽尔修斯停了车,慢腾腾地调整了一下耳麦和防弹衣。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成汩地流下,让他整个人仿佛浸在了冰窖里。他在路上一言不发,表情依旧阴沉。而他也没带多少人,只有八个警员跟着他。巴泽尔���斯使了个眼色,于是他的下属们便会意地包围了目标建筑。
先前他派人盯了很久拉多巴尔金一案中那个贩卖非法药品的小混混。他虽然声称自己从来没见过欧多加隆,但巴泽尔修斯还是耐着性子等着他露出破绽,终于在最近确定了那名恶棍的“巢穴”。
——是一间小酒馆。
多么聪明。他暗自想道。没人会注意这种不起眼的肮脏建筑,而光顾的客人鱼龙混杂,是个交换情报的绝佳地点。
巴泽尔修斯打量了一番那破旧的招牌,不由地冷笑了一声,然后举枪走了进去。他的脚步声回荡在此刻略显空旷的房间里,脚下陈旧的木板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响。酒馆里往日嬉闹的小混混不知去了何处,连吧台后的酒保都消失不见,唯有那个戴着兜帽的身影坐在吧台前自斟自饮着威士忌。
“比我想得慢一点,”欧多加隆头也不回地指了指空着的杯子,示意他也喝上一杯,“你们的程序还是这么冗长。”
“你知道我要来?”巴泽尔修斯警惕地拿枪指着他,问道。
“我知道很多事,警察先生。不过你只带了八个人来可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我以为你要去申请一支特种部队来见我呢。”恶棍高举着双手,缓缓转过身来面对着他,脸上依旧是那副厌恶的表情。
“那正好,我也不用废话和你解释什么了,”巴泽尔修斯冷笑了一声,抽出了逮捕令晃了晃,正色道,“我将以谋杀、恐吓、非法持有武器和袭警等罪名逮捕你。”
恶棍不慌不忙地冲他笑了笑,站起了身子慢慢地走向他面前。“那我总还是有聘请律师的权利吧?你是不是忘了补充上这一条了?”他挑衅似地说道,“‘程序正义’……警察先生。”
“你当然有聘请律师和保持沉默的权利,”巴泽尔修斯不悦地说,依旧警惕地举枪盯着他,“虽然我不知道有哪个瞎了眼的律师……”
他没再说下去,脸上的表情像是吞了一只死苍蝇。
欧多加隆看了他的反应后轻笑了一声,伸手拽住了他的领带。巴泽尔修斯吃了一惊,条件反射般地拿枪抵了他的下巴,对他怒目而视。然而欧多加隆却没做什么攻击他的举动,而是整理起他被雨水浸透的衬衫和松松垮垮的领带来。
“别那样瞪着我,我不会逃跑的。”恶棍调侃道。他修长的手指划过巴泽尔修斯的领口,而他脖子上那道吻痕已经淡了下去,只留下个浅浅的印子。欧多加隆盯着那痕迹怔怔地出神,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看上去下一秒就要扼住巴泽尔修斯的脖子。
茶发青年觉察到他的目光,揶揄道:“你见到我学长的时候不会觉得他碍眼吗?你知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还是他根本没脸对你承认他做的好事?”
恶棍哼了一声,说道:“你看起来依旧像个因为被甩而气急败坏的失败者。”
“我?”巴泽尔修斯不怒反笑,“那你呢?”
“自以为是的懦夫。”欧多加隆自嘲道。他系了个半温莎结,端详了一阵儿后才松了手。可在那之前,巴泽尔修斯总觉得他是要拿领带来勒死自己。
“谢天谢地,你总算是有些自知之明。”年轻的探员翻了个白眼,可手上的枪却还是牢牢地抵着欧多加隆的下巴,“你是不是还拿着索拉哥哥的证词?”
“我现在没必要回答你这些问题吧?”
巴泽尔修斯沉默两秒,之后掏出了手铐铐住了他的双手。“……说的也是。”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
恶棍出乎意料地没做一点反抗,显得极为配合。他打量着自己手上的那副手铐,露出了嘲弄的神情。“那也是个雨天。”他望着窗外的瓢泼大雨忽然说,好像陷入了什么回忆里。
巴泽尔修斯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他往日那副恶棍的嘴脸在一瞬间淡了下去,露出了七年前那名少年的模样。他说不上那是什么感觉,硬要形容的话,可能像是恍如隔世一般。
雨天?……他打了个冷颤,雨水似乎顺着回忆渗到了他的骨髓里,冷冰冰的让人绝望。就像七年前一样。
“我父母在我十一岁那年因为车祸身亡,我弟弟那会儿只有三岁。我们没什么亲戚可投奔,只能住在孤儿院里。说不上有多好,但至少过得去。我想当个好哥哥,让他以后能有个更好的生活坏境。所以上了高中后,打工这种事便是家常便饭。”恶棍轻轻地说着往事,声音几乎被雨声盖了过去,“我原本是不想念大学的,但他却坚持要我去,说我也要有自己的人生……现在想来,也许我不去就好了。
“那天下了雨,我的社团活动结束的稍微晚了些,我就叫他在学校门口等我一会儿。但等我到了学校,他却不知所踪。我后来才知道,原来绑匪弄混了人质。那个混蛋的私生子和我弟弟年龄相仿又同上一所学校……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讽刺的巧合?”欧多加隆凄然一笑,抬头问道。
巴泽尔修斯依旧平稳地拿枪指着他,却一言不发。他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说起往事。可他除了沉默,什么也说不出。
“警察……”欧多加隆打量着他冷笑了一声,“警察能做些什么呢?冗长的程序、无休止的会议……这个体系就像是个庞大的、生了锈的机器,除了发出两声病入膏肓的声响,到头来什么都做不到。等出了事,却是从上到下团结一致,不肯承认自己的失误。是不是?”
巴泽尔修斯听罢皱眉看着他,猜不透他这番话究竟是意欲何为。他用余光打量着四周,但却看不出那名恶棍有什么要偷偷算计他的迹象。“我知道你恨我,”他低声道,“我也不会乞求你的原谅。你想对我复仇还是别的什么,我是不会逃避也不会有怨言的……只要你别再把无辜的人卷进来。”
“你总是这么冠冕堂皇,巴泽尔修斯警督。”欧多加隆讥讽道,“可除了说些漂亮话,你又能做些什么呢?你抓得住瓦尔哈扎克吗?”
“我在以我的方式……”
“你的方式?”恶棍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你的方式就是拿着他伪造的证据来抓我吗?”
巴泽尔修斯注视着他那双宛若深渊的双眸,平静地说:“我没有。逮捕你的理由是杀害拉多巴尔金,而不是雷吉艾娜。”
欧多加隆听罢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他额前的碎发遮了眼睛,让巴泽尔修斯看不清他的表情。而他也没催促他跟他走,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好像七年时间的鸿沟横置在他们之间一样。
“你还是注意到了,”欧多加隆低声说,“我那时的伤。”
“她不擅长说谎。”
恶棍点了点头,说道:“我那一晚不该留下的。”
“确实。”巴泽尔修斯苦涩地看着他说道,“可我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喜欢你……甚至想着去‘拯救’你。”
“我也……不知道。我这种人……”恶棍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就算我没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也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
“你知道她不在乎的。”巴泽尔修斯脱口而出,自己都觉得震惊不已,“可你却……”
“别自以为是地施舍你的怜悯!你什么都有了!从以前就是……”欧多加隆几乎又要伸手拽住他的领带,愠怒地说道,“我知道你的资产状况,知道你交往过几任女朋友,知道你习惯在警局附近的便利店买凯撒鸡肉沙拉……还有你父亲正在起草一项有关医疗保险改革的法案,但老实说我并不觉得参议院的其他人喜欢他的想法。你哥哥先前抢了里奥雷乌斯检察官的未婚妻,可他现在已经对她有点厌倦了,是不是?他最近正忙着调整公司的业务结构,大约也没什么时间管这些男女之间的事。”欧多加隆如数家珍地对他说道,漆黑的眸子紧盯着他的反应。周围静得很,只有窗外的雨声响彻在两人之间。他顿了顿,然后接着说:“你瞧,我对你的了解可能比你自己还多。你是个惹人厌烦的小少爷。你什么都有了,却偏偏装得不在乎。”
“我什么都有了吗?”巴泽尔修斯反问道,那股苦涩蔓延至了全身,“你真的这样认为?”
恶棍冷笑了一声,并没有回答他的诘问,半张脸笼罩在兜帽的阴影里。“我有过很多机会,”他阴郁地说,“可我却不知道我为什么没能杀了你。如果第一次放过你是为了让你想起来七年前的事,但那之后呢?……”他像是问他,又像是问自己。
“我从没忘记过那件事……你现在还可以杀了我,”茶发青年将枪递到他面前,语气平静的就像是在讨论晚饭吃什么一样,“如果你想的话。我没什么可抱怨的。”
欧多加隆像是看疯子一样地看着他。他打量着那把漆黑的武器,双手微微颤抖,却始终没去拿起来。
大雨此时下得更密,仿佛要穿透这间破败的小酒馆。恶棍又瞧了瞧他的仇敌,然后低头向着外面的警车走去。“我并不是要原谅你。我也不会原谅你。”欧多加隆忽然又站定了脚,背对着他低声说道,“我只是不想让她为你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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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osone111 · 3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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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诗朗诵会》杨克1986 迪斯科再迪斯一些 男的女的便诗人起来 翅羽本来栖息在洁白的台布上 怪鸟们噗噗飞出雀巢 待所有的耳朵塞满意象 一个很年轻的家伙满不在乎上台呕吐 呕出烂鞋子手榴弹 胖的瘦的手指开始指指点点 说这种人尽管看上去弗洛 其实并不伊德 这时一百米远的地方 个体户们津津有味啃着鸭腿 关于诗他们只隐隐约约听说 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清平乐 ———— 还记得我写的(其实是复制的,不是我写不出来,而是不想破坏别人写得好的东西,我不喜欢洗别人的稿,但是别人喜欢洗我的稿,而且还扭曲事实)游戏设计理论其中一部分吗? 《超常刺激》 什么是超常刺激? 简单地说,人们对动画人物有性唤起就是因为动画人物的刺激性比普通人强!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基因控制着生物的行为,行为错了基因就无法存活繁衍,被大自然淘汰! 这行为就是本能,任何生物都有本能来控制着生物的行为,为它们提供生存必备的快速反应。 这是因为当遇到危险的时候,你只会有生死一瞬的求生机会,遇到繁殖机会,你也只有一瞬打败竞争者获得胜利的可能。 本能具备了最快速的反应,超越了你的思想速度。 那些本能上没有输入最适合和最快模式的生物,都已经死了或者无法繁衍下去,携带着他们本能的基因自然也无法传承。 尼古拉斯.廷伯根(Nikolaas・Tinbergen),一名醉心于动物行为的荷兰生物学家, 他针对动物的行为设置了一系列的实验,发现了一个无奈的事实…… 颜色,形状,声音,气味,触觉,行为………………………… 是这些构成了触发本能的按键,这些刺激即使被拆分也能触发本能。 同时也有了一个有趣的发现…………这些刺激并没有上限值,即使完全不可能是正常状态的刺激也能触发本能。 分离了这些可以触发本能的刺激的研究人员,可以通过创造具备“超常刺激”的假货,让动物选择那些极度夸张的假货,甚至能让动物彻底违反其生存本能。 例如火鸡。 火鸡妈妈是非常称职的母亲,它们有爱心、警惕性高、对小火鸡呵护备至。 它们会把小火鸡拢在身下,而且花很长时间将它们弄得暖暖和和、干��净净。 它们养育小火鸡的本能之一,是声音…… 那就是小火鸡的“吱吱”声。 把一个发出小火鸡声音的黄鼠狼标本放到火鸡妈妈附近,火鸡妈妈会彻底忽略这是黄鼠狼,而把它拢在身下保护起来,一旦停止发声,标本就会遭受凶猛的攻击。 雄刺鱼会抛下真正的竞争者,转而攻击红色的一块木头,甚至窗外的红色汽车经过,它们也作出了防卫的反应。 而孔雀通过尾巴毛上眼睛图案的多少来区分魅力,一个插满尾巴的假货一样能让母孔雀神魂颠倒。 例如鸣鸟会抛下自己浅蓝斑点的蛋,坐在巨大的亮蓝斑点假蛋上,即使他们会因假蛋太大而滑落。 它还会选择嘴巴又红又大的木偶喂养,彻底忽视真正的幼崽。 而幼鸟也会选择鸟喙颜色更红的木偶,向它们求食,忽略父母。 尼古拉斯.廷伯根把那些能够劫持动物本能的刺激,命名为“超常刺激”。 而有一种生物,学会了把这种刺激使用在自己身上——“人类”! 今天的人类本能成型于10000年前,本能能让我们在非洲大草原上采集和狩猎。 而今天的人类生活在与之完全不同的环境之中…… 人类社会在30年内完成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1980年开始,电力突飞猛进,手机开始出现。 但是我们的本能没有消失,我们进化的脚步还没法跟得上时代。 “人类”……………… 或者你可以叫他们……“裸猿” 裸猿在资源稀有的世界中演化而出的,那些追逐稀有回报的本能,在这个充斥着超常刺激的世界里,处处将我们拉扯……………… 我们可以随时吃到远比祖先能获得的更甜,更咸,更富含热量的精致食物,你所吃的每一口薯片,它的口感和声音无一不是被调整过的,你购买的每支橙汁,颜色都恰到好处…… 我们可以随时运行游戏,让狩猎胜利带来快感,或者收集本能带来的快感,对战,成就,无一不是量身定做…… 我们可以创造出比我们的婴儿更可爱的角色,只要想看就能看到的更完美的“人”,电影,动漫,无一不是夸张失实…… 人类的渴望,由广告控制,由游戏满足! 傲慢!炫耀攀比,排行榜和炫耀钱多的网游喇叭。 妒忌!有钱华丽装备光环,美女如云,看劲舞团收入? 愤怒!侮辱和被侮辱,任务地域重叠,玩家不PK不行。 懒惰!降低自由度,强调智商操作不如强调数值爽快,协作王道不如单人霸道,刚开始时舒畅地打下去,让用户习惯游戏,而不是每天一堆目标不玩不行。 贪婪!收集癖,爆人装备抢过来。 暴食!消耗品,增加一段时间能力的药物,让你这段时间急着去玩,或者月卡每天领XX钻石,讲求在线不如讲求充值。 色欲!匿名,网游有角色诱惑的美女和帅哥。 一按按键,就能刺激人类,让他们堕入陷阱。 中国政府的系统正运行着错误的行为,诱导着社会出现错误的行为,就如同火鸡妈妈会关爱能杀死自己孩子的黄鼠狼一样…… 【分离了这些可以触发本能的刺激的研究人员,可以通过创造具备“超常刺激”的假货,让动物选择那些极度夸张的假货,甚至能让动物彻底违反其生存本能。】 违反生存……就是自我毁灭! —————— 裸猿,被自己的社会系统所扭曲了自身,其实,同性恋,男人娘化,失业,不结婚,经济崩溃都来自管理层的系统设置错误。 例如部分的失业和不结婚,还有同性恋和男人娘化,那是因为女性可以工作,还有就是女性性行为对象太多,而且太早。 为什么以前男女会结婚?因为男人种地和打猎,女人需要男人。 而现在是“交流时代”,女性做商人更受欢迎,所以女人不需要男人,而且男人很多很自我,他们觉得自己就是对的,他们不会想“有错我就认”,而且这种社会,女人的收益高于男人很多,她们更加讨厌男人,因为男人又失业,又负累,还不认错。 这是女人时代了,女人不需要男人,所以女的抱团,女同了。 女人收入高,所以有伪娘,因为也会获得收益,所以男的男同了。 假如我是圣人,我会不会搞出伊斯兰教里面很多反人性的事?该法律在当时是合理的。 但是现在我有了其他东西,我可以通过我设计的手机和游戏改变很多事,这已经不是1800年了。 不过有的人不懂,他们非要窃取我,控制我,打压我,但是我的这些东西只能用一次,要么你就搞个反人性法。 难道你以为伊斯兰的圣人是傻的?只是现在有很多可以改变的法律而已,当时它自然有它当时的适应性。 你赢不了我,就算你知道这一切,你搞了反人性法,还会再出问题,因为你不是圣人,所以你不是。 你以为你控制了我,可以随便用利益诱导我,用力量鞭打我,希望这就像一个游戏,而我是那个自以为幸运的人,你想嘲讽我会越来越糟,其实不是的,你太弱了,我可支配一切,而你不行,我其实可以做任何事,而你不行,你做什么都不行,就差那一点就达不到目的。 韩信用兵,多多益善,而我不是韩信,我用的是将,而你也不是刘邦,你什么都不是,只是有点权,以为什么都能耍弄别人。 有一对夫妻来咨询丈夫吸烟的问题,这个丈夫每天吸很多烟,于是采用心理治疗让他失去吸烟的欲望,结果他们又来治疗夫妻沟通的问题,看了很久觉得没什么问题,于是假意离开,并通过监视器观察这夫妻,发现他们真的不说话,医生就寻找变量,发现只有吸烟最可疑,于是医生走进治疗室,递给丈夫一根烟,妻子马上拿起打火机给丈夫点烟,然后两个人就有说有笑起来,原来两个人因为没什么话题好说,只有吸烟才会沟通,所以丈夫每天才吸那么多烟。 这就是现代人,现代婚姻,已经不是爱,只是合作。 我们去管理这个世界,不能看到我们要得到什么,而是要放弃管理什么才能得到什么, 吸烟耗费很多钱,而且对健康不好,但是丈夫必须吸,因为他们为了家庭,修改它部分。 我问你,法无允许即违法 和 法无禁止即可行
这两者的问题是什么? 管理层控制大众,大众考核出人,人组成管理层。 这是一个循环,那么,万一管理层管理的方式让社会扭曲错误,考核的过程是扭曲错误的,那新的管理层还是正确的吗? 每一代管理层的倾向在哪里? 假如一切其实从很多年前就扭曲了,那你觉得人们能识别这扭曲吗? 就算读心也无法读取,因为你内心不认同的东西你是不会懂的,就好像即使读心,但是听到外语思考你也不会明白。 久入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 电影《杀人者唐斩》在山上吸着死人的气息,蛊术师不过是一个杀手,他认为,我不适合当杀手,不对,军队和杀手也没太大区别,所以我才放弃,因为这个时代不需要这样,就算他们把我变成唐斩,我也不会成为唐斩,因为我有能用善去解决问题的方法。 可是他们还是要刺激我,通过各种折磨来改变我,他们需要一个仇恨,愤怒,爱折磨人的我。 那样就不再有善了,那样就没有了拯救的可能,一个垃圾杀手,杀人是为了杀人,一个高级杀手,杀人可以救人,一个顶级杀手,救人可以杀人,若我杀人没杀够,就该杀你们。 人类的系统特性有一个特殊之处,就是人类系统规则由人类订制,它不是天然的,也就是说,就算违背了天然也不知道,用火烧自己,马上知道错,但是用错误规则控制自己,你不会马上知道错。 假如这个规则就是“不认错”又会怎样呢? 你继续搞,我保证你会发现很多问题是倒错的,要解决问题,要么按我当年的搞,要么大撒币,持续撒币,但是按当年的搞你会发现,技术就是只能用一次。 不要问我再给你机会,你给了别人什么机会?你有了优势就要别人痛苦,没有给别人机会。 那你要么让所有人都痛苦,要么就自己痛苦。 你的规则和游戏让人违反生存,淘汰了好的基因,你的每个行为都会带来更大扭曲,你赢���他们就会变成新一代管理,进行更扭曲的管理,你的规则是毁灭一切的。 刘慈欣,人失去了人性之后,大肆使用资源,没有了表层矿产和燃料,你以为这还是人吗?他们只会变成野兽,人类的定义不是一只拨了毛的鸡,人类的定义在思想里。 中东那些小士兵,他们是人吗?他们不是,拯救他们没有太大意义,让他们就此结束,我是不是很没人性?不,我很仁慈,不是我让他们变成这样的,我也不欺骗利用他们。 你看看那些管理,他们有什么资格管理?科幻小说可以机械降神,现实可不能。 是这样,就这样,现实就是事实,它已经无可否认。 哪怕明天就要毁灭,男人也应该尽量做一个男人!我没有什么勇气,只是尽可能负一些责任,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虽然匹夫也是吃俸禄的武士阶层。 已经全方位地监视和控制我,但是他们一定失败,不是因为我有问题,而是他们有问题,但是他们不改。 上梁不正下梁歪,他们永远不会成功。 君子不欺暗室,他们说自己是正义的,是智慧的。 正经人谁说一套做一套呀?下贱。 (其实正经人的确有写日记的可能,这是一种检讨自己失误并从中学习的方法,不过不一定很好用就是了,主要是因为每个人不同,写的东西的视角不同,而失误往往就是视角问题,也就是说普通人根本发现不了自己的错,常凯申肯定没那么厉害,他写的我当然看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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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azyreview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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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kyll-hong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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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经历的朝鲜战争》——  刘家驹
1950年秋,解放军开进了为金日成将军火中取栗的朝鲜战场,更名为中国人民志愿军。大枪小炮换了苏式装备,吃穿用有刚成立的共和国做大后方,本应不再像国内战争时期那样发愁了,可战场上却依然出现断粮。武装到牙齿的联合国军拥有制空权,开战三个月,我军投入的运输车给打掉了一半,仅靠800辆车供应几十万大军打仗,要把战略物资运送到三八线,都是昼伏夜行,再挥军南下三七线作战,就只能用我军的传统战法:武器,不增加一枪一弹;吃的,每人自带7天干粮(炒面)。这种不要后勤的游击,美国人嘲笑我们是一星期的战争,一个战役何止打7天啊!弹尽粮绝还得拼死拼活地持续作战,每到饥荒时刻,红军时期培育的流寇思想,就会得到“光大发扬”,我军所到之处,掘地三尺,凿壁捣墙,打翻坛坛罐罐寻找口粮。
我经历的朝鲜战争第五次战役,是从1951年4月22日开始的,到6月10日结束,历时50天,中间只给我们补给了一次干粮,就是说有36天缺粮!我们生存凭借些什么?有人说是我军思想政治工作的巨大威力,我说是人在死里求生时本能的发挥。
战役一开始,我60万志愿军迅速突过三八线。别以为我军攻势如破竹,美国人为了拉长我们的补给线,有意不和我们对着干,他们驾起四个轱辘跑,我们放开两条腿追。7天就追到了离汉城10公里的汉江北岸,丝毫未受损失的敌人知道我们开始饿肚子了,他们在汉城外围的预设阵地上组织起重兵阻击,想把我军拖个精疲力竭,再收拾我们。
我所在的野战医院,一上战场总是尾随先头团救治伤员。先头团在汉城边上激战了一天一夜,指挥员看到粮袋光了,进不了城了,赶紧下令回撤。这天拂晓,我们医院竟懵懵懂懂地还在往前闯,炮弹不停地在身边炸响,枪弹在头顶上呼啸乱飞,要不是夜幕,我们就会撞到敌人的枪口上了。院长一接到后撤的命令,掉过头就带领我们百十人撒开两腿,一气跑了10多里还未停歇。我领着挑夫班急追快赶,还是要掉队三五里。
我的本职是文化教员,一上战场,既不能提枪打仗,又不会救死扶伤,教导员分工我跟着司药老吕管理挑夫班。挑夫班有10人,10副挑箱里装的是医药、手术器械和敷料布疋。老吕主管医药用具,随用随取;我分管埋葬死人,凡抬到医院的伤员不治身死,由我指挥挑夫们进行掩埋处理。挑夫都是军法处轻判的犯人,有开小差抓回来的,有枪走火伤人的,有奸污妇女未遂的……都给发配来以苦役代刑罚。教导员对我和老吕有特别交代,说他们都是没改造好的解放兵,又犯了罪,要处处警惕他们的不轨行为。
教导员的忠告我毫不怀疑,战役开始以来,已通报过好几起战场报复杀害干部的案件,都是这帮人干的。每天行动,我和老吕都带有一支20响,一前一后盯住他们,休息时也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特别忧心的是挑夫班长。大前天,部队追到汉江边,先头团团长吴彦生给敌人冷炮袭击牺牲,尸体送来医院交我处理。按规定,团以上干部牺牲不得就地掩埋,要拉回国葬在沈阳的烈士陵园。我让挑夫班长给我三丈白布裹尸,他很不情愿地从挑子里取出一匹布来,用右手食指和拇指牵住布头的一角,左手沿布边拉动到左肩胛,丈量了10次,是10公尺的量。我说,他是个老红军,还是你的团长,再给他添加一丈吧。他脸上泛起愠色,嗤的一声撕下他刚量好的布扔给我。我压住火不和他理会,赶紧给死者包裹。包完头部四肢,还要给死者包全身,翻身时我让挑夫班长帮忙,他气呼呼地说:“我干不了!”我只好让随担架来的吴团长的警卫员搭个帮手,才给死者全都裹上白布,填了一份牺牲鉴定书插在死者身上,又从公路上拦住一辆送弹药返回的卡车,送走了死者。这时我自然对挑夫班长生产生了警觉:他仇视自己的团长,也会仇视我们,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来一次报复,捅我一刀,或撂下挑子远走高飞!
紧急转移,虽然医护人员没有多少负重,身上只携带一个救急大包,一张雨布,一把挖防空洞用的小镐,但长距离的跑动还是大都支持不住,开始三三两两的掉队,像是一群溃退的散兵游勇。挑夫的担子都有五六十斤,虽慢下来好几里,可他们的耐力良好,肩担闪闪悠悠,前后还能相互照应,消除了我防范他们借机逃跑的疑虑。
此时,一个人在我前头一瘸一拐地跑着,突然“咣当”一声摔倒了,一听“啊呀”的叫声,是个女孩子。我疾步上去扶她,是护理员小冯,她痛苦地躺在地上,我怎么也拉不动。老吕从后面赶来,给她包扎了膝上破皮的伤口。她缓过劲,撑起身来走了几步,突然转过身回到摔倒的地方,抽出背负的小铁锹,猛力地砸了几下那块绊倒她的石头,飞溅的火星伴着她的愤怒:“你是混蛋,你欺侮人,你是帝国���义……”她那稚气的动作和骂声,让我心底泛起阵阵酸楚:一个刚从城市走向战场的小家碧玉,承受战争的苦难比我们男人沉重得多!她不想走了,蹲下来放声大哭,还苦苦哀求说:“我一天没吃东西了,例假也来了,实在是走不动了,你们先走吧。”饥饿正瓦解她的意志。我急了:“你别犯傻了,这是什么时候,我带着你!”
挑夫班长停下来,放下肩上的挑担,打开箱子,取出半袋炒面。他是个有战场经历的人,视粮食如生命,这是他的“库存”。他摘下腰间的瓷碗,从袋里挖出一碗来,又从箱里撕下一块包裹死人用的白布给包上,递给小冯,什么也没说,挑起担子赶路了。像上天赐了一把灵芝,小冯抓起炒面拼命往嘴里填塞。等她吃完最后一口,我才拽起她来,牵住她的手说“快走”!
我的腹内空空,周身乏力,支撑自己身体的力气都快没有了,还要顾及小冯。小冯身体本来就纤弱瘦小,加上饥饿,每跑一步几乎都要我全力牵动。我的胃开始翻滚,不住地涌动酸水,从口里鼻腔往外冒,又苦又涩。老吕见我难受呕吐,上来悄声告诉我说:“不要吐,咽下去,那是胆汁,胆汁没有了,生命也没有了。”我听他的,一口口往回咽,喉管像火燎一样难受。
天亮了,我们终于赶上了大队。医院人马已分散在一条山沟里隐蔽,休息待命。我把小冯拉到护士长跟前,这个1946年就入伍的山东老兵,圆睁两眼,光火了:“好个小冯啊,还让人牵着手回来,为什么不让人家背着你!”我从护士长疑神疑鬼的眼神里感到冤枉,我和小冯相识有半年,从未正儿八经地说过话,相见仅是点点头,这牵手是出于关爱伸出的援手啊!我无法和这位法海式的女人争辩,只向她作了一番自信无鬼的解释,算是交了差。
离开小冯时,我发现她眼里流溢出一股感激之情。她没有说话,只是傻傻的望着我。我走开了,脑子里一直映现着她那副傻傻的眼神,手心热乎乎的,一种逆反效应从心底猛烈升起,身上出现了异样的感觉,但绝不会是那种“朴素的无产阶级感情”。
我回到挑夫班。老吕正在柘树丛下召集挑夫训诫:“……你们别以为是我们吃败仗了,我们的撤退是把敌人放进来打,你们中谁有幻想,谁要趁机开溜,我绝不手软,坚决执行战场纪律……”这是老吕天天都要做的功课。挑夫都埋着头,似听非听,只有挑夫班长不时抬眼望望老吕,眼里有股凶光在闪动。等老吕讲完,我和颜悦色地安排大家分散休息。
挑夫班长靠在一棵松树干上,两眼半睁半闭地养神,他对小冯的同情让我产生了好感,我走近他,勾下身问他累不累?他睁开眼没有表情。我讨了个没趣,转身要走,他叫住我,说:“我箱子里还有半袋炒面,都给你。”他起身要去打开箱盖,我忙制止他:“我不能要你的,我还能坚持,你干的是力气活,没有你们,医院什么事情都做不成。”他的脸上泛起一丝笑意,我马上坐下来唐突地问:“你是哪年的兵?”他答:“在淮海战场给提溜过来的。”“你还当过班长?”“现在是犯人。”“为什么犯事?”“没改造好,思想反动,与人民为敌。”他的话有真意,有嘲弄,心气仍是不平。我说:“犯法是指强奸的,行凶的,你讲了两句怪话就问罪,是怎么回事?”“我说的都是真话,还是人家传来的。”“你说了些什么?”他目不转睛地注视我好一阵,似乎看到了信任,才说:‘朝鲜男人裤子不大裤裆大,房子不大炕大,国家不大惹的事大,金日成肚脐眼不大心眼特大’……这些顺口溜谁都在讲啊,我一说就不得了啦,我是个国民党啊!还说我思想反动,带坏了一个班,军法处判我是思想犯,发配到这里来劳改两年。”
各种传言的蔓延,不及时处理,将会涣散部队斗志,可为什么不是批评教育,动不动就给他判刑?我问:“你为什么不申诉?”他面无表情,说:“能申诉吗?共产党<一贯正确。”这家伙胆子够大的,带着枷锁还敢揶揄。我怕引出他更反动的话来,想起我在给他团长裹尸时他那付凶相,问:“你们团长怎样?”“是个老共产党,”他平静地回答,“他老是把我们这号人看成敌人。保卫股抓我那天,他站在一边训我,说我侮辱朝鲜人民领袖金日成,是破坏了国际主义精神,反动透顶。说真心话,我还感激他呢,我要不给逮起来,还得上到最前线吃枪子。现在,我到了福地,虽比一般人苦累,但保住了命,即使伤了,这里有医有药,能得到及时救治。打仗啊,就图个活命!”
简短的交谈,我对他的了解有了点清晰度,但不能劝谕他,更不能教训他,他是个有自尊的人,只能和他和平共处,共生共存。我要他好好休息,就起身找老吕去了。
老吕在一处深深的茅草窝里蹶着睡了。我没惊动他,靠近他躺了下来,浑身骨头像散了架,饥肠辘辘的。倒头便睡。不知睡到什么时候,突然我的身躯给人摇动:“快起来,他们都走了!”我睁眼见是老吕,呼地爬起来四下张望,太阳正下山,天上有架侦察机在低空盘旋,远处轰鸣的炮声依然不断,四野空寂。我不知所措地问:“怎么办?”老吕说:“这是挑夫班长的报复,故意不叫我们,快走呀,追他们去!”
我俩跑出了山沟,前方的山峦上有一片森���,我们以为医院大队人马已转移到那里隐蔽。飞奔过去一看,这里生长着参天大树,林木阴森,似进入绝境,强烈的恐惧感令人浑身发冷,我们不放弃,冒着胆向林间深处搜寻。走了一程,路面开阔起来,脚下出现了一条宽敞的神道,尽头约50米处是一座庙宇。我们疾步过去,上到台阶,便是大殿的正门,门楣上有“大成至圣”四个金字,是座孔庙。高大的殿门是敞开的,透过幽幽的光亮,见到殿堂中央有一尊孔夫子站立的塑像,头上有冕,身着飘逸的彩色袍式官服。我们小心翼翼进到殿内,老吕走在头里,他一到孔子像前,虔诚的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战争在这一带拉锯了近一年,韩国人崇敬的孔夫子都得不到祭祀,老吕的祈祷更不济事。我上去拽他赶快离开,说:“孔圣人帮不了我们的忙,快走吧。”说话间,我发现供桌上堆着供品,很杂乱,满是尘垢,想寻些吃食的欲望驱动我上去胡乱翻找了一阵。果品大都腐烂,我看到一只木盆中有块打糕,是朝鲜人用蒸熟糯米放在木臼里砸出来的,我们称它“糍粑”,已长出一层长长的白毛。揭开霉衣,露出洁白的糯米茸来,我用手指拈了一小块放到嘴里,很硬,硌牙,像嚼骨头渣子,咬了几下,软了,无异味。我兴奋地抓起打糕,约斤把重,剥去皮层,揪了一半给老吕,我们急忙退出了大殿。
太阳快落山了,我判断出北方,边咬着打糕又开始小跑。我俩上气不接下气直跑到入暮时分,发现我们后面上来了一支小分队。我惊呼:“是敌人!”路旁已找不到隐蔽的地形地物,我俩只得站在路边听天由命。老吕是老兵,沉住气说:“是自己人就合伙走,要是敌人就束手就擒。”他们过来了,突然传来一声:“前面是谁?”一听是自己人,我紧张的心情松弛下来,老吕答话:“是师医院的。”对方大步过来一人,在离我们几米远的地方站定,似乎辨清了我们的面目,才把端在胸前成战斗状态的冲锋枪送到身后,问:“你们是掉队的?”我说:“是掉队的。你们也是?”对方说:“我们是二支队二营收容的。”我心里涌起一股热浪,命悬一线时刻碰上救星,感激话正要出口,一个干部模样的人过来了,用手电在我们脸上晃了晃,验明了正身,命令式地说:“你们跟着走。”他侧过头对刚和我们打交道的战士说:“三班副,你带着他们。”小分队从我们身边走过,11人,还有一个韩国人,50多岁,杵根木棍,是带路的。
副班长说:“你们俩跟在我身后,拉开距离。”
万籁俱寂,只有脚下的沙沙声。正行进间,走在我头里的老吕停下来附在我耳朵上说:“你看!”我紧张地抬眼望去,夜暗中,副班长正用手捋下一把路边小树上的树叶,放到嘴里。我知道,他已饥不择食了,一种报恩之心油然而起,我几步就走上去从袋里取出我剩下的打糕,掰下一半给他。他三下两下就塞到嘴里,只说了声:“快走吧。”口气和缓多了。他悄声告诉我:他们的任务是保障大部队撤退的安全,警惕敌人的跟进,又不让有任何人掉队,带队的是营的参谋。我跟在副班长身后,保持着五六米距离行进。恐惧已消除,可我的打糕马上没有了,我学着副班长,从路边小树上摘下几片嫩叶放到嘴里嚼了两下,苦味满口串,干呕了好一阵。我想起入朝前教导员的谈话,要我经受住党赋予的生死考验,吃大苦、耐大劳……我还是个正被改造的小知识分子,要脱胎换骨,起码还要三年五载的磨难历程。
已入午夜,前面出现几点星火,在星光下能影影绰绰见到一座村庄的轮廓。小分队在路边停了下来,参谋派人到村子里去搜索,看看有没有人掉队。没多久,派出的战士回来了,参谋问询了战士几句,就带领我们进了村,来到一家院落。房子里闪烁的火光透出窗户,参谋推开了房门。我看到坑中央正燃起炉火,两个战士围在火盆边翻烤着苞米,两支步枪扔在一边。参谋对他俩发话:“你们是哪个单位的?”大个子战士停下他手上的拨火棍抬起头来:“二支队三营的。”“为什么不赶队?”“饿得走不动了,天亮再走。”“你们现在就跟我走!”参谋在下达命令。“十多天没睡觉了,睡一觉再走,”另一个瘦瘦的战士回答,说话慢条斯理的,很油。“敌人很快过来了,你们必须马上离开!”“我们又不是新兵嘎子,你别唬人了。”“你们想不想走!?”“你想干什么?我们在国民党那边还没人敢逼我们呢。”大个子说话更傲气,说完,把扔在一边的步枪拉到自己身边,似乎在显示他的自主能力。听得出,这两人都是解放兵,战场的历练给了他们天不怕地不怕的胆气。参谋发出警告:“你们究竟走不走?”瘦瘦的战士说:“走不走我们自己决定,用不着你来给瞎子点灯。”参谋火了:“你们想当俘虏?”大个子说:“当就当呗,无非是第二次解放!”参谋气得“砰”的一声猛力关上房门,退下台阶来,一挥手说:“我们走!”刚走出院落,参谋回过头来,叫:“三班长!”一个敦敦实实的战士走到他跟前,参谋吩咐说:“你带着小李马上去处理了他们!”参谋转身领着我们出了村,上到路口,突然间,从我们刚离开的那家院落传来几声叫骂,接着两声枪响。我毛骨悚然,心像重重地压上了块石头。
我们又开始行进。脚下是一条牛车路,路面坑坑洼洼的,本来就绷紧的神经还得全神贯注盯住地面,生怕稍有不慎摔倒爬不起或走不动,就得吃枪子。班长带着那个小李回来了,快步从我身边通过,那黑森森刚开过火的冲锋枪,成了我加快步伐的动力。肚子又开始饥饿了,步子却是疾速的。
拂晓前,我们来到一处山垭口。两侧的山头上一支殿后的部队正在构筑工事,清晰的镐锹撞击声,在夜空中传得很远,他们在准备迎击跟上来的敌人。我意识到已到达安全地带了。参谋停下来用手电看了看手中的行动路线图,走过来对我和老吕说,现在已进入三营的阻击线,他的小分队已完成任务,要从另一条小路下去归队了,那里是他们营的集结地。参谋要我们径直往前走5公里,就是支队部的位置,到了那里就可以打听到师医院所在地。
我俩表示了感谢正要走,参谋叫过三班长说:“把带路的老乡带到背静处去解决了。”我一听惊恐了,老吕忙转过身到参谋跟前求情说:“放了他吧,他带路我们才走<出来的。”参谋提高了嗓门,说:“你放走他,敌人跟上来就不会放过你,这里不只你和我,还有上千人的安全!”他急迫地命令班长:“带走!”那个韩国人,见班长在推搡他,其势又汹汹,已意识到什么,喊叫开了,班长连推带拉地把他弄到不远的一个小沟边,我不敢看……枪声响了,子弹像穿过我的心脏,我全身发出阵阵的颤抖。
天光大亮,我和老吕终于回到医院的新营地。这是一座被炮火摧毁成疮痍般的村子,一个坑洞,一处断垣,一间塌房,都有我们的人在藏身,他们把身体蜷曲成一团呼呼睡去。老吕是党员,组织观念强,他领着我去找教导员汇报掉队的事。教导员正在地边的一个土坑里弓着身子睡觉,老吕叫醒了他,向他报告了我们掉队赶队的经过,教导员张着惺松的睡眼说:“你们活着回来就不错嘛。”话语是冷漠的,也许正在为自己的生死存亡忧心忡忡,已见不到战前他那种“政治工作的活力”了。我里有几分怅然:战争把人情都扭曲了,你死了,如同工作调离,你历险归来,就像出趟差回队,一切都平淡无奇,生生死死的此时此刻,党的关怀麻木了,人的相悯相惜已不如动物的群体。
我找到了挑夫班。他们正蹲在一间半塌的牛棚里,有的靠着墙在睡觉,有的围在炊事班的灶前捉虱子,我清点了人数,9个。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问:“你们班长呢?”几个挑夫都抬起头望着我,感情是漠然的。半晌,一个挑夫用怪怪的声调说:“跑啦,没走多远,你快去追吧。”他面对灶火的脸上似笑非笑的,听得出,这是在调侃我。我平静下来,问他们一路的情况,没人答理我。
医院已断炊,炊事班在这里支锅升火,只为大家烧开水。这场战役一开始他们就不再造饭,现在没干粮吃了,烧水只是尽职尽责给大家补充水分。挑夫班长来了,手里拎着一袋鼓鼓的东西,到了灶前,他提起麻袋就往锅里倒,我一看全是老百姓当柴火的老苞米芯子,盛了满满一锅。不多会煮开了,苞米芯在锅里热气腾腾,几个挑夫迫不及待地用树枝各自拨出一个来托在手上吹着、啃着,还把捉住的虱子也放到嘴里,拌着苞米芯吃。他们都当过国民党兵,吃虱子是常事,从不畏惧什么回归热的传播,还认为是以血还血,既增加营养,也惩治了虱子。他们围住火堆,把脱下的内衣内裤翻来覆去地找,嘴里接二连三地在咬虱子,卟哧卟哧的,像吃五香豆,咂巴得有滋有味。人常说:虱子多了不痒,此时,我身上却开始反射,感到虱子在爬动。我也脱下衣裤收拾起来,捉住的虱子,不像他们放在嘴里,而是扔进火堆,捉一个扔一个,实在太多了,我就抓住衬衣的领肩往火炉里使劲抖动,火堆里立刻闪现出一片火星子,发出了噼啪炸响,我感到一种惬意。
刚开始享受心情的缓和,棚子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哨子声,有人高喊:准备出发!是管理员的声音,我的神经又绷紧了。马上穿好衣服,叫起躺在墙角的挑夫,挑夫班长把锅里的包米芯子捞起两个来塞给了我,说:“你太斯文了,他们都在抢着吃,你为什么不动手?”我感激地向他点了点头。他让一个挑夫和他一起,把一锅包米芯子拎到路边,给医护人员分发,一人一个。院长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说:“好样的,你在立功赎罪。”挑夫班长面无表情,木木的,像是很不愿意接受这种赞誉。
出发了。医院不是班排连的编制,各自招呼自己的小集体,稀稀拉拉啃着包米芯子上路了。这是第一次白天行动,说明情况是紧急的,谁也不顾及饥饿疲惫,步子再沉重也要咬着牙关跟进。路边有人倒下了,后面上来的人不扶也不问,无所顾忌地从他身边走过去。我们医院年轻女同胞多,脚板上都是泡摞泡,行动起来痛苦钻心,有的边走边哭,老兵骂骂咧咧,拽着推着催她们赶路。
太阳刚升起,传来口令:人人要戴防空圈。我弄来些带叶的树枝,扎成一顶伪装帽扣在头上,很大,像个斗笠。敌机果然来了,四架油挑子(美F86佩刀式歼击机,翼下有副油箱,我们称它为“油挑子”),它们发现了目标,直朝我们前面一支正行进的步兵分队俯冲扫射,还扔下几枚炸弹。炸烟起处,有人倒下,更多的人四处狂奔。等我们走到飞机袭击过的地点时,伤员已抬走,留下两具尸体,死者浑身是血,鞋袜已被人扒走,胸襟是敞开的,腹腔已开裂,白花花的肠子突露出来,肠的破处都是些草团子。女同胞捂住嘴扭着头快步通过,我们到死者跟前,挑夫班长放下挑子,蹲下来看个究竟。他扒拉开肠子,把一只手伸进死者腹腔里去摸了一阵,退出手来,整个手臂都是殷红淋淋的血污,用力甩了几下,对我说:“心肝都没有了,肯定给他们掏走了。”我不解地问:“这是怎么回事?”他说:“人打死了,人肉不好吃,人的心肝要比猪羊身上的细嫩。”“你吃过?”“吃过,战场上没吃的就得吃死人身上的,什么都要会吃,何况这是好东西啊!”这个来自国民党的老兵,身处绝地,他有自己生存的法则。
我小的时候,常去刑场观看刀砍枪崩犯人,人们都争着去弄些死人血回来辟邪。我也去弄过一回,刽子手刚砍下一个大烟贩子的脑壳,我们一群孩子奔过去用草纸或小铜钱蘸上鲜血,拿回家压在床头。挑夫班长说吃人的心肝,让我不寒而栗。战争,人性就得退到动物的地位。
日以继夜的强行军。天天蹲山沟,在一堆草边,一棵树下,刨个坑蹶着就睡。肚子里没有食物支撑,每迈动一步如同背负三箱弹药一样吃力。人人都形容枯槁,面带菜色,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像一具具活僵尸。人在绝处都有求生的欲望,连路边的小草也给连根拔起,抖抖泥就放进嘴里。老吕煮了一饭盒灰菜,倒去苦水,我俩分享,算得上一顿美食。我们在一条山沟停下来歇息,他把我带到沟口一处断壁残垣的村落里去找吃的。韩国人早就把食物藏进了深山老林,这里还是不断被人梳篦,仍然有好几十个战士在村里村外东寻西觅,奋力翻着刨着,盼望能捞到一口吃的。
我跟着老吕在一处残房中撬开坑石,脑子里不断出现幻觉,仿佛每掘开一块石板,都有一缸白油油的大米。一次次希望又一次次失望,我们已别无所求,只有不惜余力才能活命。正刨着,见几个战士围着一个坐在房前台阶上的韩国老人说话,老人背靠残壁,闭着眼。战士说的是半通不通的朝语,一个战士像是认定他坐的台阶下有隐藏的东西,就抓住老人的手臂拉扯,老人犟着不动,几个战士一齐上去提起老人的胳膊腿,硬是抬出了十几米���放到一个草堆上,回头就抡起镐头,砸碎了台阶的石板,露出一道阴沟来。一个战士急忙卧下身去掏了一阵,拉出一个草包,这是朝鲜人盛的稻子。旁边的两个战士伸手拎住草包的一角,提溜出来,那个掏的战士又<伏下身躯,不一会又拉出一包来。这时,周围正在搜寻的十几个战士蜂拥而至,七手八脚撕开两个草包,稻谷散了一地,都忙不迭地脱下衣服裤子,把稻子往自己的衣裤里拨拉。我和老吕眼热了,也脱下军装挤进人堆奋力哄抢,好不容易都弄得三四斤,如获至宝。生怕被再来的人夺走,我们抱着军衣包住的谷子转身跑到一处残墙下,找来两块坑石,抓出一把谷子放在石板上,再压上另一块石板搓磨开了。磨了一阵,揭开石板,吹去稻壳,捡出了一把米粒,急不可待地塞进嘴里,又抓出一把稻子来磨,边磨边嚼边咽,忙活了个把时辰,吃下了有斤把的生米。一股青香味在口腔里久久回旋,恐慌情绪抑止了,剩下的稻谷我用块布包起来系在腰上,找了个草多的地方,美美地睡开了。
半夜,炊事员来传信息,说一支队的几个连队从山上的洞里搞到了不少粮食,要挑夫班去给他们说说,弄些过来。挑夫班长从睡梦中惊起,带着挑夫���就向山上奔去,我和老吕怕他们出事,紧跟在他们的后面。在半山腰,一个班的战士正抬着两个草包下山,挑夫班长来了精神,三步并两步地冲了上去:“站住!放下,这里是我们的地盘。”走在头里的是个老兵,可能是班长,他毫不示弱:“谁规定是你们的地盘?”“是我的规定。”挑夫班长举了手中的扁担。那个像班长的老兵,呼地从身后把冲锋枪顺到胸前,拉动了枪栓,说:“你想找死!”他身后的七八个战士放下抬草包的扛子,端起了枪。挑夫们也高举扁担,眼看火并一触即发,老吕慌忙举起双手连连往下压,高喊:“都放下!出了人命谁都活不成。都是自己人,我的意见二一添作五,和为贵,你们留下一包。走人。”对方没吭声。我站出来晓之以情:“我们是医院,伤员多,大家都在挨饿,总要给伤员留下一口吃的吧?”我不由分说地招呼过来几个挑夫,扛上一包就下山了,那个班长明知遇到了拦路打劫,又斗不过我们一伙不要命的,气呼呼地愣在那里。
回到营地开包,全是苞米,炊事班熬出了两锅半稀半干的苞米粥,全院每人都分得两碗夺来之食。
我军的紧急转移,不是北撤,而是挥师东向,到中线地区寻机歼敌,这是彭老总的新部署。我们是6月12日到达三八线上重镇华川的,在那里补给7天的干粮。
补粮那天,我们医院的大队人马是半夜开进兵站的。在一个山坡的树林里,每人用自己的面袋盛了9斤炒面,装袋时都迫不及待往嘴里填,像是盛宴。腮帮子、鼻子上都粘了一层香喷喷面粉,一咳嗽像是嘴里喷出一朵蘑菇般的云烟。没有水,全是在干咽,我一口气吃了两碗,多少天来一直贴着脊梁的肚皮鼓起来了,挑夫班长警告我:“千万不能喝水,喝了就要膨胀,撑死你!”我打嗝都小心翼翼地护着肚子。
挑夫班长在求生存上比谁都精明,他不知从哪里得到一个令人惊喜的信息,说在另一处山沟里还有一个特供站,专给机关首长提供高级食品的。他领着挑夫班和我去了,到了沟口,有哨兵守卫。一个干部模样的人站在路边大声问:“哪个单位的?”挑夫班长理直气壮的大声回答:“九二〇司令部的。”九二〇是军的代号,因打砸抢的名声让人生惧,对方没敢再问,放我们进去了。进沟约百十米,沟的两侧出现了十多个货堆,堆上盖的都是青草,还能辨出袋装的米面和箱装的蔬菜副食,有不少人正在领取。挑夫班长从一个货堆里拖出一箱来撬开一看,全是猪肉罐头。大家相机行事,都拖出一箱来砸开,急切地脱下裤子就往里装,我装了二十多筒,用皮带收紧裤腰,又扎紧裤脚,码到脖子上就急匆匆往回走。没人拦,没人问,奔出了沟,心里像得了唐僧肉一样兴奋。挑夫班长力气大,扛了两整箱回到路边,他一人一筒分给了医护人员。医生高兴得抚摸着挑夫班长的手,女同胞就举手敬礼致谢,挑夫班长笑呵呵的像是在给大家授勋。我突然想起了小冯,跑到护理班,悄悄塞给她三筒,剩下的我又给了挑夫班长和老吕,我留下了三筒。
路上,我问挑夫班长:“你为什么不给自己留下几筒,是不是为了立功受奖?”他说:“我绝不承认我有罪,也不需要立功。他们都饿成了皮包骨,还要抢救伤员。”我说:“你的心肠太好了。”他说:“我在国民党当了八年兵,升了班长,再艰苦,我的班从来不会饿肚子的。人要结善缘啊,上天就会保佑你。”
五次战役进入第二阶段,我军以3000人的代价,打开朝鲜中部的屏障加里山,切断了洪杨公路,在小平川围歼了美军第三十八团。
此时,担任后续部队的三支队刚翻过加里山,在一条冲积沟里隐蔽待命,给敌人发现了,15个炮兵营万炮齐发,打得这个团人仰马翻,伤亡2000多人。我们的医护人员都投入了抢救,跟随先头团的副师长、作战科长和团参谋长,也被炮击牺牲,尸体抬来交给我处理,我让护理班守尸。挑夫班里有个叫小李子的犯人,见到死者中有武参谋长就哭开了。他告诉我,成都战役时,他是俘虏,武参谋长那时是营长,给他们动员说:“我们是为穷苦百姓打天下的,你们愿跟我们打老蒋的,就掉过枪口,不愿的就发给三块大洋,走人。”他留下了,还打了一仗,伤亡了几个刚过来的弟兄。武参谋长很仁义,给死者挖坑垒坟,用木板写上墓牌,还给他们家寄去烈士证。小李说话时很带感情,两眼泪花花的。挑夫班长感动了,他打开挑箱,倒出里面所有的纱布绷带,说:“白布没有了,就用这些来包好他们。”边说边动手,我们三人把三具尸体裹了个严严实实。天下起小雨,小李子拿出自己的雨布给尸体盖住。
挑夫班长感动地说:“人心是肉做的,谁对我好,我也会用十倍的恩情报答谁。小李判的罪是报复杀人,他的排长骂他打他,他无法忍受屈辱,枪杀排长未遂,他是个懂得恩仇的汉子。”挑夫班长的感言让我领略:带领他们,无需用阶级斗争的思维,就是一个“仁”字。
晚上,我去拦了一辆送弹药返回的车,把三具尸体送上了车。回过头,身边已无干粮了,我又忙着去找吃的。
小平川是一个村庄,村前有一片开阔地,美军一个营在这里被全歼,到处是尸体,一百多顶帐篷东倒西歪。这里早就被战斗部队打扫战场清洗过了,我在死人堆中翻找了半天,最大的运气是从一具死尸的腰上拽下来一只铝质饭盒。我又沿着洪杨公路搜索,发现一辆美军的中型吉普翻到有六七米深的沟底。我下到沟里一看,车身已变形,浑身血污的驾驶员僵直地横躺在座椅上,两条腿悬吊在车门之外。车箱内空空的,尾箱锁着,我用石头砸开,里面仅有一只木箱,我轻轻托出来,最大的担心是伪装炸弹。敌人知道我们都是些饿鬼,把爆炸物制成如打火机或罐头之类食品来诱杀我们,我曾用过美军飞机上撒下的传单擦屁股,肛门红肿流血,痛苦了好些天。这次,我倍加小心地把木箱抱上公路,从路边拾来一根长约30米的电话线,一头捆住箱子,我从另一头拉着在公路上奔跑。没有听到箱子有动静,我仍不放心,回头又抱起箱子扔到路边的坎下,赶紧伏在地上,只传来啪的一声,箱子开裂了。我爬起身向下望去,见沟底散落一地的饼干,我欣喜不已,下到沟底,把饼干装进破箱扛回营地。
老吕打扫战场先我回来,他从炊事班弄来一只大盆,把他捡回来的十多听罐头煮了一锅,稀稀的。我忙把刚弄回来的饼干全倒了进去,想让挑夫班的人来共享我和老吕的成果,熬了一会,我迫不及待用瓷碗舀了半碗,不顾滚烫,就放到嘴边吹着喝着。刚喝两口,就尝到一阵难受的苦涩味,呲牙咧嘴对老吕喊道:“不能吃,毒药!”老吕也惊愕了,他用手指醮上放到嘴里品了品,也吐了。我赶紧去找来郝军医,他是白求恩大学来的,懂英语。他拿起老吕开过的空罐头看了看标识和文字说:“不是毒药,你们拿回来的都是人家的战伤用药,你看,这是沙发米德,我们也在用嘛。”老吕脸红了,他是老司药,脸上露出难为情的样子,说:“怪我没认真看,饥不择食了。”
我后悔不已,捡来的一箱子饼干全报废了。
我们又开始后撤了,传来的命令是十万火急。美国人摸准了我们的补给已断线,他们不再像战役第一阶段那样不敢尾追,这次竟放心大胆地撒出了五个先遣快速纵队,从我们6个军的战斗分界线楔入,用坦克开路,迅速深入到我后方,俘虏了我们一个师(第180师)。我们兵团的20万大军阵脚乱了,撤退已无序,滚滚人流都争先恐后挤在一条公路上逃命。实在跑不动的,就倒在路边呻吟,叫骂,公路边的沟里,几付遗弃的担架上,伤员呼天唤地哭嚎,谁也顾不上谁。我的体力严重透支,困倦已极,跑动中连连摔跤。我突然想起挑夫班长担子中有鸦片,我要他放下担子,给我弄出一小块来。我用纸卷起,点上火,猛吸了两口。烟气实在难闻,又满嘴苦涩,咳嗽不止,走在我身后的老吕上来警告说:“这是生烟啊,止痛用药,你要吃死的。”我惊恐地扔掉烟卷。挑夫班长递给我一盒万金油,我抠了一点抹在太阳穴上,凉凉的,神志开始兴奋了,从路边拾来一根树棍拄着。挑夫班长让我揪住他挑担上的绳子跑,还要我闭上眼,果然我神情懵懵的,两耳已听不见周围马嘶人叫,两条腿成惯性迈动。
迷糊中有人在我身后推了一把,说:“前边有匹骡子给飞机打死了,赶快去看看,搞点来吃。”我一听是大好事,跌跌撞撞地跟着老吕向前奔去。果然,公路边大约有三四十人挤成一团,有吵嘴的,有打架的,我和老吕怎么也挤不进人堆。我转着圈找人缝,终不得逞,老吕眼尖,说:“你看,一条腿。”我从老吕指处发现从一个战士的两腿间露出了一只骡蹄子来,老吕抓住骡蹄子又拽又扯,怎么也不得手。我上去用头顶住那个正抢夺的战士的屁股,帮老吕合力拽住蹄子摇晃了一阵,也无能为力。突然我身后伸进来一双大手,左旋右转几下,猛力地一顿,扯出了骡子腿,我回头一看是挑夫班长。老吕用双手紧紧抱住骡子腿起身便跑,几个挤不进人堆的战士像见到希望,跟在老吕身后紧追不舍。老吕跑下了公路,在一条小溪边停下来,等我上去一看,他扔在地上的骡腿上白净净的,几乎没一点肉,几个追来的战士失望地掉头走了。
老吕不死心,说:“哪怕敲骨吸髓,我也要吃上几口。”他从身上取出一把小刀来,在骨头上刮着,真给剔下了几块薄如纸的软组织,他兴奋地说:“不错嘛,还有点油水。”我从腰间取下铝质饭盒,把他刮下的往盒里装。我又找来一块尖棱的石块在骡腿骨上刮开了,刮了半个时辰,已盛了半饭盒。老吕拾来些干树枝,我支上饭盒,点上火熬了起来。刚开锅,我的喉咙里像伸出了手,迫不及待地端起滚烫的饭盒倒出一半,狼吞虎咽地喝开了。突然想起挑夫班长,我向老吕建议给他留一些。我们各自匀出一半来,我提着饭盒拼命赶上队,递给还在跑动的挑夫班长,他怎么也不要,说:“还是你留下吧,你再不增加营养,真要倒下了。”他话语真诚,有情有义--谁说他是罪犯呢?
我又想起小冯,把剩下的骡肉汤端到她跟前。她患了夜盲症,护士长用一根绳子牵引着她,跟在护理班的班尾,那纤弱的小腿,举步似千斤,口边流着涎水。她一见我捧着半盒热乎乎的肉汤,两眼泪花涌动:“你真好!”护士长回头来一见是我,那双冒着火的眼睛变得和睦了,善意地向我点了点头。我永远记住了这充满人性的一瞬间。
我们真像拿破仑从莫斯科的大撤退,千军万马不成列。人们挤着拥着,吵架的、打斗的,乱成一团。路的两侧,有人坐着,有人躺着,分不清是死是活。一个战士坐在公路边的一块石头上,双肘抵住膝盖,手掌托住腮,两眼睁开,安详地望着每个行人。他死了,没有倒下,像一尊雕塑。人们走过都要敬佩地向他注目致敬。我和挑夫班长走到他跟前,默立良久,挑夫班长用沙哑的声音对我说:“他了不起,人都死了,还为我们送行。说不定有一天,我也会像他一样,为你们送别的。”
十一
已疲累不堪的败军经两天两夜急行军,到达了北汉江,江桥已给美国飞机炸断,一个工兵营正在伐树抢修,大部队都给堵在江的南岸。这是一条独路,一边是绝壁,一边是临江的悬崖。祸不单行,我们的后方华川,已给美军快速纵队占领,开设在那里的兵站医院给连锅端了,4600伤员和300医护人员都成了人家的战利品。从华川到眼前的江桥有30多公里,敌人坦克正迂回过来断我们的后路,我们已派出一个营去阻击。
滚滚人流,前不见头,后不见尾,我们医院挤在中间。突然间,护士长在人群中高喊:“快给我们让路,前面有伤员,我们要去抢救!”她带领几个老女兵在前边不住地喊着、冲撞着,有牲口挡路,女兵们就掀翻了驮子,还把一辆大车推下了悬崖。饲养员破口大骂,女兵们出语更凶:“闭住你们的P嘴,你挨了枪子,老娘不会给你堵洞!”一路冲冲撞撞到了桥头,江桥中段的桁间已整体断裂,修复它恐怕要等到天明。炮弹在江岸附近爆炸,弹片在头上横飞。此时,护士长又发了神威,她振臂高呼:“女同胞们,不要等待了,赶紧趟水过河!”她纵身先跳下水,女兵们紧随其后,接着呼呼啦啦地一帮人马都进到河中,炮弹在河水中升起水柱,求生的人不顾一切扑向对岸。
步兵分队都跟着下了水,一时间,北汉江上像开锅的水饺,几千人在水中扑动。地面上,敌人的坦克炮在不住点地轰击,夜空挂满照明弹,飞机临空一拨接一拨,狂扔炸弹,激起无数水柱,织成了一道高高的水墙,死的伤的都让水冲走了,越过死亡线上岸的,就惊呼狂叫,像是庆幸他们的活着。
我们医院徒涉过江,一些不会水的女同胞站立在江岸,急得直叫唤。挑夫班长突然一声喊:“我们班都放下挑子,背人过江!”他带头背上哭叫声最高的小冯,扑扑啦啦游向河心,挑夫班的都背上人跟在他身后。他们一连来回背了三趟,医院终于突破了封锁线,人都上到了北岸,院长马不停蹄地又急速带领大家继续突围。他们走了,我和老吕停下来等挑夫班--他们背人过河后,又返回南岸搬取自己的挑子。
他们回来了,我清点人数,9人,少了挑夫班长。我问:“你们班长呢?”一个挑夫抓住两副挑子哭开了,说:“他把挑子交给我了,说不过来了。”老吕惊恐地火了:“为什么他就不过来?他想干什么?”挑夫们都闷不吭声。半晌,挑夫小李子高喊:“还不赶快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此时,江岸上黑压压地堆满从水中爬上来的人群,嘈杂的呼叫声响成一片。我催老吕快走,老吕气呼呼地挑起挑夫班长留下的那副担子,领着我们融入了溃逃的人群。
在路上,小李子告诉我,班长交待,他箱子的半袋炒面是留给我的。我问小李子:“他为什么不过来?还说了些什么没有?”小李子说:“我们回去搬箱子,他对我们说:‘你们都是有妻室儿女的人,还要顾家,就好好接受改造,活着回去���我什么也没有了,我走了……’”
到了后方休整。教导员在总结会上说:“这场战役,我们医院冒着敌人炮火,忍饥挨饿,收治转运伤员3700多人,有17名同志为保家卫国在战场上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也出现了叛逃的……”
挑夫班长被定性为叛逃者。
我心目中他却是一个没有过河的卒子。
据说,改革开放后,他回到大陆老家开办了一家粮食加工厂。
30年后,我出差去南方,顺便探望了小冯,她逃过了战争的劫��,幸运地随夫转业走进了东方大都会。她已是一个事业单位的人事处长。也许是对战争伤痛的感怀,她特地做了一席丰盛的家宴款待我,一再嘱咐:“要吃饱啊!”
这场战争的残酷性远不止让人析肝吐胆的饥饿。我军遭到惨重损失的真实人数官方一直没有公布,志愿军副司令员洪学智在他的回忆录后记中只说了一句话:“牺牲了几十万同志。”前些年,彭德怀的老秘书王亚志给了我一个具体的数字:在抗美援朝战争中,我志愿军负伤、阵亡、病故、失踪、被俘,共为978122人,占入朝作战总人数190万人的51.5%(这一惊人的数字还经民政部门在全国普查核实过)。
表演战争
1952年秋,祖国赴朝慰问团来到金城前线。一天,营部通知我,说慰问团有个代表要见我。什么人?传话人说不清楚。我知道这支慰问分团来自四川,肯定是家里人带来嘱咐,我喜出望外,跟连长打了个招呼,一气跑了十多华里来到师部。慰问团住在师部附近的一条山沟的小坑道里,我见到要见我的人。他是四川省的劳模,我哥哥当年的车工徒弟,我叫他乔哥,现在已是所在丝厂的车间主任,分管动力部。他果然带来我父母的问候,好长时间没写信回家了,他们都牵挂我的死活。
代表团成员将分头给部队作鼓舞斗志的报告,谈家乡的新气象、新面貌。乔哥是搞阶级斗争的积极分子,他悄悄告诉我重庆的肃反大逮捕,一夜就抓了七千人,镇压了好几百。他的丝厂厂长肖渊也给枪毙了,肖是留日的,有缫丝专业技能,枪毙他是有人说他是日本特务。他夫人收的尸体火化未烧尽,连肉带骨头的装了两坛子运回浙江老家。
乔哥还告诉我一件高兴的事,慰问团带来一台川剧的折子戏。最有名的演员都来了,丑角有周企何,旦角有陈书舫,他们在四十年代就红遍川南川北。过去,我在家就听老一辈人经常谈起他们的轶事,遗憾的是从未见过他们的演出。
第三天,师里安排我们山炮营观看慰问团的演出。地点在离阵地后方十多公里的一片树林里,这里有高大的落叶松,足以掩蔽500多人的活动。慰问团为我们师一天要演两场,演出时是高度的戒备,场地四周设有防空哨,敌机一来就鸣枪示警,同时,安排了慰问团和部队疏散的路线和防空地域,还专门有一个高炮营保护。
那天听完代表报告,乔哥又坐在我身边陪着我观看演出。第一个节目是周企何的《花子骂相》,花子嘲弄官僚,体现了古代的阶级斗争,周扮演的花子骂得痛快之极,四川方言幽默,看得观众满堂喝彩。第二出是陈书舫的《秋江》,她把尼姑陈妙常思凡的心境演得缠绵又细腻,直看得人回肠荡气。第三出是《小放牛》,由青年演员晓艇、晓舫(陈书舫的女儿)载歌载舞的用旧调新词赞美四川改天换地。乡音乡情唤起我们思念之情,激动地把手掌都拍痛了。最后一出是《八仙过海》,表现何仙姑、吕洞宾等仙人和虾兵蟹将大打出手,剧情说明书上说,志愿军就是八仙,打败侵略者的法宝就是全国人民作坚强后盾。乔哥兴奋的告诉我,这出戏得到七团团长的百般赞许,他对慰问团表示,他的七团要打一仗给慰问团看,邀请代表们到前线观战!
我一听十分欣喜,七团团长是川南人,1938年只身跑到陕北参了军,他的乡音未改,乡情更浓烈。我说:“好啊,让你们看看我们是怎么用真刀真枪打美国鬼子的,你回去够你摆一辈子的龙门阵!”
看戏归来,营长把各连排以上干部留下。营长只说了几句:我们准备配合七团二营五连打641(我们给敌人阵地的编号),每连弹数是240发,还有喀秋莎连、炮41团的一个105火炮连和我们协同,炮火准备时间是明天上午9时。给慰问团的表演战斗和部署就这么简单。
我们已和敌人对峙近一年,敌我阵地犬牙交错,像这样的小打小闹,每个月要打好几回,我们称之为“挤”阵地,来来回回的争夺,目的不只是争地盘,而是诱杀敌人的有生力量。比如攻打641,我们已打过好多次,无需作多大准备,说打就打,有现成的射击诸元,最大的准备就是炮弹数量。我回到阵地,连长分配给我们排60发炮弹,只需10分钟就可以打完。
我从乔哥那里知道,慰问团要来观战,观看的位置肯定是在我们阵地后面的龙凤山。龙凤山山势突兀,又居高临下,可以看到敌人一线营垒的全景,山上有师的前进指挥所,团指挥所和我们营的炮兵观测所。我还打听到,师团都安排人给慰问团做现场解说。我在电话里要求营长也安排我,营长知道我在慰问团有亲人,满口答应。
第二天,我提前来到龙凤山我们营的观测所。等了半个时辰,慰问团一行在师警卫连的护卫下爬上山来了,他们有12个代表和8个演员。据说,来的人都经过严格政治审查的,他们分成7个小组,到炮兵观测所来的三位代表,自然有乔哥。
山上的指挥所都是土木结构的掩蔽部,活动面积小,只能容下三到五人,原值班的和通信人员都撤走,瞭望孔有30-50公分宽,可供三人观望。师领导担心不够,还让工兵连在附近又构筑了几个临时观察所备用。我们的观测所有一架20倍的炮对镜,一个代表往镜里瞧时,兴奋的喊开了:呀呀,敌人从工事里伸出来的枪都看见了!
我向他们三人介绍了敌我态势,这场战斗用多少炮弹打,多少人攻。他们仨听得新奇又新鲜,傻傻地张着嘴。更让乔哥感动的是,他在家乡见我时,我还是个娃娃,现在已是带兵的排长了(其实还是见习的),表扬说:老弟呀,你像个官了。
我把炮对镜对向攻击目标641,还给他们配了两个望远镜。我一边讲解,一边给他们指示目标。这是一条横向拖长的山梁,641是山梁中段隆起的山包,面积约百十平米,美军只用一个排依托水泥工事在防守。我们攻击部队从我方的610阵地出击,顺山梁到641约400米距离,为了给慰问团观看清楚,攻击路线和战斗队形,全都选择在面向我们的斜坡。三位代表听我的介绍,已急不可待,巴不得马上看到敌人灰飞烟灭。
到各观察点的代表都已在掩蔽部就位,山上出现了一片难耐的寂静,等待我们的炮火准备。9时整,龙凤山左侧喀秋莎阵地的炮火首先响起,这是苏联二战后期发明的多管火箭炮,一个齐射同时打出64发,给敌人以突然袭击。两分钟之后,百炮齐鸣,千百发炮弹从龙凤山前掠过,肉眼都看见弹丸在空中飞行,无以计数的小黑点,很像蜂群出巢,带着尖利的啸声扑向敌人的阵地!霎时间,641山头上弹着密布,一簇簇烟柱冲天而起,接着传来地动山摇的炸裂声,火光闪烁,石块泥土在硝烟中上下翻飞,三位代表看得兴奋的跳起了脚,嘴里直叫:啊呀呀,真了不得,了不得!
火炮的射击还没停,我步兵一个排从617阵地出动接敌。等炮火延伸,步兵排加快了前进的速度,边冲击边用手中枪射击。当他们离敌人阵地不到100米时,突然从残存的工事里一挺轻机枪复活了!攻击的先头班倒下了,跟进的一个班给打的往坡下翻滚。我的心沉了:我们使用了比过去打641多两倍的火力,为什么还不能彻底摧毁敌人工事?很快,团的82炮连进行火力支援,打了五分钟,敌人机枪哑了。五连的又一个排很快向641靠近,刚接敌到150米左右,敌人从642阵地上扑下来一个班,手中全是冲锋枪。过去,敌人是不敢白天反击的,为什么今天竟敢出来碰硬?我们的第二个排也给突如其来的增援火力打得趴在坡上。炮火不能支援了,因靠敌太近,怕误伤自己人,就这样僵在那里,都用自己手中武器对射。这时,我发现这场战斗的指挥者在一块石头边上正挥动手臂,不一会,后面上来一挺轻机枪,卧在他身边不住点的向641阵地射击。敌人大都趴在残留的工事、堑壕或弹坑里顽强的对我进行阻击。机枪打了一阵,丝毫不能掩护步兵前进。
我突然想到,过去我们“挤”阵地,都是多路攻击,敌人总是措手不及,惟独这次是专为代表观看,仅选择一个光秃秃的山坡,而且还是单一的路线在出击,只为看,不为战,把战士生命当了儿戏。
敌人开始在我进攻道路上进行炮火拦阻射击,五连全暴露在山坡上挨打。在岩石边的指挥员已无能为力了,我看到他把挂在胸前的一只小羊角号放到嘴里,我虽然听不到号声,但我能猜度他是在下达撤退的号令。果然,上去的两个排连滚带爬的退下来了,只剩下十几个人。
山梁上没有枪声了,战斗已停止。我们的三位代表都长叹了一口气,他们没见到消灭一个敌人,看到的是自己人死了一大堆。他们惶惑的脸上似乎都是在责怪自己,不该来看一场用生命表演的战争。
我安抚他们说,失败是兵家的常事。乔哥保证说,我们回到四川不会乱说的。
七团团长在战场上培养了争强好胜的脾性,这次却在祖国亲人跟前大丢了面子。送走慰问团,他火冒三丈,要惩处指挥战斗的二营副教导员。团长之所以用他,一是年轻,二是四川人,如让代表们看他打了胜仗,会给四川人增光添彩的。可惜他辜负了团长的期望,只能让他上天国去反省。他命令身边的赵参谋,去二营执行他的处决命令。
赵参谋到二营,把副教导员五花大绑拉到一个山沟里,举起手枪对向他脑后勺,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副教导员已泪流满面,说“我对不起祖国,对不起团长!我不知道该怎么打这一仗--团长是要我表演啊!排兵布阵都是你们来制定的,我的失职是没有拿下阵地。”
赵参谋的心颤动了,这场战斗是他和团长来二营部署的,团长还特别指名要副教导员代连长指挥,自己也有重大责任。他慢慢放低了枪口,回过头对跟在身边看他执行死刑的营长和教导员说:“你们给他松绑带回去,等候发落。”
赵参谋没直接去找团长解释他不执行命令的原因,即使他敢去,也会尝到苦果。他先找了慰问团副团长,请他出面干预。这位副团长是从部队转到地方的,他和我们师政委交换意见时说,责任不在基层,不能再用干部的性命去抵偿这场战斗的损失,希望枪下留人。
副教导员给保下来了,撤职任副指导员。回国转业回四川,在一家大厂做保卫股长。
多年后,我见到已是某步校教研室副主任的赵参谋。旧事重提,他说,这明明是团长好胜喜功,不惜人命,自己下不了台,还诿过于人,要那个副教导员给他垫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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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sauke0509 · 3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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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称 6
“你的确冒失又鲁莽,娜塔申卡,”伊万皱着眉说,“我不止一次告诫过你,不可随意对人类使用巫术。”
娜塔莉亚猛地抬头瞪向伊万,她一脸怔愣,怔愣中还参杂着几分懵然和疑惑,似乎不敢置信在她倾诉自己的苦恼、内疚和困惑无措后她的哥哥居然认为最紧要的是责备她用法术干涉人类的意愿和改变人类的记忆。
“你难道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傲慢吗,娜塔申卡?”伊万不为所动地说,“你从未为衣食住行操心过,甚至拥有比大部分女性更多的自由,所以你理所应当认为贫穷的人是因懒惰才会贫穷,妓女是因她们爱慕虚荣才选择卖淫而拒绝其它生存手段;因为你掌握着人类难以掌握的力量,为了自己行事方便,以及当事情发展不如你��期时你也毫不犹豫地���这力量去主宰她人的生活;因为贪玩,你没有听我的告诫在前来维也纳前认真了解此地的宗教形式,否则你就会知道除了我们那儿,整个欧洲��以极强的热情搜捕并杀死女巫,而这些所谓的女巫尽管身份各异,却以无父无兄且拥有财产的女性为首。”
“我————”
“娜塔申卡,”伊万温柔的打断娜塔莉亚,他直视娜塔莉亚的双眼,微俯身将娜塔莉亚罩在自己投下的阴影中,“你有想过假如人类发现你使用了巫术后会怎样吗?你有想过那些愚昧的人们捉住你后直接把你和跟在你身边的仆从绑在火刑架上施以火刑,而我甚至还不知道你被逮捕了,那时你该怎么办?更别提基于‘处子无罪’的宗教法律,惯来有在行刑前强奸被认定是女巫的女性的习惯。或我来得及救你,但这事儿将造成怎样的外交后果,天主教以及东正教教会又会怎样看待你做的事,你预想过吗?”
聚集在娜塔莉亚眼眶里的泪水一颗接着一颗自娜塔莉亚眼角滚落,她呼吸不稳,肩膀随着抽噎而上下耸动。
伊万抿唇忍耐片刻,终究无法维持无动于衷的表象,‘我都还没开始冲你大吼大叫呢。’他想,叹息着伸手拂去娜塔莉亚的眼泪,“拥有强大的力量并不代表使用这力量是正确的,哪怕是斯拉夫神话中的达西博格[1]与圣经中的上帝也未曾操控所有人的思想,试图让大家全然按照他们的意愿行事。你不是全知全能的,娜塔申卡,你的身份、你的财富和你的法术的确能使你比大多数人类做得更多,但若因此认为自己比其余人更加正确,这种想法就太过高高在上与不负责了。”他双手穿过娜塔莉亚腋下将娜塔莉亚举起抱在自己膝上坐着,娜塔莉亚垂着头,滑下脸颊的眼泪在下巴处汇聚后落在伊万的浅色马裤上砸出一个个圆形的湿痕。
“即便是现在,你也得担负起你的仆从们的性命,若你对人类、尤其是这些并非你子民的人类使用法术的事被维也纳的治安官或其它贵族发现,你能因意识体的身份逃过女巫审判,但你的仆从则需要替你的决定付出代价,极大可能他们会被立即逮捕并在维也纳执行火刑,而假如查理六世出于外交和同盟立场的考虑同意由俄罗斯帝国来处理你的仆从,为了避免同神圣罗马帝国交恶,安娜•伊万诺夫娜也绝不可能饶恕他们,不但他们仍会失去性命,他们的家人也会受牵连被流放到西伯利亚去。”伊万缓缓摩挲娜塔莉亚的后背,尝试平复她的情绪,他见过哭得太激烈的孩子因抽噎导致呼吸困难,“‘责任’这个词听上去空泛宏大,放在现实中,也不过是在做某件事之前先预想那样做会给自己与身边的人带来怎样的后果/你并不希望你的仆从、乃至于你的子民由于你某个不经意的过错而被杀或陷入战乱吧?”
“我……我仅仅是不明白为什么她们过的是那种日子,”娜塔莉亚说,她的话被抽噎分割成断断续续的小段,“我想要她们过得好些。”
“是的,我知道,”伊万安抚道,他吻了吻娜塔莉亚的前额,“你希望能帮助她们,只是,好的动机不是总能导致好的后果,对不对?”
娜塔莉亚抬手环住伊万的脖子,把自己埋进伊万的怀里,她点点头,一面将眼泪抹在伊万的侧颈和领结上一面满腹委屈地说:“我不懂该怎么做……我不是故意的。”
伊万轻抚娜塔莉亚的后背,他又心软了,或者准确来说,娜塔莉亚哭起来时他就心软了,现在他的心则软得像冬日里加了酒煮开后在屋外冻了一小会儿再拿进屋的奶冻一样,“我知道,”他重复道,“是我不对,我之前应该教你的,”事实上他教导过,只不过单纯的语言教学对娜塔莉亚而言太虚幻,她听伊万以自身和历代莫斯科统治者为例说明该如何制定出真正符合子民利益的、能改善子民生活的律令时就像听猎人口述该怎么用麻绳和木条制作捕捉野兔的陷阱般,无论听多少遍,实际动手时仍摸不着头脑,“娜塔申卡,我永远不会因为你想要帮助别人而责骂你,不,应该说,我永远不会因为任何事而不分缘由得责骂你,下一次如果你不确定该怎么做,你可以向我或奥利加寻求帮助。”
闻言娜塔莉亚反倒在伊万怀里钻得更深了,她像头羊崽那样用自己的额角抵着伊万的锁骨,半晌才小声说:“我本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哦,谢谢,”伊万说,随后他有意用一种略夸张的担忧语调问:“这个惊喜还会给我的,对吧,我是说,你不会因为这次失败就决定放弃吧?”娜塔莉亚被他的语气逗得噗哧笑了起来,她抬起头,一只手胡乱擦拭自己脸上的泪水一只手朝伊万的右肩拍去,“别这样逗我!我不是小孩子了。”她颇羞恼地说,似乎觉得气不过,便又拍打伊万一下。伊万一面随口道歉说:“好,是我错了,我不该把你当孩子看待。”一面在娜塔莉亚的拍打下生出小小的后悔之情,当然,他不是后悔用这种方式逗娜塔莉亚开心,而是后悔于自己不但总是无法坚定纠正娜塔莉亚身上诸多缺点的决心,在指出这些缺点后还时常因害怕娜塔莉亚因他的言辞受伤而情不自禁立刻用过多的溺爱去弥补她,某部分的他清醒的认知到若他不改变养育娜塔莉亚的方式,娜塔莉亚没准儿会长成一个习惯推诿过错失误的没有责任心的人,可他又觉得既然娜塔莉亚是他的妹妹,那么她一定能成为一名爱护自己子民的、聪明且坚强的意识体。
 对娜塔莉亚未来的担忧逐渐被一股无缘由的焦躁盖过,越接近和德·巴赫尔约定的时间,伊万就越是坐立不安,可偏偏他又不肯承认自己像个急切希望见到恋慕对象的正处热恋期的小伙儿,也不肯承认经过德·巴赫尔几次有意无意的撩拨,原本对对方容貌之美的单纯的欣赏正被一种违背东正教教义的肉欲渗透,他在沙发里坐不了多久就忍不住站起来走动一会儿,接着他停在落地窗前端详那两扇合上的窗页间是否有漏缝,因他感到时不时就有股凉飕飕的风拂过他滚烫的脸颊和耳垂,他将自己身体发热的原因怪罪到阳光、壁炉和喝的葡萄酒上,尽管太阳早坠入地平线以下,他也只喝了一小杯葡萄酒,还是在下午时喝的。
伊万盯着座钟,时针指向八时他立刻站起身——根据他的动作幅度,也可以称他是从沙发上蹦起来的——向屋外走去,在离开客厅前他回头用口型对微挑眉瞧着他的奥利加无声地说:“别告诉娜塔莉亚!”
如伊万猜想得那样,德·巴赫尔只邀请了他,这类小型的、私密的、来客会滞留到午夜后、通常只接待密友的沙龙一般而言规模最少也得有十多名客人。德·巴赫尔站在壁炉前,一幅等了伊万好一会儿的模样,他迎向伊万,以一种自然且不容拒绝的姿态伸手虚扶着伊万的手肘并前倾着在伊万两颊分别落下一吻,“您没带您的姐妹来吗?”他微笑着问。
因德·巴赫尔突然的亲吻愣住的伊万眨了眨眼,“……您不也没邀请别的客人吗?”他慢了一瞬回答说,随后任由德·巴赫尔领着他在壁炉前的单人沙发坐下,他打量四周,整个房间以金、白两种色调为主,墙壁以及内柱表面都雕刻着无数天使、藤蔓和花卉,天花板正中则画着在昏暗的烛光下看不清身份的人物,这是种他从未见到过的装潢风格,他睁大眼试图辨认自己头顶到底画着什么样的故事,他依稀能看见抬起两支前蹄的马和举着弓的女人——还是说那个是穿着袍子的男人?——和举弓的女人正对着的是一座圆顶的凉亭,里面挤满了穿着各色轻飘飘的衣服、背部生有翅膀的人,空白处涂有很浅的蓝色,伊万猜那代表着天空,‘所以这画得是圣经中的某个片段?’他想。
“您觉得如何?”
伊万收回视线望向提问的德·巴赫尔,德·巴赫尔拿着瓶葡萄酒和两个酒杯来到伊万右侧的沙发上坐下,他倒了杯酒递给伊万,瞟了眼墙和立柱以示意他的问题针对的事物,补充道:“这种风格十多年前自法兰西兴起,近几年才蔓延到中欧地区。”
伊万接过酒杯,他再次扫视整个房间,说:“很复杂,很奢华,也很新奇,不过——”
“不过?”
伊万耸耸肩,“我需要的是一栋供我居住的房屋,不是附带居住功能的巨型雕刻作品,这对住所而言有些太过眼花缭乱了。”他低头嗅杯中的酒,又举杯抿了一口,望着前方立柱底座上三分像卷起的海浪三分像舒展的枝蔓的雕花。雕花的创作者仿佛在这些精致的凸出物中埋入了无数灵感和故事,使伊万的目光如受到磁铁吸引的金属般不由自主循着纹路攀爬,脑中的想象力擅自凝结出粘稠的一团滴下坠砸在一片平整的金叶上,下一秒那粘稠的一滩化为一个缩小的他,好奇又雀跃的在雕花内跳窜着游玩,他侧头挣开那股无形的吸引力,决定说些符合他捏造出的身份的话,“或直白地说,修建这样的房子耗费不小,不是我能轻易承受的。”
“听上去您是在顾虑建筑成本而非不喜欢这类装潢风格?”
“我不讨厌它,若是在房间里放个这样的矮柜或烛台倒是挺有趣的,”伊万确定无聊时自己能盯着那些雕花构思出一个接一个幻想从而打发整个下午的时光,“但建筑风格的话,我还是更习惯我家乡内几个世纪以前就有的那些。”
“是吗?我还以为年轻男孩儿们总是喜欢新奇的东西。”
“或许别的男孩儿是这样。”伊万说,他右前臂撑在沙发扶手上,懒洋洋靠着椅背将两腿朝前伸。
“您这是在暗示您与众不同吗?”德·巴赫尔不带恶意的取笑道,他杯中的酒不过喝下三分之一,就露出喝醉了般那种醺醺然的神色来,他凝望伊万,垂在两侧眼角旁的鬓发和睫毛呈现出熟透了的麦穗的颜色,壁炉里的火光使他的影子摇晃着在伊万的胳膊上蹭来蹭去。伊万仿佛被蹭痒了似的缩了下手,他变换坐姿朝远离德·巴赫尔的那侧靠去,侧头避开德·巴赫尔的视线看着手中的酒杯说:“我可没那么自命不凡,您为何不猜我是在暗示我恋旧,或我只是以自己家乡的历史为荣呢?”
“嗯——也许是因为,接连几任沙皇都表露出靠近融入西方而非东方的态度?我还以为在您的国王的推动下,如您这般的年轻人会扑进日耳曼文明或高卢文明的怀抱呢。”
如果德·巴赫尔没加上‘如您这般的年轻人’这个定语的话,伊万几乎以为他抛开了两人的伪装直接用真实身份同他对话了,不过以对方的年龄来看,无论是意识体间的交谈还是一名法兰西使团随行人员和一名前往维也纳考察瓷器厂的年轻地主之间的交谈,放入此定语都不显违和。对伊万来说,尽管他倾慕西方先进的科学技术,然而‘想要变得和西方一样强大’同以彼得一世为首的‘在文化层面上也想要变得和西方一样’还是有所区别的,不过他的真实感受并不好借着假身份向面前这个在政治立场上算是他的敌人的人倾诉,故他答非所问地说:“您知道我是哪国人了?”
德·巴赫尔没接话,他笑了笑,仿佛才察觉到伊万对两人间距离的不适般微撤回身,转而询问伊万对葡萄酒的感官如何,在得知伊万比起这类甜但口感发涩的、用葡萄酿造的酒更亲睐以黑麦为原料、加入额外的香料或浆果提味的伏特加后,他们就酿造原料、温度、保存器具和成品口感关联以及哪类酒最辣嘴、哪类酒喝起来温和但易醉的话题聊了起来,他们对‘好酒’的定义产生分歧,又一致同意呕吐排在令人讨厌的醉酒后遗症名单首位,毕竟呕吐不但会导致胃液灼烧食道和口腔,吐出物的气味和视觉效果也都非常恶心。聊着聊着,话题不知怎的从酒变成了工厂,又从工厂变成了伊万、或者说‘亚历山大·伊万诺维奇·米哈伊诺夫’开设瓷器厂的事。
德·巴赫尔直言他不看好伊万的打算,他左手支着下颌说:“我欣赏您开创新产业的勇气,可鉴于奥地利人死死攥着原材料的成分配方不肯泄露哪怕一个字母,相较于开设瓷器厂,您不如与维也纳瓷器厂签订经销独售协议,也许您已经听说了,这家工厂向维也纳政府借了不少钱,帕奎尔想方设法还债可至今债款仍高达几千荷兰盾,他一定急于开括新的市场以增加盈利。或者您有别的获取黏土秘方的渠道?我有个英国朋友说俄罗斯帝国是为数不多同那个位于遥远的东方的,盛产瓷器、茶叶和丝绸的帝国有往来的国家。”
“您真是消息灵通,”伊万怀疑德·巴赫尔口中的英国朋友很可能就是他见过的那名眉毛很粗的意识体,“可惜不够准确,我们只是和清帝国有边境纠纷,而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伊万答道,因一个普通的地主不可能了解帝国外交关系的详尽,也为避免德·巴赫尔打探帝国在远东的势力范围和影响力,他隐去俄罗斯帝国和清帝国签订的贸易及传教条约不提,“传统产业都被有权有势的人把控着,我可没能力与他们对抗。”他把前日用过的理由重复了一遍。
“每一个困难总有对应的办法,与其尝试从奥地利人或鞑靼人手中获取配方、寻找合适的粘土并试验出能烧制瓷器的温度和土壤——仅是第一步就是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恕我直言,知晓秘密的人所需的贿赂不少,进行实验也需要足够的金钱乃至购买所需土地的权势——您不如从更稳定的、能立刻获得回报的产业入手,例如酿酒,酒总是能卖出去的,获利也颇高,每年各国都能查出不经许可私自酿造并售卖酒的罪犯,我想获得酒类经营许可对您而言并不困难,等您的酒坊步入正轨后,所得盈利可以用来进入如冶金、生铁生产、玻璃烧制等规模更大产业以提供实验所需的资金,至于您所担忧的问题——”德·巴赫尔晃了晃酒杯,“想要更进一步总是得用点儿不同的手段不是吗?牧羊人循规蹈矩得放羊,可她一生也止于放羊这工作了。”
“……您这是在教唆我去做卑鄙的事吗?”伊万放缓语速,他转动眼珠瞥向德·巴赫尔,德·巴赫尔则微笑着同他对视,尽管他们俩都斜靠着远离对方那侧的沙发扶手上,但伊万莫名觉得两人间的距离反倒比方才还近些,或者说,德·巴赫尔身上散发出某种无形无味的东西悄无声息裹住了伊万,使伊万感到四周那些空置的空间皆被面前这个法国人占满了。德·巴赫尔将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他脸上笑容不变,神色透出几分真挚得说:“这是无法规避的事,���瞧,您想获得更多的财富,那些多出来的财富又能来自哪里呢?现有的面包已被大家瓜分完了,您不满意手中的分量,就只能拿走别人的那份,或即便您想自己烤出块新的面包,也得吃饱喝足了才有力气去揉面并保卫烤好的面包不被旁人抢走啊。”
这话已经不是另有所指,而是盖上层形同无物的比��的明示,伊万没被惹恼,他只是好奇德·巴赫尔到底为何要用这种看似委婉又略显生硬的方式来试探他,况且这类话题放在此时会因两人表面的身份受到诸多限。伊万思索着自己该怎样用同等的比喻准确将自己的想法表述出来,他把酒杯放在两人间的矮几上说:“我明白您的意思,不过……”他想了想,因不确定德·巴赫尔在询问他的意图还是俄罗斯帝国的意图,故加上限制语道:“就我个人而言,我并不喜欢夺走别人的面包的做法。当然,我没心善到为了不夺走别人的面包而让自己忍饥挨饿,甚至不需到忍饥挨饿的地步,仅仅是出于照顾自己身体、让自己保持健康强壮的状态的目的我也不惮于同面包拥有者争斗,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我乐于行此强盗行径。”伊万知道这话听起来伪善且天真,其内还混着股傻气,可或许是这念头在他心中埋藏过久却一直没有诉说对象的缘故——不管是历任统治者还是子民中身居高位者都不会理解他这种被视为软弱且妇人之仁的无用纠结,而娜塔莉亚即便聆听他的倾诉也无法理解他既然已经做了或下定决心去做伤害对方的事,又为何要愧疚——他在酒精的影响下忍不住吐露自己的期望,“尽管我不知具体该怎么做,只是,或许某天人们能找出让每一个人都能不经争抢就获得足量的面包的方法,而我期待那一日的到来。”
德·巴赫尔闻言什么都没说,他双眼似乎微微睁大了些,但瞧上去又不能冠上惊讶一词,壁炉内的火变小了些,于是背对着壁炉的德·巴赫尔脸上的神情也模糊不清起来,木柴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衬得屋内愈发寂静,这寂静压向伊万,使他后知后觉想起他的行为过于轻率了,他指甲陷进沙发扶手柔软的布料内,内心既尴尬又无措,恨不得能用什么法子、比如斯拉夫巫术消除德·巴赫尔这几分钟的记忆,只是若他真的那样做的话,就意识体之间的潜规则而言等同于直接向法兰西帝国宣战。伊万双唇启合数下,他垂眼望着自己皮鞋表面的金属扣,喃喃说:“您、您别将我的话放在心上,请您忘了它吧,我只是——这只不过是愚蠢的笑谈而已,您——”
德·巴赫尔侧身靠向伊万,他抬手越过矮几,左手落在伊万的手背上。
伊万仓皇抬眼望向德·巴赫尔,他的手试图往回缩,却没能挣脱德·巴赫尔虚搭在他手背上的手指。
“您不必不安,”德·巴赫尔放低声音,似贴在伊万的右耳边密语,“这并不愚蠢,也不是笑谈,我只是没料到会有年轻人——”德·巴赫尔顿了顿,他轻轻摩挲伊万的手腕,手背上泛起的痒意搔得伊万眼睑颤动不止,“应该说,我未曾想到还有人抱着这样的祈愿,我很高兴得知还有您这样的人存在。”含在德·巴赫尔眼里的、伊万说不清该怎样定义和形容的情绪化作吻,像雏鸟用喙轻啄他般扎在他的皮肤上,随之生出股细密的疼混着痒的幻觉。伊万莫名口干舌燥起来,他拿起矮几上的酒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整杯酒再一股脑灌进嘴里,那冰凉的液体短暂驱散了他体内的干燥感,可不一会儿那热度就卷土重来,还似被人加了把柴般燃得愈发旺盛,灼烧得他脑子也变的晕乎乎的。
“您不该喝得这样急,会导致您头疼,对胃也不好……”
伊万不耐烦得嘟起嘴,他心里认定他之所以给自个儿灌酒全因德·巴赫尔说了使他不知所措的话,他听见德·巴赫尔轻笑出声,由于恍神而无法判断德·巴赫尔是在嘲笑他嘟嘴还是笑话他胡乱怪罪人,他只觉得德·巴赫尔的眼神着实恼人,“您的眼神太惹人烦了,”伊万迷迷糊糊的抱怨道:“它快把我点燃了。”
“那么,您接受怎样的道歉呢?”德·巴赫尔问,不等伊万回答,他又突兀换了个话题,“说起来,虽然我们互通过姓名,然而我听说俄罗斯人对唤名有一套独特的规则,我还不了解该如何称呼您呢,您能教教我吗?”
伊万愣愣看着德·巴赫尔,不明白为何对方突然问起称呼的问题,不过他还是回答说:“您比我年长,叫我——”他差点把自己的名字说出口,好在最后一瞬他记得改口说:“——叫我亚历山大就行。”
“这是因为我比您年长,若是我比您年幼呢?”德·巴赫尔仿佛真的对俄罗斯的姓名称呼方式感兴趣似的好奇地继续问。
“那您就得用名字加上父称来唤我啦,得叫我亚历山大·伊万诺维奇,”伊万说,他想了想,补充道:“我该这样唤您的,只是你们法国人没有父称……”
“那么,”德·巴赫尔似乎不知不觉靠的更近了,现在他的手完全盖住了伊万的右手,还用拇指心不在焉摩挲这伊万指根和掌背连接处那四个小小的、肉呼呼的凹陷,“假如我同您关系亲密,我又该叫您什么呢?”
伊万张开嘴,喉咙里只发出道微弱的、呛住般的气音,他像一个沉睡的人突然被惊醒那样又呆又懵的不停眨眼,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垂眼说:“……您能直接叫我的名字,或者昵称。”也许是积累在胃里的酒精的缘故,他脸颊有些发烫,他颇不自在地偏了偏头,期望在火光的照耀下自己面部的红晕别太明显,德·巴赫尔的话听上去别有意味,像是在暗示以及试探什么,只不过这次试探的不再是严肃正经的意识体及其所代表的政体对周边势力的攻击性,而是——按照德·巴赫尔的话来说——另一些和美与情欲相关的东西,伊万不知该如何回应,万一德·巴赫尔并没有暗示什么,这只是他自作多情后的妄测呢?可德·巴赫尔只邀请了他,而他也没带自己的姐妹过来……
“您还记得前日我所说的对您的‘企图’吗?”德•巴赫尔的声音拉回伊万发散的思绪,这话题和伊万内心正想着的内容堪称巧合的重合让他极为吃惊,“恐怕我不得不向您坦白,我不但仍怀着那种企图,想要实现这企图的冲动还愈发强烈,这或许不怎么道德,我说出此话的时机也略显趁人之危,但——”德•巴赫尔直直望进伊万眼里,“我忍不住想,若您心中也能产生一丝相同的欲望那该多好啊。”
伊万干咽一下,德•巴赫尔的手指插入他的指缝中,他想转眼去看,眼球却莫名被德•巴赫尔的实现钉住故动弹不得,他清清嗓子,带着股还未将话说出口就已经后悔自己不该说此话的语气说:“我并没有带姐妹过来,所以——”
 伊万靠着椅背,他一手扶在德·巴赫尔肋侧,隔着几层衣服描画德·巴赫尔的身体轮廓,一手搭在德·巴赫尔颈后,漫不经心摸索着尝试解开那个扎成蝴蝶结的发带,他远远瞧着对面墙边矮柜上描金的雕花,在感到左侧乳头被布料触碰时不自觉挺了挺胸,换来德·巴赫尔一道带着笑意的喉音。德·巴赫尔正慢条斯理解开伊万短上衣的纽扣,他并不专注,时不时便状似无意般将手移至别处,像是欲测量伊万的肩宽和胸围,在感知到伊万挺胸的动作后,他伸手探入伊万的短上衣,故意以指尖略用力地按在那层突然变得分外薄的衬衫上,绕着伊万的乳晕画圈,堆出几道布料的褶皱去蹭中间那颗逐渐挺起来的肉粒。
伊万被蹭得想抬手去挠,又觉得这样做使他羞耻,况且德·巴赫尔离他太近了,几乎前倾着贴在他身上,他被夹在德·巴赫尔和椅背间,嗅着德·巴赫尔身上传来的气味——今日德·巴赫尔似乎没有使用香水遮掩自己,他的气味闻上去既像下雨时的平原,又像被海浪反复冲刷而浸泡出咸涩味的泥沙,还混着些久无人至的荒林内植物腐朽的沉闷,简而言之,即法兰西领土的气息——对事情是如何发展成这样的记忆不太清晰,他记得他说他没带姐妹来后,德·巴赫尔起身越过矮几牵起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吻,随后一面继续直勾勾望着他一面把他的手指衔进嘴里,再然后呢?发生了什么?总之等伊万回过神来,他已经被圈入德·巴赫尔的两条胳膊中,德·巴赫尔的右腿还半跪在沙发上插入他双腿之间,膝盖似有似无得杵在他的腿根、或具体而言,阴茎前,勾得他希望德·巴赫尔再往前挪一点,好让他能摆胯借着对方的肢体抚慰自己。
“您似乎有些急切。”当伊万不怎么耐烦得把德·巴赫尔的衬衫从马裤内扯出时德·巴赫尔含着几分揶揄说,他将这句话吹至伊万的额角,随即埋首用唇去摩挲伊万的脸颊和侧颈。伊万皱起眉,他拉开德·巴赫尔的发带,将发带扔开并分指梳入德·巴赫尔发间,“您在取笑我吗?”
“不,”似乎察觉到伊万语气里的不满,德·巴赫尔以安抚的语气说:“我只是极为欣喜,”他也扯出了伊万的衬衫,另一只手展开盖在伊万的左胸上,这动作同伊万和女性做时揉抚女性乳房的动作太过相似,导致伊万在那短暂的一瞬间担忧德·巴赫尔凭触觉察觉出他肉体的不同之处,所幸这不过是他在此类问题上过于敏感了,德·巴赫尔的那只手滑至他体侧并探向他的下腹,“我所渴求的人也渴求着我,我难道不应为之欣喜吗?”
伊万认为德·巴赫尔就像他和奥利加拥有斯拉夫巫术和法术天赋那样——或许是由于娜塔莉亚出生在人们普遍信仰东正教或天主教的时期,她得通过训练和学习才能掌握她的姐兄生来就能使用的力量——拥有调情和说甜言蜜语的天赋,他被德·巴赫尔的话语、气味和爱抚撩拨得迫不及待,体内的血液分为两支一股脑涌向他的头颅和阴茎,双重的胀裂感快使他碎掉了,可德·巴赫尔竟然仍能维持那幅不紧不慢的样子,伊万忍不住忿忿吐出口气,将德·巴赫尔的头发吹得飘起又落下。德·巴赫尔按在他下腹的手抽动一下,他略微后撤,所增的距离恰巧能让伊万瞧见他通红的耳尖。于是伊万又感到满意了,‘他到底不像他表现出的那般从容。’他想。
他们一言不发的互相爱抚了一会儿,待两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后,德·巴赫尔收回在伊万下腹处徘徊的手将自己的马裤朝下拉开一截,被解放出来的翘起的阴茎直挺挺对着伊万。伊万瞅向那根微微摇晃着似在冲他打招呼的东西,它的顶端已分泌出些前液,在烛火的照耀下反射出暖橘色的水光来,有手抚向他的侧脸,他顺着那股力道抬头,“还满意您所看见的吗?”德·巴赫尔看着他问。
伊万差点儿就脱口而出说“很好”,但他脑中仅剩的那丝理智提醒他他和别的男人以及其余意识体不同,他有可能会怀孕,所以明智的选择是防止任何一根阴茎进入他的肠道,他做了个深呼吸,试图让自己被情欲冲刷得不甚清醒的脑子冷静下里,“我——我不能——我还不想——”
“嘘——”德·巴赫尔伸出食指贴在伊万唇前止住伊万的话,他跨坐在伊万腿上,看上去丝毫没受到伊万扫兴的话影响,“我并不执着于上下位置关系,换您来也是一样的。”
“不,我不是——”伊万欲辩解又止住自己的话,他不反感被德·巴赫尔插入,事实上他很想念一截温热的肢体挤开他穴口的软肉、钻进他的直肠内隔着肠壁来回戳弄他前列腺[2]的触感,可就结果而言,这一次,以及未来或许有的无数次他都得拒绝德·巴赫尔的阴茎靠近他的屁股。伊万几乎想大声哀叹了,他因自己不得不为避免怀孕而放弃一种获得愉悦的途径而沮丧,然而他又尚未彻底放弃,心底还藏着或许某日他能找到高效的避孕方式的期望,便不肯让德·巴赫尔认为他只对进入别人有兴趣,故他说:“我只是……这次先别做到那一步,好吗?这进展快得使我有些害怕,”这不能算完全的谎言,若德·巴赫尔是人类,伊万在对他产生性欲后会毫不犹豫向对方调情并试探邀约,他害怕的是同意识体间的性爱会导致他留下个能被对方威胁的把柄——尽管伊万还没想出这事儿有什么可作为把柄的地方——或对两国间的关系产生影响,“还有,您——请你别再用‘您’来称呼我了,这样的敬称放在此时,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好啊,”德·巴赫尔的拇指勾住伊万马裤的裤腰缓缓下拽,“我早有改变称呼的想法,只是怕你觉得那是种冒犯。”伊万抬起臀部以配合德·巴赫尔的动作,他望着德·巴赫尔将那层遮蔽物剥开,露出他充血肿胀的性器来,德·巴赫尔定定看了他的阴茎数秒,翻掌似掂量一把剑柄般贴合着柱体下滑至根部并挑眉说:“考虑到你的年龄,这尺寸颇出人意料……”
伊万咬唇忍下呻吟,“别逗弄我了。”他一面抱怨一面伸出手去摩挲德·巴赫尔的腰胯。德·巴赫尔摆着腰迎合伊万的抚摸,他又往前挪了些许,直至他的阴茎同伊万的阴茎挨碰在一起。仅是看见这幕就已经让伊万小腹抽动了,他感到自己鼻腔发烫,仿佛体内的欲火正随着他的呼吸一簇一簇往外冒,而扶在德·巴赫尔侧胯表面的手则像是快陷入对方的皮肤里一般。德·巴赫尔用手圈住两人的阴茎,抬眼冲伊万笑了笑,又意有所指瞥了眼伊万那只快滑入他股间的手。于是伊万也将手移至两人阴茎旁,他不自觉屏住呼吸,像触碰什么陌生且危险的东西般小心翼翼凑近德·巴赫尔的性器,那根海绵体同他的一样呈现出比肤色略深些的红色,顶端的孔洞正张合着吐出透明的滑腻的体液,被前液浸得滑溜溜的头部戳在伊万阴茎的冠状沟处。
伊万用拇指擦拭德·巴赫尔的尿道,使德·巴赫尔低吟着收紧握住两人阴茎的手指,‘真像两条交缠在一起的蛇。’伊万晕乎乎的想,尽管平心而论,他们的阴茎并不能像蛇那样弯曲扭转,但伊万就是莫名觉得这场景能同蛇联系起来,而德·巴赫尔的手正掐着两条蛇的颈部——说起来,蛇有脖颈吗?还是说它们的大半截身子都能算成颈子?——掐得两条蛇止不住得吐蛇信,至于他自己的手,则像块坚实的铁板一样挡住蛇的退路。
“你瞧得入迷了吗,亚历山大?”德·巴赫尔笑着问,他留在伊万身上的那只手揉捏着伊万的耳垂,时不时用食指轻刮伊万的耳廓。伊万唔哼了几声,说不清他是因股间和左耳被爱抚还是对德·巴赫尔的��题感到羞耻才出声,他瞪了德·巴赫尔一眼,反倒把德·巴赫尔瞪得搂住他后颈探头吻他,那丝微弱的羞恼便被德·巴赫尔伸进他嘴里的舌头搅散了,他被扑面而来的德·巴赫尔的气息压得有些晕眩,所幸他还能分出一部分心神操控自己的手揉搓两人的阴茎顶端,而德·巴赫尔也加快了撸动柱体的速度,不一会他们就一前一后射了出来,那些比体温略低的体液大多喷在了伊万的掌心上,剩下些许则穿过伊万的指缝溅在两人衬衫表面。
德·巴赫尔舔咬一下伊万的下唇后将下巴搁在伊万肩上松懈下来,伊万下意识偏头蹭了蹭德·巴赫尔的额角,在感知到德·巴赫尔的身体随着无声的笑震颤时才发觉自己的行为有些傻,不过要让身处余韵中的他立刻产生害羞或气恼这类情绪太强人所难了,他的神智连同肉体都瘫软在原处不愿动弹,半晌后待伊万回过神来,脑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或准确而言,那些冒出来的模糊的思绪仍缠绕在性上,毕竟对恢复能力远超人类的意识体来说,刚发泄的那次等同于饥饿的人咽下了第一口面包,干瘪的胃得到些许抚慰,可勉强按捺的食欲全被引了出来。如同在验证伊万的想法,德·巴赫尔原本垂在伊万腿边的手悄悄按在他的胯骨上缓缓朝上抚摸,于是伊万轻声问:“我们换个地方?”
 [1]Дажьбог
[2]前列腺 我查了下这个时候医学上已经知道有前列腺这个器官了,但我没找出人们什么时候知道它能带给男人快感的
之所以设定东斯拉夫一家擅长巫术,是因为我在浏览露家网页时时常看见“用黑巫术诅咒你的敌人”、“占卜你的爱情和事业”这样的广告,以及搜索俄罗斯巫术文化历史时轻而易举搜出了一个目前仍在使用(而且貌似还挺活跃)的巫术论坛,且这论坛零几年的时候就创建了23333333333
感兴趣的话附上论坛地址:https://blackwarlock.ru/
以及大家应该都猜到德·巴赫尔是谁了吧www
而德·巴赫尔和露的关系——只能说有的交情始于志同道合,有的交情建立于不断试探后的确认,而有的交情是因为一方见色起意,另一方色迷心窍∠( ᐛ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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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jtian · 3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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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字神级SNKRS app中签攻略】-2个月连中5双!干货满满!!如何套路Nike SNKRS app,战胜抢鞋机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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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mehayapkmod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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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走修真傳
字走修真傳
Game 字走修真傳 là dòng game Word
Giới thiệu 字走修真傳
一、游戏简介 1. 《字走修真传》是一款以东方玄幻为背景,轻松又有策略的文字放置类修真游戏。游戏中你将从21世纪穿越至“修真世界”踏上斩妖除魔的修真之路,在修真之路上可以招募不同职业的伙伴,并提升他们的修为境界,组建属于自己的修真队伍,利用伙伴职业克制、伙伴技能搭配等策略设定,来尝试多种伙伴阵容去挑战各种各样的关卡和副本。游戏完美还原一个奇异的修真世界,在浩瀚星空,无尽苍穹,大千位面斩妖除魔,炼丹炼器,构建千万修真小说迷的“修真梦”。 二、游戏特色 1. 精彩剧情 波澜壮阔的剧情,嵌入各种游戏玩法中,让你感受宏伟的修真世界! 2. 轻松放置 离线挂机,轻松游戏,什么时候上线均有收益,体验轻松修真悟道的乐趣! 3. 修仙悟道 斩妖除魔,通关副本,渡劫飞升,得道升仙! 4. 紧张刺激 抢夺BOSS,仙盟争夺资源,排行榜互相挑战! 5. 探索收集 历练探索,斩妖除魔,摘灵草,采灵石,收集天材地宝! 6. 炼丹炼器 运用天材地宝炼丹炼器,打造极品丹药,绝世仙器、法宝、法身! 7. 伙伴招募 招募伙伴,收集伙伴,每一个伙伴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打造属于自己的修真队伍! 8. 功法收集 各种绝世功法,每个修真者都想收入囊中,功法提升全队属性,另你的队伍变得更加强大! 9. 自动战斗 全自动的战斗模式让你解放双手,丰富的伙伴技能组合搭配让你尽情体验战斗的乐趣! 三、玩法介绍 1. 创建角色 游戏中主角分4个职业,分别为人族、灵族、魔族、妖族。 人族:拥有控制能力,为战斗提供了控制效果。 灵族:拥有特殊的治疗能力,为战斗提供了强大的续航。 魔族:具有极高的攻击力, 战斗中能造成成吨伤害。 人族:拥有远超其他种族的防御力,战斗中强劲的肉盾。 2. 战斗系统 游戏采用的是竖版全自动的回合制战斗形式,己方的伙伴在屏幕左侧,敌方的伙伴再屏幕右侧。 在战斗中,玩家可以上阵6个伙伴,每个上伙伴将根据战斗规则来自动战斗。 玩家只需要在战斗之前设定好出战的伙伴,进入战斗后,全程都是自动的,大大降低玩家操作成本。 战斗过程中,伙伴会使用普通技能进行攻击,伙伴在战斗中会恢复能量,能量满之后则释放专属技能。 战斗中需要将敌方全部消灭,则该场战斗获得胜利,出现胜利的结算界面,如果有胜利奖励,则同时获得胜利奖励。 如果战斗失败,则出现失败的结算界面,不会获得奖励。 3. 伙伴培养 伙伴培养系统是玩家提升伙伴属性的主要途径,伙伴培养包括:进阶、升星、飞升、神物。 进阶:伙伴进阶消耗进阶丹,提升等阶,获得属性的同时也会启动伙伴天赋,从而获得更大的属性提升。进阶到一定阶数需要消耗一名同品质伙伴,主角除外。 升星:伙伴升星消耗升星丹,提升星级,获得属性百分比加成的同时也会获得特殊加成,从而获得更多的属性提升。升星到一定星数需要消耗一名同名伙伴,主角除外。 飞升:伙伴飞升消耗飞升丹,提升飞升等级,获得属性加成,同时也会获得特殊加成,从而获得更多的属性提升。 神物:神物分进阶、精炼、升星。  每个伙伴穿戴相应的神物可以获得特殊���绊加成。  神物进阶:可以提升神物属性,获得神物的天赋加成和特性加成,从而达到增强伙伴的属性。  神物精炼:可以提升神物百分比属性,从而达到增强伙伴的属性。  神物升星:可以大量提升神物属性,从而达到增强伙伴的属性。 4. 招募玩法 每隔8个小时玩家可免费招募一次或花费元宝,可随机获得一个伙伴。 招募次数达到10次必定获得一个橙色伙伴。 玩家可使用仙缘连招10次,必出1个橙色伙伴。 5. 技能玩法 技能种类分两种:普通技能、专属技能。 普攻技能:普攻技能是基础的攻击技能,没有其他技能可释放时,都是释放普攻技能。 专属技能:专属技能是伙伴自己独特的技能,必须充满怒气才能释放,释放后怒气需要重新积累。 6. 背包系统 背包为了方便用户查找物品,按照大类分为四页:道具、装备、伙伴、法宝、法身、神物 道具:常见的材料和礼包放在该页,可以点击相应道具查看和使用。 装备:闲置的装备会放在该页,可以点击相应装备查看属性详情。 伙伴:闲置的伙伴会放在该页,可以点击相应伙伴查看属性详情。 法宝:闲置的法宝会放在该页,可以点击相应法宝查看属性详情。 法身:闲置的法身会放在该页,可以点击相应法身查看属性详情。 神物:闲置的神物会放在该页,可以点击相应神物查看属性详情。 7. 装备系统 装备根据部位可以分为四类:武器、衣服、戒子、鞋子。不同部位提供不同的属性组合。 备根据品质也可以分为四类:蓝色、紫色、橙色、红色、金色。其中金色装备属性最高。 装备穿戴  穿戴:点击主界面空闲的装备位置,打开换装列表,点击 “穿戴”按钮即可。  更换:点击主界面空闲的已经穿戴的装备位置,打开装备详情,点击下方的“更换”按钮即可。  卸下:点击主界面空闲的已经穿戴的装备位置,打开装备详情,点击下方的“卸下”按钮即可。  限制:每个伙伴身上最多穿戴六件装备,每个部位只能穿一件。 装备锻造  装备强化:装备强化消耗灵币,强化之后会增强装备本身的属性。  装备精炼:装备精炼消耗精炼石,精炼之后的装备较大地增强装备自身的属性。  装备灵石:消耗注灵石可升级装备的灵石,升级后可获得更多属性。  装备注灵:装备注灵消耗注灵石,装备注灵会极大提升装备特殊属性加成。 8. 法宝系统 法宝锻造  法宝升级:消耗法身碎片进行法宝升级,可以获得属性加成和特殊属性加成。  法宝穿戴:点击主界面空闲的法宝位置,打开换装列表,点击 “穿戴”按钮即可  法宝卸下:点击主界面空闲的已经穿戴的法宝位置,打开���宝详情,点击下方的“卸下”按钮即可。  法宝更换:点击主界面空闲的已经穿戴的法宝位置,打开法宝详情,点击下方的“更换”按钮即可。 9. 法身系统 法身锻造  法身升级:消耗法身碎片进行法宝升级,可以获得属性加成和特殊属性加成。  法身穿戴:点击主界面空闲的法身位置,打开换装列表,点击 “穿戴”按钮即可  法身卸下:点击主界面空闲的已经穿戴的法身位置,打开法宝详情,点击下方的“卸下”按钮即可。  法身更换:点击主界面空闲的已经穿戴的法身位置,打开法宝详情,点击下方的“更换”按钮即可。 10. 洞府玩法 洞府分灵脉、功法、灵根、灵阵师、战阵师、书阁、聚灵碗,7个玩法。 灵脉:分人脉、地脉、天脉、神脉,升级灵脉可以提升主角的品质,灵脉共分9阶,人脉1~2阶主角品质为紫色,地脉1~2阶主角品质为橙色,天脉1~2阶主角品质为红色,神脉1~3阶为金色。 功法:在商店购买功法,然后在纳戒里使用后,进入功法玩法可通过至尊灵液升级已学习的功法。 灵根:每隔一段可获得灵气,等级越高收益越大,进入灵根玩法可通过灵气提升主角的百分比属性加成。 灵阵师:每隔一段可获得修为,等级越高收益越大。 战阵师:可以将多余的伙伴上阵到战阵师中,然后增加战斗上阵伙伴的属性,战阵师等级越高可上阵的伙伴数量越多,属性加成越高。 聚灵碗:每隔一段时间可收获至尊灵液,聚灵碗等级越高收获越高。 至尊灵液:可以提升灵脉、灵根、灵阵师、战阵师、聚灵碗的等级。 无尽书阁:分升级、炼丹、炼器,3个玩法,无尽书阁可以提升炼丹和炼器等级,丹房可以炼丹,器宝可以炼器。 11. 坊市系统 坊市分灵币、仙缘、荣誉、法宝、法身、功法、5个。 坊市中分别可以购买不同的道具。 12. 探索玩法 探索分:魔族入侵、位面争夺、上古遗迹、巅峰之路、主宰之路、魔帝来袭、历练、日常副本、魔域之战,9个玩法。 魔族入侵:玩家可以通过挑战BOSS获得奖励。 位面争夺:玩家可以通过争夺大陆获得奖励。 上古遗迹:玩家可以通过开采遗迹获得奖励。 巅峰之路:玩家可以通过挑战其他玩家获得排名,获得排名奖励。 主宰之路:玩家可以通过挑战霸主,然后占领霸主,获得奖励。 魔帝来袭:玩家在固定时间可以一起挑战BOSS,伤害排行获得奖励。 历练:玩家可以通过挑战历练关卡获得奖励。 日常副本:玩家每日可以通过挑战副本获得奖励。 魔域之战:玩家可以通过,通关最大关卡获得奖励。 13. 仙斗玩法 仙斗分:灵院天榜、仙路争霸、仙斗坊市,3个玩法。 灵院天榜:玩家可以通过挑战灵院天榜的段位获得段位奖励。 仙路争霸:玩家可以参与仙路争霸的资格赛、海选赛、总决赛获得相应的奖励。 仙斗坊市:可以通过参加仙斗的活动,活动仙斗币,然后在斗坊市购买道具。 14. 仙盟系统 仙盟分:创建仙盟、加入仙盟、退出仙盟、仙盟建设、仙盟阵法、仙盟秘境、仙盟坊市、仙盟战8个玩法。 创建仙盟:玩家可以自己创建仙盟。 加入仙盟:玩家可以申请加入别人创建的仙盟。 退出仙盟:玩家可以退出仙盟,退出仙盟后半小时的冷却时间。 仙盟建设:玩家通过仙盟建设可以获得贡献。 仙盟阵法:玩家通过升级仙盟阵法可以获得属性加成。 仙盟秘境:玩家通过击杀秘境里的敌人获得奖励。 仙盟坊市:可以通过仙盟坊市购买道具。 仙盟战:玩家在固定时间参加仙盟战可以获得奖励。 15. 福利系统 玩家通过福利系统可以获得目标奖励。 1.修復若干BUG 2.優化界面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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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nbnews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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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有权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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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病毒(图源:Adobe Stock)
2月初,当武汉病毒所可能是武汉肺炎(又称中共肺炎、新冠肺炎,COVID-19)病毒的源头的传闻沸沸扬扬时,笔者嗤之以鼻,因为笔者素来对阴谋论没兴趣。笔者当时主要的根据是武汉肺炎的最初病人大都与华南海鲜市场有关,这符合病毒从动物到人感染的正常路径,而发病的地点与武汉病毒所同属一城只是巧合。然而最近笔者看到一篇网文《自然杂志解密新冠病毒的发源地》(其中最重要的部分附在文章最后),使笔者有了动摇。
而后,笔者在网上查阅了有关的生物英文专业文献,现在笔者改变了想法,认为武汉肺炎病毒极大可能是武汉病毒所的产物,有了写本文的冲动。然而近来著名杂志有重要文章否定了人造病毒的说法(编注:请参阅《美NIH院长称病毒源于自然界背后似乎不简单》),使笔者略有犹豫,是否以码农的生物学知识水平挑战世界级权威。后来再想,无知者无畏,反正不是干这行的,脸丢光了也丢不了工作。况且码农也未必低能,起码逻辑分析能力不输他人。
本文不讨论这个病毒来自美国或中国。如果您对这个问题尚有纠结,请不必读下去了。
首先请注意几个基本事实。
事实一,武汉病毒所石正丽团队至2013年在云南从蝙蝠身上采集了大量的冠状病毒样本。
事实二,石正丽研究员于2013年在著名杂志自然发表了论文,阐述她发现冠状病毒突刺可与人类受体ACE2结合。以后几年她一直从事这项研究。2017年,由她提供冠状病毒突刺,美国的若干大学用伪病毒也从事了这项研究,并在自然杂志发表论文。但后来美国有关当局认为这种研究太危险,暂停了这个项目。
事实三,当2020年1月,武汉肺炎疫情爆发,有人怀疑其病毒SARS-CoV-2是人工病毒。石研究员公布了一种她在2013年在云南发现的蝙蝠冠状病毒RaTG13,以证明武汉病毒SARS-CoV-2也是一种蝙蝠病毒。1月30日她把这种病毒提交到美国NIH基因库。
事实四,RaTG13是武汉肺炎病毒SARS-CoV-2的祖宗。文献比较了它们的编码,SARS-CoV-2与RaTG13的相似度是96.3%,在已知的冠状病毒中它们最接近。与SARS-CoV-2第二接近的已知病毒的相似度是91%(这一事实表明世界上其他任何国家的实验室都不可能制造出SARS-CoV-2,因为他们不��能2020年1月29日之前生造出RaTG13的5%以上的未知基因),而SAR病毒SARS-CoV-2的相似度是89%。
SARS-CoV-2病毒的突刺有两个部分,一是受体结合部,二是切割点。
事实五,穿山甲冠状病毒与SARS-CoV-2的整体相似度是90%,但是在关键的受体结合部位的相似度高达99%。这种受体结合部与ACE2的结合率很高。
事实六,SARS-CoV-2的突刺上有一个酶切割点,来自一个称为Furin基因片段。它极大提高了病毒突刺与人类受体ACE2的结合能力。Furin存在于人类基因,未见于RaTG13和穿山甲冠状病毒,如果笔者没有搞错,也未见于其他已知冠状病毒。
笔者是码农,在生物学方面不敢造次。但是,基于上述事实,不妨以可能性或概率的常识做合理的分析和判断。
武汉肺炎在武汉的超大爆发有两个条件,SARS-CoV-2病毒出现在武汉和具有极高的传染性。我们来考虑一下这两条件各自的自然发生和人类有意干预发生的可能性。
先考虑SARS-CoV-2病毒到达武汉的自然发生的可能性。SARS-CoV-2祖籍云南某山洞。它出现在武汉的可能有两个途径。一是随蝙蝠的活动的自然迁徙。蝙蝠不是候鸟,它们长期聚集在同一个地方。如果SARS-CoV-2是自然迁徙,它应以云南某山洞为中心,逐渐扩散,到达武汉。那么,这种病毒或者它的近亲或RaTG13的子孙应在其他地区大量发现。事实上完全没有这类报道。因此SARS-CoV-2离开老家单点自然迁徙到武汉的概率或可能性甚小。二是SARS-CoV-2在云南就寄生到了野生动物身上,这些野生动物被卖到了武汉。然而明的暗的野生动物市场遍布全国,尤其是南方。SARS-CoV-2没有在其他的野生动物市场出现,独独出现在武汉,显然是一个小概率事件,比如说概率10%(其实1%更合理)。
再考虑SARS-CoV-2病毒超高传染性。
首先看事实五。
可以肯定SARS-CoV-2的突刺受体结合部来自于穿山甲冠状病毒的相应部位。穿山甲出自马来西亚,走私到广州,数量有限,笼养,难见天日,其寄生的冠状病毒与来自于云南山洞的冠状病毒偶然相遇,在这样有限的时间有限的地点发生关键致病基因的随机转移,只能是一个小概率事件,如概率10%。
再考虑事实六。
按照NIH萧镭博士(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心脏、肺和血液研究所肺细胞和血管生理计划项目部主任)的说法,由RaTG13在有限时间内,自然进化产生Furin的可能性极小。Furin也未见于其他冠状病毒。SARS-CoV-2的Furin是否可能来自人类基因的自然转移?也许。然而在蝙蝠冠状病毒与人类有限的接触过程中,关键基因随机的移植到关键点位?即便可能性不能完全排除,概率也极小,如1%(其实0.1%以下更合理)。
SARS-CoV-2自然产生并自然出现在武汉的概率是以上三个事件自然发生的概率之乘积,即概率10%X 10%X 1%=0.01%。这已经是一个极小概率事件(其实应是更小,0.0001%)。
武汉肺炎在武汉自然发生的极小概率意味着存在人类有意干预的极大可能性。
一个简单合理的解释是SARS-CoV-2来自石正丽团队的科研活动。2003年后中国在野生动物中广泛寻找SARS的中间宿主,尽管最终锁定是果子狸,但穿山甲也是调查对象,因此穿山甲冠状病毒必然被采集。石正丽团队2013年在云南采集了蝙蝠冠状病毒,不可能是一个单株RaTG13,应是一个或多个家族,其中包含了SARS-CoV-2的基干病毒株,一并带回武汉病毒实验室,密不示人。在实验室内,石正丽团队一直在进行蝙蝠冠状病毒与ACE2研究,其中包括了为提高结合效率,把穿山甲冠状病毒的受体结合部基因片段和Furin基因移植到基干病毒的突刺上,成为现在的SARS-CoV-2。这种思路和做法在科研中是正常的。
石研究员是在研制生物武器吗?也许不是,否则武汉肺炎会出现更高的致死率。
石团队在纯技术层面无可厚非,但条件是绝不可以泄漏。那么,病毒是怎样从病毒所泄漏到社会上,尤其是华南海鲜市场?石研究员信誓旦旦宣称,武汉肺炎病毒绝不可能是从她的实验室泄漏的。笔者相信,她没有撒谎,在她的职权和视野之内没有出现泄漏。因为这种科研的高危险性,她的团队的实际工作必然小心谨慎,如履薄冰。至于什么黄姓女研究生感染病毒而亡的传闻,纯属惊悚小说,有意混淆视听。
有举报说,武汉病毒实验所的管理混乱,实验动物可能被卖到了野味市场。笔者认为可能性不大,因为实验后,实验动物应都被安乐死,没有市场价值。
笔者认为,泄漏是由于实验室的废弃物的处理出现了漏洞,如防护服,手套和其他东西。因为生化废���的处理者未能长期维持足够的危险意识,生化废弃物本应被焚毁,但由于某种原因,流落到了社会,例如手套。这些一次性实验室塑胶手套质量很好,比市场上卖的厨房手套好用多了,焚烧掉实在可惜。也许有人在焚毁前,把它们收集起,低价卖给社会上需要的人,包括华南海鲜市场的需要大量一次性手套的从业者。
笔者的这个说法有无根据?有,就是笔者本人。笔者公司的化学实验室的垃圾桶里就有很多这种一次性塑胶手套,它们本应被特殊处理,但笔者看着太可惜,从垃圾桶里拣了几双回家刷油漆。
笔者有意专门阅读了否定武汉肺炎病毒与人类有关的英文文章,但这些文章没有足够的逻辑说服笔者。因最近有权威做了综述,笔者就不对这些文章逐一做评。
3月30日,杜兰大学医学院教授罗伯特?加里一锤定音,断言SARS-CoV-2不是人工制造。然而笔者认为他的论断极不严谨,论据与结论相差甚远。他的论文是综述性的,并没有太多的新意,但有必要详细的分析之。
1,他认为尽管SARS-CoV-2的受体结合部有很强的亲和力,但是根据计算机模拟依然不是最佳,因此是自然形成。结论是SARS-CoV-2不是故意操纵的产物。然而,笔者认为人工编辑的目标不一定非要达到理想的最佳,只要能够大大的增强你希望的能力即可。另外,这个结论显然在逻辑上不成立,退一万步,即便在局部没有人工编辑,也不能把局部的结论推到整体。
2,SARS-CoV-2的受体结合部与穿山甲冠状病毒的相应部位高度重合,因此是自然生成。然而笔者认为这完全不能否定存在人工把穿山甲冠状病毒的受体结合部移植到SARS-CoV-2的可能性。他或许不知道中国在2003年后大规模在野生动物寻找SARS中间宿主的活动,中国病毒学家很可能对穿山甲携带的病毒并不陌生。
3,SARS-CoV-2有人类Furin基因是难以解释的。这位教授为此制造了一个理论。他认为蝙蝠病毒在获得了穿山甲的受体结合部后变成新病毒,暂时称为SARSCoV缺Furin病毒,传到了人的身上,发生了人与人传播,在此过程中出现变异,获得了人类的Furin基因。笔者认为,这个理论并非完全不可能,但可能性极小。
第一,没有任何证据支持这种SARSCoV缺Furin病毒的存在。
第二,SARS和中东肺炎的冠状病毒曾在人类大面积传播,其他各种流感年复一年的肆虐,都没有看到这种获得了人类的Furin基因的变异。退一步说,如果给人传人足够的时间,成百上千代,也许会出现这种变异。但是这种SARSCoV缺Furin病毒的人传人必须保持1的传染率,不能大也不能小(大了成为瘟疫,小了自行消失),这种概率必然很小。再假设,如果经过千百代的传播,SARSCoV缺Furin病毒在某个人体内发生这种变异,产生了第1个完全的SARS-CoV-2病毒,既出现了0号病人,那么他可能是半个中国的几亿人中间的任何一个,落在武汉病毒所附近的概率只能是几百分之一,几千分之一。
4,该教授的最重要的论点是因为在已知的冠状病毒中没有SARS-CoV-2的基础主干,因此无法进行人工基因移植。笔者认为,此言不确。石团队从来没有把他们采集的病毒所有样本都公布于众,美国或NIH的病毒基因库无法覆盖石团队的基因库。目前,除了她们自己,外人无法知道她们自己的病毒基因库里的秘密,因此完全可能藏有也来自云南山洞,不为外人所知的SARS-CoV-2的基础主干病毒。
这些权威为石团队洗地的行为令人不屑,但情有可原。实际上,世界很多生物学家都十分担心,如此巨大的灾难一旦被怀疑出自任何实验室,都将败坏生物科学界的声誉,极大影响他们自己的研究。
对笔者而言,beyond reasonable doubt,武汉肺炎是人祸。石团队的研究在技术层面无可厚非,但在整体上不可不非。近十来年,生物科学在中国有长足发展,但急功近利,什么都敢干,缺少道德规范和风险约束。石团队到云南采寻与SARS有关的病毒,带入高密度人口的大城市,本身就不妥,后来又对其做一系列的研究,险上加险。美国当局中断了类似研究,没听说中国任何部门对石团队的研究加以限制。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不管在何处,只要有一点漏洞,魔鬼跑出了瓶子,结果就是乾坤翻覆。
笔者不指望有司会调查真相,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销毁证据。笔者也不指望武汉病毒所承认他们的过失,对一个在瘟疫期卖假药和抢注他人专利的机构,不能要求过高。然而笔者对石正丽女士尚有一点希望:如果天良未灭,请在内心深处对全世界留一丝歉意。
因为本文只探讨病毒来源,不讨论疫情的处置。至于有关当局,笔者没有什么可说的。他们的字典上从来没有忏悔或道歉之类的词汇。
附录:NIH萧镭博士的评述
另外,作者提到的蝙蝠的病毒起源株是RaTG13病毒株,这可是全世界仅武汉病毒所石正丽实验室独有的病毒株!
她上月对外宣称这是她于2013年在云南大山里蝙蝠洞中发现的,但她7年来从来没有对外报导过,直至这次武汉疫情发生以后,她才在今年1月29日在我和几个朋友的直接逼问下,匆匆把病毒序列交到NIH GenBank。大家现在都不能确定这个病毒本身是真的从蝙蝠身上找到的,还是她自己实验室合成的?
有谁听说过哪位科学家发现了这么一个全新的病毒基因后,不抓紧去发到《自然》或《科学》等高分杂志上,而在自己实验室里一放就放了七年,直到武汉出了事儿,才在我们的逼问下匆匆提交的吗?反正我认识的科学家的朋友们不会有人这么做,因为这根本不符合科研常识!
再有,RaTG13株和新冠病毒(又称中共病毒,COVID-19)虽然有96.2%的序列相似性,但是新冠病毒是不可能从RaTG13株在自然界中直接进化而成新冠病毒的,这一点最近的发表的科学文献上已经证实了。而且最致命的一点是:两者之间病毒“自然进化”的“中间宿主”动物至今也没有找到!
RaTG13病毒株和新冠病毒的一个重要区别就是不具备furin酶切位点的序列插入。这个序列的插入就是显著增强病毒对人体呼吸道上皮细胞ACE2亲和力的重要改变。直接导致了新冠病毒对人体呼吸道上皮的传染性超过数十倍的增强!而这么精巧的短序列插入的“进化”,在自然界短时间内“自然进化”发生的可能性基本不存在。
  (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立场和观点)
(编者按)导致武汉肺炎爆发的病毒是来自中共统治下的中国,由于中共当局隐瞒真相致使疫情在全球扩散。武汉人、湖北人,乃至所有中国人及全世界人民都是受害者。中共不是中国,也代表不了中国,因此,中共治下出现的这种病毒应叫“中共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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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华夏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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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贵点评:十九大前刘云山曝光习近平新情妇王曼郦履历
     郭文贵点评:新宾县失足女王曼郦以山寨“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主席的民间身份在广州穿军装主持党政军活动,私访泰国却受到副国家级接待,均表明名不正言不顺的习近平新情妇王曼郦开始走上反腐后的中国政治舞台。彭家屯农家女王曼郦私访泰国不是习近平的安排,是王曼郦挑战正宫彭丽媛而曲线采取的宣示主权行为。小国母王曼郦在海外媒体刊文呼吁中国废“一夫一妻”制,改“多夫多妻”制,都是在暗示自己是习近平情妇,力争与彭丽媛共存。
 王曼郦,辽宁省抚顺市新宾满族自治县彭家村彭家屯农家女,原住深圳圣莫丽斯A区16号,现住北京中南海,大陆身份证名字王曼郦,香港身份证名字王丽飞。王曼郦一个脑袋却有两地不同名字的身份证是典型的骗子,大陆犯了罪就逃到香港,香港惹了麻烦就溜回大陆,交叉地用不同的名字在港陆都可不负责任。王曼郦在香港屡用“王曼郦”名字与人签借条签合同,赖账毁约后被起诉,可香港各级法院均以香港无王曼郦此人为由拒绝受理,王曼郦的香港身份证名字是王丽飞啊,受害人转到大陆起诉也被法院拒绝受理,因为借贷及合约关系发生在香港,大陆法院无司法管辖权。反过来,王曼郦在深圳用“王丽飞”名字与人签借条签合同再赖帐毁约。王曼郦最爱用此法演“双城记”,挣到了丰厚的第二桶金,使很多人吃了哑巴亏(王曼郦的第一桶金为自幼卖身所得)。
 王曼郦很得意自己的相貌,干爹们相好们夜场姐妹们也都说王曼郦是小李嘉欣。其实男人们的龌龊心思是睡不到李嘉欣,睡个山寨版的也算是体验;夜场姐妹们的潜台词则是:你与李嘉欣一样,呸,万年金牌小三。李嘉欣有脱俗的五官高挑的身材,是因为她那1/4葡萄牙血统,王曼郦的五官身高则由1/4俄罗斯哥萨克血统所赐,混血的后面是国仇家恨的辛酸屈辱。1945年二战即将结束,斯大林为与美国争夺远东利益派百万苏联红军进攻中国东北三省全歼日本关东军,苏军占领东北后暗助共产党进入东北,林彪部得以在东北接收日本关东军的库存军械组建了百万雄师的四野,共产党实力骤增从而打败国民党迅速建国。苏联红军把东北当成占领地以征服者自居,苏军士兵的组成良莠不齐,很多士兵大肆抢劫奸淫在东北留下了几十万中苏混血儿,当时还是黄花闺女的王曼郦奶奶也在抚顺市家中土炕上被一大群苏军哥萨克骑兵轮奸,射入王奶奶体内的哥萨克精液流湿了大半边炕,怀孕后的王奶奶没有选择自杀,强忍着屈辱把混血的王曼郦父亲生下,为了生存拖着混血油瓶儿子嫁给了新宾县彭家屯上无片瓦的滚刀肉王二混子(几十年后假环球皇后王曼郦也是拖着混血油瓶野种女儿嫁给了骗子假百亿富豪杨家诚)。
   
王奶奶惨遭凌辱可日子还得过,混血儿王父很快长大懂事了,隐约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就问王奶奶生父是谁。王奶奶想起往事心似万箭穿,下体又如被撕裂涨爆:当年可是一大群如狼似虎的哥萨克骑兵啊。粗通文墨的王奶奶心想那些哥萨克骑兵是苏共红军,只好不乏机智地对王父说:你是党的儿子,红军的儿子。
 柔美又果敢的女汉子王奶奶知道应该恨那帮哥萨克骑兵,可偏偏恨不起来:他们畜生般夺走自己的第一次,播下洋种,让自己生了个无法确定生父但健康帅气的小洋杂种,给了自己未来和希望,无奈嫁给王二混子是想给小杂种找个爹给自己找个安身的家,王二混子祖居抚顺县后安镇王家村,其爷爷因懒惰嗜赌无钱娶妻被迫到新宾县彭家村彭家屯“拉帮套”,器大活好的爷爷赚到了老婆丫鬟家产,在彭家屯繁衍了王姓子孙。懒惰嗜赌的家族基因最终败光了一切,连器大活好都失传,王二混子没有手艺,不喜劳作,只会喝酒吃肉打老婆,全家穷得只有外出穿的破衣,晚上一家人只能挤在土炕上,光着屁股钻在一个破被窝里。习惯睡中间的王奶奶最难入睡,每当王二混子酒后钻进被窝躺在自己身边打呼噜时,握着他鼻涕虫似的男根,王奶奶都会觉得身体空虚,竟会回味哥萨克骑兵们动作的粗暴男根的粗长,曾经沧海难为水,可王二混子雄风不振根本没水,东北的夜,长啊,王奶奶全身燥热口干舌紧小腹收缩下体湿润转身朝着早熟的混血儿子分开双腿一手揉按自己双乳一手抚握和引导儿子那日渐坚硬的哥萨克种的粗长男根,至泉喷似火山水涌如海潮王奶奶才湿漉漉地在羞愧和满足中入睡,从此母子身心相通夜夜欢愉,配合默契谨慎小心一直瞒住了夜夜醉酒的王二混子。羞死人啊!王家的家境如此窘迫,怎么可能有王曼郦在《王曼郦慈悲是颗平常心》中吹嘘的“传递了数百年几代人的爱的独一无二的清代和田古玉”哦,就算王奶奶被轮奸日在炕上捡到哥萨克骑兵脱衣裤时无意掉下的和田古玉,婚后也早被王二混子拿去换酒肉了;王曼郦的姥爷姥姥,即王曼郦生母小白鞋的父母,是辽宁农村极度抠门的土财主,家中同样没有《解读王曼郦,商海打拼有天份更有使命》中吹嘘的王母为王曼郦戴上的天珠佛串。东北男人虚荣好面子,王二混子若非雄风不振一贫如洗,岂会娶被老毛子轮奸后拖着混血油瓶儿子的王奶奶。
 哥萨克骑兵的轮爆撞开了王曼郦奶奶内心那羞涩紧闭的性欲之门,漫漫长夜里王曼郦奶奶与亲生儿子、王曼郦父亲(小王二混子)的媾合打开了王家祖孙四代乱伦滥性的潘多拉之匣。
   
50年代初中苏处于蜜月期,王奶奶开始设法为儿子寻找生父,如能得到苏联政府的承认,苏军留下的混血儿可获得很多经济补助,王奶奶费了牛劲也只查到当时当地的驻军是苏军精锐第36集团军的俄罗斯哥萨克骑兵师,由于是被轮奸,王奶奶只记得那班哥萨克骑兵个个身强力壮如北极熊,体毛长,味道膻,男根粗长超过了刘翔前妻葛天裤裆里抽出的手榴弹,就算能再找到他们,当时没有亲子鉴定的技术也确定不了谁是王爷爷啊。苏军为整顿军纪枪毙了不少抢劫强奸的士兵,王爷爷究竟是回了苏联还是再犯抢劫强奸被枪毙都只能是永远的谜了,王奶奶无奈放弃寻夫,随后中苏关系恶化,为掩人耳目,避免儿子被人骂小毛子小杂种,王奶奶托人把混血杂种王父的出生时间地点等户籍资料都改了,搬到彭家村后再也不谈自己被一群哥萨克骑兵轮奸的往事了。
   
哥萨克人是俄罗斯和乌克兰民族内部具有独特历史和文化的一个地方性集团,“哥萨克”(Kozacy,Cossacks)一词源于突厥语,含义是“自由自在的人”或“勇敢的人”,是“北方狼族”,为战争而生的哥萨克骑兵在腥风血雨的征战中所向披靡,是用血肉之躯铸就的钢铁之师,曾是沙皇俄国向中亚、西伯利亚、中国东北进行侵略扩张的急先锋,他们以自己的鲜血、生命、勇敢和智慧赢得了至高无上的荣誉,沙皇曾赐予其担任御林军的殊荣,也称“沙皇的军刀”,斯大林调哥萨克骑兵师来当进攻东北的先锋正是用其勇猛。歌曲《哥萨克之歌》所唱“千军万马在草原上飞奔,日日夜夜翻山越岭,无边无际亲爱的祖国大地,红军的骑兵向你敬礼!”,正是对哥萨克骑兵赫赫战功的肯定。
 哥萨克骑兵所到之处都会因烧杀劫掠而恶名远扬,哥萨克人精于骑术,更精于骑女人。形成王曼郦父亲生命的那颗精子很优秀,它游赢了其他哥萨克骑兵射在王奶奶体中的N亿个小哥萨克们(王奶奶是被轮奸)。王父遗传了哥萨克人英俊的外貌强壮的身体,更继承了哥萨克人嗜酒好斗浪荡好色的毛病,早熟又被王奶奶催熟引导享受了男女云雨欢愉后,强壮粗长的男根成其通行证和招牌,王父晚上在自家土炕抽插抚慰生母,白天外出扎大姑娘小媳妇堆,串寡妇破鞋门,被同村男人死揍了几次,王奶奶怕儿子胡乱糟蹋同村女人最终会闯祸,就安排儿子娶了邻村风骚姿色的“小白鞋”(欢迎白搞的小破鞋)。成为王曼郦生母的“小白鞋”名声臭家境好,不要彩礼还倒贴嫁妆,与家境贫寒但身强力壮浪荡好色的王父成绝配。王家娶了小白鞋后生活明显好转,小白鞋家境殷实,嫁妆里虽无金银玉钻,可有能救急的布匹棉花粮食牲畜,解除了王家人的饥寒窘境,再无理由一家人光着屁股钻在一个破被窝里了,新婚的王父与小白鞋住厢房,早熟好色强壮放荡的王父晚上有小白鞋在炕上花样百出地伺候,白天开始能静下心来干农活打短工赚钱养家了,王奶奶被撇下与王二混子苦度漫漫长夜。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失去母子同床福利的王奶奶晚上在厢房窗外听房受凉大病一场,病愈后与自己选定的儿媳、王曼郦的生母小白鞋势同水火开始婆媳大战。王家很快添了王曼郦王丽双两个女儿,长大后的王曼郦性情似母野狼,四处游荡胡乱交配频繁产崽,色狼父无犬女,风骚母无本分妞,王曼郦五官继承了生母“小白鞋”的骚媚,身材接了生父的哥萨克种,可惜胸不丰臀不翘,毕竟才1/4��萨克血统。王曼郦若有一对俄罗斯哥萨克豪乳,在夜场一定可以赚到多几倍的钱,为弥补扁平胸的缺陷而去做硅胶假胸那是2007年的后话了。
   建国初期受中苏友好影响的国人爱读肖洛霍夫的获1965年诺贝尔文学奖的史诗名著《静静的顿河》,女性读者尤其情迷书中英俊多情勇敢的哥萨克骑兵葛利高里麦列霍夫;前些年中国很多女性作家情迷高大英俊的红二代薄督熙来,把他当成意淫的对象,为献媚为上爬而主动为薄立碑树传借文传情就差为薄督建生祠了,女作家陈祖芬写的《世界上什么事最开心》因为吹捧薄督的肉麻指数最高而广受关注;王曼郦也是薄督的疯狂粉丝,曾放言“嫁人就要嫁薄叔”,差点成为常委的薄督若知道深圳有个暗恋崇拜他的夜场妹不知如何感想,王曼郦与薄督的未竟缘详见后文。《静静的顿河》生动描写的哥萨克人的生活似乎离我们很远,可血管中流着哥萨克骑兵血液的王曼郦的高调存在,又时时刻刻提醒我们,世界真的很小。
    
党和红军的孙女王曼郦从小最受奶奶宠溺被放纵得无法无天,又被嗜酒好斗放荡好色的混血父亲带坏,初中怀孕辍学到港深当了夜场妹。成年后王曼郦与奶奶命运相似:王奶奶在自家土炕上被一大群哥萨克骑兵轮奸,可当成东北人民对家园解放者的慰问,算是为中苏友谊做贡献吧,王曼郦为赚快钱大钱在三亚海天盛筵上与恶少们玩俄罗斯转盘深水炸弹等群P,轮流抽插惨过被轮奸;王奶奶王曼郦两人生的第一个小孩都确定不了生父,王奶奶的丈夫王二混子倒不离不弃,王曼郦则因此被知道戴了绿帽的第一任丈夫抛弃;两人都是拖着混血儿油瓶狼狈再嫁。细细琢磨,王奶奶的人生远远体面过王曼郦。只是自小品性顽劣的王曼郦长大后成夜场妹骗子淫媒作恶太多引来仇家围剿,墙倒众人推,王曼郦的过去遭人肉搜索,就连王奶奶在1945年被苏联红军哥萨克骑兵轮奸的往事都被翻出,王曼郦是(苏联)党和红军的孙女的尴尬事实人人皆知,王的仇家借国耻泄私愤,王奶奶被放荡无德的失足孙女连累再度受辱,九泉之下难安啊!王奶奶经历坎坷,为长者讳,也为老人家九泉之下的安宁,笔者就不公示她的姓名了。王父王母个人品性风骚荒唐,但非十恶不赦,也暂匿名叙述,留点薄面保持晚节吧。
  
  王家的屈辱也反映在王曼郦的名字上,王曼郦出生后取名王丽飞再改成王力飞,家人希望她长大后有力能飞,千万别再被俄国毛子美国鬼子日本倭寇轮奸,可她后来主动选择了靠被人轮奸来赚钱的人生路。小学毕业后,王家有女初长成,早熟的王曼郦强逼父母把名字改回了女性化的王丽飞,到港深夜场当小姐后,混血的外貌成了王曼郦最大的资本,嫖客们都夸她洋气,王曼郦觉得脱胎于土炕的带着大蒜高粱花子味的名字王丽飞不够混血,就让香港台湾的干爹们查字典找洋名,改名王曼丽,后有一深圳大学教授嫖客说曼丽二字太俗,应改为曼郦,喻混血曼妙丽人,并作藏头诗两句。本着狡兔三窟的心理,王的香港身份证沿用王丽飞,大陆身份证用王曼郦。王曼郦的爷爷是俄罗斯哥萨克骑兵,借用名著《静静的顿河》中英俊多情勇敢的哥萨克骑兵葛利高里麦列霍夫的姓,王曼郦的真实姓名可为葛利高里丽飞。葛利高里丽飞,王力飞,王丽飞,王曼丽,王曼郦,名字后面的故事,很悠长。
  
哥萨克血统有大胆放荡的民族基因,做事猖狂狠毒,性关系混乱,王父及王曼郦王丽双姐妹都得真传。王曼郦父亲年少开始与自己生母乱伦,一辈子都无休止地糟蹋他人妻女,与小白鞋结婚后生下王曼郦王丽双姐妹,未待姐妹成年,王父就迫不及待地将姐妹俩开苞破身,享用多年;王曼郦初中辍学当夜场妹淫媒,与王丽双姐妹双飞陪睡卖身赚钱,假冒环球皇后诈骗,开康泰霖中医馆搞假医假药,开曼郦珠宝卖假玉假钻,把被双开的刑满释放的红二代胡石英包装成“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主任”,把年幼的大女儿送给干爹胡石英开苞破身再母女双飞陪睡侍寝,龙袍加身当女皇,坐而论道弘扬传统文化当女神,王曼郦浪荡至极真是哥萨克的好孙女。
 新宾县彭家屯农家女王曼郦从站街拉客起步再凭混血身体优势迅速窜红香港大富豪深圳翡翠明珠等夜场,夜场中各路色佳胆大的女子都拚不过王曼郦的俄罗斯哥萨克范,获得“赛金莲”艳名的王曼郦把西门庆馋得要穿越回人间。王曼郦夜场妹出身,兼做野模,后为淫媒,曾获第19届环球皇后中国赛区香港冠军,第32届环球国际小姐深圳赛区冠军,是个赶场选美的“回锅肉”。2007年第19届环球皇后总决赛在宁波大剧院举行,来自俄罗斯莫斯科的Yulia Dragunova获第19届环球皇后世界总冠军,是这届真正的环球皇后,亚军季军和七大单项奖也各有其人,中国赛区前3名是杭州的朱芹、拉萨的次旦卓玛和乌鲁木齐的徐薇。
   
   2007年的第19届环球皇后赛,王曼郦铁了心要参加,意识到自己一天一天变老,再不搞个光环套上,身价就没法维持了。王曼郦撒娇发泼,逼着还认点旧情的干爹们出赞助打招呼,自己又向评委们献身,最终以香港赛区冠军(香港赛区总共就4人参赛)的身份入围总决赛,成为环球皇后总冠军的47个竞选人之1。进入总决赛后见到朱芹等人,产后高龄衰容的王曼郦倒吸一口冷气,也明白了近年干爹们为何不愿再见自己更不肯再碰自己,这是王曼郦早就意识到却始终不愿接受和承认的残酷现实:自己在情场夜场都已经太老了,尤其生育哺乳大女儿后,脸上出现妊斑,双侧假乳下坠,满腹妊纹。看看朱芹这些后辈的小妖精们:脸蛋像刚煮熟剥壳的鸡蛋般光滑;双乳像成熟的柚子般大,饱满新鲜有弹性;小腹似电熨斗烫过般平整走动时略露腹肌线。自己满脸风尘憔悴衰容败貌,在夜场靠粉底厚妆,借助昏暗灯光的掩护,凭多年风尘练就的调情手段还能迷倒些老男人,可站在总决赛强烈灯光下的T台,自己的皱褶脸豹纹肚会被放大,哪能再去跟后辈的小妖精们比拼哦。王曼郦心灰意冷,总决赛中灰头土脸地当了人肉背景,没有得到任何名次和奖项,连上镜机会都没捞到几次。
   
  这届比赛名次最高的华人是深圳的朱芹,朱芹获中国赛区总冠军,全球总决赛第四名。总决赛当晚,朱芹戴着头冠光芒四射地回到后台,看到平时被大家敬而远之、傲慢嚣张的夜场妹淫媒、今晚总决赛无任何名次奖项的王曼郦大婶(王曼郦是入围总决赛年龄最大的选手)蹲在后台角落嚎啕大哭,虔诚信佛与人为善的朱芹赶紧上前,摘下自己的头冠交给王曼郦,哄劝说曼郦才是我们心目中的环球皇后,色衰老美人勉强泪止。目睹经历这温馨励志场面的女孩们,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几年后王曼郦敢自称环球皇后,堂而皇之当评委做嘉宾代言产品,上杂志封面做专访教化他人。不是你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   
     
   总决赛前五甲的光鲜合照里,华人只有深圳的朱芹。王曼郦,你在哪里?你奶奶叫你打酱油,家里来了哥萨克骑兵。此时的王曼郦,鸡皮鹤发,肚皮松沓密布豹纹,假乳下坠,满脸风尘憔悴,远不是冰肌雪肤青春无敌的Yulia Dragunova和朱芹们的对手,总决赛中自然一无所获,王曼郦不是环球皇后,同理她也不是环球国际小姐。刘翔通过了选拔赛作为中国赛区的冠军参加了奥运,但总决赛没有取得冠军,刘翔就不是奥运冠军,离奥运冠军有千里之远,万里之遥。刘翔若自称奥运冠军,那就是欺诈;同理,王曼郦在总决赛一无所获赛后自称“环球皇后”,是公然的欺诈。现在王曼郦以“环球皇后”自居,脸皮比城墙厚,是个厚颜无耻的大骗子。皇后,还是环球的,你统治地球上哪些国家呢?见“杨家诚之环球皇后王曼郦假,走台当嘉宾骗钱忙”。   
   
往事不堪回首,第一次结婚后的王曼郦大意失荆州露了夜场老黄底,习惯性出轨偷人被前夫察觉,恼怒的前夫更连带查出王曼郦婚后所生女儿压根不是自己的种,血性男儿冲冠怒啊。不习惯婚姻束缚的王曼郦趁丈夫出差又参加了夜场姐妹们的酒药性狂欢PARTY,一夜滥交后居然怀孕生下了大女儿,戴了绿帽的丈夫发现大女儿容貌有异后做了亲子鉴定,王曼郦被拖着混血野种女儿扫地出门。山穷水尽的王曼郦曾为大女儿寻爹,可王曼郦完全不记得当晚与哪些男人有染,费尽周折找到部分当晚参加PARTY的男人名单后也根本无法做亲子鉴定,因为这帮混蛋吸毒致死酒驾身亡贩毒入狱破产失联移民他国,艰难寻爹无奈结束。王曼郦后悔啊,年少轻狂犯大错了,早知如此,随便找个富豪播种今天也可要到千万元计的奶粉钱啊。被扫地出门的王曼郦狼狈地拖着混血油瓶女儿山穷水尽地回到深圳翡翠明珠夜总会坐台拉皮条,阴差阳错地与杨家诚激情相遇,被其在《富周刊》杂志封面自吹的百亿身家和英超伯明翰球队老板的光环吸引,误信杨家诚真是百亿富豪,是自己的救星,王曼郦费尽心机,用假冒的“环球皇后”身份及自己名片上的一堆骗子头衔抬高自己,曲意逢迎又欲迎还拒地吊杨家诚的胃口。王曼郦此时狼狈落魄,夜场混多年结婚生女可什么也没捞着,很多不如自己的小姐妹都找到金主了,就连由自己带入行手把手教床技与自己一起去过三亚海天盛筵捞金的小姐妹Selina心淇都洗白上岸过上了安定富足的阔太太日子,这次遇到百亿富豪,一定要套死他,再不能像上次错失薄督熙来。��场给了王曼郦夜场的眼睛,王曼郦用它寻找阔佬。王曼郦此时假乳下坠满脸风尘憔悴,但假环球皇后的光环眩晕了杨家诚,再加上王曼郦善陪酒会撒娇嘴巴甜,床上花样百出口活棒叫床浪下体紧爱液多特合杨冠希的胃口,大老粗毒贩骗子“菜二代”理发匠淫虫杨家诚精虫上脑不辨真假而被骗,王曼郦再度“委身为贾人妇”,杨王最终臭味相投勾搭成奸,假环球皇后与假百亿富豪狼狈为奸成绝配的雌雄双骗。用词“勾搭成奸”,非笔者不厚道,而是杨王勾搭时,杨家诚同时与前任女人周丹夜夜在香港山顶白加道31号B座恩爱同床翻云覆雨呢。
 小学毕业的杨家诚收购英超伯明翰球队后,虽被马屁文人吹捧为“中国足球的救世主”,内心依然自卑:父母是铜锣湾走鬼卖菜的小贩,自己是“菜二代”出身的发廊仔,用女人产道去泰国贩卖双狮地球牌海洛因才发迹。杨家诚需要靠胯下征服女人,尤其是名女人来增强自信,现在奇遇“环球皇后”,真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拿下她,自己一睡就成“环球皇帝”了,梅州市松口镇的老祖宗显灵了,自己可以光宗耀祖了!
 王曼郦进入杨家诚的家的过程也是鸡飞狗跳,血雨腥风,很简单,旧爱还在啊。自然少不了旧爱PK新欢的香艳狗血的TVB师奶剧。旧爱一般都伴随男人艰难创业,共同经历着自家男人的成长挣扎奋斗过程,可自家男人成功之时,也是旧爱人老珠黄被负心抛弃之日。新欢养精蓄锐,仗着更青春漂亮娇嫩鲜活,妖娆妩媚地从半路杀出来摘桃子抢地盘;旧爱忙于照顾全家老小无暇防备,整天忙于琐碎家务人难免也琐碎,青春精力娇媚又快被岁月耗尽,在自家男人眼里难免审美疲劳,哪能是新欢的对手啊。
   
杨家诚终年在外偷腥,旧爱忍了;杨把多种性病带回家,旧爱也忍了,女人嘛,要求低,只要表面上能维持这个家。可杨家诚泡夜场妹王曼郦,弄假成真要带回家,尤其是杨王在游艇甲板上苟合后王曼郦在博客发示威炫耀宣示主权的照片,激怒了旧爱,旧爱不忍了,爆发了。旧爱也不是省油的灯,仗着大婆的身份领着俩个闺蜜逮着一个机会堵住王曼郦大打出手,王曼郦当天身边没有小兄弟跟随吃了亏,头脸被撕打破,下阴被踢肿排不出尿送进医院,杨家诚心疼至极。
 杨家诚的第二任妻子周丹如此恨小三王曼郦另有原因:周丹与王曼郦相识多年是朋友,周丹此时又怀着杨家诚的骨肉。周丹认识杨家诚之前在广州深圳两地开高档时装店“菲菲时装”,专门代理海外名牌,收入丰厚。时年16岁的王曼郦经常带男人来买衣服,很快与周丹相熟,王要求周卖衣服时抬高价格,过几天她再拿回八折套现,两人开始合作宰客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王曼郦说她到香港深圳工作近3年,陪她买衣服并付款的是她的男朋友,可她几乎每天带的男人都不同。王说自己在夜场当艺员,当时才16岁的她已经在夜场混了2年多,周后来才知道王是雏妓出身的夜场妹。  
   
挨了杨家诚旧爱狠揍的王曼郦反而心里很高兴,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最后摊牌的机会。平时最爱带着小兄弟喊打喊杀耀武扬威的夜场妹王曼郦决定以退为进,装出小鸟依人的可怜相,趴在杨怀里哭得梨花带雨,花枝乱颤,主动提出退出铿锵三人行,成全杨与旧爱。杨家诚此时正值春风得意,靠贩毒洗钱所得炒股投资,收购英超伯明翰球队一夜成名后,向中国残联诈捐骗捐搭上了邓太子朴方的线,混入全国政协已是指日可待,杨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去人民大会堂工作了,是半个北京人了,在政协开会出席大场面见领导,身边需要上得了台面的高贵的女人相伴。靠贩毒洗钱坑蒙拐骗空手套白狼起家的杨家诚虽无大智慧但不乏小精明:王曼郦贵为“环球皇后”,是地球的第一夫人,地位远超美国第一夫人米歇尔,选择她也就能沾光当环球皇帝成地球第一丈夫,今后地球上的女人自己想睡谁就是谁。今日王被自己旧爱周丹狠揍还能顾全大局主动提出退出铿锵三人行,有母仪地球的风范!杨脑热被感动,做出了最终选择。
 像王曼郦在夜场混的女人,真要让她们演晚八点的黄金时段主流剧,那肯定不行,她们骨子里的风尘味太浓,演什么都成赛金花、李师师,但她们毕竟见识经历比邻家女孩多,床技好口活棒叫床浪下体紧爱液多,对付男人尤其是有钱的老男人,那是相当的厉害,能装会骗演技出众,眼泪说来就到,老男人误以为其是真心,极易中招。
    
杨家诚旧爱周丹进行突袭所选择的时间地点用了心思,��精明,对王曼郦的掌掴拳打脚踢,下手很重,很解气很痛快,但不够理智不够高明。这顿狠揍,如西南王薄督给捕头王立军的那个大耳光,造成的后果很严重。这个世界,斗狠斗勇是基础,斗智才是关键。周丹带人打王曼郦撕破她的脸,可这同时也撕破了周丹与杨家诚的残存情分。男人嘛,总是更疼更护小的。
 杨家诚要与王曼郦公开厮混在一起有一个巨大的障碍:周丹怀孕了。周丹若把小孩生下,离婚将更困难且费时,还涉及财产分配难题。最爱看武则天系列电视剧的王曼郦出了毒计:设法让周丹流产。经不住王曼郦在床上千娇百媚的劝说撺掇的杨家诚狠心回家找茬与周丹吵打,把怀孕的周丹推下楼梯,以家暴形式使周丹流产。周丹还天真地以为只要有了与杨家诚的孩子就能改善夫妻感情拴住老公,满怀希望设法再次怀孕后招来的又是家暴后的流产。周丹与杨家诚两次所怀胎儿都被王曼郦设毒计、杨家诚出黑手以家暴形式谋杀掉,杨家诚王曼郦是谋杀犯。万念俱灰的周丹无奈地同意了与杨家诚分手,得到了有限的分手费失去了苦心经营多年的无价的家。2011年04月08日,深圳福田香格里拉酒店宴会厅,杨家诚王曼郦为女儿Camilla百日设豪宴,可怜的周丹这时才开始朦胧地意识到自己为何被杨家诚打得两次流产,受到极度伤害和欺骗的周丹自己灌了半瓶芝华士,挥舞着酒瓶哭着喊着要去闹事踢场,上次帮忙去打王曼郦的俩个闺蜜这次倒很冷静,劝阻周丹:百日宴现场有王曼郦请的黑社会打手看场,去了可能都进不了;男人变心是覆水难收,去踢场倒是给了杨家诚借口拒付分手费的余款;若要报仇来日方长。周丹听了,暂时作罢。逐步查清真相的周丹准备起诉杨家诚王曼郦两度谋杀自己腹中胎儿,可被律师劝阻:没有直接证据。周丹开始了卧薪尝胆的复仇:跟踪王曼郦(发现王曼郦滥情乱性并无意中撞破王曼郦与王洪军的奸情),找媒体爆料揭底,在香港《壹周刊》刊文《前妻数臭杨家诚》。
   
杨家诚冒着穿帮后无颜在商界混的风险假冒百亿富豪上《富周刊》封面去骗王曼郦,魔高一尺,妖高一丈,杨家诚万万没想到自己骗到手的是一个夜场小姐出身隆着假胸卖身卖处认干爹的假环球皇后,丢人啊!2011年2月28日杨家诚带王曼郦到英超伯明翰现场督战,新人新气象,伯明翰球队时隔48年,获2010-2011赛季英格兰联赛杯冠军,球队获胜后狂喜互庆,杨家诚王曼郦“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雌雄双骗杨家诚王曼郦勾搭成奸后两度谋杀掉周丹腹中胎儿,将周丹逼走踢出后很快就有了女儿Camilla,这让王曼郦很激动,母凭女贵啊,自己生的第一个女儿确定不了谁播的种,带了绿帽的前夫愤而离婚,这次生的女儿总算有爹了,得摆个盛大的百日宴来庆祝。2011年04月08日,深圳福田香格里拉酒店宴会厅,杨家诚向香港永亨银行抵押山顶白加道31号B座住宅贷款为女儿Camilla百日设豪宴。英超伯明翰夺得英格兰联赛杯冠军的精彩镜头在大屏幕上回放,使百日宴更具浩大气场,王曼郦在T台上笑意盈盈幸福四溢,大方得体妙语连珠,可回到桌席就沉默寡言,独酌无相亲,举杯消愁愁更愁。
   
落水麻雀挣扎着冲破荆棘飞上高枝变凤凰,又有添丁之喜,本该快乐,可一想到百日宴的来龙去脉,王曼郦愁由心生,万般滋味。王曼郦知道自己能骗到杨家诚,靠的是“环球皇后”这个身份招牌,可自己实际就是个夜场妹失足女,在2007年第19届“环球皇后”总决赛根本没有得到任何名次奖项,更没有得到“环球皇后”的头衔,自己是鱼目混珠,假冒诈骗。在深圳假冒“环球皇后”并不安全,虽然自己有干爹们撑腰,有经常得到自己身体奖赏的小兄弟们跟随,可一旦同在深圳的同届环球皇后赛中国总冠军朱芹或其他姐妹及工作人员站出来揭底,自己可就声名扫地,狼狈不堪,在劫难逃了。即使是王曼郦这样脸皮厚的夜场小姐骗子恶霸淫媒去假冒“环球皇后”,内心也发虚,饱受各种欺骗的中国民众对欺骗最难容忍。最可怕的是杨家诚的第二任妻子周丹,两人不共戴天啊:自己设计并借杨家诚之手除掉了周丹腹中两个胎儿。也怪自己嘴贱,酒后得意忘形地把这杀胎之事告诉了昔日夜场姐妹,被踢出局的前任周丹清楚地知道自己年幼就到港深为妓的黑底,周丹若找媒体爆料,那将是灭顶之灾啊。
 北姑王曼郦初中辍学到港深当雏妓,从站街拉客起步混成夜场头牌后再当淫媒。当年开高档时装店的杨家诚第二任妻子周丹与王曼郦同区为邻,王曼郦几乎天天带嫖客去周丹店里高价买时装,过几天再拿回八折套现,长期合作后自然相熟,周丹很照顾王曼郦这个精明的东北小老乡,放松了戒备最终引狼入室。风骚淫荡的王曼郦是只爱吃窝边草的聪明母兔,王的两任丈夫及奸夫王洪军邓炜霖杜华林等都是其闺蜜女伴的丈夫,港深贵妇阔太圈中因此传开了“防火防盗防曼郦”。王曼郦当小三上位踢走周丹与杨家诚混成一家后,母狗难改吃屎的王曼郦很快又勾搭上杨家诚的铁哥们王洪军。冤家路窄世界小,王曼郦王洪军去酒店开房居然几次碰到周丹,王曼郦郁闷啊,真不知是意外相遇还是被周丹跟踪。王曼郦怀上Camilla后特别紧张,仔细回忆与王洪军开房的日子确定了不是王洪军播的种后才敢告诉杨家诚孕情。常在河边走迟早会湿鞋,王曼郦与王洪军的奸情最终有了结晶,八卦好事者都暗中关注这个姓杨的野种男孩何时改姓王。
   
王曼郦经刀林拳雨踢走杨家诚的前任骗到了他,一直没名没份。别的小姐妹结个小婚,N克拉的订婚钻戒,刻意低调的高调求婚,四处张扬的婚礼策划,海滩酒店的豪华婚礼,炫耀显摆得都到月球上去了。自己不明不白地小孩都又生了,再不利用百日宴正个名,以后别说没脸在狗眼看人低笑贫不笑娼的虚荣虚假的野模圈出现了,就是进出住的小区都没脸跟暗恋自己的保安队长打招呼了。产后略有恢复,王曼郦就向杨家诚提出办百日宴,经过哭闹绝食、不准上床近身等斗争总算如意,可没想到号称百亿富豪的他,囊中空空,一个月前把香港住的房子和其他物业都抵押给永亨银行贷款,今晚百日宴花的就是用房子抵押贷来的钱。
 王曼郦在2013年的《王曼郦慈悲是颗平常心》软文中说杨家诚买了一个象征爱情的12克拉求婚钻戒,可百日宴上王曼郦压根没有体面的饰品,杨家诚都靠抵押住宅贷款维持日常开销了,能有闲钱买数千万元的12克拉求婚钻戒?你王曼郦也只是个夜场妹出身的淫媒,还拖着个不能确定生父的混血油瓶女儿,你能值12克拉的钻戒吗?骗子王曼郦,你就吹吧!
   
夜场妹淫媒骗子王曼郦假冒环球皇后泡到毒贩淫虫骗子假百亿富豪杨家诚后,误信杨有百亿家财,到处炫富显摆,在马来西亚吉隆坡金马皇宫酒店会议中心的“全球品牌影响力峰会”上演出了龙袍加身登基称帝的丑剧闹剧,并高调宣称自己出身书香门第否认夜场妹的出身而被昔日小姐妹们嫉恨,一个曾被王曼郦暗抢有钱客人的的夜场小姐妹得知杨家诚抵押房产的消息后幸灾乐祸地急忙赶来告诉王,想看王的笑话。王听到此讯两眼一发黑,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王曼郦当时如五雷轰顶头晕眼花,酷暑天掉进了冰洞全身冷颤,真是晴天霹雳:杨家诚自称的百亿富豪,与自己这个环球皇后一样,都是假的。难怪杨家诚睡上自己后第二天起花钱给钱就大幅度缩水,当时自己还以为只是香港人的小气,现在知道自己上了《富周刊》的当,骗到了一个空心大佬啊。现在不要说经济发达的地区,就是一般省份的县城里面,包工头厂老板煤老板几个亿身家都很普遍,自己过去与他们深交过但总是看不起他们,觉得他们是土山炮,满嘴烟蒜臭,粗俗没品味没格调没技巧只有钱和蛮力,一上就粗鲁地直奔主题。现在与负债而且也是大老粗的假百亿富豪“菜二代”发廊仔骗子杨家诚一比,土山炮们倒是很实在,可依可靠实惠耐用。杨家诚倒是不土气,开口就冒英文,是英超球队的老板,住香港山顶豪宅,可是,没钱快破产,顶屁用哦。
   
王曼郦恨死了骗子杂志《富周刊》,其中一期以杨家诚为封面,说其资产百亿,豪宅内堆满了天价古董;更可恨的是自己,不应该被这一套骗啊,自己挺着硅胶假乳假冒环球皇后走台当嘉宾代言品牌骗钱从不脸红,上杂志封面编故事最拿手,封面人物故事的虚假谁不知道啊,每次上杂志封面,在故事里都把自己说得纯纯的善善的,骗到了不少大老板的好处,当然最终也导致了自己残破的人生。咽不下气的是,这次被囊中空空的大老粗“菜二代”理发匠杨家诚骗了。报应啊,都怪自己太急切!王曼郦自语道自己假冒环球皇后已经是不怕死的了,没想到杨家诚更厉害,百亿富豪都敢假冒,真是个找死的,这个混蛋没几个钱却敢高调自称百亿富豪上杂志封面,也不怕香港警署财富调查组来查钱查税。王真是神人,百日宴后杨被香港警署财富调查组以涉洗钱罪拘捕。一语成谶啊!
   
王曼郦懊恼啊,从来都是自己骗别人,啥时候被人骗过啊。自己是混血儿有姿色从小就招蜂引蝶,被禽兽生父开苞破身后破罐破摔,初一开始与街道的小流氓厮混,初二时怀孕做人流,闹得满学校风雨,无奈辍学与小流氓小姐妹们结伴来到港深夜场卖身求生站街拉客,都不记得做过多少次人流了,可就这样瞎糟害,即使混到二十几岁,算准经期略施小计后都有办法让港台富翁们相信自己是处女,屡屡骗到当时在父母眼睛里是天价的钱。这次心急大意,玩了一辈子鹰竟被鹰啄了眼,被杨家诚这个大老粗“菜二代”理发匠骗了,嗨!
 王曼郦最爱回老家显摆在港深当夜场妹赚到的肉钱,王奶奶的另一个(苏联)党和红军的孙女王丽双很眼馋,姐妹俩一嘀咕,经王曼郦撺掇,王丽双心一狠,干脆也放弃老家的工作到港深当了夜场妹,从此王曼郦王丽双双飞姐妹花的名声响遍港深夜场。CCTV对大V薛蛮子自费双飞嫖娼及东莞裸舞选秀进行的声色双全独家详细的报道,使双飞裸舞等专业词汇成为大众用语,CCTV给民众上了一堂香艳刺激的性产业知识普及课,沦为贪腐高官的淫乱后宫的CCTV无愧地成为CCAV。双飞一词对于民众来说原本很陌生,可对于身为2013年“深圳十大杰出女企业家”的康泰霖控股董事长王曼郦来说,双飞是她今日辉煌的起点。王丽双生小孩后年老色衰退出夜场另谋职业,善于推陈出新的王曼郦干脆带自己那无法确定生父尚在读小学的大女儿搞母女双飞同陪睡,艳名超过了昔日双飞姐妹花。二女儿Camilla再过几年就读小学了,王曼郦又将带Camilla搞母女双飞同陪睡接待VIP,若遇顶级VIP,就让Camilla姐妹双飞侍寝,艳名可震华夏。
 王丽飞(王曼郦香港身份证名字至今为王丽飞)王丽双姐妹的命运在其父为之取名时就已经注定:王丽飞王丽双两人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合为“双飞”,夜场双飞姐妹花是王丽飞王丽双立身的根本,是其宿命。王曼郦王丽双姐妹义无反顾地去港深夜场当双飞姐妹花而不需顾忌父母的感受有深层次的原因:王曼郦王丽双姐妹在十一二岁就都被生父开苞破身了。好色淫邪的有1∕2哥萨克血统的王父理直气壮振振有词:傻兔子才不吃窝边草,自己弄出养大的闺女,凭啥让外人尝鲜。王母小白鞋不是省油的灯,发现老公的兽行后也默许:风骚妖艳的小白鞋老成了黄脸婆已无法满足强壮好色的老公,老公的歪理是话糙理不糙,老公出去搞破鞋至少得买头巾发夹送人吧,可搞自己的两个女儿,一分钱都不花,肥水不流外人田,女人嘛,谁睡都一样,闺女长大后爹来开苞尝鲜,这在东北农村不算个事,起码好过女儿放学回家时在高粱地里被其他禽兽男人白糟蹋啊。与生母和女儿们乱伦的禽兽不如的哥萨克野种王父成了坏榜样,多年后为人母的王曼郦把年幼的大女儿给红二代胡石英开苞破身再母女双飞侍寝,真是家学渊源。
 王曼郦一家人很吸引眼球,且不说假百亿富豪骗子杨家诚,单说王家的女人们,从王奶奶到王母“小白鞋”,从王丽双王曼郦姐妹到Camilla姐妹,裤裆里的破事从没消停,王家的女人们都是靠脱裤子混饭吃,嗨!
 杨家诚的第二任妻子周丹经历坎坷,在被小三夜场妹王曼郦夺走家庭和自信后几近崩溃,2014年03月07日骗子杨家诚被判入狱6年送赤柱监狱服刑,周丹愁苦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爽直的周丹说骗子杨家诚被曝光受审入狱,服刑的6年无法再祸害他人,可杨家诚第三任妻子夜场妹淫媒骗子王曼郦还活跃着,借助献身砸钱换来的“深圳十大杰出女企业家”和“亚太最具创造力女企业家”光环掩护,王曼郦开康泰霖中医馆搞假医假药,开曼郦珠宝卖假玉假钻,骗钱害人超过杨家诚。周丹呼吁大陆媒体主持公道深挖真相揭穿王曼郦的伪装,防止出现更多的受害者。
   
王曼郦初中辍学到港深当夜场妹的经历,在《芭莎珠宝》刊登的《王曼郦慈悲是颗平常心》软文中被美化成了“18 岁之前的王曼郦生活在一个家教严格的书香门第,每日准时回家,研习各种知识品德。然而当她开始要面对整个社会时,却发现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比家更能包容她的任性。”
 香港《壹周刊》在2014年03月06日的总第1252期中刊文《前妻数臭杨家诚》,杨家诚的第二任妻子周丹早年开了代理海外名牌的菲菲时装店,周丹两次怀孕都被杨殴打至流产,家庭更被相识多年的夜场妹王曼郦介入而破裂。不甘被飞的周丹爆王曼郦自幼到港深当雏妓,从站街拉客起步,后在深圳翡翠明珠香港大富豪等夜场当头牌,与妹妹王丽双成夜场知名的双飞姐妹花,王曼郦兼当野模后成淫媒,专门插足富豪家庭,港深贵妇阔太圈中传出“防火防盗防曼郦”。王曼郦当小三上位与杨家诚结婚后仍不改放荡本性,通吃司机助理,屡养夜场仔,乱啃窝边草,其中一个男人竟是杨的死党铁哥们生意伙伴、深圳康沃集团总裁王洪军,王曼郦的小儿子就是王洪军播的种,周丹更不屑地说:“她十六岁就带男人到我��时装店买衣服,过几天再拿来八折套现,几乎天天如此,每次带的男人都不同”。年少的王曼郦靠卖身过着淫荡荒唐挥霍的生活,她哪里是家教严格的书香门第之女哦。假冒环球皇后声称“开创传媒业新纪元”并自称“美丽女神”和“设计女神”的王曼郦靠献身砸钱在诸多媒体上为洗白转型而苦心营造的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形象瞬间崩溃!
 被杨家诚王曼郦谋杀掉腹中两个胎儿的周丹,选择了极佳的复仇时间和地点:在杨家诚即将入狱时爆料,可最大程度吸引港陆媒体的关注;在香港《壹周刊》揭穿王曼郦的雏妓出身,利用了港陆两地司法制度的差异,防止被王曼郦恶意起诉。此前已在各网站发布的海量的揭杨家诚王曼郦底的贴,得到《壹周刊》的《前妻数臭杨家诚》这点睛之笔,使早已声名狼藉的王曼郦成了人人喊打的落水狗,就连王曼郦靠献身砸钱苦心攀上的红二代也根本没法出手帮忙。不信?王曼郦现在可以去哀求胡锦星(胡总堂弟)杨绍明(尚昆次子)胡石英(乔木长子),看看谁会再搭理你!
 雏妓出身的淫媒王曼郦靠众多野男人撑腰一向猖狂霸道,根本看不起低调隐忍的前任周丹。痛失丈夫和家庭的女人的愤怒是可怕的,王曼郦雏妓出身淫媒身份被周丹彻底揭穿,王曼郦颜面尽失地栽给了复仇的周丹。假环球皇后王曼郦肆意妄为作恶多端,果报终于来了!
   
王曼郦在深圳翡翠明珠接客时被一个秃顶肥颈将军肚的老男人点钟,入房上床进身体后王曼郦招牌的职业的夸张的呻吟声带着浓浓的大连腔,老男淫听到乡音觉得亲切好奇问王曼郦,交谈后才彼此认出,王曼郦从小就叫这个老男人为伯伯,伯伯是王父的同事邻居,退休前单位照顾他来深圳出趟差算是福利,伯伯自然要顺便体验一下特区的夜生活,东北男人去外地哪有不嫖娼的哦。当晚王曼郦浓妆,伯伯也秃顶发福,开始彼此都没有认出。如此深度相遇,王曼郦真想从席梦思钻洞遁地,伯伯开始也觉尴尬,但都进入了,只好照夜场规矩继续。回过味的要退休的糟老头伯伯心中暗喜,平时王曼郦父母总是炫耀女儿在深圳香港的大公司上班,是经理,赚大钱并老寄钱回来孝敬,把伯伯馋得直骂自己那大学毕业当公务员的女儿没本事,今天才知道王家女儿是在深圳做鸡,正被自己压在身体下面呢,呵呵,小王二混子,别怪我对你女儿下狠手!糟老头伯伯立刻扯掉避孕套,使出吃奶的劲疯狂不要命地抽插同事邻居的女儿,从前眼抽出直插后洞,前后轮番活塞得前眼流粪后洞冒血,菊花绽开玉玲珑。这种岔着辈分的乱伦特有快感,伯伯觉得自己真是中了头彩。  
   
被伯伯重压狂插的王曼郦感觉到了当年奶奶被哥萨克骑兵轮奸时的痛苦,被这个禽兽伯伯气晕了。这个要退休的糟老头子,没钱没权,脸上的皱纹能夹死苍蝇,肚子肥得像头母猪,浑身汗臭狐臭满嘴烟蒜味,边抽插还边放臭屁,又咬破了王曼郦的双乳,高潮时还是内射,走时签单不签小费,第二天王曼郦下体就红肿流脓腥臭难闻,只得去医院打了一周的点滴。
   
人快退休了怎么就成禽兽了呢,可这只是开始,王曼郦在翡翠明珠被伯伯棍插后,多嘴的糟老头子回家还不忘给王曼郦一记闷棍:王曼郦父母的同事圈邻居们很快传开了王家女儿在港深卖处卖身的闲言,王父王母编造的女儿是高层白领的谎言成了笑话。王曼郦气疯了,人与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东北男人的嫖德差,台湾香港的老头们就很绅士,行事温和,事后签小费也大方,不然怎么能认这么多干爹啊。王曼郦得出了结论:大陆人素质真差,自己以后一定要找香港台湾的男人嫁(嫁给薄督熙来毕竟不现实)。王曼郦说准了,后来真找了香港的杨家诚,不过杨家诚是个菜二代发廊仔出身的毒贩骗子不法商人,素质更差。
   
王曼郦的贪财父母最爱花女儿的孝敬钱,王父只要有钱喝酒去洗浴中心泡相好的小妹,王母只要有钱打麻将买新衣服,就乐得闭只眼,假装不知道自己俩女儿在港深卖处卖身骗钱了。王父始终相信自己的俩女儿丽飞丽双能成港深夜场驰名的双飞姐妹花首先靠的是自己遗传的哥萨克血统,其次是自己对俩女儿年幼时的开苞破身训练,所以现在享受女儿的孝敬天经地义。遭伯伯棍插棒击的王曼郦交代妈咪今后不接大连客,一个月后深圳高交会,大连实德徐明带时任大连书记的薄督熙来暗中来翡翠明珠散心,妈咪安排了其他姐妹接待,错过超级金主和自己权贵偶像的王曼郦知道后那个悔啊恨啊,真想杀死那个快退休的搅局的多嘴的糟老头伯伯。
   
王曼郦与西南王薄督失之交臂,其实并非坏事。王如果不因伯伯缘故交代妈咪不接大连客,当过翡翠明珠头牌的她当晚定被妈咪安排接待薄督,如不合薄督意,没准会被有变态虐待之好的薄督咬掉乳头;如合薄督意,以王的媚功心机,王可能会像捕头王立军一样进入薄督的圈子,那今天定被专案组请去闭关受审,结局一定惨。王曼郦的确是衰人,错过薄督后勾搭上第一任丈夫,婚后被发现习惯性出轨生下野种女儿而被扫地出门,只好拖着油瓶再回到夜场骗到百亿富豪杨家诚,这个骗子又身陷香港的司法风暴中。王曼郦与西南王薄督是“知无缘分难轻入,敢与杨花燕子争”,未竟缘也许更能让人遐想。
 王曼郦抬高身价吊杨家诚胃口是靠几本自己当封面的杂志和网络的几篇关于自己的专访以及面首网上吹鼓手裙下之臣杜华林的博客中对自己的肉麻吹捧。王曼郦想起上杂志封面和做专访,觉得非常滑稽,那些编辑记者们每次糟蹋完自己得到彻底满足后提上裤子就开始装正人君子,在采访中总是诱导自己讲一些纯洁高尚的大话,什么双赢诚信善心啊。王曼郦初中都没有读完,哪会讲那些,只好临阵磨枪看些夜场小姐妹们的安利、玫琳凯的传销洗脑杂志后引用几句,再任由编辑记者们润色拼凑。自己的身体任由编辑记者享用,自己的话任由编辑记者修改,这些在床上抽插出来的杂志封面故事和人物专访纯粹就是骗人,可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价,骗到更多的钱,也必须这样骗。骗子王曼郦在现实生活中,从来就不相信什么双赢诚信善心。
   
双赢,好笑,可能吗?最简单说,俩个小姐妹,同时盯上了一个好不容易碰到的花钱大方的山西煤老板,为叼住这块肥肉小姐妹俩肯定私底下拼命争打,头裂脸破都是轻的。这种有钱的男人哪个小姐妹愿意与人分享哦。诚信,真荒唐,讲诚信还能骗到钱吗?自己若不假冒“环球皇后”,能走台当嘉宾做选美评委,能代言吉可GICOO产品轻松骗钱,能上杂志封面抬高身价钓到“百亿富豪”杨家诚吗?善心,就更离谱了。错过徐明和薄督后,为抢一个大富豪,自己急红了眼后指使小兄弟往自己的小姐妹脸上泼硫酸,最终毁了小姐妹得到了富豪男人。虽然代价也不低,那几个小兄弟暗中轮流睡了自己小半年,身体被他们糟践得多次去妇科和产科,可自己毕竟抢到了富豪得到了好处啊,这就是柔美又果敢的女汉子!
   
王曼郦的人生观很现实,要想获得和抢到利益就要善于敢于使用身体。自己一定要从小教会女儿大胆地有技巧地使用身体,女人的身体就是拿来用的,拿来换取利益的。这个世界哪有什么双赢诚信善心啊,自己绝不能让这些大道理教傻自己的儿女们!王曼郦是这样想更是这样做,杨家诚贩毒洗钱案发后,为运作杨家诚脱罪同时助力康泰霖公司,王曼郦把自己不能确定生父不足十四岁的大女儿送给红二代胡石英开苞破身再母女双飞陪睡侍寝,不顾人伦,禽兽不如啊。
   
百日宴上王曼郦内心惊涛骇浪,悔怒交集。自己知道钱的重要后,与男人的交往就都是以万人唾弃的小三身份插足富豪家庭开始,港深贵妇阔太圈因此传出“防火防盗防曼郦”;上次的婚姻是因自己习惯性出轨被发现后拖着油瓶净身出户为结局,除了满腹的妊娠纹松弛的产道什么也没捞到,狼狈不堪丢人至极,这次被杨家诚骗,难道结局还会更惨?百日宴后两个月,2011年6月29日,杨家诚在山顶白加道家中,被香港警方毒品调查科财富调查组拘捕,被控2001-2007年期间洗钱7.2亿元。
 这就是红颜命薄?王曼郦觉得自己命苦,原指望依靠百亿富豪,能创造自己的舞台,让更多人听到自己的声音,掩盖和洗净自己的夜场黄底。现在倒好,杨家诚成了自己的负资产,让自己形象更黑。本来凭自己的外貌心计床技,只要环球皇后的骗局不被人揭穿,不难骗到富豪和钱,可现在与官司衰运缠身的杨家诚捆绑在一起,一耗几年,姿色不再,怎能再去骗富豪,更不用说当嘉宾做评委代言品牌轻松骗钱了。人老了,形象黑了,还能骗到谁哦。同一件事视角不同,看法就不同,王曼郦觉得自己红颜薄命,可在杨家诚家人眼里,王曼郦踢走任劳任怨的前任闯进这个家后,接二连三出事,从来没有太平过,她是货真价实的丧门星和红颜祸水。
 杨家诚的命运被冯仑的毒舌说中了。房地产大亨冯仑冯大嘴说凡是男性企业家开始追逐女明星,这家企业就离死亡不远了。他认为,明星就好像爱马仕的包,够好够虚荣,但装东西不实用。他提醒民营企业家,不要一冲动就去追逐女明星,“如果要追逐,只有在两种情况下可以规避风险,第一种是把企业交给别人打理,有一道防火墙,股东们不会一起陷进去;第二种是你追求的女明星可以脱离娱乐圈,回归到正常生活中。如果企业家用明星式的思维来投资,那么企业就离死亡不远了。”(冯仑出书对话崔永元 称"民营企业家泡女明星必死")
 杨家诚与王曼郦厮混在一起后,杨家诚没有把企业交给别人打理,做人做事的方式被夜场妹王曼郦操控变得越来越女明星化:上《富周刊》封面去讨好王曼郦,晒自家豪宅古董,鸟巢主席台挥手,电视台车轮访谈,慈善捐款,行为艺术得让人眼花缭乱,可所拥公司的年度报表越来越难看,利润从正到负到巨负。王曼郦没有脱离夜场野模圈,又加入到杨家诚的《成报》集团,用夜场妹的思维来做《SPLUX》。冯仑真是厉害啊!
 家奴《成报》事后报道百日宴时厚颜无耻地称“Camilla单是名字已透达着美貌与智慧”,杨家豪门富贵花开,生色生辉。小寿星Camilla的母亲却陷入了沉思,是对自家球队一个月后从英超降级英冠、两个月后杨家诚被捕已有预感?不知女儿的成长能否得到父亲的陪伴和关心?王曼郦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剪不断,理还乱。杨家诚罪重铁定入狱,王曼郦今后的生活将:楼上残灯伴晓霜,独眠人起合欢床;枕上潜垂泪,花间暗断肠;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王曼郦假冒环球皇后拖着油瓶轻信了《富周刊》后勾搭上假百亿富豪杨家诚,觊觎其百亿家产,出毒计借杨家诚之手设法谋杀了前任周丹腹中的2胎儿,将周丹踢出局,闹得鸡犬不宁血雨腥风,极度伤害了周丹。害人终将害己,出计谋杀2胎儿破坏他人家庭的王曼郦定被永远钉在耻辱柱上!王曼郦做小三插足别人家庭,假冒环球皇后行骗,走到哪里都带去衰运。杨家诚铁定入狱后,王曼郦定会卷着家产甩掉杨家诚,可是作为拖着油瓶的声名狼藉的衰人,要再找到人傻钱多、不怕衰运缠身、不怕公司破产的下家,估计也是难如登天。
   
王曼郦名片上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头衔就是《SPLUX》杂志出版人,媒体也报道过“荣获选美冠军的王曼郦就是这样的女明星,正当演艺事业一帆风顺的她华丽转身转战商场,铭铸自己的商业帝国”,“一手创建了高端时尚杂志《SPLUX》”,“此举也标志着拥有多项头衔的王曼郦踏足出版传媒业的雄心。”。媒体的话千万别当真。在中国,一个人成熟的最主要标志,就是不再轻信任何媒体。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杨家诚从吴征杨澜夫妻和星美集团覃辉手里曲折接过香港百年老报《成报》后,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被吴征杨澜覃辉联手坑了,悔得肠子都青了。《成报》发行量小,影响力低,广告收入微薄,亏损严重,资不抵债。杨家诚接手后,报纸又整日报道自家球队和自家公司的破事,办得像是洞庭土菜馆大厅里免费赠送的《洞庭土菜馆报》,算是自吹自擂的内部广告报吧。杨家诚投入巨资想救活《成报》,回天无术,白白浪费数亿元资金。《SPLUX》是《成报》旗下的杂志,状况更惨,发行量从来没有超过一千份,说是定位于高端时尚,可真正高端时尚的人不屑买不屑看,低端的人又嫌它不实在,杂志绝大部分都只能免费赠阅。王曼郦当《SPLUX》杂志出版人纯粹是杨家诚给的一个奖赏和安慰,杂志哪里是她一手创办的哦。这本杂志没有一分钱的利润,有填不完的亏损窟窿,处理不完的债务纠纷。现在《SPLUX》员工的工资,办公室的租金都开始拖欠,王曼郦“为伊消得人憔悴”。
   
媒体报道的王曼郦铭铸的自己的商业帝国,就是她接手的《SPLUX》这个烂摊子。国内主流网站的搜狐和新浪对王曼郦接手《SPLUX》杂志的报道是:《王曼郦掌舵《SPLUX》时尚高端杂志,开创传媒业新纪元》。享受了王曼郦身体的搜狐和新浪网站的编辑记者们,真肯出力真能忽悠啊。传媒业的书生堕落,开口则用普世价值骗人,实则满腹盗娼, 无耻程度不输雌雄双骗杨家诚王曼郦。恳请搜狐和新浪再发个续文,详细具体地报道王曼郦所开创的“传媒业新纪元”。王曼郦原以为掌控《SPLUX》后可以给自己捞点挣点私房钱,去深圳万象城的爱马仕LV专卖店多买自己喜欢的包包和裙子,好在自己的博客上多炫炫,现在倒好,要是靠《SPLUX》活,人都会饿死。半死不活的《SPLUX》交给了王曼郦,她却不是这个杂志的救星,每天办公室没坐够半小时,王曼郦脚底就发痒,拔腿就去中环逛街购物喝茶美容,幽会夜场新勾搭的小白鸭。王曼郦在夜场翡翠明珠暗中坐台钓到杨家诚当上《SPLUX》出版人,这个��程被传媒吹捧为“她能在扶摇之上的业绩之下,忽地激流勇退,来个漂亮转身,又是一副悠然美态”。太无耻!我无语!杨家诚没有默多克的眼界财力运气,王曼郦没有邓文迪的耐性能力人品。
   
除了排第一的《SPLUX》杂志出版人,王曼郦的名片上还印着一堆其他头衔:香港曼郦国际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中国城乡小康发展促进中心外联处副处长,深圳市企业联合会企业家协会副会长,亚洲智慧女性联合会常务副会长,亚太华商领袖联合会常务理事,中华宋庆龄国际基金会副秘书长。(见百度百科 王曼郦)
   
笔者与这些机构联系,香港曼郦国际集团有限公司根本就不存在,中国城乡小康发展促进中心总机说他们没有外联处,深圳市企业联合会企业家协会说查无王曼郦此人,而王曼郦任职的其余机构都是在香港花不到一万元港币注册的空壳山寨皮包公司, 与欧阳坤的世界奢侈品协会,卢俊卿的世界杰出华商协会、卢美美的“中非希望工程”一样,说是民间社团,实际上都是在香港注册到大陆圈钱的骗子机构。王曼郦是被这些机构所骗,或自己就是这些机构的骗子呢?其中的中华宋庆龄国际基金会,并不是大陆的中国宋庆龄基金会,是个山寨版李鬼。香港的中华宋庆龄国际基金会明文规定捐赠款(物)金额达到人民币(港币)一千万元以上者,基金会将聘予“名誉主席”,发给聘书并授予“宋庆龄和平基金一级勋章”,金质(重500克)一枚。“名誉主席”的头衔可以明码标价,捐款后给回扣,不知有谁会脑袋被驴踢后拿1000万给这些山寨李鬼组织去换个虚衔和一个镀金铁勋章(国企老总用公款去换回扣则有可能)。王曼郦真是神人,她任职的头衔从大到小排列是:环球、世界、亚太、亚洲、中华、中国、香港、深圳、《SPLUX》。世界上没有神人,只有骗子。王曼郦头衔之大之多,美国总统奥巴马也自叹不如。
   
骗子识别方法:小身带大帽,头衔越大,是骗子的可能性也就越大。欧阳坤的世界奢侈品协会,卢俊卿的世界杰出华商协会,卢美美的中非希望工程,王曼郦的环球皇后、香港曼郦国际集团有限公司,亚太华商领袖联合会,亚洲智慧女性联合会,中华宋庆龄国际基金会都证明了这点。
   
2010年6月3日“环球皇帝”杨家诚携“环球皇后”王曼郦赴自己的属国马来西亚吉隆坡金马皇宫酒店会议中心参加首届全球品牌影响力峰会暨第三届全球华语电视媒体大会,“全球品牌影响力峰会”与骗子欧阳坤的“世界奢侈品协会”相似。伯明翰这个全球品牌都砸在自己手里了,杨家诚现在也不好意思承认曾经参加过这次会议,王曼郦任出版人的《SPLUX》获得全球金品奖的最佳媒体奖,《SPLUX》亏损严重,靠赠阅维持不到1000份的印刷量,居然获最佳媒体奖,可见参加这次会议的人要么是骗子,要么是受骗者。
   
全球品牌影响力峰会前的2010年5月12日第63届戛纳电影节开幕,范冰冰龙袍加身走红地毯,被秦海璐直言“她把野心穿在了身上”。王曼郦假冒“环球皇后”尝到甜头,当皇后成瘾了,同时误信杨家诚是百亿富豪,是中国第一人,够实力称帝登基,遂学范冰冰,出行前准备行头时提出定做龙凤双袍,杨是环球皇帝着龙袍,王是环球皇后着凤袍。杨家诚暗暗叫苦,自己出资上《富周刊》封面称百亿富豪,其实是为抬高身价骗环球皇后王曼郦而吹的一个七彩肥皂泡,皇后骗到手了,自己一睡成了皇帝,可自己负债累累哪有百亿身家啊,为了讨皇后欢心,开支大增,捉襟见肘,要不顾脸面抵押山顶豪宅换贷款维持日常开销了,现在就算把王曼郦和两个女儿一起卖到泰国芭提雅,也凑不够百亿的十分之一啊,哪有胆量哪有心情再公然龙袍加身哦,可又没脸说穿自己的窘境,只能是支支吾吾搪塞,心中则暗骂:大陆妹虽皮肤白奶子大下体紧爱液多床技好,可他妈也太贪婪太虚荣太无耻。杨家诚的支吾,使王曼郦产生了一个更大胆的想法:干脆自己龙袍加身登基当女皇。王曼郦觉得自己够条件龙袍加身登基称帝当女皇:自己本来就是环球皇后(当然是假冒的);众干爹们可当朝廷元老大臣,给自己撑腰出主意;自己睡过的小兄弟们当御林军,外出时当打手随行护驾;面首杜华林当言官,掌控朝廷内外的宣传造势;睡过的记者编辑们当吹鼓手,在坊间造舆论吹捧自己;自家男人百亿富豪杨家诚,这个香港菜二代大傻B也就只能当冤大头出钱了。王曼郦定做了一件龙袍(不是凤袍),龙袍上凸绣了一条狰狞盘曲的恶龙,这条恶龙若是纹在王曼郦的硅胶假胸和松沓胳膊上倒是与她夜场妹淫媒的身份相吻合。王曼郦穿这件不伦不类的女款龙袍招摇亮相,很吸引眼球,被人讽称为“王女皇”。夜场妹骗子淫媒王曼郦有了百亿富豪杨家诚撑腰,不穿凤袍穿龙袍,登基称帝当“环球女皇”了。夜场妹淫媒骗子王曼郦学范冰冰龙袍加身,把野心穿在身上,完成了从夜场妹到“环球女皇”的人生大飞跃。
 2011年6月29日杨家诚涉贩毒洗钱罪被捕,保释后濒临破产的杨家诚急于筹钱打官司,于2011年8月5日仓促地把《成报》连同《SPLUX》一起低价转手给了利海集团,城头变幻大王旗,王曼郦自然也被《SPLUX》扫出门。已与《SPLUX》无丝毫关系的厚颜无耻的王曼郦至今还在假冒《SPLUX》创办人和出版人,并凭此设法当选了2013年“深圳十大杰出女企业家”。有无耻的,可没有王曼郦这样无耻的。
 笔者认识不少红墙内出身的红二代们,他们中有人谈起过杨家诚王曼郦,这对勾搭成奸的雌雄双骗为了巴结红二代们可以完全不顾上杂志封面时的高贵端庄,卑微得能抢着吸吮红二代们的脚趾头,舔带屎的痔疮屁眼都叫香,王曼郦更是献媚得带自己读小学的大女儿去母女陪睡侍寝,可一转身,王曼郦就能龙袍加身登基称帝当女皇。久经风雨的红二代们很多人都有平常心,期待过平凡而平稳的正常人生活,王曼郦从社会的底层,准确说从社会的下水道垃圾坑中爬出,却时刻想当皇后女皇,这是心理过度补偿,用表面的自傲掩盖骨子里的自卑。胆敢龙袍加身的女人都不会是什么好鸟,范冰冰为了赚钱帮大骗子欧阳坤的“世界奢侈品协会”捧场当嘉宾,也是个骗子。
 王曼郦在2012年06月假冒环球皇后作为特邀嘉宾出席王氏果菜美容连锁机构“明星璀璨,王氏十七华诞感恩盛会”的颁奖典礼。随后“王氏果菜美容王丽华洋野鸡大学假双博士揭秘”一文揭穿王氏果菜美容董事长王丽华是个洋野鸡大学的假双博士,也是个大骗子,王曼郦王丽华是一对骗子姐妹花,王氏果菜美容连锁机构是个黑公司。
 王曼郦不甘寂寞,2012年10月30日下午深圳鸿烨投资控股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邓炜霖与王曼郦会面,“深圳世界金光影视传媒有限公司董事长邓炜霖会见环球皇后王曼郦”一文中邓炜霖肉麻夸奖“王曼郦是一位名满天下的环球皇后,一位妩媚优雅的成功女性,一只永远飞舞的的美丽蝴蝶”,恶心肉麻度远超王曼郦的面首、网上吹鼓手杜华林的谄文。“邓董事长与王总就文化、影视、古玩收藏等方面进行了探讨,两人的一些观点和思路不谋而合”,邓炜霖与初中就辍学当夜场小姐的王曼郦倒是很有共同语言。会面中王曼郦用其招牌动作:抬高下巴仰头30度,拉长脖子,挺起假胸,含情脉脉凝视对方,邓炜霖果然中招,是男人就好色。“双方也就寻找合作的切入点达成了共识,邓董事长和王总都表示期待未来的双方合作”,合作,SEX当然需要合作;切入点,自然是G点。邓炜霖精虫上脑,趁虚步杨家诚后尘钻了王曼郦的裤裆,不怕腥臭呛人,也不惧从此衰运缠身。仕途失败后改当私企老板的邓炜霖与夜场妹淫媒出身的假环球皇后王曼郦碰头,煞有其事地像国家元首会面般发布新闻,恬不知耻啊。              
   
再回到百日宴,当日主桌上坐着杨家诚的父母,老人家白发苍苍,面目慈善,衣着朴素得有点寒酸,与衣着光鲜珠光宝气的杨家诚王曼郦成为鲜明的对比。父母都是一切为了子女,自己节衣缩食,能省就省。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家奴《成报》描述百日宴现场时说Camilla“可爱的小生命无论抱到哪里,都是全场的焦点,令宽广的酒店宴会厅洋溢着一片平和吉庆的气氛”,可忧心忡忡的杨家诚父母完全没有融入现场欢快热烈的气氛,表情沉重得近悲哀。看着眼前豪华的百日宴,老两口要说的就是“败家子”三个字,能想到的就是这得花多少钱啊。要是靠卖菜去赚,不是卖多少筐,而是卖多少火车皮了。
   
儿子杨家诚曾拥资百亿(富周刊:百亿富豪杨家诚),这两年在旧爱新欢上挥霍了80多个亿(杨家诚被捕后法院冻结了全部资产,算上白加道的房子杨家诚的资产不到10亿,就算旗下公司这两年亏损了10亿,100-10-10=80。杨父杨母误信儿子真有百亿资产)。花了钱若能娶妻生子旺夫旺家旺族也就罢了,可自这个夜场妹出身的新媳妇入门,家境就像疯狂过山车一样往下掉,住的房子抵押了,在邻居面前都抬不起头了,家里也快揭不开锅了,好色的儿子还要瘦驴拉硬屎打肿脸来充胖子,为博红颜一笑搞这个奢华费钱的百日宴,老人能不心焦吗?杨家诚父母是“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杨父杨母的忧虑很准确:杨的泥足商业帝国濒临崩溃,坑蒙拐骗的好色儿子被王曼郦这个娼妓出身的狐狸精附体,山雨欲来风满楼,很快就要出大事了。
   
杨父杨母平日住在山顶豪宅有佣人司机,日子看似光鲜,可实际上开销大物价涨,儿子给的家用几年没增加,为了省钱老两口天天与佣人司机吃最便宜的萝卜粉丝,没钱打赏佣人司机还经常受其白眼,杨母为了省钱,与街坊打了几十年的小麻将也不再参加了,可好色的傻儿子带着那个名声差身体骚的狐狸精天天在外燕窝鱼翅地吃着,为她定做的衣服或手包一件就够老两口一辈子的穿戴。老人家真是郁闷啊!杨父在百日宴的出现,让杨家诚在香港法庭所作的“数年没有见过父亲”的供词成了谎言,杨家诚不是守法诚信的公民,是个骗子。
   
杨家诚对女人左拥右抱,很难做到平衡,往往付出坑爹的代价,这次旧爱新欢交替杨家诚花了80亿。杨家诚剩下的唯一哥们说:“杨家诚能成功是因为女人,社会现实告诉他只有钱才能换来女人,所以他搏命贩毒冒险赚钱;败也是因为女人,管理上只信任自己睡过的女人,对女人的话言听计从,为博红颜笑不惜铤而走险到处诈骗四处树敌最终出事。换个女人居然花掉80亿,杨家诚一辈子脑袋都扎在女人的裤裆里,重色轻友也就罢了,可也没必要为个小姐花80亿,最终把自己毁了啊!”。这话不厚道,王曼郦曾是一个姿色撩人的女人,在港深这种物欲横流之地讨生活,能纯洁吗?有不堪的经历,过去了就算了,何必挑明呢,团结一致向前看嘛!再说,杨家诚哪有百亿资产啊。
 杨家诚是“菜二代”出身的发廊仔,文化不高,爱好不多,除了足球,就只爱女人,平生最爱钻女人的裤裆,人称“杨冠希”。公司顺利赚到了钱,就去泡二线过气的女明星,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与香港过气名媛荣文蔚、过气明星关之琳有过纠葛;公司不顺利亏了钱,就去泰国找十余岁的少女破处,自美其名“去晦气”;上班时在办公室搞女秘书女下属,下班后就近在夜场找小姐解决永无休止的淫欲,是知名夜场香港“大富豪”,“中国城”及深圳“翡翠明珠”的常客,杨家诚与假环球皇后夜场妹骗子淫媒王曼郦就是在“翡翠明珠”相遇相识勾搭成奸的。
 平心而论杨家诚算精明,他把钻女人裤裆这个最大的爱好变成了他的发迹点:睡女人需要钱,每次去泰国找少女破处,机票住宿破处嫖资的总费用不小,杨干脆“以毒养嫖”:每次去泰国都带一个香港女人,除了可全程动手脚使用外,每次回港时杨家诚都在女伴产道内塞入装在安全套内的泰国盛产的双狮地球牌海洛因圆柱,当年泰国海关对反复出入境的香港游客的安检形同虚设,杨家诚冒险钻了这个空子,带海洛因回港后再出手给大庄家。杨家诚就这样在女人产道里掏到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桶金,开发廊成了他的身份掩护。香港警署多年后才得到杨家诚贩毒的举报,此时与杨家诚交易的庄家早已移民加拿大安度晚年,作为从犯的众人肉运毒机女子不会出来自证己罪,毒品调查科费尽周折也找不到杨家诚贩毒过程的人证物证,只好交给财富调查组从贩毒结果下手,起诉杨巨额资金来源不明涉嫌洗黑钱。
 杨家诚案发后,笔者在中环某公司巧遇一昔日帮杨运海洛因的女子名叫阿娟,阿娟靠冒险运毒所得拼命读书工作洗净污迹现已居一公司管理层,改名换姓后与杨不再有任何联系。2013年6月14日香港法庭裁决杨家诚案控方证据成立,即杨家诚洗钱罪成立,必定在香港监狱度余生了。杨的铁定入狱,打消了阿娟的可能被杨报复的顾虑,在得到我绝不透露其真实身份的保证后,灵秀的阿娟讲述了与杨的多次泰国之旅,含泪回顾了早年因家境贫寒而被迫当杨家诚的性奴和人肉运毒机的屈辱经历:杨在泰国玩够处女后买来双狮地球牌海洛因,在酒店中先由杨用天赋异禀的超大男根扩松阿娟的产道(不内射,以免随后塞入的海洛因圆柱滑出),再塞入按杨的超大男根尺寸灌装在双层安全套内的双狮地球牌海洛因圆柱,阿娟用厚实高弹力的丁字裤打底,外穿内裤牛仔裤,再去机场回港,若遇飞机延误,回到香港取出海洛因圆柱后,阿娟就要立即去妇科治疗。
 曾经光芒万丈几乎混入中国政协的假百亿富豪杨家诚,发家竟是靠他最爱钻的女人产道来贩毒,真是让媒体哭笑不得,可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现实很狗血啊!杨家诚运气好,在女人产道里贩毒一直没有被抓,反复去泰国享受处女幼女顺便还赚到人生第一桶金,且又能及时收手。用从女人产道里掏出的钱,杨家诚再炒仙股获利、与澳门赌王四太梁安琪合作、收购英超伯明翰球队成名,开始了他人生中炫目的短暂辉煌��杨家诚头脑发热收购英超伯明翰假冒百亿富豪引起了香港警署注意,其行事为人的过河拆桥风格惹众怒被多人举报,最终被控洗钱,算是天网恢恢了。杨案将在2014年03月07日结案宣判,社会都期待着毒贩骗子淫虫杨家诚早日退出社会舞台。
 杨家诚收购英超伯明翰球队后声誉鹊起,杨趁机建立“红二代网络”,胡锦星(胡锦涛堂弟)、杨绍明(杨尚昆次子)、邓朴方(邓小平长子)皆为其贵人。有了红二代的人脉,杨家诚头脑发热言行发狂,放言要把中国足球引入英超,带向世界,杨甚至被一些马屁文人称为“中国足球的救世主”。杨家诚自我极度膨胀,准备以慈善为跳板混入中国政协获得政治保护伞来掩盖贩毒的原罪。杨家诚借力邓公长子邓朴方,曲线救国向残联捐款,2009-11-18杨家诚与中国残疾人福利基金会签约成立“伯明翰集善基金”,许诺在5年内向中国残疾人福利基金会捐款5000万,凭此获得鲜花掌声知名度,再借慈善名义及与残联的关系获得商业项目及球队比赛转播等实际利益,可随后的突然被捕使一切都成了笑话。杨家诚公然用毒款来捐赠中国残联,是骗捐;诺而不全捐(承诺5000万只付1000万),是诈捐。中国残联和政协副主席残联名誉主席邓朴方及残联副主席张海迪均尴尬受骗,同被环球皇帝大老粗菜二代毒贩淫虫发廊仔杨家诚狠狠涮了一把。杨家诚很得意搭上了邓太子的线,逢人就吹自己与朴方关系铁,已被中央安排当全国政协委员,还把亏损的《成报》说成是遵中南海密旨收购。邓朴方与杨家诚的交往,引起了相关部门的关注及调查,导致了邓在2013年3月北京两会痛失政协副主席职务。邓家失去家族在中国政坛的最高职位,北京大学毕业的红二代已是政府高官的邓朴方被小学毕业的菜二代发廊仔毒贩骗子杨家诚牵连拖累,交友不慎啊!邓家二代毕竟没有邓公的眼界。2014年02月07日杨家诚高调斥资近2亿港币收购0239.HK的股票,可对中国残联诺而未捐的4000万人民币却只字不提。杨家诚与大陆借嫣然基金敛财的李亚鹏(歌星王菲的前夫)一样,都是利用和欺骗慈善的骗子恶棍流氓。
 杨家诚想混入政协而高调捐款,不是真金白银地自掏腰包,而是由自己控股的上市公司成立“伯明翰集善基金”来付款,即除了杨自己所拥有股份对应的部分钱外,其余大部分的钱实际上是由可怜的股民们支付,即使这样,获得慈善名声及好处后杨家诚又诺而不全捐,成了骗捐和诈捐,杨家诚是大骗子。杨家诚对中国残联诈捐骗捐,随后郭美美以中国红十字会商业经理名义炫富,杨家诚郭美美二人联手对中国慈善事业的两大支柱残联和红会进行了致命的打击,残联和红会的声誉形象一落千丈,中国慈善事业进入多事之秋。
 在王曼郦的新浪博客中,开篇就是《新年开工慈善第一》,咱先不说王曼郦年轻时的丑事,就说这几年:无意露了欢场出身的老黄底及习惯性出轨而被离婚后的王曼郦老将出马到深圳翡翠明珠夜总会客串坐台;在野模圈为抢演出机会指使手下小兄弟打砸其他演出队;指使小兄弟往与自己抢男人的夜场小姐妹脸上泼硫酸;假冒环球皇后走台当嘉宾代言骗钱;开康泰霖中医馆用假医假药害人骗钱,捏造“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公开诈骗;开“曼郦珠宝”公司(Manli International Jewelry)卖假玉假钻骗钱害人涉商业欺诈罪。王曼郦是个十足的女流氓女恶霸女骗子女淫媒,却寡廉鲜耻地往自己的脏脸上涂慈善的金粉。夜场小姐欢场骗子恶霸淫媒王曼郦热衷“慈善”,贩毒洗黑钱的淫棍骗子杨家诚对中国残联诈捐骗捐,杨王二人都是大陆慈善事业的“热心人”,不过是热心去欺骗利用慈善,毁慈善,往慈善泼脏水,称二人为“雌雄双骗”,万分贴切。  
   
贩毒洗钱的淫棍骗子杨家诚搞慈善,夜场小姐野模圈恶霸骗子淫媒王曼郦搞慈善,我等普罗大众守法公民,为避嫌远祸,就只能远离慈善了。可怜的中国慈善事业,在郭美美几乎毁掉红会后,又挨杨家诚王曼郦这对雌雄双骗的一记闷棍,纯洁高尚的中国慈善事业老是与声名狼藉的人渣们联系在一起。杨家诚与郭美美的关系见文:杨家诚王曼郦与吴征杨澜、覃辉、郭美美、卢美美父女。
 杨家诚瘦驴拉硬屎地收购英超伯明翰球队得一时虚名,杨在大陆的歪瓜裂枣的族人扬眉吐气,杨氏堂兄弟们甚至狐假虎威地放言杨家诚是收购英超的第一华人,所以杨是中国第一伟人,地位次于毛邓高于江胡,相当于皇帝,应该载入史册。杨的祖籍是广东梅州松口,与叶剑英同乡,平时就爱狗仗人势地欺男霸女的杨氏堂兄弟们因为杨的成名变得像杨一样狂妄自大,携杨之威逼迫梅州市及松口镇相关部门出资打造“杨家诚旧居”旅游景点,级别至少要等同叶剑英故居,由政府出资,杨的族人占干股分利。杨氏族人此举是想为杨家诚建生祠而献媚于杨并获得名和利,是效法明朝的献媚官员为权倾朝野的宦官魏忠贤建遍地生祠,杨氏族人的心理猖狂度和畸形度直追西南王薄督熙来。广东梅州是客家人聚集地号称“世界客都”,客家人有富贵后衣锦还乡慈善捐助的传统,杨家诚贩毒洗钱诈骗发迹后一毛不拔没有向家乡捐一分钱也罢了,现在他的堂兄弟们还想乘势鱼肉乡里,见过太多真假富豪的梅州市及松口镇相关部门觉得杨家人太荒谬太无耻,迫于有红二代打招呼也只好勉强答应建旧居,当相关部门筹划拆迁征地时与杨家诚沟通,满世界骗捐诈捐的杨家诚说自己以名声入股但拒绝出资,相关部门只得搁置此事,很快杨家诚东窗事发声名扫地,“杨家诚旧居”项目自然不了了之。坑蒙拐骗仗势欺人成了杨家诚氏的家族基因,杨家诚还没得志,族人就已猖狂,杨家诚还没得道,鸡犬就���升天。
 杨家诚父母卖了一辈子菜含辛茹苦养大了儿子,知子莫如父母,儿子帮卖菜时嗓门大会吆喝,可长大后做人做事也张嘴就是大话谎话,贪慕虚荣,无法无天,迟早会大祸临头。儿子对女人是有求必应,挥霍无度,对帮他的朋友兄弟同事员工则刻薄吝啬,过河就拆桥,得罪无数人,出事后不会有一个人帮他,只会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众叛亲离。现在家人住的白加道房子抵押给了永亨银行用于贷款救急,若还不起钱,房子就会被没收。老辈人世事洞明有远见,担心很快就都成了现实。2012年6月4日香港法庭下令永亨银行可没收杨家诚抵押的山顶白加道豪宅,杨家诚须交出业权。杨家诚辩护说是因为被捕后财产被冻结无法还贷,杨家诚80多岁母亲也派出律师向法庭申请业权,要求将案件押后处理,但遭法庭拒绝。房子被没收,八十多岁的父母也随着杨家诚无屋可居,成了无壳蜗牛。风烛残年的老俩口,今后如何生存,去住哪里呢?早知今日,就不要贪慕虚荣,把百日宴的钱省下来,跟80亿比是小钱,关键时候也是救命钱啊。
 为了保住宅子同时将资产从杨家诚名下转移到家人,避免被没收,杨家诚的律师出高招,由杨家诚的母亲翁秀梅和王曼郦(香港身份证名字王丽飞)向法庭起诉称与杨家诚早有协议,杨只拥有物业四分一业权,其余四分三属于她们,2人现要求法庭确认她们的业权,此招有效,法庭于7月判收楼暂缓执行。据2012年10月报道,杨母翁秀梅与王曼郦向法院上诉称2009年与杨曾达成协议,同意王拥物业的一半业权,另一半则由杨及翁均分。这是弥天大谎,2009年杨家诚与前任女人还甜蜜恩爱着呢,前任日夜都住在白加道31号B座,周末和节假日经常与杨一起接待朋友开PARTY,是堂堂正正的女主人,称杨太,当时怎么可能将一半业权给尚未交往的、2010年才相识的小三王曼郦啊。此事的证人实在太多,杨家诚王曼郦的做法太荒谬,无耻的谎言定会被戳穿。见文“2012-10-07文汇报:婆媳入禀争杨家诚业权”
   
杨家诚王曼郦勾搭成奸后成雌雄双骗组合,为了钱什么谎都能撒,什么人都能骗,什么恶都能做。2013-02-01香港地产资讯网报道“杨家诚母妻争大宅业权失败”,法官判决杨家诚母妻不拥有大宅业权,杨王骗子伎俩碰壁。杨王这对雌雄双骗偷鸡不成蚀把米,法庭还判杨王支付永亨银行讼费20万元,杨家诚住宅官司的失败成定局,铁定成无壳蜗牛。
   
王曼郦、杨家诚父母在豪华快乐的百日宴上的忧虑担心真是太准了。百日宴过后一个多月,2011-05-23英超联赛最后一轮比赛,热刺队2-1胜伯明翰,伯明翰降级,虽然刚获2010-2011赛季英格兰联赛杯冠军也无用,只能参加下赛季英冠联赛。伯明翰不再是英超伯明翰,而是英冠伯明翰。对于中国球迷来说,英超与英冠的区别在于,前者央视会转播,后者连国内地方频道都懒于转播,通俗点说,英超伯明翰是奥迪,英冠伯明翰是比亚迪,甚至只能算是奥拓。降级后,伯明翰环球控股公司(HK2309)发布公告,称球队无形资产损失超过8.7亿人民币,公司股价急跌两成,收市报 0.194元。伯明翰球队在杨家诚手里已经是粘着手的滚烫的山药蛋,扔出去都难。雪上加霜的是,伯明翰降入英冠后,球队主教练苏格兰人麦克利什闪电跳槽到伯明翰的近邻和死敌阿斯顿维拉队(AstonVilla),这让伯明翰球迷神伤不已,也让伯明翰实力士气凝聚力折掉一小半,前途更是充满未知。无可奈何花落去,阿斯顿维拉队(AstonVilla)是英超啊,伯明翰只是英冠,主教练麦克利什的身价靠的就是英超,自然栖高枝成凤凰,谁愿当落汤鸡啊。主教练麦克利什闪电跳槽只是个开始,以后的日子伯明翰俱乐部副主席余怀英辞职,伯明翰环球(HK2309)执行董事杨越洲和麦马拿文(StevenMcManaman)辞职,再到首席执行官许浩略辞职,杨家诚今日已是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伯明翰球队降级,还连累赞助商特步公司。2010年3月14日,特步公司支付了9000万港元的赞助费并供应价值1000万港元的运动服装与伯明翰签订为期五年的合作协议,特步公司的一亿元也随伯明翰降级英冠全打了水漂。伯明翰球队跌出英超联赛后一个月,2011年6月29日杨家诚被香港警方指控洗黑钱而被捕。
   
杨家诚的衰运还在继续,开始影响他周围的人。2012年3月29日,香港廉政公署拘捕新鸿基地产主席郭炳联、郭炳江,怀疑他们涉嫌贪污。杨家诚的伯明翰环球控股公司位于香港九龙环球贸易广场(ICC)86楼,占了半层楼,另外半层就是新鸿基地产主席郭炳联、郭炳江的办公室。环球贸易广场(ICC)86楼拥有香港最好的海景,俯瞰维多利亚港美不胜收。平安顺利才有心情看海景啊,现在86楼的郭氏兄弟和杨家诚,同是天涯沦落人,共陷官司深渊。
   
2012年5月23日香港商人刘銮雄卷入了澳门前运输工务司司长欧文龙贪渎案,经预审后移送初级法院排期审讯,杨家诚和刘銮雄俩邻居俩兄弟这回真成了难兄难弟。杨家诚住的太平山白加道31号B座面积500多平方的豪宅,正是股市大鳄、人称“大刘”的刘銮雄产业的一部分,大刘欣赏杨家诚资本运作手段,视杨家诚为小兄弟,以友情价格(1.46亿)把这房子卖给了杨家诚,大刘自己住相邻更大的31号A座。2014年03月14日,澳门初级法院判华人置业主席刘銮雄涉嫌行贿澳门前运输工务司长欧文龙的案件罪成,判监5年3个月。2012年6月4日香港法庭下令永亨银行可没收杨家诚抵押的太平山白加道31号B座,杨家诚须交出业权,在56天即八周内全部搬出,但7月法庭又判收楼暂缓执行。不管最终结局如何,以杨家诚现在的财力口碑,无法在香港富豪圈子里混了。2014年03月18日,被永亨银行收缴的杨家诚的白加道31号B座住宅以3亿元放盘出售。
   
从香港人笃信的风水角度看,住宅主人惹上官司,住宅可视为不吉;住宅主人破产住宅被没收拍卖,住宅更可视为凶宅。刘銮雄一定后悔当初把B座卖给杨家诚,给自己带来衰运,破坏了自己宅子的风水,现在相邻的两户主人都陷在官司中。自己又不缺钱花,把B座留给旧爱李嘉欣周末小住也好啊。话分两头说,刘銮雄欣赏杨家诚并视之为小兄弟,传授商界搏杀的厚黑学,最终师徒两人都栽在商界的不法事件上,这是人以群分,近墨者黑。一个人以挑战法律制度为刺激,以在灰色边缘地带行走为自豪,最终都会为此付出代价,多行不义必自毙啊,刘銮雄杨家诚都不是好鸟,出事也怨不得别人。
   
杨家诚洗黑钱案件将于2013年04月29日在香港区域法院再审。根据香港法律,任何人涉及洗黑钱,一经定罪,最高可被判囚14年及罚款500万元。杨家诚刚被捕时很乐观,初审后还申请出境四天赴英国处理球队事宜,被法庭拒绝;2012年5月杨家诚上诉要求律政司不要“无上限”冻结他的资产,被法庭拒绝;2012年6月永亨银行追讨杨家诚以白加道豪宅作抵押的贷款,杨家诚要求法庭推迟判决,又被法庭拒绝,杨家诚的3.5个亿的房子被没收(杨家诚上诉,7月法庭又宣判暂缓没收);2012年7月21日杨家诚的父亲在深圳去世,杨家诚于7月30日要求香港高等法院准许他回深圳奔丧15天,但遭律政司律师强烈反对,高院法官认为杨家诚控罪极重,有弃保潜逃的可能,拒绝了杨家诚奔丧的申请;8月22日,杨家诚再次申请回深圳奔丧3天,又被高院拒绝。
   
香港采用的是英国法律体系,规定了无罪推定原则(presumption of innocence),意指“未经审判来证明有罪确定之前,优先推定被控告者无罪”,而法庭对杨家诚的五个无情的拒绝,超级强硬冷酷,简直就是“有罪推定”。其实香港法庭的原则没有变,应该是杨家诚的案件,律政司提供的证据一定非常充足,杨家诚无法翻案,法庭也已认为这是铁案,所以虽未最终宣判,已经把杨家诚当成重罪犯了:不准离境;冻结资产“无上限”;资产被冻不能还贷也不推迟没收房子,硬是把杨家诚变成了无壳蜗牛;父亲死在深圳也不准去奔丧。2014年03月03日香港法庭已判杨家诚5项洗钱罪成立,除了刑期和罚款外,如果没收所洗黑钱,杨家诚铁定成为“负”翁。
   
2012年9月19日晚,港交所宣称杨家诚在三年前违规买入股份,被公开谴责,杨及其他4名责任人须自9月19日起的90日内,参加���交所认可机构提供的两类培训共计28小时,并在完成培训后两周内,向上市科提供该机构发出的相关书面证明。杨家诚的这次违规虽未带来牢狱之灾,但给杨的洗黑钱的不法形象上又添了不守规矩的笔墨,杨的个人形象彻底崩溃,不守规矩不守法的商人完全不再适合做英国球队的老板了,杨的个人形象与公平公正的体育精神相违背,卖出球队成了必然。2012年10月10日伯明翰环球(HK2309)发布公告:“两名潜在买家已就收购伯明翰球队与公司洽谈。”,公司已经就该事项告知香港股票交易所,杨家诚不自量力地收购英超球队的荒唐闹剧总算开始进入了尾声。“杨家诚因伯明翰出价与买家掀骂战,投资5年或赔10亿”,破烂球队要出手,难啊!英超伯明翰被杨家诚买下后厄运不断,一路跌至英冠,伯明翰球迷对骗子杨家诚极度不满,每逢伯明翰球队比赛,球迷们都打出“Delay No More”的横幅催杨家诚辞职并切割与伯明翰的关系,此条幅英文原意为“别再拖”,其粤语读音为“屌你老母”,杨家诚被愤怒的球迷公开辱骂,天怨人怒!
   
杨家诚与王曼郦勾搭成奸成雌雄双骗后衰运不断,“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这不是他的缘(运气)不好,而是他种下了恶业的种子。佛说恶业的种子若遇到适合的缘,果报就会来。骗子杨家诚必定有今天的风雨!
 百日宴的主角,杨家诚王曼郦的女儿,小寿星Camilla长大后会觉得奇怪,别的小朋友出生前后,都是天上出祥云,地上现祥瑞,自己出生后:03个月,父亲的房子及产业拿去永亨银行抵押,才有了钱给自己办百日宴;05个月,父亲的球队从英超降级英冠,凤凰变乌鸡;06个月,父亲被香港警方毒品调查科财富调查组拘捕,财产被冻结;15个月,与父亲同楼办公的新鸿基地产主席郭炳联、郭炳江爷爷被捕;17个月,父亲的朋友邻居刘銮雄伯伯被捕受审;18个月,法庭宣判家人住的白加道31号B座被银行没收,自己将成无壳小蜗牛(奶奶和妈妈向法院上诉争夺产权,收楼已暂缓执行);19个月,爷爷去世,父亲申请去深圳奔丧两次被香港高院无情拒绝;22个月,爸爸放风给媒体,要甩卖英冠伯明翰球队,在入狱前多套现金;25个月,法官判奶奶和妈妈不拥有家宅产权,爸爸的房子肯定被没收,自己定成无壳小蜗牛。28个月(2013年4月29日)父亲再被审;30个月(2013年6月14日)香港法庭裁决杨家诚案控方证据成立,杨案定调:杨家诚洗钱罪成立。35个月(2014年03月)爸爸被判洗钱罪成立入狱6年,以后见爸爸要去香港赤柱监狱,还要多带成人尿不湿给他,可怜的爸爸在狱中被狱霸牢头爆菊后大便失禁了;爸爸拿去抵押贷款无力还贷而被永亨银行没收的白加道31号B座房子也以3亿港币放盘了。
 可怜的Camilla悲从胸涌,心如刀绞,仰天长叹:我真是爸爸的克星,家族的祸源啊。Camilla是雌雄双骗的父母在夜场相识后,在游艇甲板上勾搭成奸,在颠簸中苟合造出的,这注定了她的人生必定飘摇。Camilla一来到人世就给家族带来了暴风骤雨,杨家诚的受审入狱,更使得爸爸一词将成为其生命中永远的陌生。爸爸入狱父爱缺失,也不知妈妈会领多少野男人回家,父母造孽子女受罪,Camilla这个可怜的毒二代骗二代淫二代的哥萨克小杂种将在世人的鄙视歧视下艰难成长,在骗子夜场妹假环球皇后淫媒王曼郦妈妈的言传身教下,近墨者黑,Camilla长大后会与年幼就被胡石英开苞破身的无法确定生父的姐姐组成夜场驰名双飞姐妹花,艳名一定超过当年大姨王丽双和妈妈王曼郦的组合。
 父母永远是儿女最好最直接的老师,是对儿女影响力最大的榜样。杨家诚王曼郦这对恶行滔天丑闻满地的雌雄双骗,其儿女们,儿子学父亲,成商界淫棍骗子?女儿学母亲,成夜场小姐骗子恶霸淫媒?时间很快会给出答案。不是我用词歹毒,不是我诅咒杨王子女。而是杨家诚王曼郦这对绝配的雌雄双骗行事为人,太不善良,无原则无底线,违规违法,欺骗欺诈,人神共怒之,其子女被带坏是必然。
 面临牢狱之灾的杨家诚,为转移资产,多享受些最后的自由日子,设法推迟审判。杨家诚与律师合谋,又出奇招,在2012年11月28日,向香港区域法院提出自己更换了律师,新律师不熟悉案情,要求推迟审讯,法官这次破例相信了杨家诚,表示得悉被告刚筹够钱聘请律师团队,要给予时间让律师收集足够证据,解释资金来源,如果维持现在开审,法庭要浪费很多时间,向被告解释相关法律程序。根据善用公帑原则,批准被告提出押后开审的申请。法官破例同意案件推迟到2013年04月29日开庭,杨家诚骗到了5个月的时间苟延残喘。
 尝到了拖延战术甜头的杨家诚,就像尝到了假冒环球皇后甜头的王曼郦一样,成瘾了。据2013年3月15日报道,杨家诚向律政司提出,要求将自己案件移送高院审讯,实际上就是想再次推迟审判,但被律政司驳回,杨家诚遂要求高院颁令推翻律政司决定,强制检控部门把案件移交高院,高院这次没有受杨家诚摆布,驳回了杨家诚的要求。2013年6月14日香港法庭裁决杨家诚案控方证据成立。杨案基本定调:杨家诚洗钱罪成立。杨家诚继续耍赖,称病要求押后审讯,法庭只好裁决2013年10月15日继续审讯,开审后拟结案时杨家诚又临时要求自辩,再次打断法庭部署,随后又向法庭提出永久终止聆讯,又再次被法庭拒绝,2014年03月03日杨案将结案陈词宣判。
 杨家诚在法庭上的自辩充分体现其骗子本色,为解释自己第一桶金编了很多故事:在香港开发廊在东莞开酒店在澳门赌钱各赚了几千万。香港警署很敬业,对杨案穷追不舍,可缺乏杨家诚贩毒的人证物证,控杨洗钱是无奈的舍本逐末,杨就算因洗钱罪入狱,也躲过了贩毒的重罪,钻了香港司法的空子捡了天大的便宜。经此案后毒贩骗子淫棍杨家诚声名狼藉,His name will be mud。2014年03月03日香港区域法院裁定,杨家诚所涉5项洗黑钱罪全部成立,案件押后至03月07日判刑,杨随后被押入囚车送香港荔枝角收押所。天理昭昭!香港区域法院法官在宣读完逾百页判辞后,裁定杨5项洗黑钱罪成立,并极其罕见地当庭直斥杨作供不诚实,多次“讲大话”(撒谎)“作故仔”(编故事)隐瞒真正的事实及目的,向专家说不实之言,法官指责杨是“在有需要时,随时准备撒谎的人”。控方也立即向法庭申请充公令,要求把杨被冻结的4亿多元款项全部充公。03月07日香港法院判杨家诚入狱6年送赤柱监狱服刑,与专骗富婆钱财、因伪造龚如心遗嘱而判入狱12年的假风水大师骗子陈振聪为邻。杨家诚在赤柱监狱中要打好裤裆保卫战,要用钢链套铁锁当裤带,时时刻刻提防着,狱霸牢头多变态,杨铁定被爆菊,菊花绽开玉玲珑。
 罂粟花很美,可它最终的果是人间最毒海洛因;杨家诚很精明,能有“以毒养嫖”的创意和行动,可最终必会臭名昭著。做人,还是要本分。
 中国历史上有三大宴:鸿门宴,展现刘邦阵营的勇气与智慧;千叟宴,表示对老人的关怀与尊敬;杨家诚王曼郦女儿之百日宴,集中体现了雌雄双骗杨家诚王曼郦的丑态和荒唐。百日宴将入史册,当然,是野史。
 杨家诚王曼郦与堂侄杨斌也有精彩香艳的故事,杨家诚自贩毒洗钱发迹后开始在香港股市圈钱,杨用极小的代价取得了中国水业(HK01129)的控股权,为了方便违法违规操作需要找人代持股,放牛娃出身的杨斌时为江西省上饶市自来水公司的总经理助理,杨家诚就将堂侄杨斌招至香港空降到中国水业任职并代持股,2007年杨斌就任香港中国水业副总经理,2008年杨斌就任中国水业执董,2009年杨斌就任中国水业CEO,为大股东,真是火箭式暴富。为报答杨家诚的重用杨斌呕心沥血地运作中国水业,为追求最大的利益干尽了合法非法事,���本的原始积累总是鲜血淋漓的,杨斌使中国水业股价上扬股份扩大变成了杨家诚的私人提款机。
 这个世界永远不变的就是变化。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杨家诚贩毒洗钱诈骗终于事发,2011年6月29日杨被香港警方指控洗黑钱而被捕,保释后杨急于缩短战线回笼资金就找到堂侄杨斌要收回其全部股份,杨斌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杨家诚交给杨斌一头小母牛(中国水业),杨斌顶风冒雨在草场(香港股市)放养,母牛长大了还生出几头小牛,现在杨家诚不给任何报酬就要收回牛群,傻子才同意呢。杨家诚用5千万元港币买的中国水业股份在杨斌手里增值到了5亿元港币,杨家诚还借杨斌之手从中国水业非法转走了数亿元港币现金,杨家诚早已收回了投资的本钱,现在余下的股份全都在杨斌名下,杨斌是合情合理合法的股份持有人。
 为从堂侄杨斌手中无偿收回其所持中国水业全部股份,杨家诚使美人计要小妾王曼郦设法色诱杨斌,并许诺分给王一半收回的股份。重奖之下必有猛女,仙女王曼郦电约杨斌至深圳五洲宾馆大堂咖啡厅,小堂婶梨花带雨地诉说老朽的杨家诚雄风不振造成的空虚并表明自己早已暗恋杨斌(两人岔辈分同年龄),王曼郦要杨斌交出所持的全部中国水业股份,待她接手公司后(杨家诚铁定入狱)就与杨家诚离婚再与杨斌结婚。早已暗中觊觎小堂婶美色的杨斌立刻进行头脑风暴:我先献出有价的中国水业股份再设法与低价的黄脸原配离婚,待杨家诚入狱后自己娶到小堂婶王曼郦即可抱得无价的美人归同时收回中国水业股份再霸占市值更高的堂叔杨家诚的伯明翰环球(02309.HK),财色兼收爽啊,傻子才守着眼下的5亿元中国水业股份呢。陶醉于自己精妙计划的杨斌怀着对当下及未来的幸福憧憬跟随王曼郦进了豪华大床房,婶侄二人脱光衣裤,杨斌将头埋入王曼郦腹下双腿间疯癫地嘴吮舌搅直至郦花绽开玉玲珑,那场面:仙人洞开琼浆溢,憨傻斌狂精液喷。婶侄二人酣畅淋漓地不戴套噼噼啪啪了600回合(从监控录像计数),高高在上的王曼郦高潮时高叫发誓:“好大,好硬,斌斌,婶的这辈子都是你的”,且疲惫而满足且麻痹而痴呆的杨斌签了中国水业股份转让书又成了一股不剩的放牛娃。十个月后,王曼郦的三儿子出生。
 小堂婶王曼郦全程的呻吟尖叫给了傻仔杨斌巨大的成就感,幸福爆棚的杨斌得意地大踏步走出五洲宾馆时两颗睾丸撞得叮当响,事后王曼郦却在闺蜜圈中抱怨:客家男人的鸡巴不大不硬,害得我老要装高潮。
 男根的尺寸和硬度,真的很重要。
杨斌号称杨十七郎:身高一米七,体重一百七(斤),喝白酒一斤七,睡女人要一十七(岁),男根长一十七(厘米),交配时间一十七(分钟),杨斌的单项指标虽不能比天赋异禀的嫪毐,但作为浸泡在酒色中的商场熟男,指标均衡全面也足以傲人了。
在商界谋生的杨斌不可能禁绝风月场所的涉猎定非善童却如此草率鲁莽地拱手交还市值5亿元港币的中国水业(01129.HK)股份,王曼郦已两度生育妇科感染不治下身腥臭松沓的身体还能有如此魔力?辽宁抚顺新宾彭家屯村姑王曼郦自幼从站街拉客起步再凭混血身体优势迅速窜红香港大富豪深圳翡翠明珠等夜场,王的俄罗斯哥萨克范力挫夜场中各路色佳胆大的失足女,“赛金莲”王曼郦把西门庆馋得要穿越回人间。王曼郦天赋异禀裙下之臣如过江之鲫,男人用过都叫好,奥秘就在“郦花绽开玉玲珑”。雏妓出身的淫媒王曼郦为洗白转型上岸靠贿赂《芭莎珠宝》主编敬静刊登的造谣撒谎的封面人物故事《王曼郦慈悲是颗平常心》软文中说:“曼妙峨眉压群芳,郦花绽开玉玲珑”是王曼郦自幼最爱的词,因为这当中暗藏着她的名字、她的精彩人生,仿佛在起名之初,就注定了她此生的光芒四射。弥天大谎!别忘了王曼郦原名王丽飞。这两句打油诗词不见于任何经传典籍,其实是王曼郦在深圳翡翠明珠接客时一个教授嫖客用她的名字曼郦藏头出的抵嫖资的淫诗艳词,前句夸她(曼妙峨眉)有姿色是头牌,后句赞她张开双腿露出的下体(郦花,曼郦身体之花即曼郦的下体)毛少色浅光洁滑润(哥萨克血统女性下体毛稀色淡,多白虎),精巧紧致好看好用。1/4哥萨克血统的王曼郦身形高大艳名为“母洋马”却有玉玲珑的下体,极致芳华啊。女人都虚荣爱炫耀,美女炫耀容貌,蔡依林炫耀腹肌,柳岩炫耀巨胸,郭美美炫耀干爹,王曼郦炫耀成名暗器之形状功能,王此举开风气之先成华夏第一人。在情色泛滥的日本,女艺术家五十岚惠散播自己下体3D数据被东京警方逮捕,控以电子形式传播淫秽色情素材,假环球皇后王曼郦以诗炫阴该当何罪?王曼郦把这淫诗艳词视为宝,当成其身体和人生的写照极为贴切,而“自幼最爱”的谎言则再次力证王曼郦是雏妓出身的骗子。王皇后出这个丑,是因自幼在夜场形成的思维观念过于超前,还是不读书的过?杨家诚器大活好得名“杨冠希”,王曼郦毛少色浅光洁滑润精巧紧致绰号“赛金莲”,杨王二人成绝配。(见文《王曼郦慈悲是颗平常心》01-06)
 杨家诚的第三任妻子王曼郦与杨家诚的堂侄杨斌在深圳五洲宾馆苟合乱伦遭曝光是拜杨家诚第二任妻子周丹所赐。被夺夫杀子仇恨驱使的周丹一直跟踪王曼郦,第二任丈夫杨家诚因洗钱案被拘捕后王曼郦上窜下跳地救夫,王曼郦为开展性公关伺候干爹们大哥们小弟们在深圳五洲宾馆长包豪华大床房被周丹探知,周丹买通保安后自然洞悉真相。
 数日后已向原配提出离婚家中鸡飞狗跳的杨斌想与小堂婶重温春梦再获灵肉慰藉,王曼郦的电话却无人接听了。嘿,傻B杨斌上当受骗了!精虫上脑想财色兼收的杨斌这时意识到自己已同王曼郦的面首、深圳设计师杜华林一样成了王曼郦嚼过的口香糖用过的卫生巾,归宿只能是垃圾堆了。香港毒贩杨家诚的代理人杨斌借香港上市公司中国水业(01129.HK)平台在收购经营大陆自来水厂过程中贿赂官员侵吞民财祸国殃民实乃国贼。小淫虫杨斌与小堂婶王曼郦苟且偷欢后鸡飞蛋打失去了中国水业(01129.HK)股份实在是罪有应得。
凭“花绽开玉玲珑”的女阴王曼郦在裙下降伏了久经风月的深圳设计师杜华林、康沃集团总裁王洪军、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主任胡石英、深圳鸿烨投资董事长邓炜霖、美丽集团董事长欧阳祥山、深圳市燃气集团董事长李真等,雏妓出身的淫媒王曼郦在夜场谋生已经修炼到舔老胖狐臭男人的痔疮屁眼都甘之若饴,血气方刚色迷心窍的傻小子杨斌岂能是王曼郦的对手。人品劣骗术拙的杨家诚与骚媚放荡心机幽深的王曼郦狼狈为奸,除了使精虫上脑的堂侄杨斌受骗交股,杨家诚王曼郦更使第二任妻子周丹被弃、伯明翰环球股东刘星成被拘、伯明翰环球副主席马瑞昌被殴。王曼郦只身智取杨斌5亿元港币中国水业股份成了轰动香港商界的传奇,王曼郦的”花绽开玉玲珑”的下体胜雄兵百万。
 2012年4月24日中国水业(HK01129)公布,杨斌因有其他事务须投放更多注意力,故辞任公司执董、行政总裁、投资委员会及授权代表,而执董刘烽获委任为授权代表,代替杨斌,由昨日(23日)起生效。
 据爆料人李文军(前中国水业员工)透露,与小堂婶王曼郦颠鸾倒凤后失去了5亿元港币中国水业股份的杨斌从此郁郁寡欢,经常回老家梅州松口疗伤的杨斌总是骑在牛背上喃喃自语:“操了个5亿元港币的老骚B”!
 坏事传千里,淫虫杨斌的壮举很快传到了他曾经工作过的江西上饶自来水公司,杨斌曾经的上级、上饶自来水公司总经理魏翔感触良多,当年正是魏翔力排众议把走投无路的放牛娃杨斌招入上饶自来水公司再刻意培养破格提拔为办公室主任,逐步得到魏翔信任的杨斌开始负责部分油水肥厚的采购项目,有职有钱后的杨斌对魏翔的回报是独吞回扣并暗中勾引魏翔的小三,小三怀孕后已婚的杨斌岂会负责,小三无奈只好瞒着魏翔独自去人流又因术后大出血几乎丧命,把上饶自来水公司搅得乌烟瘴气后杨斌离职投奔了在香港的堂叔杨家诚,屡替杨斌收拾残局从而对其恶劣品性极度厌恶的魏翔拿出手机删除了杨斌的手机微信QQ号,叹道:竖子不足与谋。
杨斌见色忘利失去市值五亿元港币的中国水业股份伤透了其父的心,杨老爹一辈子把脑袋扎在女人裤裆里无恶不作,嫖妓扒灰强奸保姆,一直暗中觊觎堂弟媳妇王曼郦的身体又苦于无从下手,咸湿杨老爹气急咒骂:“周丹说王曼郦是雏妓破鞋婊子,一点没错”。屡在女人裙下跌跤家业萎靡的杨老爹到晚年开始明白红颜多祸水,被寄予厚望的儿子杨斌在上饶自来水公司与上司魏翔的情妇私通,在中国水业与堂叔杨家诚的第三任妻子王曼郦乱伦,杨斌贪色丢职失财真是老鼠生子会打洞,绝望的杨老爹悲怒交集血压剧升栽倒在地,脑溢血偏瘫了,傻色B杨斌的亲爹从此完全痴呆。
偷情通奸,轻则丢职失财,重则家破人亡!
 生产女性护理品的公司声称99.99%黄金可杀菌消炎嫩肤,为治疗不愈的妇科顽疾并呵护玉玲珑的女阴,病急乱投医的王曼郦近年使用一种韩国生产专供中东女富豪使用的贴体面绣有纯金丝图案的卫生巾。杨老爹偏瘫,傻侄杨斌无业,走投无路的杨斌阖家哭诉请求,王曼郦恩准杨斌每月到深圳圣莫里斯A区16号后门垃圾桶中独家全部收捡王曼郦用过的卫生巾。杨将王用后弃的纯金丝绣织的卫生巾泡水清洗,去除血污,再用镊子将金丝逐根抽出,每月一收一卖,贴补家用,勉强度日。好色杨斌,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哦。
 郭文贵点评:朽木杨斌蠢笨贪财好色乱伦,吃窝边草睡小堂婶痛失股权。
 2013年4月网上出现一批署名深圳康泰霖集团董事长王曼郦的看似论文实则垃圾贴的文章:《社会化媒体和移动互联是数字营销趋势”》,《四维定位法助传统企业转型电商领域》,《互联网与文化产业结合带动移动传媒异军突起》,标题宏观内容高深,实则言之无物泛泛而谈,无案例无统计数据,是论文贩子七拼八凑的骗钱的垃圾文章。王曼郦初中辍学到港深当夜场妹后当淫媒,英文字母大小写都分不清,电脑一窍不通,王曼郦能理解会应用的电子商务就是利用QQ群来联络小姐妹接客卖淫。假环球皇后王曼郦用买来的垃圾文章进行网络炒作,为她新成立的康泰霖中医馆造势。王曼郦把当夜场妹从干爹们大哥们小弟们身体上挣来的钱及假冒环球皇后从假百亿富豪杨家诚处得来的钱,凑在一起,请了四个下岗的中医师,开中医馆当馆主了。
 预感到毒贩骗子杨家诚铁定入狱,雏妓出身的假环球皇后王曼郦开始找出路,转型并洗白自己。王曼郦把当夜场妹从干爹们身体上挣来的钱及假冒环球皇后从假百亿富豪杨家诚处得来的钱,凑到一起,请了四个下岗的中医师,开中医馆当馆主了。王曼郦曾多次参加海南的海天盛筵,为赚快钱大钱与恶少们玩俄罗斯转盘深水炸弹等群P,往往被折腾得下体肿胀不能合腿走路,比当年自己奶奶被哥萨克骑兵轮奸还惨,痛定思痛, 尤其看到一起去三亚海天盛筵屈辱谋生的姐妹里,带自己入行的罗霖Candy、由自己手把手教床技带出道的Selina心淇都洗白上岸当了阔太,王曼郦想自己建立一个类似的平台,成立中医馆是个不错的选择。王曼郦手下的打手小兄弟们,经常能得到王曼郦的身体奖励,忠诚可靠,可以安排在中医馆做后勤保安,遇医疗纠纷可去威胁恐吓病人,还可以砍杀同行脚踢竞争对手;王曼郦的昔日夜场小姐妹们,年长色衰了可以在中医馆发挥余热做行政及市场,用色相去摆平诸多问题。年轻的后辈野模小姐妹们在海天盛筵赚钱伤了身体得了病子宫内有了钱色结晶需要善后,可以来中医馆治疗调养,这些外围女们可以装绿茶婊勾引来中医馆就诊的有钱病人,肥水不流外人田,一举数得。王曼郦曾经开过同越文化传播有限公司,现开康泰霖文化发展有限公司,初中辍学沦落风尘的她,今日勇挑文化传播和发展的重任,传播和发展什么呢,当然只能是娼妓性色文化和黑帮暴力文化,王曼郦转型成了淫媒。同越及康泰霖的运作方式都是网罗一批夜场妹野模商务模特外围女,打演艺礼仪社交的幌子行有组织卖淫之实,睡过王曼郦的小兄弟当打手看场压阵。同越规模小,康泰霖规模大并有中医馆做根据地,以王曼郦的底子和做派,康泰霖中医馆有望成与海天盛筵齐名的康泰霖妓馆,王曼郦成深圳第一淫媒。
 王曼郦淫荡贪婪本性不改,借开康泰霖中医馆之机再献身又从自己的野男人们那里骗了不少钱,“康泰霖”三字有玄机:康取自康沃集团,钱来自深圳康沃集团总裁王洪军;泰的来源很敏感,为尊者讳,暂以泰哥称之;霖取自邓炜霖,钱来自深圳世界金光影视传媒有限公司董事长邓炜霖。色迷心窍的王洪军泰哥邓炜霖各自用真金白银换来了没有股权的1/3冠名虚权,裙下的兄弟们聚首倒也热闹。淫媒王曼郦曾对闺蜜罗霖Candy、Selina心淇说:自己的小儿子是与康沃集团总裁王洪军的爱情结晶,现在暂时委屈他随杨家诚姓,以后一定要改姓王;康泰霖中医馆是与康沃集团总裁王洪军的友情结晶,所以随康沃姓康。王曼郦真是恬不知耻!
 第二任丈夫杨家诚被捕后急需摆脱困境的王曼郦经昔日夜场姐妹介绍找到了大师王林,来者不拒的王林很欣赏这个混血性感美女。深圳市罗湖区怡景花园内有栋别墅是王林的第二“王府”,大师王林带王曼郦进入其神光堂(开光房),鸳鸯浴后王曼郦裸身分腿仰卧在2.2m *2.2m超大的神床上,王林将口含的仙酒(实为农家自酿番薯酒)喷在王曼郦肚脐下后伸舌涂抹至阴阜阴蒂阴唇再舔体沟搅肉洞,温热渗入子宫后王曼郦闭上双眼呻吟叫唤挺胸扭腰,色浅无毛的下体沟壑潮湿肉洞水涌,大师王林猴急急地挺起那驴样大的货长驱直入插进曼郦,“啊,疼,轻点…!”,王曼郦的尖叫显得夸张,斩男无数生过两个娃后下体松懈又怎么可能疼哦。王林癫狂浪叫快乐地大幅度抽插,王曼郦也使出夜场成名的缩阴提肛术展现“郦花绽开玉玲珑”的风采,二人缠斗得窗振门摇,天昏地暗。
 明星名媛及军政商大佬的女眷们痴迷于大师王林的床上丹田喷酒巨雕抽插开光转运,有如下原因:1.大师王林成了社交平台,通过他可以结识各路权贵,铲事升职赚钱。2.天赋异禀的王林男根粗长强硬持久,可给女人终生难遇终生难忘的巅峰快感,尤其能满足生育后下体松懈的妇人,通俗地说,能塞满塞够。3.人生坎坷经历奇特聪明好学成熟圆滑的王林兼修佛道儒诸法,精通堪舆,善解人意更善解人衣。当代嫪毐,中国拉斯普京,巨雕大师,王林的名气不虚。
 2015年7月15日,王林因涉嫌非法拘禁罪被公安机关刑事拘留,同年8月20日被逮捕,羁押于抚州市看守所,后因病转入医院监管治疗,2017年2月10日,被告人王林因患ANCA相关性血管炎、自身免疫性周围神经炎,导致多器官功能衰竭,经抢救无效在医院死亡。
 王曼郦在其微信朋友圈中建立网上灵堂深切悼念大师王林,贴出情深意切的挽联:驾鹤西去音容在,喷酒深插恩泽存,并深情留言:大师王林亦师亦父,他满足了我对男人的所有想象。
 拜王林为师,认王林为���爹,在床上裸身接受王林丹田喷酒巨雕抽插开光转运的女子很多,若年轻貌美则免费且不限次数,如女明星李冰冰、刘芳菲、赵薇、周迅、李湘等;若年老色衰则需奉交最低10万元/次的开光费,港澳女士还需加倍,如深圳市卓能国际集团董事长姚少仪,麒麟马业中国区总裁温瑞玲,黛晶国际创始人涂燕翎(Monika Tu),王氏果菜美容连锁机构董事长王丽华,红二代叶选廉的小三京城第一名媛赵欣瑜,阴阳双面的芭莎珠宝主编敬静等。
 经巨雕大师王林开光的女弟子们除了上床陪睡王林,平时还在深圳市罗湖区怡景花园 “王府”兼当女佣,王曼郦就是在王府内结识了姚少仪温瑞玲涂燕翎等。王曼郦姚少仪温瑞玲交往密切,这三个婚姻畸形家庭残破的女子臭味相投,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地组建了“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走上了山寨协会香港注册深圳运作曲线圈钱的诈骗路。
 巨雕大师王林被捕入狱病死,在王府开光时裸身分腿嚎叫呻吟的女弟子们却都冷血地装聋作哑,只有王曼郦在其微信朋友圈中建立了网上灵堂深切哀悼隆重祭奠,网上灵堂虽然开放的范围有限,王曼郦对干爹王林,真是有情有义。
 辽宁省抚顺市新宾县彭家屯农家女王曼郦现在飞上枝头变凤凰身兼数职: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的全权私人代表,中国中央习近平办公室常务副主任,中共中央一带一路工作委员会主任,中共中央军委文工团团长。小国母王曼郦祭奠其师傅干爹王林,实际上是中共官方曲线追封王林为国师。巨雕大师王林成国师王林,真是做鬼也幸福!
 当代嫪毐巨雕大师王林没有想到王曼郦除了肤白貌美胸大腿长臀翘,更有色浅无毛的紧逼,即“郦花绽开玉玲珑”,难怪男人们用过都叫好,也印证了香港深圳夜场玩家们的传言:王曼郦的阴道全力收缩时可夹碎核桃。为了奖励王曼郦在深圳怡景花园“王府”随时接受喷酒抽插,更为了扩展人脉,王林把王曼郦介绍给了中共元老胡乔木的长子胡石英。
 红二代胡石英与农二代王林在深圳太子党饭局上相识,两人都在江湖行走靠人脉吃饭,出行都有美女相拥,曾经共同的经历使两人惺惺相惜成了死党:王林在1979年因诈骗罪入狱江西,被判刑7年;胡石英在1985年因诈骗罪入狱北京,被判刑一年半。
 得知红二代胡石英地位高人脉广,第二任丈夫杨家诚入狱后山穷水尽债台高筑的王曼郦决定豁出去套牢胡石英。
 夜场妹假环球皇后淫媒王曼郦在深圳开康泰霖中医馆急于收回成本,不改其坑蒙拐骗的做派没正式开业就搞假医假药骗钱害人:用廉价的关木通替代木通致几十个病人肾衰被起诉;用市场价每克1元的吉林边条红参冒充30元的韩国正官庄高丽参;用市场价每克1元的北虫草(蛹虫草)冒充500元的西藏扎草虫草;用市场价每克1元的水牛角冒充1000元的非洲犀牛角;中药方剂中掺入西药粉,西药治病,靠廉价的中药卖高价骗钱赚暴利,即西药负责疗效,中药负责利润。康泰霖中医馆作假害人太厉害,内科及药房的主任怕被追究刑事责任急忙辞职。为摆平纠纷压服病人及家属,威慑同行及医管部门,王曼郦觉得仅靠自己睡过的小兄弟们镇场还不够,必须请高人压阵同时运作杨家诚脱罪。2013年4月康泰霖中医馆官网上高调宣示党和国家领导人、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主任胡石英莅临康泰霖中医馆视察指导。高人得付高价,这难不倒善于利用身体资源并使出杀手锏的王曼郦:无法确定生父的大女儿已是豆蔻年华,是老色男朝思暮想垂涎欲滴的嫩肉,王曼郦带干爹胡石英到圣莫丽斯A区16号家中,王胡二人半夜进入王的大女儿卧室,怀着王洪军(亦传杨家诚堂侄杨斌)儿子的孕妇王曼郦裸身上床按住已熟睡的大女儿肩膀,干姥爷胡石英裸身骑压小姑娘手握秃顶老肉棍拨弄顶压强钻猛进抽插内射,母女再双飞陪睡侍寝伺候胡石英(此过程被王家好事的保姆偷听偷看后告诉了相好的司机而传出),王曼郦事后给大女儿买了最新款苹果手机封口。处女的鲜血与淫兽的精液齐流,幼女的痛哭与干姥爷高潮时的嗥叫共闻。这夜,圣莫丽斯小区狗狂吠,猫乱跳,蛇疯窜,鸟高飞,鱼惊跃,深沉的夜色掩盖了A区16号内的罪孽。红二代胡石英吃着伟哥在王家连住三天通吃干女儿干外孙女,乱伦的快感真叫绝,身体空竭钱包涨满的胡石英临走时捏着干外孙女的屁股拍着干女儿王曼郦的胸脯夸下海口去中南海调动自己和老爹胡乔木的关系包办杨家诚脱罪。王曼郦真有资格获“亚太最具创造力女企业家奖”,王曼郦胡石英涉奸淫幼女罪和聚众淫乱罪。
 为取悦干爹,王曼郦还当着胡石英的面,收集自己大女儿的经血,精心烹制人血毛血旺,胡石英吃后龙精虎猛,日颠夜倒地与王曼郦母女同床双飞大玩3P。
 上床享受王曼郦及大女儿的母女双飞侍寝,再饱餐王曼郦用大女儿的经血精心烹制的人血毛血旺后,胡石英觉得王曼郦可以有更大的发展空间:王曼郦初中辍学进夜场卖身谋生,底层的贱民往往有更强的上爬欲望,更努力也更无底线,能与大女儿同床双飞母女侍寝恩主就是明证,这样的奇女子更懂得丛林法则。胡石英发现王曼郦与一女子有惊人的相似之处:同��东北人,年龄相仿,身材外貌相似,均肤白貌美大胸长腿,那正是胡石英的发小死党习近平的前情妇梦雪。
 东北妹梦雪大学毕业后当上了福建福州东南电视台节目主持人,是台柱一姐,也是当时福州市长习近平的粉丝;王曼郦初中辍学当卖身的夜场妹,是深圳翡翠明珠香港大富豪等夜场的头牌,曾得大师王林床上丹田喷酒巨雕抽插开光转运。梦雪曼郦虽身形容貌相似,社会地位却云泥之别。
 胡石英忍心痛拉皮条将王曼郦引荐给自己的铁哥们习近平去填补彭丽媛色衰、梦雪被逐后的空虚。能给男人最强烈感受的总是女人的身体,更何况天赋异禀的王曼郦有着花绽开玉玲珑的好看更好用的下体。果然,肤白貌美大胸长腿紧逼的王曼郦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了小国母并身兼要职: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的全权私人代表,中共中央习近平办公室常务副主任,中共中央“一带一路”工作委员会主任,中共中央军委文工团团长,享受副国家级待遇。王曼郦的民间职务是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主席,中泰商会副会长。
 Wang Manli,the chairman of “Asia-Pacific Famous Female Federation”,is the new concubine (mistress) of Chinese President Xi Jinping.
 “Asia-Pacific Famous Female Federation” is a crime group:registered in Hongkong,organized in Shenzhen,swindle in China and Thailand.
  王曼郦任主任的中共中央一带一路工作委员会下辖:一带一路建设工作领导小组(组长张高丽)、对外联络部、对内协调部。副国家级王曼郦领导正国家级、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张高丽,这并不矛盾,因为王曼郦还是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的全权私人代表。习近平安排王曼郦领导张高丽,就像安排胡石英监控王岐山孟建柱,都是为了预防尾大不掉。一哥不好当啊!
  “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主任”胡石英的确有些来头,他是中共元老胡乔木的儿子,因为巨额诈骗,1984年被胡耀邦亲笔批捕,北京市公安人员将其从中南海胡乔木家中抓走。大公无私的胡耀邦因此得罪了满口马列毛思实则满脑特权思想的胡乔木,被邓公评价为“文笔好,人品差”的胡乔木联合众多元老伺机报复,左派元老们对胡耀邦的政治围剿间接导致了时任总书记胡耀邦的提前下台,酿成了改变中国政局的惊天风波。1985年胡石英因巨额诈骗被双开入狱判一年半徒刑,出狱后至今被北京市公安部门登记为“刑满释放人员”,每逢北京开两会胡石英都要到住地派出所交代行踪,刑满释放再出江湖后胡变成了无恶不作的诈骗犯,仗红二代身份头顶几十个虚假头衔到处玩空手道骗钱,他搞的国鼎信电子商务害得几万人倾家荡产,他任法人和董事长的清泉源科技(北京)公司因为非法传销,正被多地公安部门查处。重出江湖的胡石英有很多民间社团的头衔,但早被开除公职和党籍的他不是中共党员,不是中央、人大、政协委员,更不可能是党和国家领导人。笔者致电中共中央办公厅,得到明确答复:中共中央没有“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这一机构。“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主任胡石英”与最近因为艳照门出丑的 “中国动态调查委员会主任李广年”是一路货色,都是骗子。胡石英搞诈骗被人投诉报案如潮,与王曼郦母女同床双飞涉奸淫幼女罪(王曼郦大女儿不足十四岁)和聚众淫乱罪,可其父胡乔木曾把耀邦书记拉下马,欺软怕硬的公检法也就懒得去捅这个马蜂窝,早就被开除党籍公职的胡石英也就得以继续当“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主任”,做“国家领导人”了。(《胡耀邦批捕胡乔木之子胡石英内情》)
 “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主任” 胡石英在大陆港澳招摇撞骗自称“中国二哥”,邓子恢之子邓淮生、黄克诚之子黄晴、张爱萍侄子张淮流等小弟力劝胡二哥保持低调,胡石英亮出底牌:放心吧,近平老弟用了我的女人王曼郦,我借用“中国中央”又何妨!
 郭文贵点评:中共红二代中,品行人脉口碑最佳的是叶剑英长子叶选宁,品行人脉口碑最差的是胡乔木长子胡石英,最被看低的胡石英却有狗屎运:胡石英有个发小铁哥们习近平。
 中共总书记习近平为巩固个人地位而高调反腐,被习近平重用的发小死党王岐山手持尚方宝剑指使纪检门徒趁机对被查官员敲诈勒索,一时间官怨沸腾,王岐山只得象征性地清理门户抛出几个“内鬼”顶罪。恼怒的习近平无法弃用手握海量机密的王岐山,只得再请出自己的另外一个铁哥们、声名狼藉的红二代胡石英去对付王岐山。 
 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与中共中央军委文工团都是由习近平密令组建直接指挥绝对保密,两个机构一硬一软各有妙用,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与明朝锦衣卫、清朝粘杆处(血滴子)类似,都是用于监督官员铲除异己。刑满出狱的胡石英咸鱼翻身以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主任的身份监控王岐山的纪检系统、孟建柱的政法系统,权倾朝野的胡石英很快贪腐无双,“中国二哥”名动天下。王曼郦任团长的中共中央军委文工团于2012年12月组建,其地位作用都与同年成立的朝鲜牡丹峰文工团相同,作用就是娱乐领导。
 农家女王曼郦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了小国母,为了显摆后台习近平,王曼郦在自己公司的网站上贴出胡石英照片,使得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与中共中央军委文工团这些宫廷绝密从宫闱流出,十分有趣!
 模特“馨儿徽安”王晓梦,是个爱美爱炫的女孩,为了提高自己博客的点击率,晓梦穿警服拍写真发在自己博客上,2012年11月被北京市丰台区法院以招摇撞骗罪判刑9个月,缓期1年。王曼郦身为康泰霖中医馆的法人,在自己的官网上捏造出“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主任胡石英”,涉招摇撞骗罪、诈骗罪、颠覆政权罪、扰乱社会秩序罪。希望国家的公检法部门在重拳快打王晓梦这样的小蚊子之余,更要有勇气抓王曼郦胡石英这样的硕鼠,维护社会秩序和公正,维护执政党的形象。深圳市公检法部门若对王曼郦胡石英公然假冒“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主任”的犯罪行为视而不见,置之不理,则构成严重的渎职罪。
 王曼郦突破了自己设定的底线。初为夜场妹被嫖客们插屁眼染性病做人流不堪其苦的王曼郦,曾发誓不让自家姐妹再步后尘,可没拦住羡慕肉钱的王丽双,王曼郦王丽双成了蜚声港深夜场的双飞姐妹花,这是成年人王丽双的选择,倒怨不了王曼郦;王曼郦靠当夜场妹淫媒,尤其与杨家诚勾搭成奸成雌雄双骗后,积累了可观的财富,有钱了可还没面子,毕竟一日为妓终身是娼,王曼郦再度发誓,要让自己两个女儿一个儿子长大后攀官二代进上流社会过体面日子。杨家诚贩毒洗钱案发,为运作杨家诚脱罪顺带助力康泰霖公司,王曼郦求人找关系到了中南海边,把不能确定生父不足十四岁的大女儿送给红二代胡石英开苞破身,再母女双飞陪睡侍寝。用自己年幼女儿身体去谋利,王曼郦禽兽不如!被媒体包装成时尚慈善成功的深圳十大杰出女企业家王曼郦,从夜场妹淫媒蜕变成了无任何原则底线的女恶魔。
 王曼郦依仗众干爹们撑腰,勾搭上杨家诚后得到些歪瓜裂枣的红二代人脉,有恃无恐无法无天成习惯,利令智昏地把被开除了公职和党籍的刑满释放的民间社团的红二代胡石英包装成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主任,再次证明王曼郦是个大骗子,康泰霖中医馆是搞假医假药的黑医馆。
  
王曼郦初中辍学到港深当夜场妹,十几年下来身上的嫖客胯下的恩主无数,干爹大哥小弟如云,工于心计的王曼郦刻意记录下了他们的资料,煞费苦心地迎合他们的兴趣爱好,尤其注重满足他们的各种性变态性虐待要求。今日,这些嫖客恩主中不乏小有地位的官员学者,为了给开始只请四个下岗中医师的康泰霖中医馆宣传造势,给搞假医假药惹了麻烦的康泰霖中医馆压场示威,王曼郦轮番请昔日的嫖客恩主来中医馆,冠名视察指导实则作免费的虚假广告,对维权的受害者施压,威胁恐吓他们。
 在康泰霖中医馆搞假医假药尝到暴利甜头的的王曼郦又在港深两地成立了“曼郦珠宝”公司(Manli International Jewelry),自称是品牌创始人兼总设计师,运作方式非常简单:从深圳水贝珠宝市场批发购入价廉质劣的俄罗斯玉冒充新疆和田玉,用B货甚至C货翡翠冒充A货缅甸翡翠,用合成锆石冒充钻石。王曼郦出巨资设法上《芭莎珠宝》封面,也是为“曼郦珠宝”做广告骗人骗钱。
 胡编瞎造的封面人物故事《王曼郦慈悲是颗平常心》中说:王曼郦的生活中仿佛一直有贵人相助,“或许是因为我开朗直率的性格,我有很多朋友,他们大多数人生阅历丰富,就好像我的智囊团一样。每当我站在选择的十字路口,他们总能给我指引最正确的方向,让我在前行的道路中,事半功倍地一路抵达最美的草原。”作为夜场妹出身的淫媒,王曼郦生活中的贵人们其实都是她的恩主嫖客,即睡过她的干爹们大哥们小弟们。男人都是吃腥的猫,女人只有把男人放进眼(洞)里,男人才能把女人放在心里。靠姿色谋生的女人与其贵人们的关系,不说大家也都明白。  
  
第十九届环球皇后总决赛第四名、中国区总冠军朱芹(是王曼郦的绝对上级)对王曼郦一直很纠结。本来朱芹可以轻松享受自己头衔带来的荣誉和商业利益,可厚颜无耻的王曼郦高调自称环球皇后,朱芹若参加商业活动,势必会揭穿王曼郦的假环球皇后身份,王曼郦将不得不退回假冒环球皇后代言当嘉宾的酬劳,还要赔偿违约金及罚款,起码是倾家荡产。笃信佛教与人为善的朱芹做人有菩萨心肠,经商办公司有如来智慧,可偏偏对无恶不作的王曼郦不愿用霹雳手段。朱芹觉得大家是同届选美的姐妹,不忍让王曼郦大婶身败名裂,只好委屈自己放弃环球皇后中国总冠军的荣誉和利益,从不揭穿王曼郦假冒环球皇后的骗局。得知王曼郦在康泰霖中医馆搞假医假药、在Manli 珠宝卖假玉假钻后朱芹觉得自己的隐忍间接纵容了王曼郦的恶行,忍不住的朱芹说:“以王曼郦的夜场小姐底子和坑蒙拐骗做派,康泰霖中医馆搞假医假药、Manli 珠宝卖假玉假钻才正常。”朱芹的言辞很平和,但一针见血,直示王曼郦的骗子本原。清楚知道王曼郦底细的朱芹无奈地说:“王曼郦初中辍学当雏妓是个半文盲但悟性不低,有商业头脑却爱坑蒙拐骗,自来水装瓶敢当茅台卖;声音动听却专门发嗲叫床,身材容貌娇好却做娼卖身;交际能力强却专门勾引有妇之富夫,胆子大却当淫媒涉黑”。夜场妹出身的骗子假环球皇后王曼郦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如兰似菊而不失幽默的朱芹笑曰:“雏妓出身的骗子淫媒、2007年第19届环球皇后总决赛未获任何名次奖项的王曼郦假冒环球皇后也就罢了,更离谱的是她最近运作的系列软文:《王曼郦做美丽女神,圆美丽梦想》、《诠释完美奢华风范,王曼郦被封���宝设计女神》、《王曼郦亮相华鼎奖红毯,及地白裙仙气足》。双料女神的第二任丈夫洗钱受审入狱被爆菊得大便失禁,够滑稽;仙女每周去香港赤柱监狱探夫并送成人尿不湿,够玄幻”。谈到曼郦珠宝,朱芹诚恳地告诫:“靠隆胸术王曼郦可以一夜从飞机场变波涛汹涌,可失足女绝对不可能一夜成珠宝设计女神。高端珠宝品牌实在需要团队的静心磨练,需要岁月的反复沉淀。香港深圳有足够的成熟的珠宝品牌,挑选范围很大,千万不要轻信广告上当受骗去买无传承无门店使用假玉假钻的曼郦珠宝”。
   
王曼郦行事为人就六个字:暗卖明骗暴力。暗卖:出卖身体换利益,卖身给杜华林和记者编辑们换取吹捧美化自己的文章报道,卖身给干爹们换来钱财珠宝房产,卖身给大哥们换来他们对文化传播(实为有组织卖淫)事业的支持,卖身给小兄弟们换来他们的打杀效劳。明骗:假冒环球皇后搞商业诈骗,在康泰霖中医馆用假医假药骗钱害人,捏造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主任吓唬病人及家属,“曼郦珠宝”卖假玉假钻骗钱害人。暴力:用小兄弟们的暴力去对付妨碍王曼郦暗卖明骗的人,如夜场小姐妹与王曼郦抢有钱男人,小兄弟们就泼小姐妹硫酸;康泰霖中医馆搞假医假药骗钱害人惹纠纷,就用小兄弟们去威胁病人及家属。
  
夜场妹王曼郦胸假罪真:王曼郦假冒环球皇后代言做嘉宾涉诈骗罪;王住的深圳圣莫丽斯别墅A区16号购入价2000万元,房款若为其个人收入也肯定未交个人所得税,涉偷税漏税罪,房款若为其他来源,则涉洗钱罪;注册同越文化传播公司和康泰霖文化传播公司当淫媒偷税漏税洗钱;为运作杨家诚脱罪巴结红二代,把自己不能确定生父的不满十四岁的大女儿送给红二代胡石英开苞破身,母女双飞陪睡,涉奸淫幼女罪和聚众淫乱罪;王在康泰霖中医馆官网上报道“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主任胡石英莅临康泰霖中医馆视察指导”,胡石英是被双开的刑满释放的非党非人大非政协的民间社团人士,中共中央没有国情调查委员会这一机构,王曼郦凭空捏造中共中央机构及其领导人,涉诈骗罪、招摇撞骗罪、扰乱社会秩序罪、颠覆政权罪;康泰霖中医院搞假医假药涉诈骗罪和故意伤害罪;曼郦珠宝公司(Manli International Jewelry)卖假玉假钻骗钱害人涉商业欺诈罪。希望深圳市政府及地税局公安局能履行职责,查处王曼郦的罪行,维护习李新政下的法律尊严和社会秩序。
 雏妓出身的淫媒王曼郦想洗白转型上岸,夜场姐妹们中难免有人羡慕嫉妒恨而报料揭底,被小三王曼郦挤出局的杨家诚旧爱周丹也在网上声讨王,假环球皇后王曼郦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为摆脱窘境,王曼郦大手笔孝敬贿赂《芭莎珠宝》主编敬静,同时再使美人计献身给专栏的编辑记者们并倒贴真金白银,终在只认钱不讲德的《芭莎珠宝》炮制出了一篇《王曼郦慈悲是颗平常心》的无耻软文,谎话连篇地吹嘘自己根本不存在的宫殿臣子、财富珠宝、美德勤奋、与现任杨家诚的甜蜜恩爱家庭幸福及自己名字曼郦的深刻诗意。与以前发表的王曼郦自吹自夸软文及封面人物故事比较,此文有三个特点,一不提王曼郦的环球皇后身份,二不提王曼郦掌舵《SPLUX》开创传媒业新纪元,毕竟这两个谎言已经被戳穿,三不提她那挚爱的先生、天性开朗品性敦厚不善言辞做事严谨高效的绅士男人,就是最近在香港受审入狱、用家宅抵押贷款无力还贷致家宅被法院判没收、对中国残联诈捐骗捐、涉贩毒洗钱罪、号称杨冠希的香港不法商人“菜二代”理发匠淫虫杨家诚。可王曼郦毕竟不慈悲,文中又造了很多新谣,弄巧成拙地暴露了失足女的身份。 
 彭家屯王曼郦自幼从站街拉客起步再凭混血身体优势迅速窜红香港大富豪深圳翡翠明珠等夜场,王的俄罗斯哥萨克范力挫夜场中各路色佳胆大的失足女,“赛金莲”王曼郦把西门庆馋得要穿越回人间。王曼郦天赋异禀裙下之臣如过江之鲫,男人用过都叫好,奥秘就在“郦花绽开玉玲珑”。雏妓出身的淫媒王曼郦为洗白转型上岸靠贿赂《芭莎珠宝》主编敬静刊登的造谣撒谎的封面人物故事《王曼郦慈悲是颗平常心》软文中说:“曼妙峨眉压群芳,郦花绽开玉玲珑”是王曼郦自幼最爱的词,因为这当中暗藏着她的名字、她的精彩人生,仿佛在起名之初,就注定了她此生的光芒四射。弥天大谎!别忘了王曼郦原名王丽飞。这两句打油诗词不见于任何经传典籍,其实是王曼郦在深圳翡翠明珠接客时一个教授嫖客用她的名字曼郦藏头出的抵嫖资的淫诗艳词,前句夸她(曼妙峨眉)有姿色是头牌,后句赞她张开双腿露出的下体(郦花,曼郦身体之花即曼郦的下体)毛少色浅光洁滑润(哥萨克血统女性下体毛稀色淡,多白虎),精巧紧致好看好用。1/4哥萨克血统的王曼郦身形高大艳名为“母洋马”却有玉玲珑的下体,极致芳华啊。女人都虚荣爱炫耀,美女炫耀容貌,蔡依林炫耀腹肌,柳岩炫耀巨胸,郭美美炫耀干爹,王曼郦炫耀成名暗器之形状功能,王此举开风气之先成华夏第一人。在情色泛滥的日本,女艺术家五十岚惠散播自己下体3D数据被东京警方逮捕,控以电子形式传播淫秽色情素材,假环球皇后王曼郦以诗炫阴该当何罪?王曼郦把这淫诗艳词视为宝,当成其身体和人生的写照极为贴切,而“自幼最爱”的谎言则再次力证王曼郦是雏妓出身的骗子。王皇后出这个丑,是因自幼在夜场形成的思维观念过于超前,还是不读书的过?杨家诚器大活好得名“杨冠希”,王曼郦毛少色浅光洁滑润精巧紧致绰号“赛金莲”,杨王二人成绝配。
 2014年07月日本42岁的女艺术家五十岚惠因散播自己下体3D数据被东京警方逮捕,有评论家认为,逮捕她的这一行为很虚伪。五十岚惠以制作有关她下体的名为“装饰阴”的系列艺术品而闻名,她认为日本的女性身体构造被极度隐藏,有必要将女性的性器官去神秘化。天赋异禀的康泰霖(Manli珠宝)王曼郦最爱吟诵“曼妙峨眉压群芳,郦花绽开玉玲珑”,万众期待以王曼郦的玉玲珑身体为模板的“装饰阴”早日问世。
 王曼郦编造“自幼最爱的词”的谎言事情尚小,可她的女儿们读到那软文后真自幼就最爱读淫诗艳词“曼妙峨眉压群芳,郦花绽开玉玲珑”,并以夜场妹淫媒骗子妈妈为榜样步其后尘成失足女,这一家子就热闹了。王曼郦的女儿们从小就被淫母领进家的爷爷伯伯叔叔们调戏猥亵,又耳濡目染着淫母与众野男人的苟且事,长大后步淫母后尘再入夜场成失足女夜场妹已成定局,近墨者黑!王曼郦的大女儿很可怜,这个不知道自己生父是谁的小姑娘在豆蔻年华就被淫母的干爹“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主任”胡石英开苞破身失贞,随后淫母经常带她母女双飞陪男人睡,被淫母的干爹们大哥们小弟们轮番糟蹋,还是小学生的她知道自己的野种杂种身份及淫母的夜场妹淫媒身份后,开始破罐破摔与小流氓厮混滥交泡吧吸毒,走上了淫母王曼郦的老路,不过,更早更远!王曼郦的大女儿很可怜,从小就不知道生父是谁,这个小女孩虽然已堕落但也是受害者,现在人人都爱用智能手机百度搜狗搜搜,为防她坠入万丈深渊,笔者就暂不公示她的姓名及学校班级,虽然我很想提醒她的同学们与她保持距离。
 《芭莎珠宝》主编敬静不乏艺术天赋和杂志编辑经验,选择假冒环球皇后的骗子淫媒夜场妹王曼郦上杂志封面看似奇怪,因为王曼郦在模特、演艺、传媒、珠宝领域内都不是个人物,有名气也是劣迹斑斑的声名狼藉,《芭莎珠宝》也不缺王曼郦支付的版面费,自视甚高一直与上司《时尚芭莎》主编苏芒明争暗斗抢风头伺机取而代之的敬静甘当夜场妹王曼郦的吹鼓手另有缘由:秉承了画家父亲浪漫不羁气质的敬静生活在虚荣奢华的时尚圈中,有限的收入除了供家庭开销,还要买定制服装、购珠宝饰品、养小白脸情人,绮罗珠履的敬静入不敷出早已捉襟见肘,当王曼郦找上敬静奉上人民币30万元和一个缅甸老坑冰种翡翠手镯要求上《芭莎珠宝》封面时,敬静无心更无力拒绝,人生信念是“不管和谁一起,重要的是要好好待自己”的敬静不顾自己主编杂志的形象利益,不顾道德法律,为了一己私利与王曼郦一拍即合达成了肮脏的台下交易(王曼郦在香港深圳成立的“曼郦珠宝”公司卖给批发商和顾客是用B货甚至C货翡翠冒充A货缅甸翡翠,但也会采购少量真品来当样品进贡拉关系,贿赂敬静的手镯是真货)。只认钱不讲德的《芭莎珠宝》刊登造谣撒谎的《王曼郦慈悲是颗平常心》封面人物故事,公然替劣迹斑斑声名狼藉的骗子淫媒夜场妹假环球皇后王曼郦宣传造势,表明当今媒体人早已堕落得只认金钱而罔顾社会道德与公义,让人痛心担忧。在中国时尚珠宝界堪称风向标的《芭莎珠宝》如此自毁声誉,真使人怀疑这本杂志还能存在多久。
 苏芒的《时尚芭莎》捧红的从当叶选廉小三起家的京城第一名媛赵欣瑜,刚从小三转正又被小四踢出叶家门成京城第一笑柄,《芭莎珠宝》敬静依葫芦画瓢力捧假冒环球皇后的骗子淫媒夜场妹王曼郦,足见苏芒敬静的品味眼界与赵欣瑜王曼郦这些小三夜场妹失足女一样,都臭大街,苏芒的《时尚芭莎》和敬静的《芭莎珠宝》都爱吮痈舐痔。王曼郦与敬静狼狈勾结炮制出造谣撒谎的封面人物故事《王曼郦慈悲是颗平常心》,把王曼郦的嫖客写的抵嫖资的藏头淫诗艳词“曼妙峨眉压群芳,郦花绽开玉玲珑”当成中国古典诗词传播天下,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无知猖狂至极。假环球皇后王曼郦与阴阳双面的敬静做人都高调张狂,贪婪却爱标榜慈善,两人一见如故臭味相投惺惺相惜,除了肮脏的台下交易利益输送外,据敬静所养小白脸情人酒后炫耀,敬静本人也与王曼郦一样有“花绽开玉玲珑”的身体特征,即白虎。一对极品奇葩的伪君子女骗子!
 《芭莎珠宝》主编敬静,明举时尚人文慈善大旗,暗则利用职务之便收受王曼郦贿赂,在其主编杂志中刊登谎话连篇的文章助纣为虐,涉受贿罪渎职罪。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认钱不讲德的《芭莎珠宝》及其主编敬静,必将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希望王曼郦的受害者知情人能继续联合起来,不断揭穿骗子淫媒失足女假环球皇后王曼郦炮制出的新谎言,最终将这个罪恶累累的假环球皇后送上审判台。
 2013年11月,夜场妹淫媒骗子王曼郦惊世骇俗地被评为“深圳十大杰出女企业家”,使这个由深圳市企业联合会、深圳市企业家协会、深圳市妇联、深圳报业集团、深圳市女企业家协会主办的活动沦为旧上海滩的十大花魁评选,成了闹剧丑剧。王曼郦当选的手段如旧:睡过她的干爹们出钱,大哥们出力,小弟们捧场,王曼郦自己老将出马献媚陪睡,巴结关键人物时带上已被红二代胡石英开苞破身失贞的大女儿来母女双飞侍寝。报道王曼郦当选“深圳十大杰出女企业家”的文章说王曼郦的主业是中医、珠宝、传媒。诡异的是:王曼郦的康泰霖中医馆2013年3月才开业;曼郦珠宝2013年9月才成立;传媒是指王曼郦曾任出版人的香港《成报》旗下《SPLUX》杂志,可《成报》连同《SPLUX》在2011年就被利海集团收购,王曼郦早被扫地出门下岗滚蛋,何来传媒主业?王曼郦能否公示这三块主业的年营业额税收利润及为慈善做了什么吗?王曼郦在2013年11月凭同年3月才开业的中医馆、9月才成立的珠宝公司、早就不存在的传媒业当选年度“深圳十大杰出女企业家”,荒唐透顶!王曼郦利用自己和年幼女儿的身体到了极致!
 2014年01月01日晚,“2013环球星秀大赛中国总决赛”在东莞隐贤山庄举行,卖假玉假钻的Manli珠宝成为比赛唯一指定珠宝品牌,康泰霖控股集团董事长、Manli珠宝品牌创始人王曼郦受邀出席了盛典并担任大赛评委及颁奖嘉宾。在2007年第19届环球皇后选美总决赛未获任何名次奖项后却假冒环球皇后的王曼郦,又以选美界前辈身份任评委及嘉宾出席并赞助环球星秀大赛,以王曼郦为人生导师选出的也只能是男盗女娼的西门庆和潘金莲了。由新加坡ERM公司创办的环球星秀大赛,在由深圳市骐艺创意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引进中国后,与雏妓出身的淫媒王曼郦捆绑在一起,很快就会声名狼藉,臭名昭著。
 2014年03月07日香港法庭将对杨家诚案终审宣判,王曼郦已准备好待杨家诚入狱,立即开始与杨家诚的离婚官司,要趁其入狱后无力反抗的时机占有杨家诚的财产,再与自己多年的面首杜华林成婚。西安美术学院工艺系毕业的杜华林平时孤傲不群,早期在设计业倒也小有造诣,遇到王曼郦后体面的设计师不再尽心当却色迷心窍地成了王曼郦的卫生肉条床上用品裙下之臣,由于争风吃醋,小白脸杜华林被王曼郦的司机打手们死揍了两次,杜华林原本如雀卵的双侧睾丸被踢爆左侧只得切除,杜华林惨变独华林成半阉,斯文扫地啊!在王曼郦裤裆里吃软饭谋生活,风险很大!杜华林伺候女皇多年终于看到了上位的希望激动万分,为表忠心,也为在舆论上切割杨家诚与王曼郦,为王曼郦的康泰霖中医馆和曼郦珠宝做广告,绝对遵从王曼郦旨意的小杜调动一切关系出钱出力在网络上集中发布了仓促炮制的系列美化王曼郦的肉麻软文:《解读王曼郦-商海打拼有天份更有使命》;《要做柔美又果敢的女汉子-感受王曼郦女士的快语人生》;《女强人到强女人的华丽转身-王曼郦女士收获杰出女企业家》;《王曼郦掌舵康泰霖中医馆-社区义诊情暖居民心》等。这批软文空洞雷同谎话连篇,照片也是PS旧照,狗尾续貂如王曼郦松弛下坠的假胸。荒唐的是《王曼郦坐而论道,中医养生让女性美丽回归》:初中辍学当失足女夜场妹从不守妇道的淫媒王曼郦能论的道,只能是黑道黄道;无耻的是《王曼郦:弘扬传统文化,演绎多彩人生》:半文盲的王曼郦对中国文化和历史一无所知,有能力弘扬的只能是男盗女娼;疯狂的是《王曼郦做美丽女神,圆美丽梦想》、《诠释完美奢华风范,王曼郦被封珠宝设计女神》和《王曼郦亮相华鼎奖红毯,及地白裙仙气足》:曾不满足当皇后而狂妄到龙袍加身想当女皇的雏妓淫媒骗子王曼郦,灵魂出窍石破天惊,要超越凡尘当女神了!设计师面首杜华林的体力和脑力都有限,无法同时在身体和舆论上服务好王曼郦,媒体造势漏洞百出,江郎才尽的小杜是被王曼郦嚼过的口香糖用过的卫生巾,归宿迟早是垃圾堆。仙气十足的王曼郦是双料的美丽女神和珠宝设计女神,只剩一颗睾丸的独蛋华林自然力不从心。王曼郦获“亚太最具创造力女企业家奖”,实至名归。
 王曼郦近期炮制出的系列美化自己的软文,大谈勤奋创业成功,可从没说明自己的第一桶金来源,购圣莫丽斯A区16号别墅是谁付的款,康泰霖集团及曼郦珠宝年营业额利润税收是多少,所有的文章都没有具体数字,只是吹捧王曼郦艳压群芳贵人多。靠姿色谋生的女人花的钱往往都与男人有关,就连熟男心中的女神香港凤凰卫视主持沈星在富商闯香闺案后,媒体分析沈姑娘的十年收入后得出结论:沈星,也是靠当小三才买了香港的连体豪宅。光芒四射知性优雅的职场白骨精名主持大明星沈星尚且如此,王曼郦的钱就更不可能干净了。
 前英超伯明翰班主、孤傲猖狂的杨家诚因洗钱罪被判6年监禁,杨入香港赤柱监狱后孤寒吝啬低看狱友,王曼郦探监送来的食品烟酒也从不与人分享,感觉到了狱友们的敌意可又不懂监狱规矩的杨家诚错以为在监狱中要比狠,就在放风时炫耀自己曾与第三任妻子王曼郦合伙谋杀第二任妻子周丹腹中俩胎儿。再凶狠的人只要入了狱,其狱外的家人尤其母妻儿女姐妹就成他人虎口下的羔羊,所以囚犯最恨伤害妇孺的行为,监狱中强奸犯的地位最低。杨家诚炫耀自己与王曼郦共同谋杀前妻周丹腹中俩胎儿大犯死忌,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有着和胜和、新义安帮会背景且不乏江湖道义的狱友们决定让杨家诚体验周丹腹中俩胎儿死亡时的痛苦,也借此杀掉杨家诚的锐傲之气,趁杨家诚在洗衣房劳动时,狱友们包围痛殴杨家诚,再将其俯按在衣台上轮流爆菊。习惯了过河就拆桥的杨家诚在狱外狱内都不得人心,此次被惩诫,狱友们出手特重,还特意叫了狱中几位有雕王绰号的猛男,杨家诚被送往医院治疗时全身伤痕累累,裤裆里都是血液和粪便,狼狈不堪惨不忍睹。雏妓出身假冒环球皇后的康泰霖集团董事长王曼郦的第2222个男人第02任丈夫、曾经光芒四射几乎混进中国政协的香港骗子杨家诚将终生大便失禁。
 杨家诚就算能活到60岁出狱且雄风依旧,王曼郦也不改嫁给面首杜华林情夫邓炜霖王洪军胡石英,雌雄双骗杨家诚王曼郦行周公之礼到高潮时,王曼郦身体将承接的,有杨家诚射出的精液,更会有杨家诚失禁后喷涌出的粪便。贪婪虚荣寡义薄情的杨家诚最爱钻女人裤裆,此次在香港赤柱监狱被轮番爆菊,余生将离不开成人尿不湿。世事轮回,发廊仔杨家诚早年靠其扩松的女人产道从泰国曼谷贩运双狮地球牌海洛因到香港发迹,作恶多端后终被判入香港赤柱监狱6年,众叛亲离的杨家诚被狱友们爆松肛道至大便失禁,冥冥天意!女神王曼郦活得很辛苦,要推销康泰霖中医馆的假医假药,要卖Manli珠宝的假玉假钻,要在床上应付诸干爹大哥小弟,每周还要去香港赤柱监狱探视被爆菊后大便失禁���杨家诚并送成人尿不湿。
 2014年5月深圳市企业联合会和深圳市企业家协会发起组织成立了深圳企业家艺术团,王曼郦也厚着脸皮再度假冒环球皇后献身砸钱设法被聘为副团长。自2014年3月杨家诚被判刑6年,王曼郦每周都去香港赤柱监狱探夫并送成人尿不湿,经济窘迫世态炎凉身体空虚,急需新的财源靠山相好。王曼郦运作进入深圳企业家艺术团使企业家夫人及女企业家特紧张,最爱杀熟吃窝边草的王曼郦在港深贵妇阔太圈中赢得过“防火防盗防曼郦”的警诫,反对其入团的声音很大,收了王曼郦金钱和身体双红包的众领导只好出面打招呼:毒贩骗子淫虫杨家诚洗钱坐牢臭名昭著雏妓淫媒王曼郦劣迹斑斑声名狼藉,王曼郦入团正好给大家当反面典型,企业家一定要遵纪守法珍惜名誉,千万别堕落成杨家诚王曼郦。深圳企业家艺术团里经济实力最差的王曼郦知道这个圈子有深圳商界的各路领头大哥,巴结上他们就等于抢到摇钱树傍上新靠山钓来新床伴,骚媚的王曼郦借艺术团筹备及活动之机发嗲放电眉目传情,很快就勾搭上怀春猎艳同是副团长的深圳市美丽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欧阳祥山、深圳市燃气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李真,雏妓出身的淫媒王曼郦的参与使深圳企业家艺术团成了乌烟瘴气的深圳企业家寻欢团。结婚两次有三个娃三个孩他爹的王曼郦不易,夫残志坚,且香港赤柱监狱探夫,且深圳企业家艺术团扭腰摆臀色诱勾引大佬。这正是:英冠伯明翰老板杨家诚香港赤柱监狱菊爆,康泰霖控股王曼郦深圳企业家艺术团臀扭。香港《大公报》某资深记者在博客中发了评价杨家诚王曼郦的对联,“雌雄双骗:杨家诚卖菜理发贩毒洗钱诈骗戴绿帽入狱爆菊,王曼郦雏妓站街夜场失足偷情生野种乱伦淫媒”。
 2014年08月,“曼郦珠宝王曼郦受聘深圳清华紫荆学会副主席”的报道令舆论大哗,“深圳清华紫荆学会”是深圳市清华大学校友会,初中辍学当雏妓后成淫媒的王曼郦被聘用的理由是曾在清华大学高级总裁研修班就读。清华大学高级总裁研修班与长江商学院EMBA班性质相似,有“三”特点,即学员由党政官员、商人、风尘美女三部分组成,完成权、钱、色的三结合,此类学习班有同样的外号,即交友班小三班破鞋班约炮班。这种以赚暴利为目的学习班的大门如王曼郦的双腿完全敞开,只要交钱就可读并保证毕业。男人去的目的是搭人脉找小三搞破鞋,女人去的目的是抬身价泡权贵当小三,典型案例有四线女明星田朴珺在长江商学院EMBA班泡到房地产大亨王石。2014年07月中央明令严禁党政干部参加高收费的社会化培训班,傍不到官员的商人自然不再陪读,风尘美女也只得绝迹,无法再权钱色三结合的总裁班EMBA班立刻出现退学狂潮,这类官商媾和搜刮民财钱色交换男盗女娼的培训班的真相大白于天下。小学毕业没有在清华大学读过本科硕士博士的淫媒王曼郦,凭一个交钱就可读的成人班学历,再加劣迹斑斑的夜场妹履历,受聘为深圳清华紫荆学会第三届理事会副主席,情何以堪?假丑恶的王曼郦真洗白成真善美了?这不是时代变迁下的不拘一格,而是钱色至上的寡廉鲜耻。
 石破天惊地当选深圳清华紫荆学会副主席的王曼郦说自己有清华大学本科硕士博士毕业生所无法具备的夜场经历,用身体换利益建人脉拉关系是自己的强项,带领深圳地区的清华书呆子们在商海中前行是自己的神圣使命。王曼郦已经提出了一系列构想:建设好清华紫荆同学会全国百家活动基地、举办到全国各地区的清华研究院单位参访交流……她说:“我会更好的将清华大学‘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校训发扬光大,使得学会成为深圳最有影响力的精英交流平台。”自信的王曼郦表示:“当选深圳清华紫荆学会第三届理事会副主席只是热身,我将力争当清华大学副校长。只要充分利用我和年幼大女儿的身体,一切皆可能。”回首坎坷人生路,王曼郦深有感触:“下身不干净的女人更能驰骋商海”。
 2015年07月“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与盈科律师事务所国际部正式签署战略合作协议”的网络新闻再度引人注目,王曼郦任主席的“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并不是联合国所属机构,它与“世界奢侈品协会”、“世界杰出华商协会”、“华商500强俱乐部”、“中非希望工程”等机构一样都是在香港注册的经营实体,其共同点有二:首先是名头巨大,其次是有恶意误导人的“协会”等字样,但这个协会和一般意义上个人和单个组织自愿组成的非营利性团体或组织有很大差别,在香港注册公司可自由选择名称,允许名称中含有国际、欧亚、亚太、中非、控股、实业、投资、协会等字号,公司注册资金无须验资,最低注册资本是一万元港币。而注册非营利性质的社团在名称结尾不可以用公司、有限公司结尾并需经过香港警务处核实。总之,“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与“世界奢侈品协会”、“世界杰出华商协会”一样,都是自负盈亏的经营实体,根本就不是对外宣称的“非营利性”机构。
 “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听起来高大上,亚太是指亚洲及太平洋地区,这可是跨洋越洲占了半个地球的区域,就凭王曼郦用一万元港币在香港注册的没有固定办公室的山寨版野鸡协会皮包公司,如何能完成亚洲及太平洋地区的杰出女性的评选?“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无全职的工作人员,就算加上挂名者员工总数也不超过十人,平均一人要管理几个国家的运作,真神。
 “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主席王曼郦有很多同行和前辈,如搞“评选经济”闻名的“世界奢侈品协会”中国区主席欧阳坤,搞“会议经济”、“握手经济”、“合影经济”闻名的“世界杰出华商协会”和“华商500强俱乐部”主席卢俊卿,搞“慈善经济”闻名的“中非希望工程”执行主席兼秘书长卢星宇。欧阳坤卢俊卿卢星宇等骗子被起底后都已经身败名裂。债台高筑走投无路的王曼郦现在无视欧阳坤卢俊卿卢星宇等前辈们的覆辙厚着脸光着腚来骗钱了,王曼郦想借“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年度大会”的评选及会务等活动诈骗资金再去捞在香港赤柱监狱服刑的第二任丈夫杨家诚。
 为提升“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形象,为给预订于2016年春天在北京举行的“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年度大会”造势,王曼郦邀请了美国前商务部副部长弗朗西斯科•桑切斯在深圳见面作秀。美国政府的退休官员都有在卸任后四处露面演讲捞钱的习惯,美国前总统克林顿的总统任期一结束立刻就开始到世界各地演讲敛财,马不停蹄来去如风,每个城市停留不到24小时,节目都是老三篇:演讲握手合影,薄利多销的收入令他从负债累累转身变为最富有的美国总统,身家高达数千万美元。只要肯出钱,提前预约后美国前总统克林顿及布什等都可请来站场作秀,空手套白狼的王曼郦囊中羞涩自然请不起美国前总统,此次请到的美国前商务部副部长弗朗西斯科•桑切斯官职低名气小价格廉,其深圳之行的价码低于翔嫂葛天上综艺秀的出场费。
 “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实质就是一个由淫媒王曼郦运作的骗钱谋财的皮包公司。从“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买“亚太杰出女性”头衔的女人,蠢得真可爱!买了假大空的“亚太杰出女性”头衔的深圳小女企业家小富婆们除了获得讥笑嘲讽外,绝无丝毫实利。
 王曼郦知道与自己一样曾在夜场屈辱谋生而现在事业有成的女性不少,她们多已成为洗浴按摩美容餐饮的店主,为洗净污迹提升形象急需用各种头衔包装,“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 (Asia-Pacific Famous Female Federation)应运而生。
 犹太人说女人的钱最好赚;王曼郦说想洗白的有钱女人的钱更好赚。
 运作亚洲及太平洋地区杰出女性事务的王曼郦穷得在香港深圳都租不起办公室,“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如何运作“亚洲及太平洋地区杰出女性”的评选及联谊呢?虐心啊!财竭的王曼郦真应该在杰出到有钱租办公室后再打亚太牌。
 山穷水尽债台高筑的王曼郦急需金钱,走投无路中到香港注册了空头的“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注册资金为香港公司注册最低限额的一万港币,手续费不到五百港币,走上了野鸡协会骗钱路:香港注册,大陆活动,曲线圈钱。在大陆高调亮相的“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听起来高大上实则三无:注册地香港无办公室,无国家民政部注册记录,无深圳市民政局登记记录。
 山寨“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在中国大陆的活动均为非法。
“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等李鬼社团有共同特征——未经民政部门依法登记,擅自在境内吸纳会员、开展活动,名称与依法登记的协会相似,容易造成视觉混淆的离岸民间社团。
山寨“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在中国大陆的非法活动终将终结,2015年4月,第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十四次会议审议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外非政府组织管理法(草案二次审议稿)》,草案第五十七条规定,“未经登记或者未取得临时活动许可,以境外非政府组织、境外非政府组织代表机构名义开展活动的,将由设区的市级以上人民政府公安机关予以取缔;没收非法财物和违法所得;对直接责任人员给予警告,情节严重的,处十日以下拘留,并处五万元以下罚款。”
“Asia-Pacific Famous Female Federation” is a crime group:registered in Hongkong,organized in Shenzhen,swindle in China and Thailand.
值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际,2015年12月9日,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中国足球有限公司携手中国中共党史学会、中国美术家协会、中国书法家协会、中国新四军研究会和北京新四军研究会在广州荔湾区南岸美术馆举办了为期4天“铁的新四军红色记忆经典美术作品展”,第一次全景式地展示了在中国人民英勇的抗日战争中,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铁的新四军”自新创建至归建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光辉历程。
作品展现场有来混吃喝的新四军二代们,有来拿红包的退役的空军中将朱永清武警少将邓租选,还有来攀附的现职的广州日报社社长顾涧清、广东省政法委办公室主任罗益群等。作品展既然强调“记忆经典”,自然不会有什么新意,唯一引人注目的是身着07式现役军装陆军演出服的王曼郦,神采飞扬的出资人“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主席王曼郦自称是“中共中央军委文工团”团长兼主持人,花蝴蝶般的军装王曼郦主持完开幕式后向各路大哥敬酒献媚,皇家禁脔无间亲民使得作品展气氛热烈得睾丸酮弥漫,文雅风流壮心不已的罗益群当众在裤裆撑起小帐篷,女王驾临的气势让王曼郦幸福得眩晕,众人瞩目的新宾县彭家屯农家女王曼郦挺胸扭臀满场周旋握手时掌心被朱永清挠拨,丰乳被邓租选触碰,肥臀被顾涧清摸捏,前裆被罗益群的硬茎顶撞,风情万种善解人意的王曼郦笑靥如花地颔首回馈互加微信。2014年03月王曼郦的第二任丈夫杨家诚因洗钱诈骗罪被香港法院判刑6年入赤柱监狱,如狼似虎奔四的王曼郦虽先后有几个司机陪睡伺寝但身体仍缺乏频繁规律的强硬深耕,熟谙男欢女爱又性饥渴的王曼郦被几门咸湿老炮撩得爱液喷涌内裤湿透,军裙的前后私处现出水迹。血火磨难的新四军本是作品展主题却被设计利用变背景陪衬,狐媚惑主的夜场王曼郦成军装皇后展览焦点。“江南一叶千古奇冤”的新四军惨遭后人出卖!
 吃饱喝足了的新四军二代们打完饱嗝放完响屁后与军装王曼郦调笑嬉戏时疑虑丛生:解放军各总部各兵种各军区有文工团,我们父子两代人从建国起可都没少糟蹋各文工团的文艺兵女军官,怎么就错过了“中共中央军委文工团”呢?面对大哥们的质疑,王曼郦认真解释:“军委文工团”于2012年12月由军委最高领导密令组建直接指挥绝对保密,其地位作用都与同年成立的朝鲜牡丹峰文工团相同。王曼郦说自己是现役“军委文工团”团长兼主持人,“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Asia Pacific Famous Female Federation)主席只是自己兴趣所至的业余身份。传闻得到证实,酒酣的邓子恢之子邓淮生、黄克诚之子黄晴、张爱萍侄子张淮流等跪舔效忠:“小国母,请代向习总书记问好!曼郦的风采胆识远超武则天,盼您早日摄政,为我们当家作主!近平老弟真是州官放火独享齐人之福啊!”
山寨“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实际三无:注册地香港无办公室,无国家民政部注册记录,无深圳市民政局登记记录。假“环球皇后”夜场王曼郦靠刑释干爹胡石英��假“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主任)引荐攀附上习近平成了习二嫂,小国母王曼郦的幼龄大女儿被胡石英开苞破身后称胡石英为姥爷,胡石英与习总是哥们,胡习哥俩先后享用王曼郦。岔辈了,贵圈真乱!
模特王晓梦穿警服拍写真被判招摇撞骗罪,这个没有干爹大哥庇护的萌妹子真是Too Young,Too Naïve。军装王曼郦的“军委文工团”身份若假,则涉罪更深。夜场出身的山寨“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主席王曼郦攀附红二代猖狂到穿军装主持有党政军要员参加的政治文化活动并上国内外各种媒体版面,这个新宾县彭家屯农家女的疯狂行为该如何查处呢?我们期待着广州深圳相关部门的积极行动。
 新宾县彭家屯王曼郦是雏妓出身的淫媒,香港洗钱罪犯杨家诚的姘妇,今日堂而皇之假冒军人身穿现役制式军装在广州主持“铁的新四军红色记忆经典美术作品展”,此类集会从场地选择到最终批准需繁琐手续,谁在幕后运作撑腰?部队转业的广东省政法委办公室主任罗益群为回报王曼郦的献身,色令智昏地为情妇王曼郦打招呼开绿灯促成其假冒军人主持党政活动的荒诞,文雅风流的罗益群此事精虫上脑智商为零。罗益群你就坐等双规吧!
 郭文贵点评:山寨“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香港注册大陆诈骗,“军委文工团”王曼郦从彭家屯走进中南海。作死的节奏!
 我见过无耻的人,可没见过王曼郦这样无耻的人。树欲静而风不止,让我们继续静观夜场妹淫媒骗子王曼郦的新表演!
 郭文贵点评:新宾县失足女王曼郦以山寨“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主席的民间身份在广州穿军装主持党政军活动,私访泰国却受到副国家级接待,均表明名不正言不顺的习近平新情妇王曼郦开始走上反腐后的中国政治舞台。彭家屯农家女王曼郦私访泰国不是习近平的安排,是王曼郦挑战正宫彭丽媛而曲线采取的宣示主权行为。小国母王曼郦在海外媒体刊文呼吁中国废“一夫一妻”制,改“多夫多妻”制,都是在暗示自己是习近平情妇,力争与彭丽媛共存。
 中共十八大习近平掌权后以反腐名义由党鞭王岐山挂帅大肆清洗江泽民派系,困兽犹斗的江泽民系常委刘云山在十九大前阴阳两路负隅顽抗:
 阳手:刘云山掌控的党姓媒体为重庆孙政才宣传造势,力保这个仅存的爪牙入中央常委。阴招:海外由郭文贵实名曝光王岐山掌控海航敛财;国内则曲线曝光习近平新情妇王曼郦。
 本文不谈孙政才郭文贵,单表习近平新情妇王曼郦。
   有新则对应有老,习近平的老情妇梦雪在十八大前由周永康曝光,东北妹梦雪大学毕业后成了福建福州东南电视台节目主持人,是台柱一姐,也是当时福州市长习近平的粉丝。夫妻分居的习近平与梦雪在福州的奸情被当时居住在北京的第二任妻子彭丽媛撞破,习近平彭丽媛几近离婚,望子成龙的习母齐心棒打野鸳鸯赶走梦雪,挽救了习彭的婚姻,更保住了习近平的仕途。习近平新情妇王曼郦则是在十九大前被刘云山掌控的党姓媒体高级黑而曲线曝光:2016年05月04日腾讯大闽网江苏热线等报道: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主席王曼郦获“一带一路杰出贡献奖”;2016年10月09日东方网新民网光明网等报道: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主席王曼郦出访泰国受副国级待遇。
 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刘云山掌控的党姓媒体密集造势推出了一个女明星王曼郦,引起了全球媒体及情报机构的严重关注。从国内媒体上看出王曼郦与红二代关系密切,尤其与元老胡乔木长子胡石英交往甚深。
 王曼郦访问泰国新闻及链接:
东方网,新民网,光明网: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主席王曼郦出访泰国受副国级待遇
 http://news.hainan.net/photo/guoneiguoji/xiaotu/2016/10/09/3185082_3.shtml,
  2016-10-09 15:08:昨天,泰国国会第一副主席阿隆功蓬拉坡阁下在泰国国会大厦“金色大厅”以官方副国级规格,接待由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主席王曼郦率领的赴泰“会务兼商务代表团”一行,双方进行了亲切友好、卓有成效的会谈。
 尊崇佛教的泰国是个保守传统的君主立宪制国家,其政府更是严格遵守宪法法律,绝不越雷池一步。泰国政府给予到访的王曼郦副国家级接待,曾事先与中国驻泰国大使馆有过认真沟通,驻泰中国大使馆通过中国外交部请示了中共中央办公厅,得到了王曼郦副国家级身份的确认。辽宁省抚顺市新宾县彭家屯农家女出身的王曼郦在曼谷曲线宣示了自己小国母的身份,这标志着清扫完敌对贪腐派系巩固好自身地位后,习近平开始不避嫌地重用自家人:发小死党胡石英任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主任,监控纪检委王岐山和政法委孟建柱;情妇王曼郦任中共中央一带一路工作委员会主任,取代外交部技术官僚王毅,开展民间外交。习家班正式公开走上中国政治舞台。毕竟,反腐就是换一拨人发财。
 2011年6月贩毒起家的理发匠杨家诚被香港警方指控洗黑钱而被捕;2014年03月香港区域法院裁定,杨家诚所涉5项洗黑钱罪全部成立,判入狱6年送赤柱监狱服刑;杨家诚入狱后不服定罪,反复向终审法院提出终极上诉最终在2015年8月获准保释外出等候上诉结果;2016年7月香港终审法院5位法官一致裁定杨家诚终极败诉,须实时重返赤柱监狱继续余下4年半刑期。
 杨家诚王曼郦的个人总结:
 杨家诚王曼郦勾搭成奸成雌雄双骗,“雌雄双骗”的描述极准。杨王二人骗术不高但贼胆大色胆巨。杨家诚,菜二代出身的发廊仔,香港不法商人,是个大淫棍人称杨冠希,贩毒洗钱发迹后收购英超伯明翰成名,对中国残联诈捐骗捐成假慈善家,濒临破产却敢自称百亿富豪,把亏损的《成报》说成是遵中南海密旨收购,逢人就吹与邓太子朴方关系铁,中央已安排自己当全国政协委员。王曼郦初中辍学到港深当夜场妹,装处女卖身傍干爹(假爹)捞到第一桶金,成立同越文化传播公司做淫媒在野模圈成恶霸,文化传播公司是假文化传播真性色传播。王曼郦隆了硅胶假胸后参加第19届环球皇后赛但在总决赛一无所获,为了利益假冒环球皇后诈骗,在夜场骗到了假百亿富豪杨家诚,杨王臭味相投勾搭成奸成雌雄双骗。王曼郦假冒环球皇后还觉得不过瘾,干脆龙袍加身当环球女皇,完成了从夜场小姐到环球女皇的人生飞跃,再用卖处卖身认干爹当淫媒诈骗得到的钱再度成立康泰霖文化传播公司,网络一批夜场小姐做商务模特传播性色,在网上发一批关于电子商务的假论文为康泰霖中医馆造势,平日得王曼郦身体奖励的打手们改行做中医馆的后勤保安,威胁病人,拳打同行,霸占市场;年长色衰的昔日夜场姐妹做市场行政,靠色相开路;年轻的夜场小姐妹商务模特外围女们在中医馆治性病做人流,同时色诱有钱病人;为找关系运作杨家诚脱罪,王曼郦送不足十四岁的大女儿给胡石英开苞破身,母女双飞陪睡;康泰霖中医馆靠假医假药残害欺骗病人赚取暴利,惹麻烦后又搬来假“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主任胡石英”镇场吓唬病人及家属,在医院网站上称刑满释放的红二代胡石英是党和国家领导人。康泰霖中医馆实际成了康泰霖妓馆,康泰霖假医馆,康泰霖文化传播公司传播性色,王曼郦成深圳第一淫媒。在康泰霖中医馆搞假医假药尝到暴利甜头的王曼郦又在香港深圳两地成立了“曼郦珠宝”公司(Manli International Jewelry),自称是品牌创始人兼总设计师,运作方式非常简单:从深圳水贝珠宝市场批发购入价廉质劣的俄罗斯玉冒充新疆和田玉,用B货甚至C货翡翠冒充A货缅甸翡翠,用合成锆石冒充钻石。王曼郦出巨资设法上《芭莎珠宝》封面,也是为“曼郦珠宝”公司做广告骗人赚暴利。2013年11月假环球皇后夜场妹淫媒骗子王曼郦靠母女同陪睡贿赂评委被评为“深圳十大杰出女企业家”。
 王曼郦家族女人们的人生路:王曼郦奶奶在1945年不幸被解放东北的苏联红军哥萨克骑兵轮奸后生下王曼郦父亲,王奶奶为了生存拖着混血油瓶儿子王父嫁给了雄风不振的王二混子,婚后守活寡寂寞难耐的王奶奶与男根强壮粗长的混血儿子乱伦通奸,王父成人后娶了邻村风骚淫荡家境富裕的小白鞋(欢迎白搞的小破鞋),王母小白鞋生下了王曼郦王丽双姐妹,姐妹俩在十一二岁就都被放荡的混血父亲开苞破身享用多年。好色淫邪的有1∕2哥萨克血统的王父理直气壮振振有词:傻兔子才不吃窝边草,自己弄出养大的闺女,凭啥让外人尝鲜,王曼郦王丽双初中辍学到港深夜场当雏妓后成驰名双飞姐妹花。彭家屯王曼郦自幼从站街拉客起步再凭混血身体优势迅速窜红香港大富豪深圳翡翠明珠等夜场,王曼郦的俄罗斯哥萨克范力挫夜场中各路色佳胆大的失足女,绰号“赛金莲”的王曼郦把西门庆馋得要穿越回人间。王曼郦假冒环球皇后骗到第一任丈夫后大意失荆州露了夜场老黄底,不习惯婚姻束缚的王曼郦趁丈夫出差又参加了夜场姐妹们的酒药性狂欢PARTY,一夜滥交后居然怀孕生下了大女儿,戴了绿帽的丈夫发现女儿容貌有异后做了亲子鉴定,王曼郦最终被拖着混血野种女儿扫地出门净身出户。窘迫的王曼郦山穷水尽地回到深圳翡翠明珠夜总会坐台拉皮条,与淫虫杨冠希杨家诚激情碰撞出奸情,王曼郦不满足当小三欲上位扶正,遂与杨家诚合谋除掉杨家诚第二任妻子周丹腹中俩胎儿,杨家诚王曼郦勾搭成奸为雌雄双骗。杨家诚贩毒洗钱案发后,为运作杨家诚脱罪,王曼郦带不足14岁无法确定生父的大女儿陪睡红二代“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主任”胡石英,不顾人伦地母女双飞侍寝,胡石英是因诈骗罪被双开入狱的刑满释放的民间社团的骗子,王曼郦胡石英涉奸淫幼女罪和聚众淫乱罪。王曼郦的大女儿与二女儿Camilla姐妹俩受雏妓出身的淫媒母亲影响近墨者黑,将来定与王曼郦王丽双一样,成艳名远扬的夜场双飞姐妹花。
 雌雄双骗杨家诚王曼郦均为花样年华:杨家诚靠罂粟花之果发迹,王曼郦靠玉玲珑的郦花(曼郦身体之花即曼郦的女阴)走人生路。两人都曾轰轰烈烈,最终都将鸟兽散,还世界清静。王曼郦一家人很吸引眼球,且不说在香港赤柱监狱服刑6年的假百亿富豪骗子杨家诚,单说王家的女人们,从王奶奶到王母“小白鞋”,从王曼郦王丽双到Camilla姐妹,这帮女人裤裆里的破事从没消停,王家的女人们都是靠脱裤子混饭吃,嗨!
 骗子王曼郦与贪婪无德的《芭莎珠宝》主编敬静合谋炮制了谎文《王曼郦慈悲是颗平常心》,高调炫耀杨家诚王曼郦的高风亮节家庭幸福生活甜蜜。真相最有力量,听听雌雄双骗杨家诚王曼郦儿女之心声:
 杨家诚与前妻李咏诗所生儿子杨梓骢哀叹:爸爸去哪了?杨梓骢欲哭无泪:生母改嫁法国人,好色淫荡的爸爸杨家诚找个雏妓出身的淫媒王曼郦给我当三妈,悄无声息地也就罢了,现在被二妈周丹在香港《壹周刊》火辣爆料,家丑外扬颜面扫地,爸爸犯洗钱罪被判送香港赤柱监狱服刑6年,在狱中被爆菊成大便失禁,就算能活着回家也会带着粪臭味,山顶的家宅抵押贷款后无力还贷被银行收缴正在公开出售。我的家在哪里啊?我成了无壳小蜗牛。
 周丹与杨家诚结婚后所怀的两个流产夭亡的儿女哀叹:杨家诚爸爸与三妈王曼郦谋杀了尚在妈妈周丹腹中的我俩,妈妈周丹痛不欲生,我俩无法降临人世只能进清冷的天堂。杨家诚王曼郦是谋杀犯,定遭天谴。我们诅咒:谋杀我俩的主谋杨家诚爸爸必将在赤柱监狱服刑的六年中死掉并下十八层地狱,赤柱监狱将是恶魔爸爸杨家诚的人生终点站;谋杀我俩的同谋三妈王曼郦,你结婚二次生的三个娃有三个爹,六年内一定会有一个你的娃到天堂里来陪伴我们。恶有恶报!
 王曼郦的大女儿哀叹:爸爸去哪了?第一次结婚后仍不习惯婚姻束缚的王曼郦趁丈夫出差又参加了夜场姐妹们的酒药性狂欢PARTY,一夜滥交后居然怀孕生下了大女儿,戴了绿帽的丈夫发现大女儿容貌有异后做了亲子鉴定,王曼郦被拖着油瓶扫地出门。山穷水尽的王曼郦曾为大女儿寻爹,可王曼郦完全不记得当晚与哪些男人有染,费尽周折找到部分当晚参加PARTY的男人名单后也根本无法做亲子鉴定,因为这帮混蛋吸毒致死酒驾身亡贩毒入狱破产失联移民他国,艰难寻爹无奈结束。大女儿很可怜,年幼时就被妈妈王曼郦送给干姥爷红二代胡石英开苞破身,这样的身世,也只能破罐破摔像妈妈一样堕落放荡了。
 王曼郦的二女儿Camilla哀叹:爸爸去哪了?我是爸爸的克星,家族的祸源,我这个孽种真不该降临人世!从我的百日宴开始,杨家诚爸爸的伯明翰球队从英超降级英冠、香港山顶家宅因抵押贷款后无力还贷被银行收缴正在公开出售、爸爸被捕受审入狱关在赤柱监狱遭狱友们性侵后大便失禁、妈妈与爸爸的死党铁哥们生意伙伴王洪军偷情生下个野种弟弟,家门不幸,我真该在妈妈腹中时就被除掉,直接去天堂陪伴被杨家诚爸爸王曼郦妈妈谋杀的二妈周丹腹中的俩个流产胎儿。可怜的Camilla悲从胸涌,心如刀绞,仰天长叹。Camilla是雌雄双骗的父母在夜场相识后,在游艇甲板上勾搭成奸,在颠簸中苟合造出的,这注定了她的人生必定飘摇。父母造孽子女受罪,Camilla这个可怜的毒二代骗二代淫二代的哥萨克小杂种将在世人的鄙视歧视下艰难成长,在骗子夜场妹假环球皇后淫媒王曼郦妈妈的言传身教下,近墨者黑,Camilla长大后将与年幼就被胡石英开苞破身的无法确定生父的姐姐组成夜场姐妹花,艳名一定超过当年妈妈王曼郦和小姨王丽双的双飞组合。
 王曼郦的小儿子哀叹:爸爸去哪了?肚里怀着小儿子的王曼郦为运作杨家诚脱罪满世界奔波求人,跪干爹哭大哥拜小弟,除了让年幼的大女儿献身救火,自己也挺着大肚子陪睡侍寝,子宫内的小野种被肉棒们冲撞得破水早产,小儿子五官长开后杨家诚家人都说根本不是杨家的种。早已发现王曼郦王洪军奸情的杨家诚知道吃了哑吧亏,可自己正被法庭审讯,亟需王曼郦的干爹们大哥们帮忙脱罪,只好忍气吞声暂时不与王曼郦翻脸,年老再得子的杨家诚没有搞任何仪式庆祝这个由铁哥们王洪军帮忙出来的野种男孩的诞生,家里也没有炖鸡汤煮红鸡蛋。肚怀王洪军儿子的孕妇王曼郦和时为幼女的王曼郦大女儿,这母女俩的身体成了终极秘密武器,玩4P(王曼郦当时怀孕)同时享受王曼郦母女身体充分体验乱伦乱性快感的重口味干爹们大哥们倒也真心帮忙,杨家诚洗钱7.2亿港币仅获刑6年,而香港法界及媒体的预测是14年,孕妇王曼郦及年幼大女儿的身体没被白用。香港《壹周刊》在2014年03月06日的总第1252期中刊文《前妻数臭杨家诚》,杨家诚的第二任妻子周丹爆料:王曼郦雏妓出身,自幼到港深为妓,从站街拉客混到夜场头牌再转型当淫媒,王与杨结婚后仍不改放荡本性,色诱杨的死党生意伙伴、深圳康沃集团总裁王洪军,王曼郦的小儿子就是王洪军播的种。天啊,我的生父是杨家诚爸爸的密友王洪军,难怪这几年杨家诚爸爸在香港受审不能回深圳的家,王洪军叔叔老来家里探望妈妈过夜小住。可怜可恨的二妈周丹把这种丑事爆在杂志上,杨家诚爸爸在赤柱监狱服刑六年若能活着出狱也肯定不再认我了,我只能改姓王。王洪军爸爸家庭幸福夫妻甜蜜,也肯定不会承认和收留我这个衰神野种,我的家在哪里啊?
 周丹与杨家诚婚后所怀的被杨殴打流产的俩胎儿在清冷的天堂游荡,杨家诚王曼郦的其他4个儿女也很可怜:杨的大儿子现在无家可归成无壳蜗牛,王的大女儿小儿子是婚外滥性生的野种,王的三个儿女出生就带着耻辱的哥萨克血统是杂种。杨王二人的4个子女身上都带着深深的红字烙印:毒二代骗二代淫二代,毒二代:杨靠贩毒发迹;骗二代:杨王是雌雄双骗;淫二代:杨是淫棍,王是雏妓出身的淫媒。雌雄双骗杨家诚王曼郦的儿女们的人生,必定黑暗!雌雄双骗杨家诚王曼郦的罪恶必定会得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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