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mgik
#图钉画
axiadesu · 3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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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 link&lu malon】Link's Middle Age Worries
【时玛隆】林克的中年烦恼
※时玛隆,有私设
※LU时设定
——
玛隆已经路过廊下三趟了,那放在林克身旁的黄油饼干还是一块没少。
她记得很清楚,那是用隆隆牛奶制成的黄油,加上新鲜采摘的树莓做成的饼干,味道香甜可口,配上热牛奶是一道十分美味的下午茶点心。
而今天的这一盘,她一共放了十块,并且将一颗心形的饼干藏在了最下面。
如果是以往,林克早就该在她路过第二趟的时候跳起来抱住她,把她拉到廊下说些甜言蜜语来耽误她的行程。
但他没有。
他正在专心的叠着那一竹篮晾好的衣服。
这不对劲。玛隆想。她皱起眉头。也许只是胃口不好,毕竟他才结束一段艰难的冒险。
玛隆没有上前去打扰林克,而是拐进厨房,从仓库里抱出一个南瓜,又拿出两瓶隆隆牛奶和几个鸡蛋。
她挽起袖子,手持菜刀,对着案板上的南瓜剁了下去。
咚的一声,把林克吓了一跳。
他连忙放下手里的衣服,起身去厨房查看。
“亲爱的?”林克站在门口,冒险多年的勇者此刻竟然有些胆寒,“发生什么事了?”
玛隆站在桌案前,手中举着沾染了些许南瓜黄的菜刀,在逆光中回头。只见她露出一个温温柔柔的笑来,说:“没怎么呀。我在做南瓜浓汤呢!”
林克本能的后退了一小步,他的直觉告诉他,最好先别阻止玛隆。
好在玛隆也没管他,见他没话说就自顾自的继续去剁南瓜了。
林克又偷偷看了一会儿,总觉得玛隆的背影透露出一股他不了解的决心。
他摇了摇头,重新回到廊下去叠那些衣服。
林克看了一眼诱人的散发着香气的饼干,吞咽了一下口水。
不!要忍住!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想黄油饼干的口感。
也许……就吃一块?林克偷摸睁开一只眼睛,瞥向盘子里的黄油饼干。
他知道饼干里肯定藏了些玛隆的小心思,也许她已经起疑了,但是……不行!要忍住!
林克叠完了竹篮里的衣服,整理好了屋后的草垛,还给伊波娜的马厩做了一次清洁。
此刻,玛隆的南瓜浓汤也已经做好,浓郁的奶油香味和南瓜味融合在一起,不断勾引着林克的胃。
玛隆拉开谷仓的门,果然看见了正拿着钉耙整理谷仓的林克。
“别管那个了。”她说,“来喝碗热热的南瓜汤。这可是你带回来的菜谱。”
哦……是天空洛夫特……林克想,Sky整天都在他耳边念叨南瓜汤有多出名,念叨的他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玛隆家的厨房贴着米色的墙砖,暖黄色的橱柜悬挂在墙上,和窗边挂着的太阳花图样的窗帘相得益彰。
各种蔬果、杯盏放在柜台上,虽然繁多,却不凌乱,足以展现出它的主人是个多么有条理的人。
在窗户的旁边架着一座壁炉,里面的柴已经燃尽,正时不时冒出些许的火星。
一张可以容纳下六个人的餐桌放在房间的另一边,和餐边柜以及另一扇窗户在一起。
在这扇窗户下,摆放着几瓶各色的花束,有玫瑰、银莲花、小向日葵,以及静谧公主。
自从他结束那段颇为艰难的旅程回到家里,在他的世界静谧公主也开始生长,起先是一株,后来越来越多,几乎漫山遍野。
林克把它的故事讲给玛隆听,然后,家中就长年累月的会插着一瓶静谧公主。
玛隆将一碗热腾腾的南瓜汤放在林克面前。
“亲爱的,我们才吃过午饭没多久。”林克试图委婉的拒绝她。
“这和午饭是两回事!”玛隆双手叉腰,“再说,一碗南瓜汤而已。”
玛隆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林克的神色。
他看起来和平常没有区别,只是头发里插了一根从伊波娜马厩里带出来的麦秆节儿,短短小小的一根藏在他金黄的头发里,乍一看还真不太显眼。
也许是因为这些年林克笑起来的时候越来越多,他的眼角开始出现些许的细纹。他手上的老茧也不仅是握住长剑和盾留下的,还有握住农具、修整家具留下的。
玛隆觉得,林克正在逐渐褪去名为勇者的外衣,向隆隆牧场的男主人、玛隆的丈夫转变着。
林克放下空碗,十分乖巧的看着玛隆,把她看的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玛隆跌进林克的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脖颈,“最近有心事吗?”她轻声问道,“在想那些孩子们?”
“噢……”林克将玛隆搂紧了些,“谁会想那群臭小子。我没事儿,亲爱的。”
看林克的确没什么话要说,玛隆就点了点他的眉心,“如果有事,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要像我们约定的那样。”
林克感觉自己的心软的一塌糊涂,他忍不住凑近去亲玛隆,“小甜心,我爱你,真的,我非常非常爱你……”
他一遍一遍的重复自己有多爱她,弄得玛隆红着耳朵咯咯直笑。
玛隆撑着手臂趴在林克身边,用视线一遍遍描摹他的发丝、眉眼和伤疤。
在她的印象里,林克的睡眠质量一直不好。长年累月的冒险生涯让他养成了极度不规律的睡眠,也让他能抓紧一切空余时间抵达深度睡眠去恢复精力。
这在冒险途中很好,能让他一直保持充足的精神和体力。但当冒险结束,漫漫长夜成了困扰勇者的第一道难关。
他总是睡不着,不断的回想起曾经经历过的事,遇见的人和精灵。
起先,林克总是在床上一睁眼就是一夜。但是后来,他发现这样会影响玛隆,于是总是假意熟睡,再趁玛隆睡着偷溜进马厩里找伊波娜说话。
然而时日一长,伊波娜竟然向玛隆告状!海利亚女神在上,它到底是怎么让玛隆明白它的意思的!
不管怎么说,那段时间林克可是实打实吃了一阵的苦,玛隆宁愿自己不睡也要陪着他。渐渐的,林克的睡眠时间开始稳定,向普通人的方向过渡着。
玛隆靠近林克的胸膛,他熟睡着,却下意识的抬手将她搂紧。肌肤与肌肤相贴,他的心跳就在玛隆耳边,平稳而有力。
玛隆合上双眼,放缓呼吸,逐渐沉入睡梦中。
鸡叫头遍,林克轻手轻脚的爬下床,没有惊动玛隆。昨夜他们闹得有些过火,所以林克打算亲自操刀,做一顿早餐。
要知道,在往日里,他是没资格进厨房的——除非玛隆允许。
林克的早餐做的中规中矩,并不出彩,但玛隆吃的很高兴。夫妻两个边吃边说话,朝阳的光透过窗帘照到两人身上,美的像一副油画。
困扰玛隆的问题还是没有得到解决,她一边看着林克收拾碗碟,在水池前洗碗,一边沉思着。
是她昨天放错了什么东西吗?是糖多了?还是黄油多了?
……不不不。玛隆否定掉这个想法,她对自己烤饼干的手艺十分有自信。
要知道,就连城下镇的面包店老板都问她有没有打算开个专门卖饼干的小店。
一想到城下镇,玛隆忽然想起之前去杂货店的路上,还被热心大妈拉着聊天,问起了是否有要孩子的打算。
“生孩子可不是小事,要早早的备孕啊,记得一定要少盐少油少糖,还要禁酒。你是不知道,我家那口子的表嫂的三表侄……”
等等……
玛隆瞬间灵光一闪,仿佛发现了林克这几天反常的原因,再联系到昨晚有些乱七八糟的情事——
难道,他想和自己要个孩子了?
玛隆的脸一下就红透了,连耳朵都害羞的垂了下来。
林克洗完碗,正好看见仍然坐在餐桌边盯着他大脑宕机的玛隆。
“亲爱的?”他试探性的唤了一声,然而玛隆却忽然双手捂脸跑了出去。
林克独自一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着。
玛隆跑出去好远,才在牧场边缘的花田边停下。
她蹲下身,捏住一株静谧公主:“想要、不想要、想要、不想要、想要……”
静谧公主只有五片花瓣,无论玛隆数多少次,只要她先说想要,那结果必然是想要。
她有些泄气的坐在地上,久违的少女心思让她坐立难安。
“哈!瞧瞧我发现了什么?”一顶花冠从玛隆头上扣下,与其一同落下的还有林克的声音,“一只迷路的花精灵?”
“林克?!”
玛隆又惊又喜,几乎毫不犹豫的站起身扑进他怀里。
林克稳稳的搂住她,笑着说:“不是才说好不许我有事瞒你?怎么?这就允许你瞒着我了?”
“噢!学精了!是哪个臭小子教坏你的?”玛隆单手叉腰,另一只手在林克的胸膛上点点点。
林克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玛隆挽着林克,一同走在回牧场的路上。头顶的花冠让她想起他们结婚的那天。
那天她也是这样挽着林克,走向神父。他们在神父面前,向海利亚女神起誓,念出她排练了无数遍的结婚誓词。
她敢向海利亚女神发誓,林克那天绝对比和盖侬决战还要紧张。
玛隆忍不住笑了出来,引得林克一脸疑惑。
“想到什么了?这么高兴。”
“没什么,”玛隆捏捏林克的脸颊,对于它的肉感十分满意,“你最近胖了一些。”
林克一惊,连忙道:“胖了?哪里胖了?脸?脖子?腰?我看起来像你父亲吗?”
玛隆一愣,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腰都直不起来,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噢亲爱的,别那么说,父亲会伤心的。”玛隆说完,忍不住又笑起来。
“放心吧,你看起来还是个健壮的小伙子。”玛隆靠近林克,阳光从侧面照过来,在她脸上投下阴影,她笑容灿烂,和这美好的太阳一样,“我们可还没有孩子呢。林克先生,你离中年发福还早呢!”
林克叹了口气,“孩子,哦……亲爱的,你想要个孩子了吗?”
“女孩儿?男孩儿?”
“玛隆,那还早呢。”林克顿了顿,“至少现在还太早!”
“好吧好吧。”玛隆伸手搂住林克的腰,拽着他的衣领给了他一个吻,“林克先生,接受你的惩罚吧——”她指向远处的木头,那是前些天才拉回来准备过冬用的柴火。
林克搂着玛隆的腰,低头轻咬了一下她的唇,“遵命,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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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udi1985 · 5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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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ash:Viggo Mortensen/Sean Bean(Hades/Zeus)
作品标题:《会饮》
等级:NC17
警告与说明:古希腊神话宙斯*哈迪斯AU,波西·杰克逊与神火之盗角色同人,前世今生,人神一体。大量性描述,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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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神的会饮进行到酣畅淋漓之时,冥王星闪烁着不祥的红光脱离了太阳系,拖着长长的尾巴变成一只乌鸦落在云雾弥漫的奥林匹克山巅,乌鸦合着黑羽用尖喙在山石上啄了三下,厚厚的云层打开了,露出了众神殿堂敞开的巨大金门。
一望无际的金色大殿里是一片飘着汗水、葡萄酒与欲望气味的肉体的盛宴——地上,塌上,椅上,墙上,空中,复数以上的神的躯体叠着神的躯体,兽类的躯壳压着人形的躯壳……阿夫洛斯管,七弦琴,里尔琴,排箫合成的层峦叠嶂呜咽般的靡靡之音,盖不住空气中此起彼伏高潮迭起的神的呻吟。
乌鸦落在地上,抖动着羽毛,化成一个身着黑袍,手执双股叉,手中抱住一只隐身头盔,灰发蓝眼,五官棱角分明线条冷硬的高大男人。在众神蔑视不善又恐惧的目光中,他回以神色傲慢的冷笑,蓝眼中冷冷的眼神对荒淫的神宴投以不加掩饰的不屑一顾。黑影的步伐在交媾扭动的肉浪中劈开一条海沟般的道路,一路的前行中,吸掉了无数带着诅咒抽搐着扭曲着趴在他脚边情欲巅峰中生的力量,每吸掉一点生的活力,他黑色的身躯就越发伟岸挺拔,他是交欢中不可避免的最接近死亡的高潮体验,他是十二主神中不受欢迎,又极致公平的——死亡本身。
死亡走向金殿中央那座由无数身体堆叠而成肉色的巨山,高耸的山顶上笼罩着铁灰色的乌云,有闪电的白光伴着急骤的暴雨落在各色的肉体上,乌云的漩涡中央是一个身形高大筋肉健硕的金发蓄须男人,众神之王肌肉发达的胳膊掐着身下任何一个绵软亢奋的肉体,像一匹黄金时代传说中永不停歇又永不知疲倦的金色种马,汗水像雨水般泼淌在雕塑肌理一样的背上,有无数的腿紧紧圈着他健硕的腰臀,神王卖力耕耘他胯下的每一片交叠在一起的肥沃土地,每一寸泛着汗水的血肉之躯,金戈铁马带着霹雳般的巨声浪响,红的进白的出,咆哮着与无数肉体纠缠着、一路前拓犁开,欧罗巴的大地在他越战越勇的阳具之下震颤。
而死亡戴上隐身头盔,化身乌鸦飞起来,落在他赤裸冒着汗珠与热气的厚实右肩头,霎时间,像有一片沉默的阴影笼罩在神王满弓一样绷紧的宽阔背上,行事中的神王带着低低的喘息,饱满胸肌上硬起的右乳被猛拧一圈一样猛地抽动一下,喉咙遭雷电击中一样咆哮一声,闪电在金殿的墙上打出两个男性的人形剪影,死亡在后面双手握扣住万神之王公牛一样抵背低伏耸动中的腰,手指和软舌草草疏通他鲜少被触碰的内部,在汗水的润滑中不容置喙地将肉做的权柄牢牢钉了进去,直没进他们都满足的深处,往上弯曲的前端钻开抵住那块凸起,他的右肘条件反射地向后猛撞身后的一片虚空,无形的大手捏着他的拳头,指引他揉搓他身下压着的一双饱满乳房,他的律动开始支配他的律动,强势,野蛮,原始——把他往前向那片泞沼深处顶送得更深更密实,身体的耸动从沉稳到狂野,众神之王的腰高抬起来,马上像颗冒头的铁钉被铁匠用榔头带着力度和速度往下狠砸,那双健壮的长腿逐渐绷出大理石一样的漂亮纹理,坠垂的睾丸比刚刚涨得更沉甸更满,玫瑰色王杖如巨兽陷入一个泛着白腻细沫的红肿肉圈做的陷阱尽头,神话般的两个身体如恒古的诸神之战、从内部扭打结合在一起,战役的鼓点在肉做的锤击中没有停歇的空隙,热汗从被劲敌猛攻的温泉关峡谷溢出,像干涸的血浆将他们粘连。乌鸦的尖喙在神王凸起抖动的喉结上轻磨,看不见的舌头舔他脖子上的血管,从背线一直舔到塌下的腰线,神王张大的嘴泄出一阵又一阵沙哑似雷滚一样的低吼,浑身的僵硬肌肉在持续的承重攻击中眼中放大的瞳孔只剩下一片深绿,像有无数看不见的触手扼堵住他打开的喉管,有力的手臂从后面巨蛇一样用箍的力气箍紧他古铜色汗透的肉体,从内部抽他大脑到阴茎的氧气,神王的阳具被敲撞得更直更硬,空气从滚烫的肉体里连同血液一块被抽干净了,在热里死的虚弱充盈了他,死亡阴冷的种子喷在他黑暗的深处,注定白白浪费,无法繁衍生息,却堵紧了缺口一股接一股喷射得偏执;而他带来生命的灼热精液同时射进他不在乎的身体里,神王有效的做工在诸神的会饮上完成了——失去力量的沉重身躯向后倒进稳稳接住他的阴湿怀抱,两具身体静静的拥跪如石塑的塑像,一只手窸窸窣窣摸在神王蠕动吞咽着重新索取空气的喉结上,现形的薄唇压在他张开的嘴上,死亡嘴里有无花果的苦甜味道。
会饮仍在继续,他们整理好衣物,死亡坐在众神之王右手边的宝座上,诸神之中,尽管这对兄弟在人间接受膜拜祭祀的神庙数量相差甚远,他们在奥林匹克山上的座位却如生死并立。
“你又迟到了,哈迪斯。”
神王收敛放荡,恢复了万神之主的权威,他在金色王座上坐姿看似放松,习惯性摩挲下巴胡须的手却充满掌控与算计,那双风流的绿色眼睛狡黠的监控着他一手操办的宴饮上纵情享乐的众神,对他的兄弟如是说。
“不……我只在该到的时间到,宙斯。”
死亡单手撑着下巴耸耸肩,素来对会饮宴席兴趣缺缺,他兄弟的身上仍有欲望的味道,皮裙下有他覆盖的味道。
“还是那么不爱凑热闹?”
他对他挑高眉咧嘴笑,对那古怪孤寒亲兄弟的脾性了若指掌。
“想不出你大费周章喂饱他们有什么乐趣可言,好像你习惯了做冤大头被吸血,不当一天就浑身不自在。”
死亡依旧一贯冷静又尖锐,过了一会,他继续了一句不无恶意的淡淡意见。
“我倒是有酒招待他们,保证他们喝了全部有去无回,在我那老实呆着,不给人间添堵添乱。”
“哈……别那么刻薄,哈迪斯,不然得注定一辈子又一辈子的做孤家寡人。”
他扭头抚上他的肩膀,宽厚的手掌亲昵的爱抚他,用灌了蜜酒一样的声音半真半假的劝他,这是神王巩固王权的方式,十二年一次的会饮。
“也不全是……”他灰蓝色接近透明的眼睛定定看着他的亲兄弟,语气平静又难以捉摸,声音轻哑,那些只言片语里却有通往冥府之路般的一意孤行。
“等足十二年也能成双成对一回。”他意有所指,每十二年一次,他只为他而来,而在这一晚,他妻室众多子孙遍地的亲生兄弟,他甘愿叩首称臣的奥林匹克山巅众神之主——掌管生的神王,会任由掌管死的死亡为所欲为。有时候他们性上的位置也不总是那么固定,但只要是他,他和他都根本无暇在意。
死亡视线下滑盯着神王短短皮裙下结实的长腿,他的欲望依旧无法平息,只要他在他眼前一寸,只要他在他的脑海中一时,天涯海角,他身体里沉寂的凝重欲望便永无平息之时,死亡的双股叉变做了两个头一个身的黑蛇,沿着他矫健笔直的小腿欲钻进有他精液的地方。
“你打算和我就这么干坐着聊天,哈迪斯?”神王站起来,无视缠着他小腿处用分叉的舌头轻舔他敏感不被其他人抓握过膝窝的蛇,“我们人间去一趟。”他对他邀请,神王的欲望也和死亡一样,无法简单的从一次纯男性间的交媾里得到平息。
他们从云端坠落,千变万化,变到古希腊妇人打水的黑色陶瓶上,陶瓶上的强壮男人抓住公牛尖尖的长角,孤身只影赤手空拳与身形巨大长硕的野兽相搏,一如哈迪斯的两个蛇头在宙斯的裙底交缠着像难缠的手合起来的指环一样,试图绞住他胯下公牛角一样尖锐蛮横不可一世的生殖器官,那阳物却变做一只展翅的雄鹰,从黑陶做的瓶画里两爪提着蛇身飞了出去,充满力量的鹰喙在空中沿着双头蛇身体中间将它撕成两半,大蛇内脏在钻心的痛苦中甩在空中,黑陶在瓶中画破壁活过来时碎成无数片,无色的水花在妇人的惊叫中在头顶炸裂开,淋湿了人一身。
蛇的尸体掉到一片全是黄土尘埃的地上,鹰的尖嘴不依不饶地啄着它,两辆罗马人的战车碾过它们,巨大的滚滚车轮将两个动物的身体压碾得血肉模糊,蛇和鹰同时在地上翻滚扬尘的尘土里消失了,两个身材强壮的角斗士奴隶戴着头盔面具,用三叉戟和长铁链在各自的战车上恶狠狠地攻击对方,两车的车辙在战马的并驱中合成一个车道,车轮和车轮相撞在一起飞了出去,铁铸的战车散架了,车轱辘飞出去老远,人和马翻倒在地上,拿着三叉戟的角斗士满身血污的爬起来,瘸着一只腿,扑向另一个拿着铁链的角斗士,地上的角斗士胳膊肘受伤了,露出红的肉白的骨,长长的铁索却一把锁到身上人的脖子上,他几乎折断成短匕的三叉戟同时要捅进他穿着渔网状锁甲的胸口,两个一样好斗善战的角斗士打得难舍难分,终于用锁的男人制服了用戟的男人,他跪着压着用锁链捆死他在地上垂死挣扎的脖子,被压者面具下有双永不屈服的绿眼睛,万神庙中人声鼎沸,头戴桂冠身着紫袍的皇帝率先站起来,在万众期待中拇指朝下、对着蓝眼者做出了处决的手势。
而蓝眼睛的奴隶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摘掉了彼此的面具与头盔,露出了在阳光下如金银般耀目的灰发和金发,露出了两张一样年轻英俊血汗油污的脸,胜利的男人压住身下的失败的男人,突然抱住他的脸和他像动物撕咬般啃吻在一起,绿眼睛的男人愣住了,随后受伤的手抓住他后脑勺的发根和他拥抱在一起亲吻,狠狠地吮吸他嘴里尘土和血腥的味道,强壮有力的胳膊抱着他,肌肉结实的长腿屈起来缠着他弓在他伤痕累累身躯上的血污身体,战斗余韵中亢奋起来的男性器官在短裙下头对头地相抵,两具黑色青铜雕塑一样的奴隶的身体在地上用交媾一样的拥吻姿势紧密镶嵌在一起,是那么的阳刚、强壮、美丽、骄傲、永不妥协。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这时万神庙斗兽场中的罗马百姓一起站起来,在震天的愤怒呐喊声中一起拇指向下。
而他的蓝眼睛只看着他的绿眼睛,在两双眼睛里他们看到一样悲壮的,最后的微笑、一样的热望与死亡、一样的无声的默契——纵然我不能与你一起同生,我要跟你一起赴死。不等身后赶来处决的卫兵,他用力抱着他���在热吻里用牙咬断他的舌头,把残破的尖戟捅进两颗跳动的红色心脏里。
西班牙某个像心房一样铺满了深红壁纸的舞蹈室内,穿着深蓝色西装三件套的金发绿眼蓄须男人与三个长得一样同样穿铁灰色三件套西装的银发蓝眼蓄须男人跳舞。弗拉明戈的热烈舞步中混合了自由探戈的动作,他像一道闪电,在刚劲又节奏鲜明的音乐节拍里,穿梭于地狱三头犬一样的三个男人中间,从一双有力的臂膀流转到另一双有力的臂膀,那舞步随被抱起的身体悬空了,落地时又在地上用皮鞋跺出铿锵的声响,他们跳舞的动作像一场难缠的近身格斗,火一样的力量在风一样的速度里,暗中通过肢体语言爆发,汗水沁透了三件套的衬衣,耳鬓胡须不可避免的交颈又厮磨,每一步都在回身旋转中堵住对方的去路,三个男人最终变成了一个男人,金发的男人像曲颈的天鹅把脑袋用力顶在银发男人胸口,有力的腿插进他的双腿中间,皮鞋抵住他鞋根,犹如雅各与天使搏斗,而他的手用稳重的力量把他的手牢牢反握在自己手中,挺拔的身姿像一棵深渊里长出来的白杨树,成为金发男人舞蹈中强健火热身体的全部倚靠,他们的两手在热舞中将彼此身体互相圈在一起。
圆形空旷的希腊露天剧院,万里晴空下一层叠一层高的观众席上空无一人,只有周围历经风霜的多利克式柱形(注释:希腊柱式中代表男性化的)的断壁残垣,两个男演员在排练���幕现代戏。
他快步追上他,蓝眼睛充满悲伤又恳切地问他为什么在春风几度后不要他。
“你别过来……viggo…”
而他停在那里,和他半步之遥,低垂的绿眼睛充满戒备,语气粗暴又生硬。
“男人和男人互相睡几觉根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有妻子和三个孩子……在我把你揍得爬不起来之前,别再纠缠我!”
全世界的小报都知道他婚姻破裂,包括他面前的他也知道,他欲盖弥彰强装幸福的家庭早就支离破碎,只有他一次次主动找完他以后,还在他面前依旧试图自欺欺人。
“那你把头抬起来直视我的眼睛再说一遍,sean…说完了我就不缠着你。”
他把半步的距离缩到一步不剩。
“说什么?说什么?我不跟你玩这种假装纠缠一辈子的游戏viggo!Fuck Off!”
但他的绿眼睛瞪大了看天看地,嗓门提高,语气虚弱,拳头提着他的衣领,就是没种拿出平时那种强势大男人的态度直视他的眼说话。他痛恨他自己,每当他极度渴望,又开始下意识极度的回避,结局总是把一切亲密关系砸得稀巴烂为止,他害怕他又再成功的搞砸了每一次,他害怕搞砸了最在意的他,索性把他推得老远不相往来,把他推回西班牙,把自己推回英国,随便把两个人推回哪里。
“但是我要跟你玩纠缠一辈子的游戏……sean……”
他靠过去,不惧怕他纸糊的威胁,捏着他的下巴与他闪烁的目光接触,他并不像他嘴里说的心里想的那样推开他,他说得出,但总是做不到,于是他这次真的看透他最渴望与最虚弱的一面。
“我要跟你纠缠一辈子……sean…”
死亡的内在借着演员的肉身与角色合一。剔透的蓝眸直视他对面装着神王内在演员的深绿眼睛。
“不止一辈子……sean…”,他继续说。
“在每一个剧本、在每一出戏剧里……我要跟你纠缠生生世世……无穷无尽……直至生死阔契的永恒……”
他不完美,他也不,光芒万丈下会各有各的软弱,各有各的破碎挣扎,各有各的诸多问题,但他们试图听从心的声音合在一起时,也许可以试着一块儿解决活着时可以解决的问题,也许就比独个时更坚强。
他的嘴唇在叹息中,在沉下去的夕阳余晖中,在地上合成一个的两个身体长长影子里,细吻他颤抖的迎合的唇。
神的灵魂内在像一口气吹散了般离开了两个凡人的肉体凡胎,只留下了神旨的祝福。
“我爱你……我爱你……我的兄弟……我爱你……宙斯……”
在沉沉的夜色中,哈迪斯的双手抓着天文台上的铁丝网,把宙斯为他折起的肉体顶进网格里,他的兄弟在他的挺进中完全吸附包裹了他,手搂住他的肩头指甲深抓着他的背,同样的勃起像雷剑一样随着晃动戳刺他的腹肌,在上面滑出湿漉漉泥浆一样的水痕,他的每一寸悬空的皮肉都从内而外因为他阴茎的缓慢又有力的抽动而通电般颤动,放开了滚着野兽般粗气的喘息呻吟全被他吞进每一个深邃的吻里,他被他深肏到从身体深处激荡起细小的蓝色电纹,闪电游走在他们的皮肤上,刺激得他把他捅扎得更加透彻,也刺激得他的腿交叉着把他圈得更紧实。远处灯塔的白光射过来,照亮他们情欲中深红的汗湿的脸,紧贴在一起的肿涨的唇,密不透风重合在一起的健美男体。
“你什么时候可以真正的属于我呢?我是说……到我那里去……我的宙斯……”
冥王在一个神王几乎痉挛到不能呼吸的重挺中依旧诱惑他,这是死亡的本能,死亡的柔情与刻入骨髓的深爱,渴望万全的神之王做他棺中的新郎。
今夜群星璀璨,他在沉迷如死亡般的欲望中、在地狱火灼的晕眩里,凝视过深蓝色的黑暗深渊,掌管生的神王在和掌管死的冥王在角力般的性爱里体验了超越神性的生死爱欲,他们是一个生命生死南辕北辙的两面,通过深深的拥抱交媾结合使生死相逢。他的强大力量被他从他体内伴着极乐抽去了太多,这让他虚弱不堪,精力不足,可他还不能到他那里去,不能在他的时间未到时走进那个不能回头的深渊里——死亡的脚步像他阴郁浓烈赤裸的爱一样不曾改变,一直不停追逐在他的身后,锲而不舍地、热烈的追求他的神王,每一次都即将追上众神之王为他心动而躲闪的步伐,他有无数次无数无数次想就地转身,投入那个他同样深爱的怀抱。尽管总有一天他会像一颗疲倦的烧干的火星、最终失去热力,总有一天所有闪闪发光的星辰都会走向陨落,全能的众神之父也会失去所有的掌控,诗篇般的会饮失去意义,生与死的碰撞在旧有灰烬熄灭中燃烧出其他的新的重生。
然而此刻生的向往要万神之王背负他活的选择——神王活着时不能停歇的生的繁衍。
“我爱你……哈迪斯……我真的爱你……兄弟。请在诸神的末路尽头等我……”
他的金发与他的灰发从相碰的额头,像出生时那样亲密地贴在了一起,他不变的兄弟,他永恒的爱人,他唯一的男人,他低声呢喃:
“那时,我只属于你一人,只属于你……my brother……”
他在风暴一样的两人份高潮中回吻他,用雷电在黑暗中划破长空,降下了打湿大地万物的秋雨,与他独爱的死亡,签订了神之间的合约。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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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2016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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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妈妈的来信 + 日记(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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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为了避免泄露个人信息和隐私,妈妈与美国妈妈的通信在发表前都经过编辑加工。妈妈是XXXX,美国妈妈是XXX。)
Dear XXXX,
谢谢来信,谢谢你把我夸到天上,夸得我真感觉飘飘然高高地飘到了天上,真害怕从那么高的高处摔下来,摔个惨。
但害怕归害怕,高兴还是高兴。我这说的是大实话。能得到你这样的写作高手的赞扬,而且是真心的赞扬,怎么能不高兴呢。要是心里不高兴才是不正常、才是变态吧。
说到这里,我不得不引用你的话——悄悄跟你说:你赞得我感觉太受用,太舒服了。我不觉得我这就是堕落。谁都喜欢听赞美,无论是真心的,还是半心半意,还是虚情假意的;这就是人性,我不需要为我的人性感到羞耻。
我知道我可以为得到你的赞扬而感到舒服,没问题。但我也知道,太舒服了也有危险。满招损,谦受益。一个人需要看到自己的强处和进步(否则会心灰意懒,难以持续勇往直前),同时也需要看到自己的不足和可以改进之处,不断谋求改进,不断追求更好,不断进步(否则便会原地踏步,甚至不断倒退)。
记得在这里读博时我非常佩服的一个教授多次跟我们说:我们看看我们认识的人就可以知道,就普通人而言,执着(perseverance)比聪明(smartnesss)能让一个人走得更远;太多的聪明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夸夸其谈,最终一事无成;那些看似不怎么聪明但执着的人不断向着自己的目标努力,大都最终达到了自己的目标。
我觉得他说得太对了。回想我的小学、中学、大学同学的发展,都证明了他所说的道理完全正确。我们当然不需要为我们的人性(如喜欢听到赞扬)而感到羞耻,但我们也需要知道人性是多面的,可以让我们不断进步,也可以让我们随波逐流,不小心就会让我们在不知不觉间不断下流,下滑,下跌,下作。
你是一个循循善诱的师长,说话听似、看似面面俱到,巨细无遗,无以复加,但你其实说话常常不说满,而是留出巨大的空白或余地,让我(以及你的其他学生)可以自己揣摩你的弦外之音、言外之意。这种言说方式我很喜欢,也让我感觉很有压力。
师长不提出具体的要求,其实就是以身作则使学生看到自己更多的不足,更多的欠缺。人确实是需要不断有压力才能不断上进,才能活出自己(成为自己理想中的人)。恰如我们必须要有血压,我们的血液才能流动起来,循环起来,让我们身体各个器官得到供氧,得到营养,让我们得以发育,成长,存活。
以上算是我读你来信的心得吧。
既然你是师长,接下来我也就用不客气,可以毫无顾忌、毫无歉意地提问题、提要求了。
你在来信中你盛赞我的文字,说我的文字让你想起以善于描写风景而著称的俄罗斯作家屠格涅夫。你的赞扬让我惊喜,也让我感到不敢当。我随即搜索了·、阅读了一些屠格涅夫的介绍。我想知道,我的文字究竟让你具体想到屠格涅夫的哪些风景描写?
你提到了张爱玲、钱锺书、鲁迅的好文章、好小说的文字都是字斟句酌,精雕细凿,无懈可击的。作为文学领域的专家,你是否可以向我推荐你认为张、钱、鲁迅的最好的小说(他们三人每人一篇就好)?
他们的最好的小说我要找来读一读,认真读。然后,跟你讨论。就像读和讨论《乞力马扎罗的雪》一样。
当然我所谓的认真读肯定还是粗略的,就像截至目前我读《乞力马扎罗的雪》一样。但因为有你在,有你的指导和解惑,我读起来肯定会比我自己两眼一抹黑地读要减少更多的粗略。我必须充分利用着你这个专家,I got to take full advantage of such an expert like you,哈。
又,你提到上个世纪上半叶,西方作家力图超越以往那种只是通过呈现人物的外在言行刻画人物的手法,直接通过呈现人物的内心来塑造人物,打造故事;这方面的佼佼者包括爱尔兰作家乔伊斯,英国作家伍尔夫。你可以提供具体的例子或片段让我看一看他们究竟是怎样直接呈现人物内心世界的吗?
我知道我这次提出的要求有些过多,但我想你不会太介意的。我早就感觉到你有一种分享知识、传播知识的激情,是最好的教师。我则是有强烈的学习欲望,而且还算是不太笨。所以,我喜欢问,你喜欢答。我们应当说是一种旗鼓相当,我们都能从我们的问答中获得快乐。我相信我对我们的这种教学相长的关系的判断是不错的。
你让我最喜欢的是你的思想开放的态度,your open-mindedness,不是自以为是,而是对自己、对他人的观点总是保持着健康的怀疑,愿意承认并宣扬别人的高见或论点的可取之处。我认为你的学问之所以可以这么深厚是跟你的这种学习态度和学术态度是有因果关系的。
你所说的我跟小男人之间的良性循环说得太对了。这些日子,小男人也对我们之间的良性循环感到惊讶,感到高兴,并为此给了我更多的甜言蜜语,拥抱,爱抚,亲吻,显然是有目的地维持和促进这样的良性循环。
你提出的女性有旺盛的性欲属于天经地义,无可指摘的观点对我来说真是醍醐灌顶,让我豁然开朗——作为女性有性欲,有强烈的性欲,怎么啦?男性可以有,女性就不可以有?
这话说得太对了。先前我总是在心底里觉得作为女性有强烈得性欲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传统的观念、耳濡目染被灌输的观念对人的影响太大了。假如没有清醒的认识,假如不把道理说明说透,很难摆脱传统观念的束缚,很难获得自由。
谢谢你的斩钉截铁的道理申明。非常感谢。
在写这通电邮的时候,兰州一个三岁的孩子因为疫情清零政策得不到及时医疗救助而死亡,以及河南郑州苹果手机iPhone代工厂富士康大批工人为了逃避清零政策带来的禁足令而出逃的事情正在这边成为新闻,但这些新闻在中国国内被封锁。看着在这些荒诞又残酷、残酷到荒诞的新闻,不知道说什么好。
在这个奇妙的国家,当权者和独裁者而已为所欲为,不管人民的死活,人民没有发言权,只有听天由命。还能说什么呢?
再一篇新的日记,请批评和改正。
希望你们一家一切安好,
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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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1月3日   星期四   多云
早上,小男人又是在天不亮的时候硬起来,抹黑翻身上来,挺入,内射。然后翻身下来,躺在一边,手搭在这边的身上再睡去。这几天都是这样。
早上先起。做好早饭,再叫他起来。
叫他两声,他就应声而起了。一起来就精神抖擞,狗精神十足,一边穿衣服还一边贫嘴,说是感觉睡得很好,休息很充分,所以可以不费力地 “闻鸡起舞”。
不知他从哪里学的这个成语,也不知他究竟知道这成语是什么意思。他只是贫嘴,只是觉得好玩。
吃早饭时问他:他连续这么多天早上差不多同一个时间折腾一番再睡去,怎么回事。
——妈妈不喜欢吗?
——是我问你问题哪。回答问题,别啰唆。
——妈妈是说我有了一个规律了吗?多好呀,俨然成了习惯,建立了生物钟。妈妈不是说生活要规律嘛。这就是最好的规律不是嘛。
目送他精神抖擞地上学去,这边也精神抖擞地上班去。
今天在办公室又是一切顺利。时间过得好快。
下午早早把自己的一份工作做完。跟上司F打招呼要早撤退,他说没问题。再问他:我时常早早做完我的事情,时间长了,会不会给我添加工作量?
他说应当不会,添加了岂不是等于惩罚能干的人嘛。
有道理。
早回家来,把做晚饭需要的东西准备好。米饭做上,切好的鸡肉丁从冰箱冰室里拿出来解冻,洋葱和土豆洗好,到时候切了就能用。
小男人放学回来。例行的拥抱,亲吻。问他要不要陪这边出去走路。
——上了一整天学,也该放松放松,让脑筋松弛一下。
——好啊。
他放下书包,不说二话,一口答应。
——走路散步就是最好的头脑休息。不会走得很远,走到XXXX公园那边的山坡树林就回来。
今天一直是多云天。天色有时阴沉,有时明亮,但始终既没有下雨,也没有出太阳。
一路行来,一路观看继续变色中的树叶。
变得早的不是树叶枯黄,就是树叶脱落。变得晚的有的色彩斑斓。
色彩斑斓的是枫树,一棵树上可以同时有火红、金黄、碧绿,甚至一片树叶上也可以色彩斑斓。梨树的变色则是清一色的紫红。
小男人感叹今年的树叶变色比去年的好,但还不是最好。
——楼上主卧室窗外的那棵枫树今年有红色的树叶,比去年好看。去年只是金黄的叶子。但不如前年,红黄绿三原色搭配得真叫漂亮。
——不简单呐。想不到你居然还能注意这样的事情。
——妈妈也太小瞧人了吧。注意这样的事情又不需要什么高超的学问,高级的智商,眼睛管用就可以了嘛。还居然呐。
一时差点冲口而出跟他说,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注意和欣赏大自然和四季的变迁。
但转念一想又没说。不想增强他的气焰。
进入公园,穿过两侧是树林的谷地,走上树林山坡。满地的落叶。地面完全被覆盖。
小男人先看到一头鹿,在四十米外一棵大树下。这边随即看到不远处另外两头,个头稍小。
鹿悠闲地一会儿啃食地上的什么东西,一会儿抬头站立,一动不动,瞭望远方,像是在认真聆听什么。
和小男人驻足观看。
它们一边悠然悠闲地吃吃停停,一边缓步走动。个头大的那只再抬起头来瞭望,静听,然后抬腿小跑起来。另外两只也跟着跑起来。
它们奔跑的姿态好轻松,好优雅。跨越倒在地上的树木时腾空起跳,好似在空中飘。一两百磅重的身体,那么细长的腿,居然可以如此轻飘飘,神乎其神,令人叹为观止。
走下山坡,走出树林,再进入居民区。一段长长的上坡路。
到底是秋天了,一路走下来居然没出汗,也不觉得冷。不冷不热,最理想的走路天气。
——趁天好还是要争取多户外活动。别整天在家里,在学校里逮着个空就看手机,上电脑,瞎冲浪。多无聊呐。
小男人对这边不厌其烦的哼哼(谆谆)教导只是报以咧嘴笑,一副居高临下、不屑反驳的样子。
他真是越来越难对付了。整天要跟他斗智斗勇。
从后院走回家。经过无花果树,发现又有两个无花果给什么野物吃了。一个吃得只剩下一个把儿,一个剩下三分之一。
当即决定把树上的果子全部摘回家。
本来是准备让果子在树上熟透再摘,因为完全自然熟透的果子跟蜜一样甜。但大自然自有大自然的安排。野物也知道果子成熟就会甜,所以捷足先登,先下口了。
到家进屋。这边直奔厨房去做饭,他直接去书房做他的作业。
土豆块切好,洋葱切好。鸡肉丁过油,加水,加土豆,洋葱。煮一会儿,再从冰箱里取出一块咖喱放进去,盖上玻璃锅盖,用小火继续慢慢煮。
咖喱的香味出来了,锅里的菜汁粘稠起来。再打开一个火头,烧一小锅玉米面粥。
半个小时多一点,晚饭就做好了。盛好饭,喊他吃饭。
他吃得很香,不断说好吃。
看他吃得带劲得样子,这边感觉好满足,好充实。
吃完饭,他要帮着收拾洗刷。跟他说不用了,这边自己来就好,算补偿今天他陪这边走路的时间。
他继续去做他的功课,这边洗刷收拾完毕,洗澡,上床。
抄起笔记本电脑上网,准备公司明天的工作。然后,从床头柜上拿起书来,再享受自己的文学阅读。
这些日子的生活一直是这样。很规律,很安逸。
大概这就是幸福了。平淡是福。
“乞力马扎罗的雪” :
It was evening now and he had been asleep. The sun was gone behind the hill and there was a shadow all across the plain and the small animals were feeding close to camp; quick dropping heads and switching tails, he watched them keeping well out away from the bush now. The birds no longer waited on the ground. They were all perched heavily in a tree. There were many more of them. His personal boy was sitting by the bed.
现在是晚上了,他已经睡过一觉。太阳落到山后,平地全给阴影覆盖。小动物在营地附近觅食,迅速低头,尾巴摇晃。他看着那些小动物离灌木丛远远的。那些鹫不再蹲在地上。它们都重重地站在一棵树上。现在鹫更多了。服侍他的男子靠着床边坐着。
小声朗读、来回读 。品味、品尝海明威的用词,遣词造句。海明威的叙事手法 。
典型的海明威的文体。所谓的电报体,telegram style,简短,简洁。只是第一句是时间交代,没有视觉形象,接下来都是视觉的呈现。
和妻子到非洲狩猎的主人公Harry,腿部被荆棘划伤,伤口没及时消毒处理,染上坏疽。坏疽在发展,死神在逼近。
但此时此刻,旧有的规律和安逸的生活好像是仍在继续。
小男人做完了他的事情,跳上床来。立即不由分说地给这边脱。脱光。
享受着他的拥抱,亲吻,爱抚,继续读自己的书。
他不说话。进入。进得熟门熟路,驾轻就熟,轻松愉快。
他做他的事,这边继续读这边的的书。
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规律,安逸。
抬眼看他。他跟这边对视,一脸得意和调皮的笑容。
——舒服吗,妈妈?
——嗯。
规律和安逸的抽送。规律和安逸的生活。
放下书,闭上眼睛。全心感受他的律动,他给予的快感。
上下轻抚、爱抚他。他的侧胁、后背、后腰,后臀。
“乞力马扎罗的雪” 中的语句 在脑海中回响,回旋:
It was morning and had been morning for some time and he heard the plane. It showed very tiny and then made a wide circle and the boys ran out and lit the fires, using kerosene, and piled on grass so there were two big smudges at each end of the level place and the morning breeze blew them toward the camp and the plane circled twice more, low this time, and then glided down and levelled off and landed smoothly and, coming walking toward him, was old Compton in slacks, a tweed jacket and a brown felt hat.
早晨了。早晨好一会儿了。他听到了飞机声。看上去很小,在空中转了一个大圈。侍童跑出去,点燃了火,用煤油,再堆上草,于是平地的两头就冒出了两大团浓烟。早上的微风把烟吹向营地。飞机再盘旋两圈,这一次是低空,然后滑翔下降,机身再拉平,平稳落地。老康普顿穿着宽松的便裤、粗花呢夹克、头戴一顶褐色的毡帽朝他走过来。
高潮感给他催动起来。
越来越有力的抽送,越来越强烈的高潮。排山倒海般的高潮。
——妈妈,我要射了。
他大声叫着,用力顶撞,顶入尽头。
随着他的大叫,尽情地大声呻吟。感觉到他在尽头的强力喷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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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兆头S2隐藏剧情之好大儿去哪(中文补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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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的魔术理论已经提到了S2许多不对劲之处,有一些情节被刻意地设置得不引人注目,像水从鸭子身边悄悄流过。但魔术理论的缺陷在于,它将整个剧本设置为虚无。解谜的关键在于要有实际意义,发现一个谜题之后把所有的内容都套入谜题而把故事拆得分崩离析,甚至虚无故事本身的意义,就已经陷入了谬误。
先简短地说一下我的结论:S2通过将一部分剧情设置成视线盲点,在主线之下,讲述了一条基督复活的暗线。没错,正如花絮中讲到的,本季对于第三季内容不只是提示性的添加彩蛋,而是真真正正在观众眼皮底下,基督复活已经在悄悄发生。所以我说,第二季就好像是尼尔盖曼冲进亚���逊高层的办公室,把剧本摔在高管的办公桌上咆哮:
"GIVE ME SEASON 3 OR GIVE ME DEATH!!"
在推理之前,先要明确几个推理的方向。
首先,根据S1身体交换的剧情,202蛇救山羊的剧情等许多明显的对照可以看出,如果某个情节真的是线索,那必然会存在一个非常明显的答案,虽然没想到的时候可能毫无联系,但是一旦发现其中的联系就会非常明显。所有镜头对焦的地方能找到的信息都可能有用。但就像魔术理论犯的错误,为了自圆其说自己开始编情节甚至为此扭曲原本剧情的连贯性是不行的。
其次,S2的剧情线非常多。有明面上的三条感情线,Jim的基督复活暗线,结尾的梅的暗线,以及用来解释整个剧本逻辑的双线程主线框架。而同时,贴心的剧组还埋了大量的彩蛋,比如音乐商店Tardis的BGM,这种就当个粉丝福利看过就过去;但也有一些彩蛋不仅仅是彩蛋,和剧情和暗线都是有关联的。典型的参见我对闪电战小剧场的分析:盒子里的剧本书看似是致敬原文,做了两本道具书和一封信,但应当注意到其中一本书只出现在原著的脚注,如果为了致敬,大可以把四本虚构的剧本都展示一下。并且通过了解镜头展示的两部剧的原型剧情,提及了接子弹(箭)和跳舞女郎,则可以清晰地定位到闪电战小剧场,而一封注明给鞋匠的遗赠信则正说明盒子里的小剧场是天使留给蛇的线索。这种彩蛋就是可以作为线索使用的。
那么在接受这些前提之后,我们开始推理吧。
首先,我们需要质问自己:有一个人物,拥有单人海报,拥有宣传短片,贯穿剧情始终,但在结尾,所有人都遗忘了ta。尼娜和玛吉都有一句告别性的台词("永远再见了"),别西卜都知道给天使道一句谢,而这个绝对的S2主角却再没有人提一句。
Jim去哪了?
在加百列恢复记忆后,整个S2两个主角和Jim建立的友谊瞬间烟消云散,谁都没有提一句。这种头重脚轻的感觉被随后的重头戏冲散,让人无暇去想。实际上这是很不自然的,因为明显剧情里给了两个主角和Jim完整的关系弧线。有蛇最后别别扭扭终于给Jim冲了巧克力;有天使对着Jim坚定地表示一定会保护他;还有在开头特意说的我有了两个朋友。很明显,当加百列一恢复记忆,天使立刻变得看上去想把他按到圣水里人道毁灭,半点没有相处六集的感情。就像久未落下的第二只鞋子,关于Jim的故事还远没有结束。
以上是论证Jim和加百列实际上是两个人物,也就是暗线存在的合理性。然后是关键的问题:
Jim是谁?
S1的特效设计在展示耶稣受难时,用一块红布来代替表现血水,而在S2,他们显然找到了更省钱(考虑到物价可能更贵)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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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地的西红柿。花絮视频的放出让这条线索更明显,因为被删除的剧情是合理化这堆番茄被撒出来的原因,那么在紧张的分钟数限制中,删掉了碰翻番茄的原因,但仍留下了这个突兀的镜头,原因很明显:It's a CLUE。
基督受难被刺中肋下流血,双手被钉导致手疼,被士兵逼迫喝没药/苦胆。我们的Jim则幸运得多,胳膊也不疼了,还有温暖的热可可喝。
发现这条暗线之后才发现片中对Jim身份的暗示如此之多。这也是证明对暗线剧情的推测不是我的妄想。
首先是服装。除掉在书店的日常造型,我们来看下其他几个Jim的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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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看图三Jim布道的姿势以及整个造型形成的十字架形状。我们再来看一些宗教画中的基督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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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看衣着和姿势。以及右下角这个熟悉的持十字架的姿势,虽然大部分经文认为有另一个人在受难路上帮耶稣扛十字架,但是也有比如《约翰福音》中认为是基督本人扛着十字架。这个眼熟的姿势对应了剧情里另一条灯下黑的线索,就是看似无功而返的爱丁堡之旅的主题:神秘的加百列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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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而言之,我们可以说,这根本不是加百列的雕像,而是Jim的雕像。
牵强吗?实际上,S2展示过一副关于基督的图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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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相似的服装,我认为对Jim身份的对应已经很明显了。顺带一提,在圣周耶稣还要清洁圣殿,还记得那个可可爱爱的鸡毛掸子吗?我特别喜欢这个玩笑,因为当天Crowley真的被赶出了书店。
实际上,我们还有更明显的提示,那就是简奥斯汀的舞会。在舞会上,大家都在跳舞,而好大儿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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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分发肉馅饼。这里对于最后的晚宴的暗示如此之明显,成为了我对于Jim暗线最有力的证据。
一些其他的细节支持:
关于“7”的密码:Jim在玩台灯和自己的嘴巴时展示了一个节奏:— — ---
两长三短,这是摩斯电码的数字7。还记得上帝有多喜欢7吗?耶稣在宗教上是神子,在《约翰福音》中耶稣被认为是神道(Logos)的化身,他不仅说神的话语,而且就是神的话语。这条线索的发现是因为我在拉片的时候感觉晚宴上Jim玩自己身体的情节,作为一个黄色笑话实在太长了,而最终发现他玩自己的身体是有节奏的,而这节奏和他玩台灯的节奏一模一样。S2真的没有废笔。
还有一个关于Jim和上帝的暗示是他丢下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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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好的棋局》本身是对电影《平步青云》的致敬。但联系我将在下文提到的上帝在上司组的故事中摆弄的不可言喻的棋局,以及S2放在天使书店里一直没有用过的象棋。这一切都暗示了世事的发展受到不可言喻的操纵。而在这里,Jim丢下了这本书,抱怨东西没有摆到他放的地方。这是一个明显的上帝视角的抱怨。同时也又一次强调了本书的主旨。
以及来自LOFTER用户@ClueFell.的补充:Jim在书店里用只属于他自己的方式排列书籍,这也是一个类似上帝的行为。
《马太福音 4:1-11》描述了耶稣在旷野遭受魔鬼的三个试探,其中一个是为祂展示万国的荣耀,这是蛇在103的工作。另一个试探是让耶稣从圣殿的顶峰跳下去,是蛇在205的工作。蛇蛇真的累了,偌大的地狱只有他一个人在996,换我我也辞职。
以及,我们细想Jim给出的预言:
第一句:"我记得晨星齐声歌唱,上帝的一众天使欢呼雀跃。"出自约伯记,但在剧情中可以看到这句话是上帝本人说的。
第三句:"如果它再次发生,将是体制的问题。"后面我们得知这句话是梅塔特隆说的,而梅塔特隆是上帝之声。
而第二句:"暴风雨将会到来,黑暗降临。已死之人将走出坟墓,再次行于世上。"前半句出自《希伯来书12:18》,描述上帝降下的不祥的征兆。后半句出自《马太福音27:53》描述了耶稣死后发生的事情。而且这句话也一唯一一句加百列本人没有听到的预言,是对Jim不是Gabriel而是耶稣的佐证。
可以看到,这些话语大部分都与上帝和耶稣有关,这些预言虽然在主线中都有剧情对应,但连在一起,则是对耶稣复活的暗示。
这里还有一条线索,并且在最新的彩蛋中被强调。S2给出了使一个人死而复生的奇迹力量的单位:Lazarii。彩蛋中提到了这个词的原型Lazarus:伯大尼的拉撒路,在死后四天被耶稣复活。该奇迹是基督受难前最后一个奇迹,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奇迹,因为它意味着基督终于战胜了最后的敌人:死亡。
而在S2中,Jim到来的那天是星期天,因为尼娜提到了一切开始于上星期的停电。而舞会举行在星期四晚上。所以加百列在周日死去,四天后被复活,对应了拉撒路复活的情节。而隐藏Jim的"微小"奇迹需要使拉撒路复活25次的力量,除了基督本人也难以解释为什么这件事情消耗如此大。(25这个数字不知道有没有含义,如果解出来了我再补在这里。)而最后Jim消失的星期五正是耶稣受难日。
一些关于Coming的线索:
Jim一直说他是来寻找亚茨拉斐尔的,但加百列正在寻找的是别西卜。
以及一些关于coming的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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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开了Jim的隐藏身份后,这个“I”看着真是让人细思恐极。
S2的书店场景和圣詹姆斯公园的第一个镜头都是直接从S1复制来的,且不说这其中的意义是什么,S1书店的开场意味着上帝视角,但在S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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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看见人子带着能力和大荣耀,驾着天上的云降临。"《马太福音24:30》
神从天上/云间降落,也有观点认为会伴随天使和号角,我们在第二集米迦勒他们来的时候听到了号角声。再来看几张海报和剧情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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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Jim的羽毛从天而降,Jim的杯子里不仅有代表加百列故事的爱心,还有从上方降下的一条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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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这个明显的Jim从上往下走的镜头,还有前面的羽毛大衣剧情中,Jim的自愿献身。
还有虽然和coming无关,但和Jim身份有关的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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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行于水上。(图来自汤@thesherrinfordfacility)
关于音乐的线索:
上司组的故事里有一些关于不可言喻的线索。请看在不同背景里玩扑克下象棋的两位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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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截图表明,上司组的故事开始于在上帝不可言喻的操纵。而在第二张截图中,当他们相爱时,我们可以听到《Every Day》的BGM ,可以说这正是上帝在演奏这首关于世界末日的歌曲。而向加百列解释这首曲子时,别西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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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似乎意味着每一集片尾主题中插入的《Every Day》可能包含着线索。但我缺乏音乐知识,所以这个谜题不归我解。而当亚茨拉斐尔问Jim这首神秘的歌曲来自哪里时,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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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一个最好玩的暗示。加百列走丢了,梅塔特隆只说找回来就好了,但是隐藏加百列却会被抹掉,并且隐藏加百列的奇迹直接就会拉响警报。可见重要的不是加百列,而是Jim。
这就是解谜游戏的的乐趣,当发现答案后才会发现,剧情里的线索如此之多,就像前往糖果屋的饼干屑。
到这里,Jim的暗线已经写得差不多了。亚兹拉斐尔和克劳利���手释放的奇迹效果好得吓人,连观众都不再注意到Jim的存在。在故事的最后,他们达到了最初的目的,Jim悄悄地消失了,天堂、地狱、人间以及电视机前的观众,谁都没有注意。
那么,Jim的暗线的作用是什么,或者说,是谁要把Jim藏起来?为什么?又为什么设置这些线索,希望谁能发现?
写在前面,这往下将开始出现许多的未完善的推理,因为缺乏决定性的证据。只是作为我个人对剧情结构的解析放在这里。
首先,根据上文的叙述,我们知道了在看似甜甜的爱情故事下,S2实际上和S1一样,都笼罩在末日来临的阴影中。那么,S2到底是谁在讲故事,又是谁在听故事呢?
有一个人形生物,在想隐藏想法时就会习惯性扯淡,比如他在被天使同事围殴的时候,扯出了一大堆关于立场的废话,又比如他在想忽悠男朋友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时,用大量的主观叙述和插科打诨把来自梅塔特隆的威胁描述成了美好的愿景。没错,如果有一个人,想要隐藏Jim的存在,而在叙述S2的经历中,巧妙地误导观众将注意力放在爱情故事上,除了伟大的瞒过娜芙蒂蒂的魔术师 Mr.Fell 再无他人。正如他在闪电战小剧场中展示的硬币魔术一样,一分钱就这样消失了。亚兹拉斐尔的魔术技巧如此精妙,在后面将照片(证据)替换为传单中又着重表现了一次。
《约伯记》的书是亚兹拉斐尔展示的,爱丁堡的小剧场直接是天使的日记,以及在舞会结束后,尼娜询问亚兹拉斐尔这一切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给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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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解出来了。可惜后面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他和克劳利再也没有机会沟通,最终向着不同的方向开始下一段旅程。
整个S2就像亚兹拉斐尔的侦探小游戏剪报,在时间线性叙事中贴了几张他认为有关的线索。
而闪电战小电影,则是他在完成这场精彩的魔术表演后,留给观看者的线索。这个线索被放在盒子中,展示完盒子里的物品特意给了亚兹拉斐尔一个查看的镜头,这物品是避免糟糕的事情发生的关键。这个小剧场本身可以看作处于这部三幕剧的正中,而时长上,那段绳子魔术则位于204的正中间。具体情节不再赘述,只提一句,当尼尔写下第三季的剧情时一定非常得意,以至于他在魔术店剧情中写道:"这将会是我的镇场之作。"而考虑到这个魔术是亚兹拉斐尔选择的,也有可能其在第三季对应的情节是特里想出来的,而尼尔则怀着对老朋友的无限怀念和钦佩,写下了这句台词。闪电战小剧场体现了两个人相互信任和合作的重要性,又反复强调了亚兹拉斐尔的魔术手法。以及在正中间位置完整展示的绳子魔术。(尼尔转发了扮演魔术师的演员演示该魔术的推,这一段剧情绝对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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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画面近乎刻意地拍到了镜中的亚兹拉斐尔,这个经典的镜头语言意味着这里实际的叙述者正是镜中的亚兹拉斐尔本人,他正在骄傲的展示他是如何通过几条故事线在S2巧妙地隐藏起所有的线索,以及通过闪电战小剧场暗示整个三季大事件的进行。
在S1的闪回之后,亚兹拉斐尔为了弥补克劳利的过失,作为新手魔术师(差劲的大天使)代替被当作逃兵抓走的前魔术师(加百列),站上天使们的舞台(亚兹拉斐尔在魔术登台时的开场白中称跳舞女郎为“Bees knees”,而除此之外S2唯一提到蜜蜂的一处就是206克劳利上天堂时称天使们为蜜蜂。),台下坐着和人类呆在一起(停留在地球)的克劳利,作为后藏着来自地狱的恶魔和他们雇佣的死而复活的僵尸。S2的剧情进行到亚兹拉斐尔邀请蛇上台当他的副手但蛇没有立刻搭理他 。
这里插一句,这并不意味着整个闪电战剧情都是虚构的,应该说,所有S2的小剧场的确类似于讲述的一段故事,但是是在真实的故事的基础上,添加了一些线索。所以对小剧场的解读应该是挖掘其中不自然的地方作为线索,而整个故事则是真实发生过的经历。哪怕像闪电战小剧场这样梦境般的诡叙,依旧是建立在许多实际发生过的历史碎片上的。
那么,S2的故事为何要设置的这么错综复杂,闪电战这个暗藏玄机的小剧场又是写给谁看的呢?
他还能写给谁看,谁会让亚兹拉斐尔交付全部的秘密,谁会被亚兹拉斐尔托付他的后背他的性命,又是谁需要亚兹拉斐尔瞒过上帝传递出情报,来共同拯救世界于末日?
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到,片头曲里有一个很古怪的场景,那就是最后的剧院。虽然魔术理论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引导了幕布可能代表的生命之书上(这个说法可能有部分道理,但我仍在完善这部分猜测),但大家都忽视了,闪电战的风车剧场在前面已经展示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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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有幕布的地方,是另一个剧院,或者说,一个放映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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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整个S2,根本没有出现过这个场景。片头曲中几个没有出现的场景,一个是最后的圣山,是对Jim线一个明显的暗示。开头的隧道和我没有在这篇讲述的生命之书的可能假说有关,有兴趣可以去lof或者汤上看全文。而剩下的这个根本没出现过的放映厅......
等一下,有一个放映厅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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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好兆头宇宙出现过的唯一一个放映厅。这种车站边的放映厅在现在早就没有了,但尼尔对此有一个浪漫的解释:因为克劳利喜欢,所以亚兹拉斐尔为他奇迹般地保留了一个。在片头曲中还可以看到克劳利在S1中吃的爆米花,而X-Ray视频还提到了爆米花盒里有一些圣餐薄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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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Ray视频还给了这个想法一个支持性的线索,那就是放映厅侧面前上的人物许多来自第一季,这是一个彩蛋,但也可能是暗示这个场景应该回第一季寻找线索。
而且我们都知道,克劳利来这里自闭看动画片,正是在凉亭分手之后,尼尔的Q&A中提到他心烦意乱需要找个地方冷静一下。也难怪大家被刀得死去活来他却把S2的结局类比为凉亭分手。
那么以下就是讲故事时间:
S2是克劳利在离开后躲在放映厅里,细细回看这一切混乱发生的过程,我相信就像观众也觉得亚兹拉斐尔不爱克劳利就像杨先生会放弃保养他的汽车一样可笑,克劳利在S2结束后一定会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会把回忆细细咀嚼,翻着亚兹拉斐尔留给他的滑稽的侦探小游戏手帐簿,最终投影出了我们看到的交织着两个人回忆的S2的故事。
而闪电战小剧场,则是亚兹拉斐尔留下的魔术说明手册,看似晦涩难懂,却把该做的事都写在里面了。就像S1在酒吧里哪怕意念交流也要留给蛇的预言书,他会不会来呢?可惜观众只有等到第三季才能知道了。
于我个人,我认为未来的剧情已经在烛光晚餐里说尽了。
终于写完了这篇巨长的分析。考虑到传播,抠掉了初版的几个还未完善线索的脑洞(生命之书、梅塔特隆的剧情等)。本来只是来看小甜剧的没想到还有解谜,真的是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了。其实还许多谜题没有解开:梅给的咖啡——杏仁糖浆燕麦奶(OMLAS),Jim整理的那一排书(在看了在看了)。字谜对于非英语母语实在是太不友好了,更别提书本分析要结合书的内容。还有参考影片平步青云和音乐部分的解谜(感谢神曦老师!!!)。真心地希望等把这些谜题都解完,第三部会在前方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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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upshur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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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MW】Always
⚠无授权翻译,授权申请暂未得到原作者回复,因此本翻译文本仅作分享用途,侵权删除。⚠
原文地址: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314892
授权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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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ways》
BY  HighVelocity
译   妄归
‘他不是个同性恋。’
不,他不是,他当然不是。
你也不是。但是现在没有女人会为你张开双腿——没有女人会的,到此为止了。你已经走到了边缘,如此接近这一切的终点,以至于你没有任何休憩时间,甚至无法抽出两个小时到最近的酒吧里喘口气。就好像你的一生都只是为了迎接这一时刻的到来:蔓延了无数个日夜的暴力冲突,国家、民族、以及意识形态之间的又一次纷争,直到永不停歇的战争将一切都烧毁殆尽。
而对你来说、对他来说,这就是现实——这就是属于士兵的生活。一段冗长、极端、麻木、令人厌弃的疲倦时光,伴随着因肾上腺素激增而爆发的致命行为。它将永无止境地持续下去,在所有亲历之人清醒的余生中攫取他们的生命,吸干他们,只留下遗骨与无人认领的尸骸。多年后,再不会有人记得那些沉默的目击者,他们蜷缩着,躺在树林中、沙漠里、坟墓之下、永远沉睡于荒弃的建筑,任由岁月将制服侵蚀殆尽,折断的手指依然紧扣扳机,而弹匣中空无一物。
你现在不能去想这些。你拒绝思考。
一次,一次,又一次,当你的手指滑入他体内时,他吐出了一种你所听过最无助的声音,那阵呜咽直冲脑海,在你的胃里灼出一片滚烫的烧痕,令你的作训服变得紧绷不堪,你几乎错觉你的老二硬到能顶开前裆。下肢充血的压力带来一阵漫长的隐痛,你只能靠碾磨他的大腿与臀峰来缓解。现在你已经替他做好了扩张,粗糙的指腹顺着他会阴到阴囊之间滑润的油迹抚过去,迫使他轻喘着弓起身体,仿佛你的手指仍箍住他的腰际,正不容抗拒地将他向前拉去。中士的面颊泛红,眼眸像失焦的玻璃珠,瞳孔扩散着,令那双眼睛里漂亮的蓝色变得比你曾见过的任何时刻都要更深,而他的唇角散落着淤伤与吻痕——你依然记得它们包裹住你阴茎的样子,那画面拨弄你的心弦,在你胸腔里埋下了某种强烈的、你说不出名字的情感。你的手掌触到他弹动的喉管,他垂着眼,呼吸尖锐,你能感觉到他吞咽的动作,他振颤的嗓音,以及他声带中断续破碎的低吟。而现在,除了你用力将他的髋部钉在原地的紧贴着他的躯体外,他死死摁在墙面上的双手成为了唯一能支撑住他的东西。
在昏黯的光线中,你再度注意到他长而笔直的眼睫,香扇一样垂下来,将那双蓝眼睛敛进阴影里,像深邃的夜。你屈服于那阵想要温柔亲吻它们的冲动,任由中士的眼睑在你唇瓣下变得纤薄,颧骨发热,向下,再向下,直到你紧贴他的嘴唇,还有唇角边带着一点笑靥的温软弧度。他落在你脊背上的触摸就像蝴蝶的吻,飘飘然地,颤抖而轻盈。
你的手指托举住他的阴囊,那重量与热度都早已为你所熟知,甚至比你愿意承认的还要更熟悉。小小的动作触动了他的另一声呻吟,你在纷乱嘈杂的听觉边缘捕捉到一阵指甲刮过干裂油漆的杂音,你想象着那些剥落的暗色碎片,在他无措地想要攀紧墙壁时粘附在他的指尖。又一次,他向你暴露出咽喉,诱人的、充满信任的,当他将全部重量倚在你身上时转头偏向一侧,用明晰的角度和紧实的肢体煽动你继续前进。你无法拒绝他的邀请,斑驳的伤痕证明了他的力量,鲜活的生命力在他的喉管与皮肤之下流淌,昭示着他拥有一颗永不言弃的心。他在你的怀里摇摆、在你的掌心中颤栗,在你咬向他的斜方肌时轻声哼着歌,而你只能倾听,手臂按住他的后颈将他压向你,直到彼此胸膛紧贴。然后你的手指向下探去,在柔软的括约肌上划着圈,只是为了听到他哽咽的惊喘,和你把指节反复推入时流露出的那种无法抑制的颤抖。你知道他的视线正凝聚在天花板上,你知道他的双眼因快感而模糊时会胡乱抓挠你作训服的前襟,他在你的指尖上痉挛,那只茫然的手几乎无法扯开你的拉链,直到你再次咬住他,无声地命令他停下。这次的落点是锁骨边缘,坦率而轻柔,直抵他脆弱的喉管——那处皮肤上有一条曾被刀锋歪斜割开的瘢痕。
你仍然记得它淌血的样子,裹着手套的手按紧伤口的画面来回闪烁,直到中士终于解开你的作训裤,以一种沉默的胜利将你从记忆里扯出来,用他粗糙的、布满枪茧的手握住你的阴茎,你对着他的皮肤闷哼,用力撞进他的掌心。那种摩擦愉悦到近乎疼痛,驱走了你脑海中所有条理清晰的思维逻辑,取而代之的只有他缄然的恳求。他的拇指抚摸那片过于敏感的黏膜,撩拨着正缓慢渗出前精的狭长铃口,将那些粘稠的体液反复涂抹在龟头上,逼出你的呻吟,让你双腿发软,几乎倾压住他坚实的身躯。他并不羸弱,不过依然比你更削瘦单薄,尽管你知道他该死的是个不会轻言放弃的坚韧的家伙,但有些时候,当他留在你身边时,你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变得温和。
而现在就是那样的时刻。
你把脸颊贴在中士脖颈上,感觉他的脉搏在急促跳动,耳畔回响着对方喉管中清浅的呼吸。你不需要问他是否准备好了——他总是会准备好的,只为了你。但是这种仅存于你们之间的额外的温柔,那代表着一些别的东西,而你不知道这是否是某种支配他的手段、是否是确保他的忠诚的另一方式。如果你告诉他向前跳,他也不会有丝毫犹豫,并且从来他妈的不计任何后果——因为你是他的上级,他的指挥官,他尊敬你,甚至称得上有些爱你。
或许是很爱你。
你不知道,也不能问,所以就这样吧,已经足够了。你在他颤抖着向上挺腰时低下头噬咬他的胸口,那让你获得了足够将性器压进他身体里的空间——该死的他还是那么紧,黏膜滚烫而熨帖地包裹着你的老二,像一只滑润的手套,你几乎要为这尖锐的快乐感到窒息。
这是一种多么痛苦,多么令人悲恸的甜蜜。
你就那样抵着墙操他,当他的指尖深深曳过你脊背,吃力地试图不让自己表现得过于失态时;当他不受控制地翻过眼球,断断续续地呻吟时——操,我他妈快到了,继续,别停下你个该死的混蛋,给我更多,求你。而你只能满足他,在他耳畔轻声哼吟,甚至无法在你顶开他肠穴时阻止那些不由自主的低沉咒骂与喘息,直到高潮终于掳获了他。伴随着洒落在彼此胸膛间的赤裸热度,中士从喉管中迸出一声滞塞的尖鸣,体内柔嫩的肌肉抽缩含吮,紧紧咬住你的性器,带来一阵炽白的快感。你没有放手,仍不停歇地反复碾磨那段高潮中的腔道,令他无法安然度过餘韵,只能被锢禁在墙壁上,因为过量的性快感而茫然地痉挛,环住你脖颈的胳臂无助地颤抖。直至你们都摇晃得几乎站立不住,踉跄走向他的行军床,在彼此纠缠的、潮闷的、汗水淋漓的肢体中相拥着倒下后,你才从他的身体里滑出来。
在黑暗中,他的眼睛如宝石般作作有芒地闪烁着,让你渺茫地希望你和他能从此停留在这一刻,就这样紧贴你的心脏,陪在你的身边,直到永远。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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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sauke0509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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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往事 2
‘我这是怎么啦?’爱德华想着朝四下张望一眼,发现自己正提着皮箱站在条再普通不过的乡间泥路上,牠呆愣一瞬,瞧见路边的木栅栏——这些木栅栏低矮破旧,像是某些无所事事的人一时兴起的成果——后忽然想起了自己正在走回旅店的途中。牠抬头望了眼夜空,于心底抱怨了几句开旅店的俄罗斯人,牠不明白为何俄罗斯人会选择将旅店修建在镇子外,若早知道镇上只有一家旅店且对步行而言其距离不算近的话,牠会选择直接前往旅店住下,而非由于抵达镇上时恰好到了该吃晚餐的时间故带着行李先去了镇上的酒馆。所幸因今夜是晴空,月光明亮到牠能轻易看清四周的环境,否则恐怕牠不得不多用掉一笔购买提灯或火把的费用。
‘况且若我没去酒馆……’爱德华皱起眉,一想到酒馆,具体而言是酒馆里发生的事,牠平静的、某种程度上能用茫然来形容的心情就立刻被恼怒和厌恶覆盖,因牠在酒馆里遇见了这种乡下地方的特产,即喝得醉醺醺的、喜欢借着酒意惹是生非的男人。爱德华本好好儿喝着酒并借机向旁桌的人打听此地军士长招书吏的事,却不妨忽然有人从背后狠撞了牠一下,随即劣质的桦树酒的气味与右肩被冰冷液体浸湿的触感一同传来,牠气恼地转过身,还未来得及指责那人,在刚瞧清对方穿着————
爱德华又愣住了,牠想不起那个留着满下巴胡须的男人穿着怎样的服装,牠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劲儿,牠不认为自己的记忆有这么差劲,可疑惑刚从心中升起,耳旁就传来到几不可闻的声音让牠忽略这个不重要的细节继续做牠此时该做的事。牠抬头望了眼天上的月亮,今夜的月亮散发出暖黄色的、与烛火颜色相仿的光晕,一阵微冷的风拂过牠的脸庞,将某种植物被晒干后的香气灌进牠的鼻腔。“是附近的农户晒干的稻草的气味吗?”爱德华自言自语道,因觉得这股气味好闻而深深吸了几口气。
植物的甜香很好的令爱德华镇定下来,事实上,直到牠紧绷的心神放松后,牠才借由突如其来的松懈感察觉到此前牠竟无意识处于一种慌张害怕的情绪中。牠前进着继续回想方才发生的事,只是牠的记忆仿佛被稀释了,而牠的潜意识也不愿意捡回那些记忆片段一般,牠仅依稀知道模糊的过程和后果:那个撞了牠又把桦树酒洒在牠身上的男人不但没向牠道歉,还态度恶劣抢先冲牠喷出不少侮辱词。当然,牠不记得男人究竟说了什么,只记得牠同那男人推搡起来,推搡差点儿发展成斗殴,所幸在那之前旁桌的看客阻止了那个男人,而鉴于牠不愿给当地军士长留下妨碍牠应聘书吏的负面印象,故牠急匆匆从看客嘴里问出附近的旅店在哪儿后就提着皮箱离开了酒馆。
‘怎么还没走到旅店?’爱德华有些不安的想,牠出于一种找不出来源的自信认定旅店和镇子的距离更近些,近到——
没等爱德华的脑子理清自己本想在‘近到’后接什么形容词,牠就在直觉,或准确来说是一阵由远及近但微弱到无法令牠有意识的关注而仅生出潜意识的警惕的衣服摩擦声的引领下回过头。随即牠瞧见了那个在酒馆中同牠推搡的男人,从对方的表情推测,那个男人显然打算继续找牠麻烦。厌烦混着愤怒自爱德华心底升起,牠还想着忘记酒馆中发生的不愉快的事,尽快赶至旅店用一整晚的时间消除旅行导致的疲惫后以最好的状态于明日前去拜访此地的军士长。
爱德华犹豫着是否该加快步速、或甚至跑去旅店以甩开面前那个骂骂咧咧的、醉到脚步踉跄的男人,牠的理智明白这是最能节省时间、避免同那个男人打起来的选择。不过没准儿是由于牠还年轻,在年轻人共有的争强好胜心理的影响下认为避免打斗是懦夫才做的懦弱行径,再说,若牠连一个醉鬼都怕,牠成为军士长的书吏后——因自满,或是对自己学识水平的肯定,牠从未想过牠应聘失败的可能性——还怎么去做征召新兵、核查此地人口流动、收税、审理当地案件等需要与镇民们往来的工作呢?要想把乡下的泥腿子管理好,得让牠们恐惧牠才行,而动辄斗殴的乡巴佬不会恐惧一个害怕和醉鬼打架的年轻人。
这样一想,爱德华便转身把皮箱放下,牠抬起双手做出招架即将到来的挥打的姿势,神智却又突兀恍惚一瞬,在这瞬间内,一种无法抵挡的、强烈的懊悔冲刷并淹没了牠,牠似乎摇晃着摔倒在泥路上,又似乎跌入一片景色繁复到牠的视觉难以捕捉其貌、牠的思维也无法理解自己的视觉捕获的些微内容的地方。然而当牠、应该说‘爱德华’这个意识在分辨出心中那股针对自己选择停下同那个醉鬼打斗的懊悔的同时,懊悔又立刻如潮水般退去,残留的些许尾痕化为穿透牠的躯壳、在牠的心脏上留下数不清的孔洞的恐惧,牠无法自控到颤抖一下,双眼刚因惊骇睁大,植物的甜香就再次摄住了牠的嗅觉,使牠的所有感官皆陷入嗅到了好闻的气味后所产生的愉悦和放松中。
遗憾的是那股气味及它带来的愉悦放松和先前的懊悔恐惧同样转瞬即逝,爱德华茫然地呆站着,半晌才找回随着愉悦、放松一同远去的感官。可即便牠的神智回到了牠的脑子里,牠也无法理解感官传递给牠的信息,牠不解地看了看自己微变化了姿势的、仍抬起的双手,接着目光落在前方那个身体正不住的抽搐的、瞪大眼望着牠的、似乎想说什么但嘴里只发出了怪异的嗬嗬声的男人。爱德华眨眨眼,牠的视线从男人的脸移至自男人的胸腹处穿出的一段削尖的木栅栏立桩上,木桩破体而出之处有深色的色块不断向四周蔓延。
“那是血?”爱德华自问,虽然牠明白那只会是从创口内涌出体外的鲜血而不存在第二种可能,但牠依旧用着疑问的语气,仿佛只要用了问句,眼前的一切就不会成为定局一般。而牠之所以不愿承认眼前的事实,乃由于牠不认为那个已没了呼吸的、四肢瘫软着挂在木桩上的男人的死亡是自己造成的,牠只是同那个男人推搡了几下。好吧,不止几下,那个男人借着酒劲儿和蛮劲儿和爱德华撕打了好一会儿,导致爱德华的衣领被扯松,手背上出现被指甲抓破的长划痕,额角、耳尖等被拳头击中的地方也隐隐作痛,没准儿明日牠的额头和侧脸上就会出现几个瘀青。而即便爱德华没能轻松制伏那个男人并因这场打斗变得怒气冲冲,牠也绝没有故意把那个男人推向那根明明看起来几欲朽坏的、理论上绝不可能刺穿人体的木桩。
然而,任何人、即便是爱德华自己若碰巧撞见此刻的情形,或听见旁人对今晚的事、即牠们在酒馆里发生争执后那个男人又追了上来且最终那个男人恰巧摔倒在一根木桩上并死掉了的描述,也绝不会同意自己是无辜的。不幸的是,现场没有能成为目击者的第三人,故当明日这个男人的尸体被路人发现上报给巡警而巡警找来后,没人能替牠作证牠仅是在那个男人挥拳揍向牠的脸时下意识的、完全不带谋杀意图地推了对方一把。甚至当牠推那个男人时,牠们都还位处泥路中间,是那个男人自个儿重心不稳,摇摇晃晃倒退几步后不知被什么东西绊倒仰面朝后摔去。
但这不幸的也可算作幸运,爱德华向打斗间被踢至远处的皮箱走去,迈步时牠才发觉自己四肢发软,呼吸轻又急促,牠拿起皮箱,再次瞧了瞧那个突兀的、某种程度上突兀到略带幽默的方式死去的男人后,一面不停发着抖一面迈步向镇外的旅店走去。‘假使明日巡警找来,我就咬定我之后再未见过那个男人。’爱德华想,现场没有目击者,而时钟是价格昂贵到没有任何镇民、也许连此地的军士长都无法负担的玩意儿——爱德华能肯定镇上的大部分居民的认知中根本不存在‘时钟’这个物体,就像这些依靠在院子里水井或去带着木桶去河边的方式获得生活用水的人们的认知中也不存在水贩子这种职业——故也无人能根据具体的时间而反驳牠的“匆忙赶至旅店,路上没遇见任何人”的谎言。
“没问题的,”爱德华情不自禁的小声自我安慰说,“一个醉鬼,死在路边也不奇怪……或者我该把牠的尸体藏起来?那样就不会有人知道牠死了……不,假如拖动牠尸体时血粘在我衣服上该怎办,再说也无法清理掉木桩上的血……”死掉的躯壳插在木桩上的画面在爱德华脑中徘徊不离,牠又惊又惧,忍不住一遍遍设想最糟糕的后果,例如牠被流放亦或被判绞刑。这些可能出现的未来不但令牠害怕,还让牠开始埋怨、憎恨那个已死掉的男人,“该死的乡巴佬。”牠骂道,“自己找死却偏牵连到我。”直到现在,牠仍不明白在酒馆内时,那个男人为何撞了牠、辱骂牠几句后又主动同牠打起来,“不会有事的,”牠重复说,望着出现在视野里的、窗户内透出烛光的双层带阁楼的木石建筑,那大约就是镇民所说的旅店了,“明日还得拜访军士长,我必须好好儿休息才行。”
爱德华推开旅店的木门,“一——”牠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不稳,停顿一下才勉强平稳的对坐在柜台旁抬头向门望来的女人说:“一个房——”牠没能说完自己的要求,在牠看清那个女人的脸时,今夜已出现过数次的、无来源且无预兆的恐惧与悔恨又一次攥住了牠的心神。爱德华张开嘴,饱含惊恐的喊叫却因声带罢工而未能钻出喉咙,牠的视线钉在不远处那张由于忧愁滞留时间过长故仿佛融进了五官内、被连绵不断的艰苦浸透了的面容上。牠不明白自己怎么了,视野里的一切物体都开始旋转着相互融合,牠似乎看见那个女人离开柜台走向牠,又感到无论是自己还是那个女人都如琥珀里的昆虫般冻结在粘稠近乎凝固的空气中。牠心跳如雷,呼吸时的吸气、吐气声与肺部带动肋骨收缩舒张的运转声填满了牠的耳道,仅剩的那点儿缝隙还被一道沙哑的、莫名惹人生厌的女声占据。
那女声应是那名不知是帮佣��是旅店主人的女人发出的,她接连不停地说着,大部分话语都化作首尾相连的杂音,偶尔才有几个清晰的单词飘过爱德华耳畔,“没客人”、“丈夫”、“酗酒”、“回家”,听起来那女人在抱怨自己的丈夫有多么糟糕。爱德华没心情听这类抱怨,哪怕是平日心情尚好之时,牠也无法对女人们的琐碎烦恼产生共鸣,更别提此刻牠正处于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混乱中,牠像是被切割成了两半,一半的牠由于未知的原因惊恐懊悔,另一半的牠也惊恐着,却是因不久前——牠潜意识觉得不该使用‘不久前’这个时间定语——才眼见一个男人死去并害怕受到那桩死亡的牵连,因此牠非但没有余力理会那个女人并说出几句虚伪但礼貌的安慰,喋喋不休的抱怨还令牠恨不得用上点儿暴力手段让那个女人闭嘴。
在爱德华真的做出任何暴力举动前,女人的说话声忽然清晰到每一个单词都印入牠的脑海:“……您是从酒馆那儿来的?也许您在镇上的酒馆或来这儿的路上见过牠呢?先生,我的丈夫穿着件浅棕色的皮大衣,衣领上镶着黑色的兔毛。若您见过牠,您应该能一眼就认出牠来,牠比镇上的人都高些,穿着的皮大衣也最新最好。”女人叹出愁苦的一声,“牠把钱全花在自个儿身上,喝酒,做新的大衣,买鹿皮做新的皮靴,完全没考虑牠的妻子,明明钱全是我挣来的……”
“您丈夫的个子比镇民都高些?”爱德华因死在木桩上的男人而慌乱的那一半打断女人的诉苦问道,那一部分的‘爱德华’离奇的冷静了下来。不,不能说冷静,只是无论是惊慌还是恐惧都不再能影响牠,或由于过于惊恐,在最坏又无比意外的情形出现后,那部分‘爱德华’原本混沌的思绪在避免被流放、被判绞刑的欲望的逼迫下快速运转起来。这冷静很快蔓延至另一半‘爱德华’心里,配合着不知何时再次出现的植物的甜香,爱德华挣脱了自那个男人死去后就勒捆住牠的朦胧浑噩感,酒馆里有两、三个人穿着皮衣,但衣领上镶着毛边且个头高大的仅有一人,即那个醉醺醺的、找过牠麻烦又自作自受死在木桩上的男人。
‘得把这个缺漏给补上。’爱德华盯着面前的女人想,牠看见的不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牠失去过上富足的生活的机会、只能在寒冷穷苦的西伯利亚整日劳作就为了赚取下一顿面包的未来。
“您有孩子么?”爱德华再次打断那个女人的抱怨问。
那个女人仿佛没预料到爱德华的提问般诧异地看向爱德华,“有的……”她喃喃说,“只活下来了三个。”她顿了顿,“……三个孩子,全靠我一人养大,牠一点儿忙都帮不上,不是去酒馆喝酒,就是喝醉了回来打人,要不就和镇上的无赖们一同不知消失去了哪儿——”
“您的孩子们呢?没瞧见牠们来帮您忙。”
“牠们已经睡了。”那个女人神色里的愁苦和不满几乎化为实质,“和牠们的父亲一样,一点儿忙都帮不上,只知道早早躲进阁楼里……”
那个女人的话又化作无意义的杂音,不过爱德华不再需要听清她说了什么,因为牠已获取了所有牠想知道的信息:孩子们在阁楼已睡下了,今日除牠以外没别的客人,这意味着和不久前同样,即将发生的这件事不会有任何目击者,或即便那三个孩子被吵醒了下楼来,也无非是多消除三个疏漏,甚至多出三名受害者还更能让巡警按照牠所想要的方向误会下去。
“——因此我掐死了她,把她拖回一楼的楼梯前,接着把柜台周围的柜子胡乱翻了一遍,拿走了所有卢布,推翻了一些桌椅,好让旁人以为是强盗闯进旅店为了卢布而杀掉了那个女人。”
最初的一瞬间爱德华没能意识到说这些话的人是谁,牠的视野快速抖动着,目光却像被粘在与脸有一拳之隔的烛火上无法移动,几秒后,以烛火为中心,烛火以外的所有物体依照放射状逐渐被牠看见,其后话语伴随着硬物磕碰的动静穿过牠的耳膜,牠这才发觉说话的人是牠自己,至于那道逐渐减弱的硬物磕碰声,是浑身抽搐的牠带动椅子不停撞击地面而产生的。
爱德华无法理解方才发生了什么,牠理应是陷入了回忆中,可若说那是回忆,未免又太过身临其境和清晰,明明今晚以前有关那个意外的不少细节和经过已被牠有意遗忘了,以及为何牠会坦白十年前牠做过什么呢?尽管已从回忆……记忆……幻觉……爱德华不知该将其冠以什么名称,总之,尽管牠已回到了现实中,但牠似乎仍维持着被切割成两半的状态,一部分未曾陷入幻境的牠清楚得记得自己是如何一面抽搐一面平稳冷静地讲述十年前的傍晚至深夜牠遭遇了什么又做过什么,剩下的牠则处于一种茫然中,或也许用空白来形容更为准确,牠尚未做好心理准备,无论是坦白自己曾杀过人,还是直面自己杀过人这一客观事实——
“不,万尼亚,你得面朝牠,否则我为什么要提这个要求呢?”
娜塔申卡的声音响起后,爱德华才发觉在牠未留意的时候,娜塔申卡已将木碟放回木桌上并走至伊万身边,伊万闻言叹息着转过身,同上来不及收回视线的爱德华对视了一瞬,又移开眼瞥向地面,由于牠高大的体格,爱德华几乎瞧不见站在后方的娜塔申卡,只能瞧见两只露出衣袖的、被烛光蒙上层昏黄的手与臂膀如攥住猎物的南俄罗斯狼蛛[1]的螯肢那般攀缠在伊万身上。
“移一下桌子,万尼亚。”娜塔申卡提出又一个要求,她声音发闷,像是在紧贴着伊万的后背说话。伊万低着头伸手握住木桌的边缘将木桌横拽至自己身前,桌脚擦过地板发出巨大、尖锐的吱呀声,这让爱德华再一次确认牠被关押在一个那俩暴徒无须担心自己的所作所为被路人或邻居发现的隐蔽之地。‘该死!’爱德华默念着扯动自己的四肢试图让困住自己的麻绳松脱,可惜这样的挣扎反倒让麻绳陷进皮肉里,手腕传来带有灼烧感的疼痛,估计是磨破了皮,牠瞥了眼前方的两人,伊万仍垂首盯着地面,而娜塔申卡的手已钻进了伊万被解开的大衣内。‘如果我——’爱德华思考着若牠朝一旁摔倒,身下这把木椅是否会破损或散架,而假如这把木椅幸运的坏掉了,牠是否来得及在两暴徒反应过来前获取防卫自己的武器——例如椅子腿,或娜塔申卡所说的挂在牠后方墙上的、很可能同切割和击打有关的工具——获取武器后,牠又是否能在同伊万的战斗中取胜呢?牠并不擅长战斗,生活中也几乎遇不上动用武力的机会……
爱德华狠狠抽动一下双手,但这次不是指望挣脱,而是宣泄心中的因逃脱无望、也因既定的折磨和死亡产生的烦躁,牠不敢面对逃脱失败的后果,故即便牠清楚的知道死亡正一步步接近牠,牠也做不出任何同自救有关但会激怒暴徒以导致死亡提前降临的行为。爱德华的眼球左右转动着扫视四周,仿佛这样能搜寻到解决困境的方式,然而几个来回后,牠猛的停了下来,或应该说牠像只被猎食者盯住的动物般全身僵硬无法动弹,牠几乎停止呼吸,直视着前方甚至不敢眨眼缓解眼球的干涩,而导致牠凝固在椅子上的原因正是那颗从伊万侧后方探出的娜塔申卡的脑袋。
娜塔申卡似乎半攀半压在伊万身上,压得伊万用手撑着木桌微俯身,她的下巴搭在伊万的右肩上,偏头像猫蹭桌腿那样时不时蹭一下伊万的脖颈和右耳,她那双已消失在伊万衣服下的双手不知在做什么,爱德华只能用余光瞧见伊万上半身的衣服被顶起或被撩动,随着牠收回散落于周遭的注意力,牠听出与之前相比,伊万的呼吸要急促粗重不少,且时不时会发出哽住的气音,牠分不清是时间的流速真的变慢了,亦或是恐惧给牠带来了错觉,牠的心跳声响亮到牠觉得吵闹。
终于,在伊万发出一道闷喘并俯得更低后,娜塔申卡移开了注视着爱德华的双眼,她无视了情不自禁松懈下来却又因松懈之时发出的叹息声而立即再次全身紧绷的爱德华,侧脸张嘴衔住伊万右耳耳轮舔咬,引得伊万咬着下唇呼出颤抖的鼻息,“抬头,万尼亚,”娜塔申卡说,爱德华听出了她语气里耐心哄劝的意味,“你不能假装旁观者不存在,否则我们在此处做这事儿有何意义呢?”她又吻向伊万的耳尖,而伊万皱起眉,做出极不情愿但依旧任由娜塔申卡的唇落在自己右耳上的模样。
爱德华一面以尽可能让动作幅度能被衣袖遮住的力道转动手臂并尝试朝后抽出双手,一面望着前方二人。尽管方才发现牠挣扎的娜塔申卡的反应表明了她并不在乎牠作出逃跑的尝试——爱德华猜不出娜塔申卡何时瞧向牠以及观察牠观察了多久,这个极有可能是异教徒的、有着邪异能力的姑娘无缘由的笃定牠无法逃脱,她毫不遮掩流露出的对牠的轻蔑令牠觉得哪怕牠朝一旁用力摔倒,将木椅摔散架、挣脱绳索并举着椅子腿攻向她和伊万,她也不会产生担心、害怕一类的情绪——但爱德华仍选择盯住牠们好在牠们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时假装乖顺,毕竟牠只是感觉而非确认牠们不会被牠尝试逃脱的举动惹怒。
也因此,被迫留意两人一举一动的爱德华为伊万的表现感到奇怪,明明凭伊万和娜塔申卡的身高差,牠能轻而易举避开娜塔申卡的吻,可牠却主动俯下身——爱德华不相信单凭娜塔申卡的体重能将伊万压弯腰——让娜塔申卡能做任何她想做的事。不仅是亲吻和爱抚,她右手握住伊万贴身内衫的下摆缓缓抬起,摩挲着伊万胸腹的皮肤一路向上行至伊万唇前。‘不情愿’从未自伊万的脸上消失,但同上次一样,娜塔申卡的右手触碰牠的唇后,牠张嘴咬住了内衫下摆,牠按照娜塔申卡的要求抬起头看着前方,不过爱德华能瞧出伊万的视线应是穿过牠的左肩落在了牠身后某处。
“万尼亚……”娜塔申卡叹息着唤道,她的右手揉挤着伊万的右胸,时而用指尖拨弄伊万的乳头。爱德华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的胸部也能像女人的乳房那样随着揉挤变换形状,牠感到不自在,因在牠的认知中,伊万和娜塔申卡的所作所为错位了,牠不曾见过伊万这般顺从到堪称怯懦的男人,也不曾见过娜塔申卡这般放浪的——爱德华突然发觉形容娜塔申卡放浪给牠带来的不自在同牠观看的现在这场进行中的前戏带给牠的不自在等同,大约是娜塔申卡的动作虽轻巧温柔,这轻巧温柔之下却藏着不容拒绝的强硬,故爱德华无法将她视作当牠父亲死亡、牠和母亲搬去贫民区后遇见的那些和男人性交以换取戈比的女人,事实上,若将前方两人的性别换一换,那便是爱德华已见过太多次从而能熟视无睹的、一个男人纠缠一个欲拒还迎的女人的情形。
伊万突然抬起右腿将屈折的右腿搁在木桌上,这个姿势使牠不得不将重心放在自己的左腿和撑着木桌的左手上,也迫使牠将原本藏在木桌后的胯部展露在爱德华眼前。爱德华的瞪大双眼,牠的视线不由自主瞥向伊万胯间,又似被火烫着了般极快的移开,牠没有仔细观察另一个男人光裸的胯部的欲望,但在牠移眼的下一瞬就听见娜塔申卡说:“看着万尼亚。”爱德华用了几秒才明白娜塔申卡的说话对象是牠,牠没有违背娜塔申卡的命令的勇气,再说伊万那光滑的、没有一根耻毛的私处毫无疑问吸引了牠的注意力。
‘这是什么异教徒的特征吗?刮掉那处的毛?就像犹太教的割礼那样?’牠望着伊万的腿根想,由于没有耻毛的遮掩——虽然以爱德华目测出的、伊万阴茎的尺寸来说,耻毛也无法起到多少遮掩的作用,若非爱德华正处于被谋杀的危险中,牠恐怕会非常羡慕上帝给了伊万这样一份豪礼——爱德华能清楚的看见那根直挺挺冲着自己的方向翘起的、皮肤颜色比伊万的大腿略深的阴茎,一只手蜿蜒过伊万的腿根,食指与中指分开夹住伊万阴茎的顶端轻柔地蹭磨,导致伊万抽吸着绷紧右腿与下腹的肌肉。
“摸摸你自己,万尼亚,我腾不出手来。”娜塔申卡吻着伊万的肩呢喃说,她蹭磨了会儿伊万的阴茎顶端后圈握住伊万的阴茎开始前后撸动,伊万则按照娜塔申卡的要求“摸自己”,牠左手仍撑在桌上,右手则抬至自己胸前掐住自己的乳头转扭,时而指尖绕着自己乳晕摩挲。这关系和地位颠倒的一幕既让爱德华想向此地的军士长举报这对进行不正确性爱的男女,又莫名点燃了牠的欲火,牠鼻腔发热,微硬的阴茎带着高于大腿皮肤的温度杵在双腿间。
“唔——!”伊万发出道惊讶的闷喘,牠朝左小跳了一下,右手停在胸肋处并收了收右腿仿佛想利用隆起的大腿肌肉和视角挡住自己的阴茎,可惜这一尝试被娜塔申卡的右手阻止。娜塔申卡按着伊万的右膝将伊万的右腿往外拨——比起方才,现在伊万反而敞露得更多了——似安抚也似警告般自伊万的右侧胯骨向伊万的右膝拍抚数下后再次移手回到伊万的腿根处,她捧握住伊万的阴囊,前后滑动着爱抚犹如熟透的果实那样饱满多汁的囊袋,随后向前用手掌盖住伊万的龟头以不急切但也不缓慢的速度转着圈揉弄那处敏感的皮肤。这样的刺激令一连串完全不符合伊万体格的、带着稚气的甜腻哭吟自伊万嘴里泄出,牠挺直的左手猛然弯曲,像无法支撑起自己似的向左前方倒去并转而以手肘撑在桌上,牠偏垂下头,��尾下撇,右腿似刚破壳的雏鸟般止不住的颤栗。
爱德华费了不少努力才吞回自己的惊呼声,牠愣愣瞪着伊万的股间,准确来说是瞪着在伊万变换姿势后出现在牠视野里的、呆在伊万双腿间较后方且不断上下移动的右手。‘那是……’爱德华凭借自己的经验——仅有几次,那时牠正处于性欲旺盛的青年时期,用了些时间攒钱然后把那些戈比全用在了同街区的妓女身上——隐隐猜出了娜塔申卡在做什么,牠不敢置信,又因不了解具体的做法而不可避免的生出丝好奇来。‘男人还能被……?可男人能用哪儿来做那事儿呢?’牠脑中无法自控地冒出些无根据的、混乱的推测,依照娜塔申卡右手所处的位置与男性私处区域能被插入的孔洞来看,爱德华唯一能想到的是肛门,��牠不明白触碰这样一个用于排泄的、肮脏的部位有何乐趣可言。
伊万喘息得愈发急促,牠顺着娜塔申卡撸动阴茎的节奏小幅度来回摇动胯部——不止是前后摆动,爱德华猜那怪异的动作同伊万腿间的娜塔申卡的左手有关——每当娜塔申卡的手指掠过阴茎顶端时,伊万都会哼出不稳的鼻音,明明娜塔申卡没有发出新的、要求牠抬头的命令,牠却自发抬起头,视线似落在爱德华脸上也似落在空中虚无的某点上。烛光在伊万的两颗眼球表面印下两粒光点,牠的脸颊处则出现在黯淡的光线下也能清晰瞧见的红晕,牠有一搭没一搭揉着自己的右胸,偶尔像觉得痒般屈指刮蹭乳头。
娜塔申卡逐渐加快了撸动伊万阴茎的速度,而根据几乎被伊万粘连的喘息和零碎的闷哼盖过的咕啾水声判断,娜塔申卡大约也在用更快更重的力道操伊万,透明的体液自伊万的尿道口内溢出,牠数次摇摇欲坠地前探身子仿佛欲逃开来自腿间的刺激却无一次能真的挣脱娜塔申卡的双手。爱德华忍不住再次想到了用螯肢钳住猎物的南俄罗斯狼蛛以及在狼蛛嘴下无力挣扎的猎物,娜塔申卡也的确如咬住猎物的南俄罗斯狼蛛那样既全神贯注又因即将、或应该说正在饱餐一顿而心情愉悦且闲适,她那双与伊万同色的、粘在伊万侧脸上的眼眸因专注而似乎发着光,流淌在神色里的、对伊万的喜爱几乎化作粘稠的液体溢出来,她不断唤着伊万的昵称,间或对着伊万呢喃出“真美”等称赞。
也许是娜塔申卡的欲望太过强烈,爱德华莫名知道她此刻极想同伊万接吻,或至少转过头好让她欣赏伊万沉溺在快感中的脸。遗憾的是,无比接近高潮的伊万显然没有余力去关注娜塔申卡的欲望,牠眼神涣散,以一个不怎么舒适的姿势侧趴在木桌上,面带极力压抑着什么又即将爆发的表情,牠用力咬着嘴里的内衫下摆,那团早已被唾液浸湿的布料却拦不住牠那粘黏成一片的、随着娜塔申卡操弄牠的节奏起伏的呻吟,牠抚慰胸乳的右手移至左前臂处死死攥住衣袖,右腿也内蜷收紧。
某一刻伊万的视线忽然聚焦在爱德华脸上,爱德华找不出任何词来描述和形容藏在那堆被快感扭曲的、伊万的五官内的情绪,也说不出自己内心因触动而冒出了怎样的想法,牠只觉得伊万眼里的水光未免太多,多到仿佛伊万的眸子在发光。而像是在响应伊万似的,爱德华余光中的娜塔申卡的眸子也变得明亮起来,两双含着不同情感和情绪的眼眸在昏暗的、被烛光蒙上层暖黄的屋子里散发出幽暗的紫光,使爱德华恍惚生出自己正身处夜晚的森林中,恰巧撞见两只正在交媾的野狼的错觉,所幸那两只狼暂且无暇理会牠————
“————唔!”
一道拉长的、带着哭腔的闷叫把爱德华拉回现实,牠瞧见伊万头枕着自己的左臂、维持着那个别扭又不舒适的姿势软哒哒侧躺着,伊万身后的娜塔申卡垂眼充满爱意地瞅着伊万,她左手轻缓地摩挲伊万的背脊,右手则在一张不知何时出现的手绢上来回擦拭。只需几秒,爱德华就根据前方两人的举动推测出这场奇怪的性爱已因伊万射精而结束,在得出这个结论的同时,恐慌立即如化雪后侵占耕田的野草般塞满牠的内心,牠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不但没趁着两个暴徒干有违天父指示的、不道德的淫秽恶行时寻找逃脱的方法,竟然还不知不觉被那淫秽恶行给吸引了并按照俄罗斯女异教徒的命令观看起来。
爱德华不知现在自己还来得及做什么,也不甘心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坐在木椅上等待可怕的、牠不敢详细预想的事降临在牠身上,牠徒劳地抽动双手和双脚,指望绑在牠手腕、脚腕上的麻绳能在天父的眷顾下松开,牠因害怕自己的挣扎被发现故仍注视着前方的两人。沉浸在余韵中的绑架者们显然尚不打算分神留意爱德华的一举一动,趴在桌上的伊万的呼吸逐渐平缓,牠撑起自己,回转身主动向娜塔申卡探头,下一瞬娜塔申卡的左手就攀着伊万的后颈展开五指插入伊万发间,她热切地吻着伊万,连舔带咬得吮吸伊万的唇。
“去卧室等我,万尼亚。”娜塔申卡轻柔地说,她抬头望着伊万,左手像给动物顺毛那样抚摸伊万的后颈,右手则牵起伊万的右手往下拉。由于视线被木桌挡住,爱德华无法瞧见伊万的手被拉向何方,但想来除去娜塔申卡的私处外不会有别的去处,牠没有在心底暗自责骂娜塔申卡放荡的想法,因牠忙着挣脱,且娜塔申卡紧接而来的话在牠听来等同于对牠的死亡宣判。“去好好儿睡一会儿,”娜塔申卡的话被她落在伊万的唇与下巴上的吻割成零散的小段,“你知道我在做完那事儿后会有多么兴奋,”尽管娜塔申卡说的是“那事儿”,爱德华却直觉明白那指代的是她即将把挂在牠身后木墙上的那些用于切、砍、割、拔的工具一一用在牠身上,“倘若那家伙能撑得久些,那么接下来的几天内你都没时间睡上完整的一觉了。”
伊万安静的听着娜塔申卡呢喃,牠垂首任由娜塔申卡舔吻的模样显出几分怪异可又莫名不显违和的顺从,牠侧眼瞥了爱德华数秒,随后目光移回娜塔申卡脸上,牠似乎欲说些什么,最终却仅应声道:“……好的。”牠没有整理因方才的性爱而变得凌乱的上衣,也没有穿回堆在左脚脚踝处的裤子,反而弯腰捡起裤子将其搭在左前臂上,牠推开木门,回头再次看了眼爱德华,接着阖门离开了。
[1]南俄罗斯狼蛛Южнорусский таранту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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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蔡霞
第十章
蔡霞站在店外,迅速地左右瞥了一眼。会不会有人注意她站在这儿呢?是应该离开,抑或进去?
James的“小小冒险”,在昨晚看来是个好主意,此时此地,她就不能肯定了。
她站在“女主人”店外的无情阳光之中,心里感到很紧张。她怎么会料到是这样呢!
James说这是一家经营无伤大雅的运动商店;一个你可以傻笑一阵,购置几件性感内衣的地方。然而这是另外一回事;那些漆黑的东西,就是她一直渴望摒弃却又很难做得到的东西。
她仍然犹犹豫豫地停留在位于闹市处的一个见不得人的街区,惊奇地盯着迷你衣物商店的橱窗。顿时,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她脑海中翻滚。
她不禁想起在贾斯庭俱乐部的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想起一个穿着黑色的高跟长筒皮靴的苗条身形,在面具后面哈哈大笑。因为,一切权利属于她,因为她是快乐的女主人。
在这个令人神经错乱的上午,最糟糕的是James迟迟未到。蔡霞瞥了一眼手表,已经十点半,却不见他的人影。或许,他忙着脱不开身。工作第一,享乐第一,对于他来说还不是第一次,蔡霞有些心酸地想着。
或许是应该离开,给他一个教训。走吧,找点更有趣的事来打发时光吧。干那种事,凭什么她该等候他的召唤和呼叫,抑或等候男人的召唤和呼叫呢?凭什么在他有空时,她得随时准备搁下正忙着的事呢?她不会感激他,她生活中的一切,是为自己也是靠自己挣来的。不曾有恩惠,不管有无好运。
不曾有欧密茄。
她感到问心有愧,说实在话,James是让人讨厌,但他是个实实在在的人。想到就在昨天下午在平顶房屋的所见所闻,想到珍妮.罗伯逊决没有看到,甚至末料到她就在眼前时,她禁不住身子发抖,又感恐惧万分。是不是要给James打个电话?但是,附近没有电话。如果他来了,没有看到她,就会认为她逃跑了。不能走,答应了他在这儿等,她就是遵守诺言。冒险的主意,又引起了她的好奇。
有件事是可以肯定:即使是八月中的上午,这里也不是一个有益健康的地区。这里不是一个能够找到单身女人的地方,这里即使是在盛夏的中午太阳也决不会很快赶跑阴影。街道比一条航脏的小巷大不了多少,两边排列着几家黑呼呼的营业店铺:下流场所,性感俱乐部、色情商场加上废弃的橱窗。“女主人”商店却显得非常特别:腐而不卑鄙、不下流,却似傲慢、圆滑。
她恨不乐意被人看到在性具商店、下流场所迷你服饰店外徘徊;一种令人烦恼透顶的忧虑不断地告诫她这里很不安全。她尽量在街上走来走去,像是在寻找某个橱窗,然而仍然无济于事。因为在这条与性行为并没有密切联系的航脏不起眼的小街上,表面是看不出有什么事的。蔡霞开始想要是没有穿富有诱惑力的衣服就好了。为了取悦James,挑选的短裙和无袖上衣同样取悦他人,不过傻瓜和路人除外。
一种模糊的担忧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一次又一次地盯着停在街头对面的Mercedes牌黑色轿车。里面有两个男人,他们戴着墨镜,穿着工作服。蔡霞摆脱不了他们在看她的直觉。也许,她是得离开这是非之地。她转过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拉开一段距离时,蔡霞就感到安全多了。James肯定会猜到她出事了。真糟糕!选择这样一个稀奇古怪的地方来约会本身就是他的错。转了一个弯,才明白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小巷的尽头是一堵没有门窗的墙,那是维多利亚式商店倒塌下来的平台。蔡霞的心直往下沉,真该死!除了从坐Mercedes车里的两个男人面前离开之外,别无出路。她站在那儿,盯了一会儿令她惊慌失措的破碎砖墙。嗯,只有忍声吞气沿着原来的路往回走。
脚步声!
是James吗?不是:是两个人的脚步声;鞋后跟撞击石砌路面的声音。
脚步声从背后远处传来,但是越来越近。蔡霞屏摒呼吸,六神不安。第六感觉禁止她转过身,要她像个傻瓜似地盯着眼前那堵没有门窗的墙。沉重的脚步声,那两个未谋面的人的脚步声。她没有那个天赋,能够预知他们是谁。此刻,他们就在身后,或许可以碰到她了。两个黑色的影子吓然出现在煤烟般的墙上。
声音刺耳却冷静,几乎像在耳语。他靠得很近,她闻到呼吸散发出来的甜味。
“亲爱的,你是职业性的吗?”
听到这句话,她感到非常震撼,明白无误地认为到自己被要求扮演的角色。当然,她可以说“不”字;她可以用走;或跑;或大声呼救。可是谁又能听得到呢?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谎言是空洞的,因而没有说服力,蔡霞的颤音听起来更像欲念的迫切,倒不像恐惧的不安。
“甜心,不要捉迷藏啰。”这时,声音里隐含威胁,同时一只手紧夹着蔡霞的胳臂,痛得她气都喘不过来。她试图甩开他的手,却无法移动那些手指。在她的褐色柔软的皮肤上,出现了苍白的锯齿形手指印,过一段时间以后,它们将变成青肿块。
“不要捉迷藏啦。只要我愿意,就可以���你当作布娃娃似地拧断。”似乎为了加强语气,那人把她抓得更紧。抓握暗示着巨大的力量,音调暗示明摆着的事实。
“你的命运变不了啦。你很有魅力,至多是个带刺的人儿。你真正关心的就是现钞。亲爱的,别担心啦,一切从优。”
“我不是……不是你认为的那种人?”蔡霞气喘吁吁地说,气���透不过来。因为搁在乳房周围的手臂把她向后拉,贴着男人的躯体。
“噢,我非常了解你是什么人。”
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把她向后拖着,她企图反抗,却无济于事。她甚至没法叫出来。恐惧之余,又有某种难以理解的刺激。
他会带她去哪里呢?他是不是要把她带进一家可憎可怖的下流场所呢?哦,上帝!不能这样;她一个人在这深不见底的恶劣场所,他们会怎样待她呢?James究竟在那儿?
一家店铺呈现在眼前,五彩缤纷的黑红色油漆;霓红灯显示出目空一切但还可以接受的蓝色标志:“女主人”。他们要进这家店铺,为什么呢?是不是James为了教训一下她而精心编异的闹剧?但一切又是如此真实。
她被推到窗格玻璃边,那人似要强迫她看着橱窗,理解并记住所看到的一切。
她撒了个谎,她非常清楚他要干什么;除此之外,她惭愧地知道另一个她也需要如此。James说过冒险,或许这不是他计划的冒险,但肾上腺素正注入蔡霞的血脉。最近几个星期来,她变了,那个热爱阳光和温暖的她开始懂得黑暗的魅力及寒冷阴湿世界的魅力。
蔡霞自言自语道:我应该转过身,转过来且镇定地面对他,告诉他我不是淫海欲望的奴隶。但她继续盯着橱窗,因为那毛茸的手比任何语音更具有说服力。渐渐地她全身地陶醉在航脏淫晦街区的偶然际遇之中。
橱窗里是两个模特儿:一个是男的,像刽子手一样的打扮,戴着面具,拿着钉饰皮鞭,紧张地喷着气,两腿分叉处凸了出来。他举着一条鞭子,正要打到他面前的女孩的乳白色臀部上。她戴着黑色的奶罩,手腕被缚在背后,然后系在颈脖上那条有穗的狗链。除了到腿处的红光发亮的长靴外,她就什么都没有穿。她跪在地上,屈身向前,金色长发朝前披着,遮住了她的脸部。她的背部弯成弓形,两腿摊开,臀部分成两部分。蔡霞好像因渴求刽子手的鞭打而浑身抖动起来。这纯粹是一幅矫揉造作的景象。然而,蔡霞看着它,就觉得这是她的世界,是她的独一无二的生活方式。像那个赤裸的女孩一样,她也正在向那问心有愧的欲念缴械。
这幅奇怪的油画表现出一种奇怪的性欲。当一只粗大的手摩挲蔡霞的臀部时,她感到腹部有一股熟悉的热流,她动都不敢动。她真的想要吗?如果他有刀,怎么办呢?如果他要伤害她?怎么办呢?现在除了没有看见的商人和坐在那辆Mercedes牌车子里的同伙,街上确定空无一人。此时,街上只有那些男人和她,她的确是孤立无援了。
只有远处马路口的嘈杂使蔡霞想起,在远离以性为营生目的下流社会的地方还有一个健全的世界。她仍可以反抗,仍可以选择自由和阳光。某个东西告诉她即使拒绝的话,这个鲁莽危险的男人也不会伤害她。他的抚摸非常温柔。当饥渴的手指勇敢大胆地向下滑落到裙子摺边,然后消失在裙底时,一种激动人心的温暖迅速遍布她的全身。
此时,她紧贴着镜子,好像已成为眼前景象的一部分,她心想此刻自己就是那位金发奴隶心甘情愿地让她的柔嫩洁白的皮肤接受情人的鞭打,耐心驯服甚或是快乐地接受暴君般性爱的惩罚。
那只手摸着的腿,绕过长筒袜系袜带,继缤快速向上移动。她恐惧地意识到她的攻击者下一步将发现什么了。
“我亲爱的小荡奴!”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叽叽响着:“你已为我准备了如此美妙的通道!”
蔡霞羞红了脸,那裸露的肉体指责她扮演了曾经如此勇敢地否认的角色。她记起那天上午脱掉紧身短衬裤,裙子底下赤裸着出去散步时,她笑个不停的情景。就在这天下午,她还想以这种方式在旅馆里取悦James。尽管害怕,又一下子被那探究的手指迷住,她下意识地悄悄滑开双腿,直到紧身裙允许为止。那未见面的恶魔情人,提起她的裙子,暴露蔡霞的肉体。她的脸紧贴着那凉凉的、凉凉的玻璃,玻璃后面那个不知廉耻的女孩正心甘情愿地弓着背。
此时,一只手潜伏在她的上衣里面,握着她的双乳,使劲地捏左乳头,她感到难受且快乐。禁不住呻吟起来。手指停止折磨她屁股问的号珀犁沟,朝前摸去,玩弄一条源于阴唇的温香河流中流倘出来的液汁。没有见面就是指他的出现只是橱窗中的一条黑影,隐隐呈现在被迫视看的景象之中。他的到来像是受到某个淫荡鬼怪的诱惑。
一个突然的动作,蔡霞感到一个颤动的硬东西贴着她那赤裸的屁股,她象征性地挣脱了一下,他了解这一点。他也懂得蔡霞之所以这样,是因她极想他、渴望他准备地随心所欲地处置她,就像那个戴着面具的刽子手正在处置那个安安静静心甘情愿的替罪羔羊。
蔡霞那未见面的情人像撬开一个成熟的变形水果一样把她的阴唇分开,悄悄把那颤抖的硬东西滑进那热呼呼的液体之中,动作像剑入鞘中似地溜回家,紧紧地缩在暖烘烘的肉体中。蔡霞暗暗高兴接受这个折磨人的工具,它厚实、坚硬又恰如其分的粗壮。然而,因担心有人听到或有人从某个店里出来看看发生什么事,她不敢叫出声来。为了抑制快乐与痛苦交加的叫喊,她把一只手套塞进嘴里。使她惊奇的是她紧贴着玻璃站在那儿,裙子被提到腰部,像极了一个不知廉耻的浪荡的小动物。她忽然渴望自己就是那个小动物。
橱窗里的那个女孩始终心醉神迷地、静静地、耐心地、驯服地弓着背;然而,心醉神迷永远只是刹那间的事。
他匆匆地骑在她身上,蔡霞也越来越激动,同时感到他的动作更加剧烈、懂得他快到高潮了。他会不会凌驾于她之上而不顾未满足的她吗?一个手指在她阴户里巧妙地滑动。寻找她的快感中心。仅仅他的指尖在外阴唇上的轻柔滑动就激发了那沁人心脾的奇妙颤动,这就是情欲高潮即将来临的前奏。与此同时,那个未见面的情人缩回了阳具,她顿时感到一股热烘烘的精液骄傲地溅洒在她那褐色的臀部上。
最后,蔡霞彻底失控了,让那满腔的激情倾泻而出。就在她不知羞耻地到达情欲高潮时,竟快活地呻吟。那个金发女郎似乎同她一道抵达快乐的高峰。
她恢复平静、睁开眼的时候,那个未见面的情人已经离开,那辆黑色的Mercedes车子倒开着离开街边。店外,只有蔡霞一个人:面对那些意图和建议,感受一滴滴顺着大腿往下流的爱液。她的确是个小荡妇。
蔡霞尽量掩饰窘态,尽力拉下裙子。忽然“女主人”店铺的门开了,一个身着皮装的人站在那里。蔡霞迷惑慌乱地看着这个像极了那个戴着黑色头盔的人,不可思议。
“蔡霞,进来!”骑士朝她伸出手,铁钉在手套的指关节处闪烁。“迄今为止,你的表现很好;不过,给你的教训才刚开始。”
那只手向她伸着,命令她跟上来。她呆若木鸡地站着。发现她犹豫不决,骑士向前垮了一步。
“蔡霞,别傻啦。你终究要进来的,现在就不要让我们失望。”
他看起来没有真实感却令人眼花练乱;像一个用玻璃及闪烁的铁块做成的人,冷冰冰、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灵魂。在心灵深处,蔡霞的肉体在呼喊:服从!服从!服从这个伟大的意愿!迷失在这个伟大的意图之中!皮手套内的指尖擦过她的脸,向后掠着她的一络黑发。
“欧密茄,爱你。”
“不要!走开!”
一种强烈的对抗情绪使蔡霞一下子朝前冲去,把骑士推出路外,他失去了平衡,向后绊了一下,赶紧抓住了门框。
这样,她有足够的时间脱掉鞋,蔡霞赤脚朝小巷尽头的光明世界猛跑,就像是在黑暗的铁路隧道上狂奔,诉求这个时候不要碰上一辆迎面而来的特快列车。
跑,跑,跑,她几乎不知道为什么跑,好像是犯了一件该罚入地狱的罪行。
沿着街道跑,同左还是向右呢?向后瞥了一眼,骑士走过来了,慢慢地锲而不舍地朝她走来,似乎早就知道她无法逃脱他的掌心,没有必要狂追猛赶。
现在她出现在明媚的阳光之中,那里有一条五彩缤纷,热气腾腾的忙碌小街。在那里她相信不会有事,那里有许多人,只要朝某个人走去,请求他们帮帮忙就行。
不知什么原因,今天街口空无一人。一块施工标示牌提供了线索:交通改道,要走附近的一条单行道。怎么办呢?蔡霞有些惊慌失措。因跑得太急,肚子都在痛。她已尽了最大的努力,又不是个笨蛋:即使要抓她的话,自己也跑不过一个年轻的男运动员。
她迅速地看了周围,寻找逃跑之路。那边,有一个警察!但没有用;还没等蔡霞来得及喊叫,警察就爬进一辆熊猫牌轿车,“砰”地一声关上门,消失在转弯处了。
后来,她看到一辆摩托车,前轮停在人行道上。忽然她感到那个一边用长柄镰刀割着铬,一边咆哮的怪物非常面熟。
对,是那辆哈雷摩托车!哈雷.戴维森!她用颤抖的指尖敲着被太阳晒得暖呼呼的把手,发现铜匙悬挂在发火装置上,还在左右摇摆。
自从十六岁生日买的那辆小摩托车坏了以后,蔡霞.伊莎贝尔.克莱尔.麦克莱恩就再也没有骑过摩托车。以前骑的那辆车像自行车似的很轻,操作起来一点儿都不难。她非常怀疑还能启动这辆车,然而这是一个逃跑的机会呀!骑士为什么把铜匙留在发火装置上呢?是不是一个残忍的诱饵?她什么都没想。向后瞥了一眼,心也在往下沉,因为骑士像块冷酷、迟钝的冰川在小巷处出现了。
蔡霞惊慌地抓住扶手,使劲摇动,车子终于颠皱上路了。她笨手笨脚地踢开支撑架,车子沉甸甸的,往一边急剧地倾斜,蔡霞费劲地紧握车子,一不小心往一边斜一点点的话,那就是车倒人翻的结局了。
她坐上车,按了一下点火开关。车子轰动起来。车子的马力大得令人恐怖,像一头猛狮在狂吼。蔡霞深深地吸口气,控制离合器,开到第一档,打开节流阀。
马达“劈啪”一响,那辆哈雷震动着向前冲。蔡霞没有向死亡屈服,她紧握把手,让车子沿着空荡的街道朝着充满朝气的正常的自由的交通路口奔去。
她慢慢地转弯,拐弯处像一堵墙似的,出了弯道,冲上大马路,置身于午间交通的喧闹声中。
继绩开吧!不要胡思乱想!定到第三档,蔡霞感到轻松多了。就是这样!她渐渐地懂得了驾驶摩托车的窍门。两腿间的马力令人陶醉,一种心醉神迷的快感遍布她的全身。她不应该过于自信,然而,自由啦!地想笑,想叫、想随心所欲地打开节流阀,骑吧!骑吧!骑吧!
摩托车“咳咳”两声,引擎熄火了。车子慢下来时,蔡霞一边掌握着沉甸甸的车子,那巨大的黑色铁车箱像一只庞大的黑蝙蝠的影子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蔡霞极力调转渐渐慢下又沉甸甸的哈雷摩托车,但是一切都太迟了。她模模糊糊地看到几个黑影同时围过来,抓住她的领背,强迫她朝那辆行李车的背面走去。
当蔡霞被推进黑暗铁笼时,一幅图像闪现在眼前,就是镶在车箱侧面的标志图像。
黑漆漆底板上一块钢制“欧密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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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osone111 · 4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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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漫画是如何传承换代的到头文字D。
看到香港漫画里《海虎》《武神》这个漫画系列的评论,它的世界里,宇宙有一种力量的潮汐,所以就算主角每次都把力量达到100级,宇宙的力量潮汐过去了,人会很快变回一级,你要和别人一样从一级开始重新修炼力量,只���你的经验会让你更加容易重新修炼。
我没有看过《海虎》《武神》这个漫画系列,所以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逮虾户是日本一个赛车漫画《头文字D》的动画片里所使用的一首音乐,我也没有看过这个漫画,我看到评论说这个书过于现实所以让读者感到很诡异,首先是它的女主角竟然是一个应召女郎,然后主角后面还开车导致瘫痪20年,读者都感觉非常诡异。
为什么这首音乐会被叫做逮虾户?因为日本乐队翻唱这个《Deja Vu》的英文发音完全就像日文,中国读者感觉非常有趣(日本乐队不必介意,在中国读者心里你才是最棒的)
个人觉得一个赛车手瘫痪了,他的神经是没法恢复到正常的,也就是他没法彻底恢复那个反应速度,假如还继续出来赛车这能赢吗?除非他去跑不是和赛车比赛,而是和环境比赛的拉力赛之类,比的是时间更短而不是纯和别人比反应速度。
假如这个漫画还要继续画下去,个人觉得把主角变成赛车运营会比较好,可以培养���入新角色,又可以改装汽车,毕竟瘫痪多年,人也老了,还能回到赛车场这感觉不是很真实啊,但是个人觉得不该把主角弄死或者弄残废弄倒霉之类事情,因为主角没有什么好下场这会让读者对下一个主角的期待下降,而且会让人觉得剧情有一种断裂的感觉。
个人喜欢的赛车游戏是《need For Speed 2》,这个游戏的各种音效都是去当地实景采集的,非常真实,我特别喜欢这个游戏,可惜在现在的电脑上无法运行,我推荐有能力的人可以试玩一下,好像索尼的PS1上也有,但是个人感觉它给我的感觉不如电脑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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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何看待“剑光/刀光”
【【游戏设计】-攻击残影-特效(H08)-【樱井政博的游戏小课堂】-哔哩哔哩】 https://b23.tv/DcMLPKo
我使用“刀光”是一种对游戏帧的省略,我是画像素画的,假如把玩家每一个攻击的动作帧都做出来,那要画很多帧,而且帧很容易变形,这让玩家觉得主角变丑了或者无法识别这个角色。
所以我只画起手帧(攻击预警,让别的玩家有时间反应),关键帧(例如转折),和结束帧(这个时候假如是对战性游戏,例如格斗游戏,角色会“硬直(暂时无法控制角色做新的动作)”)。
也就是我的角色一般只有起手,和结束的动作,然后角色就会暂时定在结束动作那个帧上,你会看到“刀光”作为打击判定。
这样的好处是节省了中间帧,所以降低了骨骼绑定或者顶点绑定需要的数据(事实上我甚至只做2D像素,而像素是需要一帧一帧去画的,而我不能做到把每个角色的特色画好,假如太多关键帧的话,人物可能会变型……),可以看下面这个视频关于《Crash Bandicoot/Naughty Dog(古惑狼)》的说明。
【如何做出高画质的PS1游戏 + PS与土星2D性能解析-哔哩哔哩】 https://b23.tv/wC4i4cB
而这个打击结束的帧会停在哪里,成为“攻击后的硬直帧”,这样其他玩家例如玩家2就可以清楚地看到玩家1的角色,知道玩家1的“身体受击判定框”在哪里,并更容易做出“错位/逆像”攻击(错位概念例如《The king of fighters'97(拳王97)》,就是跳到对方角色头上的位置而且还能用向前的攻击攻击到对方,因为这需要理解每个角色的攻击判定框和身体受击判定框,所以是一种比较高难度的玩法)。
它只是表现在横版格斗是这样,假如在现实里当然不一样,现实里可不会跳到对方头上进行错位攻击,而要跳过对方头顶再攻击,这需要很长的时间,和对方就攻击一下相比,它需要你看到对方攻击→你对手柄输入指令→角色跳跃到对方头顶,所以必须你使用角色跳跃到对方头顶并攻击的时间比对方硬直后可以再次攻击的时间更短。
每个角色的攻击速度和从硬直恢复的速度都不同,因为他们的攻击方式,攻击强度都不同,普通人很难做出优秀的设计。
《テイルズ オブ エターニア(Tales of Eternia、永恒传说)》事实上角色动作只有三帧(这里有四张图片是武器攻击有“上半攻击”和“下半攻击”,而角色实际只有三帧,武器分上半攻击和下半攻击,就可以在上半攻击“刀光”消失的时候,对方跳到角色上半身而不会被攻击到),中间帧用“刀光”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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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术士偷不了,他偷的都会导致利益崩溃,因为他不可能对,你要对必须全对,你有一点不对,那你就完了。
丢了一个钉子,坏了一只马掌;
坏了一只马掌,缺了一匹战马;
缺了一匹战马,少了一个骑士;
少了一个骑士,输了一场战役;
输了一场战役,亡了一个国家;
蛊术士只能偷几个东西,但是他不能提供我浩瀚的东西,那浩瀚他说不完,我也说不完,我只能自己去做,你看我以前写的文章,通常是,假如出现A情况怎么做,出现B情况怎么做……但是现实可能有几百万种情况,你说不过来,除非我自己去做,不然写不完,说不完。
我想告诉你,可以告诉你每个事的所有路径,而我不告诉你你就没法得到,因为它太复杂,蛊术士能做到吗?不可能,因为你就算安排每个小兵,他也不是我安排的人,这样一个人和我本来就差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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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eldoro · 4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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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sdasdsa515 · 5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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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童的“萝莉岛”,到底有多脏?
最近,美国著名 " 爱泼斯坦案 " 名单浮出水面,长达 1200 页的密封文件被公开发布,引爆了热搜。
这个大淫魔的全名叫:杰弗里 · 爱泼斯坦(Jeffrey Epstein)。
他从上个世纪 90 年代开始做未成年人性交易,和他的名流朋友们一起,诱骗侵害未成年少女,而那��文件里则是有众多权贵名流,例如克林顿、安德鲁王子,甚至牵出霍金等人。
虽然文件提及了这些身处名流圈的人,但却并不意味着他们会面临指控,也不能证明其有违法行为。
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在名单曝光后,居然有人说觉得那些被性侵的女孩很荣幸。
早在 2020 年,网飞就曾发布过纪录片《杰弗里 · 爱泼斯坦:肮脏的财富》。
里面采访了许多当年被侵害的少女,跟踪此案的警察、记者,回顾了臭名昭著的爱泼斯坦性交易罪恶,也揭露了 " 萝莉岛 " 的黑暗。
所谓的 " 萝莉岛 ",实际就是一个老男人打造出来的恋童癖岛。
打造恋童癖岛,他们到底有多脏?
受害者们口述的那些令人不适甚至窒息的故事,都是她们未成年时的亲身经历。
而制造这些罪恶的,就是杰弗里 · 爱泼斯坦。
一个靠学历造假上位的 investor,靠帮权贵打理资产,一步步打造出了自己的人脉网络成为神秘富豪。
他是个出生于美国的犹太人,高中毕业后进入库伯联盟学院就读,没毕业就退了学,后来就读于纽约大学科朗数学研究所,但没有取得任何学位。
但在没有任何学历的情况下,他居然能够进入道尔顿学院当老师。
很快,他又带着教授的名号进入投资公司,很快成为合伙人,一步步混成了金融界的大佬。
杰弗里的财富怎么来的,很多人都只是猜测,只知道是帮富豪们打理资产,其他一无所知,但他到底有多富,看看豪宅就能猜个大概。
杰弗里在佛罗里达棕榈滩、纽约、墨西哥、巴黎均拥有超级豪宅,坐拥好几架私人飞机,其中有一架是波音 747。
他还有一座加勒比海的私人岛屿,现在这个岛,有个别称:恋童癖之岛。长久以来,爱泼斯坦和他的名流朋友们,利用自己的金钱和权势,在世界各地的豪宅里,在小岛上,侵害了无数个未成年少女。
首先,参与性剥削的 " 名流权贵 " 们,一个个来头都不简单,政客、王室、金融大亨、娱乐大亨起步。
而在此次公开的文件中,不仅没有特朗普的名字,也证明了迈克尔杰克逊是清白的。
" 在公布的 170 多人涉案名单里,证明了被诬陷多年的迈克尔杰克逊是清白的,虽然 MJ 被证实和爱泼斯坦及受害者确实见过面,但没有去过他的萝莉岛,也拒绝了受害人的服务。"
而被剥削的未成年少女呢?都是年轻貌美的 "broken girls"。
爱泼斯坦和他的前女友希莱恩 · 麦克斯维尔,长期物色那些经济有困难、家庭有创伤的女孩,她们往往更需要 " 赚快钱 ",心灵也更脆弱,更容易操控。
对肮脏世界一无所知的少女们,天真地以为面前的大佬只是好心帮助她赚外快、见世面,抱着能去结交上层人物、出国留学、摆脱现实的期待,一步步沉沦。
爱泼斯坦以体面大佬身份,把女孩们骗到豪宅里,假借 " 按摩 " 的名义,要求双方脱掉衣服,然后在按摩期间实施性侵。
完事后,希莱恩 · 麦克斯维尔还告诉女孩们:" 按摩是你的福气 "。
这样的一次 " 按摩 ",他给女孩 200 美元,在那些豪宅里,一张张按摩床,仿佛恋童癖们犯罪的温床。
爱泼斯坦和前女友麦克斯维尔
而女孩们就像躺在手术台上,任人刀俎,弱小到无法逃脱,被侵害了也不敢反抗。
一个上了小岛的女孩,试图从海上游走,结果却发现自己被 24 小时监控,迅速被带回。
爱泼斯坦有个专门的表单,记录了所有的女孩的信息,并且会标记出自己最喜欢的 " 按摩 " 女孩。
每天上午、下午、晚上,随时随地,从不缺 " 按摩 "。
这些少女里,有一些表现乖巧顺从的女孩,会满足爱泼斯坦的各种性虐需求,接着就会被租用给其他的名流政客,成为名副其实的" 性奴隶 "。
还有一些性格比较硬又有贪念的女孩,不肯就范,会被爱泼斯坦发展成下线。
每介绍一个新的朋友可以获得赏金 200 美元,从而吞噬更多的少女加入其中,逼迫受害者站在 " 剥削者 " 的一方。
有的少女不仅自己被侵害,还拉了五六十个新的受害少女进狼窝,组成了一个复杂的关系网,活脱脱一个恋童传销组织。
肮脏名流们纵情释放着自己的人性之恶,而那些本就千疮百孔的女孩们,最终走向了自毁。
在纪录片里,我们看到,曾经漂亮的女孩们,失去了容颜,变得苍老肥胖,他们有些吸毒上瘾,患上抑郁症、厌食症……
被性侵的耻辱一直萦绕,留下了抹不去的创伤。
" 我感觉自己脏了 "
" 在遇到爱泼斯坦之前,我是另一个样子 "
" 我感觉自己还是一朵正在绽放的花,但那之后,那朵花被连根拔起,被践踏碾碎。"
而那些发展过下线的女孩们,则在自责、愤怒、屈辱中惶惶度日,有的受害少女因为被媒体公布了私人照片和信息,工作被霸凌,遭受了无尽的诋毁。把坐牢当度假,
有权势就是为所欲为?
在被诱骗侵害的女孩们中,有两个最早站了出来。
1996 年,一个画家女孩和她未成年的妹妹被爱泼斯坦性侵后报案。
她们先举报给了警局,没有得到回应,后来又找到了《名利场》杂志。
负责的女记者被爱泼斯坦警告:" 要是我不喜欢这篇稿,你和你全家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不仅威胁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还用好几个小猫的头颅恐吓了整个杂志社。
果不���然,最后这一篇报道,被杂志社改成了《有才的爱泼斯坦先生》,为他歌功颂德,丝毫没有提到两个受到伤害的女孩。
后来画家还一直遭到爱泼斯坦威胁,不断搬家,一直被恐吓。
直到 2005 年,更多的女孩报案,棕榈滩警局开始了长期的卧底调查。
他们调查了爱泼斯坦的员工,结果吃了闭门羹,一直追查,却总是被叫停,只好把案件移交给 FBI。
直到 2008 年,爱泼斯坦才因教唆未成年少女卖淫而被判罚 18 个月的 " 羁押与工作假释 "。
可怕的是,富豪的这一次入狱,坐监都像度假。
他住在监狱的私人区域,大门敞开,可以读书看报看电视,随时会见律师,有专门服务他的警官,由爱泼斯坦付钱,时薪 42 美元 / 小时。
他一周 6 天可以在监狱外工作,每天外出工作 12 小时。
在监狱外,他可以让女孩们飞到办公室,继续发生性行为,监狱也就直接成了他的度假酒店。
在服刑 13 个月之后,爱泼斯坦获得假释,在假释期间,他无数次违规出行,四处飞豪宅,警方却拿他没办法。
在恋童癖罪行极恶的美国,贴着 " 性侵少女 " 标签的爱泼斯坦,人脉却丝毫没有被撼动。
获得缓刑之后,他第一时间开 party,请来了英国王子、伍迪艾伦等绝对大人物。
淫魔离奇死亡,案件就结束了?
2019 年 7 月 6 日,爱泼斯坦涉嫌合谋拐卖和性侵未成年女性再次被联邦特工逮捕入狱。
这次他终于穿上了囚服,住进了最普通的牢房,所有的受害女孩和努力了数十年的警察们,终于有机会牵扯出这张巨大的卖淫网。
然而到了 8 月,审判还未开始,爱泼斯坦在狱中 " 自缢身亡 "。
一个关押公布缝制和大毒枭的联邦监狱,到处是摄像头和狱警,结果呢,狱警睡着了,摄像头也坏了,能出问题的地方全都出了问题。
而前女友麦克斯维尔则因协助诱拐未成年少女被判刑 20 年。
这一刻,所有名流们都松了一口气,纷纷和他撇清关系,迅速割席,忽然之间,所有人都跟爱泼斯坦不熟了。
前美国总统克林顿说:" 我跟他不熟,我从来没去过恋童岛。"
根据警方搜出的航班记录,克林顿 2001~2003 年期间,一共有过 26 次乘坐爱泼斯坦私人飞机的记录,还有工作人员和女孩的人证,亲眼见到他在岛上。
英国王子安德鲁被女孩弗吉尼亚 · 罗伯茨实名指控,她 17 岁的时候被爱泼斯坦、安德鲁王子、哈佛教授性侵,并且遭受过性虐待,有一张合照为证。罗伯茨还说出了一个细节,那天的安德鲁,刚刚跳完舞全身都是汗地贴了过来。结果安德鲁王子闭眼否认三连:
" 我不认识她,不记得我有拍过这张照片 "。
" 我不记得我有去过二楼 "
" 我还有个罕见坏毛病,从不出汗 "。
真是 " 此地无银三百两 "、" 瞎话都不打草稿 " 的最佳代言人
这些疑点重重、前后矛盾的男人们,本该在爱泼斯坦被起诉后接受 FBI 的一同调查,等待一个个被打脸,接受法庭的判决。
结果随着杰弗里的死亡,所有人相安无事。
吊诡的是,一个资深法医申请对杰弗里进行尸检,发现他的舌骨三处断裂,自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显而易见,爱泼斯坦只不过是整个罪恶蜘蛛网里的一个螺丝钉,又或者是用完即弃的白手套。
罪恶没有得到法律惩戒,一个爱泼斯坦的死亡,背后还有无数个恋童恶魔在逍遥法外,这才是最细思恐极的地方。
她们的勇敢,
为烂透的世界带来一点光
这场牵扯到长达两个世纪的权、钱、色大案,随着爱泼斯坦的 " 自杀 " 后告一段落。
但如今 " 爱泼斯坦案 " 的文件再次被公开,而那些勇敢的女孩们,也应该重新被看见。
这些受到侵害的少女们长大了,很多都不再年轻,不再苗条,不再漂亮,有的回到了西班牙,有的远嫁澳大利亚,有的在受害者羞辱中一直堕落。
勇敢美丽的罗伯茨,她第一次指控安德鲁王子之后,遭受到了来自世界最大的恶意。
所有的指控被否认,她甚至还被报道成了一个臭名昭著的妓女。
曾经的她,遭受到性虐,被爱泼斯坦和女友要求生孩子,她设计逃到了泰国,和一个澳大利亚人结了婚,远走他乡,过上了普通的日子。
当爱泼斯坦被起诉,她选择再一次站了出来,揭开曾经的伤疤,再次面对世界的诋毁和中伤。
被恐吓了数十年的画家,重新拾起了画笔,她把所有的罪恶,都画了出来。
她还准备把那些勇敢的受害女孩,画成下一幅作品,鼓励更多人,要度过难关,大家需要互相支持。
这些女孩们,并不是 " 完美的受害者 "。
会因为堕过胎,被律师恶意提问:你堕过 3 次胎吗?被爱泼斯坦性侵和堕胎,哪个更糟糕?
来自恶魔、法庭和社会上的多重伤害,一次次把伤口撕开再撒上盐。
没人能跟她们共情,但她们彼此可以,在法庭外,面对长枪短炮的镜头,她们手挽手,互相安慰,彼此鼓励。
当不止一个受害者站出来的时候,其他受害者就有了力量。
" 当女性知道她们并不是人单势孤,就会更加勇敢地站出来。"
在爱泼斯坦案中有两位女法官也同样值得被记住。
一位是新泽西州的埃丝特 · 萨拉斯。
2020 年 7 月,有枪手闯入她家并枪击其丈夫和儿子,儿子最后不幸身亡,当时她正在地下室看爱泼斯坦相关的诉讼文件,于是才逃过一劫,而枪手是一名 " 反女权主义 " 的律师。
另一位是纽约曼哈顿联邦的洛雷塔 · 普雷斯卡,正是这位女法官做出裁决,解封了爱泼斯坦的档案。恋童岛就是恋童岛,整个事件也不是什么桃色秘闻。
这些未成年少女如同一张白纸,她们被恋童癖的人化作七情六欲的幻想对象,也总会被放到最危险的位置。
爱泼斯坦案中的恋童,他所展现的不仅仅是病态的控制欲,更是拥有权力后对无力反抗的女性实施一种压迫,尽管过去一直有受害者在控诉,但他仍可以逍遥法外,甚至继续从中获得快感。
而这些勇敢的女性受尽折磨还能重新来过,甚至在黑暗中为其余受害者带来了一丝光明,就足以值得所有人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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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ckiuytre · 5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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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童的“萝莉岛”,到底有多脏?#爱泼斯坦 #萝莉岛
最近,美国著名 " 爱泼斯坦案 " 名单浮出水面,长达 1200 页的密封文件被公开发布,引爆了热搜。
这个大淫魔的全名叫:杰弗里 · 爱泼斯坦(Jeffrey Epstein)。
他从上个世纪 90 年代开始做未成年人性交易,和他的名流朋友们一起,诱骗侵害未成年少女,而那份文件里则是有众多权贵名流,例如克林顿、安德鲁王子,甚至牵出霍金等人。
虽然文件提及了这些身处名流圈的人,但却并不意味着他们会面临指控,也不能证明其有违法行为。
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在名单曝光后,居然有人说觉得那些被性侵的女孩很荣幸。
早在 2020 年,网飞就曾发布过纪录片《杰弗里 · 爱泼斯坦:肮脏的财富》。
里面采访了许多当年被侵害的少女,跟踪此案的警察、记者,回顾了臭名昭著的爱泼斯坦性交易罪恶,也揭露了 " 萝莉岛 " 的黑暗。
所谓的 " 萝莉岛 ",实际就是一个老男人打造出来的恋童癖岛。
打造恋童癖岛,他们到底有多脏?
受害者们口述的那些令人不适甚至窒息的故事,都是她们未成年时的亲身经历。
而制造这些罪恶的,就是杰弗里 · 爱泼斯坦。
一个靠学历造假上位的 investor,靠帮权贵打理资产,一步步打造出了自己的人脉网络成为神秘富豪。
他是个出生于美国的犹太人,高中毕业后进入库伯联盟学院就读,没毕业就退了学,后来就读于纽约大学科朗数学研究所,但没有取得任何学位。
但在没有任何学历的情况下,他居然能够进入道尔顿学院当老师。
很快,他又带着教授的名号进入投资公司,很快成为合伙人,一步步混成了金融界的大佬。
杰弗里的财富怎么来的,很多人都只是猜测,只知道是帮富豪们打理资产,其他一无所知,但他到底有多富,看看豪宅就能猜个大概。
杰弗里在佛罗里达棕榈滩、纽约、墨西哥、巴黎均拥有超级豪宅,坐拥好几架私人飞机,其中有一架是波音 747。
他还有一座加勒比海的私人岛屿,现在这个岛,有个别称:恋童癖之岛。长久以来,爱泼斯坦和他的名流朋友们,利用自己的金钱和权势,在世界各地的豪宅里,在小岛上,侵害了无数个未成年少女。
首先,参与性剥削的 " 名流权贵 " 们,一个个来头都不简单,政客、王室、金融大亨、娱乐大亨起步。
而在此次公开的文件中,不仅没有特朗普的名字,也证明了迈克尔杰克逊是清白的。
" 在公布的 170 多人涉案名单里,证明了被诬陷多年的迈克尔杰克逊是清白的,虽然 MJ 被证实和爱泼斯坦及受害者确实见过面,但没有去过他的萝莉岛,也拒绝了受害人的服务。"
而被剥削的未成年少女呢?都是年轻貌美的 "broken girls"。
爱泼斯坦和他的前女友希莱恩 · 麦克斯维尔,长期物色那些经济有困难、家庭有创伤的女孩,她们往往更需要 " 赚快钱 ",心灵也更脆弱,更容易操控。
对肮脏世界一无所知的少女们,天真地以为面前的大佬只是好心帮助她赚外快、见世面,抱着能去结交上层人物、出国留学、摆脱现实的期待,一步步沉沦。
爱泼斯坦以体面大佬身份,把女孩们骗到豪宅里,假借 " 按摩 " 的名义,要求双方脱掉衣服,然后在按摩期间实施性侵。
完事后,希莱恩 · 麦克斯维尔还告诉女孩们:" 按摩是你的福气 "。
这样的一次 " 按摩 ",他给女孩 200 美元,在那些豪宅里,一张张按摩床,仿佛恋童癖们犯罪的温床。
爱泼斯坦和前女友麦克斯维尔
而女孩们就像躺在手术台上,任人刀俎,弱小到无法逃脱,被侵害了也不敢反抗。
一个上了小岛的女孩,试图从海上游走,结果却发现自己被 24 小时监控,迅速被带回。
爱泼斯坦有个专门的表单,记录了所有的女孩的信息,并且会标记出自己最喜欢的 " 按摩 " 女孩。
每天上午、下午、晚上,随时随地,从不缺 " 按摩 "。
这些少女里,有一些表现乖巧顺从的女孩,会满足爱泼斯坦的各种性虐需求,接着就会被租用给其他的名流政客,成为名副其实的" 性奴隶 "。
还有一些性格比较硬又有贪念的女孩,不肯就范,会被爱泼斯坦发展成下线。
每介绍一个新的朋友可以获得赏金 200 美元,从而吞噬更多的少女加入其中,逼迫受害者��在 " 剥削者 " 的一方。
有的少女不仅自己被侵害,还拉了五六十个新的受害少女进狼窝,组成了一个复杂的关系网,活脱脱一个恋童传销组织。
肮脏名流们纵情释放着自己的人性之恶,而那些本就千疮百孔的女孩们,最终走向了自毁。
在纪录片里,我们看到,曾经漂亮的女孩们,失去了容颜,变得苍老肥胖,他们有些吸毒上瘾,患上抑郁症、厌食症……
被性侵的耻辱一直萦绕,留下了抹不去的创伤。
" 我感觉自己脏了 "
" 在遇到爱泼斯坦之前,我是另一个样子 "
" 我感觉自己还是一朵正在绽放的花,但那之后,那朵花被连根拔起,被践踏碾碎。"
而那些发展过下线的女孩们,则在自责、愤怒、屈辱中惶惶度日,有的受害少女因为被媒体公布了私人照片和信息,工作被霸凌,遭受了无尽的诋毁。把坐牢当度假,
有权势就是为所欲为?
在被诱骗侵害的女孩们中,有两个最早站了出来。
1996 年,一个画家女孩和她未成年的妹妹被爱泼斯坦性侵后报案。
她们先举报给了警局,没有得到回应,后来又找到了《名利场》杂志。
负责的女记者被爱泼斯坦警告:" 要是我不喜欢这篇稿,你和你全家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不仅威胁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还用好几个小猫的头颅恐吓了整个杂志社。
果不其然,最后这一篇报道,被杂志社改成了《有才的爱泼斯坦先生》,为他歌功颂德,丝毫没有提到两个受到伤害的女孩。
后来画家还一直遭到爱泼斯坦威胁,不断搬家,一直被恐吓。
直到 2005 年,更多的女孩报案,棕榈滩警局开始了长期的卧底调查。
他们调查了爱泼斯坦的员工,结果吃了闭门羹,一直追查,却总是被叫停,只好把案件移交给 FBI。
直到 2008 年,爱泼斯坦才因教唆未成年少女卖淫而被判罚 18 个月的 " 羁押与工作假释 "。
可怕的是,富豪的这一次入狱,坐监都像度假。
他住在监狱的私人区域,大门敞开,可以读书看报看电视,随时会见律师,有专门服务他的警官,由爱泼斯坦付钱,时薪 42 美元 / 小时。
他一周 6 天可以在监狱外工作,每天外出工作 12 小时。
在监狱外,他可以让女孩们飞到办公室,继续发生性行为,监狱也就直接成了他的度假酒店。
在服刑 13 个月之后,爱泼斯坦获得假释,在假释期间,他无数次违规出行,四处飞豪宅,警方却拿他没办法。
在恋童癖罪行极恶的美国,贴着 " 性侵少女 " 标签的爱泼斯坦,人脉却丝毫没有被撼动。
获得缓刑之后,他第一时间开 party,请来了英国王子、伍迪艾伦等绝对大人物。
淫魔离奇死亡,案件就结束了?
2019 年 7 月 6 日,爱泼斯坦涉嫌合谋拐卖和性侵未成年女性再次被联邦特工逮捕入狱。
这次他终于穿上了囚服,住进了最普通的牢房,所有的受害女孩和努力了数十年的警察们,终于有机会牵扯出这张巨大的卖淫网。
然而到了 8 月,审判还未开始,爱泼斯坦在狱中 " 自缢身亡 "。
一个关押公布缝制和大毒枭的联邦监狱,到处是摄像头和狱警,结果呢,狱警睡着了,摄像头也坏了,能出问题的地方全都出了问题。
而前女友麦克斯维尔则因协助诱拐未成年少女被判刑 20 年。
这一刻,所有名流们都松了一口气,纷纷和他撇清关系,迅速割席,忽然之间,所有人都跟爱泼斯坦不熟了。
前美国总统克林顿说:" 我跟他不熟,我从来没去过恋童岛。"
根据警方搜出的航班记录,克林顿 2001~2003 年期间,一共有过 26 次乘坐爱泼斯坦私人飞机的记录,还有工作人员和女孩的人证,亲眼见到他在岛上。
英国王子安德鲁被女孩弗吉尼亚 · 罗伯茨实名指控,她 17 岁的时候被爱泼斯坦、安德鲁王子、哈佛教授性侵,并且遭受过性虐待,有一张合照为证。罗伯茨还说出了一个细节,那天的安德鲁,刚刚跳完舞全身都是汗地贴了过来。结果安德鲁王子闭眼否认三连:
" 我不认识她,不记得我有拍过这张照片 "。
" 我不记得我有去过二楼 "
" 我还有个罕见坏毛病,从不出汗 "。
真是 " 此地无银三百两 "、" 瞎话都不打草稿 " 的最佳代言人
这些疑点重重、前后矛盾的男人们,本该在爱泼斯坦被起诉后接受 FBI 的一同调查,等待一个个被打脸,接受法庭的判决。
结果随着杰弗里的死亡,所有人相安无事。
吊诡的是,一个资深法医申请对杰弗里进行尸检,发现他的舌骨三处断裂,自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显而易见,爱泼斯坦只不过是整个罪恶蜘蛛网里的一个螺丝钉,又或者是用完即弃的白手套。
罪恶没有得到法律惩戒,一个爱泼斯坦的死亡,背后还有无数个恋童恶魔在逍遥法外,这才是最细思恐极的地方。
她们的勇敢,
为烂透的世界带来一点光
这场牵扯到长达两个世纪的权、钱、色大案,随着爱泼斯坦的 " 自杀 " 后告一段落。
但如今 " 爱泼斯坦案 " 的文件再次被公开,而那些勇敢的女孩们,也应该重新被看见。
这些受到侵害的少女们长大了,很多都不再年轻,不再苗条,不再漂亮,有的回到了西班牙,有的远嫁澳大利亚,有的在受害者羞辱中一直堕落。
勇敢美丽的罗伯茨,她第一次指控安德鲁王子之后,遭受到了来自世界最大的恶意。
所有的指控被否认,她甚至还被报道成了一个臭名昭著的妓女。
曾经的她,遭受到性虐,被爱泼斯坦和女友要求生孩子,她设计逃到了泰国,和一个澳大利亚人结了婚,远走他乡,过上了普通的日子。
当爱泼斯坦被起诉,她选择再一次站了出来,揭开曾经的伤疤,再次面对世界的诋毁和中伤。
被恐吓了数十年的画家,重新拾起了画笔,她把所有的罪恶,都画了出来。
她还准备把那些勇敢的受害女孩,画成下一幅作品,鼓励更多人,要度过难关,大家需要互相支持。
这些女孩们,并不是 " 完美的受害者 "。
会因为堕过胎,被律师恶意提问:你堕过 3 次胎吗?被爱泼斯坦性侵和堕胎,哪个更糟糕?
来自恶魔、法庭和社会上的多重伤害,一次次把伤口撕开再撒上盐。
没人能跟她们共情,但她们彼此可以,在法庭外,面对长枪短炮的镜头,她们手挽手,互相安慰,彼此鼓励。
当不止一个受害者站出来的时候,其他受害者就有了力量。
" 当女性知道她们并不是人单势孤,就会更加勇敢地站出来。"
在爱泼斯坦案中有两位女法官也同样值得被记住。
一位是新泽西州的埃丝特 · 萨拉斯。
2020 年 7 月,有枪手闯入她家并枪击其丈夫和儿子,儿子最后不幸身亡,当时她正在地下室看爱泼斯坦相关的诉讼文件,于是才逃过一劫,而枪手是一名 " 反女权主义 " 的律师。
另一位是纽约曼哈顿联邦的洛雷塔 · 普雷斯卡,正是这位女法官做出裁决,解封了爱泼斯坦的档案。恋童岛就是恋童岛,整个事件也不是什么桃色秘闻。
这些未成年少女如同一张白纸,她们被恋童癖的人化作七情六欲的幻想对象,也总会被放到最危险的位置。
爱泼斯坦案中的恋童,他所展现的不仅仅是病态的控制欲,更是拥有权力后对无力反抗的女性实施一种压迫,尽管过去一直有受害者在控诉,但他仍可以逍遥法外,甚至继续从中获得快感。
而这些勇敢的女性受尽折磨还能重新来过,甚至在黑暗中为其余受害者带来了一丝光明,就足以值得所有人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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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ghuablog · 7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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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城十月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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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个多星期,悉尼的天气时阴时雨,虽说已是初夏,还是觉得颇有点凉意。
终于迎来了首个房屋开放日。早上,我和Lisa提前半小时来到林女士的家。我们先在邻近的几个主要街口插上房屋开放的小指示牌,上面标有售买房屋的地址,开放参观的时间,联系电话等。安排好这些琐事,我们又来到林女士家的前院,在木栅栏上插上几面迎风招展的广告旗,挂上几只彩色气球,营造出热闹欢快的氛围,然后我们又把前院的小栅栏门打开,准备开张迎客。
这时恰好碰上林女士准备外出,一番寒喧之后,我告䜣她,说:"今天所有的事情我们都已安排妥当,你尽可以放心外出,有事我会电话联系你。"
林女士连忙道谢,说:"今天让你们费心了,谢谢!"
"这没什么。等开放参观结束之后,我们会尽快作个市场评估小结,��你过目。"
林女士向我们又一次道了谢之后,便开车离去。
Lisa径直走进了饭厅,她从手提袋里拿几十份制作精美的售房宣传册和售房合同,把它们分成了二摞,整齐摆在餐台上。我负责检查每一个房间,尽量做到万无一失。当我来到了客厅的时候,惊奇发现林女士在原有的窗帘上,又加了一层梦幻帘,增加了遮光性和透视感。小书桌桌面上的几只相架已被移走,取而代之的是二盆蝴蝶兰,形如蝴蝶的白色、红色的花朵散发着一种灵动的美。沙发中间又放置一张图案漂亮的羊毛新地毯,小小的改动,顿时让整个房间的色彩丰富了起来,看来林女士还是采纳了我们的部分建议。房间里添上自己欣赏的元素,我忍不住会心笑了笑。
我把手头的事安排停当之后,便长长舒了一口气。今天的事情还算办得顺利,就是这天气有点让人沮丧,我望了望窗外,天空又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风也一阵紧似一阵,我们平时最怕的就是碰上这种天公不做美的天气,尤其第一次房屋开放日。现在离十二点钟还差五分钟。我把房门打开,准备迎接第一批客人。
不多时,眼前的情景完全打消了我刚才的担忧。今天来看房的人真多,川流不息,络绎不绝,这些人中,有老客户,也有新客人;有街坊邻居的,也有从其他地方来的;有中年夫妇,也有些年轻情侣,当然其中少不了我们华人的身影。应付这么多的看房的人,我和Lisa从开门迎客那刻开始,就没停过,最忙的时候,恨不得多生出几张嘴,几双手。
半小时的开放时间一眨眼过去了一大半,此时,房间里的客人还剩下稀稀拉拉十多个人,我趁这段空闲时间,匆匆查看了顾客登记列表,表中已经有一长串客人的名单。今天Lisa主要负责来客的登记,我来解答客户提出的询问,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提问,有的人只是看了个大概,便匆忙离去;有的人会花上好几分钟问这问那,跟我进一步打听售房的细节;有的人觉得房子比较合乎自己的心意,便会索要一份售房合同;更有的试探性的出个价,估摸一下我们对价格的反应,通常我们会把后二者视为潜在的买家,而多加关照。我粗略估算了一下,宣传广告送出有三十多份,购房合同也有五份之多,市场反应这么的热烈岀乎我的意料,看来这栋房产顺利出售应该不成问题。
在这么多客人中,有一位女士引起我的好奇。她是个华人,只身一人前来看房。像她孤身一人来看房的并不多见,再加上她的相貌和穿着打扮是那样的与众不同,这就更加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刚才查看客户登记表时,得知她叫Mary Cheng,年龄看上去有五十岁。她身材高挑,扎着马尾辫,皮肤白净,一双玲珑大眼睛美丽动人,高高的鼻梁,薄薄的红唇紧抿着,一身休闲打扮,显得落落大方,美丽中有几分朝气,优雅里又带着几分高冷。直觉告诉我,她看上去的年龄要比实际年龄小。
Mary来这里,似乎与其它的看房客不同,她来的早,在房间里呆的时间久,而且只对某些房间,某些区域感兴趣,对楼上新加盖的房间,她压根就不感兴趣。她的与众不同更加激起我的好奇,或许这是一种职业上的习惯。此时她正在书房欣赏墙上的一幅画,她这副神情专注的模样,你只有置身于画廊才能看到。
房屋开放参观已近尾声,此时屋内显得有些空荡荡的,我接待完一对夫妇的询问之后,发现Mary还呆在那间书房里,她正站在窗前,双手抱胸,隔着玻璃窗对着后院出神,犹如一座石雕像。真是奇怪,她对着后院看什么?我便好奇的朝着书房走了过去。
我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踱到她的身边,开始同她搭讪起来。"你好,要不要一份小册子?"我一边说,一边把一份宣传册递给她,
Mary像是从沉思中惊醒,本能的接过小册子,说了声,谢谢!
"这栋房子五十年来第一次推向市场,你需不需要我跟详细介绍一下。"通常我们把几十年才交易一次的房产作为一个大卖点,来向客户推销。
"不需要!谢谢!"
Mary生硬的口气让我觉得不舒服,可能她不愿意被人打搅。但现在离关门谢客只差五分钟,到时候她就是不想走,我也得撵她走。
看到她那不想多说的样子,我还是打算继续跟她套近乎,干我们这一行的脸皮要厚,嘴皮要溜,心胸还得要足够的大,最好要有"宰相肚里能撑船"的气量。我静静的站在Mary的身旁没动,目光也跟着她落在了后院。后院不大,三面都是新修的木围栏,围栏边种了许多的花花草草,高低不一,错落有致。后院的左边有一间放置工具的小木屋,雨槽正滴答滴答往下滴着水珠。右手边有一大块草坪,院子的中央也有一棵蓝花楹,这棵树要比前院的那棵更高,更大,树技上挂满了一串串的雨珠。细雨绵绵,花落纷纷,像是凄美的倾诉着风雨的无情。
"清理这一院子的落花也够忙上几个小时,我可不喜欢。"我开始没话找话的说,见她没反应,又接着说:"但也不尽然,听说房东太太就很喜欢,理由似乎很特别,只是因为她来澳洲时正好赶上这个季节。"
这句有口无心的话终于让Mary开口了,她说"那个年代,很多人都是这个季节来的,没啥好稀奇的。"
"哪个年代?你怎么这么了解房东太太。"
她听了一言不发,还不露声色的撇了我一眼。然后目光又落在了后院。
"这后院真美!可惜雨下的不是时候。"我停顿了一会,见她仍然没有反应,于是接着又说:"阴雨连绵,萧瑟残景,有点像我们江南杏花雨的季节。"
"你觉得雨下的不是时候,但下雨自有它的道理。人往往只求知于事物的表象,对其背后的寓意即不去想,也不愿意想。"
"可我们所看到的却是风雨无情,落花有意。"我觉得最后一句用的牵强,正想再补充说一句
"噢,落花有啥意?说来听听。"还没等我往下说,她便打断了我的话头。
Mary完全摆岀的是一副不依不挠的样子,我看不出刚才有什么话能惹她生气,但我转念又一想,她说的也有些道理,落花有啥意呢?生命又有啥意义呢?
我感到Mary的话明显多了起来,从刚才的一二句,到现在的四五句;从爱搭不理,到现在主动提问,这是一大进步,唯有谈话总是话不投机,我发现她说话时带着明显的敌意。
一阵沉默,屋内突然变得十分的安静,外面的风雨声也清𥇦可闻了起来。过一会,她见我没开口,接着又开口说道:"花开花谢,分分离离,这既是花的归宿,也是人的宿命,世间万物无不如此。"
她的喃喃自语,让我有点接不上口,女人的心思本来就难以捉摸,她的话更是叫人弄不懂,又是"归宿",又是"宿命",最后还来上一句"世间万物",这种带哲学意味的谈话真让人受不了。但我还是情不自禁开口说:"其实,平静的归宿也是一种美,何必如此的轰轰烈烈。生寄死归,淡雅清新远胜于绚丽多彩。"
"这是你对归宿的理解,可能有的人本身就够平淡无奇的,所以把任何事情都视为波澜不惊的平常。"
"好一个‘波澜不惊’,恐怕首先你得诠释何为‘平常’,标杆升得太高,平常也就变成了不平常。"我也针锋相对地回敬了她。通常我都是个谦谦君子,尤其是对女同胞们,但狗急了也会跳墙,不失风度的回击是我语言工具箱里最后一个工具,一般不会轻易动用。
"标杆?真有意思,你说的是啥‘标杆’?是不是……"
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知道她把后半句话硬生生给吞了回去,虽说她嘴下留情,但我并没有任何感激之意。实实在在碰了几个钉子,心里总归觉得不舒服。通常女性在陌生人面前总显得和颜悦色,温婉贤淑远胜于年轻美貌,中年女性尤为如此,她们的年轻美丽虽已败给了岁月,但在流逝的岁月中,她们又得到上天另一种形式的馈赠,温柔闲淑,优雅知性。而站在我眼前的Mary有点一反常态,至少在情绪方面是如此。
算了,这种唇枪舌剑的你来我往,实在需要降降温,再这样说下去,其结果恐怕并不是我所乐意见到的。我想了一下,决定先改换一下话题,然后找个机会脱身,这样显得自然大方。
想到这里,我说"其实你刚才看的那幅画,构图、光线、色彩方面的灵感均来自后院。"我用手指了指雨中的后院,接着又说:"这幅画非常不错,画里的那位姑娘看上去有点眼熟,可身材又不像是房东太太。"
她微微一怔,似乎觉察到我有意无意在注意她。但她还是装作平静的说:"确实画得很不错"。
"这么说,你喜欢这幅画啰。"我装出谦逊的样子,继续说:"对于画,我完全是个门外汉,你觉得这幅画好在哪里?"
"‘喜欢’一词是你强加于我的,我可不这么认为。"
"看你欣赏画时的那副专注神情,这幅画和作画的人总有让你心动的地方。"
"对你来说,买房子远比跟我谈论作画来的重要,多关心一下你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这种充满火药味的你来我往,让我好生尴尬,不仅如此,每个话题都是她占尽上风。我平时自诩为能说会道,今天算是碰上一个厉害角色,看样子我只能选择知难而退,本来想借这段空闲时间,找人聊聊天,套个近乎,可谁能料到落得个话不投机半句多。
这时我发现Lisa出现在门口,她朝我点了点头,那意思是说都到点了,你还在磨蹭些什么?我对Mary说了声对不起,刚想转身离开,忽然Mary也回过身来,指着书房角落里的画架对我说"这栋房子是不是住了一个画家?"。
"对不起,这我不太清楚"我回答道,其实我对房主的了解也十分有限,只知道她是我的老乡,家境优裕,事业有成。当然与她的几次交往,我也能勾勒出她的大致轮廓,但就这么大致的几笔,我也不能随意与他人分享。
她听了后,也不作答,只是礼貌的点点头。她一边打量房间的四周,一边向着门外走去,忽然我发现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泪痕。我的心猛的一阵抽搐,刚才光想着怎样在言语上胜过她一筹,根本没注意她的脸部的表情变化。唉!真不该过来和她套近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从业这么多年,打过交道的客户如过江之鲫,见过的人更是各式各样,但很少遇到过像Mary这样的看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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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entmeteorite93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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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
《钢叉》
你让我如何心平气和地 
同你讲话,当你们手中
握着火把和钢叉。
如果我
已经跪下,那你一定蹲下和我讲话。
玻璃杯下的蜘蛛 
念出了死者的名字
满身罗绮者 鼓吹劳动最光荣 
厌食又恋痛的狗 
怎么不敢与众不同 
大家都当砖头 唯独我擅自破碎 
蒙上眼睛可不算是仁慈 
最起码
看着我的眼睛 再
说出我的名字 
《伤疤》
爱  还是太严肃了 
我要不就 喜欢一下 意思意思吧 
你随时随地
赤身裸体 在众目睽睽下
将我的手指 脚趾
含入口中 看着我
的眼睛 
像是我恩准了你最卑微的请求 
加入我
共同享受 这所有的 
抨击 和谩骂 
我来自深海 
无法承受他人的注视 
你反复思考 得出了相同的答案   
因为你 我才放过了这个世界 
你叼来了鞭子 我踩住了链子
雨后湿滑的石头路 
青苔和露珠的味道
这座城里 
又有谁 不淋雨呢
想到我 请不要微笑 
要隐隐作痛 
最深情和浪漫 的你我 
便最擅长为彼此 留下伤疤 
嘴里的伤口 越来越疼 
滚烫的爱 烹饪着你我
在我的手心内 你找到了我
谢天谢地 
《丑画》
有没有想过 我俯身 
并不是要等你回答,而是
想要将你高高举起
再当众丢下。往瞎子
眼睛里敲钉子  你多牛逼 
多伟大 你在白墙上挂满了
自己的丑画 
男孩还没有死亡 男人
如何重生 
怕死的人都是怕死的 
你想拦我进入英灵殿吗  
挖了大坑 等你住下
炕上洒满了玫瑰花 
别骗我了 好东西怎么可能是咸的
你看着我这捧清澈的湖水
我不光要放火 
我还要
全世界 都知道 
这火 是我放的
《戒烟》
亚瑟走向了石头 
我看向了笔 
城市中
漫天的星辰 看不到你
我将三颗眼泪装入 手枪 
砰砰两声 嵌入了你的胸膛
我要摧毁 属于我的东西 
请你鼓掌 
后背插满的箭矢 
是我爱不释手的兵器 
虽然如此 
还是要感谢你
亲自为我打造的青铜鼻环
把墨镜刻在了眼角膜 
整个世界昏暗无光
我羡慕你的愚蠢而不自知 
你嫉妒我的幼稚还不想长大
要不是我不抽烟
我早就戒烟成功了
《你就是我》
你就是我
眉心附近扎偏了 的那根锈钉 
断尾的木刺 
没关系 你不翻墙 我
也不会扒着圈看你 
枯萎并不可怕 
烧焦才不再开花 
被铁丝网缠住的麻雀 只求鹰隼快些到来 
我等到伤口不再疼痛 
我等到大风不再寒冷 
张开嘴却发不出声 
真心 当然说不出 真心话 
等待一个能体谅自己的我 原谅我
蹬被子又捶枕头的狼狈模样 
索性不再开口 
当个哑巴 
持续的愤怒 是我的天赋
你脚下的泥土 
孕育了 我的萌芽 就是
我思绪的温床 
湖中的女儿 水流
冲过你的小腿
暴雨终于击碎了 
水中的你
《脚下》
在我脚下
道德和人性拯救不了你 
我的涵养可以
想喝开水 我不拦着你
别耽误我 见你
你的柔软让我坚硬
你的双唇一旦湿润 
我的就会干燥
不曾耀眼 又如何面对向日葵 
跳楼的拼图,满足了我
的强迫症还消磨了时光。 
我好不容易 适应了你 我又要 
去哪里找 到下一个 
暴雨时你救我于水火 
抛下的船锚 
和你一起沉没
《埋葬》
她手捧着咖啡,坐在还略微潮湿的长椅上,想要融入。
你���手中的余温,替我带来了聊胜于无的温度。
面前的树林外放着一双鞋子,不知道是谁走入了其中。
我让视觉独自进入,搜索无功。
我看你的时候,
你也在看着我 
我们奴役彼此 我们分别燃烧 
温暖对方 烫伤或者消亡 
都胜过被自己遗忘 
曼妙的曲线 清新的口气 
眼中的湖水 承载着碎片
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
根本不爱你的我 
想把自己的心和你
埋在一起 埋进土里 浇水 
买来蚯蚓和化肥 亲眼看着它们腐烂
《加湿器》
我从火中取出了宝石 为皇冠加持 
趁热捅在了你的额头 你
尖叫着表达了感谢 
为了不让你洁白神圣的脚
踏入泥泞,我决定亲自将你吊起
热带雨林里,那不知厌倦的加湿器
U r not even my favorite 
toy
没有神明 会回复你的祈求 
但是愿意亲自降临在 你的尊严之上的 永远有我 
耐心地,将你撕成碎片 
撒上胡椒和盐巴 踩在脚下
《兔子》
她纤细的腰肢后
那块歪歪扭扭的表,停在了
十二点零六分 
墙角的洋娃娃歪着头 盯着我们 
我拘谨地道歉 
走过去 将她 翻了过去
血红色的阳光穿透穹顶 
光线之下的神像,破败又圣洁 
止不住的鼻血,低不下的头颅
苍蝇拔了自己的头 
我买了眼 
你自己去插
隐藏在黑暗之中 和面具之后
不是胆小 更不是欺骗 
只是怕你看到我
的笑意和眼中 的泪光
呼吸 不是我的意义 
我脑海中的电钻
剥夺了 我笑着看你
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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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xob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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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pishell 网状办公桌整理器多功能桌面整理器办公用品架带 6 个隔层和 1 个抽屉,适用于家庭办公室学校教室
Pipishell 网状办公桌整理器多功能桌面整理器办公用品架带 6 个隔层和 1 个抽屉,适用于家庭办公室学校教室金属进口的任何地方的桌面整理器:桌面整理器适用于家庭、办公室、工作、学校、教室、车间等; 放在桌面、课桌、卧室梳妆台、咖啡桌、架子、大学宿舍、客厅; 这个伟大的组织者适合任何你需要的地方。多用途桌面储物盒:办公用品的理想办公桌存储; 适用于小型文具用品、粘性记事本; 非常适合剪刀、胶带、订书机、闪存驱动器、橡皮擦、橡皮筋、涂白、尺子、钢笔、铅笔、回形针、图钉、荧光笔、记号笔、胶水; 持有艺术和工艺用品、画��、家用工具; 存放老花镜、化妆品、化妆品、珠宝、口红、手机、钥匙、名片。桌面存储的简单解决方案:网状办公室整理器有 6 个多个隔层和 1 个用于分类和存储的滑动抽屉。 这款网状办公桌整理器让您有机会收拾桌面物品,让您轻松存放办公用品。 多功能桌面整理器的尺寸:8.7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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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lixxxlife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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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耶稣拾遗
东耶稣是一个实验性的、可持续的、可居住的艺术装置,位于斯拉布城地区。东耶稣这个名字没有任何宗教含义——它是一种口语化的说法,指的是在人类生活设施边缘之外的地方。这个艺术装置在没有电网和其它市政公用设施的情况下运作。2007年初,查理·拉塞尔 (Charlie Russell) 离开了他在技术行业的工作,把自己全部家当装进一个集装箱来到了一个垃圾遍地的地方,在那里,他开始在自己的车周围创作雕塑。这位常被人叫做「集装箱查理」的人,将这个定居点改名为「东耶稣」。他于2011年5月去世。东耶稣以各种实验艺术为特色,如现场活动、行为艺术、音乐、摄影,尤以雕塑最为突出。尽管艺术作品数量不断增加并常年有志愿者维护,这些作品依然因恶劣的沙漠气候而迅速退化。一位志愿者把它和斯拉布城的精神合称为「拯救朋克(Salvagepunk)」。人们经常用以下字眼形容东耶稣的艺术:「不断坍塌」、「不断生长」,因为它们总是处于持续转变的状态,这一点与传统的画廊艺术品迥异。这既是由于极端的气候,也是由于数以千计的艺术家为这个艺术装置所做的贡献。
——翻译自英文版维基百科「加州斯拉布城 (Slab City, California)」词条
从棕榈泉市区出发,沿着名为索尔顿海(Salton Sea)的大湖堤岸,一直向前开去,行程七十多英里,就会到达我们的目的地。
这里的一切都很遥远,我们所熟悉的比例尺无法适用于沙漠。所有道路都永无止境。
马路边上是铁轨,在我们发呆时,一列满载货物的火车从远方驶来。火车头掠过我们身边时,我们向天边望去,看不到列车的尽头。
我对她说:看那火车,好像是从天边开过来一样
她说:我们好像要开到天空里去。
列车驶过后,道路上只剩下我们一辆车。天上没有一丝云彩,我们掠过河岸边的荒草,只有轮胎碾过沙土漫地的柏油路的声音。没有行人、红绿灯、停止标志、车笛声。我们回到了太初的欧氏几何符号世界,仿佛冥冥中有个声音向我们宣告:直线是最完美的形状,非如此不可。
我没能预料到,禅定时刻会突然降临,在路上,在手握方向盘时。
一切语言都乏力了。脑海空无一物,只剩下一句古诗: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见到前面的缺口,我们拐下公路,来到更贴近湖边的一片开阔的空地。这应该是一片露营区域,但是除我们以外,不再有一个人。
推开车门,我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对她说:快出来听听。
万籁俱寂。仿佛那冥冥之中的力量把我们的听觉感官夺去了一样。
远处传来了阵阵微风。阳光照射在干枯湖岸白色的沙砾之上,让人目眩神迷。
我们开始向湖边走过去。我走得很慢,一脚深,一脚浅。起初是为了躲开荒草,迈过污泥,后来更像是怕自己的脚步声打扰了寂静。我甚至不敢大口呼吸。
沙地上有一条长长的车辙痕迹,绵延到看不到尽头的远方,暗示着这里曾有人类经过。
我们的鞋上很快沾上一圈厚厚的河泥,又裹上一层白色砂石碎屑,好像抹上一层巧克力酱又撒上糖霜点缀一样。
湖水冲到岸边泛起泡沫,我们的到来惊动了一大群休息的蚊蚋。
一只孤独的沙鸥飞过,无声无息,好像它也为了不打扰这片寂静而屏住了呼吸。
远山湛蓝无声。
临走时,我打开手机的录音程序,偷偷录下了两分三十六秒的寂静之声。
希望湖水不要介意。
东耶稣起初并没在我们的行程名单上。
在救赎山,我们碰到一个人。她对我们说:你们没去过东耶稣?那你们应该去看看。从这里向前开一英里就是了。然后她笑着说:你们会在那儿拍很多照片的。
从救赎山到东耶稣的路不像是平常的公路,倒像是人类文明的遗迹。我们的车在坑洼不平、充满皲裂的路面上匍匐前进。路边上破旧的房车和他们主人留下的生活痕迹——生锈的躺椅、堆砌成高塔的废弃轮胎,在几尺见方的地面上铺开整整齐齐的闪着金属光泽的各式机械零件。我们不知道这些人从何而来,何时来到这儿,又要往何处去——或者应该说,他们更像是起初就属于沙漠的原著居民,一如仙人掌、响尾蛇、荆棘鸟和美国毒蜥。
我们的车路过一个横穿马路的人,他赤裸着上身,与沙漠融为一体的金褐色皮肤,顶着蓬乱的头发,像这里随处可见的沙地植物。
东耶稣的居民,长得完全不像圣徒。
路过一群字迹模糊的路牌之后(其中一个写道:你他妈慢点儿开),我们置身于一群由包括以下装置在内的机械森林中:一架以俯冲姿势固定在地面的白色喷气机、几辆被以各种闪亮铆钉、珠串、纹饰装点的废旧汽车、以及一个身高三米有余,全身和五官由各式说不上来源的铁皮、铁管组成、双腿之间挂着个氧气罐的铁皮人雕塑。它面貌怪异,胸前的铭牌上写道「Helios 9」。
当「巫师」冲我们微笑着打招呼的时候,我吓了一跳。他坐在一堆废铜烂铁中间,如同圣诞老人一般的白色络腮胡子垂到胸口,神情悠然自得,后面有两个似乎来自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等身���料人偶,穿着摩登,正握着麦克风作着引吭高歌的姿态。
我一瞬间有些恍惚:冲我打招呼的,到底是三件雕塑,还是三个人?
对我们这唯二的访客,巫师一上来就开门见山:我们东耶稣有三条规矩:一、路随便走。二、展品随便碰。三、碰坏了任何东西,艺术家负责。谁让TA把自己的作品做得这么不结实,碰坏了活该!
我们大笑,沙漠自然有沙漠的规矩,自然与外面不一样。
巫师的话,让我喜欢上了这儿。
巫师不知多大年纪,但自从三十年前就已经成为东耶稣的常客了。
他说,东耶稣总是有新居民。
他说,有些人在城市里生活得久了就想来点儿不一样的。
他说,那些人就是想离开…… 巫师岁数大了,话说得很慢,有时候结结巴巴的,一句话说完后,会顿一顿再接下去,像在认真地咂摸着自己的每一条思路。
想离开……离开什么?在巫师斟酌词句时,我也在想他接下来说什么:离开城市?离开现代科技?离开其他人?
离开那些精神污染,他最后好像是这么说的。
他冲我微笑着眨眨眼睛,我说,我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我真的明白。我本来想告诉他,我想到了以前读过的一本书,是一个叫杰克凯鲁亚克的美国人写的,名字叫《达摩流浪者》。可是话到嘴边,又没说出口。
我真的明白吗?我真的能理解这些现代游牧民的困惑和选择吗?我想起凯鲁亚克的另一部名作《在路上》,那是我十八岁时的枕边书。我能回想起十多年前的记忆残片,那些自己还是个无知大学生时的脆弱幻想:我也曾经想象一种生活的可能性,流浪在路上、居无定所。但那些幻想,从来在我人生的时间线上出现过哪怕一秒钟。
彼时彼刻,我到底是怎么想的?是在称职地扮演一个友好的陌生人,说些不痛不痒的寒暄之语,还是骤然开始了一场开诚布公的灵魂交流?
当这些杂乱的念头一闪而过时,我突然感到自己已不再年轻。
他让我们叫他巫师。这不是他自己起的名字,而是别人起的外号。当我问他的名字时,他好像想起了很久之前的故事,没头没尾地,他开始激动起来:
「你知道他们叫我什么吗?巫师!我跟他们说:你们还能再没创意一点儿吗?巫师!你听听!什么呀这是。」
我们又大笑。
当我们终于开始参观这里的艺术品时,巫师不忘再次强调:别忘了,随便摸!
东耶稣的艺术品大多由「废墟」作为原材料,给人一种直观的感觉,好像它们都是从这片荒漠上就地取材而成。我们看到不少用废旧汽车制作的展品。一辆老式丰田小轿车上镶满了密密麻麻、五光十色的珠子,拼成了纷繁复杂的图案——不知为何,这让我想起了照片中印度婚礼中新娘穿着的华丽纱丽上的珠串——车顶上则倒插着服装店人偶身上切下的腿脚;另一辆甲壳虫车门上画着经典的小绿人头像,从里到外看去,像是被弃置在人类垃圾场的外星人座驾。一个身长四五米、由钢架、铁丝组成,铺着毛茸茸的白色毛穗的蜥蜴张开嘴迎接我们。一整排废旧电视组成的城墙,上面用白底红字写着各种大字报,讽刺着被娱乐工业毒害的现代人,已然奉电视机为新的神明。一些用各种废旧电子元件组成的机器生物模仿着人类的动作,一个翘着二郎腿颐指气使,一个匍匐在地跪地求饶。一只废旧轮胎组成的大象,长着卡通片式的圆溜溜的眼睛。还有无数其他的展品(据巫师说有两千件以上),我枯竭的语言难以形容他们的外貌和主题。尽管风格迥异,但它们却又似乎诞生自同一母体,像是人与沙漠合作的造物。
我走在由朽木、废门板、碎玻璃和废弃电器所组成的隧道里蹒跚穿行,骤然看到被当作墙壁的洗碗机上用潦草的字迹写着:虚度年华比死更可怕。
兜兜转转,努力不错过每件展品,终于回到入口。我们对着大门口边上一个插着威士忌酒瓶、挂着「东耶稣托儿所」牌子的鸟笼发笑,巫师也坐在他的宝座上,咯咯地笑出声来。
临了,又和他聊了起来,我才注意到巫师��经快完全聋了,要离得很近对他说话,他才会有所反应。
「我喜欢这儿,我喜欢我的工作。你知道为啥吗?大多数时候,我啥也不用干,也不用和别人说话。」
我告诉巫师,能做着自己所爱之事,无所挂碍,这种福气也不是人人都能享受得到的。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说:「谢谢你提醒我这一点,这个道理我都快忘啦。谢谢你们来这儿,和你们聊天儿真开心。」
我也是。
回到车里,看到巫师微笑着冲我们远远地伸手告别。
我们小心翼翼地穿行在东耶稣的遗迹之间,车轮在我们身后扬起的阵阵尘烟形成了一场小型沙尘暴。路边,一个消瘦、戴着眼镜的男人坐在他锈迹斑斑的房车边上。男人斜眼瞟了瞟我们,继续若有所思地望向远方横绝千年的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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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gfeeder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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