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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特利尔考驾照,补钟陪练
chinesedrivingcoach · 1 mon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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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特利尔驾照路考张教练,考驾照一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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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ohuamobi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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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图] 亲姐弟之间要不要避嫌?
@langli写道:
亲姐弟之间要不要避嫌?
让我给你们讲一个狗血雷人的故事吧。
我有一个姐姐,比我大不到两岁。我从小就知道我爸妈喜欢我姐,她才是家里的掌上明珠,而我基本就是充话费送的。
例如,我姐买东西,我爸妈都会跟着仔细挑呀选的,非常有耐心,有时我姐实在下不了决心买哪个,他们就一下子两个都买。
可到我这,画风就完全变了。
“这个不行,太贵!”
“那个也太贵!”
“你个小子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别挑了,就买这个!”
再如,我姐考上重点中学了,我爸激动得不得了,又是请客,又是带我姐回老家报喜,见到人就是各种夸耀。可等我也考上和我姐一样的中学了,我爸就来了一句:“呦,小子考得不错呀!晚上给你吃排骨。”然后就特么没然后了,那顿排骨吃上没吃上我都没印象了。
最让我觉得不公平的是我爸妈对待我们犯错的态度。如果我姐犯了错,我爸妈就是轻声细语地摆事实、讲道理,过后还有做点好吃的安抚我姐“受伤的心灵”。可要是我犯了错,不是关厕所,就是屁股挨巴掌。
我记得有一次我姐把鱼缸打碎了,玻璃碴子、水和金鱼满地都是。我姐当时吓得脸都白了,我则是在一边兴高采烈,乐不可支。
我这样绝对不是讨厌我姐,实在是因为我爸妈总是骂我。如今好不容易看到我姐挨骂,我自然无法控制我“幸灾乐祸”的卑劣人性。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爸闻声冲进客厅,只看了一眼,就黑着脸,气势汹汹地过来要抽我!抽我!抽我!
我当时又气又怕(主要是气的),指着我姐说不出话来。眼看我这顿莫名其妙的胖揍就要挨上,我姐总算及时承认是她弄的。然后,更让我没想到的一幕出现了。我爸凶神恶煞的脸一下僵住了,随即开始费力地恢复平静,再后是费力地挤出一个笑脸。
“小敏,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这么大的鱼缸砸到身上会出危险的。Blablabla……”
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我就不一一列举了。
我敢说,以我的童年的不幸遭遇,换成任何一个正常的小孩肯定就废了,轻则抑郁,重则反社会,而我却安然无恙地挺了过来,这主要归功于两点:
第一,我天赋异禀。
具体表现是,智商经常不在线,情商基本没有。别人骂我,我一般都当没听见;即便听见了,我也经常搞不懂其中的意思;即便搞懂了,我也不走心;即便偶尔走了心,我也记不住。
所以,我尽管经历了种种不公,却都能安之若素,即便是对“被多次带到医院检查智力是否正常和是否有多动症”这种极为侮辱人格的事,我都可以泰然处之,并兴趣盎然地积极配合。(我的智力没问题,我小时候就是有点看不懂大人的脸色。有时我爸妈或幼儿园老师都已经极为愤怒了,我还在那嘻嘻嘻、哈哈哈,非要等巴掌重重地打到屁股上,我才能明白他们是生气了。很遗憾,我现在已经不是那么洒脱了! )
第二,我姐对我特别好。
我姐只比我大一岁多,但跟我完全不一样。她从小就是个“小大人”。说话、做事都有板有眼,规规矩矩,无论到哪儿都是文文静静,不仅不会给我爸妈惹事,还非常喜欢帮他们做事。
不过,我爸妈一般不会让她做什么,只让她看着弟弟。因此,她从小就喜欢管着我。特别是我三四岁的时候,我妈因为要演出,经常不在家,我在家里基本都是我姐带,什么喂饭、换衣服、擦屁股等等经常是我姐帮我做。
神奇的是,我姐当时也才四五岁,但居然把我照顾的挺好。“弟弟的水壶要装水了”,“弟弟的衣服要洗了”、“弟弟的头好臭,要洗头了”……这些事经常是我姐催着我爸做。如果我摔倒了或是撞到什么东西,第一个跑来的也往往是我姐。
还有,我小时候吞咽功能没发育好,直到三四岁还在不停地流口水,一会功夫就能弄湿一大片,所以我姐在上幼儿园时,一到休息时间就会跑到小班(她在中班)帮我换围嘴。我姐的孝悌行为把幼儿园的阿姨感动得一塌糊涂,编成故事到处传扬,弄得整个小区都知道我姐会照顾她的“傻弟弟”,有些中老年妇女还专程赶到幼儿园小班来一睹我的尊容。(其实仔细想想我小时候的英雄形象,再加上我整天嘻嘻哈哈地傻笑,也难怪我爸妈会带着我去医院去检查智力。)
由于我姐对我好,我对她几乎没有妒忌心,有时甚至盼着我爸妈多给她买东西,因为无论她有什么好东西,总会分我一些。
至于避嫌,我和我姐在上小学前基本完全没有。我们经常一起洗澡、一起上厕所,有时运气好,我妈还会带我们去外面的公共浴室去洗(玩)上一两个小时。(很遗憾,自从我姐上小学后,我就没有这个福利了。更遗憾的是,我当时觉悟太低,记性也不好,只记得那个浴室的池子真大,喷头真高,还有洗头真受罪,其他的都没记住。)
在晚上,我和我姐也睡在一起。开始是一张大床,上小学后是上下铺。在关灯后,我最想听到的声音,就是我姐小声说:“小北,上来。”然后我就会高高兴兴地爬上上��和我姐挤在一块(我高兴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太喜欢睡上铺的感觉了)。
不得不说,女人这种生物实在是神奇!
我姐平时是很安静的人,话不多,也不喜欢凑热闹,有时感觉比我爸还严肃,但一到晚上聊天,她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不仅话多,而且说的都是各种八卦。要不是我亲耳听到,真的很难想象,她这么一个在学校被视为“二号班主任”的优秀学生,在内心深处竟然是个八婆。
除此以外,我姐还特爱哭。有时她讲个故事或是说个事情,我觉得完全平淡无奇,但她却已经噼里啪啦的掉眼泪了。也不知道有多少次,我都是在她的泪水中,没心没肺地进入梦乡。可以说,那时的我基本就是我姐的八卦新闻接收器、负能量垃圾箱,以及人肉抱枕和壮胆守护神。(我爸妈如果发现我们挤在一起,我姐就说害怕,让我给她壮胆,其实我姐小时候比我胆大。)
然后就是上初中。
我姐从初一就开始长个、发育,到了高一已经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而我却不知为什么来了个“生理急刹车”,不长了。我的身高从四年级起就没长过,一直保持一米四几。肥肥的脸蛋、圆滚滚的身体、短小的四肢也都原样保留,甚至连尖锐的童音也没改变。因为我长得实在天真可爱,被广大师生“亲切”地称为“葫芦娃”!(有的老师也非常操蛋!)
那段岁月是我人生中最糟糕的阶段之一。在学校是同学的各种歧视和嘲笑,在家是父母的各种愁眉苦脸、唉声叹气,此外还要经常被带到医院接受各种侮辱性的检查,吞咽大把完全没用的药。幸亏我天生没心没肺,否则肯定会留下心理阴影。
在那段时间,我姐对我格外的好。上学跟我一起走,下学跟我一起回家,课间还经常亲自或派同学来看我,生怕我让人欺负(在我的学校,学霸和学生干部比社会哥和大姐大好使)。由于有我姐罩着,我免去了很多实质性的欺负,有惊无险地读完初中,而我姐在我心中,也从一个贴心小姐姐上升为神一样的存在。当然,被我姐全方位关照也是有代价的,那就是我们小区再次流传起“花季少女细心呵护她侏儒弟弟”的动人事迹,一些中老年妇女又开始对我指指点点。
我姐在我心中的形象
再说避嫌这件事。
由于我看上去还是个小屁孩,我爸妈和我姐都没把我当回事。我洗澡或上厕所时,他们如果要拿东西,基本都是推门就进,完全无视我的尊严。有几次我把门锁上了,但他们又强行敲开,并一脸严肃地训斥我:“小孩子锁什么门?”在晚上,我和我姐依然睡一个屋,依然经常挤在一张床上夜聊,唯一不同的是,我姐莫名其妙流泪的次数越来越少,而我却开始爱哭了(没办法,我再没心没肺,也扛不住别人一看到我就唱“一根藤上七朵花”呀)。
顺便说一下,我当年因为没发育,还差点阴差阳错进入娱乐圈。我上初一时,一个剧组要拍部儿童剧,剧情大致是几个好少年关爱一位患病儿童,并让他重获新生。那个剧组的导演本来是到我们学校挑选少年(演员),却一眼就看中了我这个儿童。可能是他觉得训练一个十二岁的半大小子怎么也比训练个小孩容易,所以三番五次地找我做工作,可我当时认为演小屁孩太伤自尊,就是死活不答应,最终使得中国影视界少了一位前途远大的童星。
再后是上高中。
我终于迎来了扬眉吐气的时刻。我的身体在停滞了五六年之后,总算开始发育了,而且发育得非常快,在几年之内就长了四十厘米。我当时感觉,我就是《鹿鼎记》里的胖头陀,被人硬生生地从短粗一下子拉成了细长。这个变化让我欣喜若狂,一有机会就会在同学面前炫耀。你们可以脑补一下,我看到以前那帮低头嘲笑我的孙子,如今不得不仰视我的快感。
你们能想象的到么?当我长出第一个粉刺的时候,我特么高兴得都快哭了。 不过,就在我刚长得和我姐差不多高的时候,我爸妈就把我踢出了我姐的房间。我爸还特意警告我:你小子长大了,该自己一屋睡了。没事别老去你姐那屋!上厕所记着关门,自己洗内裤,别什么事都等着你妈和你姐,Blablabla……
我姐也开始在我面前小心起来。她不再当着我的面换衣服,也不再在我洗澡时进来拿东西,在晚上聊天时,也不再和我睡一个被窝。
至于我。我那时还是像原来一样无所顾忌。这一方面是因为我姐在我心中就是神,地位在某种程度上比我妈还高,我很难把她和一个普通异性联系起来;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我姐根本不是我的菜。
我由于发育得太晚,到了初中对男女之事还没有什么想法,可在我快速发育之后,不知是体内荷尔蒙太多,还是性冲动被压抑了太久,我对异性的口味一上来就相当重!当时我的梦中美女都是丰乳肥臀之辈。在现实中,我也只喜欢那些打扮妖娆的女生。
我一度以为,我将来会成为一个BBW爱好者。
但我姐则完全是另一种风格。
我姐从小就喜欢把自己打扮得规规矩矩。头发要仔细扎好,一丝不乱,衣服要整整齐齐,该扣好的扣子要扣好,在我印象中,她即便是夏天在家里也要穿那种带袖T恤。她这种保守风格,再加上她个子高,高中后又戴眼镜,使她看起来非常老成。她不穿校服的时候,经常被低年级的学生认成是老师,我在没发育时和她出门有时甚至会被人认成是母子。
我姐高中时的大致样子。照片中除了头发样式和颜色不一样,其他的都很相似,尤其是那种职场女性的神态,完全不像高中生。(我不是说我姐像妮可,我只是说妮可戴眼镜的这两张照片像我姐。妮可不戴眼镜的样子就和我姐完全不像了。) 因为我对我姐的这种态度,我在她面前相当随便。整天光着膀子在家里乱窜是家常便饭,“老往我姐屋里跑”、“上厕所忘关门”,“自己不洗内裤”,这些事我该做还是做。在我爸不在家时,我依旧会死皮赖脸地和我姐挤在一张床上。对此我都视为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直到有一天,我才知道我是大错特错了。
一天晚上,我和我姐又在一起聊天,我姐又莫名其妙地流泪。因为她已经很长时间不这样了,我决定去劝劝她,可我一转头,却看见我姐没戴眼镜,一双挂着泪水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怔怔地看着我,然后我一低头,又看到了我姐微张的嘴和红润的嘴唇。我当时就感到脑袋突然一阵眩晕,嗓子发干,第一个反应就是要低头吻上去……
万幸、万幸,万幸我还有理智,
还好、还好,还好我姐没注意到我的异常。
我得以体面地转过头去,没做出蠢事,但浓浓的罪恶感让我浑身难受,心在砰砰地狂跳不止,满脑子都是自责,恨自己为什么会蹦出那个可怕的邪念……
正是从那一刻起,我才开始认识到,我姐原来也是个如此漂亮女生,原来也是个如此迷人的女性。
而且,从那晚以后,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经常做一个诡异、甚至有些可怕的梦。
在梦里,我总是找不到我姐,但一转身或转过拐角,却又突然发现她就在我前面不远处,静静地看着我,一双眼睛大的出奇,眼神妩媚而深邃,发着幽幽的光。这幅场景让我有些恐惧,但又十分贪恋,我想转头不看她,却动不了,我想张口喊她,却发不出声,只能默默地与她对望,直到一切都归于湮灭。
这个梦让我非常不舒服,每次醒来都觉得头痛,也害怕看到我姐,但每次看到她,她那稳重可亲的样子又让我释然。老姐毕竟还是那个酷酷的老姐,不是梦中那个既迷人又令人恐惧的精灵。
不过,即便如此,我也终于开始懂得避嫌了。
我不再敢光着膀子往我姐的房间里跑,上厕所也知道关门了,内裤也不好意思丢在洗衣机里等我姐去洗。对于夜聊,我更是谨慎,如果我姐不说,我也不会主动提。在夜聊时,我也十分老实,再也不敢像小时候那样使劲往我姐身边挤,或是伸手抱她,有时我姐的手或头触碰到我的肩膀,都会让我心跳加快。这一切使得原本很享受的夜聊变成了一种折磨。
幸运的是,我姐不久就开始准备高考,我爸妈推掉了所有外出活动,每天在家伺候,我和我姐的夜聊也就结束了。
我姐的高考成绩很好,顺利地考进了我爸妈给她选定的“全国最好的大学”,开始了新生活(所谓最好是因为我爸在那里上班)。
一般来说,在家里住惯了的孩子都不喜欢住宿舍,但我姐却是个异类,在宿舍住得如鱼得水,乐不思蜀。即便我们家离学校才五六分钟的路程,但她也要一周在宿舍住够五天才肯罢休。可能是新环境的影响,我姐整个人都变了很多。
首先变化的是她的形象。我姐在大二时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兼职,每月挣的钱不仅能应付上学的开销,还能剩下一些买衣服和化妆品。有了这些“装备”,再加上大学这所美容院的培训,我姐也开始学会化妆打扮了。虽然她的风格依然是保守内敛,但明显可以感到她变得越来越青春时尚。如果说她在高中时像个小老师,那么她上大学后反而越来越像个小姑娘。
但对我来说,我姐的变化却不全是好事。她每漂亮一分,就离我心中的形象偏离一分,我看她的感觉也就奇怪一分。尤其是有一段时间,她摘掉了眼镜改用美瞳,真吓得我是心惊肉跳。因为我一看到她没有眼镜遮挡的眼睛,就会不自觉地去看她的嘴唇,然后就是头晕。这种感觉弄得我十分尴尬,都不敢正眼看她,还好她后来又戴回了眼镜。
和形象一起改变的,还有我姐的性格。我姐自从住宿舍后,性格开朗了很多。以前她在家里话很少,在我爸妈面前尤为安静规矩,但自从上了大学,话就逐渐多了起来,在和我聊各类校园八卦时,也不再背着我爸妈。我对她这种八婆行径从小看惯了,自然见怪不怪,但我爸妈却是听得瞠目结舌,终于见识了他们的模范女儿的本来面目。
除了话多,我姐的成熟稳重也大为缩水。她从小就是个“小大人”,可在上大学之后,却突然童心复萌,开始尝试各种“新鲜”东西。例如,我姐以前从来不碰游戏,可上大学后,也学着别人打游戏,在一段时间还特别上瘾。不过她的起点太低,只能玩一些很弱智、很弱智的game,但她却乐此不疲,还十分热衷和我分享她的“经验”。有一次,我实在听不下去,就对她说,老姐你的游戏真的很低幼,好玩的游戏有的是,你应该试试别的。然后她就生气了,而且不管我怎么道歉都不行,最后我不得不陪她在4399上逛了一下午,才哄得她开心。
这种事在以前从没发生过。我以前也有时惹我姐生气,但那些都是因为我任性胡闹,像这种因为我说了句实话,她就不高兴,然后我还得哄她的事真是前所未见。从那时起,我才认识到,我姐原来也会耍小孩子脾气和不讲道理。(其实,这件事也不能都怪我姐,我后来才发现,她宿舍的其他女生的游戏品味基本都和她是一个档次。)
总而言之,我姐在上大学后变化很大,虽然她看上去依旧是个文静的女生,但实际上离我心中的老姐形象越来越远。在以前,她就像一棵我可以依靠大树,可如今,这棵大树却渐渐褪变成一株娇弱的花。对于这种变化我很不习惯,却又无可奈何。
有时我和她一起出门,我会习惯性地跟着她走,结果却发现她居然是个路痴(小时候活动范围小,没发现);有时我和她一起做家务,我会习惯性地听她指挥,结果却发现她不仅笨手笨脚,而且力气小的可怜(小时候我爸妈没让我们干过重活);有时我和她一起看电影,一些镜头我觉得毫不恐怖,但她却已经吓得挡住了眼睛(我一直以为她比我胆大);有时我和她一起外出就餐,她竟然会和我抢东西吃,抢到后还是一脸得意(小时候,她有什么好吃的,总会问弟弟有么?)虽然她这些小儿女的稚气和娇蛮只是偶尔闪现,但还是让我觉得非常陌生。
记得我大二寒假的一天,我和我姐一起看球赛。看着看着,我突然发现她已经靠着我睡着了。由于天冷,她把身体缩成一个球裹在我的羽绒服里,只把脑袋露在外边,看上去圆圆滚滚,十分古怪滑稽。我当时注视了她良久,心中充满了困惑:这个像小猫一样睡在我身边的女孩,还是那个曾经为我遮风挡雨的老姐么?
然而,我这点困惑和后面狗血雷人的事情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我在大学快毕业的时候,由于已经厌倦了读书,迫不及待地想去职海里闯荡。正好我的一个师兄在深圳创业,邀我加入,我当即就答应下来。对于这件事,我家里人分成两派,我爸认为出去闯闯也好,但我妈和我姐却强烈反对,她们希望我继续读书(我姐那时已经上研究生),如果不读书,也要留在北京工作。
一个周末,我回家发现我姐不在,我爸妈则明显像是刚吵完架,两人都铁青着脸不说话。晚上,我爸单独找我谈话。我以为他是要跟我说去深圳的事,可没想到,��却说出了一段让我惊掉下巴的往事:
二十多年前,我爸还在南方老家工作。一天他和一位关系很好的同事驾车外出,由于下雨路滑和我爸操作不当,车掉进河里。在车沉入河底之前,我爸的同事将他推出了驾驶室,但自己却没能上来。我爸的同事走后,留下了一对妻女,女儿当时还不到四岁,而他的妻子——一个很漂亮女人在半年后就跟人去了新加坡。我爸出于感恩和愧疚之心,将他的女儿接到家中。从那以后,我这个傻小子便有了个姐姐。
这种只会在电视剧里发生的事情把我雷得目瞪口呆,要不是我爸的脸色凝重而严肃,我很难相信这是真的。但是,还没等我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我爸又说出了另一件他自认为更为惊人的事情:我姐喜欢我,想问问家里人的态度。对此,我妈很高兴,但我爸却坚决反对,因为我爸在把我姐从她大伯家接出来时,她的家人特意说:要好好待她,不要把她当作童养媳(我爸的家乡一直有童养媳的风俗,收养女童在当地是个很敏感的事情),而我爸则承诺:一定不会,而且还要让我姐上好大学,找好工作,嫁好老公。
我爸说这事时用词十分小心谨慎,似乎把他几十年忽悠学生的本事都用在了我的身上,以至于我要非常仔细地听,才能明白他的意思。我很理解他的用心,他无非是想在维护我姐的面子的同时,让我明白问题的严重性。
不过,与第一件事相比,这件事并没有引起我太大的震惊。我的情商不高,但绝不是全傻。我知道我和我姐的亲昵超过了一般姐弟,我也能感觉到我姐看我的目光有时有些异样。如今我爸告诉我她和我没有血缘关系,我自然能猜到这个结果。
而且,我对我姐也并非完全没有感觉。当她在图书馆安静地读书时,当她穿着淡青色的围裙在家里忙碌时,当她打扮得容光焕发准备和我出门时,我也觉得她非常可爱漂亮;
当她挽着我的手臂漫步时,当她靠着我的肩头小憩时,当她把刚做好的水果沙拉给我品尝,然后眼巴巴地等着我称赞时,我也感到十分幸福;
当她叫我做这做那时,当她嗔怪我不会欣赏她的新衣服时,当她拉着我的手无休止地逛街时,我嘴里虽然抱怨,但心中总是觉得甜蜜。
有时我甚至想:有女朋友的感觉可能就是这样吧?
然而,这些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就像我曾经想吻我姐一样,都是在特殊情景下随感而发的奇怪念头。在我内心,我从未想过让我姐当我的女朋友。这不仅是因为我一直认为她是我的至亲,也是因为我姐的地位特殊。
我姐在我心中是一个非常古怪的混合体。在童年,她像照顾我的妈妈,在小学,她像关心我的姐姐,在中学,她像保护我的父亲,在大学,她又有点像需要我呵护的妹妹,而在我的梦中,她则是那个既迷人又令人恐惧的神秘精灵。
对于这样一个姐姐,我一直不知道如何定义和她的关系。我确信,我是很爱我姐的,我也确信,如果遇到危险,我会毫不犹豫地挡在她身前。但这只是因为她是我最最亲近的亲人,这种亲近感是心理上的,它既与血缘无关,也不涉及男女之情。
所以,当我看到有男生追求她时,当我看到我爸妈张罗着给她介绍男朋友时,我虽然也感到有些失落,但还是乐见其成。同样,如今我爸告诉我我姐喜欢我,我依然选择躲在心中的樊篱之后,因为我实在无法将我对她的复杂感情简单地转化为恋人关系。
此外,我拒接我姐可能还有更深的原因(也可能是最重要的原因。这是我多年之后才想明白的)。我出生在一个典型的中国式中产家庭。父母都是老师(我妈是舞蹈老师),家庭收入一般,但生活异常稳定。我感觉,我从小到大就没离开过大学。我住的是大学的家属小区,上的是大学的附属中小学,然后又直接考进了大学。
我对这种“出门就是学校,回家还是老师和同学”的日子早已厌倦,一心向往着外面的世界。如果我选择我姐,不仅意味着我可能无法走出校门,甚至意味着我连家门都走不出去。
我在向我爸表明态度后,就想去和我姐把事说清,但我爸觉得不妥。他认为我最好先回避一下,等我姐心情平复后再和她见面。我一想也对,就匆匆赶回了学校(我上的是工科大学,不是我爸的学校)。在路上,我极为惴惴不安,觉得对不起我姐,又不知道将来如何面对她。
果然,在随后的日子里,我们家陷入了极度混乱。我姐基本不回家了,给她打电话也不接,就偶尔回个短信,礼貌性地说她没事(那时还没微信)。我爸妈又担心、又着急,但毫无办法,就整天拿我撒气。
我妈一见我就唠叨,说我姐怎么怎么好,我就是瞎了狗眼;我爸则是一脸怒容,一会儿让我去给我姐赔礼道歉,把她找回来,一会儿又让我离我姐远点,赶快滚到深圳去。其实我也很想赶快滚到深圳去,躲开他们无休止的抱怨。
但是,就在我满心期盼时,噩耗传来:我师兄创业失败,公司倒闭了。这特么就尴尬了!当初我师兄跟我说得信誓旦旦,我也以为板上钉钉,所以,什么求职、写简历、考研,我都没准备。如今他打包走人了,却把我晾在一边,成了一个刚毕业就失业的啃老族。
然而,正所谓“一波三折”,就在我快被我爸妈的吐沫星子淹死时,喜讯传来:我以前跟着室友起哄申请的学校居然给我寄来了offer。虽然我当时最想的是上班而不是读书,但出国毕竟也是见世面的好机会,所以我欣然愿往。
得知我这回是真的要滚得远远的了,我爸妈对我的态度好了不少。我姐也回家了,开始帮我准备各种东西。不过,她瘦了很多,脸色苍白得没有血色,显得楚楚可怜,而且她又变回了以前那种安静的样子,话很少,只在必要时才说一两句。
我姐这个状态让我爸妈非常心疼,每次看到我都是怒目而视。我也觉得很愧疚,想和她好好谈谈,但我每次叫她,她只是“嗯”一声;我跟她说话,她只是默默地听;我看她,她总是把视线移开……
我出国那天,我姐没来机场送我,让我很失望,但好在我爸表现得非常积极,又是帮我拎包扛行李,又是“翻过栅栏去买橘子”,把我感动得够呛。
我在国外的头几年过得顺风顺水,读书和找工作都没遇到什么问题。没几年我就贷款买入我的第一个房子,当上了房东。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的感情生活有些磕绊。我当初拒绝我姐时没有任何犹豫,而且事后我还列出了很多理由,让我觉得更是理所当然,但出国后,她突然从我的生活中完全消失了,我还是很不适应,每天早晨在屋中看不到她的身影,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我当时以为这只是想家的结果,并没有放在心上。为了缓解心中的寂寞,我决定要认真地找个女朋友。
不得不说,如果只从找对象的角度来看,国外的环境确实比国内好。我在国内读书时,读的是一所工科学校,男女生比例高的让人绝望(可笑的是,我爸还不许我在大学谈恋爱),我在家又总是跟我姐在一起,所以我既没有找女朋友的动力,也没有找女朋友的机会。到国外就不同了,身边的女生一下子多起来,而且各种类型都有,真有一种 “看到整个森林”的感觉。
我刚开始也对这种新环境欣喜异常,先后交往好几个女孩,其中不乏妖娆的姑娘。但我逐渐发现,现实与想象完全不是一回事,不仅那些女孩远不像我想像中那样开放和喜欢冒险刺激,甚至连我自己也远不像我想像中那样开放和喜欢冒险刺激。我少年时的那些憧憬和梦想在现实面前,显得那么不切实际和幼稚可笑。
至于那些女孩,她们基本都比我小好几岁,只是玩玩而已,即便有一两个认真的,也觉得我不踏实,整天想着开公司赚大钱,不是当老公的材料。记得一个说话很耿直的广东妹子在跟我分手时,用她那抑扬顿挫的广普教训我:“俚介果仁也就活以读读书,其他细一概唔会做!”我当时对她的话嗤之以鼻:一个只知道买化妆品、买包包的小丫头片子懂什么!但后来我才发现,她实在是个未卜先知的高人。
由于我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女朋友,我开始越来越想我姐,有事没事都会给她打电话。我姐对我的冷战早已被时间和距离消磨殆尽,我们又成了煲电话粥的密友,只是为了避免尴尬,我们都刻意避开双方的感情生活。
每次和我姐打完电话,我都感到心情愉快,但对她的思念也会变得更加浓烈。我和我姐并没有什么肌肤之亲,最多也就是拉拉手,相互依偎,但这些似乎比我那些干柴烈火的经历更能让我回味。我有一件衬衫,是我看着我姐亲手把它叠好放入我的行囊。每次看到它,我总能想起我姐那双修长的手在上面摩挲的情景,以至于我一直保持它原来的样子,迟迟不愿打开。
有时我想久了,也会对自己说:干什么要在这里胡思乱想,干脆买张机票,直接回国当面请求她的原谅好了,反正她又不是我的亲姐!但是,每当我出现这个念头,什么“复杂情感”、“人生理想”、“我爸的封建脑瓜”等问题就会纷至沓来,弄得我头昏脑胀。最后,我只能自己安慰自己:别瞎想了,还是先创业再说。
关于我的创业血泪史,我还可以写一个一万多字的故事,这里就不详细展开骗取大家的同情了。
简单来说,我先后经历了三次创业。
第一次,我还在公司上班,只是和几个朋友在业余时间注册了一个公司练练手。因为大家都没太用心,拖拖拉拉混了一年多就关门了。
第二次是在我工作了几年熟悉业务之后。我辞掉了工作,和两个朋友一起创业。公司刚开始发展得还行,但两年后就在IT Outsourcing的大潮中败下阵来。
后来我不服输,卖掉房子自己单干,结果这次最惨,只坚持了九个月。然后,我的“幸福生活”就来了。房东、物业、几个员工外加一帮远在马尼拉的菲律宾人(我做的也是外包),每天组团找我要钱,逼得我把能卖的都卖了,最后不得不在加油站和7-11连续上四个多月的夜班,才把窟窿给堵上(当然还有朋友帮忙)。
创业失败和长时间熬夜工作弄得我几乎崩溃,当时我经常想,如果我上夜班遇到劫匪拿枪冲进来,我一定不认怂,就上去跟他拼了!因此,有一阵子我对每个长相凶恶的顾客都是怒目而视。不幸的是(或者说幸运的是),我一个劫匪也没遇到,倒是接到了几个人的投诉,抱怨我的intimidating face,其中一人还因为太紧张忘了拿他的chocolate bar。
经历这次失败,我算是彻底歇心,再也不敢做什么不切实际的白日梦,老老实实地重新找工作。讽刺的是,我的新工作的顶头上司居然还是我以前的Team leader(他也跳槽了),但我的同事都已经换成比我小五六岁的年轻人了。这种被啪啪打脸的感觉,现在想起来都觉得酸爽。
在那段艰苦岁月里,我想的最多的就是我姐,我曾经无数次在想象中向她倾诉我的艰辛,但在现实中我又怎么敢告诉她实情。常言说得好:“自己装的逼,含着泪也要装完。”我自己搞出的这点破事,怎么还敢让我姐和我爸妈担惊受怕?所以,我每次给我姐打电话,都是寥寥数语就赶快挂断,生怕言多语失露出破绽。
直到我再次找到工作,我才有了点底气,盘算着一放年假就回国,到时再向他们讲述我的传奇经历,顺便说服我姐也来国外发展。
然而,就在我还在做着合家团圆的美梦时,我妈的一个电话就把我踢回了血淋淋的现实:我姐要结婚了,让我回去参加她的婚礼。
我刚接电话时就感觉有人在我头上重重地打了一棒子,脑中瞬间一片混乱:我姐不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对象么,怎么这次一下子就要结婚了?由于我一直处于懵圈状态,我妈絮絮叨叨地说了老半天,我都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但我一放下电话,就立刻感到不对劲,心口似乎被人戳了了个洞,然后一点点扩大,那种感觉不知道是手撕还是刀割,身体也开始发飘,晃悠悠地有些站立不定。长久以来,我一直以为我和我姐会像其他姐弟一样,终将各自成家立业,所以,尽管我每天都在想她,却总不愿意面对她,甚至在我重新安定之后,我想的还是“从长计议”,而不是认真考虑如何解决我和她的问题,可如今我姐真要嫁与他人,我才意识到大祸临头,我生命中最为珍贵的东西正要离我而去。
我在屋中抓耳挠腮、坐立不安了好久,终于又抓起电话,向我妈确认情况。可是,这个电话不打还好,一打更让我绝望。我妈说,我未来的姐夫是我们的师兄(我爸教过的年长学生都是我们的师兄师姐),比我姐大三岁,也在大学工作,为人非常踏实稳重,好学上进,前途一片光明,而且他对我姐特别好,已经追了她两年多,现在总算是功德圆满要结婚了。
我妈的话让我的心一次又一次地往下沉,但我还是有一丝侥幸,死抓着电话不肯放下,不停地问东问西。最后,我妈被我问得警觉起来,很严厉地警告我:千万不准犯混,千万不准再对我姐有什么想法,我已经对不起我姐一次,���次决不能再破坏她的好事!
我妈的警告就像那年流行的冰桶,冰凉刺骨地浇灭了我的所有希望。
是呀,我已经对不起我姐一次,我还有什么资格干涉她的事情?
这么多年,我交了一个又一个女朋友,我还有什么资格对她有想法?
这么多年,我在国外瞎折腾,未曾为她付出一丝一毫,未曾给她任何希望,如今她终于找到自己心爱的人要结婚了,我还有什么资格不愿她嫁人?
这么多年,我只想着自己的感受,只想着实现自己那些可笑的梦想,却丝毫没有考虑她的情感。明明知道她会伤心欲绝,却残忍地拒绝她;明明天天想着她,却不敢向她表达;明明想和她朝夕相伴,却逃得和她远隔天涯。在她寂寞时,我没有陪伴她,在她伤心时,我没有安慰她,在她遇到困难时,我甚至没有给她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像我这样自私怯懦的人,还有什么资格扭捏作态,为她嫁给别人而难过心痛?
这些想法让我浑身冰冷,万念俱灰,但心中的痛却挥之不去,如同钝刀一般剜割着我的每一寸神经。我想哭,但眼睛涩涩的,没有一滴眼泪,我想砸东西发泄,但手臂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
在那晚之后,我就像一个被判了死刑的囚徒,明知道自己厄运将至,却毫无办法。我请假、订机票、买礼物……一点点地把自己脖子上的绞索收紧,一天天数着自己的死期。
终于,我在婚礼上见到了我姐,她还是那么年轻漂亮。她穿着洁白的婚纱,笑盈盈地站在她的恋人身边,一双没有眼镜遮挡的大眼睛明亮而迷人,里面满满都是幸福的光。这种眼神是那么让我熟悉,又是那么让我陌生,它曾经属于那个倚在我肩头的女孩,如今却挂在别人新娘的脸上。
是夜,我枯坐在我姐人去屋空的房间,在悔恨和回忆中昏昏睡去。迷离之间,我似乎又走入了我少年时的幻梦,只是梦的色调不再幽暗诡异。柔和的阳光照在嫩绿的草地上,五彩斑斓的蝴蝶在花间飞舞,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祥和。我转过一片花丛,看到了那个让我魂牵梦绕的美丽女孩,她穿着白色的长裙,静静地坐在我前面不远的地方,微笑着看着我,目光清澈而安详。这个场景让我迷恋陶醉,又自惭形秽,我不敢张口喊她,只是痴痴地和她对望,希望就这样永远不要醒来,直到地老天荒。
可是,我还是醒了,陪伴我的,是满脸的泪水和清冷的月光。
多年后,我已经娶妻生子,对我姐的情感也已经化为我内心深处的美好记忆,而我姐则成了一个幸福的少妇,每天像只勤劳的燕子为她的丈夫和女儿忙忙碌碌。
一天,我看她打扮得很漂亮,就问她:老姐,你戴美瞳这么好看,为什么当年就突然不戴了?
我姐被我问得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说:当时我以为你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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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inverne · 7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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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原载于 theVerge,作者 Sarah Jeong,由 ONES Piece 翻译计划 翻译。ONES Piece 是一个由 ONES Ventures 发起的非营利翻译计划,聚焦科技、创投和商业。
译者按:Waymo 和 Uber 的知识产权纠纷还在发酵,引发行业持续关注。但或许少有人知的是,审理该案的法官本人也是一位「技术宅」,写了几十年的程序,其对技术细节的熟悉程度甚至让很多科技公司的律师汗颜。在法律与科技越发紧密结合的今天,这位「极客法官」的经历不仅极富趣味,更是对两个行业从业者的一种鞭策:闭门专攻一门学科已经不够,唯有两者兼修,才能在未来的市场上立足。
2012 年 5 月 18 日,在加州北区的 William H. Alsup 法官主持的一次庭审中,甲骨文和 Google 的律师围绕着九行代码争论不休。甲骨文诉 Google 案(Oracle v. Google),一场关于 Google 是否抄袭了甲骨文的代码来开发 Android 系统的争议,正要结束第一次陪审团审理。
争议焦点集中在一个名为 rangeCheck 的函数上。在甲骨文测试的共计 1500 万行代码中,只有这一部分是「逐字逐句」抄袭的,每个字符都分毫不差。越是尽可能鼓吹 rangeCheck 的重要性,对甲骨文就越有利。甲骨文的律师 David Boies 于是开始主张 Google 抄袭了 rangeCheck,目的是更快将 Android 推向市场。但 Alsup 法官对这个说法并不买账。
「判这个案子之前,我对 Java 一无所知,」这位法官说。「但是,我自己用很多其他语言编过程序,现在也还在编程。我写过一百多段 rangeCheck 这样的代码。这我都能做到。你也能。这太容易了。」
(甲骨文的律师试图继续发言,但只是让法官变得越来越不满)
这段不经意的评论像雪球一样,影响力越滚越大,以至失控。这让 Alsup 大为懊恼。它先是在律师和法律专业人士间被反复引述,然后又传到了科技媒体那里。每经过一次转述,Alsup 的技能就增长一分,直到最后他变成了「会 Java 的法官」——程序员 Alsup、黑袍加身的技术宅英雄、十倍速法官、「法庭和 Java 双料大师」。
Alsup 法官想让人们知道的是,他不懂 Java。
至少,他懂得不多。不过他确实会写代码。实际上,他已经用 BASIC 自娱自乐地写了几十年代码,包括一个写出来送给妻子的玩桥牌的程序,和一个自动给出桌游《珠机妙算》(Mastermind)解法的程序。
最花心思的,要数一个带图形界面的复杂多功能程序,用来方便他广泛爱好中的另一项——火腿电台(译注:指供业余无线电爱好者进行信息交换、技术实验、自我训练、个人娱乐、运动竞赛以及应急通信的一项使用无线电频率频谱的无线电业务)。
他的兴趣对法官工作大有帮助。是这份兴趣,使他形成了对面前这桩价值数十亿美元的知识产权案件的看法。科技公司的财富增减,全凭他的判决。甲骨文诉 Google 案对大公司和类似的小开发商将产生深远的间接影响,更遑论其九亿美元的争议标的。在正在审理的 Waymo 诉 Uber 案中,Alphabet 公司也是请求判决 Uber 赔偿数十亿美元,总额尚未确定。这笔钱的归属攸关 Uber 在新兴的自动驾驶汽车市场的存亡。
巧得很,这些要案都归到了可能是全美唯一能理解它们技术细节的法官——一位会写代码的法官的案头。Alsup 长年的兴趣给解决甲骨文诉 Google 案的核心问题带来了启发,而他在业余时间捣鼓摄影、镜头、光线学问的经历也为他审理 Waymo 诉 Uber 案提供了信息——该案涉及到一种名为 LIDAR 的基于激光为自动驾驶汽车提供导航的技术。
科技行业长期以来都对法律无法理解自己感到沮丧,而大多数司法系统正因如此难以跟上高速发展的步伐。那种认为法律永远不能「追上」科技的观念,一部分来自技术优越论(tech exceptionalism),即一种自由倾向的精英主义,嘲讽一切采用法律或规制形式介入技术发展的行为,将其比作纺织工人对织布机的抵制(Luddism)。但这种观念也来自对法律现状真实存在的不满。专利局被看作橡皮图章,为那些显而易见的技术颁发专利;最高法院的大法官似乎对编程的基本流程都感到困惑;还有律师让技术盲组成陪审团,他们做出了侵犯网上购物车专利的巨额赔偿判决。
在这样的背景下,Alsup 是一个异类——在「法律无法理解快速变化的科技行业」这一广为流传的经验面前,他成了一个谜一样的例外。但 Alsup 的秘诀也很简单:他当了一辈子的极客。
Alsup 在旧金山的律师中因为总是赶早而「臭名昭著」(而且还强迫出庭律师一起赶早)。早上九点,联邦法院大多数法官的房间还是一片漆黑、大门紧闭。但当我走到 Alsup 的房间时,发现大门敞开,忙碌的景象说明里边的人已经忙活几个钟头了。
Alsup 一头白发,戴矩形边框眼镜,操着一口温和的南方口音。虽然身型与常人无异,但他那强烈的存在感却给人居高临下的印象。
Alsup 的房间体现出很多法律从业者的传统审美:整架整架的皮面书、深色木墙板、一张大得吓人的桌子上挂着亚伯拉罕 · 林肯的小幅黑白像。另一头是一张沙发,上面扔了几个给狗玩的玩具。他经常带着上班的那只杰克罗素梗今天没在办公室。
法官请我在沙发上坐下,给我展示了他存在一台法院发的 2011 年款戴尔笔记本上的程序。他的台式机运行不了这些程序,他颇为恼火地告诉我,所以得留着这台戴尔。「这是最后一台支持 QuickBASIC 的机器,非常遗憾,我只懂这种语言。」
这位法官对硬件并不感冒。法院给他发什么电脑和手机,他就用什么。他用的是法院发的 iPhone,但他说,如果加州北区法院给他发一台 Android 手机,那他就会用 Android。
我问他能不能把他的代码发在 GitHub 上,结果他问我什么是 GitHub。作为替代,他递给了我打印版的程序代码,整整三叠纸,边角处装订整齐。他道歉说,最上面那叠有一些依赖程序没空打印出来。在成为审理硅谷案件的法官之前,Alsup 就是个特立独行的业余爱好者;他是个极客,不过是来自另一个时代的极客。
Alsup 于 1945 年出生在密西西比州的杰克逊市,父母都是德州乡下人——母亲是护士,父亲是土木工程师,从罗斯福时代的公共事业振兴署开始参加工作。
孩童时起,Alsup 就体现出他日后标志性的无拘无束的好奇心和技术天赋。他童年的大部分时间是和如今的奥本大学教授 Hubert Feild 一起度过的。两人从六岁起就成了朋友,一起堆过沙垒,埋过时间胶囊,放过用洗衣袋做的热气球,用晾衣夹发射过点燃的火柴(Alsup 的发明),还「用土块打过仗」(Feild 说,「不推荐这么玩」)。
「Bill 是个超级聪明的小孩,」Feild 说。Alsup 自从学了钢琴,因为不满意钢琴的声音,便把图钉摁进敲击琴弦的弦槌里。这番改动让琴声听起来好像是从消失已久的牛仔酒馆里传出来的。「我还留着 Bill 在他的『全新改进』版钢琴上弹经典歌曲(比如雷 · 查尔斯的作品)的录音,」Feild 说。
但最激发这两个男孩想象力的玩意儿还要数火腿电台。两人整小时地收听短波广播,还把一台天顶电子「跨洋」收音机(Zenith Transoceanic)的频段接到一个七寸的远距离接收天线上。他们调到遥远的电台,像莫斯科电台、基多电台、哈瓦那电台,但最多的时间还是花在收听业余操作员,也就是所谓「火腿」们的对话上。
���当我们听到来自美国各州和外国的『火腿』们的对话时,那感觉就像是在密西西比的边界外发现了『新世界』,」Feild 说。他曾亲耳听到高中就领到业余操作员执照的 Alsup 在自家卧室里和遥远的爱好者交流,有时用的还是摩斯电码。
(这是大约 1963 年,年轻的 Alsup 在火腿电台前)
「Bill 对我的人生影响很大,到现在还是,」Feild 说。「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我每周六早上都用火腿电台和 Bill 聊天。」
高中毕业后,Alsup 进入了密西西比州立大学学习工程专业,立志像父亲一样成为土木工程师。但那是六十年代,民权运动正如日中天:他入校第一年就爆发了华盛顿大游行;大二那年,1964 人权法案又获得通过。
随着 Alsup 对更广泛的法律问题产生兴趣,他的目标明确起来。「我想成为另一个阿提克斯 · 芬奇(译注:《杀死一只知更鸟》中的律师父亲),」Alsup 告诉我。大学毕业后,他进入了哈佛法学院,随后成为最高法院大法官道格拉斯(William O. Douglas)的书记员。
他曾在密西西比州开业从事民权工作,但发现难以维持生计。最终,他和妻子在 1973 年迁到旧金山,多年间从事私人法律业务,同时在司法部工作。1999 年,他被比尔 · 克林顿总统任命为联邦法院法官。
Alsup 在加州北区律师圈中有着令人生畏的名声。他赶早的习惯是律师们的噩梦,要他们最早七点就开始提出动议;有时候,如果看到人都到齐,开庭时间可能更早。诉讼律师的时间被精确到分钟;他说什么时间,陪审团就得在那个点准时出去。
在甲骨文诉 Google 案的第二次开庭中,他拒绝律师在下午一点以后继续对施密特(Eric Schmidt)提问,即便这意味着这位 Alphabet 董事长第二天又得回到法庭。市值 5700 亿美元的大公司的生意要给陪审员让路,因为他们得去幼儿园接孩子,把晚饭端上桌,或者赶一趟回家的远途列车。「我知道证人很忙,」Alsup 说,「但陪审员们的时间现在更重要。」
他把自己法庭的温度维持得比法院别处冷得多;据传他把空调开大是为了让陪审员保持清醒。如果旁听席里有人咳嗽,Alsup 就会停下审理,找出是谁在咳嗽。人找出来以后,法官就掏出一颗止咳糖——这是他摆在椅子边为这种场合准备的,然后这颗让人难堪的止咳糖就从律师那一排一直传到旁听席上。如果那人还接着咳嗽,他就得离开法庭,越快、越安静,越好。
在陪审员关在合议室里听不见的时候,他对律师会很尖刻。但陪审员眼中的法官是一位爷爷般关切备至的南方绅士,他会花时间单独问候陪审员,感谢他们投入时间。
一次,甲骨文诉 Google 案中的一位陪审员在庭审中被蜜蜂蛰了,Alsup 就问她还能不能跟上庭审。听到她哼哼唧唧,法官说,「那我换种问法。你还能不能像被蜜蜂蛰之前那样清楚地理解现在的进程?」
「能,」她赶紧回答。
美国法律制度赋予律师很大程度上选择陪审员的权力。正因如此,即使是一桩发生在加州旧金山,这座科技之都的软件版权案件,陪审团里竟没有一个人有计算机行业从业经验。然而,律师决定不了自己会碰上什么法官。在科技业主导的加州北区,诉讼律师们已经明白,在 Alsup 法官面前,他们可占不到便宜。
(Alsup 法官 2012 年在甲骨文诉 Google 案意见中的代码样例)
甲骨文诉 Google 案是有关 Android 平台的一桩涉及面宽、影响力广的诉讼;对于本案,几十亿美元的标的只是诉讼可能带来的后果中最不重要的一个。
70 位著名程序员并不是无缘无故联名以「法庭之友」(译注:amicus curiae,指特殊案件中为法院提供中立建议之人)身份向联邦巡回法庭,后来又向最高法院提交《计算机科学概要》的。他们都是在担心甲骨文诉 Google 案对他们的职业可能造成的影响。
甲骨文在 2010 年就以多项专利权和版权主张起诉了 Google ,这些诉讼 2012 年在 Alsup 法官的审理下全部落败。但甲骨文上诉了,联邦巡回法庭改判其胜诉。当 Google 试图再次上诉时,最高法院拒绝审理这些案件,并将其发回地区法院,由 Alsup 法官重审。
本案是于 2016 年重新开庭审理的。和上一次一样,陪审团判决 Google 胜诉,而上诉案也又一次有待联邦巡回法庭作出判决。在七年的官司之后,本案此时已经归结为一个问题: Google 使用 37 行 Java API 的行为是否侵犯甲骨文的版权?
软件版权是个棘手的问题。如果争议的对象是音乐、电影、文学作品、绘画,甚至是印度瑜伽,判断是否抄袭都很容易。相反,软件版权却到很晚才以「文字作品」的形式被硬塞进原 1976 年《版权法》的 102(a) 节。
版权本意只保护独创性作品,其用途和功能则在所不问。因此,任何事物的功能性部分——人体模型、会计账簿、电脑程序菜单——都被排除在版权保护之外。
代码到底是有用的工具,还是一种独创性表达呢?从代码「表达含义」的层面看,它确实如艺术作品一样可以主张版权保护。想想那些嘴边挂着「优雅的代码」「差劲的代码」的程序员就能明白。但当代码被执行起来,用于操作机器人手臂拾起并拧紧螺丝时,似乎又完全是功能性的,这种东西因此也就不能以版权处理。
你没法给一个小便器申请版权,但小便器的塑像或许就可以申请。而代码,正如杜尚的著名作品一样,身兼两种属性。
「你会发现法院已经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几十年,」康奈尔技术学院法学教授 James Grimmelmann 说,他曾经在微软当过程序员。「事实证明,要把软件切分成功能性或非功能性的部分是很难的,」他说,「这需要对软件内部的功能和含义有非常细致的理解。」
甲骨文诉 Google 案涉及的是软件的一个特定组成部分:程序编程界面(Application Programming Interface, API)。
API 是一组定义完整的交互,一种快速访问服务、库和其他功能的捷径。API 一直被比作包含了单词及其定义的词典,但 Public Knowledge(译注:华盛顿一家致力于知识产权、开放互联网等问题的非盈利公益组织)的一位高级律师 John Bergmayer 说,它们更类似于代词或习语。要说出语法正确的英语,你没必要懂得习语;但正如许多以英语为第二语言的学生所知,如果不懂习语,交流就会太花时间。
习语有时是一种俏皮的表达方式;但在特定的一群人中,习语用得越多,就越是完全成为一种简略的说话方式,用于省去详述所需的更多时间。类似地,API 也经常是常用或繁杂代码的凝练。
这正是甲骨文诉 Google 案的核心问题。《版权法》的 102(b) 段将「一切操作的概念、过程、程序、机制和方法」排除于版权保护之外。API 是操作的过程、机制或方法吗?或者,它是版权所保护的独创性表达吗?
Google 最初创造 Android 时,决定让它兼容 Java 这门流行的编程语言。用上了 Java, Android 就能利用现有的开发者社区,甚至可能利用他们现成的代码。任何人都可以用 Java 写程序,但 Java 语言的开发者 Sun 微系统公司牢牢把控着 Java 标准版(Java Standard Edition)和移动版(Java Mobile Edition),它们分别用来将 Java 代码部署在桌面电脑和手机上。
在与 Java 的授权谈判破裂后, Google 的一群工程师另起炉灶实现了 Java SE——这意味着一个拿不到源代码的团队以逆向工程的方式获取了代码。甲骨文在 2010 年收购了 Sun,几个月后,就以 Android 侵权为由起诉了 Google 。
Google 对 Java API 的重新实现几乎完全是从头来过的。但它与 Java SE 的 API 在声明代码——用来指明代码其余组成部分名称的代码——上是相同的。不仅如此,Google 实现方案的结构、排序和组织也与 Java SE 很类似。
这就要说到那著名的九行代码 rangeCheck 了。这段代码是被 Joshua Bloch 写进 Android 的;令人生疑的是,他之前在 Sun 微系统公司工作过,并且写出了 Java API 的很多部分。(Alsup 法官后来裁判称这只是个不幸的巧合。Bloch 在离开 Sun 加入 Google 后又继续为 Java 的开源实现 OpenJDK 贡献过代码,他的代码同时出现在 Android 和 Java SE 中是无意之举。)
为了和 Java 兼容,对特定 API 的特定调用必须在外观上相同。例如,在一组数中找出最大值的方法被命名为一目了然的 java.lang.Math.max。甲骨文主张 Google 本可以把名字换成 java.lang.Arith.larger。
Google 则主张,Java API 就好比是 QWERTY 的键盘布局,键盘确实可以换一种布局方式,但制造商必须生产 QWERTY 布局的键盘,因为人们已经习惯了。
编程语言是建立在其他语言的基础之上的,这就意味着其 API 看起来也很类似。Java 的正则表达式 API 是对 Perl 5 语言的重新实现,其字符串格式 API 则是对 C 语言的重新实现。
这正是程序员们对甲骨文诉 Google 案感到气愤的原因之一:阻止 Google 做一件别人都在做的事,是毫无道理的。
软件开发者的共识是,甲骨文错了,API 的本意就是拿来用的,阻止它们用途的行为违背了其本意。
的确,连甲骨文也很难坚持自己的立场。2015 年,甲骨文的一名公司证人在证词中说 Java API 和免费使用的 Java 语言是「不可分割」的。一顿午饭过后,他汗流浃背地收回了这段话。
2012 年,当甲骨文诉 Google 第一次开庭时,陪审团支持了 Google 的所有专利权主张,但版权问题则被分为两个部分。首先,甲骨文所主张的 API 部分能否被授予版权?如果能,Google 的行为是否构成合理使用?前一个问题取决于 Alsup 法官,后一个问题则由陪审团判断。
对于 Google 使用 Java API 的行为是不是合理使用,陪审团犹豫不决。但这似乎并不重要,因为 Alsup 法官判定甲骨文对其宣称的代码及其实现方法的结构、排序和组织并无版权。Google 没有侵权,因为它无权可侵。理由是,Alsup 法官总结道,API 实现代码的结构、排序和组织在本质上是功能性而不是独创性的。
在这样一个证人和律师费力解释 API,将其比作文件柜、电插座等一系列事物的案件中,Alsup 法官意见之细致和专业独树一帜。这份意见整页整页地描述了代码的运作方式,从源代码和目标代码的区别说起,再说到类、声明、头部、子程序、方法、接口、数据包,甚至还包括了代码实例。
很难想象一个没有 Alsup 这样长年编程经验的法官能给出这样一份意见。显然,在对 rangeCheck 这著名的九段代码做出判决的过程中,Alsup 的背景帮了他的忙。
「这种东西我用 QuickBASIC 写过好多遍了,」离那次庭审五年后,他说。(Alsup 法官用的是微软的 QuickBASIC,这是用于写 BASIC 语言的一个集成开发环境和编译器。)「如果你要我用 QuickBASIC 解决这个问题,我保证可以一个小时后带着一个能用的 QuickBASIC 模型来见你。」
交流过程中,Alsup 法官谈起甲骨文诉 Google 案很谨慎,因为联邦巡回法庭尚未作出第二次上诉的判决。但他似乎仍对甲骨文把抄袭 rangeCheck 代码称作「重大问题」感到恼火。他作为程序员的那一面或许多少对 rangeCheck 作者遇上的麻烦有些同情。Alsup 对此事感到十分困扰,以至于在法官意见中花了整整一节来阐述。「甲骨文过度强调了这段同时在 Android 和 Java 中出现的代码。该情形完全事出无心,却被甲骨文夸大了,故本庭将在下文阐述认定的事实,以便上诉庭参考。」(这九行代码再也没有在本案中被提起。)
如 Grimmelmann 所说,Alsup 在 2013 年对甲骨文诉 Google 案的意见,是司法机关有关软件版权问题「最详尽、最困难、最细致入微的一次参与」。他在自己的知产课堂上讲解甲骨文诉 Google 案。「这是对 Java 运行方式、源代码中不同部分的框架阐述。这已经不仅仅是就案判案了。这是一篇有教学意义的文章。」
多亏 Alsup 的意见之细致,他对 Java 和软件开发的理解有很大一部分被保留在了判例法中,将被传给年轻的未来法律人。这或许是这位程序员法官所做标志性判决最深远的印记——因为判决本身已经被彻底推翻了。
Alsup 在 2013 年对甲骨文诉 Google 案的判决几乎立刻被上诉。2014 年,联邦巡回上诉法庭作出了令人震惊的相反判决,该判决引发恼火的版权法学者写出了连篇累牍的法律评论文章。上诉法庭在判决中写道,甲骨文「对 Google 抄袭的 7000 行代码有无限多种选择和排列方式。」甲骨文不一定要把那个函数称作 java.lang.Math.max。它的名字「想有多少就能有多少」,比如 Math.maximum 或者 Arith.larger。
这说法听起来像是对代码一无所知。(在意见的另一部分中,法庭称,「 Google 完全可以开发自己的 API 包,然后『游说』程序员接纳它们。」)
Google 将联邦��回法庭的判决上诉到最高法院,但最高法院拒绝审理本案。案件被发回到最初审理的地方:由旧金山的 Alsup 法官再次进行陪审团审理。2016 年 5 月 26 日,陪审团判决 Google 构成合理使用。
Google 或许胜诉了,但案件不但仍然悬而未决——甲骨文再次上诉到联邦巡回法院——其长期现实影响也尚不可知。何时可以、何时又不可以照搬声明代码,或是 API 的结构、序列、组织?陪审团的合理使用判决并未给出任何指导方针。
无论 Alsup 基于自己长年的 BASIC 编程经验,写出了多么有洞见、清晰的意见,它们都被上诉法庭彻底推翻、消失不见了。
(Sarah Jeong 摄 / The Verge)
Alsup 毫不羞于谈论自己的编程技能:「我确实觉得自己是个好程序员,你看我写的程序就知道了——因为我全都是自学的——这些 QuickBASIC 程序里有些很巧思的编程手法。」他补充说,「只可惜不是 Java。」
这位法官从 1985 年得到第一台电脑起就开始编程:那是一台旧型 IBM,后来被打发到他在优胜美地的牧场里的牛棚,一个黑乎乎、灰蒙蒙的角落里。这机器用的是 5.25 英寸软盘,没有硬盘。你可以买到带一个软驱的版本,也可以买到有两个软驱的版本。他和妻子买了豪华双驱动器版。
这台电脑随附了两本书,一本讲的是 DOS 操作系统,另一本讲的是 BASIC 语言。「有一次,我看到了那本 BASIC 书,决定学习一下。」他完全靠这本书自学,在他的回忆中,这本书「相当开门见山」。
他最开始写的程序是演示性的,用来做简单的算术。接着,他越写越复杂:一个可以算 21 点,一个用来玩七张牌扑克。这些程序都存在一张 5.25 寸软盘上,但 1988 年被他两岁的儿子用订书机弄坏了。
「他可自豪了,」Alsup 伤感地说。
(Alsup 的短波电台传送预测程序。Sarah Jeong 摄 / The Verge)
在写过的所有程序中,他最自豪的是一个短波传送预测器。他有理由为此自豪:这是一个相当复杂的软件,有多个依赖程序和复古的图形界面,显示着一幅根据你选择的起始位置显示的等距方位投影地图,辅之以展示太阳移动轨迹的彩色线条,以及 Alsup 从地图册上人工采编的详尽数据库。(他对自己在业余时间输入这些数据所花的大量时间十分自豪,这横跨他被美国总统任命为终身法官前后。)
通过计算给定两点的方位,这个程序能预测将他的火腿电台信号对准世界各地传送的最佳时刻,甚至能为他从全球选择的几个关键位置生成数据表格。
即使在他刚开始编程的 1995 年,市场上已经发售了类似的程序。但他说,「我就是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做到,从中获得乐趣。」
他用自己的程序校准 Yaesu Mk V Field 收音机,和世界各地的朋友聊天,包括他的朋友「小」Feild,以及结交的远在日本和新西兰的操作员朋友。他至今还每个月花两小时操作电台,大多数都是在 Sierra 山脚下。他的呼号是 N6XMW,或者按他的说法,「November Six X-Ray Mike Whiskey」。
法官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向我解释这个程序,讲到了每一种可能改变短波传送的不同输入,以及背后的原理。随着他耐心解释起太阳波动、K 指标、电离层,这次采访变成了一次即兴物理讲座。
预测电台传送除了要考虑日期和时间,还要考虑大量持续波动、根据你的位置和目的地而变的变量。
当他输入这些变量后,敲击回车,电脑就开始了运算。「看,」他说。「它在思考呢。」
的确,电脑屏幕现在几乎一片空白,上面只有几个字,「正在思考……」
在这段长长的演示中,程序的确出过一次故障:一个依赖程序出错了,不知为何不让我在位置中输入纽约。「差劲,」他对自己嘟囔着。「好吧…… 是我弄糟了,」他对我承认。我们决定试试另外的位置,结果程序此后运行得都很流畅。
几十年间,Alsup 几乎是完全独自在编程,用书本自学、人工采编数据库。这与当代软件开发者的典型做法截然不同,后者的工作流程和习惯往往涉及一个更大的社区。Alsup 不用 Google 搜答案,不逛 StackExchange,也不用现成的库。他的每行代码都是从头写起的。
实际上,Alsup 和当代开发者的文化和社区最近的一次接触,似乎就是因甲骨文诉 Google 案引发的。
在第二次审理的一段著名对话中,前 Sun 公司 CEO Jonathan Schwartz 试图向陪审团解释免费软件和开源软件。他先讲了 GNU,一个整合在 Linux 中的项目,可以粗略描述为一个操作系统加上相关的软件套件。
「GNU 指的是什么?」Alsup 打断他的话问道。
「GNU is Not Unix,」Schwartz 说。
「G 指的是 GNU?」
Schwartz 说是的。
「这根本说不通,」法官说。法庭中响起一些笑声。但这远比不上事后 Twitter 上的骚动——全世界成百上千的技术宅都忍俊不禁。(我后来甚至看到一幅描绘这番对话的网络漫画。)
GNU 是一个递归式缩写,意思是它自己在全称中提到自己,无限循环——这在电脑程序中是常见的做法。程序中有大把的递归缩写,包括 PHP(PHP: Hypertext Processor)、cURL(cURL URL Request Library),以及民间戏传的 Bing 搜索引擎(Bing Is Not Google)。这都是些不怀好意的笑话,是一种封闭文化戏弄外行的标志,它根本没想过得跟法庭解释自己的含义。
而即便 Alsup 写了这么多年程序,他也直到那时才知道 GNU 指的是什么。我问起这件事时,他显得有些懊恼。显然,他的一个工程师朋友(他的远足野营伙伴之一)拿他对 GNU 的评论寻开心了。「我以前不知道这个定义是递归的,」Alsup 说。「当别人解释给我听的时候,我想的是,『好吧,挺可爱的。』」
电脑编程近年来的变动让 Alsup 不那么容易坚持自己的爱好了。几年前,他试图学习 Python,但最终搁置一边,因为他「太忙了」,或许是因为身为联邦法官的日常工作。微软后来不再在 Windows 中同捆 QuickBASIC,这让 Alsup 没法在新电脑上跑自己写的程序。
这件事本身就很有诗意:一位法官审理着有关兼容性的要案,现在自己成为了兼容性问题的受害者。
(Sarah Jeong 摄 / The Verge)
十二月,Alsup 将审理 Waymo 诉 Uber 案,该案涉及数十亿美元,Uber 被诉盗窃 Alphabet 子公司的汽车自动驾驶技术知识产权。与甲骨文诉 Google 案不同,Waymo 案并不触及知识产权法的核心原则,但其结果将永远改变这个行业的面貌。
在我们的对话中,Alsup 非常小心地回避了还在进行中的 Waymo 案。但他对围绕着这个案子的科学原理兴趣浓厚。这一回,跟 Waymo 诉 Uber 案最相关的大概是他对摄影和光学的兴趣。三月份,Alsup 要求原被告各列举关于 LIDAR 这一本案争议的自动驾驶车激光检测系统的一本书或一篇论文,这样他就可以找来看。但他也在一则法庭命令中严厉告诫双方不要看轻他。
请注意本庭已经熟知有关透镜的基本光线和光学原理,如焦距,焦点(即物体在透镜后光屏上聚焦的位置)与物距呈非线性函数关系,以及镜片在聚焦和投影上的用途。
  因此,最有用的材料应是关于在自动驾驶汽车上适用 LIDAR 的论文,包括在透镜后如何放置发光二极管以获取最佳整体效果,以及如何用单镜头同时向外投射光线并将传入的反射光线聚焦。(当然,也包括本案的专利。)
Alsup 还要求双方律师就 LIDAR 进行讲解。他在很多案件中都如此要求。他很享受这些讲解,他告诉我,而且听得很认真。然而,他还是怀疑在很多案件中,他对技术的理解比律师还要深入。
他记得有很多次怀疑律师试图压制他,结果都栽在他的工程师背景和毒舌上。跟所有极客一样,他对任何有混淆技术之虞的行为都心怀不满。
在大约十年前的一个涉及 FastTrak(湾区一种过桥收费自动追踪设备)专利的案子中,双方就如何解释该专利的技术方面达成了一个有法律约束力的协议。但 Alsup 法官没有盲目认同这番约定,而是自己钻研了专利,得出的结论是它们的约定毫无意义。
「我知道那个技术是什么,也告诉了它们。然后我写了一道命令,说明我拒绝接受这个约定,以及真正含义应该是什么。他们后来都认同了我的观点。」
没过多久,双方和解结案。
「我猜他们会觉得法官疯了。」
在 Waymo 案中,Alsup 对律师的不留情面展现得淋漓尽致。这或许是源于他对 Alphabet 和 Uber 烧了数百万美元雇佣业内最好的律师的行为极不赞同。过去,他从不掩饰对公司在法庭上烧钱行为的厌恶。在甲骨文诉 Google 案的一场预审中,他打断说,「你知道你们争论一个账单会耽误我处理多少社保请求吗?」
他还特别在 Waymo 案中动用媒体来审查两家公司在法庭上的行为,要求记者留意哪一方在陪审团决策过程中试图用技术障碍摆脱陪审员。与此同时,Alphabet 甚至 Lyft 都要求部分审理过程不向媒体开放,称这可能将值钱的交易机密公之于众。
此后,一群媒体(包括 The Verge 的母公司 Vox Media)介入本案,要求保持庭审开放。虽然案件的部分环节——确实涉及一定数量交易机密的部分——将维持保密,Alsup 仍坚持媒体有尽可能大的知情权。
一次庭审中,Uber 的律师要求闭门开庭,让审理情况对公众封闭。但庭审一开始,Alsup 法官就认定这是越权行为,是出于难堪而拿秘密当借口,而不是出于合法的理由。
「听着,别再跟我玩这套了,」他说。「这样你们双方都会上负面报道,我可阻止不了。公众有知情权,」随后就是 Alsup 招牌的转折,「实际上,这不是有全程笔录吗?我会把它公开。」
(2017 年 3 月 26 日 Waymo 诉 Uber 案笔录节选)
1999 年起,Alsup 就开始将他的案件分给两个书记员,他分别称作刑事部和知产部。放不进这两类的案件,工作就平均分配。
这些日子,他往往为知产部寻找一些有理工科(STEM)背景的书记员。这么做不是必要的,但能帮上忙。审理甲骨文诉 Google 案期间的知产部书记员 Bill Toth 没有理工科背景,但他告诉我,法官特地要求他在准备上岗时修一门计算机科学课程。
当我向 Alsup 求证此事时,他微微一笑——他不记得「强迫」Toth 选修任何课程——但他承认有时会提前告诉书记员会碰上什么类型的案子,以及提前上什么课会派得上用场。
Bill Toth 现在在为联邦巡回法庭的 Sharon Prost 首席法官做书记员。当然,他不能再处理甲骨文诉 Google 案的工作;这会构成利益冲突。
但 Toth 属于新生代法律人的一份子,他们将逐渐代表法律职业中的更大比重。尽管 Toth 在法律之前主修宗教,他却是个彻头彻尾的程序员。「我写些代码来自娱自乐,」Toth 告诉我。
「过去三四年我都参加了 Google Code Jam 竞赛(不是特别当真),写的是 Java。我记得除了一次都过了资质轮,而且每次参加肯定都学到很多。」除了 Alsup 让他上的计算机科学课,在给 Alsup 当书记员之前,他已经学了 HTML、Javascript、CSS、BASIC,以及「一点点」Python 和 Perl。Toth 不愿意说自己的编程技能是否在甲骨文诉 Google 案的工作中发挥了作用,但我很难想象这会没有用。
科技社群固执地相信,法律永远不会理解自己在做什么。显然,上级法院对甲骨文诉 Google 案的判决无助于驱散这种观念。然而,Alsup 的存在本身就是对这种观念的挑战:一位 72 岁的前工科生,几十年来一直独自兴高采烈地玩转 BASIC,摆弄电台和相机,将自己所知所学教给书记员和各路记者。
在甲骨文案意见中,Alsup 向联邦巡回法庭解释软件概念时的耐心和细致,一如向我解释电离层时那样。他的解释是如此精准、专业,巡回法庭因而不得不对软件开发投入更多关注。无论巡回法庭最终判决如何,Alsup 对软件理解的很大部分在上诉判例法中得以保留。
他的观点如今在法学院的知识产权课堂上被教授。随着科技领域吸引到越来越多的资金,专攻于此的法律人不断涌现,以填补需求。他们中的很多人将会在培养过程中接触到 Alsup 的细致教导——大多数是通过书本,少数的幸运者还能亲耳聆教。
在我结束采访、离开法院的几个小时后,Alsup 发给我一封题为《找到 bug 了》的邮件,告诉我他找出了演示短波电台传送程序时的故障所在。「我之前不记得为什么把一行关键代码注释掉了。现在我让它重新生效就没问题了,」他写道。
我回想起在他办公室里的最后一段时间。那时我正把录音笔和笔记本收进包里,喊了他一声「极客法官」。结果,他看起来很困惑,问我,「那是件好事儿吗?」
听到我肯定地说是,他报之以咧嘴一笑。「在我那会儿,极客可不是什么你会想当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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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esedrivingcoach · 2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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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特利尔考驾照,就找路考张教练
张教练作为蒙特利尔地区知名的华人汽车驾驶教练,以其深厚的专业知识和丰富的教学经验,在当地驾驶界享有盛誉。特别是对于那些希望在蒙特利尔南岸一次性通过路考的学员,张教练提供了无与伦比的指导和支持。张教练微信:chinayu1971, whatsapp:+1-5149983577
凭借对蒙特利尔各大考场路线的精确掌握,包括南岸的LONGUEUIL,西岛的DORVAL,以及岛内的Langelier和HENRI BOURASSA,张教练能够精准地指导学员熟悉每一个细节,确保他们在考试中能够应对各种情况。他的教学不仅限于基本的驾驶技能,更涵盖了考试技巧和心理准备,帮助学员在蒙特利尔路考中一次过关。
此外,张教练还提供蒙特利尔路考补钟陪练服务,这是针对需要额外练习和个性化指导的学员设计的。通过这种一对一的训练,学员可以在实际驾驶中遇到的具体问题上得到改进,增强自己的驾驶自信和技能。
如果您正在蒙特利尔考驾照,寻找一个能够提供专业、全面且高效的教学服务的驾驶教练,张教练无疑是您最佳的选择。他不仅能帮助您顺利通过路考,更将训练您成为一个安全、自信的驾驶者。通过联系张教练,让他带领您在驾驶的路上走得更远,更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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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esedrivingcoach · 2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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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特利尔考驾照,华人汽车驾驶教练
在蒙特利尔,如果您正在寻找一名能够确保您在路考中一次通过的驾驶教练,张教练无疑是您的首选。他不仅是蒙特利尔华人汽车驾驶教练中的资深人士,还特别擅长于帮助学员们在蒙特利尔南岸路考中一次性通过。张教练whatsapp:+1-5149983577,微信:chinayu1971
张教练对蒙特利尔的驾驶考试路线有着精深的了解,无论是南岸的LONGUEUIL,西岛的DORVAL,还是岛内的Langelier与HENRI BOURASSA,他都能够带领学员们熟悉各个考场的具体路线和考试挑战。通过他的指导,学员能够全面准备考试,掌握各种考试技巧,从而大大提高通过率。
张教练的教学方法注重实战,特别是提供蒙特利尔路考补钟陪练,这一服务使得学员能够在真实的考试环境中得到额外的练习和改进驾驶技巧的机会。这种针对性的训练,帮助学员在面对考官和实际驾驶考试时,能够更加自信和从容。
因此,无论您是初学者还是需要提升驾驶技能的驾驶者,张教练都能提供您所需的所有支持和指导。通过他的专业训练,不仅可以帮助您顺利通过蒙特利尔路考,更能使您成为一名技术娴熟、安全意识强的驾驶者。立即联系张教练,开启您的驾驶之旅,确保您在蒙特利尔考驾照的过程中一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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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esedrivingcoach · 3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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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特利尔考驾照
在蒙特利尔,如果你想以最高标准通过驾驶考试,那么南岸张教练将是你理想的选择。他的教学方法不仅专业而且全面,确保了学员们在技术和态度上都达到了最佳状态。张教练深知驾驶的艺术不仅仅是操作车辆,更在于树立正确的驾驶观念,他始终强调驾驶者应展现出对他人的尊重和高度的责任感。
他对蒙特利尔地区的考试线路了如指掌,无论是LONGUEUIL、DORVAL、Langelier还是HENRI BOURASSA考场,张教练都能带领学员熟悉各种路况,确保他们在实际考试中能够游刃有余。这种针对性的训练,使学员不仅能够一次性通过考试,而且成为文明、安全的驾驶者。
更值得一提的是,张教练在纠正学员驾驶错误上有着独到的方法。他耐心细致的指导方式,帮助学员迅速改正错误,提升驾驶技能。无论是初学者还是有经验的驾驶者,都能在他的指导下,找到提升的空间,增强驾驶时的自信心和安全感。
对于那些渴望一次性通过蒙特利尔路考的人来说,张教练无疑是最佳选择。通过微信(chinayu1971)或电话(514-998-3577)预约课程,开启你的驾驶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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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esedrivingcoach · 5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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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 年如何在蒙特利尔考驾照?
2024 年如何在蒙特利尔考驾照?分两种情况给大家讲解。
1,没有任何驾照,需要从头学习。这种情况必须在蒙特利尔报驾校,从头开始学,目前价格在 1200 加币左右,魁北克省规定学习期要长达一年,理论课程 24 课时。路面课程只有 15 个课时,每个课时 40 分钟,每个月也就上课一次最多两次。为什么学车要拖延这么长时间?因为必须让学员经历全年的不同气候不同路况,尤其是冬天开车是必须要经历的。完成驾校相关课程才能参加SAAQ的笔试和路考,路考通过后获得魁北克的实习驾照,再等实习满二年后才能获得魁北克的正式驾照,前后要三年时间。
2,已经有中国正式驾照的,先参加笔试,笔试通过才能路考,路考通过就能获得魁北克正式驾照。笔试预约最快的方式是在saaq官网上注册用户,所有手续可以在网上直接办理,但是申请者必须有健康卡和sin卡号,旅游签证持有者目前在魁北克省还不被允许考驾照。如果你没有健康卡,就只能打电话给saaq约笔试了,电话是(514)954-7771,电话很难打,总是没人接,可能打通后要等好几个小时。
3,如果你需要笔试练习题,需要路考前练车,请联系蒙特利尔路考张教练微信: chinayu1971, 电话:5149983577, 下面是路考张教练的youtube 频道,上面有近 3 千个路考相关的视频,可以提前看看:https://youtube.com/@chinesedrivingcoach?si=pBIPXJAemGE8e75G
4,蒙特利尔路考张教练以其卓越的教学方法和广泛的经验而备受推崇。他不仅传授驾驶技巧,更关注学员的驾驶态度和自信心。他鼓励学员在道路上展现出高度的责任感和互相尊重,这不仅有助于学员通过蒙特利尔的驾驶考试,还帮助他们塑造成为负责任的驾驶者。
作为蒙特利尔最杰出的驾驶教练之一,张教练熟悉城市各个考试线路,包括南岸LONGUEUIL考场、西岛DORVAL考场、岛内东区Langelier考场以及岛内HENRI BOURASSA考场。他可以带领学员熟悉这些路线,深入了解考试的要点,确保他们在路考中表现出色。
张教练以其卓越的纠错能力而著名。他耐心地指导学员克服驾驶技巧上的难题,提高他们的驾驶水平,确保他们能够安全自信地上路。
如果您渴望学会驾驶技巧,并希望通过蒙特利尔的驾驶考试,南岸张教练将是您最佳的选择。通过微信(chinayu1971)或电话(514-998-3577)联系他,让他成为您通往驾驶自由之路的得力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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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esedrivingcoach · 5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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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蒙特利尔是可以用私家车参加驾照路考的,考前考官都会检查车辆,符合安全标准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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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esedrivingcoach · 5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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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方位停车也是蒙特利尔考驾照路考的项目之一,提前练好,争取一次停车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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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esedrivingcoach · 5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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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特利尔考驾照?路考都考什么?哪些是重点需要注意的事项?看这一篇就够了。
蒙特利尔考驾照?路考都考什么?哪些是重点需要注意的事项?看这一篇就够了。
蒙特利尔考驾照路考都考什么?哪些是重点需要注意的事项?看这一篇就够了
话不多说,直接进入主题:
1,车辆操控能力:就是看你会不会开车,能否熟练操控车辆。有些人手太生,虽然持有中国驾照,但实际上不太会开车,开车不熟练这样的情况,考试会失败,考官都是吃这碗饭的,开上一分钟,人家就知道你会不会开车了。
2,规范动作:就是看你开车时的各种动作是否符合魁北克省的规范。国内来的一些老司机开车多年,操控车辆完美,但仍然路考失败,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动作不够规范,在魁省开车,从起步到停车,在路口,在倒车,并线,变道、直行及拐弯都有动作规范,动作不到位视同动作失败,减分直至路考失败都是可能的。
3,交通规则:在开车的过程中看你是否能够遵守魁省的各项交通规则。考试过程中任何一项违反交通规则的行为都会造成路考失败。比如超速,比如逆行,比如闯红灯或绿灯停车,比如停牌,让牌,公交车道,禁行路,不服从警察或交通协管员的指挥等。
4,安全意识:这是重中之重,任何被考官视为考生缺乏安全意识的行为都会造成路考失败。比如是否合理避让道路上的车辆和行人甚至动物,是否无情况刹车,是否放弃自已的路权,是否距离前车太近,是否避让紧急车辆,是否对前方及周边的危险情况无动于衷等等。
哪些是路考重点需要注意的事项?
1,停牌:停牌要停死,时速表要归零,停牌不停(包括没停稳),考试必挂。是否停稳是以时间来计算的,未能停满3秒钟的视同没停,警察和考官不承认车辆停稳了但不够3秒一说。如果经过没停牌的路口时刹车要扣分或者警告,严重的也会导致考试失败。
2,盲点:不查盲点,考试必挂,落下一个盲点都不行。魁北克省规定,车辆在转弯、变道、并线、倒车、起步驶出停车位、打开车门前必须先查看盲点。查盲点动作太慢耽误行车或在路口阻碍其他车辆通行也容易挂。
3,路权:路权三原则,1,不抢别人路权。 2,不主动让路权。3,可以被别人抢路权。该让不让,不该让也让,考试必挂。在路口到底谁让谁不能错。任何情况下,只要在路口和任何车辆顶牛了,不论对错,都是你的错,考试必挂。
4,限速:超速必挂,太慢必挂。太快是危险驾驶,太慢是不会开车,比如在限速50公里的地域,你开时速51公里就是超速,你开时速30公里就是太慢,必须无限接近限速开车。特殊情况,比如冰雪大雨,路窄车多,有障碍物可以灵活处理,不需要非得开到限速,慢速行驶甚至停车都可以,只要为安全做出的选择都是对的。
5,红绿灯:闯红灯必挂,绿灯停车必挂,在禁止红灯右转的路口还转必挂,普通绿灯不让直行车先行必挂,绿闪灯停车不走必挂,闯黄灯必挂,黄闪灯按照停牌处理。
6,违规串道:开车时窜出自已的车道,轧线越线行驶,或逆行,入禁行道,违规进公交道,必挂。
7,避让:不避让正在执行任务的紧急车辆,如警车、消防车或已伸出停牌并闪灯的校车,不避让行人或骑自行车的人或动物必挂。在行驶或经过路口时和其他车辆行人顶牛必挂。无条件避让行人和骑自行车。
8,二次停车:单项停牌路口最好做二次停车,必须做double check。
换个角度再补充说明一些路考测重点
1,起步的要求:起步前调速座椅及后视镜,系好安全带,观察车外环境,检查左右侧盲点,确认安全情况下才能起步。
2,直行的要求:直行期间不需要检查盲点,但要求不断左右大角度观查四周情况,在路口停车再起步前需要左右摆头观察左右侧情况,确保安全后再起步直行。
3,左转弯的要求:
红灯时打左转向灯进入路口停车位置,停车停稳,观察路况,专用左转绿灯闪亮时向左后侧摆头检查左侧盲点,观察路况,确保安全才能左转,左转必须进入靠最左边的车道。如果没有左转专用灯,只是普通绿灯时,左转前要无条件避让对方的直行车辆先行。左转到路中间之前向右侧转头做反向观察。
四方停牌左转,打左转灯进入路口停车位置,停车停稳,确认路权,向左后侧摆头检查左侧盲点,观察路况,确保安全才能左转。(四方停牌的确认路权原则是谁先到停车线谁先走,同时到时让自已右侧车辆先行,左转到路中间之前向右侧转头做反向观察。
我侧单向停牌左转,(左侧直行车辆无停牌,右侧直行和转弯车辆无停牌),打左转灯进入路口停车位置,停车停稳,确认路权,先无条件避让左侧直行和右侧直行(和右侧左转)车辆后,向左后侧摆头检查左侧盲点,观察路况,确保安全才能左转。(单向停牌的路权原则是无停牌一侧先走,有停牌的一侧避让)。路口视野不好的时候,无法观测到左侧或右侧远端是否来车的情况下,需要第二次停车观察确认安全后再完成左转动作。第二次停车的要点要求车辆越出停车线,直直地向前进,不许左打方向盘,停在既可以看到左侧或右侧远端路况,又不妨碍左侧和对面直行车辆,也不妨碍右侧左转车辆的地方,需要第二次检查盲点后才能完成左转动作。左转到路中间之前向右侧转头做反向观察。
绿灯左转, 提前打开左转向灯进入路口左转,快速向左摆头检查左侧盲点后再继续完成左转动作,注意检查左盲点动作要快,不得在路口延误和前车拉开距离,不得耽误后面车辆左转,当然也不能因为扭头查盲点而撞上前面的车辆。左转到路中间之前向右侧转头做反向观察。
4,右转弯的要求
红灯右转,打右转向灯进入路口停车位置,停车停稳,观察路况,专用右转绿灯闪亮时���右后侧摆头检查右侧盲点,观察路况,确保安全才能右转,右转必须进入靠最右边的车道。如果没有右转专用灯,只是普通绿灯时,右转时要注意合理避让对面的绿灯左转车辆(我们右转车辆具有估先路权,但有时我们车辆不是先越过停车线,可能会在路口碰到对面的左转车辆)。右转到路中间之前向左侧转头做反向观察。
绿灯右转,在已经是右转专用绿灯时进入路口,打开右转向灯,观察路况,迅速向右后侧摆头检查右侧盲点,确保安全才能右转,不得因看盲点和前车拉开距离或在路口延误阻碍后续车辆通过。只是普通绿灯时,右转时要注意合理避让对面的绿灯左转车辆(我们右转车辆具有估先路权,但有时我们车辆不是先越过停车线,可能会在路口碰到对面的左转车辆)。右转到路中间之前向左侧转头做反向观察。
四方停牌右转,打右转灯进入路口停车位置,停车停稳,确认路权,向右后侧摆头检查右侧盲点,观察路况,确保安全才能左转。(四方停牌的确认路权原则是谁先到停车线谁先走,同时到时让自已右侧车辆先行)。右转到路中间之前向左侧转头做反向观察。
我侧单向停牌右转,(左侧直行车辆无停牌,右侧直行和转弯车辆无停牌),打右转灯进入路口停车位置,停车停稳,确认路权,无条件避让左侧直行车辆,向左后侧摆头检查左侧盲点,观察路况,确保安全才能右转。(单向停牌的路权原则是无停牌一侧先走,有停牌的一侧避让)。路口视野不好的时候,无法观测到左侧和右侧远端是否来车的情况下,需要第二次停车观察确认安全后再完成右转动作。第二次停车的要点要求车辆越出停车线,向右打方向盘,停在既可以看到左侧或右侧远端路况,又不妨碍左侧直行车的地方,需要第二次检查盲点后才能完成右转动作。右转到路中间之前向左侧转头做反向观察。
5,并道的要求:不得连续并道,一次只能并一道,确实需要从第1道并入第2道最终再并入第3道时,在第2道要有一个短暂的直行状态,保持直行状态2秒后再并入第3道。并道的动作顺序:先看后视镜–再打转向灯–再查盲点–再打方向盘。向左或向右并道的动作顺序是一致的。向左并道只查左侧盲点,向右并道只查右侧盲点。
6,倒车入库和侧方位倒车的要求:只考向右后侧方位停车,两次倒车入库的机会,两次倒车不能入库,倒车动作就失败了。具体倒车动作无法用文字描述清楚,需要实际操作。主要动作是开转向灯,左右观察,查看后视镜,再一边扭头从后窗向外看,一边倒车入位,不得使用倒车影像及辅助装置。
7,保持车距,永远与前车保持安全刹车距离,具体和限速调整,路上停车时要求能看到前车的后轮胎。与路边停着的车辆最少保持一米距离。
8,考官认为任何的不安全原因都会导致路考失败,尤其会考察驾驶者是否具有安全意识,驾驶者对危险的预判至关重要,比如前车已亮起刹车灯,本车还在继续原速前行,危险地接近,没有及时作出刹车减速动作。比如在路上长时间占用快行道,比如在路上危险地与大货车接近或并行。比如前方出现危险情况时不及时规避减速,反而傻傻地凑过去看热闹,让自已处于危险区域。
还有一些路考中常出现的问题,列举如下,拒绝抬杠,只供大家参考:
1,脖子僵硬,眼睛只傻看前方,不会扭头看周边路况。
2,开车时动作手忙脚乱,过于紧张。
3,听不懂或听错考官指令。
4,车内外脏乱,让考官看着恶心。
5,车况不好,让考官看着担心。
6,车子太豪华,让考官看着嫉妒。
7,紧皱眉头,一言不发,让考官以为债主来了。
8,总是急刹车,让考官坐着不舒服。
9,动作太猛,油门太响,在考官面前炫车技。
考官判定考试失败的两大神奇理由:
一般情况下,路考结束后,无论是否通过,考官会指出你哪些地方有缺点,告诉你哪些地方扣分了,但也有时候考官是不给你打分的,直接给你以下两大神奇理由就判定失败。
1,开车没自信:开车手生,不熟练,龟速,不熟悉交通规则,对交通信号有误判或犹豫,在路口阻碍交通,遇到情况不知如何应对或紧张慌乱。
2,开车没安全意识:抢行超速,不知避让;对路上危险因素缺乏预判,比如在我侧单向停牌的路口视野不清,无法100%确定左侧或右侧远端是否有车辆快速过来的情况下,仍然冒险通过,绝对属于没有安全意识的行为。这时候我们推荐采用二次停车观察,虽然法规上没有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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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esedrivingcoach · 5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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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蒙特利尔是可以用私家车参加驾照路考的,考前考官都会检查车辆,符合安全标准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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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esedrivingcoach · 5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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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特利尔考驾照路考时的细节很多的,真心是不容易的,需要提前练习,才能顺利通过。左转路口出问题的机率最大,要分析路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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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esedrivingcoach · 5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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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特利尔考驾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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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特利尔,这座多元文化的城市,拥有繁忙的交通和错综复杂的道路网络。在这个城市中,学会驾驶不仅是便利,更是通向自由和灵活性的关键。但蒙特利尔的驾驶考试一直以来都备受挑战,除非您选择了蒙特利尔路考张教练,他将成为您安全通行的引路人。
张教练以其卓越的教学方法和丰富的经验而备受推崇。他不仅传授驾驶技巧,更着重培养学员的驾驶态度和自信心。他鼓励学员在道路上展现高度的责任感和互相尊重,这不仅有助于学员通过蒙特利尔的驾驶考试,还塑造了他们成为负责任的驾驶者。
作为蒙特利尔最杰出的驾驶教练之一,张教练精通城市各个考试线路,包括南岸LONGUEUIL考场、西岛DORVAL考场、岛内东区Langelier考场以及岛内HENRI BOURASSA考场。他能够带领学员熟悉这些路线,深入理解考试的要点,确保他们在路考中表现出色,一次过关。
张教练不仅在教授驾驶技能方面独具匠心,还以其卓越的纠错能力而闻名。他耐心指导学员克服驾驶技巧上的难题,提高他们的驾驶水平,确保他们能够安全自信地上路。
如果您渴望学会驾驶技巧,蒙特利尔路考一次过,蒙特利尔路考张教练将是您最佳的选择。通过微信(chinayu1971)或电话(514-998-3577)联系他,让他成为您通往驾驶自由之路的得力伙伴。不再为多次尝试而担忧,蒙特利尔路考张教练将帮助您顺利驶向驾驶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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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esedrivingcoach · 5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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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特利尔考驾照
在蒙特利尔这座多元文化的城市中,拥有驾驶技能既是一项便利,也是实现独立自由的必要条件。然而,蒙特利尔的驾驶考试一直以来都被认为是一项严峻的挑战。如果您希望一次过关,那么蒙特利尔路考张教练将成为您的不二之选。
张教练以其卓越的教育方式和丰富的经验而著称。他不仅传授驾驶技能,更关注学员的驾驶态度和心态。他鼓励学员在道路上展现高度的责任感和互相尊重,这不仅有助于学员通过蒙特利尔的驾驶考试,还帮助他们成为文明、负责任的驾驶者。
作为蒙特利尔顶尖的驾驶教练之一,张教练精通城市各个考试线路,包括南岸LONGUEUIL考场、西岛DORVAL考场、岛内东区Langelier考场以及岛内HENRI BOURASSA考场。他能够带领学员熟悉这些路线,深入理解考试的要点,确保他们在路考中一次过关。
除了传授技能,张教练以其卓越的纠错能力而闻名。他耐心指导学员克服驾驶技巧上的困难,提高他们的驾驶水平,确保他们能够安全自信地上路。
如果您希望学会驾驶技能,通过蒙特利尔路考一次过,蒙特利尔路考张教练将是您明智的选择。通过微信(chinayu1971)或电话(514-998-3577)联系他,让他成为您通往自由之路的得力伙伴。无需多次尝试,一次过的安全通行证尽在您的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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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esedrivingcoach · 8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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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特利尔考驾照,就找南岸张教练
驾驶技能精湛,从我这里学
您的安全和驾驶技能是我们最关心的事情。如果您正在寻找一位��验丰富、热情洋溢的汽车驾驶教练,恭喜您,您来对地方了!我是蒙特利尔地区一名备受欢迎的汽车驾驶教练,为学员们提供高质量的驾驶培训。
为什么选择我?
经验丰富:我拥有多年的驾驶教育经验,曾帮助无数学员成功通过驾驶考试,安全上路。
个性化教学:每个人的学习速度和需求都不同。我提供个性化的教学计划,确保您学到的技能能够满足您的需求。
安全第一:安全是我驾驶教育的首要原则。我教授的不仅仅是驾驶技巧,还有遵守交通规则和安全驾驶的重要性。
灵活的课程安排:无论您是初学者还是需要刷新课程,我都能提供适合您的课程时间表。
驾驶教育服务
初学者课程:如果您是新手驾驶者,我将教授您所有必要的基本驾驶技能,确保您在道路上感到自信。
驾驶测试准备:我提供全面的驾驶测试准备,帮助您顺利通过驾驶考试。
高级驾驶技巧:如果您希望提高您的驾驶技能或学习高级驾驶技巧,我也提供相关课程。
联系我
无论您是初学者还是需要提高您的驾驶技能,我都能满足您的需求。选择我作为您的驾驶教练,将是您迈向更安全、更自信的驾驶之路的第一步。
现在就联系我,一起开始您的驾驶之旅吧!请致电 [5149983577] 或发送邮件至 [[email protected]] ,也可以加微信 chinayu1971,以预约课程或获取更多信息。
不要等待,立即开始提升您的驾驶技能,让我来帮助您实现驾驶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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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esedrivingcoach · 11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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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魁北克省的驾照考试流程
加拿大魁北克省的驾照考试流程通常包括以下几个步骤:
学习驾驶手册:首先,你需要获取魁北克省的驾驶手册(Driving Handbook)并学习其中的交通规则、标志、法律和安全知识。这个手册可以在魁北克省的交通局(Société de l'assurance automobile du Québec,简称SAAQ)网站上下载或购买。
报名参加理论考试:一旦你对驾驶知识有了初步了解,可以前往SAAQ办公地点或其官方网站,预约参加驾驶理论考试。在考试中,你将被测试你对交通规则和安全的理解。
学习驾驶技能:通过驾驶学校或个人教练学习驾驶技能是很重要的。你需要学习并熟练掌握各种驾驶技巧,以便在实际驾驶考试中表现出色。
报名参加实际驾驶考试:在你准备好并获得驾驶学校或教练的认可后,可以报名参加实际驾驶考试。考试将在考官的监督下进行,以测试你在不同交通情况下的驾驶技能。
取得驾照:如果你在理论和实际考试中都取得了合格的成绩,恭喜你!你将获得临时驾驶执照。此时,你需要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继续驾驶,并遵守一些限制,如不得酒后驾驶。在规定的临时驾驶期满后,你将获得完整的魁北克省驾驶执照。
请注意,具体的考试流程和规定可能会根据当地法规和政策的变化而有所调整,因此在进行考驾照前,最好再次查阅SAAQ的官方网站或咨询当地交通局,以确保你掌握最新的信息。祝你顺利获得魁北克省的驾驶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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