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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贺卡表示您关心的顶级圣诞贺卡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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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贺卡-表示您关心的顶级圣诞贺卡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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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nbnews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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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解滨
美国就像一颗根深叶茂的大树,有的树枝枯萎了,但新的树枝又长了出来。你如果只看到枯枝落叶,会以为美国老矣。你要是看远点,就会发现美国仍然长青不老。这是因为前人栽的这颗树栽的好。这棵树的树根就是美国宪法和建立在基督教信仰基础上的美国传统价值观。这棵树的树干就是美国的法治、民主、三权分立。有很多人一直想推到这颗顶天立地的参天大树,没有成功。但这棵树确实被撼动了,就在今年,就在今天。
美国著名的总统山,但今天美国的传统价值却正被左派威胁。(图片来源:维基百科)
美国不行了,什么时候完蛋?这是我二十几年前就想过的问题。记得刚来美国的那些日子里我十分郁闷。我一开始落脚的地方是德克萨斯州的拉伯克,一个产棉区的小town。那里除了一所大学啥都没有了。周末跟中国同学开车四处瞎逛路过一个更小的小town,只有几十户人家,马路上的照明灯居然还是日光灯管,比当时的中国还要落后。有时可以看到年轻牛仔身穿格子衣服骑马赶牛,倒也挺新鲜,不过还是没劲,原始的畜牧业。美国跟我原来想象中的美国大相径庭。那时我想着赶紧毕业拿文凭,结束洋插队,回国建设四个现代化去!
毕业后我没敢如期回国建设四个现代化,因为我参加了那年六月的示威游行,还接受了采访,铁证如山。国内亲友说回去怕要坐牢。我只好硬着头皮在美国找工作。我学的专业不好,工程物理,没啥工作机会。好在我修过一些电脑课程,想碰碰运气找个程序猿饭碗。我运气还不算特别糟糕,第一次面试就被录用了,而且人家答应帮我办绿卡。雇主是当年美国公立学校中最大款的堪萨斯城(密苏里)学区Kansas City,Missouri School District。我被告知我是打小工的,干的是建机房,拉网络,调试软件,码工,安装服务器这一类杂活,瞎忙。新学年一开学我傻眼了,原来那是个黑人学区,所有学校里都是清一色的黑孩子,有点吃惊。美国的大中城市学区基本上都是黑人学区。按理说黑人学区房价普遍偏低,税收不会很充足,那个学区哪里搞来的那么多闲钱又是建新校舍又是购置昂贵的电脑中心又是添置钢琴甚至建室内温水游泳池呢?原来那是赶上了“反种族隔离”的政治运动。一场历经十年的诉讼结果,法院判决整个密苏里州都要为堪萨斯城学区出资雇佣好的教师,添置最好的设备,建盖最好的校舍,让穷学区一夜暴富,这样一来就可以吸引白人的孩子去读书,解决了种族隔离的问题。想的很美哈。
虽然这么美,但当年的一件事让我开始看出美国快要完蛋了,这就是那个学区的一所高中——Westport High School。那是一所学生成绩很糟糕的高中,坐落于市区正当中,学生中白人和亚裔学生加起来不到10%,大楼很老旧但很坚固,硬件设施也很先进,每个教室里都有好几台电脑,大屏幕电视,学校还有跟电视台一样先进的全套电视广播节目制中心,这就是所谓的”magnet school”。但大楼入口处设有飞机场那样的金属探测器,哈!明白了吗?至于学生的学业,我就不说了,不好意思。有一天我听说有一位中国人民家喻户晓的老朋友埃德加斯诺就是那所高中毕业的,我激动了,特地找了个借口去那里找到档案室老师,把上个世纪二十年代的泛黄的year book统统调出来翻了一遍,果真找到了埃德加斯诺的高中照片,还挺帅。我翻拍了十几张照片,打算写一个报道在国内发表,标题是《走访埃德加斯诺的母校》。
为了这篇文章我采访了那个学校的几位老教师讨教校史,结果让我十分惊诧。原来那所学校在上个世纪初期和中期一直是堪萨斯城最好的学校,每年都向常春藤输送几十名毕业生。他们说埃德加斯诺并非知名校友,他们拿来一本本year book告诉我某某是某个大公司的CEO,某某是派驻某国的大使,某某是世界冠军,某某是大学校长。我眼界大开,感慨万千。原来堪萨斯城这所名校也有过辉煌的历史。抚今追昔,这所学校就连毕业生也越来越少,快完蛋了,堪萨斯城快完蛋了。至于美国,有过辉煌的过去,有过非凡的经历,但我看也快完蛋了。我决定不写那篇报道了,心太闷,写不下去。
1991年克林顿和老布什争抢总统宝座,互相抹黑。我记得老布什屁股比较干净,但克林顿却丑闻连连。报纸上说他年轻的时候吸过毒,克林顿承认了,他那句“I did not inhale”成了历史名句。然后呢,克林顿跟一位名叫Jennifer Flowers的记者劈腿这件事在媒体上闹的沸沸扬扬。克林顿夫妇赶紧在媒体上秀恩爱,美国人民才放了他一马。抚今追昔,当年克林顿那点桃色新闻跟今天拜登家族的丑事相比,那算个屁啊!今天拜登家族的丑事,放在当年肯定是要被起诉的,还敢竞选总统?监狱里好好呆着吧。现在这么大的丑事媒体居然争先恐后藏着掖着蒙着盖着,唉!
在我当年那个环境中工作,最大的问题是人身安全。警察去学校抓人是家常便饭。几乎每一所学校里都雇佣专职的security guard,以防学生打架出人命。虽然教师都是从全国各地高薪雇来的经验教师,但学生成绩实在哈哈。高中毕业率如果能够达到60%就算冒尖了。
尽管如此,当年还是有不少亮点的。还是那所斯诺母校,六十年代的一位校友名叫Ewing Marion Kauffman,开制药公司赚了大钱。看到母校一天天衰败,决定出资帮一把。他设立了奖学金:凡是那所学校的毕业生,他提供四年的大学学费。尽管如此,那所高中每年毕业并能够坚持读完大学的还是寥寥。而那寥寥的靠Kauffman Foundation Scholarship读完四年大学的,大多是越南裔学生。他们的家庭是靠难民身份留在美国的,住在政府提供的简陋的公寓里。
有一天我去那个学校的机房做网络升级,看��一位黑人女生学习很认真努力,我夸她:你毕业后一定能够拿到Kauffman Scholarship上大学。她说她不靠那个,她老爸在GM上班,当车间主任,算管理人员,GM不但提供子女上大学的学费,就连生活费也给一些。
这就是当年的GM。今天GM还敢有这样的员工福利吗?
克林顿当总统后开始吹互联网泡沫,经济很快就有了起色,我打工挣了几个钱就买房了,在郊区平地建起的崭新的四卧一厅一厨一车库single house,院子很大。那是我来美后的第六年。搬进新屋那天我心潮澎湃,心里不再犯疑“美国哪天完蛋”了,因为我实现了美国梦,嘿嘿。回想起六年前我手提两个行李兜揣两百美元来美国闯天下,心里翻江倒海。
那个学区当年为了反对种族隔离可以说是费尽心机。为了吸引白人孩子前来上学,学区居然不惜使用出租车每天把白人学生从市郊送过来,可想这个成本是多么昂贵。当别的学区就连维修校舍的资金都不足的时候,那个学区居然有钱建造奥林匹克等级的室内温水游泳池,每个月光电费就是天价。别的学校的学生field trip不过就是去当地的工厂农村随便转转,那个学区的学生field trip是去欧洲亚洲随便转转。当年密苏里州整个州的中小学教育经费有44%都花费在这一个并不算大的学区,平均每年每个学生的经费支出达到一万一,这在当年是全美第一。但这些瞎折腾并没有解决种族隔离的问题,问题反而更严重。我整天心里犯嘀咕:这样烧钱能长久吗?果然,1995年,州政府忍无可忍了,当年的州检察长Jay Nixon(民主党,此人后来担任过两届州长)把官司打到了最高法院,控告堪萨斯城学区胡闹。最高法院判决这个学区违宪,叫���了那些荒唐事,于是一夜之间那个学区被打回了原形。好在那时互联网热的冒烟,我跳槽跑到一个互联网公司去干网管了。那个学区后来每况愈下,那个斯诺母校早就散伙了。
今年民主党的初选辩论中,Harris(贺经理)严厉指控拜登当年是反对bussing的,种族歧视。所谓bussing,就是使用校车强行把郊区白人小孩拉到市区读书或反过来把市区黑人小孩拉到郊区白人学校读书,以结束种族隔离。当年圣路易斯学区就是这样做的。那种做法也是扯淡,不过就是逼迫郊区的居民搬到更远的乡下去,并不解决问题,所以后来被各地废止了。拜登当年反对bussing没啥错。而且并不是拜登一个人反对bussing,民主党很多政客都反对。贺经理调情很有一套,撒谎也很内行,问题是她把调情术滥用到煽情上去了,信口开河,就连民主党自己的历史她都不顾了。
当年克林顿上台后许多州发起了严打犯罪的各种措施,其中最有名的就是“三进宫”法(Three strikes,you are out!)。克林顿政府表示坚决支持。当年那些严打州包括加州,科罗拉多州,马里兰州,康州,威斯康星州等若干蓝州,也有红州例如德州、北卡、堪萨斯州等。今天在美国谁还敢提“严打犯罪”?
克林顿时期的经济很好,以至于他跟莱文斯基小姐的那段椭圆形办公室里的不雅恋情都被美国选民忽略不计了。弹劾他是因为他撒谎。虽然被弹劾,他的两个任期还是做了一些可圈可点的事情的。最大的一件事就是他改革美国的福利,逼迫美国那些代代相传的welfare mom去工作。我对此特别赞成。美国所有的大中城市的学区之所以很滥,既不是因为种族隔离也不是因为经费不足,更不是因为教师不好好教书,而是因为学生不好好学习。黑人孩子很多是单亲家庭,母亲为了拿政府福利就拼命生孩子,但孩子却不能有父亲,否则福利就会大打折扣。一家七八个孩子没有父亲,母亲根本管不过来,小孩子怎么安心好好学习?克林顿的福利改革做对了!今天民主党里谁敢提改革福利?
有一年西雅图有位退休的四星将军,黑人,John Stanford,当选了西雅图学区教育局长。他一不索取更多的教育经费,二不去反种族隔离,而是每天亲自去各学校检查出勤率。有的学生不交作业不上学他甚至亲自打电话催促家长并当面训斥学生。他去黑人社区督促家长监督孩子做作业。他打破陈规,逼迫各个学校加大家庭作业量,提高学业要求,完成教学大纲的各项指标。不到三年,教师叫苦连天,甚至有教师抱怨将军不懂教育瞎指挥,但学生成绩彻底改观,毕业率大大提高,当地工商业兴高采烈。1996年民主党召开全国大会,他前去发表了激动人心的演讲。不幸的是那位退休将军于1998年病故。今天民主党内有谁还敢这样的勇于打破陈规大刀阔斧改革?
90年代中期有一天我跟一位老美同事唠嗑,我问他:美国今天还能造啥?他想了半天,十分认真地回答:we still make cookies(我们还能生产点心)。我笑了,苦笑。那些年我看到了一个制造业衰微破败,城市破旧老化,吸毒者越来越多,大公司一个个破产的衰败落后的美国,我确实感觉过美国快要完蛋了。但后来我又看到一个欣欣向荣不断进取的美国。麦克唐纳道格拉斯飞机公司消失了,但波音崛起了。希尔斯(Sears)在享受了半个多世纪的零售链霸主地位后倒闭了,但沃尔玛横空出世了。王安电脑在垄断美国办公室自动化的市场十年后被苹果电脑和IBM PC取代了。莫特罗拉衰败了但英特尔后来居上。IBM的半个世纪独霸地位被微软和英特尔取代。AOL曾独霸美国的上网服务但很快就被高速上网打得一败涂地。都说苹果不行了,被微软歼灭了,但苹果公司鲤鱼翻身,从iMac到iPOD到iPhone,颠覆了世人的想象力,称雄世界至今。今天的亚马逊、谷歌、脸书都是我来美国后横空出世的。今天世界上最富有创造力和挑战能力的SpaceX在上个世纪甚至还没有诞生。这不像一个快要完蛋的美国哈。
美国就像一颗根深叶茂的大树,有的树枝枯萎了,但新的树枝又长了出来。你如果只看到枯枝落叶,会以为美国老矣。你要是看远点,就会发现美国仍然长青不老。这是因为前人栽的这颗树栽的好。这棵树的树根就是美国宪法和建立在基督教信仰基础上的美国传统价值观。这棵树的树干就是美国的法治、民主、三权分立。有很多人一直想推到这颗顶天立地的参天大树,没有成功。但这棵树确实被撼动了,就在今年,就在今天。
90年代末我宣誓入了公民。那以后我可以投票了。一直到2015年我多半是投民主党,我自认为是民主党员。为什么我投民主党呢?因为那些年我对他们有好印象。当年民主党的州检察长打官司结束了堪萨斯城的荒唐的反种族隔离烧钱运动。当年堪萨斯城一个黑人市长Emanuel Cleaver(民主党,牧师)看见黑人因为一个毒贩被打死而上街暴乱后毫不犹豫地进行了制止。今天谁敢?克林顿打击犯罪改革福利,有骨气!奥巴马竞选总统的那一年我参加民主党初选,投希拉里的票,大选投的是奥巴马的票。2015年我还在为一位民主党国会议员参选人拉票。
但在那之前我已经对民主党开始抱怨了。不知哪一年开始,过圣诞节不可以在同事之间说圣诞快乐了,电视新闻里不再允许说“非法移民”了,大学招生要搞种族配额了,没人再敢说打击犯罪了,walfare mom们又回家吃福利去了,后来就连高科技企业招程序猿也要种族搭配了,最忍无可忍的是男厕所女厕所居然快要可以通用了。这个民主党跟我以前认识的民主党不是一个党了,完全变味了。
这些年让我对民主党感觉最不安的是他们总喜欢动不动指责别人种族歧视,什么事情都跟种族挂钩,打种族牌:电视上某个族裔的脸面不够多这是种族歧视,好莱坞发奖没有某个族裔获奖这也是种族歧视,董事会里没有某个族裔的董事这更算种族歧视。好吧,俺认了,不敢吱声。但大学招生也要搞种族平衡,这过分了吧?你敢乘坐一个靠种族平衡招聘的飞行员开的客机吗?你敢让一位靠肤色被招聘的外科医生给你开刀吗?你敢说这就是马丁路德金博士的梦吗?马博士说的,根本就不是种族平衡,而是刚刚相反:color blind society!
前些日子我还看见有人说目前对美国危害最大的是白人至上,是3K党。这不是某一个人的看法。你要是去问问华人民主党,他们多半也会拿出弗洛伊德的照片跟你这么说。而且他们会一口气从陈果仁说到李文和说到陈霞芬,证明美国是白人种族主义者的天堂是亚裔的地狱,然后还要提醒你:要不了多久华人就要被关集中营了,你赶紧去给杨安泽捐款,给拜登、贺经理投票吧!投拜登,得解放!但我就奇怪了,既然如此,为什么亚洲人还一个劲没命地要移民美国?我们都来扪心自问一下:我们买房子的时候,到底更愿意在哪些区买房?我们送小孩子上学,更愿意把孩子送到哪些学区上学?我们到底是不是每天一上班就被白人老板没完没了地歧视?你真觉得3K党,新纳粹和白人至上主义是美国面临的最大危害吗?那些东西早就有了,并非今天才冒出来。那些东西跟美国的传统价值观并不相融。据我的观察,过去几十年中,那些东西从来没有成为美国社会的主流。如果美国真的是个白人种族主义的天下,那奥巴马怎么可能当总统?如果华人在美国的一切成功都是平权运动的功劳,那么如何解释杨振宁丁肇中远在平权运动之前就获得诺贝尔奖?
我认为美国面临的最大威胁是对美国传统价值观的否认,对美国宪法和法律的肆意践踏,以及对美国本身的诋毁。现在住在市区的家庭,有几户人家还敢在家门口挂一面美国国旗?现在美国的警察看见罪犯危害老百姓的性命的时候有谁还敢开枪?现在有几家中餐馆的老板和员工可以毫无担忧地每天去打工?现在大学的教授们谁还敢在课堂上无忧无虑地讲真心话?三十年前我来美国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就连二十多年前克林顿当总统的时候也不是这样的。克林顿总统时期还严打罪犯,当时各地出台了“三进宫”的严打政策,现在美国谁还敢严打犯罪?奥巴马第一个任期还大力驱赶非法移民,现在非法移民都可以光明正大领福利甚至可以投票可以当民选官员了。贺经理当加州检察长的时候还把1500个吸大麻的关进监狱,现在吸大麻的都成了光荣的消费者、守法的纳税人了。如今在自己车上插一面美国国旗需要勇气和冒险精神。如今你要是去推特公司门口举牌抗议删帖先要担心一下自己的大门牙会不会被安踢法打掉。如今你租出去的房子要是收不到房租就先要好好想想房客会不会把你给赶出你自己的家。如今你要是忍不住举报了民主党的黑官首先要想想自己怎样才能不被灭口。如今你去推特发帖你需要跟在微信里发帖一样小心翼翼,最好多多使用错别字以防止被删帖。如今你看见一群暴徒在你家门口耀武扬威你要是持枪保护自己就要想一想你会不会进监狱。美国的法治在哪里?民主在哪里?自由在哪里?我们老百姓的安全在哪里?宪法保障的一切又在哪里?这还是美国吗?这都是白人至上的错吗?这就是所谓的progressive movement吗?
什么是美国的传统价值观?多年前就有学者总结出来了,大致就是这些方面“
Individual Freedom and Self-Reliance
Equal Opportunity and Competition
The American Dream and Hard Work
看了这几条有何感想?如今Individual Freedom恐怕只是留给极左派了,Self-Reliance快要变成Government-Reliance了,Equal Opportunity在滑向Equality of Income,Gain,and Outcome了。Competition???你这是种族主义吧!现在就连学数学,STEM,都是种族主义了,懂吗?American Dream?哼哼!Hard Work?这太原始了吧!政府大包大揽了,谁还想Hard Work?
美国有进有退不要紧,美国有平静有骚乱也不要紧,美国有左派也有右派更不要紧。如果美国丢失了传统价值,那美国就真的完蛋了。一个国家只许左派打砸抢烧,政府开始包揽人民的一切,平均主义大锅饭,懒人成堆,这样的国家还想繁荣?这样的国家的人民还想过好日子?三年前我去游览过纽约、旧金山。今天您去看看纽约和旧金山那些曾经繁华的大街吧!
今天美国的哪一个党哪些人在竭力捣毁美国的宪法和法律,在拼命摧毁美国的传统价值,这还不清楚吗?
俺不会等闲视之,因为俺的后代都要生活在这个美好的国家。美国何时完蛋?估计那是很久远的事情,因为有很多人不想让这个国家完蛋。白人、黑人、拉丁裔、亚裔里面,很多人在努力让这个国家更加伟大!
(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立场和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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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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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作者万维博客
原文链接:【强文】解滨:美国何时完蛋?30年的回忆与思考 - 新闻评论
本文标签:克林顿, 学区, 学校, 民主, 民主党, 白人, 种族, 美国, 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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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sauke0509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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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称 3
沉迷新发售的游戏《Partisans 1941》,露家公司开发的二战游击队题材游戏,俄语配音好评,一刀一个纳粹超爽的www
顺便向大家推荐一篇设定惊为天人的露家太太写的加露同人《Близнецы》,靠机翻也能吃,是难得解释了北米双子的相貌为何与原住民印第安人不同的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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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运’对伊万来说一直是种消耗极快的稀有资源,两年后阿列克谢耶芙娜就一病不起,而她为登上皇位发动的从莫斯科公国至现在的第一次宫廷政变也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陶罐,权臣缅什科夫为将对自己有利的继承人推上沙皇宝座,在阿列克谢耶芙娜逝世后再一次发动政变并逮捕、流放他的反对者。而伊万则对彼得二世失望至极,他不是第一次遇见昏庸无能且性喜游乐的统治者,只是无论遭遇多少次,他都无法适应自己——在国家和意识体人格双重意义上的自己——像一件老旧的、不再受主人喜爱的家具那样被粗鲁的使用和对待,他甚至认为彼得二世统治期间发生的唯一一件好事乃是由于彼得二世加冕前经过医生测试发现未来的沙皇尚未成长发育到能勃起的程度,故伊万得以逃过‘神圣婚姻’这一仪式。
彼得二世的继承者安娜·伊万诺夫娜同样经历了各种政治斗争才成为沙皇,伊万一面为王位更替时的动荡头疼——他总觉得这是个不好的兆头,预示着未来掌权者交换时都得出点儿问题——一面暗自庆幸在彼得之后他终于又迎来一位聪慧且有才能的、看上去至少不会短命到只有几年寿命的统治者,尽管他和安娜·伊万诺夫娜的关系并不亲近,也反对安娜·伊万诺夫娜成立隐秘调查、窃听和监视贵族与官员们的秘密总理府。
三年后,为了解决波兰-立陶宛联邦因王权不稳而导致的领土接壤处层出不穷的匪患与明克斯等地境内东正教教徒被波兰人迫害的问题,也为了保证波兰-立陶宛联邦的中立立场不受法兰西王国的干涉、防止法兰西王国的势力向东扩散,俄罗斯帝国半是被卷入半是主动参与进波兰的王位继承争端中。对于此次俄罗斯的主要敌人法兰西,过去伊万只从本国外交官和驻它国大使的信件里断断续续得到过不少消息,诸如新修建的凡尔赛宫与欧洲外的殖民地等——‘气候温暖的领土!’每当伊万想到那些属于法兰西的殖民地时总是会情不自禁涌起羡慕之情和对南下扩张的渴望——当年彼得出使欧洲各国时因出使目的而没将法兰西列入访问名单中,本世纪彼得访问法兰西时伊万又留在国内辅佐近臣们处理内政,以防如上次那般作乱者趁着沙皇出行而掀起叛乱,故虽然上个世纪两国曾短暂加入过同一个联盟,但伊万从未亲自见过法兰西的意识体,对方仅在他脑中留下个被各类流言传闻以及卢卡谢维奇等人随口一提所塑造的模糊身影,且因本世纪俄罗斯与法兰西的关系日益紧张,在维也纳条约[1]签订后,法兰西开始拉拢俄罗斯周边的国家以期制造一个敌视俄罗斯的东欧政治环境,伊万很难对那个意识体报以什么美好的想象。
‘你的敌人总能反衬出你是怎样的人。’伊万想,根据他随彼得游览英格兰时那个眉毛异常有存在感的意识体的糟糕表现,伊万猜测法兰西意识体极大可能也是个令人生厌的、傲慢又自命不凡的杂种。
 波兰-立陶宛联邦的衰弱使伊万意识到这是个可趁之机,他已经和自己的姐姐分离太久了,即使奥利加和他的关系依旧算不上不亲密——例如伊万至今仍未向奥利加透露娜塔莉亚的存在,当奥利加在信中写下试探之语时,伊万总是回复以天气、新的服装流行款式和第聂伯河右岸近况等话题,他无法判断奥利加的试探是因她感知到了什么,还是说卢卡谢维奇或罗利纳提斯命令她利用自己的身份撬开伊万像蚌壳一样紧闭的嘴,自娜塔莉亚诞生以来,宫廷内联邦的使者已有意无意打探过许多消息了,他们做得足够隐蔽,每一次都冠以政务之名,可惜只要涉及到娜塔莉亚,伊万总是如只带着熊崽的母熊一样敏锐且充满攻击性,他能轻而易举看透那些间谍以及间谍背后的意识体们的真正目的——伊万也认为家人最好生活在一起,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向安娜·伊万诺夫娜提出借机迎回奥利加之事,出乎他意料的是,不需他将自己准备的说服方案一一讲出,诸如奥利加对第聂伯河右岸地区的稳定以及对小俄罗斯概念的稳固作用等,安娜·伊万诺夫娜就将他的提议纳入战争目标中。
经过战争中和法兰西的几次交锋以及法兰西推动奥斯曼帝国再次和俄罗斯帝国开战后,伊万对法兰西帝国及其意识体都报以更深的恶感,而当法兰西当局的努力反而使俄罗斯的国际地位上升后,伊万忍不住产生股混合了嘲讽的愉悦,这种愉悦在奥古斯特三世成为波兰国王并正式同意奥利加回归俄罗斯以感谢俄罗斯政府对自己的支持和帮助后攀上顶峰,哪怕在伊万前去迎接奥利加时发现奥利加对和自己兄弟重逢以及生活在一起未显露多少兴奋喜悦也没降低,‘她毕竟在波兰待了好几个世纪,得花上一段时间才能习惯新生活。’伊万想。
接回奥利加时罗利纳提斯也在场,伊万一瞧见罗利纳提斯,那个穿着法国流行套装、带着顶扑了香粉的黑色假发的身影就戳动了伊万体内那根‘保护娜塔莉亚’神经。果不其然,罗利纳提斯找了个略远离侍从、周围的人听不清他和伊万交谈的机会以近乎笃定的语气询问伊万道:“明斯克那片土地上是不是诞生了新的意识体?”
闻言伊万脸上的微笑丝毫未变,他瞥了罗利纳提斯一眼,又移眼眺望远方似在欣赏由灌木和树林构成的、杂乱中含着丝秩序的自然风光,“您想得到什么样的回答呢?”伊万的声调仿佛在歌唱,他的笑容扩大些,故意又轻又软地念出罗利纳提斯的名字补充说:“亲爱的托里斯·罗利纳提斯。”
罗利纳提斯的呼吸哽了一下,伊万猜对方应该完整的接收到了自己的挑衅和恶意,他永远不会忘记当年蒙古入侵时立陶宛大公国的趁乱劫掠以及其后包括伪德米特里一世事件在内的、一系列由立陶宛主导或参与的阴谋和入侵——尤其是导致奥利加的子民同他的子民敌对的那些——‘不过,现在我倒是能肯定当年签订德林斯基休战条约[2]时罗利纳提斯的确是在试探娜塔莉亚的出生。’他思索着,多年隐瞒娜塔莉亚的存在、成功保护了娜塔莉亚所带来的自矜像煮开的水一样沸腾着在心底翻出一波波浪潮,他有些想赏玩罗利纳提斯此刻的表情,又觉得摆出幅不理人的高傲姿态更能惹恼身边这名曾经强大的意识体,故他控制住自己侧头的欲望继续眺望远方。
“明斯克那块地区是否诞生了新的意识体?”罗利纳提斯再次问,“意识体作为使者出使它国的风潮已兴盛了近一个多世纪,而您几乎没离开过您的国家,也拒绝其它意识体作为使者拜访您的国家。是什么把您绑在了您的领土上,您又是为何拒绝您的同族来您家中作客呢?”罗利纳提斯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但伊万能听出罗利纳提斯声音里强压着的愤怒与几分因被轻视出现的耻辱感,这突然使伊万回想起他面对英格兰意识体时的心情,进而感到几分意兴阑珊,他终于转头看向罗利纳提斯,“我也问了,您到底想要得到什么样答案呢?”他顿了顿,又说:“无论答案是什么,现在的您都无法做任何事。”
“……所以答案是‘是’,对吗?”罗利纳提斯直视着伊万,眼里的固执一览无遗。
伊万叹息一声,将视线移至不远处正看着仆从检查行李的奥利加身上。
“您不应该这样做,伊万·布拉金斯基,”伊万余光中的罗利纳提斯轻微颤抖着,伊万肯定这不是由于罗利纳提斯觉得冷,而是他为了避免四周的人察觉到他的愤怒以及其它激烈的情绪而竭力压抑自我的结果,“您知道,按照德林斯基休战条约,既然那块土地被划分给我——我和卢卡谢维奇,”罗利纳提斯卡了一下才补充上他盟友的名字,“那么理应由我们来照看那名新生儿!”
伊万嗤笑着说:“请别说这种荒唐又可笑的话,那是我的亲人。”——自然该和我生活在一起,因伊万改变了原本羞辱罗利纳提斯的打算,他隐去后面的话没说出口。
“您怎么能确定他是您的亲人?”罗利纳提斯猛地抬手似想推搡伊万,所幸他理智尚存,半途中别扭的改为摩挲外套上的纽扣,他沉默片刻,再次开口道:“况且,您这么说,难道奥利加不是您的亲人吗?”
伊万转头速度快到他听见自己的颈椎发出声脆响,他死死盯着罗利纳提斯,深呼吸了数次才继续挂着面具般的微笑说:“是‘她’而不是‘他’。”他微前倾身子靠近罗利纳提斯,伸手握住罗利纳提斯的手肘,指甲隔着衣袖掐进罗利纳提斯的皮肉里,“请您记住,我亲爱的罗利纳提斯,她是我的妹妹——”他压低音量,因喉咙和声带受损而一直保持稚嫩的声音如极北蝰一般蜿蜒着钻入罗利纳提斯的耳道,“——也只会是我的妹妹。”他重重吐出‘我’字,甩开了罗利纳提斯的手肘,“感谢您前来送别奥利加,不过由于回程路远,我们最好别继续耽搁了,您认为呢?”
 回程途中伊万和奥利加共乘过几次马车,如他所料,罗斯公国时期两人的地位差距和漫长的分离致使重逢后的他们时常只能尴尬无言得共处一室,伊万有想过趁此介绍娜塔莉亚,这样他和奥利加间既有话题可聊,奥利加和娜塔莉亚见面后也不会因陌生而感到无所适从,可每当他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对奥利加的不信任就跳窜着敲响了他耳边的警钟,告诫他奥利加直到现在也未表现出逃出敌人奴役、即将和兄弟生活在一起的如释重负与喜悦,或许在奥利加看来波兰和立陶宛并不是分裂东斯拉夫整体的敌人,更甚者,没准儿奥利加认为俄罗斯帝国才是她被以第聂伯河为线分作两块的罪魁祸首。
在聊完了诸如圣彼得堡正流行的裙装和首饰款式,宴会的流程与没明说的、通常作为判断来客是否属于已圈的礼仪等无意义的话题后,伊万左思右想,于某日下午坐进奥利加所乘坐的那辆摇晃的马车内尝试着谈论更进一步的话题,他向奥利加提起“小俄罗斯”这一概念,并带着几分邀功的心态对奥利加介绍彼得还在世时下令印刷新版的各类东正教书籍以去除波兰对东斯拉夫的影响,“当然,这并不是说我认为彼得借此打压异神教徒的做法是正确的。”伊万补充道,“我有叮嘱当地的官员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那些拥有另一种信仰的人们别在城市里公开宣扬自己的神,他们的生活就不会受到干扰。”
奥利加面带微笑,她微颔首,视线落在伊万的领巾上道:“您心肠真好。”
伊万想长叹一声但控制住了自己,他能感到奥利加在面对他时不止表现得极为生疏,这份生疏中还混着几分蛰人的敌意。伊万无法判断奥利加的敌意是源自罗斯公国时期两人相处模式的惯性,还是奥利加真如他胡思乱想的那样认为俄罗斯帝国是分裂她子民的作恶者之一,或更糟糕点儿两者兼有。“您不用表现得如此的——”伊万抿唇望向奥利加,“您是我的姐姐,不必让礼节成为挡在我们之间的障碍物。”
闻言奥利加连嘴角上翘的角度都没变化一下,她仍像名再普通不过的、和不熟悉的异性共处一室的贵族妇女那样挂着温顺可人的面具。
“……我记得您很擅长刀术,也喜欢和人比试,”伊万注视着奥利加那身由层层衬裙堆垒出膨胀感的、不便于行动的裙装,浮现在脑中的却是罗斯公国时期他跟随年长的兄姐们前往基辅参加迎接新一年到来的仪式时——伊万记得那时人们是把冬去春来的四月当作新一年的起点——远远望见的站在罗斯大公身边腰间挎着匕首和弯刀的、瞧上去锋利又高高在上的奥利加,“���许您早已听说过这个消息,我们家族中新增了一位成员。”
伊万用余光观察奥利加的神情,可他什么都没能看出来,“她的名字娜塔莉亚,和您一样喜欢舞刀弄枪,虽然如今只长到我腰部那么高,但已经能成功举起比她身高还长半个头的铁剑作出些挥砍戳刺的动作了。我有时会和她聊起您,尤其是您精湛的刀术,她对此很是向往,”这是句不完全的谎言,无论伊万同娜塔莉亚谈论多少次奥利加,娜塔莉亚也从未主动询问过任何有关奥利加的消息,她摆出全神贯注聆听的模样的动机不是因她对素未蒙面的姐姐感兴趣,仅仅因说话者是伊万而已——就算伊万捧着词典从字母А读到字母Я,娜塔莉亚依旧会托着腮睁着闪闪发光的双眼专注的瞧着伊万,在给娜塔莉亚上语言课时伊万已验证过这点了——不过伊万认为撒点儿有助于姐妹间建立正面印象的谎话无伤大雅,“如果您愿意,她将非常乐于向您学习刀术。”
奥利加眼睑颤了颤,她的头垂得更低些,显现出脖颈至��肩那段圆润流畅的曲线,她微张口,似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抬手将落至脸侧的鬓发撩至耳后。伊万的目光莫名被奥利加撩发的动作吸引,过了数秒他才恍然意识到他之所以盯着奥利加的手指不放,乃由于那只手上本该有陈年刀茧的地方看上去光滑又柔嫩。“——或者,”伊万有些局促地说,他觉得自己似乎不小心说错了话,“您也可以讲述些罗斯公国时期的事,娜塔莉亚对我们的历史很感兴趣,她喜欢听斯拉夫神明的传说……”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因奥利加仍低着头,他放任沮丧获得五官调控权。
在度过一段尴尬又略沉重的寂静后,伊万再次尝试着开口道:“您多年以来一直在波兰王国的首都居住,也许想要回自己的领土看看,很遗憾因时间紧迫,归程途中我们无法绕路去基辅。”伊万望了望窗外,土路边栽着一排道旁树,树与树的间隙内断断续续透出遥远的天际线,虽是晴日,远处却漂浮着几抹乌灰的云,伊万将视线移回奥利加身上,“您——”他迟疑了一瞬,“如果您无法适应圣彼得堡的生活,在拜见过安娜·伊万诺夫娜后……”伊万的食指无意识挠着椅面上的刺绣纹路,他当然希望奥利加能和自己住在一起,收到奥古斯特三世同意把奥利加移交给俄罗斯帝国的消息后他就迫不及待在自己的别庄中划分出一片区域重新装潢,然而和奥利加重逢的这几日,奥利加冷淡的反应让他从一厢情愿的家人团聚的幻梦中清醒过来,“我会劝说陛下允许您回基辅,当然,您不能一直留在基辅内,可每年住上几个月也不会招致他人闲话。”
奥利加猛然抬头,又立即垂首用角度遮掩她失态的表情,她抬手抵住鼻端,胸膛快速起伏着,呼吸也变得颤抖不稳。伊万体贴得移开视线,等耳边的呼吸声平复下来他才继续道:“您是我的家人,如我所说,礼节乃至于地位尊卑都不必成为我们之间的障碍,我希望我们能像普通的人类姐弟那样拥有平等的、相互信赖的关系。”
奥利加抬起头,她眼眶有些泛红,在撤下防范性的温顺面具后她的神色终于生动起来,“我不曾听说过意识体之间还能以那种方式相处。”
“是啊,这是种新的——”伊万顿住,他思索片刻说:“——新的探索,我想我们都有很多得学习的地方。”
 娜塔莉亚和奥利加的会面比伊万预想的还要客套生疏,虽说考虑到年龄差距、过去奥利加对家族的看法以及娜塔莉亚对除他以外的人持有的漠不关心的态度,伊万并不指望姐妹俩能一见如故,但寒暄完后只能靠伊万绞尽脑汁找出些三人能共聊的话题,另两人还只选择伊万作为对话对象显然不是个好的开始。或许是看出了伊万藏在心底的消沉,之后奥利加和娜塔莉亚主动向对方搭过几次话,至于效果,伊万只能安慰自己道至少他的姐妹正尝试着互相磨合,令他不知该感到欣慰还是担心的是,娜塔莉亚趁着奥利加游览自己将要居住的区域离开之时告诉伊万他不用担心她们的事,同时直白的告诉伊万她因伊万对奥利加前来一事表现得如此激动而生出些小小——可能也没那么小——的妒忌,话音未落她就提着裙摆跑走了,留下懵且怔愣的伊万迟疑他是否该叫住娜塔莉亚好好谈谈幼儿对亲近之人的独占欲的问题。
大约一个多月后的某日晚上,伊万洗漱完后换上了睡袍——公平来说,这件长至他脚腕的略透明的袍子有些像女士的内裙——他打着呵欠走向床,掀开棉被后却措不及防被床上一团蜷缩的人影吓得倒退几步,差点儿被地毯绊倒往后摔一跤,他没有立刻转身朝茶桌扑去、举起茶椅砸向床并高呼卫兵的唯一原因是因为他在受到惊吓之余认出了躺在床上的是娜塔莉亚。已睡着的娜塔莉亚似乎被伊万的抽气声吵醒了,她揉着右眼坐起身,迷迷糊糊唤了声“哥哥”。
“为什么你会在这儿,娜塔申卡?”伊万停在原地问,他在问娜塔莉亚是如何在避开守在两人卧室前厅内的女仆和男仆、不被走廊上的侍卫和仆从发现的前提下溜进他卧室内,又是什么时候潜入他床上、用什么方式让方才的他忽视床铺异常的,然而娜塔莉亚却回答说:“因为我想和你说会儿话。”她放下手,看上去清醒了几分。
“我们可以明早再谈——”
娜塔莉亚嘟起嘴。
“——好吧,”伊万叹息着说,他走上前坐在床沿上,“但仅此一次,知道吗?你已经不是个小姑娘了,娜塔申卡,你应该更注意我们之间的距离,尤其是在进入对方私人空间时。”以免撞上些尴尬事儿,伊万在心中补完自己的未尽之语。
“可我要垫脚才能碰到你的肩膀呐。”娜塔莉亚反驳说,她拍了拍身边,要求道:“坐过来些,哥哥。”待伊万坐到她身边后,她扭着身子朝床头坐去,双手环住膝盖突兀地问:“奥利加真的是我们的姐姐吗?”
伊万愣了一瞬,没等他问出娜塔莉亚为何会这样想,娜塔莉亚就自顾自继续说:“她很不一样。”她顿了顿,补充得更详细些,“和你相比很不一样。”
娜塔莉亚的疑问和感受并不出乎伊万意料,考虑到奥利加作为罗斯公国的象征诞生,在罗斯灭亡后经历近百年的地区内各小势力的混战后被立陶宛大公国入侵征服,又被当作利益交换条件由立陶宛大公国转移给波兰王国统治,至今奥利加的子民仍未形成股足够强大的、统一的、能使她摆脱战利品处境的力量,而曾经不被她放在眼里的、过去从属于她的伊万所象征的政权却逐渐强大不说,以目前的发展趋势来看似乎永远不会再次落入被奴役或分裂成无数碎片化小地区的境地。这种身份地位的落差极可能导致她生出蚀骨的嫉妒和怨恨。尽管数个世纪没有自主权的、依附它国的生活磨尽了奥利加性格里的趾高气昂和强势,无论她内心中是否深藏着对他乃至娜塔莉亚的负面情感,至少表面上她维持着拘谨又温婉的模样,可没准儿奥利加在同娜塔莉亚相处时不自觉流露出了什么呢?
或这和情感无关,不提奥利加那些和他区别甚大的遭遇,单论娜塔莉亚对意识体的认知——尤其是意识体间那根本不存在的亲缘关系——就因他的私欲而不怎么符合主流,也许这才是娜塔莉亚口中的“不一样”,只是,真正让伊万苦恼的是他不知该怎样用简练的、概括性且同时易懂的方式将这一切解释给娜塔莉亚听。
“你觉得是哪里不一样呢?”伊万问,希望由娜塔莉亚选择他应从哪儿开始解答。
“……不知道,”娜塔莉亚颇苦恼的偏头,她埋在棉被下的脚趾动了动,一缕鬓发从肩后往前滑至她脸颊旁,“奥利加使用不同的语言,遵循不同的社交礼仪,子民们拥有不同的信仰,但我说的不是那些不同,而是——”娜塔莉亚皱起眉,“哥哥,你在离开前和我聊了不少奥利加的事,我也能感觉到她的确是在试图扮演一个姐姐……大概吧?”她的语气不怎么确定,显然直到现在也未完全理清自己的感受,“奥利加她——”娜塔莉亚泄气地垂手摩挲被面,“我真的不知道,哥哥。我不认为她在伪装什么,就是那种暗怀不好的心思与目的而故意接近我的那种,可和她在一起时,她的言辞和神态总使我觉得不对劲儿。”她忽然转头看向伊万,“虽然你从未详细解释过为什么你不仅向其它国家隐瞒我的存在,也隐瞒了沙皇,但我自己就能推测出你的动机,是为了避免在人类认为必要的时候把我像货物一样出售抵债,对吧?”
“……娜塔莉亚……”伊万讶然又欲言又止的唤道。
娜塔莉亚耸了下肩,“都不需我努力总结周边意识体的经历,奥利加的遭遇不就是最典型明显的例子吗?没有男性近臣会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哥哥,只有安娜·伊万诺夫娜和她的荣誉女仆[3]、主要是荣誉女仆肯分注意力给我,我理解人类对我们的态度以及重视程度的区别是由于我们象征的政权的重要度不同,更遑论我的领土既不处于你的统治之下,也不存在单独的政权,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我喜欢那些人类的态度。他们因你重视我而施舍般允许我在他们的视野中获得一席之地,又时刻估量我的可利用价值以斟酌调整他们对我的方式。”娜塔莉亚说着,左倾着靠向伊万,两人的体温透过丝制睡袍交融在一起,“别露出这样的表情,哥哥,那不是你的错,你也无力改变他们的想法和做法。”
‘是的,只是我仍感到内疚。’伊万想,他不欲同娜塔莉亚争论他的自责情绪是否应该存在,故他选择无言地揽住娜塔莉亚的肩,缓缓抚摸娜塔莉亚的臂膀。
“而奥利加总是会让我想起那些人,”娜塔莉亚头枕着伊万的右肩继续说,“她也在评估我,可她是我们的亲人,亲人不应该互相评估,不是吗?”
“……家人的确不应该相互衡量利用价值,不过这仅是我俩的想法,或准确来说,是我认同的观念,而我抱着私欲使你在这种观念的影响下长大。”伊万语气平缓地说,见娜塔莉亚满脸不认同欲反驳的神情,只好又说:“先听我说完,娜塔莉亚。由于寿命、地位、象征意义的缘故,从很早开始,至少是我出生之时意识体们之间就少有‘亲人’的概念,你还记得我提起过的罗斯公国时期我们那些已消失的兄姐吗?因那时,一个统一的政权中出现地区级别的意识体被视为公国分裂灭亡的征兆,故在统治者和奥利加的主导下,人们尝试通过各种手段——”伊万原本想用‘杀掉’这个词,但鉴于意识体在肉体层面被杀掉也能自行愈合复活,他换了个用词说:“——消除他们,焚烧、溺毙、斩首……我听说过我们的某个姐姐曾被埋在土里近三年,她死而复生,活过来一两分钟后又因窒息而死,还得竭力在活着时用手挖泥土指望某日能把自己挖出去,最后靠着一场地震及其后的大雨才使她重见天日。”
娜塔莉亚睁大眼望向伊万,以她活到今日的阅历,着实无法凭空想象被活埋的痛苦,也不了解反复生死轮回的绝望和可怕,她像是在听一个离奇简短的睡前故事,比起对故事主角的可怕遭遇感同身受,情绪中产生更多的是好奇。
“她是叫阿丽娜还是阿缪娜来着……”伊万努力回想,“我不怎么记得清了,她以及另几个有类似经历的兄姐都脾气乖戾,时不时便毫无预兆做出些奇怪的事,偶尔还会攻击附近的活物,要么就如哑巴般从不说话,也从不与人对视,不饮不食,游荡在山野之间。”伊万无声叹息,他有幸错过地区意识体们生存状况最糟糕的时段,故心中没有对奥利加的恐惧,只有些微“万一她旧习难改呢”的担忧,而这担忧又轻飘飘的,浇上蜂蜜的烤鹿腿、庆贺新年、甚至是附近树上飞来只羽毛颜色鲜丽的鸟都能让他转移注意力将担忧抛之脑后,至于现在,这些微担忧早已消失不见,只残留对人类的愚昧的感叹和几分怅然,“我不责怪她,你也别去责怪她,娜塔申卡,那时的人类统治者和政权意识体都这样做,她只是做了她以为自己有权去做的、以为是正确的事罢了。”
伊万心不在焉挪动下背后的枕头好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些,“那之后,虽然针对地区意识体的虐杀行为停止了,但我们仍被视为政权意识体的附属品,事实上,人类现在仍遵循着这条规则,就如在波兰和我们都拥有奥利加所代表的一部分土地的前提下,为感谢我们的支持,奥古斯特三世同意将奥利加移交给罗曼诺夫家族一样,在作出这个决定前,他不需考虑奥利加的意见,因为奥利加——或者说我们在某些场合中只会被当作无自主意识的财物。”他顿了顿,轻声补充道:“……我也没征求过奥利加的意愿。”
“哥哥……”娜塔莉亚唤道,她抬手回握住伊万摩挲她臂膀的那只手,欲宽慰伊万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如这般才是意识体们通常的相处模式,娜塔申卡,”伊万说,他语气中听不出多少对奥利加的歉意,“强大的一方掌控并使用弱小的一方,决定弱者的命运,而弱者或是被掌控,或是积蓄力量推翻强者,逆转双方的地位与立场。意识体间容不下多少温情和宽容。唯独你我不同,我故意不按照传统的方式驯养你,因我渴求的并不是你的愚忠和畏惧。”
娜塔莉亚的眉心挤出几道褶皱,她不喜欢伊万用负面的词描述自己,像大部分孩子那样,她对自己的养育者存在着种正面的偏见,认为即使伊万不是自圣典内走进人世间的模范也大约相去不远,“这有什么不好?”她问,“难道你认为驯养我才是正确的教导方式吗?”
“当然不。只是偶尔……”伊万的视线落在被面的纹路上,“我害怕你会被夺走,娜塔申卡,”他收紧右手,感知掌中娜塔莉亚的手还带着幼儿独有的柔软细嫩,‘她还那么年幼。’他想, “我虽发誓会保护你,但世事无常,俄罗斯帝国不会永远强盛下去,也许未来某日我会被入侵,或因内乱分裂成无数小国,那时你必将自己去面对一切,而他们比山盗凶狠,比窃马贼狡诈,对待弱小的意识体的方式比贵族对待农奴更残酷,你该如何保护自己呢?又该如何忍受一个自由人被打碎自尊、被当作财物用以分配的痛苦呢?”伊万情不自禁倾吐自己的烦恼,他希望自己能给娜塔莉亚创造出安稳无忧、充满爱与尊重的环境,又担心有朝一日俄罗斯帝国衰弱后娜塔莉亚会像只被抛弃在森林中的狗崽一样被猎食者绞杀得尸骨不存。
“真到那时,不就轮到我保护你了吗?”娜塔莉亚疑惑地问,她面带真诚,仿佛发自内心不明白伊万为何为未来苦恼。
伊万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他既为娜塔莉亚孩子气的话感动,又为娜塔莉亚那股天真的自信而感到几分好笑,“唔,我们似乎偏离了原本的话题。”他避开正面回应娜塔莉亚,“总之,奥利加过去生活在一套与我们不同的规则中,短短一个月是无法去除旧规则带给她的遗留影响的,”——没准儿她永远挣脱不出强食弱的模式,伊万暗自思索这一可能性,“我们得耐心些,给她留出充足的时间和空间,我可不想像卢卡谢维奇或罗利纳提斯那样命令她变成我想让她变成的样子。至于娜塔申卡你,”他低头同自己的妹妹对视,“则尽可做你想做的,若你不喜欢被评估,在奥利加改变以前不理会她好了。”
娜塔莉亚盯着伊万看了几秒,她又嘟起嘴,一头撞进伊万怀里,“她和你描述的不一样,看起来一点儿都不擅长马术和刀术,反倒像女仆们那样喜欢拿着针线绣个不停。”
“……我也好几个世纪未和她相逢过,或许她的兴趣改变了吧。”伊万解释道,尽管他丝毫不相信自己给出的解释,毕竟回圣彼得堡途中他同奥利加提起相关话题时奥利加脸上露出的可不是自主自愿改变爱好的人会有的表情,不过鉴于娜塔莉亚在他背地里的周旋下受到的束缚比其余女性人类及意识体少,恐怕她难以对仅仅因为股间没长出某个器官就得被迫放弃穿某类服装或发展某个爱好这种因果不相连的事感同身受,故伊万不打算说得更详细。
“我觉得奥利加很多余,”娜塔莉亚声音闷闷的,“我只需要哥哥你一个亲人就够了。”
这又是句孩子气的话,伊万听说过、也偶尔见到过小孩子对自己的亲长拥有强烈的独占欲,若亲长同别的孩子表现亲密便会哭闹不休,‘该怎么办呢?’伊万犹豫是否该干涉娜塔莉亚对自己的独占欲,理智告诉他若放任娜塔莉亚,说不定未来会有糟糕的发展,可抛开理智,他只想紧紧抱住娜塔莉亚、将头埋进娜塔莉亚发间再尖叫着重复“可爱”二字,“这样想可不行,”他漫不经心地说,语气完全不能冠以‘责备’一词,“严格来说,卢卡谢维奇也是我们的亲人,”娜塔莉亚闻言垮下脸,伊万却故意视而不见,自顾自继续说:“还有曾经的塞尔维亚王国、尼特拉公国等现在分别处于奥斯曼、匈牙利诸国统治下的意识体们,以及罗斯公国的某位公主曾和法兰西王国的国王联姻,所以法兰西的意识体也能算我们的远亲,”娜塔莉亚的脸��成一团,“不,应该说,按照斯拉夫人的联姻历史,所有欧洲意识体都和我们有或近或远的亲戚关系。”
娜塔莉亚撇着嘴沉思半晌,以讨价还价的语气说:“那就奥利加吧,我的亲人名单上再添个奥利加就够了。”
“随你喜欢。”伊万忍笑道,“不过说到欧洲意识体们……过去因你不需与同族和各国皇室接触,我一直没要求你学习纹章学和贵族姓氏史,既然现在得让你逐渐融入国际社交圈——”伊万还没说完,娜塔莉亚就像只梭子般滑进被褥中并翻过身背对伊万。
“——好吧,功课的事明日再谈。”
娜塔莉亚猛地扯过棉被遮住了自己的耳朵。
 [1]1726年,神圣罗马和俄罗斯签订了维也纳条约
[2]德林斯基休战
[3] обер-гофмейстрины 机翻咋翻我咋写,大概是俄剧《叶卡捷琳娜二世》第二季中被叶二派去检查长子是否有生育能力的那名女配那样,通常由出生高贵的贵族妇女担任,虽有‘女仆’之名但不会做太多服侍人的杂事,更类似于宫廷内臣
白俄对露不是性缘脑,而是类似于“妈妈你把注意力放我身上就够了,别给我找爹也别生二胎”的那种独占欲超强的小孩
以及露总觉得自己在用私欲干涉白俄的教育导致白俄没有成长成那时最被主流价值观认同的人,而白俄则苦恼于露总是自责自贬23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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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解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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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著名的总统山,但今天美国的传统价值却正被左派威胁。(图源:维基百科)
美国不行了,什么时候完蛋?这是我二十几年前就想过的问题。记得刚来美国的那些日子里我十分郁闷。我一开始落脚的地方是德克萨斯州的拉伯克,一个产棉区的小town。那里除了一所大学啥都没有了。周末跟中国同学开车四处瞎逛路过一个更小的小town,只有几十户人家,马路上的照明灯居然还是日光灯管,比当时的中国还要落后。有时可以看到年轻牛仔身穿格子衣服骑马赶牛,倒也挺新鲜,不过还是没劲,原始的畜牧业。美国跟我原来想象中的美国大相径庭。那时我想着赶紧毕业拿文凭,结束洋插队,回国建设四个现代化去!
毕业后我没敢如期回国建设四个现代化,因为我参加了那年六月的示威游行,还接受了采访,铁证如山。国内亲友说回去怕要坐牢。我只好硬着头皮在美国找工作。我学的专业不好,工程物理,没啥工作机会。好在我修过一些电脑课程,想碰碰运气找个程序猿饭碗。我运气还不算特别糟糕,第一次面试就被录用了,而且人家答应帮我办绿卡。雇主是当年美国公立学校中最大款的堪萨斯城(密苏里)学区Kansas City,Missouri School District。我被告知我是打小工的,干的是建机房,拉网络,调试软件,码工,安装服务器这一类杂活,瞎忙。新学年一开学我傻眼了,原来那是个黑人学区,所有学校里都是清一色的黑孩子,有点吃惊。美国的大中城市学区基本上都是黑人学区。按理说黑人学区房价普遍偏低,税收不会很充足,那个学区哪里搞来的那么多闲钱又是建新校舍又是购置昂贵的电脑中心又是添置钢琴甚至建室内温水游泳池呢?原来那是赶上了“反种族隔离”的政治运动。一场历经十年的诉讼结果,法院判决整个密苏里州都要为堪萨斯城学区出资雇佣好的教师,添置最好的设备,建盖最好的校舍,让穷学区一夜暴富,这样一来就可以吸引白人的孩子去读书,解决了种族隔离的问题。想的很美哈。
虽然这么美,但当年的一件事让我开始看出美国快要完蛋了,这就是那个学区的一所高中——Westport High School。那是一所学生成绩很糟糕的高中,坐落于市区正当中,学生中白人和亚裔学生加起来不到10%,大楼很老旧但很坚固,硬件设施也很先进,每个教室里都有好几台电脑,大屏幕电视,学校还有跟电视台一样先进的全套电视广播节目制中心,这就是所谓的”magnet school”。但大楼入口处设有飞机场那样的金属探测器,哈!明白了吗?至于学生的学业,我就不说了,不好意思。有一天我听说有一位中国人民家喻户晓的老朋友埃德加斯诺就是那所高中毕业的,我激动了,特地找了个借口去那里找到档案室老师,把上个世纪二十年代的泛黄的year book统统调出来翻了一遍,果真找到了埃德加斯诺的高中照片,还挺帅。我翻拍了十几张照片,打算写一个报道在国内发表,标题是《走访埃德加斯诺的母校》。为了这篇文章我采访了那个学校的几位老教师讨教校史,结果让我十分惊诧。原来那所学校在上个世纪初期和中期一直是堪萨斯城最好的学校,每年都向常春藤输送几十名毕业生。他们说埃德加斯诺并非知名校友,他们拿来一本本year book告诉我某某是某个大公司的CEO,某某是派驻某国的大使,某某是世界冠军,某某是大学校长。我眼界大开,感慨万千。原来堪萨斯城这所名校也有过辉煌的历史。抚今追昔,这所学校就连毕业生也越来越少,快完蛋了,堪萨斯城快完蛋了。至于美国,有过辉煌的过去,有过非凡的经历,但我看也快完蛋了。我决定不写那篇报道了,心太闷,写不下去。
1991年克林顿和老布什争抢总统宝座,互相抹黑。我记得老布什屁股比较干净,但克林顿却丑闻连连。报纸上说他年轻的时候吸过毒,克林顿承认了,他那句“I did not inhale”成了历史名句。然后呢,克林顿跟一位名叫Jennifer Flowers的记者劈腿这件事在媒体上闹的沸沸扬扬。克林顿夫妇赶紧在媒体上秀恩爱,美国人民才放了他一马。抚今追昔,当年克林顿那点桃色新闻跟今天拜登家族的丑事相比,那算个屁啊!今天拜登家族的丑事,放在当年肯定是要被起诉的,还敢竞选总统?监狱里好好呆着吧。现在这么大的丑事媒体居然争先恐后藏着掖着蒙着盖着,唉!
在我当年那个环境中工作,最大的问题是人身安全。警察去学校抓人是家常便饭。几乎每一所学校里都雇佣专职的security guard,以防学生打架出人命。虽然教师都是从全国各地高薪雇来的经验教师,但学生成绩实在哈哈。高中毕业率如果能够达到60%就算冒尖了。
尽管如此,当年还是有不少亮点的。还是那所斯诺母校,六十年代的一位校友名叫Ewing Marion Kauffman,开制药公司赚了大钱。看到母校一天天衰败,决定出资帮一把。他设立了奖学金:凡是那所学校的毕业生,他提供四年的大学学费。尽管如此,那所高中每年毕业并能够坚持读完大学的还是寥寥。而那寥寥的靠Kauffman Foundation Scholarship读完四年大学的,大多是越南裔学生。他们的家庭是靠难民身份留在美国的,住在政府提供的简陋的公寓里。
有一天我去那个学校的机房做网络升级,看见一位黑人女生学习很认真努力,我夸她:你毕业后一定能够拿到Kauffman Scholarship上大学。她说她不靠那个,她老爸在GM上班,当车间主任,算管理人员,GM不但提供子女上大学的学费,就连生活费也给一些。
这就是当年的GM。今天GM还敢有这样的员工福利吗?
克林顿当总统后开始吹互联网泡沫,经济很快就有了起色,我打工挣了几个钱就买房了,在郊区平地建起的崭新的四卧一厅一厨一车库single house,院子很大。那是我来美后的第六年。搬进新屋那天我心潮澎湃,心里不再犯疑“美国哪天完蛋”了,因为我实现了美国梦,嘿嘿。回想起六年前我手提两个行李兜揣两百美元来美国闯天下,心里翻江倒海。
那个学区当年为了反对种族隔离可以说是费尽心机。为了吸引白人孩子前来上学,学区居然不惜使用出租车每天把白人学生从市郊送过来,可想这个成本是多么昂贵。当别的学区就连维修校舍的资金都不足的时候,那个学区居然有钱建造奥林匹克等级的室内温水游泳池,每个月光电费就是天价。别的学校的学生field trip不过就是去当地的工厂农村随便转转,那个学区的学生field trip是去欧洲亚洲随便转转。当年密苏里州整个州的中小学教育经费有44%都花费在这一个并不算大的学区,每年平均每年每个学生的经费支出达到一万一,这在当年是全美第一。但这些瞎折腾并没有解决种族隔离的问题,问题反而更严重。我整天心里犯嘀咕:这样烧钱能长久吗?果然,1995年,州政府忍无可忍了,当年的州检察长Jay Nixon(民主党,此人后来担任过两届州长)把官司打到了最高法院,控告堪萨斯城学区胡闹。最高法院判决这个学区违宪,叫停了那些荒唐事,于是一夜之间那个学区被打回了原形。好在那时互联网热的冒烟,我跳槽跑到一个互联网公司去干网管了。那个学区后来每况愈下,那个斯诺母校早就散伙了。
今年民主党的初选辩论中,Harris(贺经理)严厉指控拜登当年是反对bussing的,种族歧视。所谓bussing,就是使用校车强行把郊区白人小孩拉到市区读书或反过来把市区黑人小孩拉到郊区白人学校读书,以结束种族隔离。当年圣路易斯学区就是这样做的。那种做法也是扯淡,不过就是逼迫郊区的居民搬到更远的乡下去,并不解决问题,所以后来被各地废止了。拜登当年反对bussing没啥错。而且并不是拜登一个人反对bussing,民主党很多政客都反对。贺经理调情很有一套,撒谎也很内行,问题是她把调情术滥用到煽情上去了,信口开河,就连民主党自己的历史她都不顾了。
当年克林顿上台后许多州发起了严打犯罪的各种措施,其中最有名的就是“三进宫”法(Three strikes,you are out!)。克林顿政府表示坚决支持。当年那些严打州包括加州,科罗拉多州,马里兰州,康州,威斯康星州等若干蓝州,也有红州例如德州、北卡、堪萨斯州等。今天在美国谁还敢提“严打犯罪”?
克林顿时期的经济很好,以至于他跟莱文斯基小姐的那段椭圆形办公室里的不雅恋情都被美国选民忽略不计了。弹劾他是因为他撒谎。虽然被弹劾,他的两个任期还是做了一些可圈可点的事情的。最大的一件事就是他改革美国的福利,逼迫美国那些代代相传的welfare mom去工作。我对此特别赞成。美国所有的大中城市的学区之所以很滥,既不是因为种族隔离也不是因为经费不足,更不是因为教师不好好教书,而是因为学生不好好学习。黑人孩子很多是单亲家庭,母亲为了拿政府福利就拼命生孩子,但孩子却不能有父亲,否则福利就会大打折扣。一家七八个孩子没有父亲,母亲根本管不过来,小孩子怎么安心好好学习?克林顿的福利改革做对了!今天民主党里谁敢提改革福利?
有一年西雅图有位退休的四星将军,黑人,John Stanford,当选了西雅图学区教育局长。他一不索取更多的教育经费,二不去反种族隔离,而是每天亲自去各学校检查出勤率。有的学生不交作业不上学他甚至亲自打电话催促家长并当面训斥学生。他去黑人社区督促家长监督孩子做作业。他打破陈规,逼迫各个学校加大家庭作业量,提高学业要求,完成教学大纲的各项指标。不到三年,教师叫苦连天,甚至有教师抱怨将军不懂教育瞎指挥,但学生成绩彻底改观,毕业率大大提高,当地工商业兴高采烈。1996年民主党召开全国大会,他前去发表了激动人心的演讲。不幸的是那位退休将军于1998年病故。今天民主党内有谁还敢这样的勇于打破陈规大刀阔斧改革?
90年代中期有一天我跟一位老美同事唠嗑,我问他:美国今天还能造啥?他想了半天,十分认真地回答:we still make cookies(我们还能生产点心)。我笑了,苦笑。那些年我看到了一个制造业衰微破败,城市破旧老化,吸毒者越来越多,大公司一个个破产的衰败落后的美国,我确实感觉过美国快要完蛋了。但后来我又看到一个欣欣向荣不断进取的美国。麦克唐纳道格拉斯飞机公司消失了,但波音崛起了。希尔斯(Sears)在享受了半个多世纪的零售链霸主地位后倒闭了,但沃尔玛横空出世了。王安电脑在垄断美国办公室自动化的市场十年后被苹果电脑和IBM PC取代了。莫特罗拉衰败了但英特尔后来居上。IBM的半个世纪独霸地位被微软和英特尔取代。AOL曾独霸美国的上网服务但很快就被高速上网打得一败涂地。都说苹果不行了,被微软歼灭了,但苹果公司鲤鱼翻身,从iMac到iPOD到iPhone,颠覆了世人的想象力,称雄世界至今。今天的亚马逊、谷歌、脸书都是我来美国后横空出世的。今天世界上最富有创造力和挑战能力的SpaceX在上个世纪甚至还没有诞生。这不像一个快要完蛋的美国哈。
美国就像一颗根深叶茂的大树,有的树枝枯萎了,但新的树枝又长了出来。你如果只看到枯枝落叶,会以为美国老矣。你要是看远点,就会发现美国仍然长青不老。这是因为前人栽的这颗树栽的好。这棵树的树根就是美国宪法和建立在基督教信仰基础上的美国传统价值观。这棵树的树干就是美国的法治、民主、三权分立。有很多人一直想推到这颗顶天立地的参天大树,没有成功。但这棵树确实被撼动了,就在今年,就在今天。
90年代末我宣誓入了公民。那以后我可以投票了。一直到2015年我多半是投民主党,我自认为是民主党员。为什么我投民主党呢?因为那些年我对他们有好印象。当年民主党的州检察长打官司结束了堪萨斯城的荒唐的反种族隔离烧钱运动。当年堪萨斯城一个黑人市长Emanuel Cleaver(民主党,牧师)看见黑人因为一个毒贩被打死而上街暴乱后毫不犹豫地进行了制止。今天谁敢?克林顿打击犯罪改革福利,有骨气!奥巴马竞选总统的那一年我参加民主党初选,投希拉里的票,大选投的是奥巴马的票。2015年我还在为一位民主党国会议员参选人拉票。但在那之前我已经对民主党开始抱怨了。不知哪一年开始,过圣诞节不可以在同事之间说圣诞快乐了,电视新闻里不再允许说“非法移民”了,大学招生要搞种族配额了,没人再敢说打击犯罪了,walfare mom们又回家吃福利去了,后来就连高科技企业招程序猿也要种族搭配了,最忍无可忍的是男厕所女厕所居然快要可以通用了。这个民主党跟我以前认识的民主党不是一个党了,完全变味了。
这些年让我对民主党感觉最不安的是他们总喜欢动不动指责别人种族歧视,什么事情都跟种族挂钩,打种族牌:电视上某个族裔的脸面不够多这是种族歧视,好莱坞发奖没有某个族裔获奖这也是种族歧视,董事会里没有某个族裔的董事这更算种族歧视。好吧,俺认了,不敢吱声。但大学招生也要搞种族平衡,这过分了吧?你敢乘坐一个靠种族平衡招聘的飞行员开的客机吗?你敢让一位靠肤色被招聘的外科医生给你开刀吗?你敢说这就是马丁路德金博士的梦吗?马博士说的,根本就不是种族平衡,而是刚刚相反:color blind society!
前些日子我还看见有人说目前对美国危害最大的是白人至上,是3K党。这不是某一个人的看法。你要是去问问华人民主党,他们多半也会拿出弗洛伊德的照片跟你这么说。而且他们会一口气从陈果仁说到李文和说到陈霞芬,证明美国是白人种族主义者的天堂是亚裔的地狱,然后还要提醒你:要不了多久华人就要被关集中营了,你赶紧去给杨安泽捐款,给拜登、贺经理投票吧!投拜登,得解放!但我就奇怪了,既然如此,为什么亚洲人还一个劲没命地要移民美国?我们都来扪心自问一下:我们买房子的时候,到底更愿意在哪些区买房?我们送小孩子上学,更愿意把孩子送到哪些学区上学?我们到底是不是每天一上班就被白人老板没完没了地歧视?你真觉得3K党,新纳粹和白人至上主义是美国面临的最大危害吗?那些东西早就有了,并非今天才冒出来。那些东西跟美国的传统价值观并不相融。据我的观察,过去几十年中,那些东西从来没有成为美国社会的主流。如果美国真的是个白人种族主义的天下,那奥巴马怎么可能当总统?如果华人在美国的一切成功都是平权运动的功劳,那么如何解释杨振宁丁肇中远在平权运动之前就获得诺贝尔奖?
我认为美国面临的最大威胁是对美国传统价值观的否认,对美国宪法和法律的肆意践踏,以及对美国本身的诋毁。现在住在市区的家庭,有几户人家还敢在家门口挂一面美国国旗?现在美国的警察看见罪犯危害老百姓的性命的时候有谁还敢开枪?现在有几家中餐馆的老板和员工可以毫无担忧地每天去打工?现在大学的教授们谁还敢在课堂上无忧无虑地讲真心话?三十年前我来美国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就连二十多年前克林顿当总统的时候也不是这样的。克林顿总统时期还严打罪犯,当时各地出台了“三进宫”的严打政策,现在美国谁还敢严打犯罪?奥巴马第一个任期还大力驱赶非法移民,现在非法移民都可以光明正大领福利甚至可以投票可以当民选官员了。贺经理当加州检察长的时候还把1500个吸大麻的关进监狱,现在吸大麻的都成了光荣的消费者、守法的纳税人了。如今在自己车上插一面美国国旗需要勇气和冒险精神。如今你要是去推特公司门口举牌抗议删帖先要担心一下自己的大门牙会不会被安踢法打掉。如今你租出去的房子要是收不到房租就先要好好想想房客会不会把你给赶出你自己的家。如今你要是忍不住举报了民主党的黑官首先要想想自己怎样才能不被灭口。如今你去推特发帖你需要跟在微信里发帖一样小心翼翼,最好多多使用错别字以防止被删帖。如今你看见一群暴徒在你家门口耀武扬威你要是持枪保护自己就要想一想你会不会进监狱。美国的法治在哪里?民主在哪里?自由在哪里?我们老百姓的安全在哪里?宪法保障的一切又在哪里?这还是美国吗?这都是白人至上的错吗?这就是所谓的progressive movement吗?
什么是美国的传统价值观?多年前就有学者总结出来了,大致就是这些方面“
Individual Freedom and Self-Reliance Equal Opportunity and Competition The American Dream and Hard Work
看了这几条有何感想?如今Individual Freedom恐怕只是留给极左派了,Self-Reliance快要变成Government-Reliance了,Equal Opportunity在滑向Equality of Income,Gain,and Outcome了。Competition???你这是种族主义吧!现在就连学数学,STEM,都是种族主义了,懂吗?American Dream?哼哼!Hard Work?这太原始了吧!政府大包大揽了,谁还想Hard Work?
美国有进有退不要紧,美国有平静有骚乱也不要紧,美国有左派也有右派更不要紧。如果美国丢失了传统价值,那美国就真的完蛋了。一个国家只许左派打砸抢烧,政府开始包揽人民的一切,平均主义大锅饭,懒人成堆,这样的国家还想繁荣?这样的国家的人民还想过好日子?三年前我去游览过纽约、旧金山。今天您去看看纽约和旧金山那些曾经繁华的大街吧!
今天美国的哪一个党哪些人在竭力捣毁美国的宪法和法律,在拼命摧毁美国的传统价值,这还不清楚吗?
俺不会等闲视之,因为俺的后代都要生活在这个美好的国家。美国何时完蛋?估计那是很久远的事情,因为有很多人不想让这个国家完蛋。白人、黑人、拉丁裔、亚裔里面,很多人在努力让这个国家更加伟大!
美国宣布「海马斯多管火箭系统」等3笔对台军售案 总额逾18亿美元
【全球新闻】《华尔街时报》社论:拜登必须回应家族丑闻/美国务院再列六家中共官媒为外国使团(10月21日完整版)
美国务卿蓬佩奥新闻发布会
美国单日新增确诊逾6.2万例 累计857万例
美国休斯敦发生一起枪击案 造成3死1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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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立场和观点)来源:作者万维博客
原文链接:美国何时完蛋?——30年的回忆与思考 - 新闻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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